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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浓处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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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
梦娘坐在上首,听着侯府当铺的掌柜汇报,听的时候,她就用手摸索着手里的玉环,若有所思。
“这玉环是下面小店里送上来的,说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拿起当的珍宝,小的拿来一看,这不是去年当铺送给公子的生辰礼么?小的就急急忙忙来见夫人了。”
梦娘笑着说:“是你有心了。前几日康裕还念道这玉环不见了,我还以为是他粗心丢哪里去了,也没在意,却没想到侯府里竟然还有胆子这么大的,竟敢偷了主人的东西去卖。”
掌柜的哪里还敢接话?总不能说是夫人管家无方,所以只是嘿嘿笑。梦娘三言两句把他打发走,再看手里这个玉环,正想它丢掉,可想想最近魏康裕看似正常却透着诡异的举止,还是起身到他的院子去。
在路上的时候梦娘也很发愁。她现在知道景言很小的时候就去拐带了魏康裕的性子,魏康裕小时候忽喜忽怒,情绪大变都和他脱不了关系。现在这个蛊惑魏康裕至深的孽种离开了侯府,魏康裕怎么也不该是这种样子。魏康裕要是同他们闹,或者情绪变了也罢,做父母的也放心些,可他越是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梦娘就越是提着心,总觉得魏康裕心中燃着一把幽幽的火,等时机到了,那把火被点燃了,他这个人也就毁了。
所以梦娘带着这个玉环过去,就是为了试探魏康裕。
梦娘去的时候,魏康裕刚外出会友回来。他的朋友中最近多了几个文人圈的,是那种浪子模样,却很受京城大姑娘小媳妇欢迎的骚客,魏康裕跟着他们还混进去几个诗会,一开始张口做的诗还惹出几个笑话,到现在也能像模像样的做几句诗,而不会惹人嘲笑了。
最难得的是,魏康裕现在完全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安分许多,不会一言不合就暴起伤人了。要单从这点讲,梦娘觉得,景言离开也是有好处的。怕就怕在魏康裕只是强行压抑自己,压抑不住了就不是伤人,而是出人命了。
梦娘到的时候,魏康裕还在换衣服。梦娘有嗅到他衣服上有香粉的味道,再看他脸色虽然如常,可身上还有酒气,不由得埋怨道:“你可别跟着那几个去那种地方。”
梦娘可是知道魏康裕新交的朋友是什么德行,虽然他们有几分才气,很受不懂事的小姑娘的追捧,可他们却都是浪荡性子,夜宿青楼是常有的事,时不时还要为他们青楼名妓、戏楼名怜写个诗做个小曲儿,以被传唱为荣,梦娘这种出身于正经文人家的,最不耻这种作风。
魏康裕嘻嘻一笑,侧着头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今天就去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也不明白母亲你忌讳什么。”
梦娘一惊,接着就是一怒:“你怎么能去那种肮脏地!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你去,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母亲,你消消气。现在哪有男人不去呢?我不去,他们还在背后笑话我呢。”
“哼,你也不怕染上病来。”梦娘怒极,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没事,我只要干净的。”魏康裕顶了回去。
梦娘胸膛剧烈起伏起来,不由得抚住胸口大口喘气。她这是被气急了,来的路上就很担心了,现在再看,魏康裕分明是自暴自弃了!
她也不去管别的了,把手里拿着的玉环往魏康裕的方向一扔,转身就气冲冲地大步离开了。
魏康裕眼明手快地接住了梦娘扔的东西,拿到面前一看,脸色就变了。这是他送给景言的玉环,而且多次确认景言一直随身佩戴着,可这玉环却落到了梦娘的手中,莫非……
他迅速跑了出去,堵到梦娘前面,把梦娘吓了好一跳。突然跳出来的魏康裕还不算什么,最让梦娘惊吓的,是魏康裕的神情。
只见魏康裕的脸几乎皱起一团,脖子上青筋暴起,脸色涨红,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看着她的神情噬人般的恐怖。他厉声问:“母亲,这是从哪里来的!”
梦娘委屈极了。就因为这种事情,我怀胎十月的孩子来质问我?可她又气不起来,心中已经把魏康裕不同常人的性格和脾气都归咎于景言身上。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镇定地回答:“这是当铺里回收的。如果这是你送给景言的,那大概是他缺钱了。”
魏康裕长长叹口气,刚才耳边嗡嗡的回响慢慢消失了,那是血液急剧上流带起来的聒噪声音。他逐渐恢复了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青楼名妓: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男子,来青楼只是为了喝酒。
想着要努力更新好赚小钱钱血拼双十一和黑五的我,发现现实好残酷。
——没有努力更新,也没有小钱钱QAQ
41、四十一章 。。。
景言缺钱了?这并不意外。魏康裕想; 景言走得时候是那么的急,他送给景言的东西都没有带走,这个玉环大概是景言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在见到这个玉环之前,魏康裕觉得景言在外面过得很好。他那么厉害; 怎么会过得不好的呢?可是现在; 景言突然意识到,他一个人在外面; 怎么能过得好呢?
景言孤身在外,没有金钱; 只能居无定所,漂泊无依。外面的世界那么复杂,景言单纯的心性能适应得来么?他吃得饱; 穿得暖么?他没有身份证明,他出去后,只是关在里面的幽灵流浪到外面而已; 自由就是流浪,就是受苦。
魏康裕忍不住回想起被自己照顾得很好的景言; 他身体表面虽然凉凉的; 可脸色却很健康; 虽然神情慵懒; 却十分精神。那时他身上穿的,嘴里吃的,手上玩的,都是他精挑细选送上去的。可在外面; 景言什么都没有,又无法说话,连求助都无法。
一想想景言可能过的悲惨日子,魏康裕就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心揪成了一团。可同时,他又隐隐觉得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非常危险——他希望景言能记住受苦的日子,从而对比出他魏康裕对自己的好。
魏康裕有时候觉得自己太宠景言了。太宠了,人就不知道体谅,不知道退让,只会越来越习惯。他真希望景言在外面吃多了苦,就会回来。
不,不,魏康裕急忙摇头,改变了主意。这样的武伯侯府,景言回来了又怎么样呢?也许他在外面过得更愉快些。魏康裕真恨自己太年轻,能做的太少。
……
离开安城不久,景言终于遇到打劫的了!他高高兴兴地耍弄了对方,并且从对方那里获取了第一笔反打劫银。已经知道各种面值的钱币能买什么的景言,对拿到手里的小手指大的碎银子也不嫌弃,只是,怎么打劫的人会这么穷呢?看来这不是一种好职业。
景言想把这块碎银子换成铜钱,那样沉甸甸的的拿在手里,还会有钱变多了的错觉。
景言和哑奴赶了一个星期的路,终于来到了被统称为“江湖”的地界中。徽朝地大物博,也格外大方,江湖占了好几个大城。还没进城,景言就看到了穿着千奇百怪的人群,他扶了扶自己的斗篷,又往下压了压,就和哑奴往城门的方向去。
这里不要入城费,倒是给景言省了一些钱。除了带着个斗篷外,并不奇怪的景言,果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透过斗篷上的面纱,景言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城市。真是很热闹!
景言对京城的印象只是惊鸿一瞥,记不深刻,只记得那络绎不绝的人群和从不止息的人声,和空气中混杂的食物的味道。
安城呢,景言是住了一段时间,可他还要躲着人,所以极少出去,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大大咧咧走在人群中。安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安安静静的,人们来往很有秩序,哪怕是闹市,也是闹不起来的。
可江湖呢,却和京城、安城都不一样。这里的声音是嘈杂的,繁闹的,有人说话声音很大,有人说话时只有嘴唇在动,有人举止狂放,有人举止内敛,有人状若疯癫,有人温文尔雅。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江湖人,身上或多或少带着功夫。
比哑奴厉害的只有那么几个,真打起来就未必。而景言觉得,比他厉害的是没有的,就是这么自信。
景言的斗篷上上下下的动,那是因为藏在斗篷里的脑袋也在不安分地摇动着。这很难让人忽视,毕竟,我们都知道的,戴着斗篷想要遮住自己脸的家伙,是不会做出这么夸张的举止的。可景言会在乎么?当然不了。
和视线平行的事物都被景言看明白了,于是他抬起头上继续往上看。街边最高有四层小楼,其中有一个三层小楼,就在景言的旁边,散发着食物的芬芳,其中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白衣人,当景言抬起头来看他时,他也回看着景言。
那个白衣人景言是认识的,就是那个有两个名字,又叫“苏公子”,又叫“主上”的白衣人,还被他偷听到了一些不明所以的内容。那次偷听时景言在树上,从上往下看就只看到白衣人的衣服,看不到他的脸,可就算这样,景言依然认出了他。
这白衣人的相貌竟然很俊美。景言之所以用了一个“竟然”,是因为他是拿魏康裕的相貌来和他对比的。在他见得很少的人中,魏康裕的相貌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景言出来后,也逐渐认识到,像魏康裕那样的相貌是少有的,大部分人,长得普普通通,叫人提不起精神来认识他们。而这个男人,相貌却是不输于魏康裕,虽然两人不管从气质还是从举止上都不相同,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世上少有的人,和普通人区别就像是普通的牛奶干和何袖做的牛奶干那样大。
在景言看着这个白衣人时,白衣人也看向了他。
白衣人原本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茶,目光自然望向外面,从这条街上走过的人,都被他收到视野中。戴着斗篷的景言,在这些人中并不突出,可白衣人却发现这斗篷制作得非常精美,虽然用的材料劣质,可这手艺却把这材料升华,让它更像是一件艺术品,只是它的这种艺术美十分低调内敛,白衣人想,也许只有他发现了这顶斗篷的美。
因为这顶斗篷,白衣人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景言,也注意到了景言停了下来,戴着斗篷的脑袋一会儿朝这儿转,一会朝那儿转,像是图个新奇的孩子,加上景言不高的身量,白衣人突然觉得这人这种动作挺可爱的。
透过面纱,景言和白衣人的视线对上了。景言看了看他,心中仍然对他那天说的话感到好奇,可是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欲。望,所以又把头转了过去。
白衣人朗声笑道:“下面的朋友,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个酒?”他举起了自己的杯子,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景言动了动鼻子,忍不住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白衣人。这杯子里面明明装着的是茶嘛!他却说是酒,好像脑子有问题。
不过,景言虽然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可摸摸自己兜里的小小块碎银子,还是抬步进了酒楼,先蹭顿饭再说。
酒楼里机灵的小二把景言和他身后的哑奴带到了白衣人坐着的位置。景言在白衣人对面坐下,哑奴却站在他身后。这三楼也是大堂,只是多了些隐隐约约的屏风,景言一路走来,看到这酒楼上座率有一半了,也有随从是站着的。
哑奴站着却让景言格外不自在。
景言并没有接受过主奴应该如何相处的教育。他只是习惯了被哑奴照顾,却并没有非要区分开二人身份的意识。他于是拉了哑奴一把,把哑奴拉的坐到了他旁边。
白衣人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并没有在意,示意小二拿来一壶酒给他们倒上,同时把自己的茶杯放到一旁。他自我介绍道:“小兄弟,我叫苏钦,刚才见你,觉得我们有缘,邀你来一起喝酒,你不会觉得冒昧吧?”
苏钦也是第一次如此邀人。接下来,该是对面自我介绍了吧,哪知道,对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戴着斗篷的家伙斗篷没有摘掉,也没有任何声音从这斗篷下传出。苏钦看向另外一位,这一位相貌普普通通,只是脸上连点小模样都没有,一看就是不善言谈。
苏钦又耐心地等了等,却只看到戴着斗篷的人拿过酒杯,掀起一角面纱去喝酒。苏钦眼神不自觉的跟着那只手,瞥见了一点下巴。极好的目力让他看到了那下巴的形状极其优美,让他心生惋惜,这样的相貌竟然被遮挡起来,真是暴殄天物——他倒是没有怀疑过,也许这人只有下巴能看呢。
景言不是第一次喝酒了。魏康裕没有拿酒给过他,可景言在安城里喝过。他在安城喝的就是普通人家喝的兑了水的酒,酒精味很淡,唱不出来滋味,景言只喝完哑奴买的那一份就不喝了。这次他也没有拒绝,因为灵敏的嗅觉告诉他,这酒可不是之前喝的那种能比的。
实际上,苏钦要的是酒楼里的招牌梨花醉,在这江湖中都是有名的酒酿。这一坛梨花醉,和一柄利器同样的价钱,口感清冽绵软,后劲足却不上头,不是烧喉咙的豪迈,而是会友时的最佳佐酿。
无酒不江湖,江湖中若是没有了酒,也就不是那个人人向往的江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码不动字了,因为……我长冻疮了。
学校太冷,农村地区没有空调暖气,家里也还没供暖,我恨冬天!
但是还有一更要写,求捂手!
42、四十二章 。。。
梨花酒一入喉; 景言就惊讶地坐直了身体。
他加起来就喝过两次两种酒,无从比较,可就算是这样,景言也可以断定; 能令他挑剔舌头承认的; 定是好酒。许多人第一次喝酒,根本品尝不到所谓的酒香; 而是先觉得很冲,再觉得很辣; 很苦,还会觉得那瞬间头晕脑胀。景言上次就没有尝出来酒香,只觉得这酒里好像水更多; 色泽浑浊还有沉淀,酿酒人的手艺实在糟糕。
而这第二次饮酒,就是截然不同的体验了。倒完酒的店小二已经离开; 苏钦虽然看不到景言的表情,可从他的姿势能看出来他是觉得好喝的; 于是适时介绍道:“这梨花酿是云客来的招牌酒酿; 虽然名字带着梨花; 可这酒却和梨花没有关系; 只是因为它色泽略白,口感醇厚又清冽似梨汤,闻起来香气淡淡若隐若现似梨花香,才有了这么一个名字。这梨花酿度数并不高; 小孩子也喝得,喝多了也不会头疼,所以极受人欢迎。”
听到苏钦的话,景言不由得低下头来观察酒的颜色,又凑近用鼻子闻,果然正如苏钦所说,酒水好看又略带香气。梨汁他没有喝过,也没有赏过梨花,可是凭着这杯酒,景言却勾勒出了“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象。
一杯喝完,景言去瞧哑奴。哑奴面前的杯子纹丝不动,他亦是坐得十分笔直。酒能醉人心神,他不敢喝。
景言拿起哑奴的那一杯,硬塞到他手中。此处十分安全,这个叫苏钦的虽然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力却是他目前见的人中最强的,比武伯侯还厉害。当然,比不是这么比的,武伯侯的封号里虽然带着一个“武”字,这个武却不是个人武力,而是国之武力。
苏钦是侠士吗?景言觉得那次看到时,他身边跟着的人都鬼鬼祟祟的,虽然他还是一副优雅的模样,可绝不是侠士,不过景言感觉不出来他对自己有坏心,所以喝点酒没什么错觉,人家也说了,这个酒不醉人的。
哑奴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他不是不馋,他现在对什么都好奇,景言喝了一杯就不喝了的酒,他都去买过几次。但那时他在暂时安全的住处里喝,喝的也是度数低的,掺了水的酒。这个酒不一样了,光听苏钦介绍,哑奴就知道这酒得很昂贵,因为好才昂贵。可是这里哪里是能放下心的地方呢?初来乍到的江湖,陌生的酒楼,摸不清心意的陌生人,除了这酒没毒令他放心外,其他都是隐患。因此,哑奴态度十分坚定地把酒杯放了回去。
哑奴不喝,景言也不去勉强,拿了哑奴的杯子继续啜饮着,喝完那杯才重新给自己倒。这酒大概是让人慢慢喝的,两三个好友聚在一起,聊得尽兴时就喝上一口,半天才需要续杯,大口大口地喝酒反而不衬这酒的味道。所以这和乳白色酒坛成配套的小酒盏小巧玲珑,大口喝的话一杯酒的容量还不如平时喝水时的一口多呢。
可是眼下这个酒却呆错了地方。苏钦倒是很想和对面的人如好友一般交谈一番,可这人都喝了两杯酒了,也没有发出哪怕一点声音。这人的随从也是同样的沉默寡言,而苏钦自己呢,尝试着发起了几个话题后收不到一点回应后,就自觉地收声,同样陷入沉默。
没有话可以聊,好像为了掩饰这空白的尴尬一般,苏钦的手就只好不断地端起酒杯送入嘴中。景言觉得这酒好喝,他遇到味道好的东西又总是全神贯注的品尝,而他饮酒时虽然也是小口小口,每一口都要在嘴中转上几圈,细细品味后才肯咽下,可架不住他现在只做这一种动作啊!自然倒酒的速度就快了,小酒杯空了一次又一次。
景言也不知道什么是客气,既然苏钦说请他喝酒,他就真以为是请他喝酒。他倒酒喝酒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动作行云流水,哪怕看不到脸,也是赏心悦目的。于是没多少会,这酒坛就空了。
苏钦见过吃食的小松鼠,颊囊一动一动,食物不停地往嘴里塞着,好像没有停下的时候。他喝着喝着,动作就慢了起来,因为被一动一动的景言吸引住了心神,,手不知不觉松开了酒杯,一只手撑着头,只是看着景言。
等着景言倒酒把酒坛子都翻转了也没有倒出一杯酒时,苏钦才恍然清醒过来,带着待客不周的歉意说道:“是我的错了,忘记点菜,竟然让朋友只有酒可以喝了。”
景言拿不准这句话里到底有没有讽刺,那就当没有好了。
此时也不是吃饭的时候,苏钦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喝茶,连碟点心都没有点。不过这一坛酒下来,天色渐黑,酒楼里人声渐喧,那浸透着烟火味的香味也渐渐弥散到三楼来。苏钦唤来小二,想必面前这二人初来乍到,又不愿意发声,就做主点了菜。
苏钦要的是梨花小宴。梨花小宴是制式菜,共十道菜,还包括一坛梨花酿,是云客来酒楼卖的最好的一个搭配,也是每一个慕名而来的客人必点的一套,这十道菜冷热荤素五味俱全,再搭配上梨花酿,最美不过。
店小二挺好奇这三位客人是怎么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牛吞完这一坛子梨花酿的,不过他面上可没表现出来,过了一会儿,就陆续把梨花小宴的十道菜端了出来。
这十道菜整体给人的感官正如那梨花酿给人的感觉一样,温和,不冲不淡,样子好看。这些菜肴都有一个好看的模样,可中正平和的味道基调,没有太过热烈的颜色,让它只能成为“小宴”。
苏钦近日已成为云客来的常客,这里的小二只知道他是在此处有房的,只是来江湖游玩的贵公子。这梨花小宴,苏钦只吃过一次,介绍起来却也头头是道。他刚开始还想介绍下每道菜的来历、做法,却发现景言根本没有听的打算,筷子已经朝着这十道菜开动了。
其实这种举动挺鲁莽而没有礼貌,若是平常,定能惹得苏钦动怒,可此时他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声音不自觉的放轻:“好吧,我不絮叨了,你慢慢吃吧。”
这次哑奴终于动筷了。他视苏钦为无物,看着景言喜欢吃那个,就给他夹上。景言是遇到喜欢吃的东西就能胃口大,遇到不喜欢吃的吃一点也能饱,所以哑奴给他夹食物的时候,并不会考虑他的胃口。
身为主人的苏钦受到如此冷遇,特别是发现自己筷子还没伸出去后,桌子十道菜都快被哑奴夹光了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有些古怪,哑奴顿时停止了动作,抬起头来直视苏钦。他发现苏钦看自己的眼神并不好看,不过没有感觉到他对景言有恶意,所以衡量了一下得失后,又低下头来夹夹夹,不过这次,他的眼角余光却一直看着苏钦——这样一顿饭肯定很贵,要珍惜这得之不易的蹭饭机会。
苏钦也不夹了,梨花小宴虽然出名,可他却不怎么爱吃。云客来在江湖中极其有名,梨花小宴和二意宴、白水宴这三宴都是云客来的招牌制式菜。梨花小宴中正平和,味道淡雅,二意宴一眼望去都是红彤彤的色泽,麻辣两味呛人,白水宴是全素宴,素到食物都不屑于伪装成肉类。这三者之中梨花小宴接受度最高。
三种制式菜都各有自己的喜爱者,不过随着云客来的名字越来越大,有好事者拿江湖来比喻这三种宴。梨花小宴是游人,赏玩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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