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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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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恩相当实在地阐述了自己的想法,白尹这边一开始听着申恩讲什么夫妻打架,差点没翻个白眼扭头就走了,但是后来听着听着说到饭上了,白尹的眼里却是划过一丝精光,扭头就向着刚才来时的路走了。
  他是想到了燕宛如今还没吃饭,于是这才忙着原路返回,琢磨着去给燕宛整口热饭吃。但是落在申恩眼里,他看着白尹远去的背影,却是忍不住摇摇头,感叹自己又给解决了一件家庭琐事,挽救了一对眷侣,实在是功德无量的不行!于是他毅然转身大踏步进入了执金吾的里面,决定再去孙坚哪里瞅瞅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然而孙坚哪里有阿莲一个人就够了,根本不需要有别人帮忙。
  执金吾早在北冥国建国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它的寿命是所有皇家组织中最长的一个,因此也是最成熟的一个。当年执金吾选地址做办公机构的时候,就选择了前朝的一位残暴王爷的府邸。里面可以说是住房书房加牢房啥都有!而且数量相当多,执金吾几百年传承下来,都没有完全用完过!空房子多的是,所以要安排个偏僻安静的厢房给燕宛住,根本不是个难事。
  孙坚将燕宛安排在执金吾公用宿舍的对面较远的一排厢房里,因此远离喧闹的环境,离停尸房和牢房也比较远。对于燕宛来说,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这件在普通不过的厢房里,有地暖!
  燕宛进入这件屋子的时候,感觉都有点要融化了!算起来他自从进入北冥以来都没有在这么暖和的房间里住过!当然,在闻人夏的床上除外!
  孙坚环视里面一周,灯光是黄色的,映衬地整个房间都暖融融的。床榻上被子枕头都是新弄来的,看上去十分蓬松,而且暖和。四周架子上象征性的摆了些兰花什么的,感觉挺温馨的样子。孙坚看着里面安排的都差不多了,对着燕宛点头道:“就是这里了,燕宛大人还满意么?”
  燕宛坐着轮椅上,愣愣,点头道:“很好。”
  孙坚满意点头。然而阿莲却在一边闷闷开口道:“问他有什么用,他瞎子一个,根本不知道四周样子好么!”
  孙坚皱眉看着阿莲,被一个陌生女子补刀一下,任谁也不太好受。
  燕宛认真反驳道:“这里很暖和,我能感觉到。”
  阿莲瞪他一眼,却没有再说话,她虽然嘴上补了孙坚两刀,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房子实在是不错!
  孙坚没有搭理阿莲,只是继续对着燕宛说道:“时候不早了,燕宛先生早些休息下吧,明天一早,下官会来通知先生,一起就去核对各个案情。”
  燕宛循着声音,对着孙坚点点头:“那就劳烦大人了。”
  孙坚耸肩,却是不再多留,转身就要带着沈书缘走,沈书缘还有点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盯着燕宛的脸看个不停。最后被孙坚拽着领子,捂着眼睛领了出去!
  孙坚刚提溜着沈书缘出门,那边申恩却没头没脑撞了进来。
  孙坚皱眉将他推开,质问道:“叫你去遣散他们,你遣散到这里来了?白大人呢?你来这里谁招呼他?”
  申恩嘿嘿一笑:“大人想什么呢!白大人才不会留在这里呢!早就回家去了!”


第五十四章 噩梦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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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坚听了这话,皱眉道:“回家?什么家?”
  申恩啧啧两声,无奈道:“当然是回他夫人哪里去了!”
  孙坚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恰逢这时身后的阿莲嘭地一声将木门关上了。也不知里面的人听没听见。
  孙坚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旋即想到了白尹和燕宛的关系,忍不住横了申恩一眼。申恩看上去相当委屈,不由得耸耸肩。孙坚不再理他,揪着后面的沈书缘走了。
  三个人的身影离着厢房越来越远,地下留下了一串歪歪斜斜的脚印。
  阿莲推开一道小小的门缝,向着外面看。燕宛坐在轮椅上,久不见阿莲来推他去休息,不由得纳罕道:“怎么还不过来?”
  阿莲一脸鄙夷地从门缝那边转过头来,耸肩问道:“你刚才听见了么?”
  燕宛明知故问道:“听见什么?”
  阿莲冷笑一声,却没有说话。她将那道门缝好生关好,来到燕宛面前,将轮椅推到床前。。
  因为燕宛两条腿都不方便,所以阿莲先把他的双腿放到床上,然后支撑着他那只受伤的胳膊,让他自己挪动上去。
  燕宛接着阿莲的力气,一点一点往床上移动,方才范郢的手法很好,现在他的断骨基本都复位了,但是出于心里障碍,他还是十分小心。
  阿莲突然感叹一声道:“我说,你真的很轻。”
  燕宛愣了一下,没想到阿莲会说出这种话,他是跟阿莲斗嘴斗惯了,于是脱口而出一句:“怎么,瞧着心动了?”
  阿莲听他没正行,不由得啐道:“心动你姥姥!我是说正事!”
  燕宛诧异道:“这算什么正事?”
  阿莲沉默一下,像是仔细品味了下自己的话,最后觉得好像十分不合适叫做正事。但是她可不想在燕宛面前丢人,反而更加有理道:“我说是正事就是正事!我问你!你说你是不是从小就这么瘦?”
  燕宛仔细想想,这还真不是什么正事……于是他再次抬头对着阿莲,认真回答道:“差不多,不过……现在好点。”
  阿莲仔细戳他脑袋道:“难怪,原来从小就是个瘦样。”
  燕宛可能听错了,脸上有点无奈道:“因为我瘦,就应该有个受样了?”
  阿莲旋即明白过来,呸了一声,心里忍不住骂了声“万年总受”,但是她不心里刚骂完,却是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问道:“对了,那个叫沈什么的小官,他是谁啊!”
  这个时候的燕宛已经将自己的整个身子移到了床上,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摇头道:“我不认识他。”
  阿莲嗯了一声,好像是有点不可思议:“可我看他看你看了很久,眼神还不善。”
  燕宛听了这话,也有点不可思议起来:“我真不认识几个姓沈的。沈姓在北冥不算大姓,所以想来他不是高官家的子弟。但是如果是平民家的子弟,听他的年龄也不大,顶多跟我一样大。那七年前他才多大?孙坚还没当上执金吾左丞呢,他又那有机会见我……除非……”
  阿莲追问道:“除非什么?”
  燕宛一本正经道:“除非他原先是某个大官家的客卿,偶尔见过我,而我又长得这么漂亮,他就忘不掉……”
  阿莲不等他说完,已经忍不住刷地一声拉开了被子,将燕宛给盖住:“行了!别做梦了,睡你的吧!”
  燕宛躲在被子里,一只手抓着被子,盖着嘴巴偷笑。
  阿莲讽刺地向着燕宛腿上的伤口附近排了下:“让你笑!这会不儿疼了?”
  燕宛点头,像是回想什么一样道:“那个医官技术不错,跟他师傅的技术一样好。”
  阿莲哦了一声:“我说呢,原来你小的时候也骨折过,我倒想听听是谁这么给人解气,教训了你一顿!”
  “白尹。”燕宛也不犹豫,干干脆脆地说出了这个名字,而且还不忘补了句,“他打了我很多次。”
  阿莲脸上浮现出一丝同情,心里再次骂了燕宛一声“真他姥姥的犯贱”。被人打了那么多次还跟着人家私奔了!
  但是燕宛继续道:“你肯定觉得我这人犯贱,被人打了那么多次,最后还跟着他私奔了。那是因为,他之所以会打我,全都是我自己惹的。因为他知道我们分裂以后,阿夏总是叫他打我,所以老是躲我。但是我却老是想要找他,于是就闹他,结果两个人就打起来了。他知道我打不过他,所以就更不敢见我,我就更惹他……现在想想实在是太傻了。”
  阿莲默然半晌,点点头。
  燕宛躺在床上,轻轻闭上眼睛继续道:“那时候,每次被他打了,我不敢让别人知道,就偷偷跑太医院找当时的院使范大人给治,那些日子里他不知道偷偷给我接过多少骨头。但是最后他却因为我死了……”
  阿莲沉默了一下,心里微微有点替他泛酸,于是低声道:“想些这个干什么,因为你死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各个都忏悔,那你就该下十八层……不……应该是三十六层地狱……”
  阿莲说出这话来之后,似乎在等着燕宛回她一句什么,但是燕宛却一句话也没说,整个人都没声了,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在回应着阿莲。
  阿莲脸上有些尴尬,知道他是睡着了,于是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鄙夷,无奈替燕宛重新掖了掖他的被子。又仔细盯着燕宛瘦削的脸庞看了很久,最后只能叹叹气,轻轻起身离开了房间。
  燕宛这边已经完全听不到阿莲的声音,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仿佛是已经陷入了一个冗长无边,而又毫无章法的梦境,在梦里,他似乎又能看的见了,梦里的画面或者扭曲,或者支离破碎。他还在梦里遇见了七年前的一些人:有的印象很清楚,有的甚至是人影模糊,或者背影十分清晰,转过脸来却是没有五官,一片混沌。燕宛被这番景象给吓到,而后竟是感觉自己站在原地动不了了,胸口也闷闷的,难以呼吸。
  燕宛的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了满头的冷汗,他知道自己还在梦里,他挣扎着想要醒来,但是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最绝望的时刻,燕宛在梦中似乎又瞧见了一道碧青色的人影,他很清楚那不是白尹的背影,那是另一个男人的。他看那碧青色模模糊糊的,人影离的他也很远的样子,像是根本触碰不到。
  燕宛在梦中,可能是害怕极了,忍不住叫那人的名字:
  “纪箬……纪箬……”
  然而那碧绿色的身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直伫立在哪里。直到有另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纪箬是谁?”
  “纪箬就是……”燕宛突然反应了过来,猛的睁开眼睛,但是他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他现在浑身起了一身冷汗,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房间里好像出现了别的什么人,那声“纪箬是谁”是那样的清晰,显然是一个现实中的人说的,而且那个人是个男人,明显不是阿莲!
  “你……谁?”燕宛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胸口上像是搭着一只手。难怪他刚才感觉胸口很闷,原来是对方将手放在了他胸口上!
  “对……对不起!”对方的声音似乎比燕宛还要紧张,忙把手抽了回去。
  燕宛趁他紧张的功夫,立刻从声音里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但是他没有冲动地识破对方,反而继续有些慌张地重复自己的问题:
  “你是谁?”
  沈书缘圆圆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他没有直接回答燕宛的问题,反而又问了一个让燕宛猝不及防的问题:“你是闻人司?”
  燕宛脸上忍不住抽搐了下,但是黑暗中不好看出他的表情活动。燕宛尽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很多人都从相貌上,认为我是闻人司。怎么,你也见过他?”
  沈书缘听了这话,竟是完全没有防备燕宛,反而点点头道:“对啊,以前他总是去我家。”
  燕宛一时间陷入沉思,沈书缘看他不说话,突然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有些恼怒道:“你……你就是他,别妄图带偏我!”
  燕宛被沈书缘突如其来的恼怒给逗乐了,于是微微一笑:“噢?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他!你有证据么?”
  沈书缘振振有词道:“当然有了,我记得很清楚,你每次说话的时候,手都会不由自主的交叉,左手的大拇指指腹喜欢摸右大拇指上的指甲盖。”
  燕宛的脸色终于变了变,说实话,此时此刻他正在被子里坐着那个小动作!天知道沈书缘是哪里冒出来的,居然知道自己有这么个习惯,明明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沈书缘这次虽然依旧没有看到燕宛的表情,但是从燕宛的沉默中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心虚的意味,于是加紧进攻道:“你不是死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燕宛抬头,循着声音,好使自己面向沈书缘:“我出现在这里,对你有什么影响么?”
  沈书缘瞪着自己圆圆的眼睛:“你这话是承认自己是闻人司了?”


第五十五章 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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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反于沈书缘的激动,燕宛显地相当坦然:“是又如何?你何必这么激动,我应该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吧?”
  沈书缘听了这话,圆圆的脸上先是浮现出一丝诧异的神情,但是继而,就被燕宛的这番话给激怒了,他一反一惯的平和,竟是出人意料地一拳打在了燕宛的胸膛上:“你做的缺德事那么多!当然不记得我们了!”
  燕宛没有想到沈书缘会这么激动,他的身子这些年早就被来来回回折腾地不如当年了,沈书缘暴怒之下给的这一拳,他竟是万万受不住!整个人都被打到床角去。
  燕宛真是被打懵了,心说这小子怕是疯了,莫非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来来回回想,自己说啥也不认识这么个主啊!
  但是沈书缘认定了燕宛是同他有仇的,于是舍命的扑上去死掐燕宛的脖子。燕宛正缩在床角,当然无可逃避,结果就被沈书缘抓了个正着。
  沈书缘人看上去是文文弱弱地,但是急起来力气实在是大!他已经连续几个时辰没有吃一点东西,实在没有力气挣扎,瞬间感觉自己这次真的要见佛祖了!
  燕宛被沈书缘掐地没有说话的余地,正当燕宛的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沈书缘施加在他脖子上的力气却突然轻了很多。接着,沈书缘的手也离开了自己,燕宛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这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耳边有沈书缘气愤的声音。原来他是被人给活生生拉开的!
  燕宛正疑心是什么人解救了他,结果耳边接着就响起了白尹沉闷的声音:“沈大人再怎么嫉恶如仇,也不用这样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嫌疑犯下黑手吧?”
  沈书缘怒道:“嫌疑犯?他就是有罪!他是闻人司!他自己都承认了!”
  白尹的脸上迅速划过一丝凌厉,但是马上那种表情便消失了:“你弄错了,闻人司早就死了。”
  沈书缘急了,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没有!他就是!他刚才亲口承认的,我也不会认错!就是他害死我们全家的!”
  燕宛怔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自己真的跟他有仇。
  白尹脸上显然也浮现出了很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但是他没有多说什么,反而一个劲地将他往外拉着:“沈大人怕是魂游症没清醒过来,哪里有什么闻人司,一会儿仔细孙大人找来!”
  沈书缘极力地挣扎着,几乎是扒在门框上,不肯走了。他们的动静实在是不小,不一会便惊动了阿莲,她是第一个过来的,看到沈书缘和白尹的样子,她还以为是白尹又来闹事结果被沈书缘抓来了,刚要破口大骂,那边白尹瞪了她一眼:“快去叫孙坚来,他手下人疯了,想要你主子的命!”
  阿莲听了这话,忙又转过头,向着对面的集体宿舍跑去!而且还充分发挥了身为一个女人的大胆泼辣,边跑边大声嚷嚷!直将沈书缘的行为说成了:“要出人命啦,要出人命啦”!
  白尹听阿莲这么个折腾法,心里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他原意只是让她去找孙坚一个人就行了,她到好,竟以为是感来所有人!
  很快,她的声音便传遍了整个执金吾,燕宛的厢房对面就是执金吾的公用宿舍。孙坚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作风还是很简朴的,虽然外面有处自己的私宅,但是偶尔也会住在宿舍凑合。今晚就不例外,他睡在自己的单人宿舍里,但是刚合眼没睡多久,就被阿莲的声音给震醒了。
  孙坚一脸黑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里面还穿着睡衣,外面随便披了个斗篷,趿拉这鞋就出去了。但是他刚出门,就注意到离自己宿舍不远处的沈书缘的宿舍,一直是黑着灯的,里面静静地,也不知道他有没被吵到。
  孙坚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浮现了出来,他走上去推那扇门,门是虚掩的,他向里面看,却发现床上的被子也整整齐齐放在床上,压根没有动过!眼前这一幕肯定了孙坚的猜测,他几乎是立刻就转身向着燕宛的门前跑去。
  等到他来到燕宛的门前,却见门口已经站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活像在菜市场围观泼妇骂街!
  沈书缘不是泼妇,但是现在的样子比泼妇好不到哪里去,他像个固执的小动物一样,跪在冰凉的地上,手扒在门板上,任凭白尹怎么说,他也不愿意松手,甚至是在哪里发出了抽抽噎噎的哭声。他还穿着自己深蓝色的棉裤棉袄和黑色的大氅,但是因为一直在跟白尹撕扯的原因,所以,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凌乱不堪,地上的雪水洇染他的衣衫。
  白**气原本要大给沈书缘很多,但是沈书缘今日是铁了心,说啥也不肯动弹一下。白尹揪着他的手腕半天,结果手腕都红了,却没有任何成果,眼看身边人已经越来越多,白尹也不好怎么样他,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孙坚来到现场,并不耐烦地发出了一声怒吼:
  “白大人,你放手!”
  孙坚来到现场,首先看到的,就是沈书缘跪在地上,白尹拉扯沈书缘的场景。
  白尹不知为何,听孙坚有些恼火地不同寻常,愣了一下,竟是忘了放开沈书缘的手。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天空从一开始的漆黑,渐渐变得昏暗。白尹看见,就在那昏暗的世界中,孙坚的身影似乎有些僵硬,眼睛里似乎喷发着难以遏制的怒火。接着,孙坚便已经提步向着白尹面前走去!
  “白大人放手!”他说着这话,人已经到了白尹眼前,伸手毫不客气地抓住沈书缘的小臂,硬生生地从白尹手里拽。
  白尹乖觉,立刻松手,孙坚不顾沈书缘的挣扎,先低头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地上凉,有事起来再说!”
  然而沈书缘看清是孙坚来拉他,不由得哭地更加厉害了,眼睛也不能好好聚焦,抽抽噎噎地几乎凑不成一句话:“闻人……闻人司……他……”
  孙坚大伤脑筋,今晚叫沈书缘回去,有一半的原因就是怕他能认出闻人司来,却不想他又跑了回来,弄出了这档子事!
  孙坚急火攻心下,不由得扭头对着四周围的一群大小官员一声怒吼:“站在那里干什么!给我回去!”
  众人眼见自己的上司有了气,哪里还敢在再他前面晃悠,立刻就一哄而散,纷纷散去。
  白尹站在孙坚和沈书缘的对面,眼睁睁看着孙坚也蹲下半个身子,同沈书缘边说话边要搀扶他起来:“行了,哪里有什么闻人司,别再乱说了!不是告诉你闻人司早就死了么!怎么还要闹!”
  沈书缘圆圆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泪水,他瞪了孙坚一眼,咬牙切齿道:“就是他,那个燕宛就是闻人……”
  孙坚忙用手捂了沈书缘的嘴,脸色难看的要命,突然他从沈书缘的背后伸出了一只手,出人意料地一个刀手砍在了沈书缘的后脖子上,沈书缘遭到重击之下,一下子就昏了过去,头软软靠在孙坚胸膛上。
  沈书缘安静下来,四周亦跟着陷入了安静。孙坚解下外面的斗篷,将沈书缘重新盖住,然后脸色保持阴郁地,从地面上将沈书缘仔细抱起。
  白尹看着孙坚一气呵成的动作,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两个人。
  孙坚抱起沈书缘时,看见了白尹猜疑的眼神,他却也不怕,反而回了白尹一个无比阴冷的眼神:“白大人,谦仁劝你管好自己的人,这种事情我不想发生第二次!”
  白尹直视着他的眼神,既不反驳,也不同意,只是同样提醒了一句:“孙大人也是。”
  孙坚没再理会白尹,他冷着脸,只将怀里的沈书缘好生包住,不让风灌进衣服,扭头极快地走掉了。
  白尹看看孙坚急切的背影,也不多说什么,也没有多看。继而他也向后转身走进了燕宛的房间。
  阿莲在喊完所有人之后,孙坚来之前。已经趁乱回到了燕宛的身边,她觉得首要任务应该安抚燕宛才对,所以没有多在现场逗留。
  然而看样子,燕宛现在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以外,嗓子被沈书缘抓地有些痛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这就使在一边忙活着倒水拍背加唠叨的阿莲显得很是多余。
  白尹走进燕宛的床前,看着燕宛的样子,眼神有些复杂。一边忙活着的阿莲看见白尹这“危险分子”又凑到了他们面前,也不由得警觉起来!
  她不由得站直了身体,冷声道:“做什么!”
  白尹停顿了下,却是伸出手晃晃自己手里的东西:“去给你家主子拿去在热热。”
  阿莲和燕宛都是一愣,阿莲这才注意到,原来白尹的手里提溜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纸包,和一个小小的带着盖子的白瓷罐,方才阿莲只看白尹在拉扯沈书缘全然没有看见白尹手里拿着的东西。
  阿莲心中隐隐能猜出是什么了,但是还是问道:“这是什么?”
  白尹重复道:“早饭,拿去给你家再热热吧。”
  阿莲迟疑了下,却是没有接过来,反而有些警惕道:“早饭?你夫人还真是好心……”
  白尹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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