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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剧本要凉[重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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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叹息:“请母后明示。”
母后似是正中下怀般坐正了身子:“钱物之类的,祁国也不稀罕。不如送些人过去。纯熙公主来时,带了三千“公主军”。黎王殿下应当拿出五千人马送予睿儿,这才算得上体面。”
徐长治顿时向前踏了一步:“这。。。”
我瞪向他:“没规矩。回去!”
徐长治只能强忍不甘退了回去。母后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另外。睿儿可是亲王,而且是嫡皇子。应当有块自己的封地。哀家觉得,长洲就不错。”
“长洲包括五城三村外加两处渡口。有些太大了吧?”我看着低头不语的六弟,面带笑意:“二哥三哥以及四哥的封地,加起来不过七座城镇大小。单给六弟这么大一块地盘,不妥吧?”
“睿儿为皇家牺牲这么大,给块好封地怎么了?”母后啪地一拍椅子扶手,嗔怒道:“黎王殿下这般吝啬,也不怕被外人笑话?”
“五千兵马。如何安置?”我问道。
母后低头看向自己的指甲,扯了扯嘴角:“自然给睿儿带走。”
您可真行。我被气笑了。母后要是说把这五千号人留封地里,我约莫着可以捏着鼻子忍了。全当让这些兵守渡口。然而把这五千兵马放祁国?祁国国君该怎么看六弟!这不明摆着跟他较劲吗!好好一门亲事闹得跟图谋不轨似的,也不知母后这脑子里都装了些啥!
我算是明白了。临海一片巨大号封地,外加五千兵马。活脱脱就是个“小朝廷”。母后这是不甘六弟彻底绝缘了皇位,想给他另谋出路。眼下我朝腹背受敌。突厥明着打,李擎暗着坑。单说这五千兵马,我就够呛掏得出来。更别提那封地里头有刚修好的渡口,准备着跟祁国通海路。万一出了点幺蛾子,这跨国贸易就完蛋了。
“怎么,黎王连这点东西都不愿意拿出来?”母后语气咄咄,抓过六弟的手,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说道:“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黎王这是全然不顾母子与手足之情了吗?”
我打了个激灵,搬着马扎又往门口坐了坐。咱俩真的还有母子情吗?幸亏我是个皇子,在这皇宫里头吃喝不愁,不然我打小就得被你饿死在襁褓里。
我正要说话,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一位侍卫模样的青年匆匆跑来,跪地向我请安:“殿下。。。出。。。出事了。”
我看了一眼徐长治,他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于是我起身问向那位侍卫:“何事如此惊慌?”
“大。。。大理寺卿遇害了。不仅如此,其府中四十余口全部被杀,听闻是乱刀砍死的。”小侍卫脸色惨白,嘴唇直哆嗦:“此事轰动全城,现在文武百官正在华光殿跪等您出面。。。”
我的脑壳瞬间炸开,一阵眩晕让我险些栽过去。徐长治在身后搀住了我,六弟也止不住惊喊出声:“何人如此大胆,敢残害我朝三品大员?!”
“快。。。快带我去华光殿。”我勉强发出声音,让徐长治架着我赶紧走。我刚踏出屋子,母后突然又喊了一声:“黎王殿下。忙完别忘了好好想想哀家所提出的条件。”
母后这句话如同一枚火星,直接燎着了我心中的滔天怒意。我一个急转身指着母后的鼻子咆哮道:
“你给我记住了!倘若此事与你有半点的关系,我绝不饶了你和你的族人!”
我也不怕什么天不天打雷劈了。横竖她不是我亲娘。况且她面对这灭门惨案居然还如此淡定,不得不让我怀疑。
母后被吓了一跳,向后缩了缩身子满脸惊恐。六弟慌忙连连摆手:“皇兄。母后她怎么会。。。”
“还有你!”我指着六弟,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老子没钱!没人!你爱娶不娶!现在去把亲事退了!就说我们穷,配不上祁国的公主!”
我几乎喊到缺氧,幸而徐长治聪明,赶在我当场吐血前把我给扛了出去。我坐在软轿上,被宫人抬着一路狂奔到华光殿。殿内满满当当跪了一片大臣,钟伯琛也在,率先跑出来迎我:“殿下。您别动怒。此事微臣定当彻查清楚。”
查?用得着查吗?!还不是因为广淄贪污案!是我让他负责的,是我让他亲自去找证据的。结果呢?什么都没查出来,人先没了。还连累了府中四十多人!
我走向龙椅,却着实头晕,迈不上那玉阶,只能就地坐在台阶上看向满殿重臣。大家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吱声,跪在地上用余光交换着眼神。
“你们怎么想?”我深吸一口气问道。
一位大臣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跪在正中央答道:“殿下。微臣以为,大理寺卿是被寻仇报复。大理寺卿为人耿直,得罪朝中同僚无数。遭此横祸,不得不让人怀疑。。。”
“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们?”另一名大臣不满地喊道:“敢在都城闹事,还做得不为人知,想必不是突厥人,就是崇王的人吧?”
“说到跟大理寺卿有仇的。。。”又一人嘀嘀咕咕地说道:“微臣记得,之前大理寺卿参了丞相和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慌忙跑出来解释道:“请殿下明察。。。微臣。。。”
“听闻丞相大人失踪了几日?早朝都不上了,也不知去了哪里?”角落里各种窃窃私语。
“够了!”我再度对这朝廷大失所望。这都什么时候了,这群人还在争吃“血馒头”,把祸水往钟伯琛头上引。待众人们都安静了下来,户部尚书小步搓到我身侧:“现在满城人心惶惶,微臣以为,应当先压下悠悠众口。。。”
“不,不压。”我冷冷地环视了一周:“你们心里那些个小算盘,本王都知道。不仅如此,很多你们想藏一辈子的事情,本王也都知道。本王甚至知道,大理寺卿是因何而死。是本王无能,让贼人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我扶着栏杆站了起来:“昭告天下,追封大理寺卿为和敬候,着仵作查明其死因。”
“殿下英明。。。”群臣干巴巴地回应道。
我让钟伯琛去御书房等我,然后扔下各怀心事的群臣们走出了华光殿。一出殿门,我便看见躲在柱子后头露出半个脑袋的六弟冲我欲言又止,我没停下脚步,径直离开。他也没敢叫我,估计是看出我在气头上。
书房里,我刚关好门窗,一扭头就被钟伯琛给紧紧抱住了:“小五,你脸色特别差,先冷静一下。”
我努力喘了几口粗气道:“是我害死的大理寺卿。。。孟大人明明提醒过我,那群人不好惹,我。。。”
“殿下。您不能这么想。”钟伯琛低头捋平了我的眉头:“臣子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我等的本分。在其位,谋其职,大理寺卿是被奸人所害,您何错之有?”
道理我都懂,可那是四十多条人命!我心中愤恨与愧疚交织着刺痛,让我止不住想去见大理寺卿的尸身一面,好送他一程。然而钟伯琛却不同意:“殿下。臣听闻,大理寺卿是惨死。殿下还是不要见的好,免得再受惊吓。”
“不,我得去。”我站直了身子,双手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我必须亲眼看见这一切。把这仇恨嚼碎了,长在骨头里。本王要记一辈子。”
钟伯琛默默地拱手行礼:“是,殿下。”
当日下午,钟伯琛和徐长治陪同我一起去了大理寺卿的府邸。四十多具尸体,盖着白布,齐刷刷地躺在正厅里。仵作的结论是,全部都是死于刀伤,且多处致命伤。眼下天气日渐炎热,还是早些下葬得好。
我挥退仵作,让徐长治在院外守着。我看着满满当当一整厅的尸首发呆。正中间便是大理寺卿的尸体,白布上隐约全是血痕。我没敢全掀开,仅揭开一角,握住了他的右手。再一抬眼,忽然发现他的另一只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我连忙绕向另一边,低头查看。
“殿下。好像是颗李子。”钟伯琛仔细辨认了一下后,试图打开大理寺卿的手把东西拿出来。然而大理寺卿攥得紧紧的,无论怎么掰都掰不开。我们只能再度确认了一下,证实了钟伯琛的确没有看错。大理寺卿手里攥着一颗红黑相间的李子,不知是否在刻意留下什么线索。
钟伯琛沉思道:“莫不是暗示此事与“李”姓人士相关?然而与广淄治水案所牵扯的官员,无一姓“李”。倒是朝中有几位李姓官员,但又不能因此去。。。”
钟伯琛的话还没说完,我便呼啦掀开了白布单,看向大理寺卿的头部。钟伯琛下意识地抬手想遮我的眼,却被我躲开了。我与双目圆瞪,死不瞑目的大理寺卿相视了许久后,默默退后鞠了一躬,然后冲徐长治道:
“去,把上官夏请来。”
钟伯琛微怔,旋即似是明白了什么,默默地站在我身后道:“殿下英明。。。”
上官夏来了,看着满屋的尸体面色不改。我直白了当地问他,跟死尸打过交道没。上官夏表示:“殿下尽管吩咐。”
“刨开大理寺卿的胸膛,看看其腑中有什么东西。”我转身看向远方。
上官夏领命前去,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托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回殿下,大理寺卿的腑腔内有一块布帛。”
“整理好,回宫。”我又看了看厅中的尸首们,视线停留在角落处一具矮小的尸体上,微微眨了眨眼。那应该是个年岁不大的孩子。
李子。大理寺卿是在提醒我,“里”面有东西。他不是在暗示李姓官员,因为这未免太过明显。贼人看见这颗李子,不可能任它停在大理寺卿的手中。
上官夏把布帛清洗干净后呈了上来。我看了一眼,手书密诏一封交给了钟伯琛。他心下了然,细细收好了离去了。
是夜,我命人将母后和六弟全部接到嘉明殿里来,母后本不愿意,被宫人给强行抬了过来。我坐在大殿正中央,大敞殿门,看徐长治率上千禁军手持火把,将嘉明殿保护得水泄不通。一封又一封的密报接踵而至,整个鸿濛城里风云暗涌,武威营里两千将士连夜秘密入城,查抄数座府邸,清洗地下暗庄三处,并查获百名死士,上千斤兵器以及钱粮,证实了在朝四位五品以上官员勾结广淄贪官意图谋逆犯上,其中包括鸿濛城的父母官,京兆尹。
据闻鸿濛城一夜血流成河,伏尸数百。两千将士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所有顽愚抵抗的死士。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兵器交织声以及尸体拖拽和清洗地面的泼水声经久不息。我始终一言不发,将从大理寺卿腑中取出的那块布帛紧紧握在手中。寒殿烛影微,我看向自己映在地面上的狭长的影子,发觉它好像要融入殿柱的阴影里。
母后与六弟在我身后出奇地安静。我本以为一群胆敢在都城闹出灭门惨案的狂徒肯定有什么后手,比如狗急跳墙的逼宫。然而没有。这场大清洗出乎意料地顺利。直到我终于收到了最后一封密报:
“常德将军以及靖忠候携兵东逃,已被截获。目前正与尧州守军交战。兵部尚书亲率三万人马绕后包夹,城中军心大振,叛军尽皆溃逃,弃营幕。眼下战况渐稳,还请殿下宽心。”
这是钟伯琛亲手写的。
自古盛衰同转烛,六朝兴废同棋局。原来我所等的“后手”不过一场弃卒保车以及声东击西。只是这布局人虽狠毒至极,却明显没有钟大丞相精明。
五更鸣,我于天光乍破中看见一模糊身影,向我三行大礼后悠然消散了。我不知大理寺卿死得究竟值不值,但我明白,他到底是仰不愧天,怀着一个“忠”字,铁骨铮铮地走了这么一遭。
第44章 【找人】
兵部尚书不日班师回朝。此战大获全胜。大理寺卿风光大葬,算是可以瞑目了。朝中忙着歌颂我抓出了这么些个“蛀虫”,然而我却轻松不起来。
我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整个朝廷从根里腐朽了,我仅仅拔掉几根歪树杈,并不能彻底改变什么。更何况广淄那边依旧是个烂摊子,也不知工部治水治得如何。
我坐在御书房里,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我拿过纸笔,慢慢地写起了剧本。我久违地找回了当编剧的感觉,将所经历的人、事、物一一书写着。我的笔似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再不受我这烂编剧所控制。冥冥之中,好像真的有一双手在翻云覆雨,摆弄着芸芸众生,写尽悲欢离合。不是我,不是神,亦不是漫漫游魂。而是这世间百态自成一体,俗世沧桑,荣枯冷暖,任花开花谢,草青草黄,一切因果兀自轮转。直到红茶在外头打了三声早鸣,声音尖锐还有点破音。我把纸张敛了敛,唤来陆久安,让他去订成册子。
我转身推开窗户,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了,浑沌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晰。我勉强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还似曾经的那位傻皇子一样,傻笑一声面对一切的不如意。然而我笑不出来,脸皮扯着生疼。眼睛一闭便满是大理寺卿鲜血淋漓的模样。
我叹息,正准备吟首诗抒发一下内心忧愁,忽然一个黑影砸了过来。我大骇:“有刺客!”然后伸手一挡。
我抓了一手的毛,低头一看,原来是红茶。我正对这“坠鸡”匪夷所思,又一个黑影冲了过来。只见红薯甩着舌头,龇牙咧嘴地扑向红茶。红茶慌忙起飞,踩着我的脑袋飞进了屋子。
红茶绕着御书房的房梁来回盘旋,好好一只公鸡,硬生生逼出了鸟类的天性。红薯也不知怎的了,跟吃了枪药似的,谁劝都不好使,非要跟红茶拼命。红茶被红薯追得屎尿齐下,羽毛飘飞,红薯撞倒两个瓷花瓶,一通狂吠。我左右拉架,奈何这俩全听不懂人话。
红茶终于飞累了,直愣愣地掉了下来。就在它马上要命丧红薯之口时,我一手一只把他俩给提住了,好生相劝道:“你们这是怎的了?你们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吗?作为全皇宫唯一有名字的狗,和全皇宫唯一活过春节的鸡,你们要对自己的行为举止负责。来,握手言和吧。。。”
然而狗爪子跟鸡爪子相接的一瞬间,立马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我慌忙又把他俩给分开了,细细一看,只见红薯的脑袋上破了个豁。我说嘛,我们花狗红薯一向老实沉稳,看来是红茶挑衅在先。
于是本着公平公正,我把红茶按在地上,让红薯咬他一口泄愤。然而红薯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把鸡脑袋直接给叼下来。我连忙扒拉开红薯。红薯发出一声委屈的哼唧,眼泪汪汪地蹭我的裤腿,让我给他做主。
作为曾经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我无法,大脑一抽抓起红茶放在嘴边:“你看着,我咬他,我给你报仇了昂。。。”
就在这时,大侄子突然跑了进来:“五呼。红酥跟红嚓打起来惹。。。”
然后便看见我咬了下鸡脖子,还吐了口鸡毛。
当天下午,嘉明殿里又来了道士。宫里皆传我被黄皮子附身了。。。
所以当钟伯琛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我被众人捆在树上惨嚎着,脑门上贴了张符纸,一老道士拿着木剑比比划划,“呔”地一声。。。
被钟伯琛一脚给踹了出去。
老道士差点去见了之前那位被罚了一百归西棍的前辈。我被成功地解救了下来,第一件事则是把满宫乱吵吵的大侄子逮过来打屁股,罚他一礼拜不许吃点心。岑蛮“认罪服法”,并把红茶和红薯赶紧藏了起来,防止我这“黄皮子”半夜偷鸡吃。
我是有口说不清,气得直哼哼。钟伯琛当然得替他家殿下讨回公道。于是我裹在被窝里听钟大丞相这么教训的宫人:
“你们也知道,殿下他时不时地会神志不清。关屋里安抚一阵子便好,怎么能如此兴师动众,有损皇家颜面!”
。。。呵。
钟伯琛进屋慰问我。我给了他一个圆咕隆咚的后脑勺表达自己的不满。钟伯琛顺着我的脑袋瓜子小声说道:“殿下。您如何了?”
我扭头:“你说。。。嗯?”
钟伯琛在我扭头的一瞬间,伸直胳膊捏住了我的腮帮子,并把我往后推了推。僵持了几分钟,在他确认我不会突然咬人后才将手放开,小心翼翼地给了我一个拥抱:“殿下乖。。。”
我急得吱哇乱叫:“我没中邪!我就是替红薯出出气!”
“好好好。。。”钟伯琛依旧跟撸狗一样揉着我的脑袋。
我估摸着这事儿越描越黑,干脆就别解释了。我跟钟伯琛唠了几句,大致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朝廷局势,最后聊到了广淄治水。
“小五,时机到了,可以动手了。”钟伯琛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这是魏校尉的手书。广淄那边的“蛀虫”们坐不住了,终于露出了马脚。眼下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拔掉这些个家伙,只是。。。”
“只是这其中不乏有一些老臣。并且军功颇硕。”我低头翻阅着魏云朗的密函:“我若杀了他们,怕是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前朝那些个老家伙又得跳出来说我是“卸磨杀驴”,怕他们功高盖主才痛下杀手。然而不杀他们又不足以平民愤。我这摄政王依旧得受夹板气。”
“小五。。。”钟伯琛面露惊喜,再度抬起爪子来揉我的脑袋:“真聪明!”
“你能别把我当狗吗!”我抓过钟伯琛的手挠他手心玩:“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合不合适?”
“殿下但说无妨。”钟伯琛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凑过来要跟我座同一个八仙椅,把我挤得险些从椅子扶手下方的空隙里呲溜出去。我只能忍辱负重地揽着他脖子坐在椅子扶手上:“广淄那些个该死的玩意,想办法抓活的。前朝老臣中,谁对此事有异议,你把名记下来,列个“黑名单”给我。我要请这些个家伙吃顿饭。”
“小五。你是打算布场鸿门宴吗?”钟伯琛一个劲儿地把我往他怀里抓:“一下子死这么些人,太明显了。小五,我们慢慢地。。。”
“你可拉倒吧。那群老家伙到底是有本事的。我怎可能把跟父皇出生入死过的老臣们全给咔嚓了。”我翻了个大白眼,把他那不安分的爪子给拍了下去:“我琢磨着。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给他们“喂饱了”,他们自然就顾不上瞎哔哔了。”
钟伯琛不说话了,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若有所思。我等了大半天,他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小五,我觉得你是有所指,可能跟我所想的大差不离。。。但是我又闹不清你能不能想到这一点。你不会是真的只想喂他们一顿饭了事吧?。。。虽然觉得你好像没这么傻,但是你今儿还打算生吃活鸡。。。”
我如沐春风地和煦一笑:“这个月别想爬上本王的榻。”
广淄那边很快便打了起来,魏云朗与三位将军联合出万人大军镇压叛乱。钟伯琛嘱托众人看好我,把我按在嘉明殿里不要去凑热闹,生怕我跟之前那几次一样,偷摸地“走马闯敌营”,溜出去搞事情。
其实我压根就没想去凑热闹,毕竟我跑过去就是个添乱的,屁用没有。这一仗一打便是数月,我恢复成了当初那位与世无争,满脸写着怂字的摄政王,守着树上的鸡,门前的狗,角落处跟徐长治学扎马步的大侄子,如同退休老干部一般,端着金银花枸杞薄荷山参茶,唑一口,哈一口。
我看着院里的梧桐树陷入沉思。在我前世的记忆里。我朝有几位年轻一代的栋梁之才。有能打仗的魏云朗,能治国也能打仗的钟伯琛,还有能治国并且很擅长理财的某位苏姓大臣。只是这位大臣到底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前世的我没有正面掺和过朝政,都是背地里瞎鼓捣,朝中谁有能耐全是听六弟跟我白话的。如今纵观全朝,我也没找到这位小哥。莫不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让本王错失了这位人才?
我急得直搓手。朝廷急需新鲜血液,把养尊处优的老臣们往边上挤一挤,一是分散他们的朝权,二是激发这群老臣们的动力。毕竟谁也不想被后辈拍在沙滩上。这位未曾谋面的苏大人凭借着他的“招财猫”能力,很适合当我们这个穷光蛋朝廷的吉祥物。
可是他能在哪里呢?我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古高手都是大隐隐于市。苏大人可能正在胡同小巷某个犄角旮旯里喝豆花。于是我带上了我的狗腿子,秘密出宫寻找我朝良臣。
徐长治几乎把脑袋要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丞相大人再三嘱咐,不能让您踏出这皇宫半步。他若是知道您又悄悄跑出去了,微臣不就倒霉了吗!”
我叉腰:“你是我的狗腿子还是他的狗腿子!有本王罩着你!你怕个球!”
徐长治依旧宁死不屈。我便只能使出撒手锏,打衣柜里拿出一条青色布帛腰带来:“这是上次打你哪儿偷。。。顺衣服时发现的。这腰带上头可绣着字呢。。。”
徐长治瞬间老脸煞白,伸手要抢。我站在桌上戳着上头的那个“夏”字:“哎哟。你说是谁给你绣的呢?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不是。。。殿下您怎么能。。。”我如逗猫一样挑着腰带来回绕,急得徐长治直踮脚:“不是别人给我绣的。。。我自己绣的。。。不是。。。买来就有。。。不。。。您怎么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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