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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举-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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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进指【黍离以降之后】,也就是东周或春秋。
【黍离】是东周大夫伤悼西周王都荒芜写的诗,在《王风》之首。郑笺云:“宗周,镐京也,谓之西周。周,王城也,谓之东周。幽王之乱而宗周灭,平王东迁,政遂微弱,下列于诸侯,其诗不能复《雅》,而同于《国风》焉。”
后面没有在文里写到古文内容的同样不予解释了。
第95章
自从那几篇优秀范文张挂出来; 还做了深入解读之后; 崔燮就在校园里小火了一把,真正成了个小名人儿。还有不少人拜读文章后特地来找他; 就为观摩一下能写出那样文章的人是长什么样子的。
他这两天晚到早归; 中午下了课便直奔教官值房; 走在路上都想拿袖子遮脸。可国学里注重仪表,走路就得好生走; 不然还待拉到绳衍厅痛决去。他又长得出众; 在一众二三十岁的举人监生中,一打眼儿就能看见他; 于是时不时的就会被人围堵住。
越是那些年长些的; 自恃能做他长辈的监生越是喜欢逗他; 逮着他便问:“小崔案首,能否给我们细讲讲你那篇‘先进于礼乐’的思路?”
“和衷贤弟,你觉得你与子充贤弟的文章孰优孰劣?”
“吾等拜读大作之后,深觉后生可畏。惜乎廊下只贴了‘先进于礼乐’一篇; 不知崔贤弟‘天子一位’那篇是怎么写的?可还能复诵授与我等?”
他在迁安念书时; 林先生就是秀才; 县里的秀才们都是他老师辈,看他的文章都是画圈指点,教他这儿怎么改,那儿怎么改的。谁想进了国子监,这群也都是师长辈的人不仅不给他改文章了,还真情实感地夸他写得多么多么好; 恨不能背下来,甚至照着他的架构和立意写一篇。
那种酸爽的感觉真是无以言表。
好在卷子挂三天就能撕下来,这个风潮也总有过去的时候。崔燮靠着这个念头支持,天天回家又撸美人图调整心态,逐渐适应着校红的生活。
但人红之后的烦恼还不只这些。
那些问文章的人总有满意离开的时候,借笔记的也只是拿笔记本时客套几句,于他正常的生活打扰的倒不多,最怕的却是那些对他本人感兴趣的。
那些人摆出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从读书问到他家的家境,从他祖父母问到弟妹,问过京里又问迁安时候是怎么过的,身边有什么人……最后遮遮掩掩地问一句:“贤弟尚未成亲吧,可有婚约在身?”
问话那些人眼里都冒出蓝光了。崔燮直觉他只要说一声“没有”,马上就能让人套上一身红衣服扛进洞房。
“这……我家里……”他不知是先编个娃娃亲好,还是说自己八字不宜早娶好。正犹豫着,张斋长竟然过来替他解围,呵斥众人:“崔贤弟的婚事自有他父母做主,他这般年纪,能私自在学里订下吗?便是订了,又岂能当真?你们也都是知书达礼的人,岂有在学斋里逼婚的?”
说得他们脸色发红,惭愧地散开了。
崔燮感激不已,等众人走了,给他深深地作揖到地,谢他替自己解围。张斋长含笑扶起他,摆了摆手说:“不必道谢。我倒要替他们向你求个情,望你不要计较今日之事,他们也都是一片父母心,为了自家子女娣姪,不得不赔上脸皮问这些。”
他叹了口气,苦笑道:“家中小女也将要及笄了,我亦深能明白他们的苦心。”
如今女孩十五六七就要嫁人,过了二十就不好嫁了,差不多到这年纪,家长就要开始着急了。
崔燮也颇有同感地说:“可不是,我家幼妹今年也十二了,我正想请女先生教几年,好遣她出嫁呢。斋长可认得什么好先生,能引荐与我吗?”
张斋长认认真真看了他一眼,答道:“小女在家里也只随便读几本书罢了。好的女先生倒不大好挑,你若有心请,我帮你问问也行,不过可能得等几个月,不要着急。”
崔燮笑道:“倒也不急。舍妹年纪也不算太大,我还想多留她两年,到时候我若能考中。功名,就能风风光光地聘了她了。”
张斋长看着他笑道:“不错,做监生妹子总不如做举人、进士的妹子风光。我看你年纪轻轻就能做出如许文章,说不定有大登科连小登科的福气,到时候就有人替你操持此事了。”
崔燮笑着摇了摇头,似不经意地说:“我现在只想把弟妹好好抚养长大,安顿好他们的终身,别的往后再说吧。”
三日后,廊下贴的文章被揭掉,特地来参观他的外堂监生也少了。崔燮跟同窗借抄了另几篇被贴出的文章,还老着脸皮听那些夹杂着对他自己文章评论的讲评,听多了也就麻木了——
听几位不同的前辈分析过他的文章后,他就感觉那篇文章和其他几篇一样,都是别人写的似的。文章处处有伏笔,处处有隐喻,解读得他油然生出种陌生感,按照同窗监生们解释出的意思再读几遍,自己都有了不同的思路和收获。
这洗脑太厉害了。
他把那几篇文章都背了下来,画树状图总结出各篇的写作思路和立意,依着不同思路重写了几篇,以拓展自己的思维。
先生说他的文章长在立论和气势,这点一定要保持下来。论证得周密了,文采能精练上来,文章就能更上一层;若是保持不住最优的长项,跟那些诗词曲赋精通的明朝书生拼文采,肯定是拼不过的。
可他已经是上过榜的,叫全监同学差不多都问候过一遍的人,那就不能再落下去了。
虽然被监丞当众讲评文章,被同学跟别的前辈比较,被人围观什么的都很羞耻……可要是这回上榜,往后次次都再贴不上,那就更丢脸了。别人提起他来,会不会以为他第一篇文章是剿袭旧文或是别人的篇章?就算没那么想,不也得觉得他得意忘形,上过一回榜就不好好念书了?
崔燮深深叹了口气,闭上眼翻开《朱子语类》精读,重新深挖四书章句中的深义。累极了就起身转转,睁开看向房间壁上挂的一对美人图。
两张图是拼在一起的:一张白衣的小乔,向右侧身,双手捧剑鞘递向侧前方;一张红衣的孙夫人,左手从鞘中抽剑,反弓着身子似欲起舞。小乔自然是照着何晴画的,老版的孙夫人他反而印象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是个明艳大气的美人,从前画的时候就按着赵明明的脸画了。
如今再给画上一袭红色舞衣,更是艳丽得惊心动魄,与何晴的小乔恰对成红白玫瑰,足够读者撕几年的。
第六十一回 就是赵云截江夺阿斗,挂几天孙夫人,就当给十二卷的新书打广告了。
看着这两张或温柔似水,或艳丽逼人的美人图,他就仿佛就看见了新店开张后,京里的顾客们也和迁安老店那时似的争买画书的架势。他的眼也不酸了,脑子也不涨了,精神振奋,取下剑到院里舞了几下,又回来复习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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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南货店清仓整整十天后,就按日子关门了。相邻的街坊和来买东西的人眼睁睁看着伙计下了招牌,在门窗外上了木板,真正是个要关门的架势,都惊讶地问:“你们掌柜的还真舍的关了它?店里自打烧了陈货,不是一天比一天卖得火吗,就这么开下去岂不好?”
崔良栋站在门外叹道:“我们也不想关,可是我们公子重信义,说了只卖十天就是只卖十天,一天也不可拖,多的这些东西就都送去养济院了。我们这店铺明日起就归别人了多承诸位乡邻这些年来的关照,这里有少少东西以谢各位。”
店伙从侧门里拖出一箱子酒醋酱油、干鲜果品、点心干货散给乡邻,算是主人家一点小小心意。街坊和来买东西的人都赞道:“这家主人真是慈善人,养的这仆人也是个义仆。”
虽然以后没有便宜东西买了,可这两天从他家看的热闹就不少了,又是看着就痛快的好事,那家主人最后还给他们散了东西,也足见乡邻之情了。
崔家伙计从院子里牵出两车将有八十余两的吃食、调料,绕了小半个京城,慢悠悠地朝南关养济院驶去。街坊乡邻也跟他们绕出老远,边走边跟路旁闲人说他们家要捐济孤老的事。
一路上越跟人越多,消息越传越远,半座城都知道崔氏南货店关门了,那些没卖掉的货主人不肯摆个摊子再卖,直接送进了城外养济院。
不知多少人后悔没在他家多买些东西;也有人非议这家主人不会做生意,好好的东西竟宁可舍了出去,也不再折些本钱卖给他们这些肯出银子的。而那些乡老、读书人听了这消息,出于政治正确,倒都要夸他们家一句慈善仁德,济困扶贫。
这消息沸沸扬扬地传了两天,满城都议论起了这个原本不声不响,货物也平平,却在临关门忽地烧陈货、捐济孤老,像焰火似的爆出转瞬辉煌的店铺。还有许多人在关闭的店门外徘徊,想看看那家店是何人接手,新店主做什么买卖,有没有崔家那个少主般的仁心与风骨。
两天后,他们终于等到了从城外迤逦而来的车队。
车里下来两个穿着茧绸衫,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中年人,默默地敲开侧门,与一个守着店的年轻伙计交接。
这些人像是大家严苛教导出的仆人,都不多话,街坊们问什么,也只答一声:“待会儿就知道了。”
这些闲人哪里肯等,见他们不说,就自己扒着侧门看。只是侧门离卸货的地方太远,看了半天也只能见到车上的伙计们下来,搬了许多侧面一边直立、一边前倾的古怪博物架子进店面,而后又几人抬着一箱箱封着黄纸封条的货品下来。
他们看不见箱里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到店伙在地上铺了长木板和滚木,将沉重的箱子奋力推到店面后门里。
几辆大车都进去后,院子侧门被那个守店的伙计从里面关上,看热闹的没的可看,也问不着那些伙计,只好又回前门去。
前门却已经打开了,门窗大开,露出一个空荡荡的大堂。店前人头攒动,已经没了他们站的地方。这些人挤不进人群里,急的在后头直喊:“众位乡亲让一让,我们是先来的,只是在他家侧门耽搁了一下子。那里究竟是卖什么的,也叫我们看一眼!”
前面的人只管在店门口挤,哪个肯让。
他们只得豁着个儿往前挤,一边挤一边骂前头的人没见过世面,为了点儿什么东西也能挤成这样。挤得他们巾帽也掉了,鞋脚也脏了,衣裳上的小挂件都不知少了多少,才终于凑近到门前,从人头和帽子缝隙间看见了墙上挂的画。
只一眼扫见那并不完全的画面,进来这一路上挨的踩、挨的挤就都值得了。
画中佳人正是他们在《六才子评三国》里看过不知多少回,还买了画笺赏玩过的小乔和孙夫人。此时却叫人画成了真人般大小,挂在墙上,活似两个真美人儿站在柜台后。
美人面上并没像书里印的那样浓施额黄、两颊晕酒,只淡淡檀妆,白”粉敷额,全凭本身国色之容从清淡中透出一团哀婉戚艳。前面看得清楚的人大叫:“那白衣的是小乔,红衣的是孙夫人,颜色真如生人,令人观之亦欲心碎!生逢乱世,命若飘萍,真是可惜了吴国这一对绝代佳人啊!”
第96章
仿崔美人仿得最良心的居安斋在京城开分店了!
就开在那个店主烧陈货、捐济孤老的崔氏南货店!
店里张挂出了小乔、孙尚香的等身大图; 画出的人物和原先正版《六才子评三国》里的美人图既肖似又不完全相同; 可见不是照扒原书里的图画,而是找着了真能画出崔美人儿风格的好画手!
居安斋还没正式挂牌开张; 风头就已引动了京城; 连国子监内的斋夫都津津有味地议论着那两张美人图是什么身姿体态; 多么绝艳动人。转天正经开张的日子,不少监生从斋夫口里听到那店外多少人排队; 书卖得流水一样; 都急的活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立刻插上双翅去新店; 凑些银子共买一套新出的三国图本。
早上助教离开; 留他们自己念书时; 就有几个监生心浮气燥,长吁短叹地想着居安斋墙上张挂的小乔和孙尚香。斋长都看不下去了,拿着讲诵簿在他们眼前晃悠着说:“晚上签字时背的书不足、仿书不成样子的可是要拿去绳愆厅处置,各位同学收收心; 好歹把功课敷衍出来。”
别人越急; 崔燮越是气定神闲; 铺纸研墨,一笔字写得工工整整,似印出来的宋版书似的。甯斋长便指着他的功课教训别人:“你们都年纪不小了,心性可别还比不过十六七岁,抱着热火罐儿似的少年人。”
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监生笑道:“崔贤弟可没抱过热火罐儿,我看他这定力倒像抱了个竹夫人; 心静自然凉。”
甯举笑骂了一声:“那你也抱,去号房拿你的竹夫人来,我只当看不见你出去过。”
另一监生作势拦他,对甯斋长说:“斋长不可放他出去,这一去定是要溜去看居安斋的美人图了!”
那年轻监生苦着脸说:“居安斋的书也忒难买,稍晚一点儿就抢光了,不知什么时候才又能有新货。又不许一人多买几套,不然我们伙着雇个觅汉跑腿也合适。你们看崔贤弟气定神闲,保准早就交待了家人帮他排队去。咱们这些孤身在京的,又没个小厮使唤,等到散学就晚了……”
他一打眼儿看见崔燮还在低头写字,便呶了呶嘴,问他:“和衷,你敢是没看过六才子版三国里的插画么,知道他出了新书,心里真个能不上火?”
当然不上。看你们这么着急要买的样子,我就一点儿不用担心销量了。
崔燮嘴角微挑,露出一点神秘的笑容,压着嗓子说:“那新书我已经看过了啊,的确是好。曹操大宴铜雀台,正欲作铜雀台诗,闻听刘备得了荆州,竟失手将笔落地,汤才子评之‘满城风雨近重阳’为催租人所阻,今曹操连一句也无,何其惫也’。”
“什么!”
“你是怎么看见新书内评的!他家早不是光张挂了美人图,定好了今日才开售么!”
崔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甯斋长品了品点评的句子,说道:“‘满城风雨近重阳’,是用了黄州鄱邠老重阳节兴至赋诗,却被来收租的房主打断思路,只单留此名句的典故,讥讽曹操听闻刘备得荆州便心思慌乱,连一句孤句也未能做得出。这般俏皮的点评,果然是汤才子!”
另一个监生惊喜地问:“崔贤弟家里有书?可否拿来叫我们看看?可有多余能渡让给我们的?”
崔燮张着教官不在,便搁下笔,微微抬起下巴,淡然地说:“居安斋的书,我要就能多拿几本。他家的主人从前是我家家人,那家儿子与我情同兄弟。当初我把致荣书坊捐了做图书馆,他家就收拢了店里无处可去的匠人,买了原店的书版和文稿开的居安斋。他们要做书时,我也时常帮着指划一二的。”
罢哟!这个人曾捐过致荣书斋的!那才是如今风行的美人图、美人笺鼻祖!
迁安县令出的《戚志远公杂记》里就写过他捐母亲嫁妆好教县里学子读书的事,看这篇游记时还有多少人替书斋可惜,觉得他煮鹤焚琴呢。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居安斋也是迁安的,又是全盘继承了致荣书坊的雕版,肯定也和他有关系啊!
连甯斋长都忍不住颤声问道:“那、那家居安斋是你的?”
崔燮摇了摇头:“自然不是,那家店主早不是我家的人了。我当初回乡科举时,路上重伤将死,带回家的老仆父子悉心照料,救了我的性命回来。我到家便还了他们的身契作回报,又指点他们做些营生,挣了钱,他们后来一直也把我视为骨肉,开书斋后也和我家来往不断,发什么新书、新画笺的都要先问我一句。”
真是仁主义仆,难得……
一名监生忽然想到:“他们偏偏在那家崔氏南货店开业,那家店也姓崔……”
崔燮笑道:“是啊。那家店铺赔得太多,经营不下去了。我想着与其转给别人,不如给了自己人,恰好他们也想从通州再进一步,来京开分店,便把店铺买下了。往后我帮他们参谋赞画新书也方便了。”
把参谋赞画的“赞”字去掉,就是他要给居安斋干的工作了。
这书店开在京里,崔启天天跟他家住着,早晚会叫人扒出两家的关系,索性他先预警一下,省得叫别人扒出来,他之前不说倒像心中有鬼似的。
这家书店出的都是清雅的文学类书,三国又可说是应广大读者迫切要求而出,跟崔美人再也搭不上关系。新书的图他也刻意改了改画风,上色偏向清淡,衣纹用钉头鼠尾的描法,勾线更细密有力,再加上练武练得腕力更沉厚,和从前那些美人图已经有直观的差别了。
只要他咬死了是仿时下流行风格画的,别人肯定不能把他当成崔美人了。
他淡淡一笑,朝同窗拱了拱手:“各位如想要新书,我便找他们要几本来,你们带去号房里传看,大伙儿都能看着新书,也能省一笔银子,岂不两全齐美?”
众人刚听他说连祖传的店铺都卖了,也不好意思白拿他的书,纷纷拒绝,都宁愿自己凑出银子,只求他帮着捎几本书就行。崔燮客气了几句,见他们真心想买,便说:“国学不是做买卖的地方,我叫他们伙计明日捎几本在门口等着,诸位中午散学后找他买就是了。”
众生顿时精神振奋。有钱的就想着多买几套,没钱的则几个人凑着银子,心也不慌了,神也不散了,连《九章算数》的题目都做得下去了。
这阵新《三国》的风气还不只在国学刮,连朝廷中人都有不务正业,大白天就把抢着的书拿到公署炫耀的。
孙应爵叫人顶着门抢了几十本书来,背着他爹拿箱子扛到镇抚司,张扬地说:“大伙儿别客气,来分书啊!这本书里可有‘三气周瑜’的大图,周郎吐血,小乔在旁边服侍着,那叫柔情似水……啧啧啧,比起店里张挂的那张小乔别是一番风味儿了。”
众人都不甚热情,孙世子还挺奇怪,拿书碰着人问:“这么好的书怎地你们不要了?前些日子不还都说好要抢吗?还是你们家下人给买了?那也得是晚上回去才能看,不及我这现在就到眼前的啊。”
几个镇抚、千户都纳闷地看他:“昨晚上谢千户着人到处送书,没给府上送去?”
“什么?他早就拿着新书了?”孙应爵惊讶得合不拢嘴,半晌和愤愤地朝谢瑛叫道:“你昨晚上就抢着书了?你怎么抢的,他家当时还说书没做好,死活不肯提前卖呢!”
谢瑛笑而不语。
姚福员挑了挑眉:“你怎么就不想想那店原来姓什么?买了人家的店,能不给主人几本新书么?那家主人还给谢兄做过新衣裳呢,书算什么。”
孙应爵啐了一声:“我怎么就赶不上这样的好事,出个公差就能救着这样知恩图报,还知情识趣的人……”
抱怨几句,又想起重点不在这边儿,拿书敲着桌子,悲愤地问:“你昨儿都送遍他们了,怎么不送我呢?”
谢瑛勾勾唇角,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昨日我头一个便派人送往府上的,可那时世子不是跟人听曲儿去了吗?老侯爷叫人接的,后来怎么没到你手上我就不知道了。”
孙应爵沉默了一阵,抹了把脸,“嘿”了一声:“我昨天回去晚了,我爹也没说教训我两句,敢情是截了我的书心虚了。唉,谁教我当儿子不能跟老子置气呢……”
说着又看向谢瑛:“这书只好送别人了,你可还送谁了?”
谢瑛道:“就先紧着送你们了,还有些父辈旧交家里也待送几本。晚上还得去他店里买几套,再看看有什么新货。”
别人该买的都遣下人买了,都不想去,他散了值就独自骑马去了一趟城东,看看崔燮那个老仆开的店是什么样的。谁想那里到了晚上人流还不散,路上人流攒动,都是挤着买书去或是买了东西回来的,在路上就有不少人捧着书看,高谈阔议,点评里面的评论与插画。
也有人索性连书都不看,只买他们店里新出的换装套卡,走在街上便大赞这画笺出的和当年的崔美人一样良心。顺便还要感慨几句美人默默离去,书店老板忒狠的心,连香闺也不留下作纪念,就给捐了作图书馆。
谢瑛这个知情的在背后伏低身子,默默忍着笑前行。越到书店附近挤得越厉害,他便下了马,揪着缰绳往前走,看那块叫半天斜阳照得微微发红的“居安斋”牌匾。
他本已走到门外,影影绰绰看见墙上两个美人并排而立的倩影,堂里又有人头攒动,索书声、银钱响动不绝于耳,忽又觉得不必再进去了。
他是乘兴而来,自然兴尽而归,转身朝着人流少的地方走去。路过店侧一个胡同口,余光扫到些颜色不同的地方,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
书斋侧门外正静静停着一匹小白马,马上坐着一名青衿软巾的小学生,也正朝他这边看来,生得形清骨秀,风神奕奕,不一般的好看,也不一般地眼熟。
两人目光相触,崔燮先叫了一声:“谢——”
话音未落,想起这里人多,便打马跑到他面前,带点兴奋地问他:“谢兄怎么到这里来了?你若有想要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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