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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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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那时候白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但是不知为何对白瑛的那一席话印象尤其深刻!而且那晚就只记住了白瑛的那一席话!
  记忆中那时的白瑛也已经喝地有些高了,他身上穿着雪白的校服,手里端着个硕大的酒坛,脸色通红,在白尹对面就那么晃呀晃呀晃的!边说话还边在哪里打着酒嗝:
  “哎!白尹哥,你说说你也太背了,你说你跟那个什么闻人司折腾来折腾去一顿子,都是为了个什么啊!一晃眼,这才几年啊!这小子居然成亲了!当年爷看你们在金陵的时候,好的跟那啥似的!”
  “爷是真后悔当年回心转意帮你把那小子从宫里偷出来么?嗝……别,别那么看我,我当时就是把他偷了出来,没干别的,一回来就把他藏你被窝里了……嗝!”
  “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们两个,这些年,你给他做过饭,他给你缝过衣,你给他上过香,他为你遭过殃!这双方父母……啊不……是皇上和你师父你们也都相互见过了,不都处挺好的么!”
  “他长得还那么……嗯……漂亮!就是漂亮!嗯……真的,我觉得他就长得比井莜莜漂亮!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还抗打!被你打了那么多次还对你念念不忘!可见这就是真爱……啧啧,绝对真爱!除了他,我估计没人能忍得了你这种武力解决一切的家伙!不说别的,你就说说那个文嫂……不,文衷衷,你打她一下试试!文多星肯定要你的命!”
  “啧啧……这么好的一人,要我遇见了,我早就二话不说,立刻就占了他!让他做我媳妇儿!谁要是敢跟我抢他,我就杀他全家!他要是敢想着别的男人,我就断了他的双手双脚,他要是敢想着别的女人,我就……我就阉、了、他!对!阉了他……”
  “就今晚这种情况,不是我喝多了吹牛,我要是你,我今晚那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我一定要提着我的刀,一路杀进静王府!抓出闻人司那只妖精!先上一顿,再将他提溜到那个姓东门的小丫头片子面前,让她好好看清楚!她的男人是我的人!”
  为表决心,白瑛还摇摇晃晃地从屋脊上站直了身子,冒着从屋脊一头扎下去摔残的危险,对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振臂高呼:“上了闻人司!告诉那丫头片子!这是我的人!我白家什么事都担得起!去他什么东门氏!哎……卧槽……”
  白瑛骂骂咧咧地一气儿没完,真一头往下扎!不过幸亏被醉眼惺忪的白尹一把抓住了裤腰带,拽回了屋脊上。
  然后,白瑛这小子便就着屋子上的瓦睡了。再然后,雪落了一夜,第二天白瑛从雪下瑟瑟发抖地挣扎了出来,白尹就不见了。
  再再然后,白瑛想起了自己跟白尹说的话,吓得脸都白了,忙从屋顶使了轻功跳了下去,白尹的房间跑。
  白尹的房间根本没有人,白瑛吓出一身白毛汗!接着又拔腿向门口跑。
  谢天谢地!白瑛刚出门就看见远远地有个颀长的人影踉跄着往这边走,白瑛揉揉眼睛,可不是白尹是谁!
  白瑛心里那个喜啊,当时就往上扑
  但是还没等扑上去,他就发现,白尹这小子很不对劲,首先是棉袍子没了,然后就是身上的那件鲜红色行衣敞着怀,腰带也系地乱七八糟,眼睛上的黑布也歪了,露出一只黑白分明的无神眼睛,里面满是血丝,原本微微发栗的头发乱地够可以,像是被谁给抓了一样,他的刀握在右手上,而右手的那只鹿皮手套上,沾满了鲜血!
  白瑛顿时感觉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他感觉自己都快不会说话了:
  “哥……你……你上了……”
  白尹听见前面有熟悉的声音,这才机械般地停了下来,又机械般地冲白瑛点点头。
  白瑛的脑袋轰地一下,顿时不知南北东西,据他所知,这应该是白尹的第一次。
  “那她……她知道了……么?”
  白尹严肃地皱了皱眉头,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最后笃定地回答了白瑛:“不知道!”
  白瑛顿时感觉自己又能呼吸了,于是对白尹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但是他这个笑还没收回去,白尹又接着来了一句:“就是……被她的那个贴身侍女给遇上了,我就做了一半……没完……她不小心进来了……我好像忘了吹灭蜡烛……”


第八十六章 猝死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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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白瑛的笑僵在了脸上,感觉自己的头发瞬间就要炸了!
  做那种事情还不知道灭灯,他瞎闻人司也瞎么!
  “那……那你手上的血是怎么回……回事?”白瑛感觉自己已经结巴了。
  白尹沉默了一下,又像是想了很久,这才慢慢回答道:“我……我手上……有血?我也不知道了……我昨晚有点晕,有的事情记不太清了……”
  白瑛脸色难看。
  白尹迎着白瑛的目光继续补充了一句道:“就记住了你跟我说的话……”
  白瑛几乎咆哮道:“你故意的!我以前跟你说过那么事情你从来没记住过!这次我是喝高了!胡说八道的!这你到记住了!”
  白尹脸上是满满地疲惫,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白瑛才好,终是默然无语。
  白瑛骂骂咧咧了一阵,旋即一把将白尹的黑眼罩给扶正当了,又将白尹的衣服胡乱立正了一下,哆哆嗦嗦地拉着白尹的手,就往闻人司成亲的地方去:
  “走走走,跟我回去,咱们好好看看到底你昨晚做了多大的孽!哎……走啊!你怎么不走啊!”
  白尹依旧迷茫着,竟是对于白瑛的提议报以反对态度,自己嘟嘟囔囔地来了句:“现在去……现在去不太好……我刚被人发现和他……”
  白瑛听了这话,竟是一点也没犹豫,一拳打了白尹脸上了!他还真是没见过白尹这么畏手畏脚的样子,一看见这个样子,竟是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知道不好了!早干什么去了!你现在不去什么时候去!万一那个什么东门颖如的侍女将她看见的事情告诉那个东门哲了呢!东门哲要是知道自己妹妹受了这么大委屈,你让闻人司怎么活!你有没有脑子!咱们赶紧现在回他们那里去,要是闻人司真的有什么事,咱们也好救他!”
  白瑛的一席话终于将白尹拉回了现实,白尹几乎是立刻就拔腿向着昨晚自己发疯的地方跑去。
  然而两个人一前一后刚到了静王府的大门口,还没踏进门口,一阵阵的哀嚎声却是从里面爆发了出来。
  白瑛和白尹愣在门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瑛默默凝视着自己眼前的那座崭新的静王府,这静王府是在今年的初春才建设完的,耗时十年之久。
  可以说,这座静王府从当年闻人司自冷宫出来开始,就一直在建造,之前仁德帝从未说过紫禁城外的那处私宅是为谁而建的,但是人人都知道他对于那座私宅很是看中,短短的十年里,他亲自为之设计,请最好的匠人修改,自己也前前后后亲自去看了无数次,直到自己生了重病,不能下床的时候,才勉强满意了这宅子的规模和样子。
  当然,也就在他满意的同时,他竟亲自拖着病弱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亲自写了一面“天作之合”的喜匾,然后,喊了人来,仔细吩咐:“这个很好,去,将它挂到那处新宅子的正厅上,最显眼的地方,舟水的婚礼,就差这幅匾额了。”
  此决定一出,震惊满朝。坤宁宫炸了、东宫炸了、毓庆宫也跟着炸了!
  仁德在位十二年,却花费了十年的光阴,来为一个人编织爱巢。那个人不是自己与自己最亲近的女人,也不是尊敬自己的儿子,而是那个可能同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庶弟!而且他着重说明,这宅子只是用来结婚用的,算自己送给闻人司成亲的一份贺礼,因为他觉得虽然毓庆宫也可以娶亲,但是规模实在是太小,不足以展现皇家的气魄。
  然而听见这解释的皇后,也就是后来额太后,终是苦涩一笑:当年闻人夏娶太子妃,也不过是在东宫凑合着娶的罢了。
  史籍记载:静王成婚之前,仁德帝闻人淞已经在病榻缠绵数月,但是只是为了闻人司成婚,闻人淞强撑着自己的病躯,亲自来到静王成婚的现场,仿佛自己活了这一世,只是为了等闻人司成婚的这一天一样,只要能看见闻人司真正的成家立业,便是死了,也足够了。
  但是就是面对着闻人淞这样多的祝福与期待,闻人司却终是辜负了他。
  白尹同白瑛在听到哭声之后,只是愣了一会儿就立刻反应了过来,在白瑛的指导下,白尹跟着从墙头翻了进去,并且白尹跟着记忆扒上了昨晚见闻人司的那个院子的墙头,一个往里面看,一个在哪里听。
  白瑛是毫无疑问是往里看的那个,只一眼,他便看见了满地躺的横七竖八的尸体,院子里空荡荡地。除了死人没有别的。
  白瑛一看里面的尸体,心中暗暗有些明白过来为啥白尹手上有血迹了。白尹凝神听着府中的哭声,因为他一直瞎着,所以听力要比白瑛强上很多,他拍拍白瑛的肩膀,暗示他去闻人司与东门颖如的喜房。
  白瑛会意,忙又带着白尹去了,只是到了那边的墙头,里面依旧很少的人。
  白瑛拿眼睛往里面看,只一眼,他就注意到有“一团东西堆正在门口”。
  他仔细看看那东西,竟是意外觉得眼熟,再仔细看看,那团东西正是白尹的那件棉袍子!而在那团棉袍子里赫然蜷缩着一个人,正是闻人司。
  他也不顾自己底下的地板有多么凉,只是那么埋着头坐着。
  有个头发苍白,但是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内侍打扮的人,紧紧站在他的身边,一言不发,脸色严肃。
  不用说,那内侍不是别人,正是赵忠诚。他现在的脸色,说严肃,那都是好的。
  昨晚的状况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他从小服侍闻人司,在冷宫里,就是他陪着闻人司过来的,后来出了冷宫,更是陪伴闻人司皇城沉浮近十载,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闻人司娶妻。而且娶的还是东门家上一代的嫡女……东门哲的亲妹妹!
  北冥人皆知,东门哲之母一生产子数名,但是女儿却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大的,后来成了闻人淞的皇后。
  后来直到了近五十岁的高领,才产下了这最小的女儿,并因之香消玉殒。
  东门哲身为嫡长子,出于对母亲的怀念,所以对自己的这个胞妹甚是疼爱,比对自己嫁给太子的女儿不知好了多少倍!要不是仁德帝那边一直催着央着完订了娃娃亲,恰逢闻人夏那时候又传言残废了不得宠,依东门哲和皇后的意思,哪里轮得到闻人司!
  如今,这闻人司能够娶到东门颖如,毫不客气地说,在势力上,已经完全碾压闻人夏了。
  但是偏偏那晚就从大门口撞进来一个喝多了的白尹,提溜着刀,满身酒气地就进来了。
  门口的侍卫有认识白尹的,只道他是来贺喜的,没人拦着,后来直到他撞进了喜宴,在人群里胡乱翻找闻人司,人们这才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东门哲那边一看有人闹起来了,也没多在意,又顾及着皇上也在身边,声张起来,只怕会惊着。
  于是便只吩咐了负责安保工作的夏家大公子夏慧,也就是夏宁的大哥、夏七的亲爹仔细带人看着点。夏慧那边刚将人哄了出去。不料闻人司眼睛不老实,一回头,竟捕捉到了白尹。当时就跟着站了起来,道了声内急,往后跑去。
  赵忠诚一看闻人司跑了出去,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竟事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事后想来,可能是当时宴会的氛围实在是太热闹了,而且他们那一桌,什么江如意、顺如意都在,他也不好脱身,于是只好继续在那里坐着,那知这一坐就坐出了大乱子!
  夏慧的人一去不复返,闻人司内急去茅房,结果两个时辰都没回来。
  东门哲和赵忠诚这才感觉不对劲起来,一直再等了一个时辰,忽见一个脸色煞白的侍女样的俏丽女子跑到了东门哲面前,在东门哲耳边耳语了一阵,东门哲本来是满脸堆笑来着,那侍女也不知说的是什么话,东门哲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反手一巴掌就掴在那侍女半张脸上,手都跟着抽筋起来了:
  “你们是废物么!开什么玩笑!好端端地说什么糊涂话!”
  东门哲沙哑的声音虽然在热闹宴会上不大,但是却像一颗抛入湖底的惊雷,一下子就以极快的速度震惊了全场,刚才热闹的宴会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怒目圆睁的东门哲,并注意到他已经变得赤红的双目!
  然而那侍女面对着东门哲的雷霆之怒,却是捂着脸,哭地真切:“大人……大人……奴婢没有说谎,奴婢刚才去给小姐添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我也找不到小姐贴身的舒窈姐姐,奴婢喊小姐,小姐也不应,奴婢怕小姐再玩闹,会耽误了闹洞房的时辰,忙找了别人来推门,结果……结果就发现小姐……小姐犯了心疾,已经去了……”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东门哲一时间只感觉太阳穴阵阵抽痛,“谁放你这贱婢来蛊惑人心的,立刻给我滚出去!夏慧!”
  东门哲暴怒之下竟然忘记了自己曾把夏慧派出去,如今他一喊,这才发现人不在身边!他下意识地再扫视了一眼闻人司的座位,那里也空空如也。
  气氛顿时尴尬无比,东门哲的脸上阴郁到不行,当时终是一脚蹬开了那不看眼色的奴婢,也不看身边闻人淞的表情,背着手就往后院走去。


第八十七章 轮回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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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门哲负气而走,留下身后一片懵逼的群众。
  赵忠诚原是想要站起来跟着东门哲去后面的,但是他在站起来之前,暗暗看了一边的闻人淞一眼,却叫闻人淞的苍白的脸色上,已经渐渐涌现出了一丝病态潮红。
  “皇上!”
  赵忠诚的目光接着就变的有些不对劲起来,身边江如意和顺如意也顺着他的眼睛看去,皇上的身子可不是已经开始左右摇晃!身边的人忙七手八脚地涌了上去。
  方才一直坐在闻人淞身边没说话的闻人夏更加不会落下,他边扶住闻人淞的身子,便一脚又踹在了那婢子身上,直踹在她心口窝上,那婢子不及高呼,便已经一口血呛了上来堵住了气管。
  扭头冲着赶过来的江如意顺如意吩咐但:“这婢子满口胡言乱语的,果然是讨厌!先来人给我拖下去捆了!拔掉舌头!江公公立刻前去安排马车!快马加鞭前去太医院!顺公公安排现场!除了这贱婢,一干人等,全部留住,不许有人离开!如有反抗,就地处决。要快!”
  闻人夏这话一出口,江如意和顺如意几乎是同时应了一声,兵分两路,纷纷前去各忙各的。尤其是负责现场顺如意,在接到消息的同时,立刻就着人将大厅的门窗全都关了。
  而负责安保工作的夏家也极看眼色,他们家族一直是保持中立态度的一个。如今眼见群龙无首,就数太子的权力大,自然就听从太子的命令。
  参加喜宴的人,有一半是闻人司的人,也有一半是皇后的人。
  皇后的人,自然也就是太子的人,所以闻人夏的话在他们耳朵里是十分管用的。剩下的周围虽然多是闻人司的人,但是眼看先机已经被太子给夺了去,也不好再说什么。
  赵忠诚也在那些人之列,他眼睁睁看着闻人淞被人接走,心里却是泛起了一丝十分不祥的预感。
  果然,不出他所料,再过了一个时辰,后院里突然就传来了震天动地的打斗声、抓捕声以及哭号声。
  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消失远去。
  如此闹了一气,大家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五更了。
  赵忠诚是被后院来的人给叫去的,因为据说是静王爷那边喊他过去。赵忠诚一听这话,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他偷偷看了江如意和闻人夏一眼,却意外发现他们的眼神也十分疑惑,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忠诚抱着一丝侥幸跟着那人来到了后院……闻人司成婚用的那间喜房。
  然而一到门口,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方才还穿着一身喜服的闻人司正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被东门哲扼住脖子,身边的一些丫鬟仆人样的正忙着扯开他们,但是偏偏东门哲已经是一副气疯了的样子,上来一个人拉他们,便被东门哲用力甩开!
  看到这幅凶猛的场景,赵忠诚本也顾不上许多,下意识地就踏上一步,想要找个办法将闻人司从东门哲手里救出来,但是他刚踏上一步,却是突然发现闻人司身上的那件衣服……那衣服何止是衣衫不整!那根本就不是他的衣服!
  而且他鞋子也没穿,两只脚踩着冰凉的地板,两条光洁修长的小腿露在寒风之中,看着就冷的要命!
  赵忠诚难以置信地再次将闻人司从头看到脚,却见他脸上也有血污,嘴上也有,他实在想象不到,在刚才短短地几个时辰里,闻人司究竟遭受了什么!
  “闻人司!闻人司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去前面的贱婢是谁安排去的!是你安排去的吧!还跟我说什么门反锁了,犯了心疾死了!你当我是傻子么!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事实么!谁家犯了心疾,会碎了头骨!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看着我!给我说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白尹做的!你说啊!”
  “不是我……对不起……也不是他……我……我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闻人司那双桃花眼睛微微发红,都无法聚焦了,他是真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东门哲只觉得心中极痛,他十六岁入仕,三十年的官场沉浮,他都波澜不惊,如今为了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手也颤抖。
  “混账!”
  东门哲的巴掌再次扬起,在赵忠诚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那个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闻人司的半张脸上,闻人司没有支撑住,当时就身子一歪,滚在了地上。
  鲜红而灼热的血,从闻人司俊挺的鼻子中慢慢滑落。东门哲一巴掌还没打够,抬脚还要再踹!赵忠诚看到这一幕几乎是立刻就冲了上去!
  东门哲暴怒之下,力气很大,而赵忠诚惊恐之下,力气也大!于是东门哲竟是硬生生被跑上来的赵忠诚拦腰抱住了!
  “东门大人息怒!奴才知道大人有气,但是如今皇上还病着,静王可不能再出事!”
  东门哲怒气更甚,全身的肌肉都在勃发,用力一甩,竟是硬生生将赵忠诚甩了出去!
  赵忠诚摔在闻人司的面前,东门哲指着他鼻子就是一阵发疯的大骂:“息怒?那是人命!你让我息那门子怒!他不能出事!那颖如就能出事了!我今天就让他出事怎么了!你让闻人淞来打我啊!让他来抄我的家啊!”
  赵忠诚强忍着心头被摔出来的一口老血。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小姐突然猝死!大家都惶恐之极,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再怎么样也不能全怨我们静王!东门大人就非要这么胡搅蛮缠么!”
  “胡搅蛮缠!你说我胡搅蛮缠!你是瞎子么!你看看他身上穿的是谁的衣服!你们闻人家真是够恶心的!闻人淞当年同他庶母婧妃乱搞也就算了,这个贱种更好,居然喜欢男人!还纵容他男人害死了颖如!你们闻人家拿我们东门家的人当什么!当猴耍么!”
  这话一出口,赵忠诚一张脸突然就白了起来。东门哲一看赵忠诚脸色难看,顿时也明白自己说出了了不得话来,方才还狰狞的面孔,瞬间就僵硬无比。
  闻人司本来被一巴掌打得有点懵,这会儿一听了东门哲的话,就更加愣了,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边抽着凉气,边向对面的东门哲投以不敢相信的目光:“你……你刚才说……说谁和谁……乱……”
  东门哲喉结滚动,却是没说下去,低头看了一边的赵忠诚一眼,赵忠诚常年带笑的那张面孔,终于笑不出来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恳求,那样子仿佛是在恳求东门哲不要再说下去,如果再说下去,只怕闻人司就要承受不住了。
  但是东门哲看完了赵忠诚恳求的样子,却是双目微微闭起,这个秘密,他曾经在心里藏了多年,本以为等闻人司登上皇位,东门颖如当上皇后的时候,他就会将它永远烂在肚子里的。然而看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是再也掩盖不住了。
  东门哲的眼睛微微睁开,嘴角微微上翘,却是扯出了一个让赵忠诚无比寒心的冷笑:“你没有听错,正如你说的那样。闻人司,你不是一直听人家唤你为野种么?你不是最讨厌人家喊你是野种么?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确不是野种,你是正儿八经的北冥皇室血统!不过你却是你的母妃同她的子辈生下来的!
  你以为闻人淞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你就真的以为是兄弟情深么?做你的鬼梦去吧!他会对你好,只是因为当年你母妃一个人扛了所有的罪名!他觉得亏欠了你!亏你这些年还傻子一样喊自己的父皇为皇兄!去你的皇兄!去你们不要脸的闻人家!”
  场面彻底尴尬,闻人司和赵忠诚的脸同时死灰。
  东门哲痛快地指天骂地一通,总算将心中的一口恶气吐了出来,他说完了这话,只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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