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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权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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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只能一边与那些人攀交,一边尽可能做些实事,可这么多年了……终于,还是事发了。
  昌文柏薄唇紧抿,垂在身侧的双手颤抖:“如今机会来了……只要你愿意,那么还能赎罪,写下翻案文书,指正薛训庭,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与父亲你共进退的。”
  昌文柏蹲下身,认真按住了昌荣欢的肩膀。
  昌荣欢愣住了,下一瞬,却连忙摇头:“不、不行……我们根本的斗不过薛训庭的,根本斗不过他的……”
  “就算是斗不过,也要斗,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如果世间所有的官都这么畏畏缩缩,那么只会被一直这样压下去,父亲,你难道想让儿子跟你一样,有一天,成为连自己都讨厌的那种满口仁义道德,却卑鄙无耻的小人吗?”
  昌文柏一声声响彻在耳边,昌荣欢却是摇头,这么多年了……他根本做不到当年刚来江栖镇时的雄心壮志了,他的一颗心,早就被啃噬了,满目苍夷,早就回不去了……
  昌文柏看着踉跄着起身,就要往外走的昌荣欢,哑着声音道:“父亲,你真的……要永远不肯面对现实吗?你真的……要这样吗?别让儿子看不起你,儿子给你三天的考虑,三日之后,我们父子情意到此结束,下次再见,就是对簿公堂了。父亲……儿子拜别。”
  说罢,昌文柏咣当一声跪了下来,那一声,让背对着他的昌荣欢心头一撞,死死攥住了门扉,就听到身后的昌文柏给他磕了一个又一个的头。
  昌荣欢到底还是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撞到赶过来的昌夫人,只是看了眼,就继续疾步匆匆离开了。
  昌夫人朝着敞开的门扉看过去,看到跪在那里的昌文柏,不知想到了什么,心头一动,身后的丫鬟不解的问了声,昌夫人深深看了眼,却是带着人也匆匆离开了。
  陆莫宁得到昌荣欢并未同意的消息时,并未露出惊讶的神情,他很清楚,昌荣欢当年既然答应了,那么就代表他有所顾忌。
  他在意的东西太多,更何况,这么多年了,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为了一腔抱负,就毅然而然请命前往江栖镇的昌大人了。
  不过,他倒是很期待一天后昌荣欢会不会改变注意。
  赵天戟看他还笑得出来,忍不住担心道:“他若是不同意,我们想要斗败薛训庭,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陆莫宁道:“不急,如今不过是给昌荣欢提个醒,那么就再加一把力罢了。”
  “你想做什么?”
  陆莫宁:“自然是让昌荣欢知道,即使他不做什么,这件事……也瞒不住了。就像是当年一样,逼他再次做出一个选择。”
  赵天戟随后就知道了陆莫宁要做什么,他听完之后,难以置信地看着陆莫宁:“亏你还是个县令,先前装道士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扮鬼都扮上了……”
  陆莫宁嘴角噙着笑:“只要方法有用,为何要拘泥于那些礼法?”
  这可是目前最有效也最快的办法了。
  更何况,这个办法,也有助于让众人更迅速的知道裴家的冤情。
  赵天戟虽然这么说,却是笑了,瞧着陆莫宁嘴角的笑,有些心痒,想去碰一碰,可想到先前激动之下亲了对方额头一下都让他炸了,若是再来,怕是直接能被踹出去。
  赵天戟很快就去办了,而另一边,段劲松已经私下找到了薛家四房的嫡长孙,薛岭奉,如今是薛训庭手下的得力助手之一。
  但是段劲松不信,四房真的就这么心甘情愿屈居人下,果然,不过是稍加试探,就让段劲松试探了出来。
  段劲松这边进行的很顺利,而赵天戟晚上则是变成了黑蛇,开始了装神弄鬼,于是,不过是一夜的功夫,整个宁州府就开始传,宁州府有一个女鬼,竟然可能悬空飞掠,会飘的……
  大晚上的吓死人了……
  吐着猩红的舌头,眼角流着血泪,吓死人了……
  而且身上还写着一个时间点……
  白日里几乎整个宁州府茶楼都开始传来传去,最终,不知道是哪个突然将这个时间点与先前骇人听闻的七个通缉犯联系到了一起,发现,那些人被通缉的时间点,正好与写着的这个时间联系到了一起。
  众人更是毛骨悚然,越传越邪乎,最后……
  不知道谁又多了句嘴,将这个时间点,定在了十五年前宁州府周边最著名的那件裴氏女通奸一案,因为当时死的人太多,也太过邪门,所以离江栖镇不远的宁州府也有所耳闻。
  于是……不过是两日的功夫,几乎整个宁州府都传遍了,十五年前冤死的裴氏女化作厉鬼回来报仇了,那七个该死的通缉犯就是对方给他们的警告。
  吓得一时间,整个宁州府人心惶惶,惊恐万分。


第58章 
  消息传到薛家; 薛训庭听到管家递过来的消息,一张脸黑沉:“此话当真?外边当真这般传的?”
  管家回禀:“老爷,的确是这样; 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而且,对比了一下时间,还真是邪了门了,那七个通缉犯十五年前被通缉的时间点; 当真是与那裴氏女十五年前被害的时间点一模一样……老爷,你说; 这莫不是这世间真的有鬼祟一说?”
  “你胡说什么?!”薛训庭怒吼一声; 脸色更加难看了,吓得管家不敢多嘴了。
  薛训庭坐在主位上; 神色变幻莫测,许久,一咬牙:“宗列可回来了?”
  管家道:“那地方离的太远,还未到地方……不过会尽快的。”
  薛训庭不知想了什么,嗯了声:“去; 递个信儿给昌荣欢昌大人,让他过来一趟,就说老夫找他。”
  “啊?老爷可是有事?要不要让老奴通传……”
  “让你去就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薛训庭眉峰一沉,格外的阴戾,管家吓了一跳; 不敢再多嘴,赶紧走人了。
  昌荣欢这两日也被外面的消息吓得惨无人色,想到先前昌文柏的话,更是心神不宁,一脸两日都没睡好。
  薛训庭的消息传来时,昌荣欢猛地站起身,更加心神不宁。
  昌荣欢换了衣服,走出去的时候,经过内院,就看到昌文柏正站在一棵柳树下,听到动静,慢慢转过身,一双猩红的眼睛,静静盯着昌荣欢,让昌荣欢眼神飞快地转开,许久都未说话。
  可到底昌荣欢见了薛训庭,没说出昌文柏说的话,他怕……怕薛训庭会斩草除根,大概是薛训庭看到昌荣欢被吓的这么狠,也信了对方毫不知情,才放心将人送了回去,让他若是有消息,就离开前来禀告。
  昌荣欢应了之后,薛训庭也放下心来,只是还不放心,让管家去催促宗列尽快办完事回来。
  而另一边,昌荣欢当夜坐在床榻边,愣愣的,望着一处,浑身都在发颤。
  昌夫人也是几夜未睡,躺在那里,许久,坐起身,喊了声:“老爷。”
  昌荣欢像是被惊到了,猛地转过身,看到黑暗中昌夫人那张熟悉的脸,才哑着嗓子道:“夫、夫人……你怎么还未睡?”
  昌夫人沉默许久,才叹息一声:“老爷,你……是不是与柏儿发生什么事了?”
  昌荣欢眼神游移了下:“夫人你莫要多想,文柏就是因为那晁氏死的事心生不安罢了……你……”
  不知为何,昌荣欢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站了起来。
  昌夫人仰起头:“老爷?”
  昌荣欢突然颤抖着嗓子,问道:“夫、夫人,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你有没有觉得、觉得……那晁非衣……长得像什么人?”
  以前还不觉得,因为晁非衣一向素装,病怏怏的模样,他也从未太过在意过,可那日在薛家时,对方突然那么盛装之下,他当时就觉得眼熟的很,只是因为太过盛怒对方攀高枝儿,假死欺骗他儿子的感情并未多想,如今听到裴氏女……
  这两日被这件事闹得心里不安,突然像是拨开了让他这些年一直忽视的裴氏女一案,竟让他想起来,似乎那日所见的人……
  太像了,太像了……
  昌荣欢想到这,浑身都毛骨悚然了起来。
  莫非……那人并不是晁非衣,而是……而是真的裴氏女冤魂回来报仇了……
  昌夫人看着昌荣欢心神不宁的模样,终究叹息一声:“老爷……你怎么,这时才发现呢,哎。”
  昌荣欢脸色一变,“夫人……你知道什么?”
  昌夫人苦笑一声:“老爷,你莫不是这些年都不明白……为何妾身会这般不喜那晁氏?就是因为,她长得……太像当年的裴氏女了。”
  她当年见过几日裴氏女,她们都是女子,同情可怜之下,她自然记忆犹新。
  更何况,同样身处后宅,她自然对着晁非衣更了解,或者,她更了解自己的儿子。
  从她第一眼见到晁非衣,就心神不宁,可后来……当儿子要娶对方的时候,她知道终于还是……
  可她尝试过阻止,却阻止不了。
  后来,她瞧着昌文柏越陷越深,她终于害怕了,尤其是发现了一些秘密……
  她更是再也忍受不了,干脆逼着儿子纳妾,可……到底还是他们欠了裴家的。
  昌荣欢变了脸,“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晁非衣……真的是裴氏女的鬼魂变的?”
  昌荣欢吓得六神无主,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昌夫人却是哑着嗓子,慢慢摇头:“老爷,你怎么就从未想过,这晁非衣并不是女子,而是男子呢?你莫不是忘了……当年裴氏女死的时候,还是妾身给她整理的衣衫。她的确是死了,晁氏的确是像裴氏女,可他并不是,他是……裴氏女的胞弟,当年的裴晁。”
  昌荣欢目瞪口呆:“你……你怎么会知道?可那裴晁不是死了吗?”
  昌夫人哑然失笑:“老爷,你莫不是觉得妾身真的是……那般刁钻恨不得自己儿子得不到好的妇人?否则,当年妾身就不会同意他娶一个丫鬟了……一年前,那段时间,荆大夫时常进出后院,妾身担心是不是晁氏身体出了问题,就私下注意了一下,后来……没想到让妾身发现她喝的药……竟然是那种抑制男子……妾身去打探了之下,才慢慢猜到对方是男儿身。后来想到对方的容貌……妾身才猜到的。”
  她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自然也猜到了对方想要做什么……
  当年江栖镇那么小,人手不够,是她帮忙整理的裴家与石家的那些尸体,虽然年岁相当,可当年那稚童的身量与裴晁差了一些,她看出来了,却没敢说出来。
  这也是为何她非要让儿子纳妾,非要将他赶出去……
  可到底还是迟了。
  昌荣欢的脸色惨白无色,突然想到什么,:“夫人你……你知道当年裴家的事……是、是……”
  昌夫人也忍不住湿了眼眶:“老爷,妾身与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不惜从京城来到了江栖镇,妾身懂的你的抱负……只是当年那段时间,你日夜睡不着,妾身都看在眼里,加上那段时间薛家的那位公子爷前来……
  后来你在升迁命令下来之前,就一脸喜色的告诉我,你要升迁了……
  联想一下,妾身就懂了……儿子不懂你,我懂。
  你是怕……连累了昌家一家老小。可老爷……十五年了,我们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这十五年来,老爷心底压着的石头妾身都懂,只是……如今既然有机会将这块石头搬离,老爷为何不试试呢?
  如今外面都在传,怕是有人在背地里施力……怕跟那位聪慧的陆大人有关,他身为状元,却不惜来到江栖镇。跟当年一腔热血打算投身那片热土的老爷很像呢……”
  昌夫人嗓音莫名温柔了下来,跪在床榻上,靠近了,抱住了浑身颤抖的昌荣欢:“老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妾身心底的英雄,即使你的确做错了事,可老爷……如今,你愿意改正这个错误吗?不管生死,妾身都愿意跟着老爷共进退,还有我们的儿子,老爷……别让柏儿失望好吗?”
  昌荣欢许久都未说话,突然,低低的悲怆哭泣声从嗓子里发了出来,这么多年了,他背负着心底的自责与愧疚,压得他日夜无法安寝,他没想到,并不是无人知道,只是夫人选择了隐瞒下来,让他保留颜面,不那么狼狈不堪。
  这让他终于崩溃泪流满面,许久之后,昌荣欢才仅仅抱着昌夫人,哑着嗓子:“夫人……对不起,这些年让你跟着我受苦了……你说得对,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只是……若是我去了,你……好好照顾我们的儿子,他比他老子强。”
  至少,对方坚持住了,不像他当年……还是退缩了。
  陆莫宁得到昌文柏送过来的翻案文书,看着上面昌荣欢亲笔书写的文书,瞧着上面鲜红色的印泥,虽然拿到了他想要的,可心底却并不好受。
  赵天戟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扶住了他的肩膀:“放心吧,他虽然犯了大错,只要他肯指认薛训庭,会免于一死的……”
  只要他能撑到他重登大宝,大赦天下之际,就是他们一家团聚之时。
  只是如今唯一担心的是,裴晁能不能保下性命。
  陆莫宁攥紧了那张文书:“就看明日了。”
  翌日一早,陆莫宁起身,穿的极为正式,将七品县令的官袍也穿上了,经过三日的发酵,如今十五年前裴氏女一案,被传的沸沸扬扬,因为他们的推波助澜,裴氏女怕是受冤而死,被传的沸沸扬扬,大多数都在同情裴氏女,觉得怕是裴家石家当家惨死怕是也有猫腻。
  裴晁也被接了过来,此刻正一身素白的站在院子里,静立在那里,望着陆莫宁,却是嘴角带着笑,即使他今日想要奔赴死地,可他却是心甘情愿的。
  那种轻松的笑,让他整个眉眼都舒展开,却莫名让陆莫宁心口发酸。
  就在这时,洪广平却是匆匆走了进来,看了裴晁一眼,快步走到陆莫宁近前:“大人……昌捕头想要见裴晁最后一面。”
  陆莫宁愣了下,看向裴晁,裴晁显然也愣住了,神情恍惚了一下,许久,才抿着唇,轻嗯了声。
  陆莫宁与赵天戟,以及洪广平走了出去,果然看到昌文柏正一身黑衣地站在那里,除了俊脸憔悴一些,难得精神极好。
  陆莫宁朝着昌文柏点了下头,就看到昌文柏的瞳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然亮了起来,几乎是动作极快地越过陆莫宁走了进去,只是越过之后,转过身,又朝着陆莫宁深深鞠了一躬。
  陆莫宁站在那里,许久没开口,大概过了一炷香,或者更短,裴晁红着眼圈走了出来,走到陆莫宁面前,戴上准备好的兜帽,随着他们走了出去。
  随后,整个宁州府的百姓,就看到不知何时,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年郎,一身素白地站在最繁华的街道正中央。
  在众人诧异不解的围观的时候,少年郎苍白着脸,突然将身上的披风的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写满了鲜红字迹的白衣,那一字一划,鲜红的字迹,让众人一愣,就看到少年郎额头上绑上一个冤字,竟是就那么跪了下来。
  对方一个字未言,却是开始三步一跪,往前而行。
  那一声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许久之后,才有人猛地惊醒过来,开始随着那摇摇谷欠坠身子骨孱弱的少年郎,喃喃念出对方后背上所写,竟是一份泣血的状纸:“草民裴晁,乃十五年前江栖镇裴家……”
  随着有人一声接着一声的念出来,当念到对方为了不惜替家人报血仇,不惜男扮女装混入昌府……
  最后到血刃七位通缉犯,只为了让人重视到当年那场冤案,众人已经红了眼圈……
  到最后,当看到幕后之人,竟然是薛家家主薛训庭时……
  众人傻了眼,都傻了,这怎么可能?
  薛家主怎么可能会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事?
  这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可就在这时,众人看到一道高大的黑影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径直走到了满头鲜血的少年身后,隔了几步的距离,竟是随着少年三步一跪,模样虔诚而又沉默,让众人怔愣之下,认出这人竟是州衙的昌捕头时,众人心里咯噔一下。
  众人本来不信,可随着昌文柏的加入,众人傻眼了……
  当念到当年江栖镇的县令昌荣欢被薛训庭以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不得已误判时,不知何时已经早就等在途中的昌荣欢,摘下了乌纱帽,从身后走了出来,也一步步跟在了身后。
  一时间……街道两旁,明明站满了围观的人,却皆尽哑然失声。
  众人就那么呆呆瞧着为首的少年郎,三步一跪地朝着州衙的方向而去,愣是那么看得红了眼圈,他们瞧着娇弱瘦小的少年郎,有心肠软的,泣不成声。
  十五年前,对方不过是五六岁的稚童,却背负血海深仇,男扮女装,隐姓埋名……
  如今瞧着昌知州,他们哪里还不懂,怕是……当年这事,竟是真的。
  一时间,众人声讨薛训庭,支持裴晁的声音此起彼伏,竟是一时间,让整个宁州府万人空巷,同仇敌忾。
  消息传到薛家,薛训庭刚好拿到宗列传来的消息:人皆失踪,下落不明。
  八个字落下,让薛训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随着匆匆而来的管家禀告外面的情况,薛训庭浑身一僵,颓然坐回到位置上,久久未能动弹一下。


第59章 
  薛训庭怎么也没想到; 事情竟然这么快就败露了。
  十五年了,他甚至都忘记了那女子的模样……
  一晃而过,早就随着这些年身居高位带来的荣耀与地位; 烂在了心底; 仿佛早就随着这些年他在外的好名声而销声匿迹,从未存在过。
  可那日,随着那舞姬的陡然出现,再次掀开掩埋的过往; 将那一幕幕不堪重新揭开,那时即使发现并无异样; 可他就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怎么会?
  他低下头; 瞧着宗列传来的那八个字,眉头皱得紧紧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站起身,浑身都止不住颤抖了起来。
  他几乎是抖着手打开了书房的机关,动作极快地走近密室,可等看到完好无缺的册子时; 薛训庭松了一口气。
  也许那些人失踪不会是凑巧,怕他会报复,否则,怎么可能有人在不过十多日的功夫,做到这一切,要是对方有这等本事; 怎么可能会等了十五载?
  更何况,昌荣欢那废物,也没这个本事。
  可余光一瞥,看到那撕掉的一角,薛训庭保养得极好的一张脸,几近扭曲地猛地打开了那一页,看到上面被撕掉的残页,薛训庭浑身一软……勉强撑住了暗格,才稳住了身形。
  就在这时,密道外的书房,传来管家再次惊慌失措的声音:“老、老爷……不好了!州衙来人了,说、说是……以十五年前奸污杀人案让老爷去一趟州衙!”
  薛训庭哑着嗓子,睁着眼,眼底几乎涌出血意,死死盯着那本册子,猛地一拳头砸在了暗格上,咚的一声巨响,吓得书房外的管家面无人色。
  州衙外,不知何时早就围了很多的百姓,他们哑着嗓子瞧着远处,那抹浑身血红的少年,愈发衬得对方苍白的姿容孱弱惹人怜惜。
  众人沉默不语得瞧着对方三步一跪地朝着他们走来,等到了近前,都自发地让开了一条道。
  裴晁早就泪流满面,尤其是这一路听着四周为裴家、为他声讨薛训庭的声音,伪装了十五年的坚硬外壳,终于裂开了一条缝,开始噼里啪啦的碎裂,让他死死咬着唇,才防止有哽咽声传出来。
  恶人还未得到惩治,他还不能倒下来……
  他到了州衙前,慢慢站起身,因为跪得太多,额头上有血留下来,与泪意掺杂在一起,格外的狼狈,他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摇晃了一下,被身后红着眼圈的高大男子给扶住了。
  裴晁红着眼,并未拒绝对方的搀扶,只是借着这力道,慢慢转身,朝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这才义无反顾地踏进了州衙。
  一步步朝着那“明镜高悬”的大堂走去,州衙的衙役站了两排,都是静默无声。
  裴晁边走边道:“草民裴晁有罪……大赵……杀害七名……”
  随着这一声声,身后也无声抱着乌纱帽跟过来的昌荣欢也早就红了眼,他望着眼前互相搀扶的一对,心口闷闷的像是被砸了一下又一下。
  他脑海里闪过十五年前裴氏女跪在堂下的模样,颤抖着雪白的唇,泪眼婆娑地摇头:大人,民女无罪……真的是被人奸污的……
  他当时到底怎么忍心为了一家老小选择了视而不见?他有罪……有罪啊……
  昌荣欢哑着嗓子:“吾乃宁州府知州昌荣欢,吾有罪,先帝……吾因一家老小受薛家如今家主薛训庭威胁,不得已同流合污,误判裴氏女通奸,害得裴家、石家家破人亡……唔有罪……吾昌荣欢,罪该万死……不配当这父母官……”
  众衙役都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一幕,都傻了眼,若非他们大人,他们捕头亲口承认,他们也不会相信……可如今听着看着,他们出了哑声,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堂外的百姓随着裴晁等人也走到了州衙外,听着昌荣欢的声音,想说出斥责的话,可偏偏瞧着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对方该死,因为是他误判,才害得裴家、石家这么惨,可偏偏对方又是被薛训庭威胁的,情有可原,却又太过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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