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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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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北意味深长看她一眼,“言辞恳切,字字真情,我又怎会不来?”
我?
我!
这个字几乎叫婴贵妃眼前一亮。
这可是玄北回应她?也朝她放下架势?
贵妃嘴唇微微起合,一时说不出话来。一眼不眨紧盯着玄北良久,才温声温语地说:“此情此景,倒是怀念已久。”
玄北不语,在桌上桌下。
侍女眼疾手快又贴心,热切招呼盘盘美味佳肴,笑眯眯地在一旁伺候。
这时景好,好得婴贵妃险些难以启齿关于花山娜身孕与太后一事。
不过她还是开口打破这静悄悄的气氛,“一月前,太医验明花山娜已有五六个月身孕。不过她害喜不厉害,身子骨也消瘦,又在冬日,成日捂着厚衣裳,故而连她自个儿也没发觉这身孕。”
这是谎话。
花山娜怎会不知怀孕?她不过是拼命藏着掖着,瞒过一时算一时,唯恐玄北未归这腹中孩子就性命不保。尤其怕她婴贞暗地里谋害。
婴贵妃继续违心道:“皇家子嗣稀薄,此次倘能得一子,是大幸一桩事。”
“确实。”玄北附和一句,口气不冷不热。
婴贵妃摸不出他真心假意,胸腔里冒出烦闷的气泡。她不动声色夹一块肉搁置在玄北碗里,道:“要是上心,不如今日就去看看。花山娜性格喜动厌静,成日念叨着憋在宫里要憋坏了,又不见你来一回。”
“不必了。”玄北断然拒绝:“有你主持,也不必我劳心后宫之事。”
这是夸她做事细致?
还是拒绝看望花山娜?
或是。。。。。。讽她大方得体,即便对待争宠仇敌也如此好心好意?
越是上心越是入迷,就越发看不清楚。
婴贵妃好坏皆在这幅多愁伤感的一肚肠子,翻来覆去既不敢求得最好的可能,亦不愿实情是最差的。她转口道:“近日太后总以身体抱恙回绝晨昏定省,可不见传御医整治,也不见老人家出来走动。或许老人家上年纪懒得动弹,然而日日呆在寝宫里未免伤体。”
久久得不来玄北回应,说明此事玄北多少有点上心,又不肯上心。
“还有选秀一事。。。。。。”婴贵妃欲言又止。
宫中三年以守孝为由不曾举办选秀,今年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其实她不提及也可,多半玄北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婴贵妃也有私心,她是情不禁顾虑虞子衿。
玄北宠爱虞子衿已有五六月,这时日不短了,劲头却不见过,反倒一日比一日大。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是时候该到头了。故而婴贵妃宁愿挑拣些新人分宠,也不想再见虞子衿一人独占玄北心。
玄北是帝王,一人佳丽千,怎能将喜怒哀乐栓在一个人身上呢?
这是虚假的识大体。
从前人人得不到玄北真心宠爱,人人平等。如今已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这是深藏心底见不得人的委屈与怨恨。
婴贵妃定一定心,继续劝解道:“子嗣少或许也有妃嫔过少的缘故。趁这一回挑些年轻活泼的佳人女子来,宫中也能添点生气,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婴贵妃。”玄北突然开口。这一句婴贵妃生生将两人拉回高低位分去,那样清楚的界限是容不下几分私情的。
婴贵妃心神一晃,温顺地敛眉,“是否臣妾多事了?”
玄北放下手中箸,问道:“你可要成后?”
婴贵妃惊诧抬起头来。
你可要成后?
这是什么意思?
婴贵妃心脏扑通扑通跳,有些不敢置信这一夜怎会如此好。玄北竟问她是否要成后?
“你秀外慧中,主持大小事事事无误,品行无可挑剔。”玄北如是说,“你若想,孤可立你为后。”
帝后。
一帝之后,后宫真真正正当家做主的人。
婴贵妃不是会被名利身份冲昏头脑的人,她在意的是另一回事。
她小心翼翼抬起直视玄北,试图深深看到他心里去,看一看这人是打什么盘算?是不是突然记起她千百般好处来了?是不是觉察到委屈她多年该好好安抚一番了?
可是不是这样。
当婴贵妃用柔软的心思化作丝丝线线试图去缠绕玄北那颗心时,她就在那双深沉不见底的眼里恍然大悟起来。
不是的。
但凡有情,双眼是藏不住的。
玄北眼里没有一星半点的情谊,那样高高在上,仿佛谈论朝事一般公事公办对她说:你秀外慧中,主持大小事事事无误,品行无可挑剔。你可成后。
婴贵妃手一松,竹筷掉落在地。
“大王。。。。。。。这是何意?”她颤声问,心里清楚自己不期望得到回答。
“选秀大可不必。”玄北无情道:“孤日后不会再宠幸后宫女子了。”
轰隆一声响雷扎在心头。
“大王这是在说笑?”婴贵妃拉出一个牵强笑容,“从未闻荒废后宫的荒唐事,这玩笑臣妾怕是听不来。”
“何时你改变心意,再来寻孤便是。”玄北又意味深长看她一眼。
来时意味深长一眼,将走时又是意味深长一眼。密密麻麻酸涩绵密情绪像滚烫水一样翻腾,婴贵妃在猜测是否玄北来时便是打这个主意?
他压根不是瞧见她的好而来的!
他是将虞子衿的好瞧尽了,冷酷眼里再也不肯映照任何人。这一趟是来与她断绝的,好似要好言好语与她断了这份数十年的夫妻之情。
一刹那地转天旋。
贵妃紧紧握拳捏住衣角,问道:“可是因为虞儿郎?”
她想问虞子衿当真那样好?便是天底下第一好了?她尽心尽力捂他心却捂不热,连这份劳心也不值得一回事了是么?
婴贞觉着自己像个笑话。
亏她兀自美,还以为玄北回心转意,万万料不到这是一场诀别。
“不是他,也有旁人。”玄北站起身来,淡然道:“天色已晚,孤不多留。贵妃早些就寝吧。”
他漫不经心的话语像是一拳打在脑门上,疼得她眼前乱糟糟一片。
“你当真——”
“当真要如此?”
婴贞按住桌面强撑站起身来,提高声,平日里柔和润圆的嗓音顿时尖细起来。
“你我夫妻情早在十年前就尽了。”
玄北留下一句,头也不回地离去。
夫妻情已尽。
夫妻情已尽?
婴贞连连后退数步,腿碰凳人翻到,摔落在地。
她推开前来搀扶的侍女,轻轻道一句:“退下吧。”
贴心侍女一步三回头,惴惴不安得离去。
婴贞这才缓缓用一双手捂住面,用尽力气无声地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死在项目里了
不过果然好喜欢走秀一刹那hhh,大概这就是身为设计师的幸福巅峰了!
继续回来双开。这两天失眠好严重,希望睡个好觉。
不想虐,虐不动,先甜一甜再说
PS:谢谢小天使们最近留言好勤快2333超nice
第36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虞子衿听说玄北这日在朝堂上勃然大怒时,正蹲在草丛里捉蚱蜢。
“他骂人了么?”虞子衿问,眼珠子紧紧盯着几乎要融入绿叶中的小虫,悄声无息迈步去,双手飞快一拢,就将小小蚱蜢关在手掌里。
小太监小今子咋舌,“好像是骂了,什么老混帐、狗屁文才的,凶极了。”
玄北往常同他生气向来是冷眼瞧他、懒得与他言语的。
虞子衿可想不出玄北那样骂人的模样,直觉有趣,咯咯直笑。
“死人么?”虞子衿又好奇地问:“是不是要脑袋了?”
在他记忆里,玄北动怒好似是喜好摘脑袋的。
“那可是科举舞弊大案!”小今子腔调活像是唱戏,声儿尖尖细细,时高时低。
他左右看两眼,佯装神秘道:“大王当场就将那个主考官大人打进宗人府调查拷问去了。谁不知道大王就爱治罪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啊?这金林是翻不了身了,指不定还牵扯多少人呢!”
虞子衿听不来这些大人小人,他经历过死亡却又轻易能没心没肺抛在脑后。几天他还偶尔敬畏着死这件可怕事,如今就一点也不在乎了。他光瞧着小今子挤眉瞪眼活灵活现的神情好玩,径自笑得开开心心。
任谁也瞧不出这是个从小遭受打骂,半月前又失去一个娘亲的小子。
“你可真会说故事!你怎么不早些给我说故事?”虞子衿笑嘻嘻的。原先小今子是可有可无的侍从,总像耗子似的低着头,是百千小太监里一个。
这回虞子衿从塞外回来养成闲不住的毛病,每日趁着玄北忙碌时就在红墙绿叶里乱蹿。捉迷藏、寻宝、抓蚱蜢,数也数不清的新鲜玩法是跟多拉米学来的,逐渐用到小今子身上。起初小太监还一口一个尊卑有别,时时刻刻念叨安危。没两日下来就忘了本,一身安分守己的假壳不知不觉就丢了,显露出爱传宫中大小事的真性情来。
此时听虞子衿这么说,小今子挠挠头,露出一个憨直的笑,“那是因着颜公公说多低头少说话,保准多活好多年。颜公公是奴才干爹,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不知道你故事说的这样好。”虞子衿直白夸他,直夸得他面色发红。
“下月就该有祭祀大典了,刚好去去晦气。”小今子合不住嘴,又苦大仇深皱着眉说:“贵妃近来病了。太后打前年起就没好过,多久不见人影了。今年又打仗,大王还受伤。一个春闱也闹出舞弊大案,牵扯上百颗脑袋。哎,真真没一点好兆头。倘若祭祀能去去晦气也好。”
虞子衿小心地缩小一只手的空儿,直将蚱蜢夹在两根手指里,而后伸手去抓住它两条后腿一拔。蚱蜢一圈嘴里与腿根处一齐涌出殷红的血,扑腾肢体挣扎一番后就僵僵不动了。
虞子衿丢开这只死蚱蜢,又要去捉下一只,一边嘴上问:“祭祀大典好玩么?”
“小主子别拔腿呀!拔腿会死的!”小今子心急出声阻拦,又回道:“不是玩的。祭祀大典祭拜天地先祖以求家国平安。还能见一回国师算运呢。都说历代国师是天人下凡渡劫的,会看八字演八卦推星辰,看一眼就知道你这一生有没有富贵。”
虞子衿只反驳,“不拔腿它会跳走的。”
“跳走就再抓。”小今子突然忘了方才的话头,一个劲儿说:“蚱蜢多得是,反正您抓来玩,跳走也能再抓。您这么拔腿法,没一会儿就死绝了。”
——可是我抓着了,就是我的呀。它们当然不许跑,必须要拔腿的。还活着,就是他的,哪怕死了,也是他的。只是他不要了。
这话光在虞子衿心里说,虞子衿瞧出小今子不喜欢他拔蚱蜢腿,绽开一个甜甜笑:“抓一个不跑的送给玄北呀,省得他生气总不与我说话。”
数宫中唯有虞子衿才有胆量上赶着惹麻烦。小今子摸摸鼻子不再说话。不过看虞子衿眼也不眨拉断蚱蜢长腿禁不住挤眼咋舌。
虞子衿又埋头抓蚱蜢,来来去去残害数十只才抓住一只骨骼惊奇的硬命蚱蜢。他欢欢喜喜捏在手里就要回去。歪头见喜乐俏生生的一张脸蛋就在不远处。
“参见公主。”
小今子噗通一下跪下来,声音不大稳,显出他也是不知喜乐何时走近的慌张。
喜乐拿眼角瞧他,“大胆的狗奴才,私底下议论本公主母妃!”
摆明喜乐是听去了小今子不少话。
小今子连忙磕头,“公主喜怒!公主喜怒!是奴才狗胆包天、不知死活。奴才自个儿掌嘴,只求公主息怒!”他反应极快,伸手啪清脆一声盖在脸上。
虞子衿手准,一下子捉住他手腕,稀奇道:“你干什么呀?”
“你为何不对公主行礼?”公主侍女厉声质问。
什么礼?虞子衿可识不得半点理数。
小今子忙不迭又开口,“公主见谅,小主子有大王特许,是不必行礼的。”
“谁让你开口了?”喜乐高高挑起眉毛,脸上有一股蛮横在四处冲撞。像一只在牢笼中跺脚喊叫的小兽,没有坏心,却不是好相与的人。
她又问,“什么小主子?哪来的小主子?这里除了本公主,还有谁是你的主子?”
这一连串的话闹得小今子面色发白,支支吾吾吐不出话来。
“臭奴才你怎停了?!”喜乐又大叫,“你咒母妃得病不安好心,本公主瞧你诚恳本来还想饶了你。你这副样子像个不吃教训的,看来也不是真心认错,要挨板子才醒神!”
公主一声令下,身后两个小公公冒出来一左一右押住小今子。
小今子不敢挣扎,可怜巴巴地投一眼给虞子衿。
从前都是虞子衿装乖讨巧,难得也有人在他面前是这样的。何况小今子有趣,是他唯一玩伴,怎能袖手旁观?
虞子衿强行拽住小今子,“谁也不许带他走。”
“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撂狠话!”喜乐凶巴巴瞪他,“你个小狐媚子、不知廉耻、臭不要脸。”
这话这气势一出来,在场的人就都明白娇气小公主是看主人打狗,实际上想针对的正主是虞子衿这人。
虞子衿更明白了。喜乐从前对他的厌恶与不满神色再一次浮现出来,她是给贵妃打抱不平,也给她自己打抱不平。因为他虞子衿一个人霸道赖住玄北吃香喝辣,她们就只剩下西北风了。
这么招虞子衿就把玄北让出去?
才不。
贵妃人不差,如梦阁里头的点心也好吃。可这是两事,混不到一起。虞子衿这辈子就只有从别人那儿拿东西,万万没有让东西的理。
他是个坏小子。
“我要脸。”他认认真真回:“我脸多好看呀,怎么会不要呢?你就不如我好看,所以玄北不喜欢。”
“你——!”
喜乐公主一下噎住,缓一小会才接口,“好啊,父王不在你就这么嚣张,还敢数落本公主!本公主今天饶不了你!”
“谁也不准带小今子走。”虞子衿仍然不忘小今子,像模像样端着架势威胁:“不然砍脑袋!”
不然就让玄北砍你们脑袋。
这才是他底气。
“就凭你?”喜乐横走宫中惯了,也全然不似其母温柔性子。她上一回见虞子衿傻傻呆呆不大开口,只会耍心机告状花山娜,还以为虞子衿好欺负。不料这人伶牙俐齿,会狐假虎威。
喜乐看虞子衿碍眼极了,好看比不过,那就换上前一步就大力推他,把他推个意外,倒退几步摔坐在地上。
“公主使不得!”
下人阻拦不及,乱成一团。
有人搀扶住公主,有人朝虞子衿走近,干垂着手也不敢去扶他。他们清楚虞子衿身份,唯恐今天这出小孩子过家家的打闹会连累他们性命。
“小主子!”
小今子抓住空扭身出来去扶他起来。
虞子衿抬起一只手掌,手心里压一只扁扁的苦命蚱蜢,小小躯壳染红。他还不松手,站起身来,手心还有那只死蚱蜢。
喜乐莫名心虚。
她打过多少板子多少巴掌,不过区区蚱蜢又有什么好心虚的?
喜乐清清喉咙,还打算开口。眼前却突然一花,只瞧见虞子衿手脚飞快扑上来,一股冲力险些推翻她。
喜乐大叫:“你们在做什么??还不把狐媚子给我拖走!”
虞子衿用不着她拖,手掌往她脸上一盖就退开了。
喜乐茫茫然伸手摸一把,手里赫然是只死蚱蜢。
“啊——”喜乐尖叫起来,死命甩手,“什么脏东西!!不准碰本公主!!啊啊啊!”
“公主别怕公主别怕,奴婢帮您擦了!”侍女掏出手绢一点一点轻轻触碰喜乐金贵的脸蛋。
喜乐遭受这般折辱又愤怒又委屈,眼泪沫子一下涌出来。她手指虞子衿,哭叫着:“快把这个狐媚子给我抓起来!打他!打板子!快抓他!”
竟是连个自称也忘记带上。
虞子衿不对她露凶狠,像个开场得胜的将军一样带点得意。他轻声哼回去一声,拉起小今子就要跑。
他知道这下是捅了蚂蜂窝,这个时候得靠靠山躲事。
山不在这儿,他就去找山。
喜乐见他跑,一把推开堵路的宫女太监,急巴巴撒腿追上去。
“你给我站住!不准跑!”她提声大叫,跟着一块儿跑。
“公主别跑啊!”
“公主慢些!小心摔跤!”
宫女们站直身体,焦急也跟上去。
“小、小主子。”小今子喘气回答,“喜乐公主在咱们身后追着跑呢!”
虞子衿不理,头也不回,认准正清宫飞奔。
“不许跑——”
“臭狐媚子!停下——”
喜乐公主一声比一声拖得长,掠过穿行往来得下人穷追不舍。
众人呆呆扭头,看着公主没一点公主样的追着两个小太监似的人。公主身后又有七八个宫女太监捂着按着小腹边跑。
这可真是一大奇观。
作者有话要说:
虞子衿是个坏小子
_(:з」∠)_我举双手赞同
第37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玄北正在谈事。
正清宫外,只有颜诸老公公吃力地挺起老去的脊梁骨,半眯着那双跑肿眼直直站着。
虞子衿一溜烟窜到他身后。
“小主子且等等。”老公公拦下他,“大王在商讨要事,且再等等。”说完颜诸又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盯着喘不过气来的小今子,直将他盯得老老实实低下头去,重归于不起眼的小太监中。
虞子衿领会过来玄北正在谈大事。非比寻常的事。否则也不至于颜诸也守候在外头,还不准他进去。
“你——”
上气不接下气地公主喜乐也好不容易追上来,毫无女孩子家家的模样,发髻散乱、满头大汗。她跑得连瞪人的力气也少了大半,气呼呼地像一只腮帮鼓满气的松鼠。
喜乐抬眼一看地儿,一手叉着腰,一手拍胸脯喘气,“本、本公主要告诉父王,你这个狐、小狐媚子对本公主不敬。”
虞子衿抓着颜诸的衣角,从一旁歪出一颗脑袋,眨着眼睛反驳:“我是虞子衿,不是小狐媚子。”
“你就是小狐媚子!”喜乐下巴扬得要到天上去,清丽的面上端满不屑。她那份不屑是不知事少女的不屑,倒不大扎眼。
颜老公公满是褶子的脸动了动,稳声道:“还请两位小主子静声等候一会儿,莫要在这外头吵起来,不然妨碍大王谈事就不好了。”
这话下来,嚣张的喜乐忙不迭捂住嘴,生怕惹恼玄北的模样。她两只水灵灵的眼睛不放过虞子衿,巴巴地瞪着她,一眨也不眨,好似眨一下就输了面子。
虞子衿半点也不怕,他席地就坐下来,拉扯拉扯身旁守门侍卫,悄咪咪地问:“哥哥,玄北今个儿生不生气呀?”
侍卫老样子杵着一动不动,只不动声色瞥一眼虞子衿。
侍卫本该不算做人的,他们不该动不能言语更不能吃喝。换班时他们是人,值班时候就是把以防万一的刀剑,是烘托宫廷这份威严的东西。人人也是这么看待的。
唯有虞子衿和刀剑时候的他们搭话,那股骨子里透出来的亲热劲任谁见了也讶异。这小子怎么与谁也敢上去交谈?他真是一点心眼儿也没有?
至今,侍卫中有一两个与虞子衿混熟,偶尔趁四下没人还主动与他招呼。不过今日站在这儿的是出了名的木头,他紧紧合着嘴巴,一副怎么着也不开口的忠诚模样。
虞子衿仰头盯着他的下巴看,认出那是木头的下巴。
木头看起来是木头,他的芯儿是铁做的金做的,咬也咬不动。虞子衿迎难而上,他捧着脸嘀咕:“要是玄北生气要看我的脑袋,就没人与你说话了。”
木头不动。
“也没人叫你哥哥。”虞子衿哼哼,“你与我哥哥像极了,直直的高高的。不过你话比他还少,他总爱说道理,说不完的理。反正我一个也听不来。”
木头赏眼扫他一眼。
虞子衿又装得委委屈屈,指了指喜乐,“她叫我小狐媚子,是不是骂我?是不是?”
“本公主才没有骂你!”喜乐憋不住话,“你就晓得告状!你个爱告状的小狐媚子!”
“你看,她骂我。”虞子衿煞有其事的垂下眉梢,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本公主没有!你你你怎么这么大了还想哭鼻子?你、你就是不要脸。”
“她一直骂我。我要告诉玄北。”
“不许直呼父王名讳!小心本公主打你的板子!”
“她还要打我。”
“你——”
喜乐公主气得牙痒痒,就差跺脚了。
小金子闷声笑,肩胛骨颤个不停。
颜老公公咳嗽一声 ,清了清嗓子。
虞子衿与喜乐遥遥对峙,在等候中继续较量高低。
一炷香之后,抱病在身的婴贵妃款款而来。
“喜乐,怎么闹到正清宫来了?”她板起憔悴的脸,声音里却不含怒意。
“母妃!”喜乐扁着嘴叫了一声,两只眼睛里立马蓄起豆大的泪花,别别扭扭地解释:“都是那个小狐媚子,他推我,还把死蚱蜢按在我的脸上。你看看,就是这。”她不住戳着自己白净的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了。”贵妃无可奈何的摸摸她的头,“身为公主,光天化日之下跑来跑去的像什么样子?还不随母妃回去?”
喜乐回头望一眼紧闭的门扉,再瞧一眼虞子衿,摇了摇头,“我要去找父王讨公道。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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