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光,飞吧-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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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变态？”王钰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你他妈又揉我肚子又咬我脖子的，我还成变态了？老子被你逼的唱了一晚上的儿歌！不唱就踹我腿要我劈叉，老子又不是玩杂技的，也要劈的开才行啊！”

　　倪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手机，他把筷子一放：“再把你手机给我用下，你有他的电话吗？”

　　“谁？”王钰把手机掏了出来，解了锁递给倪炎。

　　“装他妈什么傻？！”倪炎一把抢了过来，在通讯录里翻着，看到了“陆总”，直接拨了过去。

　　“喂，哪位？”陆溟肃的声音听上去很憔悴，估计身上还疼着。

　　“我的手机和钥匙在你那吧？”倪炎冷冷的说。

　　听到倪炎的声音，陆溟肃的心狂跳了起来：“倪炎！你——”

　　“我不想听你废话，在不在？”倪炎说。

　　“在，你在哪，我给你送过去，你没事吧，今天怎么没来上课？”陆溟肃一早上往倪炎的教室门口跑了好几趟，倪炎的座位一直是空的，他问钱腾，钱腾没理他，问祝一甘，祝一甘说不知道。

　　“我有事没事不要你管，你送白日心去吧，让小白给我带回来。”倪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倪——”陆溟肃话没说出口，就听见手机又传来了忙音，这一年以来，倪炎只缺过一次课，就是那是低血糖犯了，然后在床上，他就听到了倪炎的表白。那今天，倪炎又因为什么没来上课？

　　下午考完试，陆溟肃就开车直奔白日心，小玲很久没见到陆溟肃和倪炎了，一时间激动的不行，她现在的男朋友还是陆溟肃给她介绍的。

　　“陆总，今天怎么过来了，炎哥呢？”小玲昂着头，冲陆溟肃笑着。

　　“白老师呢？”陆溟肃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还有十分钟，”小玲看了下表，“你稍等一下吧。”

　　这十分钟，陆溟肃等的非常煎熬，小玲跟他说的话，他都是听一半漏一半，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一直往白凛那间房间瞟着。终于，他看到了白凛打开了门，送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那姑娘走到眼前，他才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李小姐，不用担心，”白凛把她送到门口，“预约的话，打前台电话。”

　　“白老师！”陆溟肃见那姑娘出了门，几步就蹿到了白凛身前，拉住了白凛的胳膊。

　　白凛瞥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伤：“你要干嘛？”

　　“我知道他在你家，求你了，我想见他！”陆溟肃紧紧的攥着白凛的胳膊。

　　“但他不想见你，”白凛甩开了陆溟肃的手，往房间走去，“少惹事，别再给他找麻烦了。”

　　陆溟肃紧紧的跟着：“他怎么了？今天没去上课，是不是出事了？”

　　“跟你没关系！”白凛反手想关上门，却被陆溟肃伸手抵住了。

　　“他昨晚什么时候回家的？手机钥匙都没有，他怎么回的家？”陆溟肃扒着门框，不让白凛关门。

　　“你怎么知……昨晚他跟你在一起？”白凛眼里突然冒出了怒火，他想到倪炎光着上身缩在门边，想到倪炎烧的迷迷糊糊抱着他的大腿还在叫着陆溟肃，想到王钰今天早上跟他说倪炎叫了一夜陆溟肃的名字，他一把揪住了陆溟肃的衣领就拖了进来砸在墙上，怒吼着，“你又对他干了什么？！”

　　“我昨晚被人打了，他救了我，把衣服脱给了我，手机和钥匙在口袋里，忘记拿了。”陆溟肃轻声说着，他没想还手，就这么被白凛抵在墙上。

　　白凛看着陆溟肃那一脸的伤，忿忿的说：“该，打死你都是轻的！别以为他救了你就是余情未了，我警告你，不准纠缠他，他下不了手，我不会心软！”

　　“白老师，我不会放弃他的！有本事你就打死我！”陆溟肃突然沉下了脸，严肃的看着白凛，“我知道他心里放不下我，不然他不会把那枚戒指戴在脖子上！”

　　“陆总还是这么自信啊，”白凛把手松开，转身回到倪炎之前躺的那张沙发床边坐了下来，冷笑了一声，“也许严老师以前也是这么想的……”

　　“我……”陆溟肃心里一惊，猛的跪在了白凛面前。

　　“你干什么？！”白凛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惊恐的瞪着他。

　　“我求你了，你让我见他一面！”陆溟肃手里攥着那个光溜溜的小泥人。

　　“你……”白凛愣在原地，“是不是傻，你这样有用吗？我了解他，就算他真的放不下你，现在也不会搭理你的，他那人你还不知道吗，嘴比骨头硬！”

　　“那我该怎么办？”陆溟肃抬头看着白凛。

　　“你先起来，我这不是邪教，不用你跪拜！”白凛伸手就把陆溟肃拎了起来，“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骗他，有没有因为他抛妻弃子？”

　　“我真的早就离婚了，那个女人是我爸硬塞给我的，我被锁在家里，”陆溟肃坐在白凛对面的椅子上，“不完成这种莫名其妙的任务，我怎么去找他？”

　　“你回去吧，让他冷静一段时间，”白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脑子里在转着，“如果那个女人说的都不是事实，你还有机会，但前提是，他还爱你。”

　　“他爱我的，我知道，不然昨晚他不会赶来救我！”陆溟肃听了白凛的话，突然有了希望，“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离婚证有吗？”白凛突然问。

　　“有，肯定有！”陆溟肃激动的叫着。

　　“准备着，那个女人有证据，你也要有，不然他不会信的，”白凛起身打开了门，“先回去吧，等我消息。”

　　陆溟肃把钥匙和手机塞进了白凛的手里：“白老师，谢谢，别太久了，我想他。”

　　白凛点了点头，送走了陆溟肃，他低头看了眼倪炎的钥匙，看见了那个光溜溜的小陆溟肃，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陆溟肃，也许是不想再看到倪炎那种要死不活的样子，他想看倪炎笑，就算不是因为他。

　　白凛给王钰发了条微信，告诉他陆溟肃把手机和钥匙送来了，又问了下倪炎怎么样了。王钰告诉他倪炎烧已经退了，看着一切正常，但是时不时的就会傻一阵子。白凛有些担心倪炎的状态，在A大的时候，倪炎也是这样，看着一切正常，能吃能笑，但是跟他说话却经常听不见。

　　“今天那臭不要脸的来找我，都跪了。”白凛想了想，还是跟王钰聊起了陆溟肃的事。

　　王钰：“啊？为什么？”

　　白凛：“求我让他见那个讨债鬼。”

　　王钰：“白老师，我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

　　白凛：“我答应帮他了。”

　　王钰：“可是火儿他……”

　　白凛：“你觉得他真的能放的下吗，哭到最后还是会跑回去，不如让他少哭几天。”

　　王钰：“那陆总那个家……”

　　白凛：“我让他准备好离婚证，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他老婆，他也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

　　王钰看着白凛的微信，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手机塞进了口袋，他知道，二选一的题目，倪炎选的是陆溟肃的儿子，而白凛选的是不让倪炎伤心。

　　倪炎吃完午饭，又回床上躺着了，疼，浑身都疼，连翻个身都像是要了半条命。他受的伤多，但是感冒发烧却很少，很久没有体会到发烧竟然这么要命了，连退了烧之后还这么难受。

　　退烧之后……倪炎突然想起新年那天，陆溟肃也发烧了，但是从医院吊完水，是他背着自己回的家，下午又去了滨江公园骑了一下午的车，陆溟肃丝毫没有让自己察觉他有哪里不舒服。

　　他那个时候，是不是浑身也快散架了？

　　倪炎整个脑子都是过年那几天，陆溟肃跟他在一起的画面……陆溟肃从云山跑去江陵陪他过年，陆溟肃把整面墙贴满了他的照片，陆溟肃给他画了几副画，陆溟肃跟他回了外婆家，陆溟肃还会劈叉……去他妈的陆溟肃，老子不要再想这个人了！

　　“炎哥……”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又冒出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倪炎缩进了被子里，把被子一把拉过了头，他不要再想了，周末还要考试，下周还要考四级……对了，四六级，没人看着，陆溟肃不知道有没有做题……操！赶紧睡觉，睡着了就好了！

　　然而倪炎的脑子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听话，睡着了，陆溟肃依然活跃在他的梦里，只是在那里，他不记得自己已经分手了。他们还在散步，沿着景观河道，沿着那条蜿蜒的没有路灯的河，牵着手。

　　就这么过了几天，倪炎终于要崩溃了，他连表面的平静都装不出来了，整天傻呆呆的坐着，有时候实在烦了就吼一声。王钰白天在家看着他，晚上就换了白凛，两个人都觉得他离疯已经不远了。

　　白凛没敢把倪炎现在的状态告诉陆溟肃，他只是给陆溟肃打过两次电话，问了些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陆溟肃依然在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去找倪炎，白凛却觉得，现在来，简直是找死。

　　周五晚上，白凛盯着他把第二天考试的书装进书包里：“不是还要交什么作业吗？带了没？”

　　“啊？”倪炎猛的抬起头，傻傻的看着白凛。

　　“作业！”白凛吼了一声。

　　倪炎愣了一下：“哦。”然后在包里翻了起来，看到了那一沓A4纸，“带了。”他把手伸在书包里翻了翻那沓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陆溟肃的笔迹，字很好看，小夹子也夹的好好的，脑子里又闪出了陆溟肃的脸。

　　“操！”倪炎把书包往地上一扔，“你他妈别在我眼前晃了！”

　　白凛淡定的走到倪炎的身边，把他抱在怀里，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第四次了，白凛轻轻拍着倪炎的背：“没事，没事，他不在。”

　　“小白，”倪炎又哭了起来，“我不要想他，我想把脑子挖了，我不要再想他了，我不能想他……”

　　“为什么不能？”白凛轻声的问。

　　“他不是我的，我想他，也不能见他，我难受，小白，我难受。”倪炎把头埋在白凛的颈窝里，眼泪就顺着白凛的脖子往心口流去。

　　“你要实在想他，就去见一面吧，他还在你家，没走。”白凛的手在倪炎的背上轻抚着。

　　“不，我不去！我不能见他！我答应了他老婆，要他回家！”倪炎把头抬了起来，坚定的看着白凛，“我会忘记他的，总有一天，我会忘的，然后，他回家，我过我自己的生活。”

　　“倪炎，你这又是何苦呢，”白凛伸手擦着倪炎脸颊的泪，“你就不能信他一次，也许他真的早就已经离婚了的。”

　　“他还值得相信吗？”倪炎说，“被戳穿了才编出来下一个谎言，他如果早告诉我他结过婚有个儿子，我根本不会介意，哪怕是在他老婆来之前的一分钟，他自己主动告诉我，我都会信他！”

　　“如果他也有——”

　　“对了，小白，”倪炎突然想到了什么，打断了白凛的话，欣喜若狂的笑着，“我能忘了他，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忘了他！我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我还有你！快，给我催眠……”





第98章　第　98　章
　　白凛一听，整张脸突然就阴沉了下来，他抓着倪炎的胳膊：“不可能！好不容易才让你摆脱了，我不会再让你依赖上！”

　　“白凛！”倪炎大吼了一声，“你是不是要看我疯了，你才满意？！就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

　　“半次也不行！”白凛坚定不移的拒绝了，他后悔当初让倪炎依赖上了他的催眠，的确能忘了不想记得的事情，但是这种依赖本身就不是好事。

　　“小白！”倪炎哀求着，“你不是对我最好的吗，你看我这么痛苦，你真的忍心吗？你不给我催眠，我活不下去了，我会去跳河的！”

　　白凛心头一沉，突然把倪炎往后一推，恶狠狠的就吼了起来：“你去啊！你去跳！别跑那么远了，就从阳台跳下去，头朝下，跳！”

　　倪炎被白凛这突然的一声吼吓得愣在了那里，傻呆呆的看着他。

　　“你前脚跳下去，我后脚就去把那臭不要脸的捅了，让他下去陪你，”白凛吼着，也像疯了一样，“你就不用再顾及什么家庭谁的儿子了，他生不能做你的人，死了他妈的就是你的鬼！”

　　“小白……”倪炎向前迈了一步，捏着白凛的衣摆，他不知道白凛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在他的印象里，白凛一直都是冷静的，最多吼他一句也就结束了，可是今天，他感觉白凛整个人都在颤抖。

　　“陆溟肃陆溟肃！你他妈开心是因为他，半死不活也是因为他，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他妈还有点活人的样子吗？”白凛愤怒的吼着，“不就失个恋吗，怎么就要死要活的了，他的事你弄清楚了吗，那个女人说的话你信，你的陆溟肃说的话你就不信？！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真的爱他吗？”

　　“我怎么不爱他？！”倪炎被吼的也有些冒火。

　　“你爱他，怎么就不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一棒子就把他砸死，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也有很多无奈！”白凛突然开始帮陆溟肃说话，让倪炎觉得很是惊讶。

　　“小白，”倪炎愣了愣神，“你吃错药啦，你帮他说话？”

　　“帮他？”白凛的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了，“我是为了你！我读研读博是为了你，来云山是为了你，在德国练拳击也是为了你，我做的一切，都他妈是为了你！就连跟王……”白凛话音一顿，突然往前跨了一步，贴着倪炎，一手搂过了他的腰。

　　倪炎傻傻的看着白凛的脸，淡定的说：“其他的我信，你练拳，关我屁事啊？！”

　　“我不提升自己的武力值，你疯起来，谁能制的住你？！”白凛恶狠狠的说。

　　“卧槽，你说的我像得了狂犬病一样！”倪炎顺手把白凛往外一推，可白凛没有被他推出去，反而把他的手腕一扣，一转身直接把他按倒在沙发上，手直接从他的衣摆下摸了进去。

　　“你真的想忘了陆溟肃？我现在就让你忘了他！”白凛盯着倪炎的眼睛，话音一落就要吻上去。

　　倪炎嘿嘿一笑，抬手挡住了白凛的唇：“怎么，大玉儿满足不了你？我可不像他那么温顺，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都准备十几年了！”白凛歪过头就咬住了倪炎的手指，手在倪炎的腰间轻轻的抚摸着。

　　“来吧宝贝儿！”倪炎贼笑着，拉开了白凛的裤腰就把手伸了进去，同时一口就咬上了白凛的脖子。

　　白凛猛的一下子推开倪炎就蹿了起来，站在一边惊恐的看着躺在沙发上哈哈直笑的倪炎：“你……你真来啊？！”

　　倪炎把手枕在脑后，笑眯眯的看着想吓他，却被他吓得不轻的白凛：“小白，咱俩十几年了，你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吗？玩砸了吧，谈谈感想吧！”

　　“你……怎么油盐不进的？！”白凛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茶几上，“我要是不跳起来，你是不是就真的……”

　　“你会不跳吗？”倪炎笑着，坐起了身打开了电视，“行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下次这种有失身风险的事，还是别赌了，我是无所谓，大玉儿会伤心的。”

　　白凛斜着眼睛看着倪炎，见他又看起了德云社的相声，笑得咯咯的，恶狠狠的指着他说：“我他妈刚才就应该趁势干了你！”

　　“干就干呗，我又无所谓！我已经分手了，现在是自由身，随便干！”倪炎笑着，朝白凛伸出了一只手，下一秒掌心里就塞了一个剥了皮的桔子，“谢谢。”

　　白凛洗澡去了，倪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刚才被白凛那一折腾，倪炎的注意力好像真的被分散了不少。他没有在意刚才白凛的举动，他也不知道刚才白凛把他扑倒在沙发上，虽然是为了让他放弃催眠的想法，心情却也是半真半假。

　　晚上喝了一杯白凛递过来的牛奶，倪炎睡的很香，直到早上被白凛叫醒，一夜无梦。吃了早饭，白凛送他到了学校，他把市场营销的作业交了上去，就拿起手机闯起了关。

　　他瞥见了陆溟肃在门外偷偷的看着他，却又假装没看见，他心里的火已经从陆溟肃欺瞒他，逐渐变成了单纯的生气，就是想折磨陆溟肃的那种生气。跟他离不离婚的似乎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就算他真的早就离了，自己也不想就这么回头，按着祝一甘的说法，就是比他嫂子还能作。

　　陆溟肃终于又见到了倪炎，看倪炎若无其事的跟祝一甘聊着天，开心的笑着，好像并没有因为自己而伤心，他有些欣慰，又有些不是滋味，他害怕倪炎真的已经不在乎他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溟肃又接到了白凛的电话，说倪炎差点又要催眠了，但他没有答应。陆溟肃听到这些的瞬间，突然一阵冷汗冒了出来，他有些后怕，如果白凛真的听了倪炎的话，那自己会在倪炎的记忆里彻底消失。他已经消失过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吃完饭，陆溟肃一路狂奔进了倪炎的教室，倪炎不在，应该是吃饭还没回来。他听了白凛的话，回家翻箱倒柜的找出了离婚证，一直带在身上，就等着白凛哪天说倪炎愿意见他了。

　　陆溟肃坐在倪炎的位子上，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等着倪炎回来。突然眼前出现了几个人影，倪炎跟着钱腾他们，有说有笑。陆溟肃“噌”的一下跳了起来，傻傻的看着正往教室里走来的倪炎，然而倪炎一扭头看见陆溟肃站在他的椅子边，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走了。

　　“倪炎！”陆溟肃喊了一声就追了出去，在之前那个教室后面的小平台上，才追上了他。

　　“你要干嘛？”倪炎趴在栏杆上，瞥见陆溟肃反手就关上了门。

　　陆溟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抓过倪炎的手，往掌心里一塞：“给你！”

　　“什么玩意儿？”倪炎正想随手就扔了，低头的瞬间，余光瞥见了封面上的三个大字，看着就出了神。

　　“你不相信的话，里面有日期，前年年初，我没骗你！”陆溟肃抓着倪炎的手就翻开了一页，“你看！你他妈看呀！”

　　“我不看！”倪炎瞥了一眼，就把头转了过去，看着楼后的那棵大树，那天他爬了半天，才在一簇树叶里找回了那枚戒指。

　　“离婚之后，她就带着小澶出国了，我们入学的时候才回来，”陆溟肃靠在栏杆上，看着倪炎解释道，这次，他一个字也不敢漏，“她想跟我复合，但是我那时候已经找到你了——”

　　倪炎猛的转过头瞪着陆溟肃……

　　“不不不，如果我还没有找到你，就更不可能跟她复合了，”陆溟肃看到倪炎的眼神突然紧张了一下，“那天我在船上就想跟你说的，结果……”

　　倪炎想起来，那天在船上，陆溟肃好像是在说着以前的事，结果被老倪的一个电话打断了，然后……他就发飙了。

　　“我没有不管儿子，她是骗你的，她跟我闹了好多次，我不搭理她，后来她带着儿子跑回了我家，我就只能……拖着箱子跑到你家去了。”陆溟肃撒着娇，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倪炎，手里还攥着倪炎的衣摆。

　　倪炎一巴掌把陆溟肃的手扇了下去：“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陆溟肃愣了一下，又把手攥了上去：“儿子生病我陪着的，儿子想去游乐场我就带他去，逢年过节……你记得元宵节那天吗？我就是带他出去玩了，才回来晚了。还有我们从云南回来的那次，正好赶上他生日，我都没陪你，就带他过生日去了。”

　　“那你老……前妻说你一两个月没回家了，儿子天天在家哭着要爸爸？”倪炎斜着眼睛瞥着陆溟肃。

　　“你听她放屁，老子三天两头的就让杨子把儿子接到公司来，我只是不想见那个泼妇！”陆溟肃激动着，“对了，杨子可以作证的！不信你问他！”

　　“老子才不问，他是你的助理，口供不可信！”倪炎不屑的嘀咕着。

　　“你说你不喜欢孩子，我……只能偷偷的去看儿子，我只是不敢告诉你，我不是不负责任的爸爸，你相信我！”陆溟肃又一次挨了一巴掌之后，直接抓住了倪炎的手，“我去见了严老师，他都跟我说了，你是他最好的学生，我再也不乱吃醋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跟我回家吧，别打扰人家白老师了，人小俩口都给你折磨成啥样了？！”

　　倪炎把陆溟肃的手甩开，趴在栏杆上沉默着，好半天才抬起头看着陆溟肃：“你知道错了吗？”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陆溟肃突然看到了希望，一下子抱住了倪炎，正要亲上去，却被倪炎一把推开。

　　“错了，就要承受后果！”倪炎冷冷的说，“后果就是……我们分手了！”

　　倪炎说完，就把那本离婚证塞回陆溟肃的口袋里，打开了门，踩着上课铃声回了教室。

　　陆溟肃愣在原地，看着倪炎渐渐消失的背影，他原以为自己坦白了一切，倪炎可以回心转意，果然，白凛说的对，谁也摸不准倪炎的想法，连白凛也猜不到。

　　如果这节课不是考试，陆溟肃还能跟进去多缠一会，但是现在，他只能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教室里。他害怕，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倪炎还会不会再接受他，既然倪炎已经知道了真相，那还有什么是横在他们中间过不去的呢？！

　　倪炎考完试，坐着白凛的车直接去了听诉，他的心情好了，虽然一时半会还不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