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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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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良女主穿越后为糊口而从军,贪生怕死浑水摸鱼的她因一个偶然的机会而遭遇了某面瘫君,从此结下了一个深刻的梁子……
    爱财如命、胸无大志的退伍小卒,毕生的愿望乃是找一个能保她一世富贵安闲的潜力书生相公。谁知命途多舛,一个惊世真相的出现,却迅速的破碎了她的美梦。
    穿越什么的真可怕,穿越成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更可怕!某女真想抱着大饼吃死算了……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颜丹璧 ┃ 配角:尚瑄、万延年、尚懿等 ┃ 其它:轻松、搞笑、布衣、穿越

……

  楔子

  一间低矮的草舍内散乱的放着些农具,破窗下的一张土炕上,斜躺着一位面目枯黄的老妇人。老妇人双目浑浊,满面泪水,一只枯瘦的手紧紧的拉着炕下站立的一个黑丫头,口内喃喃的自语着:“我的璧儿……要是个男娃该多好……”
  黑丫头满面忧愁,紧皱着眉头抽了抽手,老妇人却攥的死紧,双目的瞳仁渐渐散开来,喉咙里含混不清的说出最后一句话:“你……你上面还有个哥……没了……是我的儿……”
  话说到这里似乎耗尽了老妇人所有的力量,她双眼渐渐合起,人也慢慢的软在了炕上,不一时胸膛便没了起伏。
  黑丫头抽出手来,满面惊恐,竟捂着眼睛一溜儿烟的跑出了草舍……

  救人一命胜卖十年大饼

  风萧萧,易水寒,马蹄飚过尘满天。
  炎炎盛夏,七月份斗大的毒日头灿灿的挂在头顶上,浑身是汗的颜丹璧心中却莫名的想起了这么一句诗……
  她将袖子又挽高了些,擦了擦下巴上的汗,四下瞅瞅没人了,这才从几块黑漆漆的大石后钻了出来。太阳太毒了,晒的人眼花,她一手遮着额头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了。眯着黑漆漆的双眼不确定的瞅向那条白亮的河。
  那河横在蜿蜒的山坡下,河面十分宽阔,水流缓缓,河边是一溜儿茂盛的水草,正午无风,水草们都静立着纹丝不动。
  颜丹璧注目的其实是水草中的一个灰点。
  那个灰点是一个人。
  颜丹璧从河底游出来,并手脚并用的爬到那堆黑石后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他——那个小兵跟她其实是前后脚的下了河,只是她顺利的游出来了,那个小兵随后却没了动静。
  颜丹璧当时一躲到黑石堆里就开始大喘气,一边拉长了耳朵仔细分辨追兵的脚步声,心惊胆战的就怕被那些土著瞧见了,几只竹箭就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所以压根也没再留意那个兵。
  现在喊杀声渐渐远去,原本可称得上遮天蔽日的尘烟也慢慢散尽了,颜丹璧终于有些放下心来,扯一扯被石头和太阳烙干了的军衣,她从藏身处爬了出来,一眼瞅见水草丛中有个人形的灰点,这才联想起了那个消失的小兵。
  ——疑似小兵的灰点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颜丹璧观望了一会儿又擦了一把汗,决定过去看看。
  □在外的皮肤被毒日头晒得仿佛要烧起来,逃跑时草鞋跑掉了,现在两只赤脚光裸裸的踩在滚烫的沙石上,滋味甚是不好消受。
  一瘸一拐的到了河边,果然,一个小兵打扮的男子赫然的俯卧在芦苇丛中,一动不动。颜丹璧目测了一下他的肚子,猜测这人可能是溺水了,不过看模样似乎还有一口气在。于是她麻利的挽了挽裤腿,一脚□水里,伸手捞人。
  溺水的人可真沉呐,这小兵至少喝了有四五斤水吧……她落如雨的拎着对方的两只脚,将人扯出了芦苇丛。摸了摸脖子,颈动脉一凸一凸的,果然还有气。
  死人见多了也就不怕了,颜丹璧镇定的回忆了一遍溺水之人急救法,便皱着眉头两手抱住小兵的后腰,嘿吆一声试图将人拉起来控水。不过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试了几次差点折断自己的老腰,对方的身子却是半寸也不曾离开地面。
  毒日头火辣辣的烙在后背上,身上的汗水如同雨一般直往下流,颜丹璧无法,只得两手拖起那小兵的脚,将人往一处斜坡上拉,希望借助斜坡的高度控出他肚子里的积水。
  拉了十几步,忽然想起对方是脸朝下的,纵使良心泯灭如颜丹璧者,也对自己的粗心大意生出一丝愧疚来。扔下两条腿,颜丹璧嘶嘶的吸着气将那小兵翻了过来——小兵一张灰糊糊的脸上果然已经破了好几处。连衣襟上也抹上了血迹,看起来十分吓人。
  颜丹璧望望天,摸摸下巴正要继续,却忽然发现脚边的沙地上多了一件东西。
  拾起来一看,原来是巴掌大的一个小古董,黄澄澄的,似猫又似犬,背面刻着一行古字,颜丹璧不认识。想是什么铜做的玩物。只不过……这块铜掂起来沉得有点过分,颜丹璧端详了一瞬,忽然福至心灵的想:“难道这是块金子?”那岂不是发了!
  听说赤金的硬度最低,用牙咬一咬就会留下印子,颜丹璧立即将那似犬头的一边塞进了嘴里,使出吃奶得劲儿咬了四五口,再拿出来一瞧,狗脖子上果然多了六七个细牙印子,看来真是金子的!
  拿着飞来横财的颜丹璧激动的浑身燥热,忙将这宝物塞进裤腰,这方又架起那小兵的两条腿,哼哧哼哧的将人拉到斜坡上,头朝下摆置妥当了,四下瞅瞅无人,又将小兵的身上搜了一搜,发现这小兵的腰里还有几块似金似玉的事物,于是顿觉良心大安。揣着金子便鬼鬼祟祟的躲进了树林。
  反正这些东西十成十是这小兵抢来的不义之财,自己拿点反而替他分担了罪责,颜丹璧想。
  摸摸腰间的硬块,她飞快的筹划了一下未来:嗯,等出了这树林子,就找万延年和他拜拜,然后找个小铺子将金子化成金条,一半兑换成银子或者银票,再寻个繁华富盛之乡,买间店面出租给南来北往的商人以为生,再慢慢寻觅个有前途的书生,嫁给他,红袖添香的培养着,等待他日后高中,自己便可以坐享富贵,从此锦衣玉食了,呵呵呵呵呵呵呵……
  这般想来,自己这一生的幸福所系,如今都在这块金子身上,真真是老天有眼,多亏今早大军败退时自己没有听从万延年的谗言,而是坚信自己的直觉选择了这个方向,方能有今日这番收获。
  这样想着,颜丹璧踌躇满志的折了根木棍,拄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密林深处。
  颜丹璧,本名颜丹璧,本是现代社会一良家女子,芳龄二十三,家境殷实,本人上进,虽然偶尔有些不着调,但本质还不是特别坏的。在一次旅游途经九寨沟上空时,所乘客机竟失去坐标,不知所往,机上的其他人后来都去了哪里她不知道,反正她穿了,穿到了现在的这个墨云国。成了一户家徒四壁的农家的女儿,而巧的是她不但和原身同名同姓,竟连模样也几乎一般无二,若不是新爹娘从名字到长相上都与自己亲爹妈相差十万八千里,颜丹璧真要以为是她全家一起穿越了。
  不过她做这家人家的女儿也没几天,一场瘟疫随后卷来,新爹娘便先后去世了,后死的娘——即前文里那位老妇人,临死时还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把没经见过这种阵仗的颜丹璧吓了个半死。
  在茅屋后的山坡上埋葬了新爹娘之后,家里的小米缸很快就见了底。颜丹璧万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一天,饿着肚子纠结了一阵到底是落发为尼四处化缘好,还是落草为寇打家劫舍强之后,恰巧遇上朝廷要镇压生番,广招兵马,听说在军队里一天三顿饭还是不用愁的,碰上屠城的时候还可以肆意抢夺富豪大户的财产,颜丹璧听了十分心动,觉得相比于化缘的饥一顿饱一顿,和落草为寇的担惊受怕,这种合法的抢劫更适合自己。
  于是她就和隔壁的落魄书生万延年一起报名入了伍。
  大概是由于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这个颜丹璧的身子比上一世里的颜丹璧要瘦很多,另外因为长年劳作,这个颜丹璧的皮肤也比她本人黑很多。不收拾打扮的话,有点雌雄莫辩……
  颜丹璧适应了这个身子之后,艰难的接受了这个认知,是的,她确实长的有点……雌雄莫辩——白的时候看一切正常,黑的时候看竟是个十足的黑小子。
  所以颜丹璧同学顺利的入了伍,成了墨云国镇压西南造反生番大军中的一名小小的步卒。一天有三顿米粥吃,遇上打大仗,前夜还有肉汤喝,颜丹璧已经很满足了,觉得到底比做压寨夫人强。
  现在根据颜丹璧的判断,河对岸肯定都已落在了生番手里,是断断去不得的,她只有选择穿过密林、翻过这座不大不小的高山来寻找大部队。
  颜丹璧有个毛病就是方向感差,大白天的也能在十字街上调向,更何况是在这古木参天的密林里。右转一圈左转一圈,她很快就在里面绕晕了头。
  天渐渐黑下来,颜丹璧的光脚底板已经被草叶荆棘划得血淋淋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树枝刮得活像个叫花子,各处的伤口都被汗渍着,火烧火燎的疼。
  幸好,这林子里还没什么大型野兽,只偶尔有山鸟扑棱棱的飞起,吓得颜丹璧又出一身冷汗。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容易看到了一片若明若暗的灯火,她顿觉全身一阵兴奋,顾不得劳乏疼痛,一颠一颠的冲出树林,直向着那灯火处跑,才跑了没几步,忽然觉得不对,连忙一个驴打滚卧倒在草丛中,眯着眼细细一瞧,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只见那火龙一般的松油火把之下,那一眼望不到边的营帐前,一道道花布条子正迎风招展,花布条子,乃是生番的番旗……这么说来,云墨国的部队已经退得远了……
  而她,怕是陷在生番的阵营里了。
  颜丹璧摸了摸腰里的金子,脑门上不由得立即冒出了一层热汗。
  正在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发觉旁边有人。
  颜丹璧一抖,颤巍巍的扭过头去,便见一个灰糊糊的身影正趴在自己身侧三寸开外,半截身子隐在一株山茶树影里,身上穿着一件红黑两色的骑兵装,正聚精会神的望着前方生番们的大营。朗朗的月色中,那人的脸上似乎多处破皮。
  他他他,他不正是中午时自己救得那个小兵么?颜丹璧顿时张大了嘴巴。
  小兵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慢慢的回过头来,一双寒潭般的眸子淡淡的打量着她。
  颜丹璧呆了一呆,一时有些不确定起来,中午时她只忙着救人和鉴定金子,也没甚在意那小兵的长相,只记得穿骑兵服,灰头土脸,脸上有疤,似乎十分普通来着。而如今与身边这人一对望,瞧着这样一双不露声色的眼睛,她又有点犹疑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在月色中互相打量了一番,最后,是那人先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
  颜丹璧在此时遇到自己部队的兵,按理说该比较欢喜才对,但由于那块金子的存在,她反倒多了一层忧虑。
  不过看那人神色平静,也许还没发现丢了东西。更或者他已经想到了逃出重围的方法。想到此处,颜丹璧只好横下一条心来与对方套套近乎。
  “唔,这位兄台贵姓,敢问可是骑兵营的?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皎洁的月光下,颜丹璧趴在地上冲对方一拱手,指指他的衣服率先开口道。
  对方闻言又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眼神微微动了动,半晌下巴点了点,算是回答,脸便又转向了生番的阵营。
  “啊,原来是隔壁营里的兄弟,我说怎么看你这么面善呢,呵呵呵。敢情你也是跑错道的?——我便是跑偏了,在树林里藏了半日,竟找不到大部队了……”颜丹璧抓抓脑袋笑道。
  那人不语,月色下,唯有嘴角欲言又止的动了动。
  颜丹璧见对方不答,便以为他是个腼腆之人,不介意的自己接下去道:“依我说咱们大将军退得也忒快了些,我原算计着顶多丢了龙穴山口也就罢了,想不到如今连这里也丢了,这块地儿都到风陵渡了吧,啧啧,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咱们两个这两日怕是下不了山了,这四周都是生番。这林子里外怕就咱们两个活人了……”
  边说边摇头叹息,忽然发现那人又转过头来望了她一眼,恰逢一片薄云飘过来遮住了月亮,那人的神色也看不甚清楚,颜丹璧嗟吁长叹了一声,见对方还是无话。她便接着抱怨了一阵这热死人的鬼天气,兼抱怨到了首领大将军头上,说他想是糊涂了,一场仗打了几个月也没见一丝消息,天天儿的叫大家跑来跑去的,腿都要跑折了……最后总结大意道:“还是古语说的对,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哟”
  说完话一扭头,却正对上了树影中的两道灼灼目光,颜丹璧吓了一跳,迟疑的道:“那个,兄台?”那人被叫,收回目光望了望地面,忽然展颜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缓缓问:“你,叫什么名字?”
  颜丹璧一时愣怔,不自觉的磕巴了一下道:“我……我是颜丹……”
  颜丹,是她在军队用的男名……也算半个真名了,颜丹璧说完又十分后悔。
  那人听完倒不在意,又笑了一下,目光在她脸上扫了扫,便点点头又不说话了。颜丹璧心怀鬼胎,不由得也闭了嘴。
  两个人这样沉默着在草丛里又趴了两盏茶的功夫,颜丹璧觉得这人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镇定,似乎已经找到了脱身之法,便决定今晚冒险先跟着他。
  月色忽明忽暗,空气闷热,一丝风也没有。颜丹璧心神不定的拍着胳膊上的蚊子,等待着身边这人的下一步举动。而这人却仿佛已经扎根在了地上,在嗡嗡的蚊虫叮咬中竟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在颜丹璧熬不住要问问对方作何打算,自己好考虑是留是走的时候,一阵山风吹过,一片黑云飘过来迅速的遮住了月亮,瓢泼一样的大雨便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直浇下来,仿佛哪位上帝失手打翻了水缸。
  颜丹璧从水塘子一般的草丛中爬起来抹了一把脸,却见旁边这个一直很镇定的小兵也爬了起来,似乎有些孱弱的晃了晃身子,便转身奔密林的方向——竟回去了……

  密林夜雨小山洞

  颜丹璧身上的单衣透湿,很快就上下牙打颤的说不出话来,见那小兵往回走,迟疑了一下还是快步的跟上,一边哆哆嗦嗦的问:“兄兄兄……台,为……为为何要……要往回走哇?”
  “兄台”不答,脚步渐渐快速,颜丹璧不愿意一个人落在这荒郊野外,只好紧随其后。这夜,两人在大雨中歇在了半山腰上的一个一人高的山洞内……
  这小兵的野外生存能力还挺强的,颜丹璧磕磕绊绊的跟着他,摸到了一处山洞里,那人不声不响的竟然升起了一堆篝火。
  洞里顿时就暖和了,颜丹璧扯着衣襟在火堆前转着圈的烤湿衣裳,一边不时的拿眼睛瞄人家,那人顶着一张花脸靠在洞壁上喘气。不言不语,对她视而不见。
  颜丹璧套近乎的说:“今日多亏遇上兄台你,不然这大雨天兄弟我真要冻杀了,哎,你也烤烤衣裳——”
  那人看了她一眼,不答。望了会儿洞外的雨,便慢慢的站起身来,到洞口弯腰接雨水洗脸、净手,颜丹璧见那人背对着自己,便立即哈腰撅屁股做了几个猥琐的动作——烤屁股、烤裤腰……
  正烤的舒服呢,冷不防那人回过头来道:“刀给我!”一眼瞥见了颜丹璧的姿态,脸上便抽了抽,颜丹璧被他看得也浑身一僵,抓耳挠腮的一笑将自己全身上下掏摸了一遍,竟然真的摸出了一把小腰刀。
  这把刀是万延年塞给她的,万延年说就她这样儿的,逃跑时第一件丢的东西一定是斧钺(颜丹璧在军队里被派发的武器是长斧,具体模样请参照博物馆青铜时代图片,那斧子平常的就有二十几斤重,逃跑时带着是挺累赘的= =),为安全起见,万延年十分仗义的给了她这把小腰刀,说万一她落到生番手里,抹脖子时也免得抓瞎……
  听说生番里那个王爷是好将俘虏下油锅的。
  颜丹璧将小腰刀递到那小兵手里,借着火堆的微光,发现对方这手长的还挺好的,手指根根修长,温润如玉,营养应该不错,大概在军队食堂里有人。
  “兄台啊,要刀做什么?”颜丹璧小心翼翼的问,这人似乎隐隐的带着暴戾的气场,叫她不大敢亲近,说话间不自觉的都带了小心。
  那人不答,拿过刀来掂了一掂,手便快速的一扬,接着人往外迈了一步,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多了根手腕粗细的青蛇,蛇头已经被削掉了,蛇身盘在那小兵的胳膊上,扭动的很有力。
  颜丹璧本能的“妈呀”了一声,向后跳了三大步,天知道她天生最怕蛇,小时候跟同班同学去春游,见了条小指粗细的菜花蛇,结果她愣是吓得口舌打颤、双腿发软,一步也走不动鸟,人蛇对望了仿佛地老天荒那么久,还是班长发现她不见了,回身来找,正发现了她对着比蚯蚓大不了多少的小蛇面容抽搐,这件事从此成为班上的笑谈。而她对蛇的惧怕,却是与生俱来,天长地久的。
  这小兵见她如此,先愣了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用“你怎么像个女人?!”这样的眼神扫了她几扫,接着便手起刀落又将那扭动的蛇身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并手脚利落的剥了蛇皮,他将冒着热气的蛇身子递到颜丹璧面前道:“拿去洗了,出洞左拐有条山涧”
  “啊,你怎么知道?”
  “……”依旧不答……
  默,这人的性格还真古怪……
  颜丹璧两手拿着剥了皮的蛇,胃里一阵翻涌,但想及今日从凌晨起就开始打仗,肚子里只有昨晚半夜时分吃的那几个窝头,若不吃点东西,今晚想必难熬,而人家已经将蛇捕了杀了剥了,洗什么的是该轮到自己了。
  忍着恶心勉强接过来,颜丹璧呲牙咧嘴的出了洞。
  一番艰难的收拾之后,颜丹璧解下铠甲,和那小兵一起坐在了温暖的火堆边。小兵面色苍白的在闭目养神,颜丹璧两手各持三四串蛇肉,架在火上翻烤,一边忍不住有的没的说些军营里的事,又提点一些部队里有名的人(多是一些善于死里逃生、浑水摸鱼的小兵大兵),问这人认不认识。而这人始终闭着眼睛,表现的兴致缺缺。
  颜丹璧说了一会儿不由得也没了劲儿,便专心的伺候蛇肉。
  只是目光还是忍不住一次次投向这小兵。
  这小兵灰头土脸的时候看挺普通的,如今洗了脸,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坐在这里,差不多像变了个人,颜丹璧翻着烤蛇,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将他打量了个遍,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兄台可是云卢人?”
  自古云卢出美男。
  然而云卢的美男多是秀美型的,比如万延年,祖籍云卢,便是秀美的典型代表——“秀”的已近乎妖娆。
  而面前这人俊则俊矣,却是风神秀逸,眉清目朗,只是肤色白的有些过分,神情也过于倨傲冷清了些——不过却也别有一番的摄人美妙。
  颜丹璧自看清了他的容貌,便险些忘记了目前的处境,更险些忘记了自己腰里还揣着人家的金子,瞄了又瞄,心里筹划着回去要学给万延年听听,省的他一天到晚的在自己耳边聒噪,以为他自己是天下第一的美男……
  嗯,万延年是挺臭美的……万延年真真的是一身的毛病啊。
  ——那人闻言微微的睁开眼来,转头带着疑惑之色望向颜丹璧,火光下近处看,越发显得剑眉浓秀,目若点漆……颜丹璧机械的翻着烤蛇舔嘴一笑道:“咳咳,我是听兄台的口音颇像我的一位亲戚,我那亲戚也是云卢人”
  实际上,“亲戚”万延年说话是不是云卢腔,颜丹璧并不知道,而这人的口音也和万延年毫无相似之处。
  那人显然没了解她的隐秘心思,兴味索然的又闭上了眼睛,道:“不是”
  依然的言简意赅。
  颜丹璧只好“哦”了一声。扭过头来继续翻烤蛇……
  这蛇肉生的时候看着挺恶心的,这会儿烤熟了味儿倒很诱人,颜丹璧从裤袋里翻出小荷包,又从荷包里拿出几包黄纸包裹的事物,乃是椒盐粉和胡椒面,娴熟的洒在了蛇肉串上,蛇肉的香味儿于是更浓了。
  颜丹璧喉咙里是咕嘟咕嘟的口水,忍不住先拿一串咬了一小口,嘶嘶啦啦的嚼着,正要让“兄台”,忽然发现那人不知何时睁开眼坐正了身子,此刻正摸着袖子眉头紧皱,一脸的焦虑。
  颜丹璧心里咯噔一下,想:坏了,他莫不是发现遗失了?!这样一想便顿时觉得嘴里的蛇肉没了味道。
  那人面带疑惑的又站起身来,低着头在洞里踱了几步,颜丹璧机械的撕扯着蛇肉,眼神飘忽。那人在怀里又摸了一遍,显然还是没有收获。这时忽然感觉到了颜丹璧的目光,便抬眼望过来。
  颜丹璧做贼心虚,被他一望,脸上顿时有些僵硬。
  而那人显然心思细密,颜丹璧的这一微妙变化丝毫没有逃过他的眼睛——那双慑人的丹凤眼忽然一眯,眼神顿时愈加深寒起来。
  颜丹璧无意识的拉扯着嘴部肌肉,回他一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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