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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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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郢嗯哼了两声,却只对着阿莲皱皱眉,耸耸肩,做了个知道了的表情。
  范郢先伸手给燕宛把脉,但是只是一把脉,他眉头又有些皱。范郢抬头看看他的脸色,燕宛方才一直发红的脸色已经退去了,这时候有些苍白。
  范郢忽然问道:“上回刘大人给开的伤药,都用了吧?”
  燕宛眼眸低垂,答应道:“是,那药恢复速度很快,三天就结痂了。”
  范郢点点头,又伸手轻轻在他的伤腿处拿捏了几下,轻轻抬起燕宛的小腿:“这几日伤处觉得怎么样?”
  燕宛点头道:“刘大人上次接的很……”
  燕宛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范郢突然拿着燕宛的腿,咔咔两声,显然是手速极为利落的将骨头重新结合在了一起!
  阿莲和白尹愣了一下,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是范郢在接骨,但是他接骨的响声未免太过大了,以至于他们都怀疑燕宛的腿会不会在这种力道之下,重新断掉!
  阿莲忍不住就要一步冲上去了,白尹却突然一把扯住了她,暗示她不要动。
  阿莲凝神看向燕宛的脸,却见燕宛的脸上毫无痛苦之色,反而是有点迷茫。
  范郢将他的腿重新接好了之后,小心放回了原处,慢慢拿起了他的另一条腿:“刘大人上回接的很好,但是这次你的骨头又发生了移位,所以又帮你接了。”
  说话间,范郢的手迅速抓着他的腿上下活动,又一声咔嚓脆响,范郢已经又接好了另一只腿。
  然而随着范郢接骨工作的完成,燕宛脸上的表情却似乎显得越来越迷茫,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
  范郢接连两次将燕宛的腿接好,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不着调额性子又暴露出来了:“今天技术还不错……呐……伸手。”
  燕宛听范郢这样说,也不由得微微一笑,边伸出手来边笑道:“这位太医手法很好,不知是跟谁学的?”
  “嗯?”范郢皱皱眉,接过燕宛的手说道,“跟师傅学的。”
  燕宛哦了一声,知道范郢有意回避,也没有再问,任凭范郢牵过自己的手,将自己小臂上的断骨也接上。
  “成了,就这样吧。”范郢拍拍自己的手,算是收拾完了,转身就要走。阿莲眼见范郢要走,却是脸色一变,急了,跑上去扯范郢的袖子。
  “喂!做什么?”范郢一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扯住了,不由得回头瞪着了她一眼。
  阿莲看看坐在床上的燕宛,回头继续瞪范郢:“夹板呢?这样就完了?”
  范郢翻了个白眼道:“夹什么板?这样就行了,骨头接好了,自己就长起来了。”
  阿莲被他一句话给堵了,差点没噎着,但是她还是强撑着说道:“当然要夹板,上回刘大人就给上了夹板!这会为什么就没有了!”
  范郢皱眉道:“上回是上回,这回是我弄。再说了,要夹板干什么!夹多了会导致血脉不通,肿胀淤血,还要再受罪。”
  “你……”阿莲听到这里,终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话去。
  但听范郢继续说道:“你就让他好好休息两天,别再折腾来折腾去了,躺上几天,做上两天轮椅,我再给他开点舒筋活血的药物,骨头自己就长起来了,哪来这么娇气,真是的!”
  “那你还不去开药?”一直站在一边保持沉默的白尹突然闷闷开口,显然他也不太喜欢范郢对燕宛的态度。
  范郢无奈耸肩,知道自己出力还被人嫌弃了,于是只能无力的翻翻白眼,走了出去。阿莲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白尹,却是站在原地没有跟着走,最后还是范郢又折了回来,看看阿莲道:“我说这位姐姐,您就给我点纸笔什么的?这没笔怎么给你家主子开药?”
  阿莲又狠狠瞪了范郢一眼,脚下却不得不向着范郢那边走了过去:“喊什么喊?少不了你的纸笔,再多叫唤一声,仔细我拔了你的舌头!”
  范郢乖觉,立刻捂了自己的嘴巴,转身走了出去,阿莲紧紧跟他后面,但是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安地向着燕宛和白尹的方向看去,似乎害怕他们两个还会再发生什么一样。
  白尹眼看阿莲和范郢一后一前走向了屏风后面,去往正厅。回头他就瞥了燕宛一眼,这时候的燕宛已经收拾妥当,身上穿着那件里面带着绒布的行衣,头发梳成条马尾,前面留了些刘海刘海有些长了,看上去有些扎眼睛。他今天才被闻人夏给折腾了一顿,如今一直到了半夜还没睡,估计是有些疲惫到不行了,整个人看上去恹恹地,没有精神,显得他有些憔悴。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白尹看着燕宛,小心问道。
  燕宛脸上一片疲惫,但是他强忍着,好使自己露出一丝微笑:“不用,我现在不想睡。”
  白尹反问道:“真的不需要?我看你脸色很差。”
  燕宛摇头道:“我脸色时常这样,并没有关系……”
  燕宛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抬头看了白尹一眼,有些狡黠地转变话题道:“我可能有些饿了,白大人能给我找点吃的么?”
  白尹一愣,没有想到燕宛会跟他说这种话,想来,他也有很久没有跟他说过这种话了。
  记得当年还去昆仑的路上,两个人时常走到穷乡僻壤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天风餐露宿,还带吃不上饭的,那时候的闻人司就天天跟着他喊饿,饿也没办法,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白尹没有食材也做不出饭来!于是晚上两个人凑合着窝在郊外的旮旯里,睡觉的时候,闻人司就边淌着哈喇子边喊饿:“白尹,我真的真的好饿,我想吃水煮肉片,凉拌佛手瓜。”
  白尹也已经饿的要翻白眼:“没有肉也没有佛手瓜,有我的一只手,你吃么?”
  闻人司已经饿地昏头了,胡乱回答道:“嗯……吃啊……吃了你我都吃不饱啊……”
  白尹咦了一声反问道:“吃了我?吃了我你不是应该越来越饿么?”
  闻人司嗯了一声,却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就清醒了,从身边翻身起来,一巴掌拍在白尹身上:“喂!好你个白尹,你说什么呢?太下流了!”
  白尹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将他使劲拉近自己的脸,瞪眼装傻道:“下流?哪里下流了?下流你不算下流。”
  “白尹你个混蛋!”闻人司一个爪子挠白尹脸上,白尹反扑,便轻而易举地将人压在身下。
  当年某人恼怒而又难以置信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但是不知为何,如今他眼前再看着这人,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回当年的感觉,他感觉自己与现在的这个人之间,总是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一样。朦朦胧胧地,说不清楚,但是却实实在在地让人难受。
  “那你……想吃什么?”
  燕宛抬头对着白尹的方向,眉头微微皱着,像是想了想,但是最后却摇头道:“想不出……有吃的就行。”
  白尹低头思索了一下,旋即道:“不如……我给你做一份?”
  燕宛怔了一下,却再次摇头:“太费时间了……”
  “不如,出宫去帮你买……”白尹脑海中飞速地旋转着,思索着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吃的,是燕宛喜欢的,忽然一个影子似乎闯进了他的脑海,他不由得脱口而出道:“娘娘庙对面的那家面摊……那家面摊的炸酱面,挺好吃的。我记得……”
  燕宛突然失声笑道:“炸酱面啊?”
  但是他说出这三个字来,立刻就收住了自己的声音,脸上浮现出一丝木然。白尹也立刻住嘴,立刻知道,他是又想到当年的一些事情了,脸色也不由得阴沉下来。
  燕宛嘴角轻轻扯着,像是想用自己的一个微笑,掩盖自己的情绪一样:“我不喜欢吃那个,还要用筷子,不好吃。”
  “咳……如此,那就……”
  白尹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屏风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显然是阿莲去而复返。白尹忙住嘴了,继续低头站在身边。
  阿莲来的很急,像是有点害怕白尹外危害燕宛一样。但是她走进屏风里面,却是惊讶发现两个人在规规矩矩地,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还保持着自己离去的样子。
  这场景到让阿莲显得有些尴尬了,阿莲忍不住轻轻嗓子,好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喂!白大人可还有别的事要忙么?”
  白尹横了她一眼,眼神里写满了疑惑,摇摇头道:“没有”
  阿莲点头道:“那就麻烦白大人再跟着那位小太医去拿药。”
  白尹立刻皱眉道:“跟随太医去取药,这事不应该是你去么?”
  阿莲哼了一声,冷笑道:“我这也是为了我家主子好,谁知道我走了以后,你会对我家主子做什么?”


第五十章 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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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尹听了这话,一直默然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抽搐,心说自己能对燕宛怎么样啊?竟然被阿莲提防成了这个样子!
  燕宛听阿莲又同白尹顶了起来,不由得微微笑道:“算了阿莲,出宫去也有药,出宫去拿就是了,这儿离太医院是有些距离的,你怎么好意思麻烦白大人再跑一趟?”
  阿莲撇撇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外面?外面哪里有宫里的好?”
  燕宛歪头笑道:“什么啊,自古高手在民间,叫你出宫抓药就出宫抓药,哪里那么多话了……”
  阿莲嗯哼了一声,起身走到一边,将收拾好的几个包袱都搬了出来,搬到燕宛坐着的床上,回头对着白尹说道:“那就麻烦白大人给我家主子把包袱拿出去吧。”
  白尹扭头看了阿莲一眼,却是忍不住道:“我搬东西,那谁搬你家主子?”
  阿莲狠狠瞪了白尹一眼:“我家主子坐轮椅便是,你哪来那么多话!等下……你在这儿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那轮椅……不许乱动!”
  阿莲边说着这话,边跑着出去拉那放在外面的轮椅。白尹前面看阿莲跑出去了,后面立刻就来到了燕宛面前,脸色沉寂。
  燕宛感觉白尹的气息压了过来,一直低着的头也不由得抬了起来:“怎么……”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自己的背上和腿上,被两只有力的胳膊给圈住。燕宛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的神情,因为上次白尹抱他的时候,他还处于昏迷状态,完全不知道!而这次燕宛却是清醒的,是以他觉得这是白尹第一次在回宫后抱自己。
  “你做什么?……”
  白尹并不说话,只是固执地将人抱在怀里,向着门外走去。燕宛整个人被他狠狠扣在怀里,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去,他本来是想要叫的,但是白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几乎要把他夹的断气了。对于燕宛来说,这是白尹给予他的一个并不温柔的怀抱,但是却也是这样一个怀抱,他已经多年不曾享受过了,如今再次感觉到白尹有力的胸膛,一种莫名的安心感,竟是突然从他的心底泛起,酸酸的,怪烧心。
  燕宛静静地蜷缩在白尹的怀里,似乎陷入了沉思,因此一直没有说话。白尹见他不再反抗,自然也不再说什么,就是那样抱着他往外走。
  门外安顿好马车和轮椅的阿莲,骤然看到这幅场景,脸上肌肉瞬间就扭曲了一下,然而扭曲过后,阿莲果断冲着两个“奸夫淫夫”呸了一声,将折叠好的轮椅丢在雪地里,自己上了马车,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燕宛躺白尹怀里,听阿莲又怒了,不禁微微扭动了下脑袋,有些歉意地看了车厢一眼。白尹脸上到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并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歉意,而是将燕宛好生放到了车厢外的座位上,将车厢门轻轻推开,然后弯腰将阿莲扔在地上的轮椅捡了起来,搬送到车厢里去。
  白尹轮椅推送了进去,这才低头看看安静坐在那里的燕宛,他看燕宛只穿了件白色的缝了绒布的行衣,人又瘦地伶仃,怪心疼的,忍不住就想跟他说一句“外面冷,我在里面给你安排了棉被”。
  但是话只说了一半,阿莲的手却突然从马车里伸了出来,一把圈住了燕宛的胸膛,整个就给拖进了车厢里,再度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原来阿莲在里面见轮椅被推了进来,又听白尹在外面叽叽咕咕说什么,当下就知道两个人又要磨叽几番,于是干脆将坐在外面的燕宛给拖了进来。燕宛虽然是个男子,但是身量实在是瘦地厉害,而阿莲虽然也瘦,但是到底也是练过些武功的,是以一拖就将燕宛像拖箱子一样,给拖了进去!
  燕宛尴尬的脸色消失在白尹眼前,白尹看到阿莲这么拖燕宛,也是有点目瞪口呆,都说西凉向来是以女子为尊,却没想到竟然遇见阿莲这么个嚣张的,这种拖法未免也太粗暴了!
  白尹在一片无语中,只得慢慢坐上了自己应该做的位置,扬起马鞭,喊一声,催动马匹,两匹骏马边拖着三个人晃晃悠悠地行驶在宫道上,身后,毓庆宫落寞的吊灯,萧索地亮着,在洁白的雪地上,撒下一片金黄。
  有毓庆宫的奴才,扒着门框往外看着那辆马车……那辆即将离开皇宫的马车,亦是一辆即将摆脱牢笼的马车!他们的眼里或者是不屑,或者是不解……但是更多的却是一丝嫉妒,因为他们或许此生都不会有出宫的一天,他们将在这没有尽头,没有明天的深宫中,做自由的囚徒,做一辈子,直到死去。
  而同样身为囚徒的,现在还坐在养心殿里的闻人夏,却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而在他的床榻边,却赫然有三个鬓发花白的人。
  一个是女子,坐在床榻边,另外两个是男人,他们站着。
  这三个人当然不是别人,正是太后、江如意和顺如意三个人。
  太后的容颜依旧苍老,但是她还是时不时地低头看看自己沉睡的儿子,眉头微微有些松动,但是看上去,还是有些担忧。顺如意一如既往地站在太后的身边,低眉顺眼,他像是太后身边的一条狗,而且是好狗,无论太后做什么举动,什么动作,他都会一一听从,将敌人一个个咬死。
  江如意也低着头,但是他并不站在太后后面,而是站在太后一侧,他在小心地交代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白大人今夜天刚刚擦黑,便已经去了毓庆宫,接那位,后来又出来了,先去了内务府哪里要了辆宫里的品位低阶的娘娘们用的马车,又去太医院找了轮椅,和一个叫范郢的小医官,给那位接了骨头,又抱上了马车。奴才琢磨着,按这速度,如今应该到了……东华门了……”
  “恶心!”太后的眉头一皱,终是一巴掌拍在了床榻之上,她力气那么大,看来是气极了,她也不怕闻人夏醒过来只一味怒气冲天!白尹在眼前的时候,她尚委曲求全,如今白尹不在了,她真是本性暴露了。
  顺如意知道她是气大了,也不敢怎么劝,只能轻轻给太后轻捶后背。江如意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走了就好!立刻让他们给我走!哀家真是看够了这种不三不四的龌龊事!从前就是他的那个娘,如今又是这个贱种,真不知道是我东门家造了孽,还是闻人家造的孽,竟然摊上这些贱人!”
  顺如意低声下气道:“娘娘且宽心,如今白大人已经将人接走了,往后的坏事自然也就越来越少了。”
  “越来越少……哼!”太后终是忍不住冷哼一声,拿手撑着头,有些疲惫地说道:“当年他们就应该远走!哀家原来也只是想,只要姓白的能将他带的远远地,别来打扰阿夏的王位,哀家便不会为难他,如果不是阿夏一直想要姓白的再回来,又遇上文家的那个疯丫头,一直缠着!至于惹出如今的乱子么!”
  顺如意在一边不住称是,边取出自己腰带上挂着的薄荷油,轻轻倒出来一点在手上,轻轻抹在太后的太阳穴上:“原是咱们皇上年纪太轻,到底栽在情字上了,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了,姓白的还是放不下那人,咱们皇上也应该看透了……”
  太后微微瞪眼,却是皱眉道:“看透?他那里看透了,还是不知对错的样子!要是他真的看透了,今天怎么还会到毓庆宫去闹事!你看那架势,若不是咱们及时赶到,好歹拦了下来,又哄他吃了顿蒙汗药,谁知道他会不会弄死那贱种!”
  顺如意忙低头,连声道自己的不是。
  太后冷哼一声,继续道:“弄死了,那姓白的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哀家年纪恐是真的大了……”
  说到这里,太后突然停顿了一下,脸上像是有痛楚,慢慢说道:“是了……还没问及江公公,关于冀儿的事……宗人府陈大人哪里可有……”
  一直站在一边没说话的江如意,这才恭敬点头道:“回太后,陈大人的确已经瞧了出来……”
  太后眉头微微拧着:“果然不是吓死的?”
  江如意迟疑了下,终是慢慢点头道:“陈大人说,小皇子之死,的确不是意外,而是用了宫里的老法子了,原来也有宫里人用过,便是将石膏掺在了小皇子的用的银炭里,银炭同石膏是一个颜色,所以……”
  太后默然无语,却是伸出手制止了江如意的话:“行了,我知道了,告诉陈有龙,他做的很好,皇家记住了他的功劳,以后一定会善待他同他的家族。”
  江如意低声答应,然而太后却突然又说道:“不过你需要告诉陈有龙,这件事情不许往外说,冀儿时受了惊吓死的,明白么?”
  江如意点头道:“太后放心,陈大人是个明事理的人。”
  “噢?”太后微微挑眉道,“但愿如此,他们安国侯家,你知道哀家向来是不太喜欢的,因为他们当年太傻,竟然会支持那个贱种,这让我十分不舒服。”


第五十一章 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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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如意保持着低头的动作,也不多说话,只是连声称是。
  太后挤兑了安国侯陈家一顿,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下气息,她微微平静了一下,旋即将注意力放在了江如意身上,她在宫灯下,仔仔细细地盯着这个“男人”,从她还是东门家的小姐的时候,她便从自己的父亲,亦是东门哲的父亲那里听说过这个“男人”的名字,但是那个时候,他还是没做皇帝的仁德帝面前的一个小太监,那时候的江如意只从外表上看还看不出什么,而她的父亲东门岩会提起这个人,也完全是因为江如意肥硕的身材,他总是轻蔑地称他为“太子身边的胖阉”。
  但是不久认识他没有多久之后,东门岩对他的态度突然变了,因为当时正赶上做太子的仁德帝上他家去下聘礼,太子下聘礼,那就是未来的准皇帝要去娶准皇后,钱财当然是不少,整个身为北冥国的实际掌握者闻人家,当然是特别重视,全国各地的官僚为了更加重视,纷纷从自己的属地将价值连城的宝贝都当成贺礼送去了盛京城,但是不幸地是,就在他们将所有的东西都聚集到盛京城郊外,第二天就要前去送礼的时候,他们却悲哀的遇见了来路不明的劫匪,大部分的贺礼都被一扫而空。
  消息自然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盛京城,东门家更加不例外。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得知这件事情的东门家却按兵不动,显然是将这种烂摊子丢给闻人家自己解决,顺带着考察一下太子的能力。
  然而东门家的这个态度刚刚一出来,第二天早上,闻人家的聘礼却是按时送到了东门家,一路上可谓吹吹打打,按例有的十里红妆,都准备的齐全,真真是羡煞旁人!
  东门岩诧异,忍不住出门前去探看,打头来送礼的不是别人,除了求亲的太子,还有那个他十分不屑的年轻“胖阉”江如意。
  那时候的仁德帝,还年轻的很,大约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他是纯种的北冥人生来身形颀长,与闻人夏一般的剑眉星目,很讨人喜欢。而且因为血统也是整个北冥里最顶尖的,是以比同龄的少年更添几分出挑自信,气质出众!
  年轻的太子也不多废话,见了未来的泰山大人便极为恭敬地弯弯腰,不卑不亢道:“东门大人,聘礼已经如数到门,还请东门大人查看。”
  东门岩听了这话,不露声色,只是微微一笑,淡淡道:“是么?太子殿下好准时,昨个还听那街上的谣传什么聘礼失窃,老朽还好生担心着,今日一见太子,便知道是传闻……”
  年轻的太子静静地听着东门岩将话说完,也是微微一笑,脸上不见惭愧,缓缓说道:“东门大人说的没错,聘礼失窃之事的确不是假的,而且至今未曾找回。实不相瞒,严廷今日带来的那几个箱子,都是空的。”
  严廷不是别的,正是这位年轻太子的表字!
  东门岩微笑的脸庞微微凝固,心里恨不得能将闻人家的祖坟给刨了,年轻人很张狂啊,啥东西都没有就敢来要他家的姑娘,还大摇大摆地经过整个盛京城,空手套白狼也不带这样的!
  然而年轻的太子看着东门岩微微变色的表情,依旧微笑,一点也不惭愧:“不过,东西虽然没到,但是严廷却有比聘礼更好的东西要给您呢。”
  东门岩强忍着嘴边的抽搐,说道:“是么?”
  太子于是回头叫了江如意的名字,肥硕但是年轻的宦官,深深低着头,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小心地将一个古色古香地盒子捧到东门岩面前。
  东门岩自然是懒得理会江如意,但是却很自然地接过了那样东西,轻轻打开,里面出现赫然是一只碧绿碧绿的虎符!
  东门岩看到这只虎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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