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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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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秋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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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七皱眉,紧紧攥着手里的锦囊,坚定摇头:“不给,再要我就不给你狮子头吃。”
  闻人誉嘴巴一撅,刚止住的眼泪哗啦哗啦又落了下来,扑上去对着夏七一顿捶打:“呜,你不给我狮子头,呜,你不给我狮子头,哼,你神气什么!呜……我叫白尹师傅再给我做肉肉……不要臭阿七了……师傅师傅,你好多天没给我做了,人家要吃……”
  夏七脸上一阵抽搐,一把把闻人誉别进了怀里,捂了他嘴巴叫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母后多半醒了,寻不到你,又要闹了。”
  说罢,扭头对着白尹笑了笑,算是谢谢了白尹。偏偏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来,面露为难之色,冲白尹喊了一声:
  “白叔叔,”
  白尹挑眉。夏七冲他挤眉弄眼:“可不能告诉我叔父,拜托啦。”
  白尹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由着夏七揉着闻人誉的脑袋去了,闻人誉不如夏七高,怎么看怎么像哥哥搂着弟弟一样,怪可爱的。
  闻人誉显然是对于夏七的摸头杀很是不乐意,于是就地蹦达两下,蹲在当地,不走了。夏七嘿呦一声,瞥了他一眼,却是极没良心的不理他,自己大踏步往前走。闻人誉看夏七不吃他这一套,呜地一声就哭了,跑着扑上去追夏七。夏七见闻人誉这傻小子又追了上来,脸上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继而一个弯腰,把闻人誉提溜上自己的脖子,叫他骑在上面。
  闻人誉坐在他脖子上,嘿嘿傻笑两声,夏七笑骂一声傻阿誉,然后就驮着闻人誉朝着翊坤宫的方向去了。
  白尹眼看着这俩小子跟他渐行渐远,心里却是渐渐地有点泛酸。
  果然还是年轻好,年轻的时候大家都不会撕破脸皮,你杀我杀你的。就算偶尔闹个小矛盾,拿顿好吃的就哄好了。
  似乎这场面自己和闻人司也曾经有过。但是闻人司却远比闻人誉有一套,无论白尹怎么哄,他都不听话。
  记得,时间就是在那次秋猎。那次秋猎闻人司一无所获。
  事情还要从白小暑被人关进冷宫的事情说起。记得哪件事情给传到皇上那里去之后,闻人司和闻人雍就双双给罚了。
  闻人司是以私入禁宫,捶撘同宗的罪过给拉进了奉先殿罚跪。但是闻人雍则以暴戾不仁,顽劣难堪的罪名,被他老爹拉回家里去,据说要被赏一顿鞭子。虽然这顿鞭子后来被闻人雍的祖母哭着喊着给拦了下来,但是闻人司还是荣幸被禁足数日。
  直到后来皇家秋猎,这才给放了出来。按一般的剧情发展,闻人司和闻人雍这两个冤家自然是不期而遇,狭路相逢。然后大打出手……
  但是在此之前,白尹有印象更加深刻的事情。那是在他们出发之前。
  彼时闻人司是和闻人夏一同打东宫出来的,白尹记得这两个人的品位是很不一样的,从两个人的马上就能够看得出来。闻人夏挑东西,最喜欢挑那种实用又彰显身份的,是以驾的是一匹脾气极为暴烈,但是却有天子之骏之称的浅黑色盗骊。而闻人司这人最喜欢浪,啥贵啥好看愿意挑什么,于是他的马便是一匹极品中的极品“夜照玉狮子”。
  那据说可是通体雪白,浑身一根杂毛都没有的珍品!
  那天说来也是奇怪,两个人随是同时出的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心情似乎都不大好。闻人夏就一直在哪里嘟嘟囔囔训斥着,嫌弃江如意昨个没早早把他那件朱红色的缎子绣符蝠劲装给自己早找出来,害的自己穿了一身黑,看着跟丧服似的。
  而闻人司那里却一直不吭声,他今天穿的倒是极新鲜,是他喜欢的蓝紫配:外面穿着一件冰蓝色的绣卷云纹的窄袖劲服,里面衬了件浅紫色的衣裳,头发是白玉冠束着,头顶多系了条冰蓝色的抹额,上面缀了块翠的能滴水的翡翠,愈发显得人美无俦。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这美人走的是西施的路线,脸色似乎很是苍白,也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坐在马上,秋风一吹,看上去有点摇摇欲坠。
  白尹那个时候当然看不见闻人司的样子,但是听他跟身边的贴身太监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恹恹的,说话也有气无力,到像是病了一样。
  身边的那个贴身太监,要是单看面色,似乎是比江如意年轻了甚多,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并不显老态。
  而且端得是副请容俊朗的读书人的样子,嘴角也喜欢勾着一抹微笑,但是诡异的是,他好像永远都在笑,从不见他有别的什么感情。
  并且他满头的长发却是已经花白的不成样子,如此,倒是添了几分让人难以接近之感。
  白尹虽然没有确切的看过那人的样子,但是他却并不讨厌那人,因为他听说过那人的名字:
  叫赵忠诚……就是那个将闻人司从乱坟岗里抱回的那个宦官。
  白尹的耳力甚佳,他听着闻人司的声音有点不对劲,于是不由得竖起耳朵来,多听了几分。然而闻人司的声音却似乎是太低,一直在颠来倒去地说着什么“没有”,“也不是”,“不知道”之类的话。
  赵忠诚只在哪里仔细的听着,也不多说什么,想想就知道可能一直在保持微笑。
  白尹打东宫的大门口出去,略有点茫然地站在原地。
  作为一个瞎子,白尹很能理解自己的状况:这要是叫他去使个轻功还是啥的,那他保准跑的极快,但是上马的话,他就不行了,根本控制不住!
  白尹当时下意识地,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闻人司的声音来:“再过上两天就到了我闻人家秋猎的日子,你是阿夏的外师傅,理应也一块去的……啧,你哪也不用太羡慕爷,等到时爷打着食儿了,拿回来你给做做……哎,死白尹,你说句话啊,闷死了闷死了,嗯……我不是故意拍你脑袋的……呜……哎哎哎……别……别打脸……哈哈哈……”
  这话说的想想还真是体己,要是自己提出跟他共乘一骥的想法,那他应该……
  然而闻人司这次却相当不给面子,没有等他说话,他是一看见白尹出来了,立刻就一夹马肚子,催马走人。
  夜照雪狮子脚力是极快的,不过一会工夫,他人就已经跑的不见踪迹。倒是那雪狮子蹬腿起来的时候,带起的脚底沙子,喷了白尹一脸。
  白尹尴尬当场。尴尬之际,白尹却是不由得想起了护身符的事来,他下意识地抚摸了下腰间那个没送出去的护身符:难道,又被欺骗了?
  恰这时,耳边一阵马匹的打齁声,却是人家闻人夏的盗骊凑了上来:“师傅,我们一起吧。”
  白尹挑眉。却似乎是嗅到了什么么不同寻常的气息。然而这不同寻常地气息,在波澜起伏的一天,还只是个开始。
  北冥的皇家姓闻人,原是发枝于长白山的一代的氏族。世以狩猎作为练武和谋生的手段。至于日后的闻人家坐定了天下,但是祖宗们觉得老本是不能荒废的,于是有言:虽承平日久,岂可遂忘武备!于是特特又再长白山山麓一带开辟了围场,希望可以让后人“因田猎以讲武事”。
  而后人秉承着祖宗顺天择时的理论:春天跑去玩,夏天跑去玩,秋天跑去玩,冬天跑去玩。
  当然在玩得同时,皇帝老子不忘显摆显摆自己混的有多好:整个阵仗那待拿出架子来,什么导驾、引驾、持弓队、举旗队那样样不能落下。
  十二龙旗,风伯雨师雷公电母旗,阴阳五行旗样样不能少下。连奏乐队也不能放过,一块吹吹打打的跟着。加上身边得宠的王公贵族一起陪着捧着,那皇上心里别提有多的得意。皇上一得意,身边的人也得跟着得意,偏偏白尹坐在闻人夏的身后,隔着闻人司挺近,愣是从头到尾没听见闻人司笑一声出来。
  白尹察觉到事情似乎不是很对头,于是趁着闻人司随皇族们等会儿四下散开,去抓捕围场里的野鸡野兔子加野熊的时候。
  翻身从闻人司夏的马背上跳了下来,也不顾闻人夏的叫唤,直朝着闻人司的方向跑将过去。
  其实,闻人司是很好找到的,因为这小子真的是太爱浪了,身上喜欢用熏香,他最常用的是那种中有名的百濯香,据说洗一百次也洗不掉味道的那种。
  而且特别的是,他喜欢独自一个人打猎,不见叫人跟着,那僻静去哪。北冥秋天风大,以白尹鼻子的敏感度,和脚力自然是很快就找到了闻人司所在的位置。但是,就在白尹听见闻人司犹犹豫豫地拉弓声,决定跑上去开口来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那边却是先有几阵极轻佻的笑骂声在闻人司的附近炸响,夹杂着的还有对方标志性的狗吠声:
  “哟,闻人司,咱们又见面了。”


第十九章 惹事和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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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闻人雍。
  白尹瞬间敛了脚步,屏住呼吸。
  闻人司似乎也听到了对方不怀好意的招呼声,然而今天他却有点反常,按他闻人司那个打死不吃亏的脾气,一准要骂回去才是。
  怎料今天真是活见鬼了,他却是只哼了一声,转头就走人。
  然而他前脚刚要走人,那边却听一阵利矢穿破空气的声音,毒蛇吐芯子般的响起。
  “闻人雍你大爷、、、”闻人司的声音终于怒了,然而他还没来的及继续爆发,闻人雍口哨极伶俐地一吹,接连几道狗吠声骤然响起,闻人司满腔怒火的声音,急剧转变为惊呼。
  恶狗扑噬,这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
  闻人司身下的那匹夜照雪狮子虽然善跑,但是突然被来势汹汹地恶狗盯上,顿时就受了惊吓,前蹄一伸,极为不仗义地把闻人司活生生甩下马。
  闻人司一头栽在地上,也亏得当时地上不是硬邦邦的地面,而是一堆烂泥,是以闻人司身上没什么大碍,就是衣裳给弄的一团糟乱。
  闻人司还没来的及心疼自己个的衣裳来着,那边闻人雍已经伴着一群恶狗的声音,大脚步踏了过来,声音无不讥笑:
  “野种,你今天很骚情啊,跟谁学的带抹额?嗯?”
  意犹未尽的笑声肆虐,闻人司唔得一声痛呼,却是已经被对方一把撤掉了抹额,露出了底下的风景:
  “哟,我说呢,原来是挂了彩,呵,野种,你就是欠,给人打成这样、、、”
  忍无可忍,闻人司终于恩赐了闻人雍一个字:
  “滚!”
  “滚?死野种,你搞没搞清楚状况,你现在是在我手里,我若是杀了你,大可叫狗将你的尸身撕个粉碎,反正这个地方也总有异族出没,爷就不信那个提刑官那么不长眼,敢一口咬定是爷做的。”
  “闻人雍!你真是个疯子,你到底要怎么样?”
  “怎么样?”闻人雍似乎在仔细考虑这这个问题,接下来白尹没有再听他说下什么去,亦不知他接下来做了什么动作。
  然而闻人司的反应却极为抗拒起来,几乎是那种恨不能吃了闻人雍的口吻:“你、、、、、恶心、、、唔、、、“
  回应闻人司的是迎面而来的一个耳光,犬吠声骤起。
  白尹终于听不下去了,于是打丛林深处蹦达了出来。不等闻人雍说话。
  胳膊肘子一翻就撞闻人雍脑袋上了。闻人雍给他打的天旋地转,当时就晕了。也不知还有没有气儿。
  白尹见自己打昏了闻人雍,知道饭碗不保,于是毅然决然夹着闻人司就跑路了。
  恶狗不懂事啊,缠着白尹汪汪汪汪,给白尹一脚一个踹飞了。
  闻人司窝在白尹怀里不出声,跟死了一样。
  白尹觉得着自己这次可能是闹大了,没准还会被皇家通缉。
  于是就计划着把闻人司送回狩猎的大本营去去,自己跑路。
  可是自己前脚带着闻人司还没进进大本营的包围圈,怀里一直不出声的闻人司呜地一声,哭了。
  白尹纳闷他哭啥。
  闻人司一张妖孽脸哭的跟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我……我不回大本营,爷要跟闻人雍那小兔崽子势不两立,爷是有骨气的……呜……”
  白尹佩服,白眼一翻:“那送你去冷宫?”
  闻人司哭的更厉害:“爷才不回冷宫呢,呜……爷要是给人打回去了,那多丢人……”
  白尹又建议闻人司可以去找找皇上,闻人司听了,越发跟块狗皮膏药一样贴在白尹身上,说什么皇上那可是整天日理万机,自己跟闻人雍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肯定也要守法,发配到奉先殿罚跪那都是轻的,人家闻人雍的老娘可是东门家的女人,那个个手段了得,回头东门家的娘们再给他下点毒药害他的,那他不就白瞎了么。
  最后两个人没能在纠结下去,因为白尹怕后面再有人抓他。于是就夹着闻人司呼哧呼哧跑了。
  白尹眼睛自然是瞎,能去的地方当然不多,于是第一反应就是向着他师傅哪跑,但是跑了没几步,觉得自己要是回去的话只怕会连累师傅,于是就夹着闻人司向着相反的南方跑。
  时值新一轮的深秋,白尹武功忒高,脚步也忒快,连跑了下午,盛京城都被他拉的好远。
  闻人司早被他颠地七荤八素,一被白尹放下来,白眼一翻,哇的一声吐了白尹一靴子。
  白尹脸上一阵抽搐,忍着恶心,问闻人司这里是什么地方。
  闻人司不说话,吐完了就蹲在一边,瞬间安静。
  白尹没料到一天之内,自己竟然被闻人司连累地从一介太子少傅,变成通缉犯,眼见闻人司又不理他,白尹一股无名火就蹿了上来,伸手就推他一把。
  这一推不要紧,那边闻人司又哇地一声哭了:
  “我说你是不是傻,我又没出过盛京城,我怎么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我说这地方方圆百里都是荒地行不行啊,呜……这地方这么荒凉,没准有狼呢……被你害死了……”
  白尹差点没背过气去,到底是谁害了谁啊。
  白尹负气,不愿意再理闻人司,于是扭头就走。
  闻人司一看白尹要走,却是哼了一声,有点不高兴,但是他又不敢自己一个人待在外面,于是就继续从地上爬起来跟在白尹后面追,边追还边喊:“哼,走走走,死瞎子,你是木头么,不知道要休息么?”
  白尹不理他,持续走,他本来里比闻人司大三四岁,自然比闻人司高出许多,单迈一步,就比闻人司多了好多,于是场面就成了白尹在前面走着,闻人司就小跑着在他后面追。
  彼时斜阳浓重,艳丽地有些过分,只是那太过分的颜色,看在人家眼里,却是瞧着有点张牙舞爪。
  也不知道白尹是把人领到了什么鬼地方,四周都是荒地,天色越来越黑的昏沉,闻人司只感觉自己能看见血红血红的夕阳,洒射在白尹毛绒绒的棉袍子上,影子拉出好长,直投射着他的影子在自己的身上。
  闻人司觉得委屈,虽然自己八九岁前,总是吃苦受罪,但是那时年纪小,不懂事,不放在心上,后来被封了王爷,那可是给着太子的规格伺候我着,人人捧着,哪有像白尹今天这样对他的,闻人司撅撅嘴,却是觉得没有办法打对方。
  于是眼见那影子投射在他身上,就对着白尹的影子一阵猛踩猛踹,好叫自己泄愤。
  白尹虽然瞎,但是不聋,老早就听见闻人司声音不对,但是实在猜不出对方在做什么,也就懒得理他。由着他去。
  闻人司见白尹发现不了,就便踩着白尹的影子边跟着白尹走,可是他踩着踩着,就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太阳已经没有心情在陪他玩这种东西了。一会儿就明月挂上天,月光冷无边。
  闻人司其时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以往就是在冷宫里,那好歹还能点个火照明。这鬼地方可好,啥都没有,一闭眼就成了一片乌漆墨黑,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白尹身上穿着件扎眼的红色行衣,闻人司当时就迷路了,闻人司吓得汗毛倒立,吓得蹭蹭跑上去去拉白尹的袖子。
  彼时月黑风高,闻人司那完全是瞎抓,结果一把就抓住了白尹带手套的右手。而且是一下子抓大了劲
  白尹是个瞎子,不怕走夜路,但本来他自己走着好好的,那边闻人司一把抓上来,敏感的手心顿时如针扎一样的难受!
  “放手……”
  白尹极不给面子地一扬手把人推开。
  闻人司没料到白尹会推自己,当时就愣了,整个人没站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白尹知道是自己失误,下意识地伸手左手拉他。
  那知闻人司似乎是被这下伤大了劲儿,直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个劲儿赌气坐在当场,愣是憋着气一言不发。
  白尹听不见他的所在,知道他故意跟自己赌气。
  只是这档口却是真由不得他赌气,他闻人司生气,白尹还不乐意呢。他这可是在逃命途中,那闻人司要是不要他照顾,那更好,他还不愿意伺候呢!
  于是白尹也哼了一声,干脆自己走自己的。
  他原是想着,他闻人司也就闹一会儿。等会儿自己闹地够了,一看他走远了,自己就追上来了,谁知,自己放慢脚步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愣是没见人家闻人司追上来。
  莫非真的遇上狼了?不能够啊,要是他遇上狼了,那应该有个狼声啊,唔,要不然就是故意跟在自己后面没出声?不能够啊,以白尹的内力,肯定能探测出对方的气息。
  白尹觉得不对,于是就赶着回去找人。
  这白尹走过来的时候全凭一阵怒火,没仔细注意自己走了个什么路线,于是就只能凭着记忆中的原路返回,完了还要四处踩踩地下,喊声闻人司的名字。
  然而这次闻人司却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白尹只感觉这世界整个都只剩下了自己,他平日里觉得自己看不见东西,做事情向来是凭借第一感觉,从来都是不吃回头草。
  这会子叫他走回头路去找闻人司,还是头回的事。
  偏闻人司这小子真是邪门了,怎么找都找不着了还。
  白尹头上不由得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心里突然略略有点焦急,毕竟他可不想在继自己打死个太子的同时再弄丢个闻人司,到那个时候,别说自己是白家的天之骄子了,北冥第一了,就是天王老子也落不下好果子吃啊!


第二十章 私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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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白尹如今实在是瞎,怎么找也找不到闻人司,他突然平生又一次埋怨起自己的眼瞎,气地自己几欲头裂。狠狠往地下踢了一脚。
  老天保佑,这一脚踢得真好,一脚就踢在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白尹一个激灵就趴下身子摸索那东西,摸索着是个人,他记着闻人司这小子手上前几天刚受了伤,燎泡应该还在手上。
  只是这燎泡不摸不要紧,一撩开他衣袖,却是先感觉扑鼻一股恶臭,在抚摸上手上的伤口,竟然隐隐有些化脓的意思,白尹试试他额头,竟是高烧起来,叫了两声也不听他回答自己。竟是烧的糊涂了。
  白尹这才有点害怕了起来,方才听闻人司的意思是,这个地方完全是荒山野岭,水源也不好找。
  按理遇见伤口化脓的症状,理应用点烧酒给洗洗,或者是拿火折子烧烧才是,但是白尹这小子,偏偏没有喝酒的嗜好,从不带着酒。
  而且他是个瞎子,要火折子也没啥用。
  白尹想到这里,只得抽出自己腰间的刀来,他内功精厚一旦发功,气息温度到也异于常人些,于是便用自己身上的内力烘热了刀刃,冲着那伤口上就是一刀。
  闻人司给这一记烧刀子直烧的从休克里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张口就要骂,但是他一张嘴巴,声音却已经烧的沙哑起来:
  “白尹,你大爷的要弄死我……”
  白尹懒得跟他解释,只对着他脸上一阵乱拍:
  “别闭上眼睛,你伤口化脓了,我方才给你放出点血来冲洗伤口,你现在快给我睁开眼睛看路,看看有没有村庄猎户什么的……”
  闻人司被他拍的心肝脾肺一阵眩晕,晕晕乎乎皱眉道:“开什么玩笑,这里怎么会……”
  白尹翻个白眼,话不多说,一把把人抱在怀里,闻人司似乎有点反感这种姿势,然而白尹恰当补充一句:“你要是在不睁眼给我找,回头你手要是烂了,我只能把你手剁掉了。”
  闻人司听了这话,立刻乖觉,强打精神,他可是风流倜傥的静王殿下,头可断,血可流,小爷的爪子不能丢。
  于是,闻人司接下来相当听话,边睁眼指挥着白尹四处跑,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哪里神志不清地说胡话。
  要不是老天爷不太眷顾他,叫他刚被抱着跑出一百里地去,就再次被烧晕过去,白尹估计就被他给烦死了:
  “嗯、、一直走,一直走……呜,瞎子,你说小爷今晚是不是就要死了……”
  “唔……瞎子,我好像看见我娘了,是不是她来接我了……安?我没见过我娘,啊……对哦,那就不是我娘,我不跟她走……”
  “呜……呜……白尹,我错了,其实上次那个护身符我骗了你,其实吧,那个真的不是我娘的,那是赵忠诚给我求的平安符……呜,一定是因为我骗了你,你才会烫伤我的手。呜……然后我今晚才会死。”
  “呜、、、白尹,人家说,护身符丢了,就没人保佑我了,你说是不是?安?哦,嘿嘿,原来是我已经不需要保护了!可以重新请一个……呜……白尹你说你是北冥第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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