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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爪子摸不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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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这么久还没恭喜大王,来年开春大王就当父亲了。”吴笳道。
罗稳听吴笳提到王嗣,脸上笑容突然就消失了,似是将心中本来不快之事又翻了出来。
冷越看罗稳神色变了,心想:“大王应该是想到了曾被吴蔷下了药的事,这件事是他的心结,如今吴笳这么直接地来恭喜他,他心中必定还是会要介意的,更何况……大王心中恐怕还是有吴笳的,而且他们之间从前还有过肌肤之亲。”
三人叙过一阵后,吴笳看罗稳不似开头那么精神了,便随意找个借口出来了。
出了挥云殿,冷越在前面走着,吴笳紧跟在冷越后面。
平时很多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吴笳还感觉不到冷越有什么不对劲,现在这么只剩两个人了,吴笳才发现冷越已经好久没来惹他了。
冷越能够感觉到吴笳时不时别过头来看他,一副很想主动和他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心下暗暗觉得好笑,却又不想这么快就去理吴笳,只想再憋一憋他,看他到底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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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越被带到那赏赐的宅子前时,发现旁边那所宅子的门口停了辆马车,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大将军府的小厮六子。这六子从桐城旧院一直跟着吴启到了定州大将军府。
冷越这才知道原来他和吴笳两人的宅子是邻着的。
六子从马车上抱了一大包东西下来,笑盈盈和冷越打着招呼。
吴笳那边一大伙人在帮着收拾,而冷越这边就只有他拉着无敌去军营驮的一些旧东西,偌大的院里就他们一人一马。
冷越想着这院里反正没有其他人,而且院里还长出了许多杂草,便将无敌的绳子松了,让他满院子找草吃。
正当冷越在井边打水洗铺盖时,吴笳从大门走了进来。
冷越挽起袖子勾着身子,抬起头看着吴笳,他感觉到吴笳的样子明明就是想过来和自己说话的,但他那张脸就是摆不出殷勤的样子。
“自己洗?”吴笳近前问道。
“嗯。”
“不去买个使唤的人?”
“不习惯被人伺候。”冷越低头打水,冷冷地答道。
吴笳见冷越对他不冷不热的,有些局促地围着冷越打着圈。
“要么你就过来帮忙,要么你就出去!”冷越道。
吴笳嘴唇动了动,随后又无奈地瘪瘪嘴,什么话都没说,蹲到冷越边上问:“这个,怎么洗?”
冷越倒了一桶水冲到那些脏铺盖上,在旁边捡了个大棒槌扔给吴笳,道:“使劲儿捶,捶得盆里出来的是清水就行。”
“那你去把大门给我栓上。”吴笳朝大门口看了看。
吴笳看到冷越立马往大门口走去,以为他是去栓门了,结果冷越走过去将两扇门彻底拉开,让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院里。
吴笳只好蹲在盆边上,屁股对着门口,将头使劲压低,生怕让别人认出他来。
吴笳闷着头对着盆里那一大摊布一顿猛捶,换过一盆水后,冷越又扔了些黑衣裳进去。吴笳拿出战场杀敌的力气,捶得水花四溅,可洗了好久硬是好久都没出来清水。
突然间,无敌将鼻子蹭到吴笳跟前,它张开鼻孔,嘴皮向上泛着,还露出些眼白,做出一副不喜欢吴笳的样子。
冷越看到无敌又对人做出不高兴的样子了,哈哈笑出声来:“将军太吵了,我家无敌不喜欢你,你还是请回吧!”
吴笳再也忍不下去了,将手中棒槌往盆里一扔,起身骂道:“混账,真是人善被马欺!”
第38章 劝戒
吴启回到定州后,很快得到消息:褚贤投奔朱先武,朱先武已拜褚贤为大将军。
朱先武深知褚贤这人自视极高,打了败仗以后,最渴望的就是能找到伯乐,东山再起,如果有人能肯定他的才能,并对他委以重任,他肯定会竭尽全力,拼到最后。
吴启一听这消息,心里忐忑不已,便找来吴笳和吴蔷商议。
吴笳见了吴启之后,将自己搬出大将军府的事情向他解释了。
吴启只道:“搬出去自己过活也是好事,你有这个想法我应该为你感到高兴才是,你也大了,将来的事全都靠你呢!”
其实吴笳搬出去的原因并没有吴启说的这般复杂,他只是想搬去和冷越做邻居。
吴启又将褚贤投了朱先武的事情向吴笳和吴蔷说了。
吴蔷道:“朱先武在这个时候得了褚贤,真是如虎添翼啊,而且朱先武向来就擅长笼络人心,收罗人才,这一点咱们还真要向他学。”
吴启在吴笳肩上拍了拍,满怀期望地看着他,道:“说到笼络人心,笳儿,你可真要好好学学,我也老了,以后吴家军,咱们整个一族的荣誉就都靠你了。”
“笼络人心?我干嘛要笼络人心,我在战场杀敌,我用不着讨好谁。”吴笳道。
吴启面有怒色,低声骂道:“胡闹,还以为你搬出去自己过活是因为你长进了,竟然还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叔父对你的期望你又不是不知道?哎,我身边也只有你们俩了,宋人尚武,你兄弟过于文弱,他难有大造化,你不一样,吴家军人人服你,你就应该当好这个头,将来领着大伙干番……大事业?”
吴蔷虽然对吴启所说的文官难有大造化很是不服气,当仍旧顺着吴启的话说道:“是啊,哥,都说时事造英雄,你可要利用这个时机呀!朱先武论家世,论文才武略,哪一样都比不上你,可人家有野心,早早的就敢称王了,难道你就甘心将来只做个将军,一辈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
吴启朝吴蔷皱了皱眉,道:“蔷儿这话以后不可当着外人说!我早先在复国之时就当着众人立过毒誓,今生都不会动夺位的心思,如果我不这么做,咱们吴家军可能也不会有今天。笳儿,叔父可把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吴笳虽知道吴启一直胸怀壮志,拥罗稳为王只是个幌子,早晚有一天会要取而代之,但他也没想到吴启竟是如此坚决地要让自己来替他完成志向。
吴蔷虽早就知道吴启的心思,但当吴启这么直白地说出希望都寄托在吴笳身上时,他心里一下很不是滋味,论复国,论与齐军作战,他吴蔷付出的不会比吴笳少,多方活络关系,协调物资,献言献策,哪一样他都是竭尽全力,很少出过纰漏,但在大家看来,吴启的传人好像却只有吴笳一个。
吴蔷向来性情温和,即使是吴笳有时不讲理,他也很少和吴笳起冲突,但在他心里,如果真要有人来继承吴家的霸业,他并不认为吴笳比自己更合适。他本觉得吴笳心无城府,又不会笼络人,身边没有得力的人帮他,但自从冷越的出现后,吴蔷便开始感觉到威胁了。
吴启接着说道:“这次回来,听说大王……搬了寝宫,离王后的寝宫比以前还远了,哎,这让世人怎么看呀,大王冷落王后早就传了个遍,如今王后和孙家对大王的怨气只怕更深了。孙尧在那帮旧臣中还是威望很高的,大王怎么就这么不能顾全大局,这么下去,只怕要乱啊!”
“孙尧现在就只盼着王后诞下个公子,将来扶持自己女儿做太后,这样王室就成了他孙家的。宋国尚武,看重战功,我看他孙尧也是过多了安稳日子,喜欢痴心妄想。”吴蔷道。
吴启严肃地看向吴蔷:“蔷儿不可妄言!大王是咱们拥立的,他孙尧也不敢妄议废立。不过现在复国不久,又新得了许多城池,咱们还是得依靠他孙尧。”
吴启说完又转向吴笳:“笳儿,你与大王……曾有交情,大王依赖你,向来就爱听你的,你去劝劝他,让他不要再冷落王后,多为王室着想。”
吴笳本就因为吴蔷设计逼罗稳与王后完婚生子一事心中窝了火没发,如今吴启还让他去劝罗稳,他一下就把那火给引出来了。
“叔父就知道为王室考虑,怎么就不会考虑考虑大王的感受?他除了是你们手里的工具,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吴蔷听到吴笳如此和吴启说话,猜到这两人之间只怕会吵起来,忙到吴笳跟前劝:“父亲也是为王室为宋国着想,哥怎么说这样的话?”
吴启气得面红耳赤,甩手坐下,向吴笳骂道:“不上道的东西,刚和你说那么多都白说了,回去自己好好反思,看到你都生气!”
待吴笳出了门,吴蔷在吴启对面坐下,劝道:“父亲也别生气了,兄长性情中人,不可逼迫。”
吴启长叹一声,道:“他这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偏偏你又生得文弱,挑不起这担子,为父好生为难呀!”
“也不见得文官就会一直难成气候,如今是乱世,固然举国尚武,将来天下统一了,局面可能就得改改了。”
“你倒是能看得远,我也巴不得你能有大出息,只是现在你还是要好好帮着你兄长,切不可自己人先失了和气。”
吴蔷听吴启如此说心中虽有些不快,但仍点头应道:“孩儿明白。”
吴笳快走回自己家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他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冷越家门口,发现大门只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便开了。
吴笳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他猜到冷越此时一定在家。他沿着回廊向内院走去,见冷越正弯下身子扯院里枯了的小树枝。
冷越穿着一身青色的粗布衣裳,弯下腰时身形更显得瘦削,吴笳的目光停在了冷越的下巴上,冷越的下巴长得精致,弯下腰正好贴在胸口,有些倔强而隐忍的味道。
冷越即使是弯着腰倒过来看吴笳,也依旧可以感觉到吴笳脸上不快的神色。
“怎么不敲门自己就进来了?”冷越直起身子,将扯出来的枯树枝随手扔到一边。
“我还用敲门?”吴笳朝冷越走近了些。
冷越只是朝吴笳冷笑了一声,转身带他进了屋。
两人闲谈之下,吴笳便将在大将军府吴启和他说的那些话向冷越说了。
冷越叹道:“谁让你是吴家的传人呢,这种身不由己的事还只是个开端而已,只能忍过去,我看你现在比以前能忍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吴笳嘀咕着。
冷越看着吴笳低下去的额头,他相信吴笳说的这句话是发自真心,但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如何回应。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了,冷越便催着吴笳早些回去。
吴笳稳稳当当地坐着,孩子气地撒起娇来:“我还有话要说,别催我!”
“那你快说,说了快走。”
“我……”
冷越起身去扯吴笳:“行啦,你平时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有什么话说,走吧走吧。”
“冷越,不听我说你会后悔的,我还真不说了,求我说我也不说。”吴笳被冷越扯了起来推出门去,一脸不甘心地说道。
冷越看着吴笳离开,心下笑道:“哪里又学了这些小花样,还以为能奈何得了我,我就不稀罕听,憋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日更,无特殊情况的话,日更到完结
第39章 出山
第二日午时,冷越被人叫到了大将军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冷越见到吴启时,除吴启外,旁边只有吴蔷一个人。按照惯例,商量要紧时吴笳一般都会在场,冷越猜到肯定是发生什么急事了。
吴启道:“昨晚接到急报,长岳久攻不下,再攻不下来对我方非常不利,我让吴将军一早整军,这会儿可能快要出发了。”
冷越一听,心想:“既然有要紧的战事都没有通知我,看来是有别的事情要交给我了。”
吴启接着说道:“最近朱先武派人遍访天下名士,想要寻找得力的谋士,稻县李恒早有盛名,我猜朱先武的人可能已经到了稻县了。你是先生的学生,他既要你来投我,朱先武肯定请不动他,我就怕朱先武会对先生不利。”
吴蔷道:“是啊,朱先武野心勃勃,如果他请不到长之先生,肯定也不会让先生投到我们这边。”
冷越对此事也曾忧虑过,但没想到事情到了如此紧要的地步了。
“先生让你来帮我,如果因此惹祸上身,我肯定也会过意不去,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让你赶紧回稻县保护先生,当然要是先生肯随你来定州,那是最好不过的,要是不愿来,你安排个妥当地方,兵马钱粮你尽管调动。”吴启说道。
冷越谢过了吴启,急急忙忙出了大将军府,很想往去长岳的方向去追吴笳,但又想到:“我这么冒然追过去算个什么回事呢,还是回去算了,在这乱世,不告而别本就是常事。”
当天,冷越便带了一百精兵,朝稻县赶去。
到达稻县后,冷越命随行的兵士停留在驿馆,自己换上常服只身一人前往李恒家。
李恒家院门紧闭,里面一片寂静。
冷越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个刚来不久的小童,他见了冷越,便猜到冷越是来找李恒的,眼睛一直盯着冷越的脸看。
“先生在家吗?”冷越问道。
“你是何人?”小童手扶在门上,并未轻易打算放冷越进去。
“我叫冷越,是先生的学生。”
“冷越?”小童眼睛瞬间睁大了些,又接着问道,“可是吴家军中的冷将军?”
“正是。”冷越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进来吧。”小童放开手,让冷越进了门,又伸出头去看看外头有没有跟着其他人。
冷越一进院,见四处冷冷清清,除了这小童便不见其他人。
小童将冷越引进屋,招呼冷越坐下,道:“先生走了好些天了,学生最近也都不来了,剩下我和张爷爷看院子。”
“先生怎么突然间走了?去了何处?”冷越问道。
那小童再一次靠近冷越,仔细看了看冷越的脸,疑惑地问道:“你真是冷将军?那我问你,先生的书房是哪间?先生最爱看何书?”
冷越笑着一一答了,小童这才放下心来,道:“早在五天前先生突然就上英山去了,第二天来了几人找先生,穿着谈吐都像是有身份的人,我猜先生可能是想躲着不见那些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先生走前还一再交代,说是除了你,不能向其他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
“他知道我要来?”冷越问道。
“不错,他还说他在英山不会出什么事,让你先回家看过你母亲,再去英山找他。”小童道。
冷越心道:“师父真是料事如神啊,他猜到了我要来稻县,还猜到我会先来找他,所以提醒我先回家看望母亲。”
冷越回到家,将无敌拴在了家门口的一棵橘树上,心下感叹道:“才一年,树都长粗了这么多,我娘怕是又老了些。”
冷越一回头,见母亲戚氏手里提着竹篮正立在门口。
戚氏五十岁上下年纪,头上包着头巾,没有一丝头发散乱在外面,脸上虽显得苍老,从头到脚却收拾得齐齐整整。
冷越几步跨到戚氏面前,大声喊道:“娘,娘!”
戚氏一见冷越,眼里噙满泪水,又笑着转过头让冷越进屋。
母子俩叙了好些话,戚氏看得出来冷越还有要事要办,便催道:“你有事你就先忙你的,是娘送你学艺,希望你有个好前程,如今你也出息了,我不耽误你,你去就是了。”
冷越拜别了母亲,急匆匆地出了门往英山赶去。
李恒的大弟子苏琼长年在英山隐居,英山夏日清凉,极为隐蔽,李恒从前每年都要过去避暑小住。
冷越在三年前也随李恒去过一次英山,此次再到英山轻易就找到了苏琼的住处。
几间小屋依山而建,屋前视野开阔,眼下群山绵延,云雾环绕,山间清气充盈,实乃避世的好地方。
冷越走近小屋时,李恒正在屋前一木头上坐着,埋着头清理面前的一堆草药。李恒穿了一身灰黑长袍,身躯稍显瘦小,长须略有些花白,但面色红润,有着他那个年纪的人少有的精气神。
李恒抬头看到冷越,也并不感到意外,好像他早就坐在那里等着冷越的到来一样。
冷越疾步向前,拜倒在李恒跟前:“徒儿拜见师父,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李恒也不起身,只是向冷越笑着:“起来起来,去搬个木桩儿过来给你大师兄挑拣药材,他下山送药去了,天黑才回得来。”
“师父料到了朱先武要来找你?”冷越坐下问道。
“哪里的话,为师去留无碍,岂会受他左右,我只不过是想来这儿住一阵清静清静。”李恒眼睛盯着面前的药草,一副无所住心的样子。
冷越知道李恒性情高傲执拗,他说了什么是不喜欢对方去深究和质疑的,即使是他真受了朱先武逼迫,他也不会承认。
冷越道:“吴大将军担心朱先武对师父有歹意,所以让我回来看看。”
“我看他是想让你顺便劝我出山相助吧?”李恒飞快地看了冷越一眼,眼神尖锐。
李恒说话向来直接,经常有一针见血的话说出,让对方有接不过来的感觉,冷越被李恒问得一愣,笑道:“师父乃当世智囊,大将军有请您出山的意思也不奇怪,只是他也没有明说。”
“吴启虽与我多年交情,我派了你去了就已经很对得起他了,他肯定不会明着说想请我出山了。”李恒说着,突然间眉头紧皱,“哎,吴启……只怕走不长了。”
“师父此话何意?”
“昨日陈军袭击襄城,但并没有一举拿下襄城,朱先武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你和吴笳都不在,吴启亲自带兵去救襄城,只怕凶多吉少。”
冷越知道李恒足不出户也能知天下事,但想不到他消息能得到的这么快。冷越又想到苏琼下山送药,可能消息正是从苏琼那儿来的。
“凶多吉少?何以见得?”冷越问道。
李恒缓缓道:“他们吴家军早先就败在襄城一战上,襄城是吴启的软肋,朱先武这明显就是想趁机将吴启引过去。吴家军近年能有这么大阵势,全靠吴笳能打硬仗,吴启已经不是从前的吴启了。吴启的弱点就在于心结太重,生怕再失了襄城。”
冷越道:“师父当初让我投吴启,不就是料定他最后能成大事吗?”
“不,是吴家军这支军队,还有他吴家人的王霸之气。”李恒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冷越接着着说道,“他们吴家人几代人都是宋国响当当的大英雄,个个气度不凡,有勇有谋,除了受祖辈的影响,还有他们血脉中流淌的这股王霸之气。”
“有勇有谋?”冷越嘀咕了一句,随后又想到了吴笳的坏脾气和心无城府,便问道:“师父就见过吴笳一次,你不知道他性情暴躁,心无城府,哪里来的有勇有谋呢?”
李恒抬头哈哈笑了两声,道:“吴笳的脾气我怎会不知道?都说军中人轻易不敢惹他,连他叔父的话有时都不听,但这又怎样呢?这只是大家表面看到的,你想想,吴笳可有因为脾气火爆犯下过大错?”
“这倒没有。”
“相反,他这脾气反而给他立了威,让敌人和下属对他心生畏惧。他违背他叔父的意思,说明他并非是个听话的人,年轻人太过于听话不是好事,听话的人是不会有重整山河的气概的。”李恒言语中处处透露出对吴笳的欣赏。
“那心无城府又如何说?”冷越问道。
“吴笳只是心怀仁义,百姓渴望的正是仁义的君主。”
“君主?”冷越吃惊地问道,他虽知吴启有称霸之心,但想不到李恒竟会将吴笳放到君主的位子上去假设。
李恒仰头望了望天,叹道:“当下形势,朱先武的势力看似有席卷之势,其实不然,朱先武只有为相的命,没有为王的命。”
“师父对自己的判断当真如此自信?”冷越玩笑道。
李恒轻笑着,很有把握地点点头。
冷越见李恒只字不提要出山相助吴启的事,也不好再开口问。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李恒突然说道:“你和这吴笳交情不一般吧?”
李恒锐利的目光朝冷越射过来,吓得他心口砰砰跳得厉害,忙笑道:“还行还行……我不怕他,就我敢惹他,他听我的……”
冷越在李恒门下学艺时,虽并未和同门的哪个师兄弟有过任何暧昧关系,但有时与那些长得稍微好看些的走得近一点,就总担心李恒能瞧出点什么来,李恒刚这么一问,还真让他有些心虚。
“听你的?行,要是你能保证他能按我的意思来,我就和你一道上定州。”李恒笑着看向冷越,眼睛稍眯着,让人感觉他那双眼睛埋得很深,总传出着锐利的光。
“这……师父的才学肯定会让吴笳信服,用不着我保证。”冷越知道李恒话里有话,便用恭维的话勉强躲过了李恒抛过来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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