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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木兰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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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信只是余柏林同辈的朋友,他跑去跟余柏林说,你要是屡试不中也不要心灰意冷之类的话,那叫缺心眼。
    这是诅咒呢还是对人家没信心呢?
    可赵信又担心余柏林期望太高,到时候失望太大。甚至因为现在期望太高,太过骄傲,被之前的名声遮住了双眼,不能静下心做学问。
    趁巧他种的梅花开了,便邀请余柏林赏梅来了。
    余柏林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长得一副让人很担心的样子吗?”
    不只是赵信,张岳和陈磊也分别多次来信,劝说余柏林戒骄戒躁,平心静气。两位老师对余柏林的学问了解更深一些,他们对余柏林说,若能正常发挥,会试应当没问题。但若余柏林这一年不安心复习,就会落榜。
    而如果已经尽全力之后仍旧落榜,那只是运气不好,再战便可。科举路上考个三四次、甚至十几次的人还少吗?
    总而言之,尽人事,听天命。
    估计是余柏林身体年纪还小,又没有长辈在身边管教,无论师长还是同辈好友,都对他多担心了些。赵信之后,卫玉楠又邀请余柏林进府一聚,也从自己的经历出发,侧面劝说了一次。
    余柏林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有些感动。
    他与这些人认识时间并不长,却能被人放在心上。
    余柏林想了想,提笔写了两首诗,附在信中,寄给两位老师和两位好友。
    两首诗都名为劝学,其一曰:击石乃有火,不击元无烟。人学始知道,不学非自然。万事须己运,他得非我贤。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
    其二曰: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两首诗虽为“劝”学,实际上是他抒发自己理念。余柏林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年少苦短。也知道学无止境,短时间内未能取得进展很常见。正因为如此,做学问更要坚持不懈,早下功夫。免得年少时候荒废了光阴,到老了之时一事无成。
    陈磊收到余柏林书信时,正在读书。他见余柏林两首诗后,忍不住微笑着摇摇头,道:“倒是我多虑了。”
    说罢,他又仔细品读了一番。最后将两首诗重新抄录,张贴在书桌前。
    “与君共勉,愿与君同登杏榜。”
    ……
    张岳读完余柏林的《劝学》之后,则拍案大骂:“这小子是说我多管闲事吗!看我不揍他!”
    骂完之后,却把两首诗小心翼翼踹到怀里,呐呐道:“小子字写得不错,可堪一观。”
    然后,他就揣着信纸去找老朋友唠嗑,诽谤自己弟子不听话,居然写了两首诗与自己辩驳。
    张岳的老朋友早就对他花式炫耀徒弟的行为习以为常,然而每次见到仍然气得咬牙切齿。
    何振洲更是气得又拿扫帚把他赶了出来,张岳背着手,对着何振洲的大门摇头晃脑道:“何老儿,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何振洲直接把扫帚扔了出来:“滚蛋!”
    ……
    赵信看完信后放声大笑:“吾虚长几岁啊。”
    卫玉楠则笑着将信纸收好:“长青若能名垂青史,此信可当传家。”
    ……
    余柏林不知道那四人见到自己书信后的表情举止,但从那之后他们再不提及此事。
    而这两首诗在张岳卖力推销之下,封蔚回京之时,两首诗已经传遍京城,成为余柏林勤学的又一佐证。
    封蔚此次大获丰收,什么兔子狍子先不说,还得了几张少见的白色狐狸皮也火红色的狐狸皮。
    这还不是最打的收获,他还扛了一头熊回来。
    余柏林看着那头熊,脸一下子就黑了。
    在封蔚说要冬猎的时候,余柏林就担心封蔚莽撞的招惹大型猛兽。之后他又想,冬天猛兽稀少,且围猎场地肯定早派人打整过很多次,猎物都是饲养好之后赶出来的。封蔚要遇到危险也不容易。
    谁知道,他居然能猎到熊!熊冬天不是要冬眠吗!
    封蔚笑道:“这不是碰巧遇到一头饿醒了的熊吗?”
    余柏林皱眉道:“管理猎苑的人渎职了?”
    封蔚摸摸鼻子:“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早料到……喂!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好吧,是我哥早就料到成了吧!”
    余柏林松了口气:“既然陛下早已料到,想来并无大事。最后这熊怎么落在你手上了?”
    封蔚有点小委屈,说得好像他比他哥笨似的,虽然这是事实,但余柏林明明与他更亲近,居然这样……咳咳,实话实说。
    不过当余柏林问起猎熊一事后,封蔚又来了精神,拉着余柏林细细说了猎场之事,特别是他的英雄壮举。
    原来封庭起心思冬猎,并不是突然兴起。
    各朝代皇帝狩猎,除极个别时候为玩乐之外,大部分狩猎,都有政治原因在里面。
    大部分时候,都是为了彰显武力。
    这次也不例外。
    封庭登基之后,最先做的事就是整顿军务,把那些求和派统统召回京城,再细查军饷粮草,下定决心和北方游牧民族硬碰硬。
    虽说文宗时,边境颓了一段时间。但吃着武宗时候的老本,也不至于让战局太难看。在封庭整顿之后,立刻就得了一次大胜仗。
    北方游牧部落,或者说自古华夏周边民族,向来都是这副德行。看见华夏软了就打过来,被打痛了立刻跪下俯首称臣,待看到机会,就再反。
    这次也不例外。被打通了的部落,地盘离边境比较远的就跑掉了,离边境比较近的就投降俯首称臣了。
    要是武宗,这帮孙子早就被砍了。谁特么花钱养一群白眼狼啊?但文宗标榜德治,明知道这群人还会反,偏要好吃好喝的送到京城,让他们对文宗顶礼膜拜,让文宗感到自己宛如天可汗之后,送他们一大堆财物又护送回去。
    俗称,人傻,钱多。怪不得打谷草的部落会速来了。
    虽然封庭下了力气整顿军务,但边疆将士并不清楚新君脾气。想了想,还是把人送来了。
    反正之后要杀要剐,全凭新君定夺。
    封庭脾气不比他祖父暴躁,但对于这些白眼狼的想法确实差不多。可有些事将士能做,他作为皇帝,却是不能做的。
    若将士直接把人砍了,他不但不追究还会嘉奖。但人送到他面前来,却是不能杀了。
    对于皇帝而言,还是得披着一层良善的皮。
    可要让封庭向文宗那样,听别人说几句好话就赏下一大堆东西,那更不可能。
    边疆百姓将士会死不瞑目。
    封庭想了想,那就去狩猎吧。去狩猎场上吓唬吓唬他们,然后奖赏就是狩到的猎物了。
    嗯,他们自己狩猎到什么,就奖给他们什么,多省钱。
    反正是皇帝赏赐,哪怕一草一木,都是荣耀。
    等狩猎结束之后,封庭就要授意文臣们,人放回去可以,至少拖层皮。别让他回去后活蹦乱跳,过段日子又来捣乱。
    当然,被文宗惯坏了的一些人跳出来,说什么以德治国以德服人宽厚待人。封庭还没说话,他已经被其他朝臣揍了。
    咱们以德服人,那得是“人”才成。杀我们大晖朝人的鞑子能叫人?
    封庭笑盈盈道:“朕很佩服诸位高德。诸位大人谁愿意作为使节,前往塞外教化民众,以免边疆百姓再受病祸之苦?”
    这下子朝中再没人说话了。
    刚才揍人的张岳一挥袖子,冷笑道:“沽名钓誉之辈。”
    气得那人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上。
    打了人不说,口头上还要刺几句,张大人你若不是家世好,哪能活到现在?
    总而言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封庭在朝中已经拥有了相当的话语权,之前说一句朝臣能顶十句,现在说一句,朝臣就算再怎么顶,也无济于事。
    “不过在去冬猎之前,哥发现有人想趁着冬猎发难。”封蔚道,“倒不是说非要弑君谋逆。一只饿醒了的熊也近不了重重护卫的我哥的身。“那熊是针对其他大臣的。
    封蔚不细说,余柏林也无须再问。即使不知道是谁,大概也就是新君一脉的人吧。最好还能凭借这件事,给皇帝陛下再添些麻烦,比如让死去大臣的家族怨恨新君之类。
    就算人家不怨恨,折皇帝陛下一臂,还能让皇帝陛下在外人面前出个大丑。
    封庭将计就计,熊被早已准备好的封蔚围杀了,原本一场祸事,成了大晖德王武力值扬名的小故事,震慑了一大帮子人,还顺便以熊之事,拔掉了猎苑一些钉子,顺带给那些钉子背后的人小小的警告。
    “本来猎熊之事不是交给我的。”封蔚道,“这么风光的事,居然不交给我!我自然不依!磨了哥好久才得到这项美差!”
    余柏林按着眉角。
    自封蔚去冬猎,他已经好多日没做这个动作了。
    封蔚回来,他又开始头疼了。
    不过想来皇帝陛下更头疼。有一个比他更惨的人,余柏林心中稍稍好受一些。
    “既然你能猎熊,向来武艺有很大进步。”余柏林道,“我们切磋一二吧。”
    封蔚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听到他和恶(饿)熊英勇大战三百回合,不是应该狠狠夸奖吗?为什么会是这种发展?
    封蔚立刻往椅子上一倒,有气无力道:“其实我还是受了点伤的,现在浑身乏力。”
    余柏林嘴角一抽,伸手握住封蔚一根胳膊,就往外拖。
    “长青、长青啊!我真的受伤了!不骗你!不信我们找个大夫看看!”封蔚忙道。
    余柏林停下来,转头道:“好。”
    封蔚:“……”真要找啊?
    守在一旁的小厮笑眯眯的真去请了王府里供奉的大夫,大夫捋了捋胡须后,道:“大概是闲出病来了吧。要喝药吗?”
    封蔚:“……”这老头好讨厌!
    余柏林微笑道:“请大夫开药吧。”
    大夫点点头,拿起毛笔一阵狂草,有病治病无病养身啊。
    封蔚:“……”我并不想喝。
    可是在切磋和喝药中,封蔚苦哈哈的选择了喝药。
    他不一定打不过余柏林,但他总是不忍心还手,只能被追的满院子跑,很丢脸好吧。
    所以,还是喝苦药汁子吧。
    虽然那老头很讨厌,但开的药方喝了向来很管用。
    余柏林见封蔚乖乖喝药,心中一些因为封蔚自己故意去遭遇危险的愤怒也就消散了。
    他已然明白自己对封蔚或许倾注了太多主意,光是因为封蔚屡次让他心思不宁,就超过他对自己的把控了。
    但现在已非前世,他不用担心会有人居心不良的接近他——居心不良的接近封蔚倒是有可能,他这个寒门小举子何德何能?
    所以,封蔚对他好,他也就报以好就成了。
    至于未来的事,未来再说。能多活一世,本就是白捡的。就算不事事顺自己的心意,也要活得潇洒自在一点。
    封蔚喝了几天苦药,大夫说“痊愈”之后,他便又活蹦乱跳了。
    因余柏林畏寒,封蔚便把熊皮只送了一半进宫,留下一半给余柏林铺床。狐狸皮也封成了大袄子,披在余柏林身上。
    余柏林本只想要几张兔子皮。除了珍贵程度的差异之外,狐狸皮不一定比兔子皮保暖。可封蔚说狐狸皮更称余柏林,私下让人用余柏林的尺寸做了衣服。
    封蔚长得比余柏林壮实,整个人比余柏林大一圈。余柏林若不穿,这衣服就浪费了。
    封蔚在白色和红色之间犹豫了好久,最终决定给余柏林做红色的皮袄,连领子都是大红色的。
    红色的皮毛不够,封蔚还去外面买了一些。
    余柏林平时喜穿素色,气质上也给人一种淡雅君子的感觉。现在偏偏少年裹上了大红色的艳丽皮毛,整个人也显得明艳了几分。
    “过年还是该穿的喜气一点。”封蔚摸摸下巴,觉得很满意,很好看。
    于是他自己又去买了许多红色皮毛,给自己也做了一件。
    结果一穿到身上……
    某日张瑚跟小师弟喝酒时用恐惧的语气道:“德王最近爱穿红色的衣服,看起来像是从血海里走出来的一样,满身血煞之气,更加骇人了。”
    张瑚拍了拍胸口,道:“德王未曾上过战场便带着如此血腥气,若将来某日上了战场,估计京城又会多一个让小儿止啼的人物了。”
    余柏林默默端起酒杯,遮住了嘴边的笑意。
    不知封蔚是否知道别人对他衣着的评价?
    第 36 章
    临近年关的时候,宫里早早的封了笔,放了假,封蔚却少有在王府的时候。
    紧张了近一年,他们一家人也该好好团聚团聚。
    余柏林推辞不过,去张岳家住了几日,结识了不少张家的人,又见到了季家的人。因张家是个大家族,平时虽然各过各的日子,到了年关,远近亲戚拜年来往的可就多了。
    余柏林在家里闲散惯了,又被封蔚养的精细,到了老师家,事事都要端着装着,分外不自在,没住几日就找借口回去了。
    张岳也知道自家人多口杂。只是担心余柏林年纪小,大过年的受不了冷清。现在看着余柏林更加习惯冷清,便也就不再提起让余柏林在他家过年的事了,只让张瑚对小师弟多上点心。
    张瑚一直对余柏林很上心,自然满口应下。
    余柏林回家之后,王府众人居然有一种心理踏实了的感觉。
    王府主人去了皇宫里,基本不回来。只留下下人在府中,哪怕人还是那么多,总觉得没了主心骨,再多的人都觉得没人气。
    余柏林一回府,王府的人走起路来都轻快几分。
    这伺候惯了人的人,没了伺候的人,就浑身不舒服。
    在封蔚潜移默化下,王府俨然把余柏林当做了第二个主人。
    再加上封蔚对俗物不太上心,每当下人来禀报王府及其他事时,就忍不住把事情往余柏林身上推。
    余柏林只给出建议,但封蔚那懒货根本不动脑子,直接按照余柏林建议来做。
    余柏林最开始说的很含糊,封蔚照他说的吩咐下去,弄得下面的人一个头两个大,不断诉苦。
    封蔚也懒得想,便又来问余柏林。
    后弄得余柏林也无奈了,干脆帮到底了,就当自己住在王府的工作,给封蔚当幕僚当长吏得了。
    余柏林管事不是事必躬亲。他用的是现代企业的那一套管理方法,层层负责,他只看结果。他又改了记账的方式,定下了许多新的规定。一番改变之后,余柏林操心的事并不多。
    他管过比这大许多的事,多许多的人,王府家业看着虽大,比起后世而言,确实是小巫见大巫了。
    余柏林的存在只有封蔚身边一些心腹知道,外围的人只以为这些事都是王爷决定,顶多多了一个神秘的出谋划策的幕僚。因此余柏林并未遇到抵触,顺顺利利的就将王府收拢手中。
    他对此很有些迷茫。
    就这么把亲王府收拢手中了,吃穿住行都要从他手上过了,封二你还能不能好了?
    封蔚说,自己过得很滋润,早就烦这些事了。
    不止封蔚,连自出宫一次之后,就时不时的携妻子出来转悠转悠的皇帝陛下都觉得这样挺好。
    按照皇帝陛下的话来说,我弟有点蠢,有人帮着管着,挺好,你不管就得我管,我也累啊。
    皇后娘娘不住的点头。
    皇帝陛下忙政事已经很累了,这些事都是皇后娘娘在管。皇后娘娘重病,封蔚才勉强自己处理。
    他不是处理不好,只是比起动脑子,他更喜欢动手。
    有余柏林分担,封蔚当然把不喜欢的事都推掉了,只安心当“米虫”,开源节流什么的都让余柏林操心,他只管伸手要钱就成了。
    余柏林在德王府过的这第一个年并不冷清。
    甚至说还有些热闹。
    封蔚早说了,他不在王府,王府的年还是要过的,大家也要热热闹闹的。
    余柏林以自己还是白身为由,和王府总管长吏等人坐一桌,并把李叔李妈也拉到了一起。对余柏林而言,李叔李妈已经如同他长辈一般。
    德王府的下人在德王爷这个主人的带领下,也颇有些“不着调”。余柏林说什么就什么。
    他们围成一桌坐着,吃着热腾腾的火锅,虽然火锅没辣椒,红汤是由只放了艾油胡椒花椒以及其他香料,并牛大骨熬制而成,对于初次吃的人来说,也是喷香扑鼻,远远闻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即使不爱吃辣,那辛辣的味道飘过来,也让人不由吞咽唾沫。
    火锅这吃法,在这个时空虽说不知道是不是余柏林首创,但至少现在并没有传到京城来。
    寒冬腊月,即使再好的饭菜,搁桌上一会儿就凉了。现在又流行吃荤油,只余柏林来王府之后,王府才开始用素油做菜。但年夜饭上,大荤肯定占绝大多数,就算想吃蔬菜,也只有每桌很小一盘——这寒冷的冬季,蔬菜可比荤菜贵多了,千金难得。
    所以菜放上来没多久,凝固的白油就让人立刻没了食欲。
    火锅好啊,围着吃连烤火炉都省了,暖和的很。
    耕牛不能吃,并非牛肉不能吃。富人之家,都养着以供食用的“菜牛”,就算平民,老掉了耕牛也能让他们尝到牛肉的味道。
    当今太平已久,早已经不缺耕牛,菜牛自然就多起来了。德王府虽然根基尚浅,封庭一直舍得给弟弟好东西,大把大把的东西赏赐下来,上好的菜牛当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涮火锅的上好的牛肉可以吃到饱。
    这个时代没有饲料没有激素,菜牛都是在野外庄子的山上放养着的,其肉质之鲜美劲道可想而知。
    余柏林前世吃过的珍稀佳肴数不胜数,高档牛羊肉不用说,都是餐桌上的常客。
    虽然穿越了几年记不得当初的味道,但余柏林品尝美食的能力没丢。这切成薄片的牛羊肉,无论从外表上来看,还是吃到嘴里的感觉,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古代达官贵人吃食上,并不比现代的富人们少多少精细。
    不止牛肉羊肉这类易得的东西,淡水里的珍稀鱼虾,晒好储存道现在的山珍干货,甚至海里的一些鱼贝类都是有的。
    种类不及现代,也够令人眼花缭乱。
    余柏林一边吃一边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天天巴着封蔚吃好穿好,等入朝为官搬了家,肯定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适应。
    谁曾想,宫里有人和他想的一样。
    帝后二人在德亲王府吃过火锅,过年这顿年夜饭,一家五口人自然也围在桌子旁吃暖烘烘的火锅。
    礼仪礼节对于小家而言什么都不是,一家人快快乐乐的聚在一起吃好吃的才是最重要的。
    封蔚喝了几口温酒,对着他哥他嫂子叹气道:“一想到长青入朝为官之后肯定得另搬宅子我就难受。”
    封庭和成皇后也面带难色的点了点头。
    毕竟现在不比以往,封蔚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本来就很孤单。封蔚从小就是个喜欢热闹,却又很难和人相处的,难得有个人入了他的眼。
    再说了,他们跟所有父母(?)一样,即使孩子(?)长的再大,在他们眼中,都是小小的那一团,没人照顾着,怎么都不放心。好不容易有人照顾封蔚照顾的妥妥帖帖。
    后来封庭道:“这有什么难,若能得中一甲肯定是我赐宅子给他。”
    只要余柏林能进殿试,封庭就没想过给他一甲之外的名次。
    封蔚想想也是。到时候赐宅子赐到隔壁不就成了,也就是再打掉一面墙的事。
    他一高兴就喝多了。
    他哥也喝多了。
    于是两兄弟联手在屋里又唱又跳。成皇后温婉的笑着,跟两儿子坐在一旁给他们鼓掌喝彩。
    直到两兄弟越跳越高兴,要上房揭瓦的时候,成皇后才娉娉婷婷的走过去,让人把两个醉鬼架走。
    从喝醉酒后的举动来看,封蔚和封庭的确是同父同母亲兄弟无误。
    ……正月过,百官重新上班的时候,封庭终于改元了。
    这新的一年,就叫做天齐元年。
    改元之后,封庭所做第一件轰动朝堂的大事,就是给他爹追封皇帝。
    平常而言,若是皇帝无子,宗室子继位,是没资格给生父追封。但封庭不一样,他并非过继给先帝,算不得先帝的儿子。封庭的爹又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当年武宗死的时候,本该成为皇帝的。
    只是还没来得及继位,就“暴毙”了而已。
    若文宗稍稍“大度”些,本就该把光穆太子追封为皇帝。
    所以现在封庭追封他爹,大部分坚持正统的官员是赞成的。
    他们认为先太子早就该追封皇帝了。
    但反对的人也有。不管何种心思,反正就要死要活的反对。
    “没人能阻拦我们。”封蔚道,“若闹得过分,我哥不止要追封,还要把前面一个皇帝的名号撤了。”
    封蔚说后,也觉现在不应该跟余柏林说这些,便岔过话题。
    余柏林心中叹息。
    看来当年光穆太子之死果然有内幕。但已经过了十几年,文宗当了十几年的皇帝,有什么证据也早就没了。
    皇帝若要国家安稳,只能将此事作为悬案,避而不谈。
    但若连追封之事都被阻拦,皇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来,这只是一种妥协的讯号而已。
    果不其然,很快封蔚携带的阴暗气息就没了,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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