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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炭同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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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霈嘴角微动,没忍住,当着林瑜的面打了一个大喷嚏。
  大家哈哈大笑,纷纷打趣是不是闵大少之前的相好想他了,闵霈捂着鼻子,刚那口白酒在喉头打了个转,冲得他眼睛发疼。闵大少说是起身要去洗手间一趟,大家笑着目送他走出门,闵霈洗了把脸,盯着镜子里那个鼻子发红的自己,觉得自己今是丢脸丢大发了。
  可要是恋爱不是这种多巴胺上脑的事情,还怎么会让人疯狂呢?
  他推开门从外面折回包厢,闵大少耳尖,竟然听见了林瑜的声音。
  那人正在叮嘱服务员:“把姜丝切碎切细一点,和黄酒一起热了,等下送上来。”
  服务员继续问:“既然是感冒了,要不要追加一份甜汤?”
  林瑜问:“有什么甜汤推荐的。”
  “快的话有冰糖银耳,要不这样,等下每人专门上一盏燕窝如何?”
  “我不吃银耳,也不吃燕窝。”闵霈抱着胳膊懒洋洋地靠在走廊尽头,林瑜朝服务员示意,对方立马就拿着菜单走了。闵霈走了过来,小声在林瑜身前道:“我没感冒。”
  林瑜上次在杭州算是见识了闵大少那出门就生病的体制的,他挥挥手让闵霈走开一点:“都发烫成这样了,你说你没生病。”
  闵霈笑了,他不知道是自己真感冒了脸颊发烫,还是因为林瑜这么照顾他让他脸红了。闵大少靠在墙上,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
  “白天对不起。”
  林瑜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比我小,让着你算了。”
  闵霈噗嗤一下笑了,林瑜怎么这么好呢。
  好的让他想留在这一刻。也许就是这个带着白酒芬芳的错觉,还有提升了的体温让闵霈有了某种动力。他晚上喝多了煮了姜茶的黄酒,辣得只冒汗,聚会完了以后闵大少别出新意,不去唱K也不去打牌,他要去上海市中心看看。
  于是地点定在了浦东。
  一路上闵霈心脏发跳,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HD和万晨一些人识趣的开辟了第二战场,不打扰闵大少了。林瑜倒是被安排的妥妥地,那些人就差不让林瑜今天晚上回来了。他们刚刚到金茂大厦下的环形广场,正好遇见一对新人以金茂大厦为背景在拍婚纱照。众人识趣的没有上前去破坏镜头,在一边远远地看着,闵霈挤在林瑜身边,可能是那个时候脑门抽了抽。
  他竟然单膝跪下来了。
  路过的一群小姑娘一阵惊呼,同行的那几个不知道闵大少居然会玩这么大,心脏都吓停了半截。闵霈单膝跪在林瑜身前,身后是炫目夺眼光彩亮丽的上海夜景,林瑜额前的头发被风拂过,闵霈紧张地抬头看着他,伸出手来抓住了林瑜的右手。
  “我,我想清楚了,林瑜,我想和你在一起,无论我,我承担哪个角色。我就只想问你愿不愿意。”
  林瑜呆呆地站在那里,这个世界上,也许就只有闵霈这一个人会把寻求能否‘在一起’这件事弄得比求婚还要正式。路过的人全部停了下来,闵霈高大帅气,林瑜美丽动人,几乎是所有人都掏出了手机来拍摄这一对同性情侣。
  被抢了风头的那一对恋人也不着急,新郎笑着道:“嘿,说个话啊大兄弟!”新娘笑着捶了自己老公一下,那人配合着全场气氛:“干杵着也没有用啊,吱个声我就把我们的摄像师当场借你们了哈!”
  全场哈哈大笑,闵霈跟着笑了,露出了小虎牙,林瑜心一动,终于知道自己在那个葡萄芬香的夏日,对闵霈说的那些话,在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闵霈太炙热了。
  温度太高了,接近他你就想融化,哪怕是寒冰都逐渐成了水,哪怕是冰山都有了裂纹,哪怕是极寒之地都有了一丝春意。他之前在那个夏日的清晨对着闵霈说了那么大一通看似是道理的话,其实是一个意思。
  我害怕了。
  闵霈太热情了,太炙热了,太温暖了,享受过了温暖的人就不能够再耐得住极寒,感受过春风的人就记不起来冬日的寒冷,尝过极致的温柔就再难以体会到普通的好。他说是要保护闵霈,其实保护自己。
  因为他害怕这份炙热的感情会像米晓楠的一样,不断地折腾,不断地消磨,最后消失。
  那可就太冷了。
  闵霈抬着头,人造灯光在他眼中仿佛是星光般闪耀着,林瑜的手指动了动,这位冰山美人的表情在无限变化的灯光中微微起了变化。闵霈的眼睛渐渐瞪大,手越握越用力,他盯着林瑜的眼睛,嘴唇轻颤。
  “你笑了。”
  林瑜板着脸:“没有。”
  “你笑了,你眼睛笑了。”
  “还差一点点闵霈。”
  “你笑了!”
  闵霈声音有点大,全场围观的群众不知所以,但是听到这句话全部都鼓起了掌,那对新人真的把自己的摄影师让了出来,闪光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闪烁着。闵霈的体温升高,林瑜的手握着真的是如玉一般温润,哪怕林瑜说还差一点点他都已经满足了。
  融化一座冰山需要几个步骤呢?
  他竭尽全力,总算是看到了一点胜利的曙光。


第四十三章 
  其实之前很多认识林瑜的人都弄错了一件事,林瑜天生看上去冰冷冷的,一般情况下情绪又不怎么外露。越是这样,有些人就越喜欢折腾林美人,这般来回折腾,无非就是想看见这美人生气或者变脸的样子,可惜他们千算万算,却少算了一点。
  林瑜是吃软不吃硬的。
  闵霈这个大家伙,不知为何运气如此之好,他有无数种办法按着林瑜陪他闹,但是偏偏他却又在无数次选择中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对了正确的方法。林瑜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闵霈半跪在他身前,所有人都注意着他们,林瑜最恼惹人注目,他知道这种场景不好收尾了。
  “你先起来吧。”
  说完这句话,闵霈一脸笑容就蹦了起来,要不是林瑜还记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还以为自己答应了。围观群众不明所以,因为林瑜刚刚的声音控制的足够小,可是他们看到闵霈那一蹦而起的精神劲,还以为林瑜刚刚说了什么,顿时欢呼声就起来了,闪光灯和什么一样打在两人身上。看到林瑜微微皱了眉,闵霈上前一步就挡在了林瑜身前。
  “这事还没个定论呢。”
  林瑜看闵霈这么高兴,不由追加了一句,不料这家伙喜滋滋地看着拍照的人群:“我知道啊,但是只要你还肯和我说话,就说明有戏对不对。”
  来回的灯光闪烁,欢呼声一下子就落到了林瑜心底。他微微侧过脸不去看闵霈那充满期待的眼睛。
  太温暖了,太炙热了,太耀眼了,等你真的触碰到了闵霈那种真心实意地对你的好,就无比害怕这种温暖会消失掉。
  林瑜不喜欢自己的这种患得患失,他应当是果断而又懂得取舍的。
  这人小小地啧了一声,然后伸出了手,林瑜抓住了闵霈那一头乱发,把人拉了过来。众人又是一片欢呼,闵霈睁大了眼,他们俩额头相抵,林瑜抬起眸子看了对方一下。就那么一下,金丝眼镜下的眼神温柔无比,林瑜站在来回闪烁人照灯光下,整个人似乎都闪闪发亮,闵霈眨了眨眼,旁边来回亮起的闪光让林瑜的镜片边缘都亮了起来。
  林瑜宠溺无比地揉了揉闵霈的头。
  “你都烧成这样了,怎么还装作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闵霈什么都没听见,他只顾着盯着那双眼睛,从刚刚那一刻开始,林瑜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过了。
  他心里一哗啦,从相遇林瑜的那一秒起,他就无比期望眼前这个男人愿意把所有的目光和温柔给予自己。然而真的等到了这一天,闵霈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贪婪,他要的不是一个眼光,不是林瑜第一时间会看到自己,他要的是所有。
  “林瑜。”
  “嗯。”林瑜盯着闵二哈的眼睛,似乎察觉了对方的一点小想法。
  “林瑜啊。”闵霈脸红了。
  “我刚说的一句话可以作废吗?”
  林瑜手指动了动,闵霈的头发多,抓上去毛茸茸的,其实要是刚刚闵霈赖在地上不愿意起来,一定要自己给个说法的话,林瑜还真的就会甩脸走人了。可是闵二哈天性如此,自动避雷,倒是让林瑜小小感动了一把,于是林总攻趁着那股感动还没消失,直接道。
  “说吧。”
  “我之前说我,无论我承担哪个角色我都愿意……”
  闵霈眼睛中有光,林瑜猜出了这鬼在想什么。他手指用力,差一点用力去揪对方的头发,林瑜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可毫无危机感的闵大少还是把话说完了:“那你愿不愿意把上面的那个位置让给我一下啊?”
  林瑜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早已倒吸一口冷气,他狠狠用力敲了闵霈脑门的一下,闵大少嗷呜嗷呜捂着脑袋就蹲地下去了,林美人收了手,居高临下地问。
  “你怕不是烧傻了吧。”
  大家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哈哈大笑,围观的群众逐渐散去,刚刚还在拍婚纱照的那对小夫妻还在。他们热情地邀请林瑜和闵霈这两个帅哥进入镜头来合拍一张,那位新郎推了推闵霈的胳膊,悄悄道:“兄弟,你这在你媳妇面前没威严啊。”
  新娘立马就扭头回瞪了一眼,新郎赧赧地闭上嘴不说话了。趁着那两人离开,她伸手打了自己老公一下:“没看到是冰山攻配狼狗受啊!”
  “你说哈?”
  看老公嬉皮笑脸的,她又打了一下,新郎跳着躲开:“你这就不懂了,这年头都是老公主动求婚的!”
  林瑜他们晚上回去的时候正好到了十一点,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同房间的那个同事差点连人都从床上掉下来了。那人往外看了一眼,小声问:“林工,你是回来拿衣服的呢,还是回来睡啊?”
  林瑜刚折腾完回来,整个人都累得很,他摆摆手表示自己要睡了,一时间还真的忘记了去观察一下自己室友的表情。闵霈果不其然是感冒了,那人先是蹦蹦哒哒地陪他下了电梯,那看不见的尾巴还没摆起来呢,刚走到迪尼斯的那站大钟前面,闵大少几个喷嚏下来,就有点儿鼻音的样子了。
  本来和他们同行的几个同事尴尬的不行,他们确实是没张平舆那群人精的眼界力,还以为是跟着闵大少来上海滩开眼界的。不料今还真开了眼界,开得还不是一般的小,一看闵大少又是喷嚏又是咳嗽的,几个人慌了起来。
  “真,真没什么大事。”
  闵霈当初在杭州也是这么说,可到了上海,再说就没有用了。林瑜叹了口气,让那几个人自己去玩,他给闵霈买了杯姜丝奶茶就把人往回带,闵霈一看林瑜对自己这么好。
  林瑜就看着这人当场体温就升上去了。
  送闵大少回去倒是容易,这一次林瑜直接联系了柳青,那人倒是清楚闵霈的身体情况,说是烧一晚上就好了,吃药了反而麻烦。这一次林瑜和闵霈两人同时坐在出租车的后排,闵霈捂着那杯奶茶嘴角洋溢不住的笑。
  “你身体怎么这么不仅折腾。”林瑜帮他关上窗,还要司机把空调调低一点,闵霈抿了口热奶茶:“我小时候身体更差呢,上午发烧完,下午就拉肚子。有的时候住的地方差了点,全身上下就起痱子啊,还有湿疹啊,有的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过敏。我妈是真没办法才把我送到金溪岭去的。”
  林瑜难得听到闵霈用这种语气来讨论自己的过去,闵大少吸吸鼻子:“其实我一点都不恨她,我妈对我太好了,好到有的时候我想我要是不是她孩子就好了。我给她增加的负担太重了……”
  “我是不是太差了,差到不配做她的孩子呢?”
  闵霈盯着窗外的景色,扭过头来瞪着大眼睛看着林瑜,这家伙一发烧就泪眼汪汪,林瑜揉了揉他的狗头,没有说话。
  闵章莹挺着那么大的压力生下来的孩子,还舍弃了家族联姻带来的优势,其他人肯定是对闵霈有着很高的期望的。可是闵霈生下来体制就弱,弱到动不动就打针吃药,甚至到了取个女名来过活的地步。就算是林瑜,都能猜想到闵章莹这些年为保护闵霈做了多少。
  不然也不会养出这种动不动就欢天喜地,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又七窍玲珑的性子了。
  地点到了,闵霈靠在林瑜肩膀上,感觉一场感冒就夺去了这家伙大半精神的样子似的。林瑜帮他开了门,“出去吧,说得再可怜,我这一次也不能送你进房间了。”
  闵霈计谋失效,耸拉着耳朵回了酒店,林瑜看了那背影一眼也不心疼。他送回闵霈就已经绕了一个区了,明天一早HD还要返航,而他还要赶回去。现在林瑜只心疼自己的车费,还不知道张平舆能不能给他报销。
  可是林瑜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几个跟过去的都拍了照。清醒一点的还只是说是留个纪念,一些脑子发昏的直接就上传了,正是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大家闲得无聊躺在家里不是刷手机就是刷手机。这视频还没放出去一分钟,转发就过了百。
  先是HD和万晨内部,再是和万晨还有HD有合作的上下游。林瑜和闵霈本来就长得一表人才,几个闲得无聊的家伙再在下面配个什么字啊,什么流行语啊,都快成表情包了。这来来回回一传,龙城的制造业顿时就炸开了锅,直呼HD这件事做得太不地道了,这样一来,闵家的业务这不是就被内定了吗?而今天一群过路人士也拍了照上传,本来不信的人再一看上海这边的消息,这不是真的都已经成了真的了。
  龙城那个圈子里,包名章抖着手看了群里面的视频一眼,下一秒张孟春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他可不敢接。
  可能大家都忘了张孟春,忘记了他那耀眼的烟熏妆和那身皮外套,但张孟春是谁啊,他可是林瑜在龙城的头号粉丝,后援团的团长。这人呜呜几声,眼见哭诉不得,手刷刷几下,男朋友赵青拦都拦不住,本来这还只是龙城这个圈子的事情,张孟春给自己海内外所有的群都发了个链接,这一下子真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第四十四章 
  林瑜到了踏上返回龙城的旅程的时候,才知道一晚上他和闵霈的事情发酵成了什么样。视频拍的不清楚,不少人都以为闵霈那一跃而起是自己已经答应了什么,至于答应的内容,从林瑜同意订婚,到同意结婚,再到同意一起生孩子,什么都有了。
  早上八点的时候,林瑜去看一眼朋友圈,信息都快爆炸了。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昨天晚上万晨的老总闵章莹连夜召开董事会议,万晨已经和HD达成了战略合作,要对整个行业重新洗牌。
  这就有点趣味了,因为这流言好巧不巧,正好猜中了万晨和HD合作项目的一部分。
  林瑜头疼不已,张平舆他们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个消息的,HD这边倒是应对措施弄得挺好。说来说去,就说林瑜只是个工程师,能代表HD什么,直言可能又多了一对幸福的恋人什么的,其他的都没有提及。张平舆就当那些谣言是战略忽悠局放出去的,让大家不要太过关注。可是林瑜还没看完来自各界的消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白师傅。
  白师傅是林瑜的恩师,也是之前林瑜被人骚扰的时候,一直护着林瑜的人。老人问了几句,又问林瑜这个星期来不来自家吃饭,老人多说了几句,终于到了主题:“小林啊,你和HD的那位闵少是怎么回事?晓楠呢?”
  林瑜一愣,如果不是白师傅,他差一点都快忘记米晓楠这个男孩了。林瑜想,米晓楠还真的是说对了,自己果真还是无情。
  他道:“晓楠出国了。”
  白师傅叹了口气,上一次林瑜带着对方来他们家吃饭的时候,白师傅就觉得米晓楠年纪太小了,当不了事,现在果然是如此。两人聊了一小会儿,白师傅打趣道:“那你什么时候把那位大少带到我家让我看看?”
  林瑜知道闵霈和AY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不想让闵霈知道HD到底在和万晨合作什么项目。白师傅的身份有点敏感,于是林瑜回绝:“闵霈还没到见您的时候呢。”
  林瑜这个时候也只是笑着说说这件事,白师傅在HD的时候,所研发的项目就是AY的一直没有成功过的,林瑜怕闵霈一见白师傅知道了这其中的套路,一不小心就拆了HD的台。可是不料,就是这一次回绝,后来却惹出来那么多的事情。
  这一边,闵霈揉着鼻子哑着嗓子继续参观完下面的会展。昨晚的事情在万晨内部掀起了巨浪,万晨只是闵氏的分子公司之一,于是波浪一层又一层越推越远,整个公司都震动了一下。
  盯着闵霈的人不是没有,妄想嫁入豪门的更多。还没一点点时间,林瑜的履历都快被人挖到底了。大家自然是追着林瑜的家世以及背景不放,一开始工作群里、聊天群里还兴致勃勃地调侃来调侃去,一个半小时以后,闵章莹直接在群里问了一句。
  “有什么好讨论的?”
  一句话,整个公司内部万马齐喑,大家心里有了数,一些私人的群里,有人连刚刚调侃了林瑜他们的话都删掉或者撤回了。
  所以说波浪中间的小船是最安稳的,不知道水波会被传递到什么方向去。上午九点,等这大大小小,虚虚假假的消息到了AY那边,李海生还真的是坐不住了。这人本是想着慢慢放线,稳一点的拉近和闵霈的关系,这件事一出,不说别的,明摆着AY的下一年订单可能就要受点影响。李海生在AY的摊位上站起身,收起手机就去找了闵霈。
  参会人员这么多,人流量大到可怕,可是李海生在万晨内部有自己的人,自然是不到一小会儿就巧遇了闵霈他们一群人。见到这一幕,跟着闵霈的领队脸都是黑的,可是李海生倒是假装和闵霈再次偶遇,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领队这才知道,闵霈和李海生竟然早就遇见了,这事还怎么得了。李海生知道人今天肯定是约不出去的,他看闵霈红着的鼻尖,笑了:“这是感冒了吗?”
  闵大少笑了笑,嗓子疼得不好发声,只见下一秒李海生就掏出一盒喉糖来:“我也是动不动就感冒的,这糖你试试,效果挺好。”
  那一边万晨的领队防贼一样盯着李海生的动作,就差没把那糖给扔了,闵霈看了那糖一眼,似乎有点讶异。李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次别多吃,到时候怕肚子疼。”
  说完这位AY的总经理就走了,剩下闵霈拿着糖在那儿独思,几个万晨的员工面面相觑。不知情的人在想为什么这两人如此相像,知情的人,有的在后悔这两人怎么遇见了,还有的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闵霈将那盒糖小心的收起来,看了一眼李海生离去的背影。他掏出手机来想要干什么,却又把手机收了起来。
  上午十点,这一件事情的影响愈来愈远,托了我们张孟春的福,消息越过国内的圈子,像海外飘去,远在龙城的张孟春昨晚闹腾的太久,现在还没醒。他自然是没有看到的,就在他那一个龙城海外同胞群中,米晓楠的图标亮了起来。
  【他们俩怎么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说:今天信息量有点大,试试新的风格看看,然后今天两章。


第四十五章 
  林瑜回了龙城的第二天,还以为这件事就只在内部人员里热闹一下,不料整个HD都轰动了。围观群众太过热情,挤得三车间门口水泄不通,差一点叉车就撞到了人。这事吓得上面的朱总立马就给林瑜放了天假,有道是鸡犬升天,林瑜才刚刚传出点绯闻,就已经开始享受无限期假日的待遇。
  当然,这是在林瑜看来这还只是点绯闻,可是在其他人那里这就已经不是绯闻的程度了。
  那天下午林瑜突然就有了空,于是他提前去了白师傅家。知道老人喜欢吃鱼,林瑜先去菜市场挑了两条新鲜的翘嘴鱼,又带了点水果,路上走到一半,闵霈发了消息过来,说是今天要去见一位长辈。
  林瑜回了条短信:【我去见我师傅了。】
  这两人已经到了互相发短信的阶段了,可双方都互相隐瞒了一点点小消息。林瑜没有和闵霈说他见的这位师傅是谁,闵霈自然也没有说,他今天去见李海生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林瑜这边拎着鱼上了门,老人等得心急,看了林瑜来了又嫌弃对方买了东西。说是这么说,白师傅当场就挽了袖子说是要给林瑜下个厨,白延亭说自己鱼做的好。林瑜站在门口看对方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老人退休了子女不在身边,又没孙子带,自然是乐得有人站在一边学。
  “你啊,多学一手,会做粥不行的,要几个大菜才留得住人。”
  林瑜笑了:“合着我之前留不住男朋友是因为我厨艺差?”
  “错了,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一手。”老人刷刷几下去了鱼鳞开始去鱼线,白延亭想了一下,还是和林瑜道:“你为什么不带那个闵家少爷过来啊?”
  林瑜帮忙给递东西,他说:“主要是万晨和HD的协议还没下来,你也清楚,AY的专利合同快要到期了,我怕节外生枝。”
  白师傅哦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了。
  二十年前,白延亭也算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那个时候业界在构建机器性能上有一大难点,而这个难点有两种处理方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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