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关系(豆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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锌赡埽�况且你以为我怀疑你只是说说，没有证据又怎么会随便污蔑人呢。
我在问你们叛徒该如何处置之时就已经注意到你了，其他人都是畏惧得不敢抬头，而你表现得太过镇定，甚至还有心情朝仓库方向撇了一眼，当时你在想什么？唔，我猜猜，你在想明天我就不会这么得意了吧！
还有，我说只听三个人的话时，你显然很高兴，那刻我就知道你不对劲了，一定是你的马脚不少人看见吧，怕他们一起指向你，你就急于将视线转向其他人。
当然，真正让我怀疑的还是你的出身，你好像是从我大伯那里过来的吧。”
那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急道：“少爷，我是被大爷丢弃的人，如果不是少爷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少爷你相信我！”
“谁知道这个丢了的是丧家之犬还是鱼饵？我只是做了一个正常的猜测，结果，我赢了！来人，把他绑起来关进仓库，然后――一把火烧了！”
最后一句话沈煜启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不不！少爷！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求少爷放过我，我愿意为你作证，我可以指证大爷――”知道自己的命运，这人在地上挣扎着声嘶力竭，手指尖几近扣进了地里。
“死了也要乱咬人啊，果然是狗，你觉得在你说了这番话还有活路吗？就算我不杀你，你也躲不过我家那个记仇的大伯啊！”
那人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挣扎的动作停止，任由来人将他拖往地狱，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然心死。
沈煜启抬首一扫人群，接触他视线的纷纷恐惧地低下头，在亲眼见识了沈家修罗雷霆手段，此刻谁也不敢再有半分心思，“回去你们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底下齐声回答：“明白，少爷。”
话音未落，湖边仓库已经冒起了白烟，随即很快火光四起，红艳的火焰将仓库整个笼罩住，一缕缕缠绕扭曲，仿佛吞天的巨龙挥舞尾巴，一时场面安静得只听得见火烧的吱呀声。
“真是期待大伯的反应，呵！”他的眼里印着火龙，恍若深邃得不可思议。
沈家。
“你说什么？”男人一怒将桌上的茶具挥落，碎片蹭着下方的人的脸颊而过，顿时泛出一丝红色，而他不躲不闪，似乎没有感觉到脸上的刺痛。
“启少爷一把火烧了仓库的药，我们安插进去的人也被――活活烧死了。”他的语气哽咽，却强忍着悲伤再次回答。
“沈煜启沈煜启，你好样的，做得绝，知道这件事就算找到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临头竟然给我个下马威！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扭转局势！这可是和古家的交易，不是其他人那么好摆平。”
沈青云手掌握住椅子扶手，力道大到可以看见他泛白的骨节。
听到外边的吵闹，孙尤竹起身穿着睡衣出来，走到门口看见地上的一摊残片，“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说着走到厅中间俯身便要收拾地上的碎渣，沈青云见此情景连忙拉住，握着这双素手他心疼道：“尤竹，你是夫人，怎么可以做这些，让下人收拾就可以了。”
女子双眸微抬，嘴角含笑，柔柔细说：“青云，她们都睡了，这个时候就不要打扰人家了，还是我来吧，我是你妻子，嗯~”
“不，让她们明早来打扫就行了，你就好好待着。”他拉住女人的手不放。
“知道心疼我下次就不要这样了，就是有怒气也不能表现出来，这个家太多只眼睛盯着你我，要学着克制脾气，懂吗？”
即便是说教，女人温声细语说得男人也不会厌烦。
“知道知道，这个家也只有你会千方百计这样为我着想。”男人抱着女人的腰，头枕在她的肩上，毫无防备的模样就像一个初生婴儿。
看不见女人的表情，沈青云自然不知道此刻孙尤竹的眼神幽深似井，全然没有先前的笑意。
※
沈家因为这批货损失了近千万，还不算上违约金两千万，这只是目前算得出的，从长远来看他们不仅是丢了钱财，更是失信于人，以后与古家合作的机会怕是也要少了，就算合作，这主动权也是在他人手里。
“爷爷，您叫我？”沈煜启进门后随手关上。
这是一间完全看不出是商界巨头所有的书房，墙上被划分成两派，一面书香四溢挂满名家字画，一面像是恋兵器成痴的汉子，挂了许多刀剑匕首，甚至连枪也有，均是一些冷兵器。
在这件房间里面站着一位沈家最高的掌权者――沈力霄，即使是在家里他的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面容除了额头的皱纹和几缕银色的发丝完全看不出一丝老态，论谁来看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六十多的老人，只是沈煜启知道这也只是看上去，年轻时留下的病根哪是那么好痊愈的。
“小启，这次是为什么？”老人没有看面前恭敬站着人，仿佛周身空无一人自成一个世界，手下的动作龙飞凤舞几笔就完成一个大字。
沈煜启笑得张扬锐利，他目光如利剑直击沈力霄的心脏，“爷爷，我只是没有按照你们预计的轨道行进罢了。”
老人手下的动作一顿，他放下手中的笔，在沈煜启进门这么久第一次正视他，“所以，你还是小孩子心性啊，让你做的事你偏偏不做，一定要干这种令人目瞪口呆的事。”
沈煜启也不退避，“爷爷，沈家需要的是新的血液，一味地固步自封只会被这个社会淘汰，那些老古董您指望他们能为沈家做什么？成天叫嚷着要看业绩，您又见他们做什么了，占据最好的资源无所事事，理所应当挥霍着我们送上的利益，借着身份欺压底下的人，暗中又吞了多少东西。”
沈力霄转身拿起墙上挂着的一把套着精致刀鞘的唐刀，刀抽出沈煜启才发现刀刃有些顿口，这件书房除非家主宣诏，不然谁也不可以进来，沈煜启也是第一次进来。
沈力霄指腹沿着刀刃的缺口划过，“看看，这把刀是爷爷最喜欢的，知道为什么吗？”
沈煜启试探回答，“因为它陪了您很久？”
“哈哈哈，孩子就是孩子，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我这个位置也该是你的了。”他一把将刀插回刀鞘，看着刀目光和蔼，“这把刀就送给你了，好好利用。”
沈煜启沉默着接过，手握在刀上的那一刻他有种错觉，爷爷这是把沈家连同刀一起叫给他了。
“记得把门带上，还有，古家的事你既然这样做我也信你有这个理由，你自己处理好，我不希望因为你一次大胆沈家失去这个合作伙伴。”
“是，爷爷，您注意身体。”
沈力霄摸了摸下巴，“我还没有那么容易死。”
出了门，沈煜启回头看了眼身后，那道门在灯光下也仿佛也依旧暗沉没有光泽。
他做的事得到这样的后果是该他自己解决，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只是看来要改变计划了，沈青云留着或许有用，手指牢牢抓住刀沈煜启略略沉吟，眼睛里精光一闪。
　

第60章：暗帝

“我这个发小做事总是出人意料，这种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居然都看不懂了，有趣有趣！”
苏甫徵摸着下巴沉吟，这该是他回国后第二件有趣的事了，第一件嘛……呵呵。
进校第一次摸底测验成绩出来了，有人欢喜有人愁。
正大门口公告栏里，一张巨大的成绩报囊括了全体新生的喜怒哀乐，而正上方用红色字体标注出来十个名字在这一片纯黑色里格外显眼，仔细一看只见排首位的赫然就是陆峥。
栏下众人翘首以盼，即便能估计得出个大概，这个时候也望着能出现奇迹，然而一次次期盼就一次次失望，在见证了不知多少人黯然离去的背影后，雷乌发出凄惨的呜咽声：“我……我……居然……排到了第2222名！不要啊！啊！――”
陪同他的雷铁黑着脸把人拉出了队伍，“丢不丢人，参考的总共才2225个人，你居然排到了倒数！”
雷乌听到这话不干了、炸毛了，“还说我，你呢！你看看，”他远远指着公告栏最后一排的角落，“睁大你的眼睛，年纪倒数第一的某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雷铁淡定地咳嗽两声，“我是为了不让你伤心，如果我也在你前面，你现在还会是这个样子吗？早哭天喊地骂老天爷了吧！‘连这个猪都考在我前面，老天你长眼睛了吗？’，这是谁某次在考试成绩出来后说的？为了这事还一整天没理我。”
雷乌眼珠子乌溜一转，甩开他的手，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朝陆峥所在的地方跑去，“阿峥啊，你行啊，果然是我兄弟！哈哈哈哈！”
慢慢跟在后面，雷铁看着他欢脱的背影柔下脸，这样的神情出现在铁汉的脸上，偏偏一点也不觉得违和。只是周围的人只顾着或欢呼或草天草地，没有一人注意到。
陆峥嘴角含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没考好难道就不是你兄弟了？”说着还看似随意撇了一眼他身后的某人。
接受到他的眼神雷铁立刻秒懂，腆着脸蹭到雷乌身旁，体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雷乌一声冷哼，“这个是要看人的，像我们阿峥是永远不会考、倒、数、第、一的！”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一字一字从牙缝挤出来的。
看着雷铁憋屈得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陆峥霎时笑得如繁花绽放，“哈哈哈哈……”笑声如同盛夏的清泉，清浅粲然。
雷乌眼睛一动不动痴痴看着陆峥的笑颜，连雷铁什么时候又牵住他的手也不知道，“阿峥，你笑得真好看！”
顿时笑声止住，陆峥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咳咳，我是男生，可不是女生，不要用好看来形容我。”
“可是女生笑起来也没有你好看啊？”
陆峥本来想说是因为你喜欢男生，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错眼看到雷铁的脸色，陆峥的话堵在了喉咙，吃醋的男人还是不要硬碰上的好，重新换上不会让人觉得太过于热情的笑，陆峥朝雷乌道：“我去看看阿耀干嘛去了，你们继续，哈哈。”
刚刚季耀说有点事，和陆峥说了一句就走了，这事要是雷氏兄弟身上他还不会多想，可是发生在季耀身上实在可疑，要知道这些天他从来没有看见季耀有和除了他们以外的其他人说过话，这个有事又是什么事？
往季耀离开的方向一路找去，陆峥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就在陆峥以为他是不是往其他地方去了时，听见了这样的对话，陆峥停住脚步。
“耀儿，你就算不回家也没必要躲着不见我吧！”这个声音以及称呼明显是季耀的那个堂哥。
季耀没有回答他的话。
那人又开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直接告诉我，难道家里就这么让你厌恶吗？”
陆峥没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整日瘫着脸仿佛视一切如草芥的人会用这样哀求的语气说话。
他同样没想到，他那个沉默寡言的兄弟也会有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是，我讨厌那个家，讨厌他们，讨厌你，讨厌所有的一切！难道你能为我杀了他们、杀了你自己？”
男人许久没有说话，“看吧，你不能，你就是个自私的魔鬼，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家，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早知这样，你当初死在外面好了，为什么要回到这个家？”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的想法做的，他们会全部消失，我――也会消失，”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离开之前，我想再抱你一次！”
“你……你放开我！”
听到两人似乎动了手，陆峥待不住了，好歹是自己兄弟，关键时刻需要帮助他当然要挺身而出，只是才探出头就被映入眼帘的景象吓呆了，他从来不知道现在兄弟之间还可以存在这样一种关系！
两人衣服完好地穿在身上，男人将怀里少年顶在墙上，手臂牢牢箍住他精瘦的腰肢，一下又一下的冲击让攀附脖颈上的少年羽睫微湿，只是少年将唇咬出血丝也不开口求饶……
陆峥捂住险要出口的惊呼，缩回脑袋揉了揉眉心，这种情况他要怎么出去？
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声哽咽喘息，陆峥感觉他的耳朵要烧起来了。
不能出去也不能离开，因为他不知道季耀经历了这些一个人能不能回到寝室，陆峥蹲坐在草地上，揪着地上茂盛的草，可是难道他要这样从头看到尾？
无意触到怀里的硬壳，陆峥眼睛微闪，等等，不是有不用出现也可以叫人的方法吗！
摸出手机，划开锁屏，找到那个号码，拨号，“嘟嘟嘟……”
陆峥听到隔着墙传来那曲熟悉的铃声，那是季耀最喜欢的一首歌《crying》，只是铃声响了良久也不见人接。
陆峥咬牙，这个王八蛋，这样的情况下还可以站得起来！陆峥挂断电话，熟悉的旋律也随之消失，他微低眉心，略略沉吟，看来只有这样了！
陆峥轻脚往后退去，直到走了约莫百来米，他才停下，而后他卯足一口气手扩在嘴边朝天大喊：“阿耀――你在哪里阿耀？阿耀――”喊了几句，不见有人回应，陆峥正想要不要直接过去，那边季耀出来了。
只见他衣裳整齐，眼镜也戴得好好的，面色正常，除了有些红润，脸上也恢复成同那个男人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
陆峥拳头握紧心里咬牙，最后还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阿耀也是个心气儿高的，既然他这样出来了，自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那样的关系，他就当什么也没看见罢了。
脸上牵起一抹难看的笑，“阿耀，你怎么现在才出现？我找你找了好久。”
“我……有些事耽误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陆峥怎么会没有发现他语气里的异常，抿了抿唇，终究什么也没有说，走到他身边顺势拉住他的手，以便让他更方便靠在他的身上。
那样的姿势就算再温柔也会受伤吧！虽然他不知道那种感觉，但是光看那时的表情也知道绝不会是享受。
牵住他的那刻陆峥发现他的脖子上有块红痕，裤子上也有一些像是被弄湿的痕迹，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你到底有什么事？”
“……没，现在解决了，不用担心。”
左问右问对方不肯开口，陆峥知道再怎么追问他也不会说了。故作无意的样子搭在他的肩上，让他更靠近一点。
“走吧，他们要等急了。”
回到寝室已经是晚自习的时间了，那两人也不在，估计已经去了。陆峥心里憋着一股气，这会儿也不想上什么晚自习了，干脆留在寝室照顾季耀好了。
只是他的伤口要怎么处理？他也不可能主动给他看啊！想了想陆峥找了个借口出去。
学校的路灯不太亮，只能勉强照亮道路，路旁的东西却是看不清了，坐在灯下的双人椅上，陆峥无聊地捡起地上的石子，一颗一颗往那看不见的草丛里丢，希望能炸出什么有趣的生物。
晚自习时间，运动场没有人，这条长长的路上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一样，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黑黢黢一片，仿佛整个世界也只有这么大，几步路便可以走完。陆峥眯眼看着头顶的灯，手里的石子却一颗颗往身后扔。
直到石子丢完，也没看见有什么东西出来，陆峥略有些失望。拍了拍手起身，才发现脚下这一块地干净得像是拖了一样，陆峥苦笑，什么时候他也无聊到这个地步了。
估计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季耀也该清理完毕了，陆峥抬脚就往寝室楼走去。
自然他没有发现身后以为毫无动静的草丛里此刻正发生什么别样的对决……
沈煜启危险地看着对面的少年，“你怎么在这？”
“你是为什么在这我就是为什么在这的，”他凑近看着沈煜启的眼睛，“我和你的目标不是一直都是一样的吗？”
“哼，从来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暗帝居然喜欢做这些宵小之事。”
顾城眼睛微眯，刹那间冷意翩飞，“和未来的沈家主相比，我做的这点事算什么，不遑多让。”
　

第61章：不好的预感

沈煜启一把推开他，目光锐利，“你觉得阿峥是会喜欢一个才出现几面的人还是我这个陪了他这么久的朋友？”
“你又知道什么，喜欢与否从来不是时间的问题，况且就算是比相处的时间，你也是手下败将！”
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沈煜启冷笑：“呵，不要用上辈子那招来堵我，你应该知道我不信鬼神，而且就算有上辈子，那也只是上辈子，和这辈子完全没有关系！”
顾城扯了扯嘴角，“我发现我们俩还是有不同的，你的想法永远那么理所当然，而我，我喜欢考虑一切有可能的事，即便是发生的概率只有万分之一。”
沈煜启嗤笑，“你我本来就不同，这些有什么好奇怪的！”
“所以，未来的一切还是有所期待的不是吗！呵呵。”顾城冷笑离开。
沈煜启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他握紧拳头，有些心慌，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真的很让人不爽。
陆峥回到寝室时发现季耀已经睡下，只是姿势不是平时惯用的平躺，而是侧卧，陆峥叹了口气，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外人很难插进手，只是让他就这样干看着，他实在做不到，然而想做些什么，又怕他尴尬，隐瞒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知道吗，陆峥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恍恍惚惚几天，陆峥也不见季耀再有过异常的举动，想到那人说的那句话：我也会消失，莫非他是真的做到了？只是那样的人这么简单就屈服了？陆峥有些怀疑，所以平时也多注意季耀的动向，就怕他一个不小心被人欺负了。
教室里。
陆峥侧头朝讲台前的那个位置望去，果然看见季耀在发呆，他撑着下巴，虽然眼睛是看着黑板，但陆峥知道他许久没有移过视线了。
成绩出来，季耀是年纪第四，很不错，不对，应该是相当不错的成绩，只是看这个势头，他不知道季耀能在那个位置待多久？
陆峥知道他对待学习有多看重，可是现在他竟然荒废了学业，这就说明有什么事比学习更让他头疼，陆峥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他的堂哥，只有他才能让季耀变得失魂落魄。
讲台上老师口若悬河，却拉不回他一点心思，季耀目光呆滞，眼神也空洞洞的，还好老师看他学习不错的样子并没有把过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
陆峥团起一团纸瞧准老师回头之际朝季耀丢过去，纸团一个抛物线掉在他的课桌上，丝毫没有引起季耀的注意。陆峥又团了一个，这次看准他的头丢去，只是纸团的重量不够，惯性力不足以击中目标，在半空中便落了下来，恰好掉在了雷乌的课桌上。
雷乌本来睡得好好的，现在被天降的纸团吓了一跳，觉也醒了，他寻着方向找到了罪魁祸首陆峥，见是陆峥雷乌兴奋的拆开纸团，却不见一字，他还以为陆峥在和他玩游戏呢，结果什么也没有。
雷乌怨念颇深，赌气似的把纸团往后一扔，含着怒气这一下丢得自然有些力气，纸团重重砸在身后隔了一个位置的某四眼男生头上，然后跌落地上。
台上满面胡鬤的老师也终于发现了这一闹剧，拍了拍讲台喝道：“你们学习要有个学习的样子，整天吵吵闹闹像什么话，把教室当什么地方了？游乐园？不像话！”
四眼男抬头一脸茫然，“啊？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罪证在你脚下，还想抵赖，就算不是你扔的，也和你脱不了关系！做错事不好好认错还想狡辩，你上来，不做出这个题目不要坐下！”
“哦……”四眼男磨蹭着走到黑板面前。
陆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还是转头看向窗外，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窗外恰好是个体育场，有几个班级正在上体育课，有的人在玩篮球，有的人在玩羽毛球，陆峥看着也觉得有趣，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当他再转回头时，赫然发现那个四眼已经坐下了，也对，看他的样子应该是那种书呆子型，做个题目而已，还难不倒他，陆峥觉得心里的负罪感少了不少。
只是再看季耀，他依然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好像全程他都是这个样子，陆峥想就是现在把他抬出去卖了，估计他也不会知道。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陆峥深吸一口气起身来到季耀面前，只是他也没有说话，就坐在他的前面视线与之相接。
可能是挡住了他的阳光，又或者是神游久了自然就回神了，反正陆峥坐下的那刻看到他的眼珠子轻微转动了一下，弧度很小，但被一直注意着他的陆峥毫无遗漏地看进眼里。
“有些事我们也帮不上忙，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就是想太多了！”陆峥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不要多虑，怎么想就怎么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嗯！”
雷乌雷铁两人也不知道什么凑过来了，只听雷乌用他特有的语调道：“对啊对啊，阿耀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们支持你，”说着还朝季耀伸出了大拇指，“你可是我们的兄弟啊！”
雷铁没有说话，他也不是像雷乌那样话多的人，但是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是兄弟就支持！
他们当然注意到季耀这些天精神一直不太好，只是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就知道拿‘没事’来搪塞，看得性子本就急躁的雷乌差点点了寝室，还好被雷铁制止了。
季耀看了看陆峥，又侧头看了看雷乌雷铁，低下头，“谢谢。”陆峥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他知道现在他需要一个人静静思考，只要他想通了就好办了，毕竟这样拖着对谁也不好。
陆峥扯了扯雷铁的袖子，朝位置伮了伮嘴，示意大家回到座位上。
空无一人的男厕所。
“喂？怎么了？”最里间，陆峥拿着手机坐在马桶盖上小声道。
“我查到了有用的消息，曹建国马上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