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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小龙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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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打算说,我是想说……”荆江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下次太阳好我可以把你的被子也给晒了。”
  “你不早讲,我自己给说了,哎呦,恶心人,”秦淮又闻了闻被子,“那你下次给我晒晒吧,我懒得晒。”
  “恩。”荆江喝完最后一口汤,便连着秦淮的汤碗,一起送到了厨房。
  秦淮再次听到了厨房刷洗的声音,忍不住脑洞大开:自己在床上躺着,荆江给他做饭洗碗晒被子,总有种娶了贤妻的错觉。
  想到这秦淮忍不住全身一个颤抖,鸡皮疙瘩使劲往外冒。
  换,换个说法!秦淮又在床上打了个滚,荆江这人还挺居家的,还会照顾人。
  虽然有时候气人,说话还难听,平时也没个笑脸,思想也落后又腐朽(为了他对语文的看法),整个就一社会的败类,祖国的杂草……
  秦淮赶紧坐起身,一个不留神就把荆江同志的洗/白运动变成了批/斗大会,赶紧回归正题!
  重新回到荆江优点的回忆环节——给自己做早饭(虽然头天晚上撬门闯进了自己家),还叫自己起床(虽然在这之前跟他大吵一架),又给自己煮面(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还特地到办公室确认他的行踪(……不予评价)……怎么越琢磨越不对味儿呢?
  唉,秦淮叹了一口气,都是自己对荆江的第一印象在作祟,怎么能这么片面的看一个人呢,应该和他认真相处后再下断言。
  于是他就停止了无聊的脑内活动,回归现实。
  荆江刷洗完,关了厨房和客厅的灯,回到房间,秦淮躺在他床上,转了一下眼珠表示打招呼。
  “还不回去睡觉。”荆江边说边坐到书桌前,翻看学生作业。
  “我睡不着了,被你吓的。”秦淮打量了一眼那一厚摞作业本,忍不住说道:“你刚开学就给学生布置这么多作业,太过了吧。”
  “其他老师也这么想,”荆江看完一本又拿出一本,“于是学生们就会空出来大量时间来写我的作业。” 
  “……你狠。”
  “恩。”
  “哦对了,差点就完全忘记了,”秦淮突然想起来自己趴在他床上的原因:“你大半夜不回家,还躲房间里点蜡烛吃面条是怎么回事儿呢?把我吓得差点抄家伙。”
  “你已经睡了我就不想再开灯了,”荆江说,“而且我吃饭不习惯开灯。”
  秦淮抬眼看着他,他没有看着秦淮,而是专注的盯着作业本。
  “为什么不习惯,晚上吃饭开灯不是挺寻常的事吗,而且我在房间里你开灯完全不影响我,”秦淮特别纳闷的问,“你还没跟我说你不回家是怎么回事呢。”
  “从小习惯了,开灯会让人知道你在家,就会来找你。”
  荆江又没有回答他出去干什么了,这让秦淮感觉有些怪异,大概是因为他对深夜不回家这样的事很抵触,一想到荆江晚上不回家,他脑子里就止不住的闪现刚才梦中出现的场景。
  “你就不打算说你干嘛去了是吧?”秦淮内心纠结的问,“我好想知道,你告诉我吧。”
  荆江:“……”
  秦淮死皮赖脸的缠着荆江:“告诉我吧,告诉我吧,如果是见不得人的事我会给你保密的。”
  “你别问其他问题。”
  “好啊好啊!”秦淮点头。
  荆江沉默了好一大会,久到秦淮都快以为他反悔了的时候,才回答:“我去探望别人了。”
  “这不挺寻常的吗?”秦淮立刻抬头追问,“是谁啊?”
  “刚才还说不要问我其他问题,”荆江突然掐了一下秦淮的下巴,“我就是懒得跟你说话才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我操……大晚上的跟我聊聊天怎么了,”秦淮生气的坐起来。
  荆江头痛的看着秦淮:“我想让你回屋去,我要关灯。”
  “你不是正在看作业吗,关什么灯?”
  “我用蜡烛就够了。”荆江面无表情的说。
  秦淮登时就愣住了……这尼玛,理由好充分,他竟一时无法反驳。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秦淮才回过神,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荆江。
  “你要是……暂时交不起电费我可以垫付的。”
  “……不是。”
  “那你是怎么回事!?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会做出点蜡烛看书的习惯,你要瞎眼是吗!?”秦淮暴躁的揪着头发。
  “……。”荆江半晌才回答,“冷静点,我开玩笑的。”
  “啊?”秦淮有点傻眼……你到底哪句是开玩笑的。
  荆江伸手在秦淮头上乱糊了几下,拍拍他的后脑勺:“我想睡觉了,行了吧,你赶紧回去睡觉。”
  “啊……”秦淮被人又摸又拍了脑袋,一时有些痴呆。
  荆江看他状态不对,直接把人从床上捞了起来,连着晃了好几下。
  “喂,给我醒醒,回你房间睡觉去,听到了没。”
  “操,别晃了,我知道了,”秦淮赶紧阻止他的谋杀行为。
  “哦。”荆江面无表情的说。
  秦淮从他床上跳下来,就头也不回的狂奔回了卧室,被子一个飞扬,把他整只裹了进去。
  荆江似乎有些咬牙切齿般揉了揉太阳穴,才关上灯,上床睡觉。
  秦淮睁大眼睛趴在漆黑闷热的被窝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荆江手掌的温度似乎在停留在上面……秦淮立刻疯狂的在床上扭动起来,对着被子又踢又拧又咬,像只刚被人从水里钓上来的龙虾一样,折腾了老大一会才突然静止不动,仿佛被人点了暂停键一样。
  几分钟后,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再次抱着被子大肆蹂/躏……
  就这样一直犯神经,一直做全关节扭动运动,一直重复着被钓出水面的动作,直到折腾的他筋疲力尽,他才冷静下来,瞪着眼睛死盯着天花板,半天才从嘴里挤出来两个字。
  “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小节剧情

☆、没咋样,就那样

  
  第二天一大早荆江就把还在床上醉生梦死的秦淮拉了起来,秦淮一只胳膊吊在荆江手上,上半身悬空,下半身还塞在被窝里,全身的肢体语言都在表达着宁死不起的意愿。
  然而荆江把冰凉的手塞进他脖子里,他就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虐/待人呢你。”秦淮揉了揉吊半天都发酸了的手臂,埋怨一声坐了起来。
  “该起床吃饭了。”荆江边说边把昨晚上被秦淮扔地上的衣服全捡起来扔在他枕边。
  秦淮闭着眼,一件一件的往头上套,荆江用手抓住他的衣服:“别套了,这是裤子。”
  秦淮睁开一只眼扫了一眼,发现还真是裤子,难怪他感觉袖子有点松,半天找不到领口,他把裤子往旁边一扔,摸出来衬衫套身上了。
  饭桌上,已经被荆江摆好了油条豆浆和蛋花汤,秦淮洗漱完就赶紧坐过去,捏了根油条塞嘴里。
  荆江正端着一份报纸坐在饭桌旁阅读。
  这场景……怎么一夜间夫妻角色就掉了个过,秦淮郁闷的看着荆江,这架势,啧啧,跟他爸还真有的一拼,都是一副悠闲又有威严的模样,还是看报纸这种古董行为,秦淮一边腹诽一边咽下嘴里的油条。
  “等下再看,”秦淮没憋住就问了:“你还有看报纸的习惯呢。”
  荆江把手里的报纸向下放了放,将一双浓黑的眼睛对着秦淮:“装的,我不爱看报纸。”
  “这犯啥神经呢,”秦淮笑了笑:“不爱看就不看,就我一人在这,装给我看有用吗。”
  “不,这是我老师对我的要求,不爱看也得看一看。”荆江面无表情的说。
  “真的假的,”秦淮说:“你还和以前老师有联系吗?”
  “就一位,”荆江沉默了一会才回答。
  “那挺好的,一位也不错了,我以前的老师巴不得我滚得远远地再也不要招惹他们。”秦淮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把最后一口豆浆给喝完了,对荆江说:“下回煮汤就不要买豆浆了,喝不下了,也不爱喝豆浆。”
  “行,”荆江点点头:“喜欢喝汤?”
  “对,挺喜欢,但是不喜欢喝甜的,就爱喝有味儿的,咸的辣的酸的都成。”
  “我知道了。”
  “嘿嘿,你还怪上心的,”秦淮笑着看着荆江,但是突然想起昨晚上他趴在被窝里发愁的事,立刻又收回了目光。
  吃完饭后,秦淮和荆江收拾收拾东西上班去了。
  两人走在路上,都安静着没说话。
  还真是挺神奇的,秦淮在心里瞎琢磨,他和荆江还能这么安然无事的走在一块去上班,前几天还跟他不共戴天,昨晚吃了人家一碗面,被摸了后脑勺,就直接叛变了。
  秦淮默默捂脸,为自己游离的立场而羞愧。
  “怎么,不舒服?”荆江突然问了句。
  秦淮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发现荆江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没事,我挺好的。”秦淮赶紧掩饰。
  “恩。”荆江点点头,又恢复了目不斜视。
  秦淮松了口气,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动作给做了出来,怪吓人的,以后注意点。
  闲着没事,秦淮就想找个话题聊聊。
  “哎,你昨晚上还没跟我说你去看谁了呢,”秦淮话题一转就继续戳人脑门。
  “还想着这事儿呢。”
  “那没办法啊,我昨晚上等你回来做饭等到大半夜,”秦淮说:“我心里憋屈得慌,非得弄明白了。”
  说完秦淮就在心里默念好险,差点遛嘴儿把自己都快饿晕过去给遛出来。
  荆江伸手在他后脑勺上一拍:“就是我今早跟你说的那个老师,他生病了,我去探望一下他。”
  “生什么病了,严重吗?”秦淮看着他,假装没有注意自己脑袋后面的一小片温热。
  “不严重就是,家里没人照顾,只有一个腿脚不方便的老伴儿在跟前。”荆江回答,“我顺便就去帮忙了。”
  “你忙的来吗?要不要我去帮忙?”秦淮鬼使神差的就说了出来。
  荆江看了他一眼:“好,周末一起去。”
  秦淮立刻感觉心里一轻,就要原地飘起来,飘了快到校门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开心呢。
  秦淮又忍不住要捂脸,开心个毛,开心个毛,开心个毛啊你,但他就是止不住的爽。
  走进校门,教导主任那双锐利的双眼在他俩身上扫描了好几个来回,秦淮一直等到他看不到自己了,才又开始打探荆江的情报:“那你昨晚上说的夜里不喜欢开灯是真的假的啊?”
  “……闭嘴。”这时荆江已经临近去坐镇早自习的时间了,结果被秦淮缠着问问题语气终于恶劣了。
  秦淮被荆江“体贴入微”照顾了一早上的膈应,立刻因为这俩字浑身舒畅,开始跟荆江呛声。
  “朕问你话呢!快说!”秦淮揪着荆江的衣领威胁道:“不说就撕了你的衣服。
  荆江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你撕。”
  秦淮立刻跃跃欲试,但是准备上手撕时,一低头看到了荆江的锁骨,秦淮手一哆嗦就没抓稳。
  荆江趁机一巴掌打掉他的手。
  “操,你还真敢使劲儿。”秦淮揉了揉自己的手。
  荆江鄙夷的扫了一眼:“娇气。”
  “我操,就你那手劲换个人皮都要粉碎性撕裂了好吗,”秦淮冲荆江龇了龇牙。
  荆江看了一眼秦淮的尖牙,没理他,直接往教师里赶。
  秦淮一看他开始加快速度,也着急起来紧紧跟上他,话都顾不上说了。
  到了办公室,秦淮已经有点小喘气了,毕竟是从事高端脑力劳动职业,最常做的就是看着学生从操场这边跑到操场那边还喊着“跟上跟上你们身体素质不行啊”,体力不行啊。
  “出息。”荆江面不改色的又斜了他一眼。
  秦淮已经懒得跟他计较了,直接进了办公室把他关在门外面。
  到了办公室,秦淮的屁股还没沾板凳,白湖就已经连人带椅滑了过来。
  “昨天饭吃的怎么样啊,”白湖又摆上了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翻墙头过瘾不。”
  “过瘾,比嗑了药还过瘾。”秦淮敷衍的回答。
  “昨儿有人来找你呢。”白湖见没什么有意思的事可捞,就把另一个有意思的事抛了出来:“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教导主任查岗呢。”
  “他查岗了也没事,我就说我出去买份资料。”秦淮满不在乎的说:“是谁来找我?”
  “你有经验,”白湖冲他竖了个拇指:“我也不知道是谁,他就进来问了句秦淮在吗,我说你出去阅兵了,他就走了。”
  “我去墙头上阅兵了,一览众草小,”秦淮面无表情地说,“他什么话也没留?”
  “没有,就说了句没想到还真回来当了老师,就走了,声音挺小,估计没想让人听见,”白湖露出和文之兮极其神似的贼笑:“我假装去打印资料偷听到的。”
  “白侦探,我可真佩服您。”秦淮冲白湖恭敬的作了一个揖,跟他玩笑了几句便把他给推回去了,但其实他在听到白湖的话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暗道:大事不妙。
  没想到还真当了老师,这种话,这种说话立场,这种说话做事方式……秦淮忍不住就开始进行情感分析。
  最后分析来分析去还是叹了口气,无奈地瘫软在椅子中,这人还真他妈的腆着脸过来了,凑不要脸。
  过了一会,可能秦淮一直保持着疲软的姿态太引人瞩目,白湖有耐不住寂寞滑了回来,白湖仔细地盯着秦淮的脸,略有些紧张地问:“难不成是有人有重要事找你。”
  “找我能有什么重要事。”秦淮好笑的看着他。
  “……比如,走个后门啥的。”白湖摸了摸下巴,“我一到新学期就一堆人要来走后门呢。”
  “什么后门?”秦淮好奇地问。
  “就是上学呗,找老师走后门能有什么,无非就是想蹭个教职工子女的身份进一中念书。”白湖耸了耸肩。
  “那你答应不?”
  “我才不答应呢,”白湖傲娇的哼了一哼,接着凑到秦淮耳边小声说:“你应该知道,他们整天就送些酒啊烟啊茶叶啊这些东西,你说俗不俗!”
  “俗!”秦淮正义凛然的回答。
  “一点新意都没有,我还特别讨厌那些东西。”白湖摊了摊手。
  秦淮也学样儿小声地说:“那我要跟你聊聊我和荆江的八卦,你给我走后门儿不?”
  白湖立刻挺直脊背拍拍胸脯:“别说走后门了,就是要走前门我也让你走。”
  秦淮立刻笑的趴在桌子上。
  “我说真的啊!”白湖眯着眼睛凑到秦淮跟前:“你跟荆老师……到底咋样啊?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说出来分享一下?”
  “瞧你这话说得,搞得我俩真处对象了一样,是不是文之兮那只臭苍蝇跟你念叨了些什么?”秦淮斜了他一眼。
  “没有!我跟他完全是对立阶/级关系!中间横跨着文科与理科间的沟壑,相信我。”白湖为了机密信息不惜与亲密战友决裂。
  “……”秦淮想了想自己的科目,感觉自己就是中间那道沟壑。
  “那你们到底相处的怎么样?”白湖锲而不舍的问。
  “你怎么这么感兴趣,”秦淮哭笑不得说。
  “哎呀,”白湖突然难为情了起来,吭哧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就……你应该不知道,我和荆老师同一时间进的一中,跟他算挺熟的了,但是他那副模样,你也看到了,总是一副生人退散的表情,虽然大家都挺喜欢他的,但是就没见到有谁跟他走得近,我都已经后宫满员了,他还整天一个人上班下班,我看着就觉得,怪寂寞的……”
  白湖说到最后自己乐了起来:“我刚是不是矫情了一下。”
  “是的,矫情了好多下,”秦淮笑着说。
  “好吧,”白湖蔫儿菜了,下巴搭在秦淮桌上委委屈屈的说,“我都矫情给你看了你还不跟我说说吗?”
  “关键是没啥可说的啊,”秦淮无奈的耸耸肩:“没咋样,就那样呗。”
  对,就那样,啥都没有。
  秦淮默默握拳。
作者有话要说:  修完啦,~(≧▽≦)/~撒花,今晚更新
再也不修文了……

☆、长白山和横断山脉

  秦淮凝神静气,如老僧坐定般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联系人列表里的某一位,他的拇指在拨号键上左右上下三百六十度,拗着关节活动,但是没有按下去。
  不想按下去,但是又十分想确认一下前几天是不是他来了。
  秦淮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想打过去,就是缺个理由,听听他的声音,和他说几句话,聊一聊分开后过得怎么样,然后将话题转入正题……把他祖宗十八代轮着操一遍。
  秦淮在心里酝酿了很久长篇的《论如何在短短半分钟内不重复的用言语操对方祖宗十八代一遍》,他都已经打好了腹稿,但最后手机在手心里打了个转,还是被他锁了屏扔进抽屉。
  秦淮抱起办公桌上的课本,赶去上课了。
  单长白,每当想起这三个字,秦淮就感觉像是被火烧过的铁钳狠狠的插入心脏一般痛苦,因为这只铁钳不仅把他的心脏,连同皮,肉,血与神经全都一起烫成焦黑的烂肉,让他痛不欲生。
  为了解脱,他仓皇如丧家之犬般逃离了那个城市,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企图永远的遗忘那个伤疤。事实上秦淮确实做到了,他已经慢慢从那场由美梦演变成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秦淮本以为这已经足够了,他这辈子算是与单长白老死不相往来了,但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厚脸皮的出现在这里。
  秦淮抿了抿嘴,其实也有不是单长白的可能,但他就是下意识认为就是他。
  但问题是,他来这打算干什么?
  “……唉,”秦淮捂住脸,琢磨这事简直是自己折腾自己,还不如见机行事,随机应变,现在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又被牵着鼻子走。
  这时,一只手突然握住了秦淮的手腕,秦淮一惊,赶忙从手里抬起脸,结果看到了荆江。
  “怎么哪儿都有你……”秦淮笑了笑,将脸上悲壮的表情给收下去。
  荆江顿了顿,拧着眉毛说道:“这是走廊,我正准备回办公室,倒是你,你在走廊上已经碍事很久了,要上课就快进去上课,站在走廊时捂脸是什么意思。”
  秦淮被荆江凶巴巴的骂了一顿,顿时愣了好大一会,然后才回过神来现在已经打过预备铃,学生都在匆匆的往教室赶,而他还站在三班门口的走廊上捂脸哀叹人生。
  秦淮登时就脸红了,旁边一群从他身边经过的,或者趴在教室窗户上围观的,还有正等待上课的附近的老师,都在看着他捂脸,而他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我,抱歉,我想事情想魔怔了。”秦淮难得磕磕巴巴的向一个刚对自己恶语相向的人道歉。
  “快进去上课,”荆江语气低沉的催促道,随即他又转身面向贴在窗户上扮演壁纸的学生们一扫,气势威严的说道:“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秦老师马上就要上课了。”
  “谢谢。”秦淮低声道了谢,赶紧走进班去。
  就这么一小会,秦淮就感觉自己的老脸已经丢尽了……
  秦淮站在讲台上,最后为自己方才的窘态叹了口气,才开始上课。
  但是在开始讲课之前,秦淮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伪·不良少年矣言,发现他正病怏怏的半软在座位上,似乎不打算像往常一样膈应秦淮几句才能老实?
  难道是生病了?秦淮做出假设。
  虽然看到学生生病,身为老师的他应当悲痛万分,好生劝慰之,但是秦淮一看到这伪不良因为生病没法给自己找不痛快,他心里就一阵暗爽。
  但是好景不长,仿佛是秦淮洋洋得意的表情太过嚣张,又或者矣言和秦淮经过这么多天针锋相对已经心有灵犀,总之矣言抬眼瞄了秦淮一眼,开口就戳了秦淮痛处。
  “秦老师,你刚刚在走廊干嘛呢?”
  正在对课文内容和其中抒发的情感慷慨陈词、大抒己见的秦淮,登时被矣言无礼的插嘴打断了。
  这是不管是前卫型老师还是传统型老师都难以忍受的过分行为,秦淮也不例外,更何况他还正处于情感低落期,心情特别差,所以他当即愤怒的一个转身,瞪向矣言。
  “矣言同学,不打断老师讲课……不对,不打断任何身份的人讲话都是不礼貌的行为吧?”秦淮冷冷的看着矣言,血冲脑门,“这是基本的尊重都不知道吗?长这么大学的礼貌都扔哪去了?”
  矣言愣了一下,似乎是因为秦淮还从来没有和他正面起过冲突,但他随即就冷哼一声,把脸扭过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在跟你说话!”秦淮无可奈何的说道。
  但是矣言好像不当他这个人存在一样,自顾自的趴下,将脸埋在臂弯里。
  秦淮现在特别需要房东先生来叫一声“护驾——”,因为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气的驾崩了,但是到最后他还是仅仅叹了口气,就转过身继续讲课。
  台下一群懵逼的崽子们。
  但是没想到秦淮的退让却仿佛激怒了矣言一样,他突然直起身,用力推了一下桌子,一句话也没说,只死死地和秦淮对视了很久,才昂首阔步的走出教室,在走廊上一拐,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下换成秦淮风中凌乱、一脸懵逼的站在讲台上。
  半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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