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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语当主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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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熙城嗯地一声:「要对他负责啊!韩三爷!」
  韩吾语愣了一下,嗯地一声,哭出了声音。
  赵熙城逞强地笑出声:「用说的,说清楚。」
  韩吾语边哭边说:「张品威……你和我结婚好不好……」
  他哭得心痛,哭得无助,在长长的医院白廊上,抱着白柠夏泣不成声。


第17章 等待
  天翻鱼肚白,街道上已有早晨奔波工作的车潮,白柠夏和赵熙城走出医院,两人并肩同行,走向停车场,坐上车後,却没有马上离去。
  「我以为你喜欢他。」
  赵熙城一愣,嗯地一声。
  「嗯是什麽?」白柠夏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赵熙城发动车子,看着前方,淡淡地说:「我只是没忘记他而已。」
  白柠夏一愣,别过头。
  他似乎懂了赵熙城为什麽和自己分手。
  赵熙城又说:「他和品威,我和你,不觉得像是对照组吗?」
  白柠夏轻笑一声,仍是看着窗外的街景。
  「公开恋情组和地下恋情组?」再次轻笑。
  他惊讶自己笑得出来,还是这样侃侃而谈的笑法。
  赵熙城停在红灯前,又开口:「很伤自尊的说法,却是事实。」
  他伤了韩吾语,在挽回他那天时,失去他,颓废过後的他,希望自己爱得坦然,却遇上白柠夏,这些年,自己责怪白柠夏的隐瞒,却离不开他,直到再次遇上韩吾语,他才想明白。自己只是将胆小美化,将地下恋情的责任都推给了白柠夏。
  「他和品威交往时,我真的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失败的。」
  白柠夏仰头靠着车椅背,嗯了一声:「确实。很让人挫折。」
  别人公开的甜甜蜜蜜,被隐藏的自己成了笑话,感觉像是恶有恶报的循环一样,以往怎麽对人,现在这种苦,却摊开在对方公然坦白的恋情之下,卑微的无所可藏。
  「这样你也懂。太恶心了。柠夏。我们太像了。」
  「去你的。谁跟你像。」
  「是吗……」
  白柠夏静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是了解你而已。」
  赵熙城没有回应,他也了解白柠夏,撇除在他身上看见自己的倒影这件事外,在生活上、工作和谈话,热恋期过後的他们,习惯了彼此,看着彼此的眼神便知道对方想做什麽。
  「我想等他……」
  白柠夏打断他:「我知道。」闭着眼休息:「跟我等你一样。」
  赵熙城开着车,看着前方的红灯,没有回应,弯起嘴角淡笑,拿过後座的外套,习惯也自然地为白柠夏盖上。
  他的等待是赎罪,而白柠夏的等待是爱情。
  白柠夏仍是闭眼,拉上外套,盖上自己肩头。
  「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变了。」淡淡地说了一句。
  赵熙城看着前方:「怎麽变了。」
  白柠夏侧脸靠着外套一角,闻着熟悉的味道:「变成圈子里的人。」
  赵熙城听了,嗯地一声:「真大胆啊!白柠夏。」
  白柠夏睁眼看向他:「当然。我是男人,不man一点,没有魅力。」
  赵熙城自然地伸手揉过他的头,弯起淡淡笑容。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男人。」握上方向盘,继续前行。
  两个男人没有再多说话,气氛搭着九零年代的西洋音乐前进,一句变了,一句我是男人,一句一直都知道,说明了他们的同性情感。不同以往,少原本压抑紧张的害怕。现在,多了一点,在圈子里的安心和平静。
  ***
  这场意外,改变了STV的内部整合也改变了原本的企划,容不得韩吾语请假,过了中午,就让他赶紧回公司,他顶了一头乱发和憔悴的脸回公司。
  「韩吾语,看见他了吗?」是白柠夏。
  韩吾语摇摇头,连一抹逞强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待会儿是否能好好播报。
  白柠夏骂了声粗话:「该死的规定!妈的。」
  是爱人,就不能探视吗?
  非得要家属同意书才能进加护病房,搞得大家一颗心七上八下,偏偏张家的人住得又远,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看见人来。
  韩吾语看向他,牵起一抹淡笑:「柠夏哥和大叔真像。」
  白柠夏一顿:「是他像我。知道吗?」
  韩吾语笑着点头,看起来有些憔悴。
  白柠夏叹了口气:「打起精神。下班後,你还得见家长。」
  昨晚说的结婚,为了让他打起精神,还让他想想他和张品威的未来,说起的见家长,韩吾语却是笑得让人鼻酸,说了一点也不想在意外中,意外地和家长见面。
  他听了这句话,静了很久。自己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圈内人,所以,总是像只蝴蝶,点水而过,不曾深想自己和赵熙城的未来,更不曾想过「见家长」这样的事,而韩吾语却说得自然,这样的自然,很令他羡慕。
  韩吾语点点头:「我有很多事得忙!还得跟他……」哽咽:「求婚。讨论未来。」
  白柠夏点头,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难怪城……要分手……」
  他和赵熙城的情感,太过不安,韩吾语或许是个爆发点,但是最主要的是他们俩人,太过自我。没投入自己的爱情和一方追求自我的情感,该谈什麽未来,根本不曾想过。
  分手,只是让彼此更看清彼此,就像是他想要拥有赵熙城对情感的投入,而赵熙城却渴望能谈一场像韩吾语一样单纯深入的爱情,而这样的爱情是和自己点水而过,完全相反的爱情。
  他走向编辑室,在韩吾语准备播报的空档,接到守在医院同僚的电话,他听完後,手颤得厉害,跑向摄影棚,站在赵熙城前。
  「品威……命危通知……发出来了……」
  自己真的变了,可是错过了熙城的等待,一如熙城变了,却错过了韩吾语的等待。
  他看着赵熙城起身,越走越快,走向通往隔壁的暗门,跟上他的脚步,看着在主播台上,赵熙城单膝半跪蹲在韩吾语跟前,握着他的手,跟他说这件事,直到摄助喊了倒数,赵熙城才离开,走向自己。
  「柠夏。」
  「嗯。」
  「我一定要狠狠地揍醒张品威那个混蛋。」
  白柠夏眼眶泛红,是为了张品威,也为了自己。
  爱情或许不是谁取代谁,却有可能在某场意外,某人的成全,成就了取代这个词,就像他们四个人。
  他用袖子擦了擦脸,吞下哽咽,走回编辑室。
  「揍狠一点。」透过耳麦。
  这是他的成全。
  ***
  韩吾语睁眼按掉手机闹铃,仍趴在床上,他看着床侧的枕头,伸手摸了摸,将头埋进自己的枕头里,抱过身侧着枕头。习惯了下班一起吃饭,聊天,在家门口推着张品威让他快回家休息,却每次都认他耍赖留在自己的小房里,一住就是一周过一周,现在整间屋子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
  他撑起疲倦的身体,拖着脚步进浴室梳洗,没有抢马桶的吵闹声,没有厨房的煎蛋声,没有急急忙忙翻找衣橱的碎念声,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刷牙声和流水声。
  安静。
  真的好安静。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似乎忘记了以往是怎麽过日子的,也是这麽安静?
  他走回卧室,换上衬衫,在系领带前,摸上一条不属於自己的领带。他觉得自己像推理小说失忆的男主角,起床後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房间,所有的东西都在告诉自己,自己忘记了曾经一个人生活的自己。
  手机铃声响起,他走过地上张品威随意摆放的摄影袋,拿过手机後,蹲下把袋子摆正。
  「喂,二哥。」
  他走回衣橱,拉出那条不属於他的领带,系上。
  「嗯……还没醒,不过不用戴呼吸器了。」
  他用肩头夹着手机,一手拿起袜子,在穿袜子时发现自己穿着一只蓝一只黑的室内拖鞋。
  又穿错了。
  「谢谢二哥。」停下脚步,他听着自家二哥说了这是第一次,自己主动让家里帮忙,说着让自己不要太逞强,他笑了笑:「二哥,我是男人,你知道吧?」说完,他觉得自己的语调多了一分张品威风格,再次轻笑,说了几句後结束通话。
  他背着公事包,往门外走,出了大楼後却往医院的方向走,打算在上班前趁早看一眼张品威。张品威曾一度停止呼吸,急救後,却是昏迷不醒,直到上周摘下呼吸器後,张家的人体贴的提出让自己回家休息。
  每天的三点一线,又过了第二十一天。二十一天内,因为午间女主播爆出丑闻,韩吾语在隔日便取代了午间播报的位置,这样的取代让他感到害怕。万一、如果、只是很有可能,品威有个什麽,那麽他的位置也会被人取代。
  韩吾语走进充满消毒水的医院,一路上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他没了以往的畏缩,笑着点点头,赶紧走进电梯,按了二十六楼,往独立病房走去。
  「主播,你来了。」是护理站的护士长林方敏,一旁小护士多看了他一眼,却又是要看不看的暧昧眼神。
  韩吾语轻声打了声招呼,笑得腼腆:「状况,还好吗?」
  「老样子。不过,今天气色看起来好一点了。」林方敏说的不知道是真心话还是客套,却是一脸亲切。
  韩吾语说了声谢谢,转身往病房走去,却被林方敏拉了一下。
  「那个,主播,这问题有点八卦,你不回答也行。」
  韩吾语点点头:「请说。」
  林方敏看了一眼後面的小护士,回头又小声地问:「你有女朋友吗?」
  韩吾语一愣,摇头。
  林方敏赶紧揽上自家小护士:「她怎麽样!」
  小护士脸红地挺胸亮出自己的名牌,告诉他,自己叫张海盈。
  韩吾语一时间觉得自己亏大了。这种时候,张品威竟然还在昏迷,他真该让他也嚐嚐吃醋的感觉。随後又对会这麽想的自己,感到无奈,在孤独的二十一天里,思念,想念,寂寞,让他变得更像张品威。
  「抱歉,我快结婚了。」
  他腼腆地拿出婚戒盒,对小护士说了声谢谢,走向病房。
  快结婚了。
  真的。
  只要他醒来。


第18章 存在
  韩吾语走进病房,见了看顾床上用棉被盖头,睡着的人影,脚步放轻,走向张品威,他低头亲了他的额一下後,手指摸了摸他的下巴,已经冒出刺刺短短胡渣。他找了刮胡刀和刮胡泡沫,坐在床边,为他整理面容。
  他仔细的顺着他削瘦的下巴棱线,柔柔地抹上刮胡泡,刮胡刀轻轻地顺着他的下巴画下,想起没有热毛巾,又急急忙忙地跑向厕所,拧了一条热毛巾,走回床边,为他敷上。
  「我今天带了相机袋。」
  拿起毛巾,反摺後,为他擦脸。
  「还带了俗套的戒指。」轻笑一声。
  他将毛巾放在手上,伸手摸了摸张品威的手,手指摸着他的指节。
  「不过,我还在犹豫。」
  他侧身从公事包里拿出戒指盒,用单手打开盒子。
  「总觉得该等你醒了以後再说。」
  他将盒子放在被子上。
  「结婚的事,看在你努力地呼吸的份上,我和张爸张妈说了,也和爷爷他们说了。」
  他趴在床边,看向他的侧脸。
  「现在,不管你答应不答应都没办法反悔了。」
  他又笑了一声,双手攥着他的手,额头靠在他手背上,感受一丝丝的微温。
  「你是他男人?」
  一道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让韩吾语吓了一跳,抬眼看见一个长得很像张品威的男人。
  「我问你,你是他男人?」伸了个懒腰,随兴地拉了张椅子坐在一边。
  韩吾语点头:「是。你是……张品翔?」
  张品翔点头,打了个呵欠,身上还穿着衬衫,领带半挂。
  「他和你说过?」转身拿过自己的平板,看着自己工作上的资料。
  韩吾语看了一眼平板:「说过,在电子业上班,抱歉,我太吵了。」指着他的平板。
  眼前人看起来是边照顾品威边工作,昨天晚上应该也是忙到了半夜,直到刚刚被自己吵醒的。
  张品翔没有抬头:「不会,我该醒了。你是主播?」
  「是。」
  张品翔挑眉,还是没有抬头:「主播付得起这样的病房房钱?」
  「刚好认识医院里的董事。」
  张品翔看了他一眼,这家医院可是有名的大医院,认识董事?
  「你家做什麽?」再次低头。
  韩吾语看着他仍在工作,又瞄了眼他工作资料上的公司名称。
  「……算是卖电器的。」说得心虚。
  张品翔愣了愣,卖电器的认识医院里的董事?
  韩吾语看了眼时间:「你下午在吗?」
  张品翔嗯地一声:「这一周我都在,不过我希望这家伙能在这周就醒来。」啧地一声。
  韩吾语笑出声,想起品威说的,说他和一身傲气的弟弟不合,可是他一身傲气的弟弟,却愿意花上一周照顾他。
  「我晚上会和我二哥一起来,希望你还在医院,可以吗?」
  张品翔又是一声冷冷地嗯,瞄了他一眼,看见韩吾语点头,收起被子上的戒指,放进相机袋里後,走出病房。他放下平板,看着张品威脸上乾乾净净的,想起刚刚韩吾语的自言自语,烦躁地啧了一声。
  「喂。你知道我讨厌同性恋吧。」
  他随意踢了一脚病床。
  「再不起来,我骂哭他。」
  他看着自己的哥哥,又骂了声粗话,烦躁地起身走了两步,脑子里回荡的是韩吾语那句「看在你努力呼吸的份上」。
  「妈的。你做点呼吸以外的事啊!」
  他曾觉得有位同性恋哥哥很丢脸,两兄弟没少为这件事打架,这次来医院照顾张品威,自己也有心理准备,见上爸妈口中的品威的好男人。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韩吾语有多好,干他屁事。
  「我说真的,你再睡下去,晚上我连他二哥一起骂!骂得他……骂得他离开你!」
  他坐回椅子上,拿过平板,逼自己低头工作,却在不到两分钟後,低语。
  「喂。张品威……我胡说的。」
  他再次放下平板,看着仍在沈睡的张品威,仰头看向天花板。
  看在你努力呼吸的份上。
  到底,是用什麽样的心情说这句话。
  听了,让人心酸。
  ***
  这个社会是好人被欺,鼠辈怕歹人,韩吾语是好人,所以被欺负了,可张品威教过他,赵熙城训过他,所以在他板起一张严肃的脸,坚持他自己的立场後,鼠辈摸摸鼻子离开了。
  「怎麽?」
  「大叔。」韩吾语吐了口气,靠坐在会议室的边桌上:「林制作给错新闻目录。」
  给错新闻目录,韩吾语联系助理提醒,却被当成刻意刁难,认为他新官上任三把火,仗着主播头衔,在他们面前摆专业。
  「你怎麽处理?」
  「我让他公事归公事,看我不爽,别搞小动作。」
  赵熙城噗地一声:「越来越man了。」
  韩吾语低头,跟着笑了一声:「我也这麽觉得。」
  man没有不好。
  只是觉得寂寞,觉得落寞。
  他心里再次涌起矛盾,一种脆弱的矛盾,一种只想窝在他身边觉得自己像个女人和一种不想要太man的矛盾。最近,这样的矛盾让他在夜里无法入眠,辗转中想念他的臂弯,想赖在他身上被他拥紧,甚至想像自己感受他慾望的热度。
  他是男人,却觉得自己需要另一个男人的臂弯、温度和热度。
  这种似女人,又挣扎自己是男人的矛盾,让他惶惶不安。
  「……呼吸器都拔了,他还不醒。」
  赵熙城揽上他的肩,拍了拍:「你知道他在沙漠差点死掉?」
  韩吾语点头。
  赵熙城放下手,双手撑在边桌上:「那小子那时候和家人闹翻,紧急联络人写我,我接到电话时候,真的是,他妈的害怕。」
  韩吾语算是第一次听这段:「没想到。你们两个这麽暧昧。」
  赵熙城噗差一笑:「你这语调,根本就是品威的翻版。」
  韩吾语低头仍是轻笑,交握的双手拇指磨着手背。
  他,真的好想他。
  赵熙城继续说,说了他到了澳洲一个叫戴尔山的地方,遇上一群只会说毛利语的当地人,比手画脚了半天才在一处荒凉沙漠上的土屋找着张品威。
  「他真的是个疯子,问他干嘛那麽拼。」
  韩吾语笑着说:「价值……存在的价值……」
  赵熙城跟着笑:「嗯。难怪你们会在一起。」
  韩吾语一愣,嗯了一声。
  少了张品威,自己的存在价值就好像瞬间归零,以往那股像女人的矛盾和挣扎,在他臂弯里,是值得的,因为他们彼此喜欢那种依赖和热度,因为张品威会告诉自己,他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女人。
  「我该去看他了。」
  忽然,很想见见张品威。
  「醒了,让他马上打电话给我。」
  「大叔,你们两个,真的好暧昧。」韩吾语说完,率性地挥挥手,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以前,他会希望自己不是个同性恋,身体却诚实地无法对女人有任何慾望。蒙懂的情感过後,遇上张品威,在他的臂弯里,相拥过後的热度中,他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扮演一个像女人的男人,尽管有挣扎有矛盾,但在他的怀抱里,都是有价值的存在。
  ***
  睁眼,是一片白色,侧头,没好气地翻了白眼。
  「猪……」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哑得可以。
  张品威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韩吾语,不是爸妈,而是和他不合的弟弟,张品翔。他喉咙乾涩,除了疲倦还是疲倦,想伸手把一旁睡得比自己还死的弟弟打醒,却没有力气。
  「猪……起来……」乾涩的声嗓,硬是再挤出几个字。
  张品翔一震,看着他醒了,没关心他需要什麽,更没按医护铃,也没理他,拿起手机,按下通话。 
  「喂,我哥醒了。」
  「……给我水,猪……」
  张品翔卷起衬衫袖口,扶起他,在他身後放了颗枕头,倒了杯水。
  「你才猪头!你他妈的睡了快一个月了。」喂了两口水後,才按下医护铃。
  张品威看了看四周,像在找什麽一样。
  张品翔呿了一声:「找韩主播?」
  张品威看着自家弟弟,他这个一直骂他死同性恋的弟弟。
  「你……你没欺负他……?」虚弱地瞪了他一眼。
  张品翔啧地一声:「你再不起来,我一定会欺负他。」看着自己的哥哥说了几句他的伤势,说他睡了二十四、五天,肋骨断了两根,右腿骨也断了,还说了爸妈都看过韩吾语,没理会自家哥哥的反应又说:「我一见面就问他,你家做什麽的。」
  张品威啊了一声:「妈的,你这没教养的家伙。」
  「他说他家卖电器。」
  张品威白了他一眼,不意外。
  一如他说房子是他爸买的,却没说清楚那整栋楼都他的。
  他轻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看见韩吾语。
  张品翔摸着自己下巴,这动作和张品威一个样,兴致冲冲地靠向自己哥哥:「你这男人真的很屌。那天晚上他二哥也来探视你,妈的!是我们公司的副总!」
  「滚!你这势利鬼!」声音仍是哑得可以。
  「待会就滚,医生来了,你先做检查。」张品翔拿起手机,出门又拨给了自家爸妈,回头看着自家哥哥:「喂!我觉得韩主播还不错,可惜,你,还是恶心的同、性、恋!」说完恶心地呕了一声,笑着走出病房。
  张品威很想丢他枕头,踹他两脚,却动弹不得。
  他随着医生做检查,回答简单的问题,他知道自己出车祸了,在翻车的那一霎那,眼前真有一连串的跑马灯,一幕幕播放自己的人生片段,最後停在韩吾语窝在自己臂弯里沈睡的模样。有一瞬间庆幸韩吾语没和他坐同辆车,却也有一瞬,害怕自己再也无法看见他。
  「计划都乱了……」
  原本的他好像该在春节过後,和韩吾语一起旅游,然後骗他迷路,然後拐他回自己老家,然後带他见见父母,然後……
  他拧起眉头,吃力地抬头想找找自己的袋子和衣服,再抬头,吃痛地嘶了一声。
  「你找什麽?」张品翔晃进病房。
  他将床头拉高,在他身後垫了枕头,听他说找自己的相机包,他到衣橱翻了翻。
  「昨天韩主播才拿来。」又说相机包染血,韩吾语拿回去洗了以後才带来:「他说你醒了,应该会找相机。」
  「他……他他没说什麽吗?」
  「他说相机是你的命,是你儿子。」
  「还有吗?」
  「他说你醒了让我联络他。」
  张品威真的很想揍他,每一句话,都说不到重点:「算了,你袋子给我。」
  他想起身翻找袋子,却因为虚弱,一阵晕眩。
  张品翔为他拉开拉链,一层一层翻开:「你找什麽?」
  张品威仰靠在枕头上,晕眩感让他微喘,伸出发抖的手摸向袋子里的最底层,拉开暗袋,摸了摸,松了口气。
  「还在……」 
  张品翔坐在一旁,却笑着看着自家哥哥。
  「是啊。你还在。」他忽然有种鼻酸眼热的感动。
  张品威一愣,看向他:「我伤得很严重?」
  张品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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