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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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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殿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灯,亮光蒙蒙几乎看不清楚周围,直到一只手不急不缓的,带着一截墨色的袖子盖了过去。
  本来就是假作睡熟的顾晴十分警觉,几乎是在察觉到面前光暗闪烁时,就立即睁开了眼睛;手指中寒光一闪而过,可在看清了站在不远处的人时,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恭敬,悄无声息的低身在榻前跪下,沉声道:“主子。”
  身着斗笠,根本看不清面容的人微微抬起头来,任由自己削瘦白皙的下巴被昏黄的光芒映亮,声音意外清朗平静:“你已然是贵妃,不必跪我,起来罢。”
  顾晴闻言,却并没有遵命起身,而是小心翼翼的向前挪了挪,面上的神情反倒更加恭敬了
  ,几乎用上了五体投地的姿势:“晴儿能有这一天,都是主子的看重,晴儿不敢有一点或忘。
  ”
  “你果真没让我看错,是个真正的聪明人。”那人听见这话,仿佛低低的笑了一声,垂下头去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脚步无声无息的从他身畔掠过,“你可知道,若是你此次要见我,是为了在他人面前暴露我的行踪,那不等那些人对我如何,你就一定会先死于非命,至于这张漂亮的小脸,就该掩埋在一捧黄土之下了。”
  顾晴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骤然惊慌起来,平时在皇帝面前那副娇媚的模样丝毫不存,漂亮的面容瞬间就褪去了血色,连忙辩解道:“主子明鉴,晴儿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思。”
  “是不是有这样的心思,你自己知晓就行了,我不必知晓。”背过身去的人没有回头,声音依旧淡然无波,“我只需要知道,你不会背叛我。”
  跪伏在地上的人将头垂的更低,昏暗中的那双眼睛在对着仅有几步之远的人纯黑的衣摆时,眸中却隐约透出了可称狂热的情绪:“是,主子,顾晴得了主子恩惠,这才爬到了如今的地步,也能给母亲报仇,顾晴永远不会背叛主子,否则——”
  黑暗之中,背对着他的人缓缓勾起唇角,声音却愈发低沉深谙:“不必来对我发誓,既然你如此看重你的母亲,不如就向她在天之灵发誓。”
  跪在地上的闻言,蜷缩在袖中的手指下意识一握,眼底的狂热中笼上一层薄薄的哀戚,应道:“是,主子。”
  顾晴的母亲虽已经死了,如今灵牌却已经入了祖祠,坟也迁到了祖坟内,因为顾晴的缘故;那位诞下顾晴本来是个丫鬟的女人,在族谱已经成了他那位父亲的原配妻子,而本来的嫡母则成了继室,那几个嫡子嫡女更是从以前任意欺负他,到现下看见他就害怕的浑身发抖的地步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
  想到这里,只身着衾衣的人不再犹豫,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沉声一字一顿道:“顾晴以亡母之名发誓,永远不会背叛主子,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倒也不必发这么重的誓言。”
  听了他的誓言,站在他面前的人突然轻轻的叹息一声,话语中却没有丝毫感情,又恢复了方才的无波无澜。
  “我帮你有条件也有目的,就如同当初约定好的一样,也不须你永远都不背叛,只要你能坐在皇帝的身边,控制他的身心,你就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
  说罢这话,身着黑色斗笠的人缓缓回身,垂下头来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勾起了顾晴的下巴,端详了那美艳动人的脸庞片刻,终于自喉间发出的低沉的愉悦笑声。
  “到了那个时候,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更不必再听我的命令,你我也就没了关系,你再要报仇也无关我的事情,这不是很好么?”
  听到没有关系这几个字,顾晴的眸子骤缩,好似听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一般,眼底本来的狂热一扫而空,变成了深深的恐惧,抬手就拽住了黑衣人的袖摆,声音干涩的恳求道:“不,顾晴愿意一辈子侍奉主子……”
  “这种话,不必再说了。”在他的手指拽进黑衣时,来人一挥袖摆,顾晴的手指一麻,不得已松开了手指,眼角余光瞧见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强忍着想要再度伸手的冲动,复又安静的跪着,直到听见那人的声音再度在黑暗中响起。
  “这次叫你前来,是来告之你,下一步如何去做的。”
  “还请主子吩咐。”
  “八皇子。”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戴着斗笠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走在柔软的地毯上,映不亮的侧脸上仍带着笑容,声音却愈发冷酷,“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要给我查到——八皇子的母妃究竟是谁,还有,皇帝为何如此宠幸八皇子。连着牺牲两位皇子,都要护着八皇子,这位皇子身上的水,可真是深的很。”
  即使再度抬起头来,空荡荡的寝殿内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顾晴却仍然低身跪伏在地,目光中都是恭敬和难以完全掩去,某种甚至该被称为爱意的神情,垂着头沉声应道:“是,主子。


第236章 卢珉身亡
  几日之后,京都寒江阁内。
  最上层的阁楼上,十二面屏风完全展开,孟九钱低身为身后的人打开雕花门,随即神色恭敬的退了下去,跟着掌柜进门来的人展开手中的骨扇,唇边带着笑容缓缓上前,一走过屏风瞧见桌边等待着的人,低身行礼道:“叶公子,久见了。”
  “江世子客气,我不过借花献佛罢了,请坐。”
  坐在桌边的人神色淡淡,容颜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俊逸逼人,江洛玉缓步走到他身边隔着两个位置的地方坐下,并不像他希望的那般坐在他身畔,见到他有些生疏的动作,叶旭面色丝毫不变,面上的笑容反倒更加热络了。
  “不知王府之内……”
  江洛玉落座之后,端起面前倒满了據拍色酒液的酒杯,端详了一番后方才略微垂下眼来:“姨娘去世,洛白和洛琴留在了府内,不过因母丧正在热孝,过一段时候边关的战事又会爆发;因此决定将婚期提前。过几日等我回郡王府之后,便托二婶去往云府一趟诉说缘由,顺便定下婚期。”
  叶旭听到这些话,不由沉默了片刻,眼神渐渐复杂起来,却并没有去看仅有一臂之远的人,突地开口道:“兵符,其实早就不在你手上了。”
  江洛玉微笑,并不反驳:“叶公子聪慧,洛玉不及。”
  “我仅仅是猜测,且是等你回府之后方才想明白,可不比江世子,白白蒙骗了京都之人这么长时间,不仅扎稳了脚跟更为自己报了仇,还拉到了本殿这个糊里糊涂的盟友。”
  “叶公子这是在夸自己慧眼识珠?”
  叶旭叹了口气,将自己面前的杯中酒一饮而尽后,面上的些许复杂一扫而空:“若你觉得这是夸赞,便就是夸赞。”
  说罢这话,他的目光从江洛玉的身后掠过,停在不远处的屏风后,饶有兴趣又带着些许酸意的问道:“怎么此次前来,你未曾带着你心爱的通房回来?”
  江洛玉手中的酒杯顿了一下,目光多了些难以触摸的东西,面上却仍是笑:“他不会回来了。”
  叶旭闻言微惊,侧过头问道:“此话怎讲?”
  “他有他的事,我不便插手。”江洛玉说话的时候并不看他,长长的眼睫垂下,在白皙的面上投下一道浅浅阴影,看的一边的叶旭略微有些愣神,“等到我办完了自己的事情,就会离开大泷去寻他。”
  话音落地许久,叶旭方才反应过来这话中的含义,立时脸色微变:“你要离开大泷?”
  江洛玉丝毫不隐瞒事毕后就会离开的心思,闻言与他对视,应道:“不错。”
  叶旭的眼光立时稍微变了,手指在袖中攥了起来,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但不管如何总是不舒服,有些迫不及待的问出口时,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的究竟是否定还是肯定:“是……为了他?”
  “不。”出乎他意料的是,江洛玉思忖了片刻,任凭阳光从眼角眉梢处如云雾一般落下,遮蔽他此刻真正的神态,和太息一般的声音,“是为了我自己。”
  直到听见这句话,叶旭才眨了眨眼睛,声音有些艰涩:“你……不喜欢大泷?”
  “不能说不喜欢,这毕竟是我的生身之地,父王和母妃也曾与我一同生活在此。”江洛玉勾起唇角,站起身来朝着不远处的窗外走去,侧脸被阳光映亮时,是令人屏息的美丽,“只是不愿再待下去,有些事情我要亲自去查清楚,才能接着安心生活下去。”
  听他的语气斩钉截铁,神色也是极为笃定,仿佛没有商量的余地,叶旭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也忍不住从桌边站起身来,低声问道:“那查清楚的那些事情之后,你……”
  “不会再回来了。”
  江洛玉回转身体握紧了手中的骨扇,看着面上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和眼底纠缠着复杂神色,仿佛还蕴含着几许不甘心的叶旭,目光好似瞬间透过了他,看向了其他的什么东西,却在那人看向自己时,回复了原来温和的神色,沉声劝说道。
  “叶公子,就像洛玉当初对您说的一样,您如此高贵的身份,若能得了这锦绣江山,想要什么样的双子女子没有,却为何非要抓着洛玉不放,未免太过失了分寸,陛下若是知晓,想必也不会认同。”
  骤然听到他要离开,并且永远不会再回来,饶是叶旭已然决定放弃,这一刻还是觉得心中的念头止不住的涌上来,暗中咬了晈牙,突地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他,问道:“倘若我不放你走;你待如何?”
  江洛玉与他对视,虽然神色温和无害,那双乌黑的眸子却深不见底:“叶公子,不像是这样胡搅蛮缠的人。”
  “我知道,若是不放你走,定然就是兵戈相见,不死不休了。”定定盯着那双乌玉般的眸子许久,叶旭终是低低嗤笑了一声,目光转向了其他的方向,语声也愈发轻了,“罢了,早知自己得不到,本殿从不苛求,更说话算话,既然认定了江世子为盟友,就不会轻易背弃诺言,只是本殿很想知道——为什么一定是他?”
  “我不知道。”沉思许久,江洛玉想起诸多往事,一时间面容上不知是感慨抑或是回忆,唇角却愈发弯了起来,“或许叶公子,也不知道为何会是我,不是么?”
  叶旭看着他的神色变化,心中清楚这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此刻并未出现的人,却意外的不觉得有什么,大概是因为终于放弃了——他想到这里,不由垂下头去,手中的酒杯却扬了起来:“这一杯,我敬你。”
  江洛玉看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握紧了自己手心里的酒杯,将杯中據拍色的酒液一饮而
  尽。
  “你回了帝都,准备去见父皇么?”
  杯中酒饮尽后,叶旭目光凝聚起来,和面前的人谈起正事来。
  江洛玉闻言低头一笑,对着叶旭一拱手,道:“洛玉乃一小卒而已,如今最适合的就是做公子手中的棋子,而不是光明正大的暴露在所有人眼界之下,公子以为呢?”
  “不错。”叶旭思忖片刻,点了点头,转眼间想起了什么,便开口道,“对了,有件事你刚回京都,想必不知道罢。”
  “愿闻其详。”
  “沈国公那位娇生惯养的嫡子,前几日的时候死了。”
  “哦?”骤然听到沈国公这三个字,江洛玉眼底闪过一丝暗光,“死了?怎么死的?”
  “说起理由来,有些不堪入耳。”叶旭正顾着喝酒,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去看不远处的江洛玉,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听到这句话后,江洛玉的神色有些出乎意料的沉稳,仿佛一点都不惊诧一般,手中的骨扇摇摇晃晃的,正面带笑容的听叶旭接着说下去。
  “是花柳病不治身亡的,那位卢公子的死因一出,沈国公可丢了大丑,想必这时候心里还闷着一把火,可碍于卢公子是国公爷的嫡子,国公的那位嫡妻又是逍遥王府中的人,还是大办了。”
  话音未落,身着青衣的人微微垂下眼来,突然笑着问道:“叶公子说这话,到底是拐着弯夸我逍遥王府位高权重,还是讽刺我逍遥王府仗势欺人呢?”
  叶旭放下手中的酒杯,指尖点了点面前的桌子,笑容略微有些无奈:“江世子多想了,本殿可没有那种意思。”
  “怎么又说起了王府,换个话题罢,叶公子近日如何?”
  江洛玉见他神色坦荡,也就不纠缠这件事,目光略微一转凝重起来,谈起前几日在皇帝寿辰上发生的事情,面容中仿佛有着好奇,话语深处却蕴含告诫。
  “江某在赶来的路上,就已然听闻了废太子和三皇子殿下的事,先不说那位倒霉的废太子,三皇子可是刚娶了美娇娘,又立了平叛的大功,这一下突然被赶出京都内,更没了争夺皇位的希望,莫怪洛玉说不好听的话——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是向来最会装相的三皇子殿下?”
  “放心罢,本殿呆在三皇兄身边的时间可不短,他的性格手段最是了解不过。”面对江洛玉凝重的神色,叶旭皱起了眉头,面容却十分安然,显然是早就有应对之法,“京都内本殿早有准备,父皇虽然老了却不糊涂,既然已经决定就不会中途改变,这些事情就不必江世子担心了,本殿定能解决的了。”
  江洛玉闻言,面容在渐暗的阳光下,愈发显得模糊,点了点头道:“若是这样,就再好不
  过。”


第237章 宁雀红雀
  回到郡王府内,先去给溧阳公主和郡王江雄请安,随即去了穆氏哪里商量一番江洛琴的婚事,又被穆氏拉着问了一番江洛白过继嫡子之事——这件事在边关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传开了,其中也有江洛玉做的手脚,江洛玉当时就知晓这件事肯定瞒不下去,不如大大方方的传开,不管朝中的各位大臣和民间对此事如何讨论,江洛白的身份明朗之后,都对他之后继逍遥王位有
  好处。
  溧阳公主和江雄在他进府之后没有露出什么态度,却是让穆氏转了个弯来问他,就知道他们还是关心此事的,连带着还开始关心他是否因为喜欢上了心上人,那心上人还是个男子,这才要将自己的庶弟变成嫡子,好继承王位的心思。
  江洛玉听到穆氏试探,面不改色的和她绕了几个圈子,坚决的态度让穆氏明白此事已无转圜之地,也不希望穆氏探听真正的理由,说毕后就带着逐月追云等人回了自己的碧波苑,刚坐在榻上用银签子扎削好的果子吃,半盏茶后逐月在窗外低声道。
  “世子,眠星回来了。”
  一听这话,坐在灯火前的人眼光一暗,将手中的书放置在手边:“让他进来。”
  话音未落,一个淡蓝色的身影迅速进了门,低身稟报道:“世子,寒江阁传来消息,今日早朝时,八皇子参奏右相贪污受贿,护佑门生谋取私利,并呈上了账本和几个地方大员的口供,证据确凿无误,皇帝看后大怒,已经下旨将右相押入死牢,宁府十二岁以上的男丁双子都要押入牢中,其余的子女都软禁在院子里,剩下的丫鬟仆从则全部遣散了。”
  江洛玉勾了勾唇角,用手中的银签子又扎了一块果子,乌玉般的目光慢慢在灯火中变得深邃,让站在他面前的人根本不敢抬头直视。
  “不动声色就釜底抽薪,将三皇子最大的一张筹码抽走,虽不知道这到底是和皇帝先打好了招呼,还是他自己的手段,卧薪尝胆多年的八皇子一出手,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世子,是否要接着监视?”
  “不必。”那只修长的手指缓缓抽出指尖捏着的银签子,乌黑的发丝垂至肩头,掩住了他此刻的神色和眼神,只有幽幽的话语在不大的室内回响着,“八皇子既然动手,就绝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站在他面前的的眠星垂着头没有回应,只是屏息静气的等待着他吩咐。
  “不过……我倒很想去看一看热闹。”片刻之后,江洛玉终于再度抬起头来,乌玉般的眸子在灯火之下,如同一颗深海中绽出光芒的黑珍珠,“明日清晨,让寒江阁中的人准备好,你跟着我一同去。”
  眠星低身应是:“属下遵命。”
  等到面前的人悄无声息的退下后,披着外衫的人坐在原地沉思片刻,低身下了罗汉榻,目光投向半开着的窗框外,那轮皎皎如玉盘的月亮,再度垂下眼睛的时候,定定的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竟是发起了无声的愣。
  站了一会,他缓缓回身走到桌畔,刚准备熄了灯火上榻歇息,目光却在无意中瞧见自己方才放下,在眠星进来之前一直在翻的那本封皮已然泛黄的书,指尖在书脊处摩挲了几下,再度轻轻掀开了那本书,显出其后那金钩银划用朱笔写下的几溜小字。
  那字的笔画和用笔方式无比熟悉,情不自禁的让人心中浮动。
  定定瞧了那朱红的小字许久,江洛玉终于慢慢垂下头去,将自己冰冷的脸颊贴上那本泛黄的书页,眼前仿若闪过隐藏在重重黑暗之后,那人清澈见底烟熏據拍般的眸子,不由无声的勾起了唇角。
  那人不过是离开了短短这一段时间,他却已然开始睹字思人了,这事要是被那人知道,肯定会让他得意的罢……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先不提那人此刻正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大金,只要自己什么都不说,那人绝不会知晓。
  片刻之后,碧波苑中江洛玉的寝室中,那盏结放昏黄光芒的灯终于熄灭,屋内陷入了一片静寂,除了此时侧躺在床榻上呼吸平稳的江洛玉,和放置在江洛玉枕边,那本被窗外的微风勾起书页,发出细小声响的泛黄书页。
  第二日一早,太阳还未跃出黛青色的天穹,碧波苑内就因为主子已然清醒且马上要因事出外,丫鬟和双侍都忙着进进出出的侍奉江洛玉,丝毫不敢有懈怠之心,直到一盏茶的时间后,恭送江洛玉的马车消失踪迹后,才纷纷的松了口气。
  马车在郡王府的外墙前晃了一圈,江洛玉就已然在马车内换好了一身不显身份,如同侍卫般的衣饰,手持骨扇骑马带着眠星两人而行,不一会就抵达了还在抄家的宁府,出示了手中八皇子昨日给的令牌,顺利的走进了府内。
  他前脚刚跨进府内,还没等走出几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喊声,仔细分辨之后,却又轻易的听出那是两个孩童,且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听到这样的声音,刚进大门的人眼光微变,手中的折扇拍了拍手心,转身就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不出意外的瞧见不远处的回廊上的角落中,正有两个兵士正拽着一个仅有十岁的男孩,那男孩惊慌失措的挣扎着不肯让他们拖走,而跪在那两个兵士不远处的则是一个看起来似乎有十五岁的少女,正满脸泪痕苦苦哀求着什么,死死拽着十岁男孩的袖子不放。
  “不要,不要!弟弟!”
  江洛玉站在不远处看了片刻,敏锐的发现那男孩见到十五岁的女孩时,眼底闪过了一丝明显的鄙夷,却很快因为此时的处境压了下去,换为完全的恐惧,痛哭流涕的叫道:“……姐姐,姐姐救我!”
  看到这一幕奇怪的景象,本来不过仅是过来瞧瞧的心思,却是化为了丝丝好奇,缓步走到两个拽着十五岁男孩的兵士面前,将手中的令牌在他们两人面前晃了晃,就让他们两人立时停了手,恭恭敬敬的低身行礼:“见过大人。”
  江洛玉展开手中的骨扇,含笑扫视了面前的情形一眼,不去管此时惊慌失措又隐约带着傲慢,好似对自己十分有信心,一定会有人前来救他的少年,还有拽着少年的衣角死活不肯松手的少女,轻轻勾了勾唇角,轻声道。
  “不必管我,你们自便。”
  这八个字一出,本以为来人是来让兵士将他放开的少年立时色变,不敢置信的瞧着近在咫尺的江洛玉,终于变得面如土色抖若筛糠,而本来跪在地上的少女却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突然放开了拽着少年袖子的手,转而跪在了江洛玉面前,低头狠狠磕在了地上。
  “大人!”
  她声音悲切中带着恳求,身体也抖个不停仿佛极为害怕,江洛玉却发现在她低下身来的时候,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整个人的姿势如同蛰伏待机的野兽时,唇角不禁弯的更深——不过是一次无意中的行动,却意外的遇到了他感兴趣的人呢。
  “若大人愿意救我弟弟,宁雀愿为大人效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看那少女仿佛起了挟持自己的意思,江洛玉微微挑了挑眉,装作自己毫无所觉的往前走了一步,展开的骨扇却骤然合起,托起了跪在地上少女的下巴,在瞧见她清丽漂亮的面容时,眼中一道不出意料的光芒闪过。
  “有意思,内宅之中,却有个会几分武功的小姑娘。”
  这句话一开口,不光是被强迫着抬起脸来的少女身体僵了一下,就连不远处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年闻言,看着江洛玉的眼神也带了惊惧和绝望之色。
  江洛玉知道他们两人分别打着主意,怕是面前这女孩的主意是看他被称为大人,又长得美丽纤弱好似是个双子,就趁他不备时偷袭挟持于他,让那两个兵士放了手中拽着的少年,只可惜他这么一句话说出,又离这个女孩这样近,明显也是身有武功的——
  眼看着那少女的神色变了又变,深深瞧了不远处的少年一眼后,恍惚着要朝玉石俱焚的方向而去时,江洛玉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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