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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牌庶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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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少爷,咱们有大氅呢!”
    盼香变戏法似地拿了个夹棉的青色略旧的披风,给容勉披在了身上,顿时就觉得暖和了许多,“天气多变,奴婢一早起来觉得天凉,便特意准备了这件大氅呢。奴婢把单子给孙伯了,他没说什么呢。”
    容勉点头,“这便好。等用完饭,我去布庄看看。还有以后三餐你照上面的单子做,按时间给我送来,三餐必须固定时间吃。”先把身体养好,有了身体才有未来。
    正欲再说什么,外面一股冷风打着旋儿地卷进来,随之一道大叫在院内炸开,“三少爷,三少爷!快出来,快出来呀!”
    一大清早的,这大呼声跟叫魂一样。
    盼香旋即应了声,先而出门去,然而盼香根本没回来,随即进来的是两名带刀护卫,声音比先前那叫魂音要刚硬肃正,“容三公子吗,本护卫奉命行事,跟我们走吧!”
    “你们干吗啊,一大清早来拿人,我家公子没得罪你们,你们休想带走他!”眼看着少爷被官府的人抓住,盼香尖叫一声,以百米冲刺撞进来,伸手挡在容勉身前。
    “容三公子昨日与武状元比武,今晨武状元死了,身上多处於青,容三公子,公差办案,请你随我们走一趟!”

  ☆、第55章

两护卫话一落,容勉大大的眼珠动了动,伸手拨开盼香,利索点头,“好。”
    “少爷——”
    随两位公差到了院门口,容勉就听到盼香在后面嘶心裂肺地叫。
    容勉听了,回头扫到这小丫头一张娇嫩的小脸不知何时,挂满泪水哭泣悲怆。
    刹住脚,容勉冲身边的两位公差一笑,“两位大人,请问杀死武状元的凶手,确定是我了吗?”
    两名护卫闻言,对视一眼,然后摇头,“是不是你,这案子得由大人审了才算,我等无法定罪。”
    容勉满意点头,“既然如此,那我现在能跟自己丫头说句话么?”
    两名护卫再度互视一眼,露出古怪之色,“行啊!”
    “谁也没拦着你嘛!”
    两护卫朝侧一闪,站在旁边,内心均是腹诽,这少爷看着斯文,没想到还真斯文磨叽,连说话都带转弯儿的。
    容勉伸手抹去盼香小脸的泪水,低声交待,“那些账目都给我保管好。还有,你找时间打听下副院柴房的情况……至于周世家冷夫人那里,别跟她太亲近,我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准对那边说……等我回来。”
    “少爷,呜呜呜!”盼香一边抹泪,一边记下。
    容勉好笑地敲她脑袋一下,又不是生死离别,搞这样凄冷。
    他低头看到自己略旧的大氅以及外衫,暗暗叹息一声,只好对守在旁边的院子嘱咐一声,“告诉大管家,四季用的披风,给本少爷各做三件!”
    院子赶忙答应着,回头就去找大管家。
    容勉抬眼朝出来的雷震以及吴驰,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
    容勉被两护卫带离容家大院前,容益道以及容开霁兼院子的嬷嬷管家们齐齐出动,他余光一扫,看到了正贴着墙壁而立的徐管家,这些时间,他大约是把伤养好了,此刻看起来精济非常,一双眼睛带着兴灾乐祸。
    容益道寒着脸奔过来,容勉以为他要对自己说什么,自己儿子被冤枉了,身为父亲总该要做点什么——吧……
    啪!
    容勉脸上结实地挨了一巴掌,反应过来时,只发觉嘴角开裂滋辣地疼,血腥漫溢,居然被容益道打了?
    “孽子!跟你娘一样,害人精!”
    容益道甩着巴掌,还想再来第二下,容勉身子一歪,容益道的巴掌甩到了身边那护卫的脑袋……
    “公然殴打官差,容老爷!你是活得太自在了!?”那护卫捂着脑袋大吼大叫。
    他比容勉稍矮,容勉躲开之后,容益道的巴掌便甩到了那护卫的脑袋上,倒是整齐划一地也响起了道‘啪’声。
    “啊,对不住,对不住……”
    容益道抱拳道歉,容开霁上前来跟着赔罪,虽然他们是皇商,但到底不能随意打官差的,何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容开霁陪笑上前,顺道将袖内的一块银子往两护卫手中塞了塞,嘴上却道,“两位大哥,我三弟一向忠厚老实,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还请看在容开霁的面上,定要待我三弟宽容些啊!”
    容勉被带走的路上,内心翻腾不休。
    他不是为自己此刻的危机而挣扎,更不是为武状元罗星野的死,而是为刚才容开霁的那些话。
    容益道与容开霁,一人个唱白脸一个□□脸。
    前者,容勉还瞧得清楚;可容开霁,容勉瞧着便跟雾里看花一样。
    刚才容开霁向官差塞银子,说得那些百般照应的话,容勉突然有一种被感动的错觉,为甚伴着这感动的,他竟觉得背脊发凉呢?
    这个容开霁待他,究竟是真的是至亲,还仅仅是作戏?
    很快,容勉被带到公堂,京兆尹李大人被皇帝亲自下旨审办此案。
    本来皇帝听闻敬王妃寿辰宴上,居然有商人之子胜了武状元一招半式,尤其是连萧远也如此说,皇帝想见见这个赢了一招半式的人。
    谁知这旨还没写,就变成了案子,圣上大怒,要京兆尹立即彻查此案,务必将那凶手抓捕归案,问斩菜市口!
    容勉还是第一次进古代的公堂,头顶明镜高悬,官椅上乃是京兆尹李大人,端正肃严地坐于上,一拍惊堂木,声音冷厉——
    站在官堂中间的容勉,四下打量着,正找尸体时,冷不丁觉得小腿大痛,一个公差踹了他,不自觉地便扑跪在地。
    “呀……”真疼。
    容勉扑倒在地上,地面很凉,膝盖被磕得也很痛,脑袋顶上李大人把惊堂木拍得震耳欲聋,就差再放一个扩间喇叭。
    “究竟怎么回事?”
    “大人要定我罪,也该把武状元的尸体搬到堂前,就这样问我罪,我想圣上也不会答应的。”
    容勉趴在地上吹了口气,撑着声音弱弱地吐出两句。
    不行了,早上没吃饭运动,低血糖又灌了一肚子冷风,现在脑袋还晕乎,这身子太弱了。
    京兆尹李大人闻言当即一怔,开始重新打量堂下跪趴的人,旁边的谋士姬辰来到跟前低言,“这容三公子昨日刚得敬王宴风头,帝都谈论的风云人物……大人可要小心一些……”
    李大人闻言,面容立即涌现出一股不忿与鄙夷,但他刹那便恢复,再拍惊堂木,但看到台下的匍匐的少年,身形瘦削却不沉静,面色苍白却镇定,李大人轻咳一声,转而吩咐让人把棺材抬上来。
    在此其间,他又细数了一遍案发之事,朝仵作送去一眼,那仵作淳于杰便来说了一遍验尸结果。
    原来罗星野是死在自己家中的。
    之所以会怀疑到容勉的身上,除了罗星野身上有被容勉伤到的於青外,还有一点,罗星野身上的银票,以及他死前那一身崭新的寿衣……
    李大人再度开口——
    “罗状元郎拿着一百两金子往你的云雪布庄,全部花掉,只买了做寿衣的布匹。快快从实招来!本官问你,他为何要做寿衣,而且所做寿衣还与你的尺寸一模一样……”
    旁边的谋士姬辰轻移步伐来到李大人官座前,低道,“大人,嫌犯从来嘴硬,不肯招认。而容三公子又素有机警美名,不如——”
    容勉在敬王妃宴会上的表现,早传遍了帝都角落。姬辰如今看到此人,亦是点头。这样机灵似的人,若是只又语言问供,怕是问不出来吧。
    李索一身官服端正于堂上,偏头手指状似轻抚着惊堂木,始开口低语,“本官焉能不知。本官审案无数,狡猾歹毒玩计装呆……恶徒有之无尽,数不胜数。不过如今有人一进公堂却露好奇之色,跪地匍匐却沉静非常,出言流利如盘落玉,本官出手便伤人,此人虽有嫌疑,却违本心。”
    容勉趴在地上缓了口气,觉得眼前不冒小星星了,这才拍拍身体站了起来,见两旁公差又来踹,他忙又趴地上,仰起雪白的小脸,弱声轻问,“李大人,能让容勉看看尸体吗?就一眼……”
    皇上有旨,一日之内将案子审结,找出真凶。
    李大人见眼前这个人是否真凶还得再审一审。
    “仵作。”
    李大人阴沉的脸快要滴出水来了,齿缝里崩出两个字,算是同意。
    仵作还未出言,旁边的姬辰对道,“武状元死前将所有的钱都花到你们布庄,却买了一匹仅够做寿衣的布料,所做出的寿衣却是足够容勉你能穿下的,也就是为你量身订做。”
    话罢,便有护卫将寿衣取出来,对着容勉比划了一下,“瞧吧三公子,确实是给你做的!”
    呸!
    小爷还没死呢,穿什么寿衣!
    等小爷七老八十,这寿衣就不合身了!
    “呵呵!”
    容勉腹诽了阵,把寿衣推开,朝李大人抱拳,“大人,这也不能把我定为凶手吧,人的确不是我杀的,而且武状元是因为窒息而死……你觉得我这体格,能做到么?”容勉展量了下自己瘦瘦高高的身子,虽然个头高,但实在是没什么力量,一刮就倒。
    “昨日你要武状元为你做一件事,此事诸多人作证,今日武状元便死了,可见这与你并非没关系。”姬辰沉吟地说道,轻飘飘看了眼容勉的手臂,满面不在意。
    有没有力量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动机。
    容勉杀不死武状元,他可以用他的嘴杀死嘛。
    武状元是那样信重承诺之人,也许容勉一提此事,武状元就自杀了。
    姬辰却跟着轻笑,“你的力气虽小,以其他法子致死状元郎,倒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这话倒令容勉气笑了摇头,“莫说罗星野欠我一件事的承诺,便算是欠我一千件一万件事做,他也不会因我而自杀。若是您是状元郎,小人说让您去死,您会去吗?”
    “依小人与状元郎的熟悉程度,便算是小人请他喝水,他也会检查一番有没有毒的。命只有一次,谁会拿命随意玩?”
    “倒是会狡辩!”
    此刻在堂外观看的人群后,突然钻进来一个小丫鬟,相貌机灵可爱,朝里面看了几眼,听了一阵,眼珠一转扭身便走。
    随着便来到周府,“小姐,事情成了!成了!”
    小丫鬟刚进门便急急报说。
    “是吗,那我去告诉墨表哥!”
    敬王府内,轩辕墨随在轩辕钢身边聆听教诲,外面传来一阵鼓躁声,接着周凝儿携丫鬟闯进来,“墨表哥,您吩咐凝儿做的那事成了,那个傻子已被抓起来了,成功了耶!”
    轩辕钢面容坚颜,棱角分明,正自说着昨日之宴以及圣上态度,忽然听到这么句话,再看来者,立即皱紧了眉宇,“什么傻子?”
    轩辕墨秀白俊颜露出冷冽,朝王府管家与护卫扫了一记,便有人上前决绝地将周凝儿拖出,“表哥,别这样对我,我的话还没说完!”
    “让她在偏厅候着。”轩辕墨压着眉,冰冷吩咐道。
    院子内重新归于沉寂,轩辕钢沉着脸望着自己儿子,“究竟发生了何事?罗星野之死与那个容勉有关?”
    容勉昨日‘大闹’王妃之宴,轩辕钢纵然高高在上,也不得不注意到,何况在宴会之上,那个瘦削少爷还坐在御尘王身边,瞎子都能看到!
    轩辕墨朝轩辕钢行了一礼,“父王,此事孩儿有定夺,请父王莫要费心。”
    听闻此言,轩辕钢神色一凝,皱紧了眉头,却道,“罗星野之死虽然于咱们有利,但此事若是怀疑到咱们身上,陛下盛宠之时,若有此种事传出,无异于天降惊雷。”
    轩辕墨头,“父王放心,这件事情不会对咱们有害的。只是孩儿并不仅仅是罗星野站在左相那一边,这件事还会关乎到小妹的终生幸福……”

  ☆、第56章

“各国朝臣在未入我北月之前,陛下隐隐有赐婚之意。而在一日前,陛下又再度亲召御尘王入宫,此意更加浓厚,为了避免小妹远嫁,孩儿也只有出此下策。”
    圣上面前公然拒婚,必惹龙颜不悦。但若是被赐婚的对象,行为有差,品格有失的话,那么这婚,自然是赐不成的。
    轩辕钢听到此,浓眉凛凛生威,深吸口气,虽未语,却已经默许了轩辕墨的行为。
    周凝儿等了些时间,终于把轩辕墨等回来,“墨表哥,现在该怎么办,容勉会不会立时被斩首——”
    “把东西都处理干净,不留蛛丝马迹。”轩辕墨沉声吩咐,“还有你,这几日莫要外出,待此事安静之后,再说。”
    “多谢墨表哥,凝儿告退!”
    周凝儿冲轩辕墨露出个大大的笑脸,一福身退了下去,她却不知,她刚离开敬王府,轩辕墨便将随身护卫找来,吩咐一声,“派人通报御尘王,便说容勉马上要被斩首。记住,不要暴露身份!”
    听到自己“杀人”,容勉本能地想为自己找个律师,但是这毕竟不是现代,而看这京兆尹的样子,似乎很急。
    容勉没学过医检之类的,不过打人受伤之类的,他前世是家常便饭。
    若说两个人打一架,就能把人打死,除非是有害人之心的,否则打十次架也不会死人。何况那只不过是切磋,虽然罗星野当时一心想废了自己。
    容勉根本没有伤罗星野之心,再说以他这个体格想伤罗星野,根本是个笑话啊,何况那家伙还欠自己一件事,现在他死了,自己简直赔本了!
    棺椁之内果真躺着个人,不过身体已经僵了,尸体阴森,整张脸青白可怖,直挺挺地躺在里面,身上尚还穿着昨日那件衣袍。
    容勉招呼护卫把尸体抬出来,但被制止。
    堂外传来一阵嘶心裂肺的哭丧,有老妇上来抓搡容勉,好不容易拉开,容勉被一把推到尸体旁,与罗星野来了个脸对脸。
    只见尸体青灰的脸,半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容勉伸手划拉下他的眼睛,根本闭不上。
    看起来这便是古人说的,有冤。
    仵作淳于杰见容勉要给尸体扒衣,不由上前劝告,“容三公子,这可是武状元……”
    容勉听了这言,立即露出了征询求教之意,寻问道,“仵作大人,依您之见这尸体是不能碰的了?”
    “主要是基本的都检查过了,并没有其他问题。”
    淳于杰万万没料到这位“名扬帝都”容三公子居然叫自己大人,一时惊愕又怪异,只好拱拱手道,“三公子有什么疑问尽可直说,至于查遗体……”
    笑话了,皇上下旨;外面还有武状元的家人“虎视眈眈”,容勉想碰尸体,外面的人不得把这公堂给闹了。
    淳于杰接过李大人目光,坚持摇头,不能让容勉碰尸体。
    李索坐于官位静看,谋士姬辰见大人并不阻止,他也只站在原地,不过打量容勉削瘦的身体以及微弱的语气与谦卑的态度,内心低哼,想仔细看尸体,怕是会把这小庶子吓坏的。刚才他不过是逞强看了一眼武状元的尸体吧,他这样的庶子,难道真的能检查出什么来吗?
    “不是要查凶手吗?如果是中毒怎么办?仵作大人,人不是我杀的,但是有你们在旁看着,尸体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容勉往棺椁前挤了挤,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朝淳于杰清澈地眨了眨。
    虽然不是法医,容勉觉得自己略懂得一些知识,这个尸体在这里摆着,也许正活生生藏着证据,既然近在咫尺,他为什么不翻出来呢?
    看到罗星野的死状,容勉是有一点打咯硬,只是人活着时他尚且不怕,他想不通为什么要在人死后害怕。
    已经走到这一步,谈再多其他,也无济于事,不如坦然面对。
    淳于杰憋了口气,心想眼前这人还是个死心眼。也许人不是他杀的,但他也不必非揪着尸体不放呀,还非跟这尸体较上劲了,真是。
    “仵作大人,若是状元郎吃了不合胃口的东西,不小心暴毙而死,那该怎么查证呢”
    容勉锲而不舍地望着淳于杰,略带几分天真和急切追问,略朝前迈出一步,两人在棺椁的后面,几乎面贴上面,容勉伸手便捉住了被挤得后退,要趔趄的淳于杰。
    感觉到一阵冰凉,淳于杰惊乍地低头,看到容勉的手正握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是那样冰,“仵作大人,万一毒藏在腹内,匿于肠底,又该怎么找到那一缕毒迹呢?”
    淳于杰被他迫得后退,又再遭语言追击,一时懊恼,直接回道,“莫非你还想剖开肚腹不成?!”
    “大人的建议真是中肯呀!”
    容勉的声音鞭炮一样爆出来,惊喜若狂地望向主位上的京兆尹,赞道,“大人,仵作大人是位有见识的人才,还请大人答应仵作大人的请求吧!”
    轰——
    公堂上下顿时爆出一阵铺天盖地议论声,容勉要剖尸?
    不对,京兆尹的仵作要剖尸?
    作孽啊!上辈子都没有过的事,这个仵作是作孽啊!
    容勉回头走向淳于杰,两人站在棺椁旁,背对着众人,容勉声音犹如轻羽,“大人,死因不明,人即使死了,冤魂也会萦绕在耳边,日日夜夜地在你的梦中哭泣,狰狞作怪,令你家宅不宁,他只想通过您神奇的双手,丰富的专业知识为他申冤,找到那个杀害他的凶手!”
    看到淳于杰慢慢攥紧起的手,容勉垂眸掩盖住那刹那划过眼瞳的雪亮灿芒,在公堂争论成一片,评判成一团时,容勉伸出被冻得冰冷却修长洁白的手,缓缓握住淳于杰略带岁月痕迹的仵作的双手,低低呢喃,犹如情人的私语,“事莫重于人命……大人需要上天之手,精锐的工具、若是能有一副银制的工具,想必仵作大人以后办案会更加得心应手吧。”
    在乱嘈杂的公堂之上,容勉手中那叠成四方的银票,悄无声息地塞进淳于杰的掌心……
    啪!啪!
    容勉拍了几个节拍,四下奇异地安静下来,一个个都看着容勉,最后看向仵作淳于杰,“仵作大人说了,需得检查尸体,肚腹剖开……”
    “不行!”罗星野的家人立即跳起来尖嚎。
    “想要让死者安息,惟一的法子便是剖开肚腹。你没看到他连眼睛都合不上吗?”容勉平静说道,转向淳于杰,“仵作大人您说呢?死者口腔,舌下已有明显的残留,只需再看下肚腹便能锁定杀人嫌犯,想必在场的诸位大人们也想知道凶手吧?”
    “是这样吗。”
    李大人看向淳于杰,眉头轻皱,这是他从来没想到过的,居然要剖开肚腹?
    人死为大,那是大不敬!
    “淳于仵作并没有此类经验,难免会出错漏,从前他更未提过剖肚一事。而今日……容勉你既有此提议,莫非你自己能剖尸么?”接过李大人的话,谋士姬辰勾唇一笑,眼角悉堆轻嘲,语调快意地问道。
    咳咳。
    李大人立即轻咳几声,严重地盯了眼姬辰,却换来对方恭敬地颔道,自信的微笑。李大人暗放下心来,现在可不是玩的,剖尸不是小事,姬辰最好把握好度,莫要被……
    “自然。”
    响敞敞的二字,铮铮落地。
    容勉清响的声音在整个公堂回荡,瞬间击碎李大人刚刚布置完毕的堡垒。
    他、他要剖尸?
    李索腾地站起来,身后仿佛燃烧着三尺烈焰!
    公堂一时安静,针落可闻。
    姬辰闻言反而怔了怔,目光既惊愕又好笑地望着容勉:他要剖尸?呵呵,内宅长大的小傻子,他真的能剖尸吗?不会是杀尸吧?呵呵。

  ☆、第57章

“大人,属下认为容勉或许可行。”
    淳于杰目光复杂地看着容勉,然后将掌心那方正折叠之物不着痕迹地往自己腰间一塞,继续道,“容勉言出必行……何况,若是找不出端倪,他是最大嫌犯,亦逃脱不了干系,请大人下令吧!”
    李索几乎震愕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堂堂仵作他、竟然会将验尸之事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容勉,老夫信你。”
    淳于杰略带感慨地看着容勉,这是他做出的最大努力了,将身为他本职的工作交给容勉,那等于是将他的饭碗转让给了容勉,以后的结果无非有两种。
    而这两种,淳于杰自持都不原意接受。
    只是他在意的并非是那物,而是容勉刚刚说的话。
    尸体舌下之状,是他所未曾发觉的,容勉、他也许能查出究竟来。
    “此事,尚容本官相告一番。”李大人打算将此事上呈皇上知晓再提剖肚。
    同时扭头朝那身边护卫低声吩咐一记,顿时两护卫分两路人马,离开公堂。
    容开霁今日难得没有出府门,大清早的三弟容勉被抓上了公堂,他这个当大哥的,自然不能离府。
    容益道气得直上火,容开霁为父分忧,便留下来。
    院内,容开霁正慢条厮理地品着茶水,桌上的精致点心盘碟摆放有序,下首座位上,容绍祺一反昨夜的狼狈,春风得意地翘着二郎腿,品茶,吃点心,不时评价几句这点心没有香食斋的点心好吃,转眼就让下人又去买一提回来。
    “哥,现在怎么办!”
    容绍祺吃完了一盘,饱了,这才腾出嘴来朝容开霁问去。
    见容开霁一副沉默样子,容绍祺以为他不肯帮自己,立时绝决说道,“哥!就让那个傻子死吧!您怎么还舍不得呢!你知道那傻子干了甚吗,他问厨房要最精致的吃食,连我都没吃过!还有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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