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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牌庶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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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雷震一袭装深玉色绣暗纹长袍束腰,看起来比平时那身白袍更有精神。他有些摸不着容勉这话的意思,眼看着大秦使队到了皇帝面前,自己却漏队了,他不由暗恼,“你耽搁了我重要之事,快些让开。”
    “混蛋!该让开的人是你!”
    容勉大力把他捉回来,放回原地急切又关怀道,“你年纪虽然小,可也该懂事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这里的人一个个都不是好交往的,不定什么时候,脑袋就掉了!”
    雷震黑沉沉的细长丹凤眼闪着无奈,“我不会掉脑袋,若你再拦下去,你的脑袋就要掉了。”
    “我说,上次你半夜就走了还是清早起来?你最近总是行踪飘忽,你究竟在干些什么?你还没跟我说你的身份……”容勉摸摸雷震的脑袋,示意他先别说,让自己先问。
    此刻大秦使者拜见北月皇帝,并将大秦皇子请出,向皇帝见礼。
    只是请了几遍,没见皇子出现。
    使者擦汗,整个大秦团队慌了礼。
    最后只听一道清朗的声音欢快告来,“皇子你在这里啊?!咦,容勉你认识大秦皇子?”
    容勉话没问完,被截在半路。
    他扭头见到萧远欢快走来,笑眯眯地向雷震行礼,并瞪着容勉落在雷震脑袋上的手,亲自拿开,“容勉,你认识皇子啊?”
    容勉曾经清清楚楚的记着,自己重病时,雷震在听到萧远的名字,比老鼠跑得都快。那时候容勉没有多想,况且也认为自己弥留之际,没有深究。
    但现在容勉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扭头朝睿帝处看去,只见无数臣子贵族哪怕是容益道等人,像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涛一样,视线汹涌奔赴而至;像被突然投进大海,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被灌满海水,无法呼吸,窒息后带来一阵阵嗡鸣作响的回音,容勉僵在当场。只记得自己的手被放回原地,雷震离开他。
    大秦使者带着其皇子来到皇帝面前献上友谊。
    萧远回来好奇地站在容勉身边,“你怎么认识大秦皇子的?刚才你还摸他的头,你们似乎很亲密?咦,我出入你的院子也不下两三次了吧,居然从来没有碰上他,真是奇怪啊。容勉,你不是很精明么,看你似乎不知道他的身份?你被他骗了?他还骗什么了?”
    将军之子今天有点话多。
    容勉抿着唇,怔怔地看着雷震,那场中惟一的光芒所在,“如果能ng重来的话,我一定不会救他。大秦皇子——我怎么可能会救个皇子呢?”
    萧远莫名其妙地听着,“你救了他?这是好事。之前我也曾听过,大秦皇子入北月之时,曾在路上遭了山贼,与使臣走散。前几天才找到他。没想到你这么幸运,居然救了他!
    幸运?
    容勉偏头瞪一眼萧远,“什么叫我幸运?是他幸运。”
    场内秦皇子献上友谊之书,亲自请求皇帝赐婚。
    “原来他是来娶媳妇的?”容勉喃喃,依稀曾记得雷震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可是容勉没上心,毕竟雷震应该还没十四岁吧,他娶什么媳妇。他知道媳妇身上的构造是啥样么。不过现在却是错了,古人都是早熟,十四岁,是时候娶妻了。
    睿帝将轩辕蝉赐予雷震。
    这时场内起了一串电流,敬王首先反对,皇上震怒,随后几位大臣出来说情,俱是偏向于让其他女子前去和亲。而不是敬王惟一的女儿。
    睿帝吃了秤砣铁了心,旨意要轩辕蝉嫁,并封为公主,远入大秦和亲。
    雷震非常高兴,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随即谢恩。
    容勉看着雷震这副笑脸,摇头叹息,“他不是真的在笑。”
    “你似乎并不高兴。”萧远见一桩好事成了,他是非常高兴,简直要拍手称快了,但是身边的容勉在叹气。
    容勉又叹息一声,“我以为轩辕蝉是要嫁给苏御的,可是雷震却在这时候冒出来,他好像是冲着轩辕蝉来的。”轩辕蝉跟苏御是一块来的呢。
    可是像雷震这么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那么久,竟一心致力于轩辕蝉?
    容勉只要一想想,就觉得后脊冒冷汗,他的身边呆的不是雷震,而是一个人精。
    “你认为秦皇子抢了御尘王的妻子?”萧远不由轻笑,笑容勉的傻与笨,“若御尘王真的想娶,还会缺席于此么。何况我得到消息,轩辕蝉早对御尘王表示过心意。如今御尘王不来,他的心意也很清楚。容勉,你果真只是外表精明而已,弄不懂人心呢你。也便是——利用本公子得心应手罢!”
    想到自己去看容勉时,出了容府后一堆商贾挤破头地往容府去……萧远总觉得那次自己被容勉利用了个彻底,可偏偏却找不出责备他的由头来。
    一桩婚事成了,择日大婚,之后回大秦。
    睿帝很满意,敬王很不满意。
    场内气氛有点僵,皇后看向融雪,“你不是尚有一曲未曾献上么?”
    融雪娘娘会意,盈盈起身冲能修一记叮咛。
    能修立即朝容勉这儿而来,“容三公子,你那幅画……皇上和娘娘等着看呢。”
    “哈哈,你的画!”萧远正中下怀,满眼鼓励,“容勉,把你的画给本公子画好些。本公子对你十分期待,去吧!”
    事到如今,对于手中的那副画,容勉已经有点拿不出手了。
    一共三幅画,全部毫无违合感地粘在一起。
    每一幅都出自秦皇子之手,容勉手有点僵硬,暗暗吸口气,旋即跟着能修朝前堂走去。
    取出空白的画,展开轴放自在两旁竖立着的屏风上,展开之后长度有两米左右,高半米,构图是一幅桃花源图,在于画出桃源盛景。
    “臣等听闻容勉作诗不错,却从未见他作画。”今日京兆尹也来了,见容勉铺开架式,不由地开口说道。
    “容勉这画一定能完美画成的。”礼部尚书宋大人接口道。
    皇上召见容勉,以及容勉为娘娘做衣裙一事,列中文武臣子自有耳闻。原以为今日娘娘没穿他所做的衣裙,容勉不会再有机会。可是居然礼部尚书会为他抬脸,再看上位者,亦露出一抹欣赏之色。
    各人心中不禁暗暗思量,莫非皇上果真想提拔容勉。可这庶子还没有功名……
    “本郡也认为容勉可行。容勉,你仅画这一幅么?如何画,有没有新意。若是站在这宣纸上画,也未免太乏味。”夏侯绝笑容鲜艳活泛,笑吟吟地望着容勉,眼神很有些肆无忌惮。
    “不如你打一套拳再画!”夜王南宫烈,有些日子没见容勉,他还真想看看容勉打拳。上次敬王妃宴上那次比试,精彩啊!
    容勉看看没有半点画痕的宣纸,暗暗点头,他回头冲皇上抱拳行礼。
    “皇上恕罪,我三弟并没什么画技!从前他是傻子,诗也是抄来的,现在这画中也必定藏了猫腻。请皇上派人检查一番,免得他犯了欺君之罪!”
    说话的人不是容勉,而是从极后面冲上前的容绍祺。
    容勉张了张嘴,想说的话都被容绍祺给扇进了肚子里。
    他心头忿怒地望着凛凛而来的容绍祺,这个二哥,不捣乱就活不了吧。
    容勉微咬唇瓣,心头也有点慌,不过给容绍祺说到点子上了。这画是确实是有猫腻。现在容绍祺说出来了,容勉也才在这时候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欺君之罪呀!
    “来人,检查那画幅!”皇帝听后深以为然,命人去检查那画纸。
    容勉心提起,画是三幅完美无缺粘起来的,外表看不出状况,但是如果撕开,哪怕仅仅小小地撕开一角,都能露出几不可察的破绽来!
    “三弟,既然没事,你紧张什么,看你的脸都白了。”容绍祺兴灾乐祸地勾唇轻笑,眼神阴鸷非常。
    既然亵裤一计失策,现在这一招也不错。
    容绍祺乐了,为自己临时而起的机智赞赏不已。容勉的样子有点慌,还在竭力镇定……没错,这画纸上一定有问题!

  ☆、第109章

身为读书人,容绍祺知道,随便背几首诗,那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现场作画,这就需要实打实的功夫!当然,如果做点猫腻的话,就不需要用功夫,只要随手画几笔……毕竟这种骗术,江湖不胜枚举。容绍祺就见过几档,他敢打包票,容勉这画一定有问题!
    容勉垂眸,抿唇不语。
    那检查的公公走上前,伸手去摸画幅,“本皇子也算见过几幅画,可否代劳?”
    突在这时,冷不丁传来一记脆声。
    众人朝声音处齐看,黑沉沉的细长丹凤眼透着玩味之意,雷震轻掸衣袍,言笑俨俨走过来,看起来新得了媳妇很是春风拂火,被他望着的人,都能被他那妖美的容颜所感化。
    场内男子间论容貌,也只有夏侯绝能与他稍稍比上一比。
    可惜夏侯绝的美太过鲜活,而且年岁上亦成熟了。而雷震则不过,他才十四岁,完全是朵有待开放的绝世繁花,如今已这般美貌,不知他真正长大如夏侯绝这般年纪时,会是怎样的盛景。
    秦皇子要亲自检查,那公公便不敢再伸手,而是恭敬地等侯着皇上之令。
    “皇子自然可检查,就由你检查吧!”睿帝展颜道。
    大秦皇子怎是仅仅“见过几幅画”?大秦皇子亲自检查,谁又会觉得不够格呢?
    “皇上不成!”容绍祺大吼,指着雷震秀目充满凌斥,“他不行,他一定会包庇容勉,他……”
    “哦?本皇子包庇容勉,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雷震笑了,歪头反问,那双深眸明净如玉,深极黑极,那通体寒玉般的沉郁,越发冷冽阴沉。他笑了,可他的眼睛却在释放杀意。
    容绍祺很想大吼,秦皇子雷震是被容勉在街头捡来的,是捡来的,有救命之恩。雷震当然会偏向容勉,并且一定会的!
    但是气到顶点,容绍祺看到下首百官之后出现父亲与哥哥的脸,两张脸带着一模一样的责难与凌厉,俱是朝他而来。
    一刹那间容绍祺被气怒冲昏的头脑,凉了下,垂下头去,双手紧攥成拳,不再接话。
    雷震没等到容绍祺回答,也不屑于再等待。
    他走到画纸前,扭头朝容勉看去,“这是你的画纸?”
    容勉点头。
    “容勉,你过来,本皇子有画纸之疑要请教于你。”秦皇子抚着画纸,噙着抹笑,邪邪朝容勉撩了一眼。
    容勉动作滞了下,僵硬地走上前,再次听到雷震叫自己的名字,容勉悲哀地感到,自己居然觉得习惯,也有一种理所当然的认同感。
    是啊,对方是皇子,直呼自己的姓名,有什么不妥么?
    现在容勉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当初把雷震救回来,为什么他不称呼自己为少爷,而是执意以姓名相称。原来道理是在这里。
    秦皇子等容勉到跟前,伸手一抚手下的宣纸,轻轻一点,“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太粗糙了?”
    “嗯?”
    容勉没料到雷震会提这个问题,心下防备渐起,猜测着对方莫非是想要揭穿自己?
    他伸手朝雷震点指的那地方抚摸而去。
    旁边的萧远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只有他知道,容勉这画上有问题。可怕的是,如果被秦皇子给找出来,可要出大事了。
    秦皇子不是被容勉救的吗,不是救命恩人吗,怎么会这么严厉,放过一马好不好?
    百官之后容益道乃至容开霁也跟着捏了把汗。
    虽然不喜欢容勉,但一荣俱荣。两人都不想让容勉出事,哪怕非常厌恶他。
    现在这个雷震,不是在他们容府生活了一阵子么,做人要知道感恩啊,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存心找茬么!
    容勉伸手去抚了抚,众目睽睽,无数双眼睛望着他尖细的指食所落之处的宣纸上。他没有紧张,只有点怪异,这一点怎么了,宣纸不粗糙,也没其他问题,这是桃花的高处,是最美丽的所在,是枝头的云起时。
    为什么雷震要说这里呢?
    秦皇子歪头调皮一笑,深邃的眸扬起一抹玩味,“原来你不知道问题出来在哪里,是这里哦!”
    容勉的手未收回来时,秦皇子已经先而伸出手,朝容勉所落的那一点落去。
    两只尖细的指食落于一处,指腹覆着指甲盖。
    容勉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甲盖上落着雷震带着温度的指腹,“容勉,本皇子在说这里哟。若是你不完美地做好此画,本皇子便躺地上睡,不沐浴了。你认为呢?”
    闻言,容勉指尖一颤,差点把珍贵的宣纸给戳个窟窿。
    雷震在说什么,他说的是当初在书房时的事情?!
    他画完了三幅画,躺在地上不起来,要自己背他去沐浴,还要亲自服侍他……
    容勉额上泌出了汗,强自撑着笑,敷衍道,“皇子说得是,容勉必定遵命。”
    秦皇子侧头看过来,触到他额上的汗水,不由促狭一笑,“看起来本皇子的要求很过分呀,容勉你出了如此多的汗,本皇子还要向你赔罪么。”
    “不敢不敢。”
    如果这里不是有那么多人,容勉真想一巴掌拍过去:小子!在你家少爷跟前装什么装!你家少爷不吃这套!
    这些心里想想便好,现实却是要低头,容勉恭敬地把秦皇子送回去,在秦皇子说画纸无恙后,皇帝准许作画。
    “皇上,容勉还有一个请求。”
    “哦,你也有?”睿帝开始露出兴味之色,看容勉的眼神都带了欣赏之意。
    连容勉的亲二哥,都不相信他能画出好画来。并一波三折地阻挠。
    睿帝真想听听容勉想要说什么,莫非是给他自己出难题,“你且说来听听。”
    容勉拱手施礼,随即看了眼容绍祺,“二哥绍祺诗书才华鼎盛。先人有辈数步内自成妙诗,皇上出题,允我二哥七步成诗,而我在赋诗之后起画,一盏茶后画成,可好?”
    他说罢后,四下贵族百官一个个没了声儿。
    睿帝容光焕发的望着容氏这两个兄弟,顿时哈哈而笑,“好,有新意!朕认为可。”
    “皇上英明!”四下百官跟着回禀。
    容绍祺阴沉地盯着容勉,声音低冷,“三弟,你这个法子真好!”
    以为自己做不出诗么。容勉也太小瞧自己了!
    容绍祺阴鸷地打量容勉,觉得这个庶子越来越不长脑子,他这样提出来,只会突显自己诗才成就。而对于容勉自己,则没有半点好处——半盏茶的时间作诗,呵呵,去死吧。
    容勉微笑,“二哥对我有信心,弟弟十分荣幸。”
    皇帝以桃花为诗,要容绍祺作一首好诗上来。似乎是为了安抚容勉,皇帝的要求很苛刻,不许提桃花二字,粉红,艳之颜色不准有。述景不可,其余皆可。要诗中表达桃花之美而不俗。
    这个难题自然是留给容绍祺,而容勉则去忙活他的了。
    一只有两米长左右的磨得滑不扎手的竹杆,上面绑着宛如小手手臂粗细的笔杆,而毛笔却十分细而尖,狼豪的落点处仅仅有一毫米大小。
    容勉上下摸了摸,见绑得还算结实,至少在隔着两米竹杆画画时,不会突然抖落画笔。
    而在他的身畔不远处摆放着五颜六色的画料,墨色是主色调,其间调取颜色往画上妆。
    笔筒处放着不下几十枝毛笔,用来蘸颜料画画。
    容勉暗暗摇头,这些都用不上。
    他随即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盒取出来,让侍从去取些水来,然后将小盒之物倒入水中,搅拌均匀,然后放到一边待用。
    之后将袖内的一叠略显得薄亮的异色纸铺展开,放到一边。
    一切准备妥当,容勉回头向皇帝行了一礼。
    容绍祺暗暗嗤一记,看着容勉握着巨长的杆子,头上是细弱的毛笔,内心不禁发笑。
    他这副样子倒好像是街头卖艺的,从来就没见过画个画,还要丈长的杆子远处里画,真是可笑。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
    不过就算他玩把戏,在座的人没一个是等闲之辈,到最后他只能自食其果!
    想罢容绍祺决定先撇清自己,撇清整个容府,省得到时候受到斩首波及。
    走上前去,容绍祺大声道,“三弟,不会画便不要画。皇上也未曾为难你,你这是何苦。”
    四下的人们见到容勉这副架式,早就议论开了,他们也从来没看到过这种画画的,也许那些江湖之流会做些不入流的把戏,只能说这个容勉也实在太大胆了。若是皇上生怒,他可是承受不起的。
    “二哥,作你的诗即可,别管我。”容勉淡泊道,“我对二哥的诗,很有信心!”

  ☆、第110章

相对于容绍祺的冷嘲热讽,容勉显得宽厚许多,说出的这番话令人稍微颔首赞许,至少没有对亲哥哥落井下石,倒是有可取之处。
    可容绍祺就显得器量狭窄得多,他对容勉说罢之后,尚觉得没达到目的,转过头来又朝着皇上处拜了拜,“皇上恕罪,我三弟平日玩耍入流,只是像画画这般,实在没有那许多深的研究,若三弟出错,小人愿意替他承担所有过错,还请皇上饶了他。”
    睿帝压眉,焉能听不懂容绍祺话中之意。
    刑部尚书愈飞与容府交好,见皇上之色,立即出列亦助言道,“皇上,臣也认为容勉不可行。”
    睿帝扫视一眼愈飞,目光一掠朝容勉看去,似笑非笑勾唇,“容勉,看来朕需要收回此令那?!”
    容勉垂头恭敬回道,“皇上英明,小人愿意承担所有责任,不会连累他人。请皇上准许小人作画罢!”
    容绍祺说了那么多,愈飞出列帮忙,目的不正是为了等自己这句话么?
    容勉心头浮起一层凉薄之意,缓缓朝容绍祺斜过一眼——向皇帝乞求承担责任,表现美好的兄弟之情,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摆脱罪责罢!
    枉他在融雪娘娘决意要杀容绍祺时,力图阻止。
    可是现在,连一星点的灾祸波及,容绍祺都不愿意承担,急于撇清他自己。甚至连刑部尚书也帮衬着他。
    呵……这整个容府的人对他容勉,还真是没有半分感情呢。冷漠得连路人都不如。
    睿帝朝场内迅速一扫,见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一切,皇帝突然大声笑了,猛然站起身,龙袍轻掠过御案上御盏,朝台下走来,“朕不过要看一副桃花盛景,竟会有如斯多之事!众使,爱卿们,朕今日高兴,不会斩任何人。所以容勉,你尽可以作画,朕定要看你的桃花源图!”
    一个庶子作画,弄得气氛这么严肃。
    睿帝厌了,首先亲自活络气氛。
    众臣见皇上如此说,一个个也露出笑,只是还很小心地研磨圣意。
    对于桃花源景,容绍祺早已腹中有稿,皇帝只有要求,却并没有找另一人与他比试,所以他这首诗,哪怕作得跟垃圾一样,只要能对得上皇帝的主题,也不会出问题。
    为了能早点看到容勉是怎么丢人的,容绍祺极快地做出诗来,诗不咋滴,但是诗之后容勉已经动手开画,那一盏茶亦将将开始细品。
    只见二米多长的杆子被舞得呼呼生风,柔而细的狼毫笔尖在远处的画纸落下点点细沙般的存在,舞画之人仿佛喝醉酒的狂仙。
    但见衣袍飞舞,腾转横挪,飒踏如流星,广袖折散与空气发出摩擦,响起噗噗之音,随着那人起笔,整个人仿佛置身于画的海洋,乘风破浪,运转如矫健的飞鸟,来去轻灵踏雪无痕。
    随着容勉步法如游龙,身形辗转如幽灵,来去自如,于方块之地远控执笔,遥点画纸。
    纸上不一会儿已泌出斑斑墨点,近处看如同黑色梅花鹿上之斑,而远处则如远山眉黛,清隽不已。众人抬头不经意朝不远处的桃林看去,露出异样之情,略有所觉地再往画上看,顿时神色更异,心底惊艳之色像是浸染的颜料,透过薄薄的面部表情,一点点渗出来,展现在人前。
    秦皇子趴在案子上,身子跟无骨一样软腻地歪侧一边,脑袋朝容勉的方向看去,细长的黑邃眼眸露出笑意。突地像想到什么般,他对身后桐越吩咐,“取琴来。”
    桐越颔首退下,不一会儿,将一宝琴取来,只见通体殷红,湛湛如鲜血,凌势如寒刃。
    秦皇子眼波撩起,犹如一汪华美的幽池,朝容勉步法、舞笔、所绘桃源的进程……他食指落于琴弦之上,终于看到容勉狼毫一处落于枝头最高处点染时,指尖一起,陡然下按——
    咚——
    众人正看得起劲,突然听到这声音,蓦地看过来,只听秦皇子一道高起音,瞬间如飞涧直下三千尺,下一音符蓦地低垂,配合着作画之人一笔重点桃枝蔓落之划数,接着调子陡然欢快起来。
    礼部尚书宋大人走上前来拱拱手,满脸欣喜地伴着着调子,惊艳而崇拜地望着秦皇子,“皇子,您不但笔法妙绝,连琴艺也如此出色啊。真不愧是邹先生的高徒呀……”
    十指犹如庆祝盛况宴节的活泼孩童,戏耍玩乐于琴弦之上。抱琴而起指间行云流水,如听万壑松。众人只看到刚刚还软成一团的秦皇子,瞬间幻化成节日的精灵,双手跳舞于琴上,极美的脸满是享受,随着一首阳春白雪曲,众人也不由跟着沉入那美好的气氛之中。不远处作画之人步伐渐缓,手上的曲子也跟着略调节奏。
    半盏茶时间已到,容勉大汗淋漓松开手。
    咣的声,手中的杆子和笔一同掉在地上,他僵硬立在原地,唇色都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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