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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木兰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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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庭很纳闷。为什么儿子越来越乖,弟弟越来越熊了。明明弟弟才让他倾注了更多的心血,是他一手带大的。
皇帝陛下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教育问题。
待将士们进宫之后,便是封赏和赐宴。
这些在宫外的余柏林自然不得而见之。他和一干友人酒酣耳热,尽兴回家,趁着几分酒意,将此次所见入画。
一副将士大胜而归入京游街图,在后世炒成了天价但没人能得到——因为在国家博物馆中藏着,是史学家们研究晖朝历史和风俗重要的材料。
据记载,时年为天齐元年。华夏历史上被封为千古一帝之一的天齐帝刚登记不久,余公此时只是举子,围观大捷将士入京。
在这幅图中,有着天齐帝早期的大臣。
其中有些早早的湮没在历史尘埃中,有的则一直辉煌下去,成为华夏历史上最为璀璨的光华之一。
比如那在世界历史上都拥有赫赫凶名,甚至被一些宗教魔化的德王封蔚。
他在画中,骑着马伴在銮驾一侧,正面带笑意,似乎对着銮驾中人说着什么。而銮驾车窗处撩起帘子,只露出一只手之人,应该就是年轻的天齐帝。
众人都称德王身形魁梧,面容凶煞,连后世文学作品中,也将德王演成魁梧霸气的壮汉。
而画中的德王却笑容温柔,举止优雅,如同一普普通通翩翩少年郎。
余公之后还有画作有德王入画。待余公画作渐渐被发现之后,后世根据这位和德王莫逆之交的画作,才给德王“平反”。原来德王并不是魁梧大汉,而是一俊朗爱笑的美男子。
当历史渐渐定论之后,那文学作品中,各种和德王爱来爱去的女子就多了起来。与德王、余公三角恋的女子也多起来,至于加上皇帝四角恋……嗯,也是可以有的。
只是后人不知道的是,性情随和,时常面带爽朗笑容的德王,估计只有余柏林和皇帝一家才能见到。在晖朝大部分人眼中,德王形象就算俊美,那也是如同罗刹一般带着血腥气的美。
只有余柏林、以及皇帝皇后夫妻两,才会坚信封蔚是个傻白甜。
……
封蔚照旧在宫里过夜,等他回府时,余柏林这一副长画已经画了一半。
其中属于他的地方还没画。
封蔚立刻搬来椅子守在余柏林身旁,瞪圆眼睛看余柏林画他。
余柏林一见他,就找不到画画的感觉了。
他是抱着一腔热血作画,要画出将士们的神勇,和百姓们的敬仰。封蔚一杵在这,瞬间让豪壮的《秦风·无衣》变成了“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可封蔚知道余柏林要画他,怎么赶都赶不走。他殷勤的给余柏林磨墨,不断催促余柏林“快画快画”。
余柏林无奈,只得先把最前面銮驾处画了。
也还好最前面除了封蔚一个人需要细画之外,其余多是旗帜和銮车,没多少需要费神的地方。
在画封蔚之时,大概是因为身边的封蔚太欢脱的原因,余柏林把画中的封蔚也画的很快乐,眉梢嘴角之间,都洋溢着笑意。
余柏林本来私心想将封蔚艺术美化一下,画作一英武少年将军,剑眉星目,正气凌然。
结果……
封蔚也很不满意。他觉得他其实应该更霸气一点。于是他磨着余柏林,让他再单独为他画一幅。
余柏林用没有灵感推脱,说封蔚要让自己把他画成威武霸气的模样,至少得让他多观摩一下。
可之后很多年,余柏林都难以见到封蔚霸气的模样。虽然同守在边疆时,封蔚倒是霸气了。可他们大多一人出击一人守城,并不在一处。
这导致余柏林画作中,封蔚都是那一副带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模样。
误导了后世研究的学者和思春的少女少年们。
此刻他们两都是不知道后面会有这么多事的。
余柏林用了九天时间,完成这幅画之后。封蔚越看越喜欢,忙找人装裱了,带进宫给他哥看。
成皇后作为后宫女子,没能看到这雄壮的一幕,本来十分遗憾。她见到余柏林画作,如同身临其境一般,似乎也能感受到现场热烈的气氛。
成皇后对这幅画爱不释手,生生从封蔚手中将这幅画抢走。
封蔚本是炫耀,结果炫耀倒是炫耀了,画也被人抢走了。如果抢画的对象是他哥,他还能闹腾一番。可抢画的是他嫂子,封蔚也只能蔫了。
慈贞皇后在封蔚未满四岁时就过世,成皇后对于封蔚而言,就像是母亲一样,还是严母。
至于他哥,就是宠溺他宠溺到令人发指的慈父。没有成皇后教着拴着,封蔚肯定比现在性子更野。
封蔚蔫哒哒的回来告诉余柏林,画被成皇后抢走了,余柏林哭笑不得。
皇帝这一家子,还真不像人们想象中的皇帝那样。甚至跟这个社会大部分家庭,都不一样。
他们太随意了,太融洽了,倒像是现代的家庭了。
可余柏林喜欢这样的皇帝一家。
跟之前只想为自己博得一个地位不同,余柏林现在认为,若是跟随这样一位皇帝,想来能做成许多事吧。
运用他从现代带来的知识,一定能为这个国家带来许多意料之外的改变吧。
比如现在……嗯……辣椒西红柿南瓜统统成熟了。
在封庭知道这些新作物之后,就派人去向海外夷人寻找收购。所得种子虽不多,但种出的东西足够让封庭下定决心,派人大肆寻找海外作物。
这些新作物大部分留种,剩余部分还要被封庭做成菜肴,宴请大臣,给他们推销新作物的好处。
连封蔚偷偷截留下来的种子所种出来的果实,都被封庭“厚颜无耻”的征收了大部分。除了留种的之外,余柏林和封蔚居然只够吃几顿。
更可怜的是,这几顿饭还有皇帝和皇后参与。
封蔚表示这日子没法过了,他要出京,要把余柏林一起带走。
第44章
京城在北边,新君登基后,南边的势力总是会更新的慢一点。
只一年时间,封庭已经基本上收拢了北方的权力,包括北边边疆的军权。但南边势力错综复杂,封庭现在才腾出手来收拾他们。
经过前朝的发展,南边的经济税收已经超过了北方,是晖朝的大钱仓、大粮仓。对于晖朝而言,是与国运息息相关的大后方。
目前南方并不安稳。
东边海域总有海盗来袭,以前只是倭寇,现在还多了些头发颜色稀奇古怪的海外夷人,让朝中大臣天天吵着要海禁,要闭关锁国;南边缅甸等国王朝更替,新继任的国君野心勃勃,总是在南边边境转悠,是不是抢上一把;西南方向诸少数民族受了吐蕃使者挑拨,也有些蠢蠢欲动。
虽说这些都不算严重,没有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但封庭以后还有的忙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江南。
每任君王继位,稳固好北方中枢之后,第一个要开刀的地方,就是江南。
封庭也不例外。
晖朝地方官制,为布政使主管行政、按察使主管司法、都御使主管军事,三种权力分由三个最高长官。中央又派都御使都地方任巡按,监督地方行政、司法、军事事宜,每年赴京师面圣议事。巡按是中央对地方管辖的象征,因此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一省最高权力长官。
封庭登基之后,地方上官员不好大动,但各省巡按陆陆续续都或升或调给挪动了。江南也早早的换上了自己信任的人。
江南有盐有粮还有海运,脂膏一多蛀虫也多。江南官场沆瀣一气,欺上瞒下,颇有国中国的之感。
封庭岂能容之?
他听到江南巡按打的小报告后,已经下定了如果江南官场之人不识相,就血洗的决心。
封庭正在想找谁去做这把刀,封蔚就跳着双脚自荐。
封庭自然是不许的。
江南官场肯定要大洗牌。这群没眼色的人,文宗都死了还不识相,不弄死几个怎么能起杀鸡儆猴的作用。
可杀这么多人,肯定会留下恶名,也会被朝臣警惕,甚至群起而攻之,封庭哪舍得让封蔚受这种委屈。
封蔚道:“我去江南,不一定要杀人啊。我可以当个震慑嘛。实在不成,当个幌子也成。有我在前面杵着,其他人要做什么,也隐秘一些。”
封庭无奈:“你就直说吧,想去江南干什么?”
封蔚正色:“为大哥排忧解难!”
封庭随手抄起书本卷着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正经点!”
“我没说谎啊。”封蔚摸了摸脑门,道,“说真的,要处理江南那么多人,普通官员身份哪够?江南官场和京中世家有千丝万缕关系,除了宗室和开国勋贵,没人敢说能制得住。开国勋贵中倒有几人能用,我正好给他们做个幌子。”
封庭沉思。他还真有点被这小子说服了。
封蔚又道:“我也知道,要我拿刀带着人马去跟人拼命打仗我还有点信心,若是跟人拼心眼,我可不成。”
封庭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不信,是懒得去。有我在上面给你担着,你就只会一力降十会,简单粗暴,一点脑子都不肯用了。”
他养的弟弟他还不知道?封蔚那脑袋好用的很,就是懒得用。
封蔚干咳两声:“若大哥没人可用,江南这趟浑水我也能趟。既然大哥有人可用,我何必费心那些弯弯道道?我又不是没事闲着慌。只是此次去江南事关重大,若有我作为幌子,或许就没人会认为,暗查江南的另有其人。”
实话实说,清理江南官场,地位最合适的人的确是封蔚。封蔚作为皇帝胞弟,位高权重,深受皇帝信任。就算江南官场所有人的上面关系全合在一起跑皇帝面前说他坏话,皇帝都能统统拍死,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封蔚。
但也就是太宠了,封庭反而舍不得让他去了。
不过封蔚又说得确实很有道理。正因为封蔚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几乎没人会想到封蔚只是个幌子,暗查的另有其人。
封庭无奈叹气,忍不住又敲了敲封蔚脑门:“我觉得,你就是闲得慌。是不是我不准你去边疆,不高兴了?你年纪还小,边疆现在又不太平,你去那里干什么?要带兵打仗,可以去南边找些小国玩玩嘛。”
封蔚面瘫脸。他哥又思维发散,并开始唠叨了。从江南说到带兵打仗,隔着十万八千里好吧?
封庭向来对封蔚宠的很,几乎不会对封蔚虎着脸,最多是用书卷象征性的敲两下脑门就算惩罚了。每次他教训封蔚,就是唠叨,不停的唠叨,往死里唠叨。
最严重的一次,是快过年了封蔚想给他哥他嫂子凑点毛皮,结果瞒着他们两,留书出走,跟着猎户进了深山狩猎,回来的时候身上多了好几道深深的疤痕。
那次封庭气的很了,从日出开始唠叨到日落,并且连续唠叨了三天。直听得封蔚两眼冒金星,一魂出窍二魂升天。
封蔚在人前的冷酷面瘫脸就是在这种唠叨下练成的。
这次封蔚在将士大胜进京之后,就提出要去边疆杀敌。吓得封庭心脏都停了几拍,死命想打消封蔚这危险的念头。
这次封蔚又要去江南,还好他有自知之明,没有主动揽下这麻烦事,只是去当个幌子。不过也足够让封庭想起封蔚之前危险的打算,又忍不住唠叨了。
封蔚出宫的时候,两眼无神脚步虚浮,就跟身体被掏空了似的。
封庭还不消停,又跑成皇后面前唠叨了一番那不省心的弟弟。成皇后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应对起来也得心应手。她死命的夸赞封蔚是为了替封庭着想,想替封庭分忧,封蔚是个好孩子,封庭错怪他了。
封庭果然心里舒坦了,言不由衷的抱怨一番弟弟还没长大,哥哥还有的操心,就不再抱怨了。
不过成皇后虽然是劝解,实际上她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封蔚一向急他们夫妻两所急。想去边疆也好,想去江南也罢,肯定是想为皇帝分忧。
封蔚一路神游回府,在见到余柏林时终于有了精神,开始跟献宝似的对余柏林说他要去江南了,江南很漂亮,一起去一起去。
“不去。”余柏林看着书本,头也不抬。
“啊?”封蔚呆,“为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了何事去江南,但王爷出京,肯定有公事在身。”只要涉及江南,都是麻烦事。余柏林心想。
封蔚道:“有公事也没关系,你还是照样可以读书作文啊。”
“我明年二月就要应试,时间仅剩半年不到。”余柏林终于放下书本,给了封蔚一个看不懂事的孩子的眼神,“需要静心尽力。”
封蔚眉毛鼻子都皱一块儿去了。
他就是想和余柏林单独出去逛逛,留在京城,今天去张岳家,明天去陈磊家,后天跟卫玉楠和赵信出游,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待在家中,还有大宝小宝实力抢夺存在感。
封蔚刚刚察觉了自己心思,虽还未理清,但也想单独和余柏林多处些时间。偏偏他在京城,目前和余柏林关系需要保密,想要与其携手同游都不可能。
去了江南,那些人又不认识他,更不认识余柏林,一路游山玩水,岂不快哉?
可是余柏林不去……
封蔚已经有半截灵魂从嘴里跑出来了。
余柏林没管大受打击的封蔚,继续看书。
对封蔚偶尔的心血来潮,余柏林已经无视的很习惯了。
只是让余柏林没想到的是,他躲得过熊孩子,却躲不过溺爱熊孩子的熊家长。
一日封庭携爱妻娇儿到德王府蹭饭,再次搜刮了封蔚少的可怜的海外作物时,封庭对余柏林道:“贤弟啊。”
余柏林小心肝抖了抖。每次封庭叫他“贤弟”,他就浑身起好几层鸡皮疙瘩,并且直觉没好事。
果不其然,封庭一脸为难道:“你可知澈之要去江南之事?”
余柏林心中苦笑,果然!
“草民听说了。”
封庭微笑:“贤弟何必如此拘于繁文缛节?既然我微服私访,澈之又和你兄弟相交,我自然也是你兄长了。自家人,私下不要用谦称。”
不……求你别把我当自家人。谁不知道皇帝的“自家人”想来就是被坑的。历史上被皇帝称作“自家人”的外姓人基本上没好下场。
余柏林正色道:“陛下,礼不能废。陛下看得起草民,是草民之幸,但草民万不能不知礼。”
封庭叹气:“长青什么都好,就是太循规蹈矩了些。对了,刚才说到哪了?长青知道澈之要去江南的事了吧?”
你可以忘记,不用再提起了。余柏林心道。他暗中叹气,道:“草民已经知道了。”
“澈之去江南,虽说只是作为掩护,但长青也知道,澈之容易冲动。”封庭一脸担忧,就差把“我很担心”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陛下放心,德王殿下遇事还是很令人放心的。”余柏林道。陛下你要说什么就直说成吗?绕什么圈子?
封庭一脸赞同:“当然,澈之由我亲手教导,自然让人放心。但作为兄长,澈之第一次出远门,我还是担心啊。”
余柏林真想掩面败退。陛下你直说成吗?你想让我干!什!么!
“我总担心,澈之嫉恶如仇,忍不住冲动,亲自趟进浑水,惹得那些大臣又对他说三道四。”封庭皱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长青能明白我心中所想吧?”
余柏林抹一把脸,微笑:“陛下和德王殿下兄弟情深,草民自然是明白的。”
封庭一脸“知己呀”的表情:“澈之此次去江南,得有人劝得住他才成。可澈之被我宠坏了,很少听得人劝。”
陛下你也知道你把封蔚宠坏了吗?余柏林身心俱疲道:“陛下意思是,让草民跟在德王殿下身边,行劝说之职?”
封庭欣慰道:“贤弟果然赤子之心!朕准了!”
得,刚还是“我”,现在就是“朕”了。
余柏林能说自己明年要应试吗?能说自己要静心读书吗?能说自己不想跑那么远吗?能说自己很不适应那颠簸的马车吗?
皇帝陛下都“准”了,余柏林还能说什么?
“草民遵旨。”余柏林认命了。
等封庭回宫,他就去把封蔚揍一顿。奈何不了皇帝陛下,他还收拾不了封蔚吗?
封庭心满意足的走了,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晒好炒制好的南瓜子。
余柏林挽起袖子,再次演绎了德王殿下在自家王府被追的上蹿下跳的动作大片。
封蔚等余柏林终于消气了,才小心翼翼贴过来:“若真会影响你应试,我去跟哥说,就不去了。”
说完,封蔚还指天发誓:“我绝对没跟哥说让你去!是我哥自作主张!”
余柏林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不是你说的。陛下只是太担心你乱来。”
封蔚松了口气,他就怕余柏林误会:“那我去跟哥说,你不去了。还是安心备考吧。等你考中了进士,入朝为官之后,我们再一起去。”
一起去什么?去江南杀人?
“若你只是当个幌子,没什么麻烦事,我还是能有安静的环境读书。只是路上耽误些时间,走水路的话,不碍事。”既然已成定局,余柏林就要绞尽脑汁让自己尽量过的舒服些。
“好,走水路!”封蔚一个劲儿的点头。
“若是走的不急,水面平稳,我在途中也能看书。”
“不急不急,我就是起迷惑作用而已,咱们边走边玩!”
“到了江南之后,宴请肯定也不在你居住的地方,我读书的地方肯定还是很清静的。”
“当然!我哥让我住别宫,提前就派人给我打理好了。到时候谁也不准进来,要请客吃饭,去酒楼。绝对不让人打扰你!”
“你也不会一时冲动,去做别人该做的事,引得麻烦事来,所以应当没问题。”余柏林微笑,“江南有许多有名书院,我也可以去拜访一二,与他们讨论一番。”
“当然,我不会冲动……”封蔚笑容一僵,“你自己去?多危险啊!我陪你!”
“哪里危险了?”
“人生地不熟的!”
“你派个人保护我不就成了。”
“派人我也不放心。”封蔚坚持道,“我乔装陪你去不成吗?反正我打着查探江南官场的名义,肯定要出门。出门了又不能查,无聊的很,还是我们一起吧。你不看着我,说不准我就无聊的去帮别人忙了。”
余柏林想了想,勉强同意了。
封蔚既要做出忙碌的样子,又不会真的趟浑水,总要找点事情做。他不让封蔚跟着,说不准封蔚真无聊了,就跟江南官员杠上了。
封蔚陪着他乔装出游,江南官员们的探子肯定打探到的结果是德王经常外出,但不知道去哪儿。正好起迷惑的效果。
见余柏林同意了,封蔚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一同去江南,余柏林把他抛下了,那还不如留在京城啊。
在确定要去江南之后,余柏林就要给京中熟人打招呼,自己离京的事。
他只说自己感觉读书遇到瓶颈,要学习其他前辈,出京游学,顺带开阔心胸阅历。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都是做学问的方式。
若是其余时间,余柏林说要如此,老师和友人并不会多想。
学子为增长学识,四处游历游学之事十分常见。余柏林之父也为了磨砺自身,游历大江南北。
余柏林所著《春秋集注》已可看出,他的学问小有所成,广读书,已经几乎不能再有所增长。这时候,余柏林学其先父,四处游历,通过行万里路,增加自身见解,的确是一件可行之事。
但这次碰巧遇到德王离京,陈磊、卫玉楠虽然知道余柏林受德王看重,但还不会联想过多,只以为德王仰慕余柏林才高。
但赵信却知道德王和余柏林关系不一般。甚至……甚至宫里那位,也可能和余柏林关系不一般。
不然宫里仅有的两位皇子,怎么可能对余柏林如此亲密?
这时候赵信的脑洞和敦郡王同步了,他也猜测,余柏林这身份只是个掩护,他其实是皇室中人,甚至是和穆宗皇帝有关系之人。
以余柏林年龄,穆宗暴毙那一年,其母亲应该正在孕中。
若非穆宗之子,怎会被人收养?又怎会让陛下和德王如此信任?
这次德王离京下江南,余柏林恰好也离京游学,说其中没有关系,赵信一个字都不信。
可他就算知道这其中有关系,却谁也不能说,只能憋在心头,都快憋死了。
张岳虽没见过余柏林和封蔚之间相处,张瑚也将余柏林和封蔚感情不错之事保密的很好。但张岳这只老狐狸,哪会看不出端倪来?
只是他毕竟不知道余柏林和封蔚真正相处是如何,只以为余柏林暂时成了封蔚幕僚,此次随封蔚出京,为其出谋划策。
于是张岳将余柏林召来,旁敲侧击,万不能让余柏林走了弯路。
余柏林听张岳不断明里暗里说江南泥潭有多深,不是普通小民能涉足的。连他和张家都不敢趟这浑水。又说皇帝和王爷现在关系好,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谁知道他们将来关系会如何。
余柏林既不能说封蔚只是个导火索,查案另有其人。更不能说他是奉旨出京,看着封蔚别让他乱来。
他绞尽脑汁后,道:“老师,您知道婉丽公主一事。听说婉丽公主最近过得不好,听闻她除了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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