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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潇潇明月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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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猜中,楚潇尴尬的笑笑,“你这话说的,难道没事我就不能到你这儿来?”
  慕寂年唇角始终挂着笑意,只是这笑意中带着浅浅的苦意,他放手桃树,迈步往回廊上的厢房中走去,楚潇自觉地上前扶住他不稳的身子,听他轻声道:“能自然是能,可三年了,你总共才来过我这儿三次,头一次你烧了我的欢馆‘碧春阁’,第二次,我好容易才经营起了‘疏狂一醉’,你却带走了我的头牌,第三次,你取走了我的碧血玉,这一次又是什么事?”
  楚潇听到他的话,只能干笑,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做的都是这些不靠谱的事,赶紧招供,小声道:“这次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慕寂年并不惊讶,楚潇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跨入屋内,“你说。”他说着走到厢房中桌边,执起屋内桌上的茶壶,斟了两杯茶水,对后面的人道:“两位公子请用茶,恕寂年无礼,不能亲自奉茶。”
  楚潇将他扶到软榻边坐下,才道:“我想,请你帮我们上滨海岛。”
  “什咳咳咳……”他明显是被惊着了,一阵咳嗽,唇角溢出了血迹,“你要上滨海岛做什么?是为了岛主的三幻璎珞?”他盯着楚潇,仿佛要将他洞穿,又被他猜中了,楚潇只能点头,这一次,慕寂年沉默了好久。
  他再次用舞衣的水袖去擦拭唇角的血迹,撑坐着看着楚潇,“你再这样了,什么拿人钱财,□□,你可知道滨海岛主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盗取的,若真是为了酒钱来的,我这‘疏狂一醉’供得起你,你又何必一味冒险?”
  他的话,明如月听明白了,楚潇却不明白,“寂年,我这次不是为了酒钱,是为了帮朋友。”慕寂年微怔,看向明如月、月赎命向他们确认,见他们的神情,正如楚潇所说,颔首沉默片刻,轻声道:“好,既然如此,我帮你。”他唇角再次渗出血迹,答应了这件事,楚潇才意识到他的身子,唇角的血迹总也擦不干净。
  “你病了?”慕寂年拭血的手顿下,秋波微漾,含笑摇摇头,门外在此时传来一道春风洗水的声线,“主子,该喝药了。”
  白衣公子进门,将药碗端到他面前,慕寂年接在手中,道:“清涟,你先出去,在门外候着。”
  “主子,这药……”清涟还想说什么,却被冷声打断,“出去。”他似乎已经有了怒意,清涟赶紧折身退出厢房,慕寂年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碗,对楚潇道:“无事,只是受了凉。”言罢,将碗中的要灌入口中。
  楚潇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怀疑,追问,“那你何时能让我们上岛?”
  喝这药似乎花了他太多力气,他将药碗递到楚潇手中,手肘撑着软塌,倚靠着平缓气息,楚潇将药碗放回桌上,一回身,见他舞衣左肩已经滑落到手肘上,露出白嫩入凝脂的左肩,快步上前,“你的衣裳就不能穿好吗?受了凉还只穿一件!”
  慕寂年挡开他伸过来的手,苦笑道:“我可是‘疏狂一醉’的主子,衣裳穿得多了怎么对得起穿得少的清涟他们?自从前年你带走了我的头牌,我就是‘疏狂一醉’的头牌,衣裳穿好了,还怎么做生意?”
  楚潇听他的话觉得不是滋味,“你就不能不作践自己?”
  慕寂年轻笑一声,抬眸看向他,“不是我作践,寂年原本就是贱命。”
  楚潇看着他的双眸,他的双眸真是会蛊惑人心,不过只是一瞬间,他便挑眉道:“既然如此,还穿什么衣裳,全脱了岂不是更好?”他说着伸手便要去拉他左肩上的衣襟。
  慕寂年挡开他的手,“好了,别闹了。”他是歇息好了,坐起身子,理好舞衣,“说正事吧,要上岛得等到三日之后。”
  “为什么要等三日?”明如月抢在楚潇开口前问道。
  “三日后是岛主的生辰,会遍邀江湖名门上岛,到时岛主会派人来接我,你们就扮作我的随侍,混进岛主,彼时人多混杂,也容易得手。”说着他起身,走到明如月面前,“这三日,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清涟。”
  清涟应声入门,“带他们下去休息。”他言罢,走进院中桃林中,水袖双挥,无曲起舞。
  清涟对着慕寂年的背影,无奈的顰眉,回身对三人道:“三位公子,请跟我来!”
  三人尾随清涟之后,进了为他们各自准备的厢房中,等到清涟离开,明如月坐在桌边,将桌上的茶水倒入杯中,看刚才慕寂年对楚潇的态度,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他都感觉的出,慕寂年对楚潇的感情不一般,他对他的情义,根本不是普通的江湖朋友,他看楚潇的眼神,难道楚潇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他不自觉的攥紧手中的茶盏,慕寂年是‘疏狂一醉’的主子,生的那么美貌,如果楚潇连他都不喜欢,自己又怎么……何况听慕寂年的意思,楚潇对他的亏欠不少,而自己……他在想些什么?好端端地为什么会想这些?自己对楚潇只是江湖朋友,干嘛想这些!
  他心烦意乱的将茶水灌入口中,便听到月赎命的声音,“璟儿。”还没在自己房中落稳脚,转身就到了明如月的房中,明如月回过神来,放开手中的茶盏,“月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月赎命迟疑了一下,“不是说过我是你哥哥,璟儿你难道不信我的话吗?”
  “不,不是,没有不信……”明如月连连摆手解释,他只是一时间对他说的话还没法接受,如果真如他所说,那自己这么多年保护的娘亲又是什么人呢?他现在只想赶紧拿到三幻璎珞回冥雪,只有娘亲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月赎命猜出了他的心思,在他身边坐下,开门见山,“算了,不说这个,你觉得那位慕公子,如何?”
  “慕公子?”明如月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在说慕寂年,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很好,慕公子长得美,舞姿也美,恐怕是世间难得少有的……”
  “扑哧——”他话音未落,月赎命便嗤笑出声,明如月被他这一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难道他说错了吗?他说的可都是好话,却听月赎命道:“我是问,你觉得慕公子靠得住吗?他既然明知道我们是为了三幻璎珞而来,听他的说法,他和滨海岛主,应该有些交情,他真的会帮我们吗?你这说的……”
  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明如月尴尬的笑笑,“我……”
  后院中——
  慕寂年一舞毕,扶住落花桃树微微急喘,楚潇伸出手拍了两下,朝他走过去,“这舞跳得站好看,比王城舞姬美得多了。”
  听到楚潇的赞扬,他侧首,唇角漾起一抹笑意,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自己‘好看’,风过语境,吹起了垂下的舞袖,流转回空,伴着落花,任谁见了此景都会动容吧!
  楚潇抬手,拈起一片落花,凑到鼻前嗅了嗅,“奇怪,都已经六月了,怎么你这儿的桃花现在才落?”
  “你听说过‘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吗?”慕寂年拈起一瓣落花,道:“这桃树是滨海岛主命人从岛上移栽过来的,海岛和中原季节有差,所以才会出现这诗中一般的情境吧。”
  楚潇看着落花若有所思,“这么说,滨海岛主对你真的不错,那你这次帮我偷他的东西,是不是……”
  闻言,慕寂年轻笑,楚潇也会怕自己为难吗?他道:“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纵使我是‘疏狂一醉’的主子,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介妓子,我又何必在乎呢?”他说话时,唇角再次渗出鲜血。
  楚潇眼尖的发现,上前扶住他,“寂年,你真是受凉了?你……”
  慕寂年心口一阵钝痛,隔着舞衣捂住心口位置,眼前一阵眩晕,身形不稳,依靠在楚潇身上,楚潇吓了一跳,“寂年,你没事吧!”慕寂年喘着急气,轻声在他耳边道:“抱我、抱我回去……”
  “寂年、寂年……”楚潇一把将他抱起,往几步之遥的厢房中去,厢房中正在收拾东西的清涟看到他进来,眼中带着浅浅的担忧,唇角却挂着笑意,不等他开口,便道:“楚公子别担心,主子他……”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主子是累了,楚公子别吵醒他。”
  楚潇虽然疑惑,却没有多问,走到床边俯身想将他放下,却被清涟一把拉住,“楚公子,主子在床上睡不踏实,别放下他。”


第9章 第九章
  “什么?难道要我抱着他睡不成?”楚潇急眼了,哪有这样折腾人的?
  “楚公子……”清涟低眉顺眼的一唤,楚潇赶紧认输,清涟才是真正的玉首吧,他这招在楚潇这儿百试不爽,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抱着就抱着吧!
  见楚潇认怂,清涟这才露了笑脸,只是这笑意意味深长,楚潇心道还好慕寂年不重,他低头去看向怀中人,他怎么会这么轻呢?而且憔悴的很,就算是用胭脂掩盖也掩饰不住他的憔悴,清瘦的厉害,“怎么没多久不见,他就瘦成了这样?”
  清涟摇着头,看向楚潇怀中的人,“还没多久,整整一百五十二天,楚公子,五个月的时间!”
  楚潇惊叹,“你连这日子都记着!”
  清涟别看眼,“不是我,是主子,主子他……唉,不说了,否则主子醒了,该怪我了。”他说着转身走向门口,“楚公子,主子就交给你了,你不许放下他,不许弄醒他,在这儿好好陪着主子!”言罢,走出厢房。
  楚潇抱着怀中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个清涟也真是,只说一半,慕寂年究竟怎样,好歹说清楚!
  他看着门外却没有注意到怀中人悄悄张开双眼,就像是十六岁那年,被楚潇救时,他就是这样抱着自己,三年了,还能这样被他抱在怀里,真好!
  清涟懂他的心思,其实他多想让他也懂他的心思!可他怕,怕他一旦知道了他对他的心思,就再也不会到这儿来了,所以他不敢说,所以他装睡,至少这样,还能在他怀中多呆一会儿,他的时间不多了,能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他陪在身边,他此生不悔!他勾唇浅笑,心满意足的再次合上双眸,他会这样一直抱着他不放下,直到他“睡醒”吗?
  楚潇抱着他在房间中来回的踱步,慕寂年虽然不重,但是这么一个大活人抱着睡觉,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楚潇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把他放在床上,大不了自己就在旁边等他睡醒,他想着走到床边去,刚准备放下,门外传来明如月的声音,“你们……”
  楚潇一回头就看到明如月一脸震惊,明如月后退两步,转身就跑,楚潇忙着要解释,他肯定是误会了,赶紧将慕寂年放下,口中叫着“如月”追出去。
  单薄的舞衣让慕寂年感到一丝凉意,他缓缓睁开双眼,楚潇早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界中,他捂住钝痛的心口,唇角的血迹和着眼角的泪,湿透了心,如月?楚潇,原来你是喜欢的吗?他苦笑,如果不是那么胆怯,不敢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他,他是否也不必像现在这样?说起来都是因为太爱,太爱,才不敢轻易地说出口!
  追出后院,明如月逃似的出了“疏狂一醉”,“如月、如月,你跑什么?如月,你听我说……”楚潇追得紧,明如月身无内力,根本甩不开他,跑到街角,被他挡住去路,楚潇拦着他正要解释,明如月突然捂住下腹,扶着墙角,眉头拧紧,“你怎么了?”见他这样,楚潇急了,“你怎么了?如月你别吓我,我带你回去找赎命兄弟!”
  他想去扶他。却被明如月一把挥开,“我没事,不用你呃……”话还没说完,眉头拧得更紧了,额角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如月你别这样,我先带你回去,然后跟你解释……”他伸手过去,又被推开,明如月咬住下唇,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我、没、事!”
  楚潇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他往回跑,才冲进月赎命的房间将他放下,明如月却好端端的站起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月赎命不明所以,楚潇更加莫名其妙,“你……”
  明如月走到他面前,“我说了,我没事。”
  “那那那……你刚刚,明明很……很疼啊,怎么……”楚潇结结巴巴地向月赎命阐述事实,月赎命看看楚潇,又看看明如月,忽然明白了什么,嗤笑出声,楚潇怒瞪着他,希望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月赎命却偏偏不说,就看着明如月,明如月也怒瞪他一眼,垂下头,声如细蚊,“刚刚,那是……那是胎动。”
  哦,原来是胎动,楚潇点点头,随即一乍,指着明如月的肚子,“什么!胎动?他他他……他都会动了!”
  明如月转过身去,“都已经四个月了,先前害喜厉害,现在胎动也厉害,其实没事的。”
  楚潇听了他的解释,饶有兴趣的点点头,突然有种自己真的要当父亲了的意识,扑过去抱着他的腰,“让我听听,让我听听!”
  明如月本能的想躲开,楚潇死乞白赖非得往上凑,他之上放开护着肚子的手,别开脸去任凭他搂着他的腰,把脑袋往上凑,耳朵贴在他肚子上有一会儿了,还没有放手的意思,边听边道:“真的会动!赎命兄弟,你来听,真的会动!”
  他自己胡闹就算了,还叫月赎命,明如月真想一巴掌拍碎他脑袋,下一刻楚潇一把抱住他,“这是我儿子!我居然真的有儿子!哈哈哈……”
  明如月也不知道他兴奋什么,脸红到了耳根,赶紧把头埋在他身上,算了,豁出去了!一旁地月赎命看着两人,不禁皱起了眉头,璟儿,你可千万不要步爹爹的后尘啊!
  “主子……”掠过浅草软垫,落英缤纷地另一端,慕寂年看着对面厢房中的这一幕,两行清泪不知觉间从两颊滚落到大红衣袍上,站在一边的清涟轻声唤着他,他抬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轻声道:“我累了。”
  清涟顿了顿,“是。”应声退下。
  他转身离开,慕寂年仍旧待在原地,看着对面房中的人,即使是这样看着他也好,即使是看着他和旁人在一起也好,只要能看到他就好!
  他就这么看着,直至他出了那间房,他才慌张的折身回房,房中清涟已为他准备好了沐浴之物,见他进屋,自觉退出厢房,带上房门。
  热气腾腾,充斥在房间中,他的眼前被水雾迷离,有些空濛,他伸手解下舞衣结式繁琐的衣带,垂下手,舞衣随着细滑的肌肤滑落到地上,他跨入浴盆中,温水渐渐抚摸上他的寸寸肌肤,直至所有。
  他潜入水中,十六岁那年初见楚潇的情景历历在目。
  十六岁的他,就已经姿容出众,那是他是碧春阁主子的药引子,因为他的眉毛,碧春阁的主子想保持自己的容貌,被他下了蛊,这蛊虫奇特,能将他的容貌渡给母蛊,他会快速老去,直至死亡,不过这蛊异于其他的蛊虫,母蛊死而子蛊不亡,所以碧春阁的主子死了,他却活了下来。
  那时碧春阁的主子被人追上,追杀他的人,是他曾经最爱的男人,因为得不到便要毁掉他,主子带着他逃离了回川,一路逃到逆旅,却仍是被他追上,那个疯狂的男人亲手结束了主子,也不肯放过他,慕寂年不会武功,完全无力反抗,楚潇便是在那时闯进了他的生命中。
  这个少年器宇轩昂,单凭空手接白刃,对战那个发了狂的男人,抵不过时,走为上计,抱起瘫软在地的他飞窜逃走,他记得,他对他说:“别怕!没人能追的上我!”
  那时的他还真是自信!
  他问他,为什么救他?
  他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都是江湖朋友!
  他告诉他,他叫慕寂年。
  他叫他寂年兄弟,他说,他叫楚潇。
  那时的慕寂年不知为什么,就是坚定的不许他叫他寂年兄弟,只准叫寂年!
  他答应,然后告辞离开。
  十七岁,他已经回到了碧春阁,成了新主子,那一年,楚潇连原因都没有,一把火烧了他的楼,却意外的发现这是他的楼,再次见到他,慕寂年就知道,初见时自己就已经喜欢上了他,所以才不许他称他兄弟。他不怪他烧了他的楼,他却说,青楼尚且令人厌弃,何况欢馆,他烧楼是看不惯妓子们奴颜媚骨的样子,却忘了对他说这句话,他也是妓子!
  十八岁,他像是赌气,更是为了等他再回来,他重新经营起了欢馆,取名“疏狂一醉”,日日盼着他来,他终于来了,却是为了带走他的头牌,给他的理由是“拿人钱财,□□”,他没有阻拦,从此自己做了“疏狂一醉”的头牌。
  十九岁,他再来“疏狂一醉”,直接向他要了碧血玉,理由仍是那一句“拿人钱财,□□”,碧血玉,于他而言就是生命,他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他收下,离开。
  这三年的三次相见,加在一起都不到一日,可他的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想着他,一百五十二天,拿走碧血玉的第一百五十二天,他竟然又来了,可这一回,他给他带来的是希望,更是绝望!
  楚潇,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慕寂年在心中道: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他头倚着浴盆盆侧,他的视线依旧模糊,心中的悲楚,话不成章……


第10章 第十章
  三日约定如期而至,果然有人迎进了“疏狂一醉”,一道数十人,阵仗倒是挺大的,这些统一衣着的人站定在后院中时,明如月如是想。
  来人为首的右手握拳放在胸前,对着半躺在软塌上的慕寂年弯下腰,“慕主子,岛主命我们来接您上岛。”
  慕寂年斜睨着来人,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我知道了。”
  他这种态度,来人似乎并不介意,在“疏狂一醉”的这几日里,明如月看不出慕寂年还是个这么会摆谱的人,回想起进来时,楚潇说要找慕寂年,门口那位公子的态度,恐怕他只有在面对楚潇时才是个温柔的人吧。
  明如月左右打量着双方,气氛有些诡异,岛主派来的人向身后人示意,立即有三人上前几步和他并齐,他依旧恭敬,“这是岛主特意为您准备的舞衣,请挑选一件吧!”
  慕寂年没有动,清涟自觉上前两步,异议看过三件舞衣,一件赤血红色的,和他这几日练武时穿的那件有些相似,金线绣着长尾凤凰,栩栩如生,水袖上的骨翅,若是舞动起来,必然蹁跹如蝶;一件明灿艳金色,即使是叠放着,也足以吸引目光,只是这件给他穿上,恐怕只会更显得他单薄清瘦;一件雪色纱衣,并无修饰,清涟在三件舞衣前举棋不定,回头去征询慕寂年的意思,慕寂年阖上双眸,一言不发。
  清涟只好继续大量那三件舞衣,打量了一番,终于选了那件雪色纱衣,奉到慕寂年面前,道:“就这件吧!主子穿白衣最是好看了。”慕寂年点点头,为首的人挥手,三人退到他的身后,“请慕主子更衣,我们在楼外等候。”
  一众人退出后院,慕寂年才从卧榻上起身,对三人道:“稍等片刻。”随后走进里间,清涟尾随身后,不多时,清涟拉开隔帘,慕寂年缓步步入三人视线中——稍显憔悴的脸上略施粉黛,胭脂掩饰了苍白,失血的唇上点绛,墨画的双眉下,秋波灵动,及腰长发梳起鬓角两缕挽成舞髻,在后颈处扎成一束,轻薄的月白纱舞衣下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足如白玉,赤着脚,脚踝处各自系着银铃,敛足孑立间,银铃声轻脆入耳,这哪里是男子,简直堪比九天玉女!
  三人都看的呆住了,月赎命初见他就知道他是个极美的人,但是今日还是震撼到他了,明如月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拿自己和他较量,而楚潇现在是最纠结的,看慕寂年对滨海岛主的态度,明显是很不喜欢,为了帮自己牺牲这么大,自己亏欠他的太多了,但是如果不请他帮忙,明如月又怎么办?他真是好为难!
  清涟开口道:“主子只能带三位侍从,三位和主子一同去,我就不能跟随了,楚公子,你能抱主子到楼外候着的马车中去吗?”他将慕寂年的心思说出来,其实带几位侍从,滨海岛主又怎么会同慕寂年计较呢?只是主子不让他跟随,他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楚潇想都不想应了一句好,便走过去将他横抱起来,被他抱在怀中,慕寂年抑制不住的唇角上扬,龋璋愕乃止醋∷牟弊樱仿裨谒募缟希嵝嶙潘钠ⅲ庖荒涣蠲魅缭铝成槐洌齑铀肀呗庸保负醢蜒壑榈沙隼戳耍训勒娴目床怀瞿郊拍甓运母星槁穑
  明如月的目光落在慕寂年眼中,他只能在心底抱歉,最后的这段时间,就让他自私一会吧,楚潇他抢不走,也不会不去抢。
  楚潇跨出了们才发现二人还在原地,回头催促他们,“赎命兄弟,如月走了,你们还在等什么?”
  是错觉吗?明如月觉得慕寂年似乎看了自己一眼,眼中的感情很复杂,他低头不语,跟上去。
  走过回廊,这段路,慕寂年似乎觉得这是这么多年来过得最快的时间,他多希望回廊长些,再长些,长到永远都到不了尽头,这样他就能一直被他抱着,不是吗?
  穿过回廊,步入前楼,宾客络绎不绝,三日前刚到“疏狂一醉”时在门口招呼他们的千年依旧一口一个“爷”地招呼着人,四人穿过楼腹,引来宾客的驻足,纷纷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楚潇怀中那个传闻中惊为天人的“疏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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