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权臣-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库房外的院子,被老衙头点燃了油灯,照得亮堂,指着黑衣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我们州衙的卷宗?”
陆莫宁他们到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一句,那几个衙役一听这还得了,掳了袖子就要揍人,结果有人上前,刚扯掉那黑衣人的面罩,看到露出的一张俊挺的面容,都集体傻了眼:“头、头儿?”
“这……这怎么可能?”
“头儿,是不是我们眼花了,你偷卷宗干什么?”
“……”
陆莫宁也走到了近前,故作讶异道:“昌捕头,你这是做什么?”
昌文柏垂着眼,没去看陆莫宁,突然从袖口里拔出一把刀,就要刺向,不过被桑培迅速给制服打掉了。
昌文柏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仰起头,瞪向陆莫宁:“你不是都猜到了吗?你不是猜到凶手是衙门中人吗?你猜对了,就是我……半年前就是我偷了钥匙,拿了那些卷宗,那些人都是我杀的!他们该死,他们逃了这么多年,隐姓埋名就以为我抓不到他们了?我这是在替天行道……我没有错!”
众衙役傻了眼:“……”头儿这是在说什么啊?什么杀人?
陆莫宁叹息一声:“昌捕头,你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陆莫宁没想到昌文柏真的来了,还一步不差,就真的按照裴晁一步步踏了进来。
也是,相处了四年,对昌文柏最了解的,也莫过于他了吧。
昌文柏被单独关押了起来,由桑培亲自看守,昌荣欢得到消息之后,匆匆赶了过来,挥退了所有人,压低声音:“陆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查凶手查到我儿头上了?”
陆莫宁道:“昌大人这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这是在演戏。”
“诶?”本来急得直冒汗的昌荣欢一听这,傻了眼:“演戏?演什么戏?”
陆莫宁将分析到的可能是衙门中人的事说了一番,不过隐瞒了钥匙一事,“我与昌捕头分析之后,就觉得凶手很可能是衙门中人,但是我们又不确定是哪一个,所以就演了这么一出戏,让对方以为凶手已经抓到了,他放松了警惕,我再一一排除,就能抓到凶手了。昌捕头这是为了配合我,没提前告诉昌大人,是下官的失误。”
昌荣欢松了一口:“原来是这样,吓老哥一跳,既然是这样还好,我去见见柏儿……”
陆莫宁却是阻止了对方:“这不可,大人,如今那凶手就在州衙里,这万一被发现了,怕是……不妥,容易打草惊蛇。所以大人你不仅不能去看昌捕头,还要做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这样才会让对方相信。”
昌荣欢到底还是信陆莫宁,加上他相信自己儿子的人品,绝对不会杀人,也就信了。
只是他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儿,可三言两语被陆莫宁一说,也就不怀疑了,当晚找了州衙所有的衙役,发了一通火,解释了陆莫宁的怀疑以及昌文柏的嫌疑,让他们不要靠近嫌疑犯,在众衙役吃惊不已的目光下,这才回去了。
等一切平歇,已经是后半夜,陆莫宁让衙役散了去,由桑培守着单独的一处牢房,与洪广平离开了州衙。他按照洪广平这几日得来的一个地址,前往那处。
走到半路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陆莫宁走得极慢,洪广平打着一把油纸伞,等终于走到一处极为偏僻的近乎荒废的院子时,洪广平推了一下门,竟然直接推开了。
陆莫宁与洪广平走了进去,走进去,抬头,一眼就看到正对着的正堂的大门敞开着。
一人正畏冷地缩在门前的毛绒毯上,独自倚着一方矮几,听到动静抬眼,隔着水雾,陆莫宁清楚地看到对方清亮的眸仁波澜不惊,有些哑的嗓音,缓缓响起:“你来了。”
第45章
陆莫宁望着对方清亮的眸仁; 看来果然如他所料,对方一直在等自己,他在他矮几一侧的毛绒毯上坐了下来; 这时已经是五月初; 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对方似乎极为畏冷,身上还盖着薄毯。
裴晁将所有的发髻都束了上去,用玉冠箍着; 可即使如此,他身量极为纤细; 面容苍白清秀; 依然给人一种雌雄莫辩的感觉。
洪广平看到气质截然相反的裴晁,脑海里闪过只见过一两面的少夫人; 瞠目结舌:若非亲眼所见,他到现在都不愿相信,昌捕头的夫人竟然真的是个男子。
不过他到底没说出声,知晓陆莫宁与裴晁有话说,自顾去了外面房梁下守着。
一时间; 整个大堂只有陆莫宁与裴晁两人。
裴晁抬起手,执起茶壶替陆莫宁倒了一杯清茶:“陆大人比我想象中来得快。”
陆莫宁的视线落在裴晁苍白消瘦不盈一握的手腕,嗓子有些发哑:“抱歉,本官来晚了。”
即使如今说这些,聊胜于无,可他看到裴晁; 还是想说一句。
裴晁没说话,只是握着茶柄的手一紧,指骨根根分明,可见对方有多瘦。
陆莫宁叹息一声:“我这次来宁州,就是因为翻看江栖镇过往卷宗发现十五年前裴氏女一案有问题,想要查昌荣欢,刚好对方递了手,我就接了。可没想到……这么巧,却又这般迟。”
裴晁的呼吸一顿,惨然笑了声:“大人,你或许不知,我从未后悔,从我开始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从未后悔过。
从十五年前,我就在想,也许下一任县令,会是一个好官,他会发现端倪,会还家姐公道,会为裴家、石家洗脱冤屈,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
岁月早就磨掉了我心底的希冀,从十年前,我就开始谋划了,不早不晚,这也许,就是命。
惩罚我脏污不堪的心,沾满鲜血的双手……”
陆莫宁摇头:“于法,你错了;可于情……你没错。你不用如此……”
站在房梁下的洪广平高大的身影晃了晃,仰起头,瞧着房梁的瓦片像是线珠滴落的雨滴,他突然后悔了,他不该因为一己之私,觉得老头儿是为了裴家的事死的,不该有偏见,挡了那么多的县令。
可即使真的发现了,这世间又哪里有一位陆大人,能真的力挽狂澜不畏权贵?
裴晁摇头:“大人,你没有揭穿我,已是万分感激。既然大人今日来了,那么我也就不瞒着了,大概大人还有一些疑惑,那么,我就一一从头到尾告诉大人好了。”
屋外是连天的雨幕,屋内是裴晁轻缓的嗓音,不疾不徐,却莫名让人觉得苍凉。
陆莫宁也就是在这时,终于知道,裴晁当年是怎么逃掉的。
十五年前,在裴氏女案发之前,裴晁就依然认识了昌文柏,只是那时昌文柏只有七八岁,与洪广平一样的年纪。
裴晁的父亲裴雄是远近闻名的猎户,连洪老衙头都忍不住攒了银钱给小洪广平买件皮子做衣裳,更何况,是当时的县令昌荣欢。
昌荣欢也去过裴家一两次,昌文柏那时就见过那个瘦瘦小小的小裴晁,只是因为昌荣欢不许他与这些人家来往,他也谨遵父训。
“……那时我身子骨不好,父亲不许我去学堂,我就趁机偷偷前去,趴在那里偷听,一来二去,就被昌文柏那时看到了,后来……就熟悉了……只是……并未告知大人,若是告知了,怕是也不会让那般的官家小公子与我这种……”裴晁苦笑了一声。
后来虽然认识了,但是也不过是下堂之后抽空陪他一二,后来裴氏女被污,裴家的人并未告诉过小裴晁,也是,小裴晁那时只是五六岁的年纪,就算是告诉他,他怕是也不懂。
直到事发,裴氏女被抓,裴家陷入了阴云密布之中,后来裴氏女被判刑,不忍受辱自尽,裴家乱了套,无人管小裴晁,他这才隐约觉得家里发生了什么。
那天裴家出事的时候,小裴晁的舅父听闻了裴家的事从外地赶了过来,他带着一子一女,一子与小裴晁年岁相当,一女年幼,当时小裴晁刚好生了病,小裴晁的舅父就带着女儿去给他抓药,小裴晁那时刚好听到裴父与裴母商议这事怕是不对劲,要告状……
不能让吾儿白白死了,还有石家的人,是他们连累了对方,若是昌大人能相信他们就好了。
就因为这句话,小裴晁记住了昌大人,想到昌文柏,就想着去找昌文柏,他趁着天黑偷偷跑了出去……
也不知怎么当真让他摸到了昌府,只是他不知道昌文柏在哪儿,就跑去了他们常常约见的后门,他躲在那里想等昌文柏出来,结果,就让他看到昌荣欢神神秘秘的送一人出来,那人带着几个手下,身上有同色的腰带,因为好看,小裴晁当时还多看了几眼……
他等了一夜都未等到昌文柏出来,等翌日他醒来回去,裴家已经出了事。
陆莫宁嗓子有些哑:“死的……是你舅父的孩子?”
裴晁眼圈泛红,大概是已经隔了太久,回忆了无数次,神情麻木了:“嗯,我那时年纪小,加上病得重,摇摇晃晃地走出昌府的后门,就听到外面都在说什么‘石家的妇人当真心狠,竟然灭门火烧,可怜那裴雄一家,竟是’……我那会儿不懂,可爹爹的名字还是记得的,就拼命往家里跑,到了半路……被舅父给拦了下来。后来的事,陆大人应该也猜到了,我们隐姓埋名远离江栖镇,只为报仇。”
陆莫宁却抓住了裴晁话里的重点,问道:“当年那件案子,与昌荣欢有关?”
裴晁垂着眼,似乎想到过往那件事,即使过去了十多年,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昌荣欢那个狗贼,从始至终他对这件事都是一清二楚的!”
裴晁咬着牙,“舅父当初回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缺了一剂药,他去了省城去拿药,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因为周围的街坊邻居不认识他,他沉寂在废墟中寻了寻,只来得及抓到一片没烧掉的镶金的腰带一角。
那腰带,我见过……
就是当夜躲在昌府后门那里瞧见的昌荣欢送走的那个人手下腰间带着的,可当时天太黑了,我根本没看清对方的面容……”
裴晁攥紧了手,咬着牙,磨得牙齿咯吱咯吱作响。
否则他何必等这么多年,他当时就找到凶手手刃对方了。
陆莫宁瞳仁黑沉沉的,深吸几口气才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我会帮你的,只是……你暂时不要出现了,那个人,我会替你找出来的。”
裴晁抬头,双眼猩红,咬着牙,攥着膝盖上的锦袍:“……大恩不言谢,陆大人,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但是,我罪有应得,可……阿秋是无辜的,求大人放过她!”
陆莫宁深吸一口气:“阿秋就是你舅父那个小女儿吧?你舅父,是那位荆大夫吗?”
裴晁眼底闪过诧异:“大人你……怎么知道?”
陆莫宁轻叹:“这般的深仇大恨,若非是值得信任的,你断不会再惩治了凶手之前告知他人。”
除非,这两位,正是当年也牵连在内的受害者。
丧子之痛,丧兄之痛,对荆大夫与阿秋来说,也是永难忘记的深仇大恨。
裴晁眼底有泪光闪过:“是我们连累舅父一家。舅父是个大夫,表兄当年替我而亡之后,舅母……没能忍住丧子之痛,翌年就去了……若非是因为我……”
陆莫宁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你当时在那里,也不过是多添了一条冤魂。”
裴晁哪里不知,可他就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裴晁怔怔摇头,“大人,阿秋与舅父他……”
陆莫宁道:“我会尽量保住他们的,你且放心。”
荆大夫只是知情者,阿秋却是难办了一些,但也不知没有办法。裴晁眼睛一亮,终于松了一口气,犹疑之下,才再次缓缓开口:“……怕是大人也猜到了,昌文柏他……不该死。”
他咬着牙,到底说不出第二句为仇人之子求情的话,可到底,他最后做的一件事,却是保住了对方的性命。
“大人应该很好奇我为何会成为昌家的少夫人,这一切……都是我故意的。本来,我是要让他昌家家破人亡,永不安宁,可是……”裴晁抬起手臂,挡住了泛红的眼,“昌荣欢该死,可昌文柏是无辜的,他对昌荣欢做的那些事,一无所知。”
他明明是去报仇的,五年前,从他男扮女装卖进昌家为婢女开始,一切就是计划,他怕自己与家姐长得太像,又是男子,恐引起昌荣欢怀疑,所以干脆男扮女装,至少年龄上对不上,昌荣欢绝对想不到。
只是越接触,一年的时间,随着越来越了解,他越是对昌文柏下不了手,干脆就改变了计划,他故意设计了一场刺杀,成了昌文柏的救命恩人,不仅如此,在知晓了昌文柏对十五年前的他心怀愧疚还在缅怀时,他故意在养伤的时候露出了后背上的胎记。
果然……对方上钩了。
即使知道他就是当年幸存的裴家人,可对方并不知道昌荣欢做的那些事。
以为他因为裴家出事才成了孤儿,才不得已卖身为婢,对方愧疚之下,承诺要弥补他,要一生照顾他。
为了打进昌家内部,他故意引诱对方一步步对他动心,最终以强硬的态度求娶了他。
他这辈子,对不起两个人,一个就是当年无辜替他枉死的表兄;另一个,就是昌文柏,他利用了他的感情,却无以为报。
所以,他只能在开始实行计划的半年前,加入了那最后的一场戏,让对方从钥匙与卷宗,以及那些时间点知道他就是凶手,以为他假死逃离。
果然,那个傻子把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了下来,跑去认罪去了……
裴晁苦笑,“他多傻啊,我一直都在利用他,他最后明明都知道了,竟然还是去了……大人,你说他傻不傻?”
只是笑着笑着,却是有晶莹的泪珠滴落下来。
陆莫宁抬手,递过去一方帕子,裴晁摇摇头,一滴泪珠混着浓烈的感情与绝望滴落刚好滴落在陆莫宁的手腕上,刚好砸在木珠上,有极快的红光一闪而过,只是在场的两人都各自沉淀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察觉到这点异样。
裴晁抹去眼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让大人看笑话了,其实也不太麻烦,大人只要让他相信他成功让你相信他就是凶手了,一直那么关着他就好,否则,我怕他……会做傻事。等事发我行刑了之后,还望大人劝慰他几句,我相信大人。”
陆莫宁久久未言:“……事情还未到那一步,也许,还有办法也说不定。”
裴晁知道对方只是宽慰他,七条人命,即使对方该死,他也不该越俎代庖。
可裴晁却没有遗憾了,当初他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做这件事的,可陆大人的到来让他看到了希望,所以,他才让暴露的计划提前了,他也很清楚,以陆大人的聪慧,他那些伎俩怕是也拦不住对方太久了,可他在赌,赌对方能不能看出来,赌他会不会帮他们。
可他没想到,对方来宁州,竟然就是为了昌荣欢,竟然就是为了当年那场旧案……
十五年了,即使死了,他也知道那场冤案中死去的人,终究会真相大白,会沉冤得雪的,因为……有陆大人。
第46章
陆莫宁走在街道的石子路上;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四面八方袭来,凉风一吹,整个天幕静得出奇。
身边执伞的洪广平从裴晁那里出来就一直没再开口; 陆莫宁能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
水帘像是隔绝了整个世间的烦杂:“你想说什么; 就说吧。”
洪广平的嗓子有些哑,许久,才垂着眼,遮住了自己泛红的眼圈:“……大人; 我一直在想,如果; 如果我能早点……或者我能如大人这般明察秋毫; 或者当初能按照老头儿留下的线索查询一二,或者能早点找到他们; 是不是就……就……”
说到最后,洪广平捏着伞柄的手死死攥着,指骨发白。
可即使有再多的或者,如今也是迟了,已经是回不去了。
陆莫宁:“这是他选择的道路; 即使知道前途是绝境,却甘之如饴。”
他有他的执念,那么多条人命,像是一道枷锁,从五岁开始,就压在他的身上; 让他即使不惜改变自身,也要报仇。
他忘不了他们离开时裴晁站在被水帘遮住的眉眼,不如第一次他见到的“少夫人”那般周身都透着的病态与死寂,那一刻,他是轻松的,从身体到灵魂都是轻松的。
他不想骗昌文柏,可他却骗了;他不想利用昌文柏,还是利用了……
这几年来,他或者有迟疑,可从半年前,他开始动手开始,他就知道,只有彻底放下仇恨,否则,他与昌文柏之间,只有欺骗与利用,甚至仇恨。
所以,脱下“少夫人”这个称呼,他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洪广平知道陆莫宁说得对,可他就是觉得可惜,“……大人,我看裴晁他的身体似乎不好,会不会出事?”
他隐隐有种不安,怕这裴晁为了报仇对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不好的……
毕竟,在成为少夫人之前,他可还当过一年的婢女,这都没被发现,是不是……很奇怪?
这是洪广平从知道裴晁是男子之后就一直疑惑不解的,对方是女子时还不显,骨架娇小的女子不怎么引人注意,可如果是男子这就……太过瘦弱了些,倒是有些像那种还未开始发育的雌雄莫辩的小少年。
他是见过裴雄的,印象中对方人高马大的,即使这裴晁出生之后身子骨不好,可也不至于……当真如同女子这般。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少夫人时从未怀疑的缘由。
陆莫宁沉默许久,直到快靠近昌府时,才叹息一声:“他大概是……服了药。”
洪广平一愣:“服药?”
陆莫宁其实也是猜的,可既然荆大夫是裴晁的舅父,那么拿到那种药也不是不可能。
大赵国既然有男男成婚的,自然除了有青楼,也就会有小倌馆,一般这种地方,为了保持少年身量的柔软,延长受欢迎的年限,会从开始变声开始或者更小的时候就服用一些药物,抑制自身某个方面的成长。
荆大夫既然是大夫,去那个地方拿到那种药物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怕是荆大夫怕他身子骨本就不好服多了那种药物对身体不好,给他的比较适量,所以他的嗓子还保持着变声期之前,却又是不同的。
这也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觉得那“少夫人”声音虽然纤细,却有些哑的缘故。
洪广平听得目瞪口呆:“那他……岂不是,他以后会不会……”
洪广平想问他以后都这样了,到底算是男子还是女子,毕竟男子哪里有身量这般娇小的,比女子还……不过想到若是等这件案子彻底爆出来,对方是生是死都不一定了,还问这些还有什么用?
陆莫宁摇头:“荆大夫应该给他服用的年份不长,从他变声期开始,也就是五六年前,药量如果适量的话,停用之后,也许还会恢复……只是……”他已经没有机会等了。
最后那句话,即使陆莫宁没说出来,洪广平却也是懂了。
直到回了昌府那个偏院,好在昌荣欢知晓他最近在查那个案子也没问什么,只当他是刚从州衙回来,也未多想。
入夜,陆莫宁躺在床榻上,雨水已停歇了,偶尔垂落一两滴雨声,陆莫宁做了一个噩梦,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十五年前,回到江栖镇昌府的后院。
看到小裴晁一个人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等小昌文柏,可他没有等到,却等来了一个看不见脸的男子,朝着他张开了血盆大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陆莫宁就是在这种呼吸不畅中回过神,猛地睁开眼,就看到黑暗中一个黑影正压着他。
陆莫宁反射性地抬脚就踹了过去,结果却是被握住了脚踝,就听到某个熟悉低沉的嗓音,在黑夜里慢悠悠响起:“你以前……是不是就是趁着我喝醉这么踹我的?嗯?是不是?”
尾音轻哼一声,说不出的闲适,还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陆莫宁:“…………”
陆莫宁突然躺了回去,轻哼了一声。
赵天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手劲大了伤到了这皮肉细嫩的家伙,赶紧松开了手,紧张地靠过去:“你怎么样,我不是故意这么大力,我帮你揉……”
只是赵天戟这句话还未完,就听到“咚”的一声响,赵天戟直接被陆莫宁一脚踹了下去。
这次因为没有防备,踹的很利落,摔得姿势也很豪放,即使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陆莫宁听着那“咚”的一声就觉得解恨。
赵天戟大概没想到陆莫宁会使诈,半躺在地上,后脑勺还抵着桌腿儿,回过神,大掌在后脑勺上摁了下,疼得他差点变了脸色:“你……”亏他还以为的对方疼了,结果……
果然,他这辈子走过最远的路,就是陆大人的套路。
他怎么就这么招人恨呢?
陆莫宁慢悠悠坐起身:“看来你‘鬼压床’的毛病,不管是清醒还是醉酒,都一样改不掉。既然如此,让本官帮你醒醒。现在可清醒了?”
赵天戟慢慢站起身,重新走到床榻前,身高体长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瞧着坐得笔直的少年,明明瞧着好欺负的很,可真的碰了,才发现全身都是刺。
“你就不怕你这一脚再把我踹回黑蛇?”赵天戟倒是也不恼,觉得这人还真是一定都没变,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