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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君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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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太医轻轻叹了口气,“世子妃的身子骨……好生将养着吧。”
  萧临逸狠狠闭了闭眼。
  裴以安似乎有所觉,将朱红的床幔轻轻挑开一点,轻轻唤着“殿下……”
  容太医突然就待不下去了。
  饶是在宫里看惯人情冷暖,还是觉得心寒。
  回宫的路上,容文起想起睿王世子半跪在世子妃榻前轻吻他额角的样子,那种珍惜,是永远都装不出的。
  容太医刻满岁月沧桑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他恍然间想明白了,裴以安对他说的那句,“不用替我难过”的意思。能够这样爱一个人,这样被人爱着,身上再难过,心里还是幸福的吧。
  夜雨带起丝丝凉意,容文起拢了拢袖子。
  “今年的春天格外冷啊。”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前些天胃穿孔打吊水来着,又有一点卡文,跪键盘赎罪。然后感谢宝宝们的陪伴,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么么。


第29章 威武


第二十九章 威武
  夕阳西下,一伙商人打扮的队伍顺着裂淮江一路南下。
  裂水中分,凌空劈开了淮河,被西斜的日光染得殷红,倒平添了几分气势磅礴。
  裴以安微微撑开了马车的窗子,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远远望着裂淮河水。
  朱唇微启,含住几句大逆不道的话语。
  “江山如裂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阴阳两极,相克相生。佞聚贤孤,盛世衰然乱世起。”
  萧临逸以为自家亲亲世子妃在马车里待闷了,就凑过来想问他。就见裴以安发着呆,嘴里还喃喃低语。
  “你说什么?”
  裴以安被他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他,表情茫然无措。
  萧临逸于马上俯身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裴以安乌黑浓密的睫毛小刷子般随着眼睑得动作开合,登时心下就软了。
  裴以安的愣神也就一瞬,反应过来后就冲着萧临逸一笑。
  “没说什么呀。”
  裴以安大撑开窗子,挽起袖口,用干净的里衣衣袖拭去萧临逸额上的汗珠。
  皓白的手腕和麦色的俊颜贴在一处,说不出的和谐。
  萧临逸享受是享受,让他擦几下也就罢了。一手攥着裴以安细白干净的手腕,把衣袖重新拉好,才握了握那只修长的手。
  “也不怕着凉。”
  裴以安笑了,“过了淮河之后就越来越暖了,倒也不觉得很冷。”调皮地用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探上萧临逸的脖颈,舒服地唉了一声。
  萧临逸却是皱了皱眉,靠在颈间的手虽不是冰冷,却也绝对称不上暖。
  两只手被直接推了回来,裴以安一怔,刚想说什么就发现马车一沉,萧临逸驱马前跃,身子一偏,直接跳上了马车。
  裴以安,“……”
  萧临逸把世子妃抱在怀里,满足地叹了口气。
  萧临逸摸着裴以安的头发,只觉怀中人比初见时更瘦了点。成亲之后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二两肉终究因为□□事件付之东流。
  ……
  萧临逸为了缩减到达南郡的时间,六千兵士化了十几个小队,兵分三路。一条走淮水边的商路,一路从梁州绕行,粮草暗度。
  左画云这次就直接以幕客的身份随军,正当他在马车里推演阵法时,车帘忽地被挑起。左画云不看都知道来的是谁,摇头扶额。
  “林参军,又发生了何事?”
  林真到是不客气,大马金刀地一坐,拎起茶壶就是一通牛饮。
  “世子和世子妃恩爱太过,我也不好跟着凑热闹嘛。”
  林真哈哈一笑。
  那你就跟我这凑热闹。左画云僵硬地抽动一下嘴角,心里头疼的都快碎成渣渣了。那可是他辛辛苦苦攒的美人尖呀,一共就带来几包,全被这匹夫嚼牡丹了。
  左画云配合着呵呵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参军威武。”
  林真不懂。
  左画云暗自翻了个白眼,你个二愣子。


第30章 重城


第三十章 重城
  萧临逸抬头眯起眼睛看了看日头。
  “原地扎营,全军待命。”萧临逸举起右臂朝后扬了扬手。
  裴以安掀开帘子,优雅地跳下马车,走到萧临逸身边。
  萧临逸跳下马,揽住了裴以安的肩膀。
  日光之下,二人没有任何语言和眼神的交流,只齐齐望着远处袅袅烟云和看不太真切的城楼。
  驻扎之地据南郡外城不过几十里耳。
  萧临逸鹰眸锋芒外露,那是为将者的锐利和自信。
  裴以安淡笑着微微侧脸去看萧临逸的眼睛,眼底一抹倾羡难耐。
  当年意气风发少年郎,无数次梦想着有朝一日建功立业,为天下万民守土保疆。
  裴以安垂下眼,前尘种种,不过奢望罢了。
  ……
  “站住!”一个满脸凶狠的士兵把长矛一提架在裴以安肩上。
  “干什么的!”
  “官爷,”裴以安早换了一身商贾的便服,一边擦着额际细密的汗珠,赶紧从袖子里掏出来一袋碎银,塞进守城的士兵手里。
  士兵颠了颠银子,发觉分量不轻。接着掀开马车的车帘,发现里头全是清脆物件,就一撇嘴。
  “通关的文书呢?”
  “啊?”裴以安吃惊地看着士兵,“什么文书?”
  士兵不耐烦地摆手,“就是通行的证明。我说,你不是没有吧。”
  萧临逸眉头微蹙。裴以安却在身后给他比了个手势,面上不动声色地跟士兵套话。
  “这、这、这位大哥,我们家世代通商,一直打这南郡十六县的道儿走着,也没听说过还有啥子通行文书啊?”
  裴以安这一口南郡口音彪出来,守城士兵也稍稍放下戒心。
  “南郡人?”
  “可不是嘛,我们祖上南郡的。”裴以安朝后招呼,“后面那个是我胞弟,打小儿就不爱说话。来来,幺儿,给大哥问个好。”
  萧临逸,“……”
  裴以安前后瞧瞧,南郡兵变不假,可这前前后后要进出城门的也不少。耽搁的这一会儿功夫,后面排队的已经有人不耐烦吵着要进城了。
  放下心中的疑惑,裴以安道,“大兄弟,要不这样你看妥不,你给我瞧一眼通关文书长啥样,我这也好找人去寻不是。”
  守城士兵大概也不想在他们这耽搁太久,麻利地翻出一份文书,草草给裴以安瞧了一眼就收了回去。
  裴以安谄笑地看着他,“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转身拽着萧临逸驾着马车走了。
  两人离了城门也没回军中,把马车远远地停在一隐秘处,便就着马车上的案榻商议。
  裴以安虽是从小身子弱,记性确实极好的。
  随手铺了张纸,不过几笔就把通关文书的内容描了个大致。
  萧临逸坐在他身边,眼中含笑。
  裴以安人本就生的好看,尤其这人一认真起来,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裴以安一场病,终于暂时让皇帝放下戒心,皇帝也不得不暂时端的一副好人面孔,特别恩准了睿王世子妃随世子同行。
  但是也只能到这里了。南郡兵变的事情一了,文帝再不会容下萧临逸。班师之日即是亡命之时。
  裴以安描出了第二张文书,不再似第一张随意勾画,一笔一划皆同官文一样,又在下角像模像样地签了个龙飞凤舞的名字。
  裴以安看着成品,勾着嘴角笑了。小心地吹干文书上的墨迹,转头问萧临逸,“你刚刚说那个南郡现在的掌事之一是不是叫原……”
  “……金武……”
  裴以安回过头后,就看见某世子带笑看着自己的脸,心跳不自觉地漏掉一拍。
  之后不知是谁先缠上谁,两个人四片唇瓣紧紧贴在一起。夜深夜黑风高,细碎的□□夹杂着几点蝉鸣。
  孔夫子有言,非礼无视。
  佛曰,不可说。
  月高起,人难寐。
  裴以安迷糊间觉得颈上被套了什么东西。胸前一暖,裴以安下意识反手去摸。
  一个质地很硬却又细密滑腻的东西。
  举到眼前,裴以安细细观察了一会儿,“什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碧色的玉在夜里被月光度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萧临逸把东西挂在裴以安胸前之前还不忘用手捂热了。
  裴以安摸到玉石下面凹凸不平的纹路,终于睡意全消。
  裴以安急了想坐起来,被萧临逸一把按住压在身下。
  “以安。”
  萧临逸启唇想说一些话。到了嘴边也只变成一句,“你只管放开去做,我在这呢。”天下太大,江山太重。唯以安可以安吾心入吾骨。不精武道又何妨,他的以安胸怀六合,智越八荒。他该飞的更远。
  裴以安没想到白日里自己的心思竟被这人看的通透。
  满腔情愫终是化成热泪,顺着脸颊,沾湿了两人混绕在一处的鬓边碎发。
  今生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待我。


第31章 淮阳


第三十一章 淮阳
  “你知道当年有一起虎符盗窃案吧?”萧临逸摸着怀里小兔子的头发。
  裴以安想了想,轻点了下头,“你是说三年前那个轰动整个朝廷的大案子?据说到现在那个被偷的虎符依旧是个谜……”
  萧临逸挑眉,“真货在你脖子上挂着。我之前用的都是后造的官出仿品。”
  裴以安抬眼睛去看萧临逸,“难不成当年那块虎符根本就没丢……”
  萧临逸摇头,“当然不是。舅舅虽掌天下兵马大权,但还没有私藏虎符那活络心思。”
  裴以安看着他眼睛深处的冷意,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伸出双臂,像之前无数次做过的那般,紧紧地抱着他。
  饶是他不懂皇室秘辛也明白,兵马大元帅遗失虎符的罪名可以害死多少人。萧临逸的外祖家又是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让皇帝放手这个可以收回兵权重创华家的机会。
  萧临逸笑了。
  ……
  昨日守城的士兵已经换岗,两人经过第二次盘查之后,顺利地进了城,就在一家客栈歇脚。
  裴以安打开房内的窗子,想着白日所见,颇有感慨。
  “没想到萧安南年纪不大,本事倒是不小。”裴以安咬了个果子在嘴里。
  萧临逸点头,“起事还能做到查岗严格,城中不乱,倒是个人才。”
  裴以安关了半扇窗,笑道,“话说回来,我从前一直觉得虎符是金子做的,然后上面还会雕一个栩栩如生的白虎之类的……”
  萧临逸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传奇话本子看多了吧你。”
  裴以安小小一撇嘴,不置可否。
  “夫人问的为夫都招了,为夫的疑惑也请夫人帮着解一解吧。”
  萧临逸绕到裴以安身侧,摸着他柔软的耳垂。不出意外看到莹白的耳廓泛起薄薄一层粉色。
  “夫人那套南郡口音怎么学来的,嗯”
  裴以安推开那个在自己耳边作怪的脑袋,捂着耳朵回身斜了萧临逸一眼,“你这是作弊懂不懂?”
  “没事闲来吃什么飞醋……”
  看着某世子越来越深遂的眼眸,裴以安只好道,“好啦,本来也是想着要让你们见面的……”
  支撑窗子的窗棱“咔”的一声脆响。
  萧临逸神色一冷,徒手拦了顺着窗子飞进来的东西,飞身追了出去。
  “阁下既深夜到访,为何不肯现身。”
  话音未落,面前梁上便出现了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正笑吟吟地瞧着他。
  “早闻睿王世子是个文武全才,一直未能见识。今日一探果真佩服。”
  萧临逸见此人气度不凡,脑中略一思量,“阁下莫不是淮阳王座下那位的神算曾先生?”
  白衣公子闻言眼中戏谑更深。
  “大概吧。”
  萧临逸完全不想跟他废话,更何况以安还在客栈里。就想着直接将人带回去再做打算。
  白衣公子完全没有理会他,直接冲着萧临逸身后那人喊,“小安安,你救我呀!你姘头要杀我呀?”


第32章 解忧


第三十二章 解忧
  夜色笼罩下的淮州城更添一分静谧。
  萧临逸略一偏头,就见裴以安轻巧地立在房梁上。素白短靴包裹的脚稳稳踏着瓦片,足下点动的微弱声音若不细听根本毫无所觉。
  裴以安来到萧临逸身边,牵住他的大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才去看白衣少年。
  定定一扫,白衣少年老老实实地把哭腔收了回去,只一双漂亮的凤眼还盈者楚楚可怜的泪光。
  裴以安儿时见惯此景,完全不被迷惑,淡定道,“我不是萧安南,你就是把眼球翻出来我也不会可怜你。”
  “他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曾解忧,祖籍南郡。我的南郡方言就是跟他学的。”
  萧临逸点头,鹰目锁紧曾解忧,问了一句话。
  ““曾氏姐妹萧姓江山”的曾?”
  曾解忧被萧临逸锐利的眼神盯紧,惊觉周身一凉,心下暗道厉害。
  果真是战场上养大的狼,不见贪婪,却处处透着如钢刀般的凌厉。
  裴以安站在萧临逸右侧偏后半步,放任这两人互探底细,相互威慑。
  彼时年少,裴以安有着娘亲的陪伴,萧临逸也还是正正经经的王府嫡长子。那是的梁文帝还是秦王,他的父亲也就是梁献帝专宠曾氏姐妹,曾家权倾朝野,一时显赫百贵难及。
  天宏十二年七月,秦王举兵逼宫,献帝下诏书,废太子,传位秦王。诏书下达次日,献帝被发现自缢于承乾殿,曾氏姐妹被新帝下旨殉葬。
  同年十二月,曾国舅因贪墨黄金柒仟叁佰叁拾万两处环首之刑。弹劾曾氏迫害官员,欺压百姓,罔顾朝纲的奏折大大小小四十余封。新帝震怒,欲诛曾氏九族。念新皇登基理应大赦天下,诛杀曾氏直系一族,其余男子流放疆塔,女子充官妓,曾氏一族永不得入京。
  那年寒冬,曾氏族人的血染红了梁京整整一条街。血水混着雪水渗进土地,十几年,殷红的颜色不曾淡去。
  裴以安神游之际,一道暗影顺着房檐“噌”的一声飞身上来。
  萧临逸一把将裴以安扯过来贴在身后。
  那道暗影以同样的姿势,站在曾解忧的身前。呈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曾解忧护在身后。
  萧临逸盯着那个暗色劲装,脸部线条硬朗,五官却出奇柔和的男子。长相亦如其人,刚柔并济,实难对付。
  萧安南也同样在观察这个传说中的大梁战神。
  两人对峙许久,不知道哪根弦搭到一起,居然一起笑了。
  “萧兄远来是客,不如来府一叙如何?”
  “正有此意,贤弟请。”
  曾解忧走过来一只胳膊搭上裴以安的肩膀,“甭管他们,咱俩这些年没见了,安安,你想不想我,想不想我?”
  裴以安回他一个带酒窝的浅笑,顿时把曾解忧酥化了。
  “我就说嘛,你小时候营养不良都长那么精致,张开了肯定更好看。”
  说着曾解忧还不忘回敬某个彪醋的王爷,“你看什么看,我告诉你现在小安安来了,长得还更好看了,你把我逼急了我就踹了你跟我的小安安双宿双飞去!”
  还没得意完手臂就被裴以安拍了下来。
  “你自己玩火别搭上我。”
  裴以安无声浅笑。
  这么多年了,这人还是一点没变。蠢的一塌糊涂。特别可爱。
  三编大雅曾关兴,一册南华旋解忧。
  不知是谁取得名字,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宝宝们的陪伴,爱你们。我会继续努力争取开学之前完结。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


第33章 暗杀


第三十三章 暗杀
  萧安南着人安排一桌酒菜招待萧临逸和裴以安。
  曾解忧非常自觉地扯了把椅子坐在裴以安身边,“安安,你尝尝这个,南郡的河蟹真的特别新鲜,梁京肯定吃不到。”
  裴以安眼睛一亮。
  要说曾解忧有什么值得鼓励的本事,那就唯有发现美食的能力不可辜负。
  所以裴以安根本不多话,直接撂筷子上爪。
  萧临逸一个没看住,就让这人直接抓过一只撬开了蟹壳。萧临逸无奈摇头,伸指往裴以安额上一点,“你呀。”然后就耐心地帮裴以安挽起衣袖,不顾等着议事的萧安南,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巾给裴以安擦手上的酱汁。
  萧安南看着传说里冷峻孤傲的睿王世子在自己面前大秀恩爱,目光热切地看了对面大吃特吃,一边吃一边不忘招呼裴以安的自家夫人半晌,任命地收回视线。
  夜沉如水,帷幕挂着点点星辰。静谧的小院只余蝉鸣草动,微风过境。
  裴以安只觉蟹黄入口,便余丝滑,浓稠酱汁也挡不住鲜味,满嘴留香。
  南郡不似梁京,这边的蔬果海鲜大都是刚下来的当地鲜味,各色菜式都比梁京的有味道,而且韵道足。
  本来裴以安无论如何看着萧安南的面子也会端得一副谦谦君子。但是尝了一口南郡菜就欲罢不能的裴以安跟着曾解忧满桌子划拉菜吃。
  萧临逸本不想纵着他大晚上吃这么多东西,又不忍心拂了他好兴致,只得好脾气地坐在一边敲螃蟹壳取蟹黄蟹肉放到一个盘子里,经自己的手控制裴以安的食量。
  萧安南不知何时坐到了曾解忧身边。裴以安眼角含笑地看着那个据说不可一世荒淫奢华的淮阳王好脾气地伺候自己极难伺候的好友吃饭的样子。
  曾解忧不耐地掰开按在自己额上的大手,“哎呀,你没看我在吃饭么,不要动手动脚的。”
  萧安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不辩解,直接收回了替他擦额角汗珠的手,微微起身在人额头偷了一个吻。
  昔年调皮的少年,饱经了伤痛和苦难,也有了自己最好的归宿。
  “听说淮阳王百步穿杨,有机会还请赐教。”萧临逸擦了擦沾了酱汁的手,对着对面的萧安南拱手。
  “这是自然,”萧安南勾着桃花眼笑的像个狐狸,“世子客气了。”
  四人抛开了所谓家国大义,只顾自谈笑。
  箭矢刺穿空气的“嗖嗖”声来的突兀。
  曾解忧瞬间收了那副玩乐模样,喉咙滚出两个字,“来了。”
  三支利箭,封喉,穿胸,插股,分毫不差,直奔萧临逸。
  萧临逸盯紧了箭尖被月光反射的幽亮微光,电光火石之间分析了三根箭矢的路径。手里两根筷子“啪”“啪”两声,将迎面而来的利箭打偏了少许,侧身后仰一气呵成,连着躲过两支淬了毒的箭矢,右脚脚尖勾着才坐过的木椅朝前踢了过去,拦下了最后一支箭。
  三只箭矢,步步杀招。从发力到结束,不过瞬间。
  萧临逸皱着眉头拔下钉在椅子上的利箭。饶是桐木的硬椅,也生生没进了近半剑身。
  萧临逸迎着烛光观察箭尖的光泽,一时间也辨不出是什么毒。
  裴以安突然心生不安,扭头一看,一根通体黝黑的利刃破窗而入。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曾解忧一直小心地注意周遭局势,也发现了这一突变。
  “后面——”
  利刃对着萧临逸而去,萧临逸承受着来自后方的带着寒意的凛冽压力,眯了眯眼。
  刚想反手去抓,背上一重。利刃入肉的声音让萧临逸心里咯噔一下。
  裴以安自小受过寒身子骨弱习不了武道,却跟着左画云送的一本特殊的内功心法把轻功练得炉火纯青。
  瞧着萧临逸遇险,身体比脑子反应要快,足下生风扑过去抱住了萧临逸。
  “以安——”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还凑合能看的宝宝给蠢作者留两个评论收藏啥的吧,来点建议我瞧瞧……感谢支持,谢谢宝宝们


第34章 冷对


第三十四章 冷对
  裴以安最近很郁闷。
  朝廷补发的粮草迟迟不到,不得不愁。
  被左画云推过来的例行战报,不得不写。
  最最重要的是,从那件事之后,萧临逸已经一个月不理他了。
  那天醒来,看到床边的萧临逸。本以为他会来抱抱他哄哄他,谁知道萧临逸那厮看见他醒了,冷冰冰地瞧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裴以安一想起这一茬,就气得直皱眉。
  不说话就不说话,怕你不成。
  一向温和的裴以安难得硬气一回,坚决不先示好。萧临逸第二天就搬到侧院去住了,裴以安一口火憋心里,发不出来咽不下去。
  两个人都当对方不存在,偶尔碰见也能目不斜视。
  朝颜花微红带碧,成簇难细数。
  裴以安左手拄在书案上撑着脑袋,右手在摊好的宣纸上画符。笔笔锋锐,处处杀气。脸上早没了一贯的温和笑意,双眉紧蹙,眼露凶光,贝齿紧紧咬住红唇。
  “小安安——”
  曾解忧人还在院门口,声音离得老远就传进了房间。不过此时的裴以安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书案上宣纸散乱地铺着,几点墨水殷透了洁白的纸面。
  “我托人寻了一副玲珑锁,我们……”
  曾解忧刚走到裴以安房门前,就被冲出来的人凌厉地扫了一眼。
  裴以安直接越过曾解忧飞出了院门。
  “这人……”曾解忧手里提溜着把木质的精巧玩意儿,瞪大一双凤眼望着裴以安飞奔而去带起的点点尘土,“什么毛病……”
  随意地往裴以安书案上一扫,曾解忧登时乐了。
  扒开上面两层不曾书写沾了墨迹的宣纸,底下露出的那一张,除了右侧书的“战报”二字,满纸都是大小形态风韵各不相同的“逸”。
  揪着一角,把宣纸收进袖子,曾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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