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关系(豆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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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主位上的老爷子轻咳一声，“吃饭时间就不要谈论这些。”
柳隍沭嘴角含笑附言：“是啊，好不容易吃一顿团圆饭，工作上的事就不要带到饭桌上了，会不消化的。”
坐在沈青云旁边的孙尤竹底下扯了扯他的衣角，耳语道：“不要乱说话引起老爷子反感。”
他冷哼一声，话里不满意味十足，“他沈煜启这话本来就说大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你好歹是长辈，这样针对一个晚辈你觉得大家怎么看你？”
“……知道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饶过他。”
孙尤竹舒了口气，放下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她嫌脏。
柳隍沭见大家老实了，朝座上的几个孩子道：“你们多吃一点，好好长个子。”
沈家每个月都有一次家庭聚餐，这个规矩是沈家老爷子沈力霄定下的，为的就是让这些工作狂忙于事业的同时不忘家里亲人，联系巩固关系，不至于个个变成只知利益不懂亲情的机器。
这次来的除了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有沈家老大沈青云和其妻子孙尤竹，两人的孩子因为学习没有空，老二沈可威和其儿子沈煜启，老三沈韵柔和其孩子秦念古。
每次人员基本不变，有事的永远有事，没事的永远献殷勤。
沈家饭桌上没有食不言的的规矩，只是还是一样安静，最近沈家有大动作，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找事。
一顿饭食不知味，沈煜启吃完就离开了，看着这些人就没有胃口，再者他还有事要做。
……
“什么？找我合作？”沈煜启摸了摸下巴，很是惊讶。
“是！”青年黑眸深沉如夜。
沈煜启是真的很惊讶，这个人之前也找过他谈合作的事，只是他拒绝了，没想到这次居然找到了沈家来，他该佩服他的勇气还是毅力？
他眼睛微眯，沉声道：“跟我合作，你身上有什么是我要的？据我所知你只是一个孤儿，无钱无势，虽然近期好像找到了金主伺候，但我不认为你有资格可以和我谈条件。”
他不是看不起他年纪小，只是不想做毫无意义的是，如果最开始就知道利益不大，他就不会在这里和他谈判。
青年，也就是古潜渊，脸上神情不变，“不是我和你合作，是我家主子，你放心，我们主子绝对有你需要的东西。”
沈煜启冷笑一声，“呵，既然是你家主子要谈就让他亲自来。”
“主子身子不适，卧病在床，不便出门，所以特意交代我带来一封信，如果你看了还不同意，我自当离开。”说着不知从哪拿出一个信封。
沈煜启接过信打开，看见第一个字脸就变了颜色，而后越往后脸色越难看，直到看完他抬眼目光如炬，“你家主子是他？”
古潜渊仿佛没有看见他杀人的眼神，低声道：“是，主子说如果你不同意没关系，他就去找别人。”
“阿峥要做什么？他怎么掺合起这些事了？”沈煜启厉声喝道。
“主子没说，沈二少的决定是什么？”
他咬牙，“我答应了，只是这件事你们要听我的。”
“可以。”
沈煜启坐下，“现在说说你们的计划。”
“沈二少，我需要从你这里拿些有用的消息，借此打入曹家。”
略略沉吟，“可以，只是你们要对付曹家？”
古潜渊思索这事也不是秘密，便道：“是。”
“因为这几次他们做的事？”
“有这方面的原因，主子没说，我猜……这只是其次。”有些事他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告诉外人，索性不说。
沈煜启低头，眉峰微皱，“你去告诉阿峥，我同意，只是他好好养伤，不要想这想那，”忽然他话一转，“算了，还是我去一趟吧。”
……
陆峥不知道怎么和沈煜启说的，反正最后沈煜启是黑着脸出来的，古潜渊原以为这事没戏了，哪想第二天接到了他的电话。
这事也算是完成了，目前就等下一步了。
陆峥的伤要完全养好至少得两三个月，只是他又不能真的几个月不去学校，他怕学校联系家长，那这事就瞒不了母亲了，所以等可以下床，且光从外表看不出伤痕后陆峥回到了学校。
自习课。
“阿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雷乌还是口无遮拦。
陆峥没有告诉他们请假的原因，所以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为什么陆峥去找季耀，这一去就这么多天不回，反而被找的人先回来了。
“没有死，就是骨头酸了。”陆峥笑言。
“还好班主任没有追问，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圆了。”
“知道你们够兄弟，回头请吃饭。”陆峥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阿耀回来了吧？”
雷铁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峥一眼，“早回来了，只是情绪不太对。”
陆峥黑线：兄弟，你那什么表情？我没有抢你男人啊！
“他在寝室？”
“是啊，今天请假了，病假，我们出来的时候他还睡着。”
陆峥双眸微抬，沉吟道：“下课我们去看看。”
“嗯。”
“嗯！”
“对了，”雷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上次你不是说要买房吗？我在龙湾区看到有房子出售，价格我也问了，比其他地方要便宜一些，你什么时候去看看？”
陆峥微微意外，“这么快！”
雷铁轻咳一声，这就是缘分。”说完转头不敢看他。
陆峥正在思索季耀的事，并没有注意到雷铁的异常，“嗯，我们抽时间去看看。”
……
三人回到宿舍的时候季耀还是没有起来，陆峥顿觉异常，门都没带上几步跨上铺去，却看不见季耀的头，往下扯了扯被角露出一脸不正常红润的季耀。
一摸额头，“他这是发烧了！你们怎么都没有发现？赶紧把人送医院。”
“啊！”
“小乌，你去个假。”
“哦！”
雷铁一把将人背背上，陆峥身侧托着，好在校门口就有拉客的出租，几分钟时间就到了医院。
一量体温，三十九度！
“烧这样了才送来，再晚一点这脑子都要烧坏了！”护士一边给病人吊水，一边斥责两人。
陆峥和雷铁两人都是好脾气，挨着骂恁是一句话没说，估计也觉得是他们的过错吧。
吊了几瓶水，人也不见转醒，陆峥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好，等了一下午有些受不了了，只是他也不敢离开，就和雷铁找个借口出去走走。
医院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不太好闻，陆峥一路往楼下走去，目标——草坪，只是刚走到楼下大厅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曹小姐，好巧。”
曹衡娜僵着脸，“陆……公子，你好。”
知道她是同父异母的妹妹，陆峥这再看顿时觉得有些变扭，虽然他对那个父亲无感，然这个妹妹也是无辜的，他不想牵连她，当然，前提是对方不招惹他，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陆峥笑得温润，“曹小姐身体不舒服吗？”
“没……我没事，只是来体检。”曹衡娜双手后背，眼神飘忽，不敢直视他。
“哦，那就好，代我向伯父伯母问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陆峥后面这句说得意味深长，只是某人似乎不在状态，并没有注意到。
等陆峥走远了，曹衡娜才露出藏在后背的手，那双原本纤细如葱白的手此时却赫然起了一片水泡，看样子是很严重的烫伤。
她瞪着陆峥远去的方向，想起自己在外面风光无限，家里却……咬唇发誓，她一定要比陆峥活得高贵。
　

第72章：苏兄

陆峥走出很远后才反应过来，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吧，那曹衡娜怎么会在这里？
夕阳临近地平线，白日里刺眼的日头此刻却是柔软如慈母手中的针线，一下刺一下拉。
与陆峥有同样想法的不止一个，这所医院技术和名声皆是b市数一数二的，自然在修建的时候是废了一番心血的。
医院病房楼下就是一块很大的草地，或许是时值秋季，本该绿得发油的草儿现在却是萎了似的，泛着不健康的皇。
即便如此，也不损来往的人流量，推着轮椅散步的，聊天唠嗑的，玩游戏的，随处可见。
陆峥混在这样一群人里也不显眼了。
医院，是陆峥最怕的地方之一，这次陪季耀过来也是因为情急之下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忽略了此去的目的地。
现在晃过神来一看，曾今被他视作噩梦的医院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能够在生死上看开的人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而他陆峥好歹死过一次，也不该如此畏惧。
抱着这样的心态，陆峥悠闲地走在石子路上，远远望见一个年愈花甲的老人独自坐在轮椅上看日落。
老人，日落？这样的画面很和谐，只是陆峥看着莫名心酸。
“陆……峥？”来人似乎不相信在这里居然能碰见他，试探一问。
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陆峥下意识回头，只见身后赫然伫立着在珍味阁有过一面之缘的苏甫徵！他的穿着还是唐风打扮，嘴角噙着的笑端得是世家公子似的文雅温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峥总觉得他的笑有点古怪。
“苏兄，你怎么也在这里？”
苏甫徵莞尔一笑，“这是我家的医院，我当然在这里。”
陆峥惊诧，随即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苏兄身体不适。”
“哈哈，我身体一向很好，对了，其实我不介意你怎么称呼我，但是在公共场合你就不要苏兄苏兄的叫了，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他眨眼促狭一笑。
陆峥也才反应过来，脸“腾”地一下红了，“不叫苏……咳咳，那我该叫你什么？”
苏甫徵被他的反应逗乐了，不在意道：“我们家族喜欢研究老祖宗的文化，家族成员每个人只要年满十三都会取表字，我的表字是谨之，你就叫我谨之吧。”
“那好，我没有表字，但是熟悉的人都叫我阿峥，谨之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嗯，阿峥。”
忽然陆峥想起什么，目露疑惑，“对了，刚刚你说这家医院是你家的？”
“是啊，怎么了？你是遇到什么麻烦吗？这医院我很久没管了，是不是他们……”
“没有，”陆峥抢先回答：“我听说这家博爱医院是b市苏家的产业，而你又恰好姓苏，所以在想你是不是那个苏家的人？”
苏甫徵一听，原来是这样，舒了口气的同时故作神秘道：“你猜！”
陆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此时听到他的调笑话转头望向远处，牛头不对马嘴来了一句：“你心情很好啊。”
苏甫徵也没想到他话题跳的这么快，措不及防间按实回答：“是啊，心情不错。”
陆峥温润一笑，“虽然不想破坏你的好心情，但是为了广大女性同胞着想，我不得不告诉你……”
适时的停顿勾起了苏甫徵的好奇心，他歪头疑惑不解，“什么？”
陆峥神秘一笑，“你的门栓——没关！”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投入深海，苏甫徵几乎是下一刻便上前捂住他的嘴，因为这句话陆峥非但没有压低声音，反而比之前交谈的声音更大。
陆峥眨了眨眼睛，双手摊开，一脸无辜。
“你……”苏甫徵也意识到陆峥耍了一把，放开手转头一看，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已经……像在看白痴一样。他苏大少爷何时被这样对待，以前他们哪个见了他不是笑脸相迎，这种别开生面头一回特殊待遇让他有点酸爽得不要不要的。
“谨之，开个玩笑而已，看见你这样，我心情也好多了，只是我现在还有事，就暂且不陪你了，先走了。”陆峥说着朝苏甫徵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苏甫徵也没有阻拦，此刻冷静自持的模样哪有先前的半分轻松促狭，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看着陆峥潇洒的背影，苏甫徵的目光晦涩难懂。
原本今天只是例行到这走一趟，拿个检查报告回去给老爷子看看让他安心，没想到居然会碰到陆峥，这算什么？对了！这叫得来全不费工夫，省的再费脑子找借口去见他。
只是……苏甫徵指腹轻轻摩擦手腕上的佛珠，陆峥的神魂比上次见面看起来还不稳定些，是最近的事情乱了他的心神？还是因为时空法则的限制扭曲了他与天地磁场的融合？
手指下的佛珠仿佛感召了主人的心绪，忽的一下发出一阵嗡鸣，而后很快被四处嘈杂的声响掩盖。
看来要快点了！
“阿峥，怎么去了那么久？”雷铁正在给苹果削皮，听见身后传来的开门声开口问道。
“遇见了熟人，就聊了几句，哈！阿耀醒来了啊！”因为进门的地方还有一段直线距离，一堵墙恰好挡住了床，陆峥完全走进来才看见季耀白着脸背靠在床头。
“阿峥，害你们担心了。”季耀抬头朝他笑了笑，只是这笑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刚醒来没多久。”雷铁手上动作不停。
“说什么傻话，我们之间还要客气。”陆峥走近床边，俯身探了探季耀的温度，一会儿沉吟道：“嗯，体温降下来了，没事了，医生怎么说？”后面那句话显然是对雷铁说的。
雷铁刚好削完一个，把它递给季耀，“人醒来退烧就没事了，再吊瓶水就可以出院了。”
“嗯，那行，我等会儿去办出院手续。诶，哪来的苹果？”陆峥看见季耀手上的苹果随口一问，他们来得匆忙，根本没时间去买什么水果。
“一个护士送来的，可能是看上我们中的谁了。”
陆峥：……
季耀：……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三人回到寝室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雷乌还在上晚自习。
陆峥稍微整理一下卫生，雷乌很喜欢乱扔东西，什么吃完的零食袋子，袜子，甚至还有小内内，陆峥整理的时候光袜子就找到了三双，还有两只是单着的，另外一只不知道被扔拿去了。
等雷乌回来之后，陆峥拿着袜子询问其他两只去拿时，得到了很卧槽的回答，“啊？它们就是一对的啊！”
一对！一对！你见过一白纹和一蓝纹的袜子是一对的？陆峥忍住把这风格迥异却被强硬凑一对过日子的袜子塞进了雷乌的嘴里的冲动。
本来打扫雷乌制造的垃圾应该是属于雷铁的工作，只是刚好两人正处于冷战时期，雷乌是肯定不会动手的，季耀又才从医院出来，所以只有他动手了。
只是他在家也不怎么做家务了，打扫起来还是有点困难，整整半个小时，陆峥才把藏得严严实实的垃圾找出来。
说到雷乌雷铁冷战的原因啊，也很卧槽，雷乌觉得雷铁把他一个人留在寝室独自承受孤单寂寞，严重伤害了一个祖国未来希望的幼小的心灵，对此他也要让雷铁尝尝被打入冷宫的滋味。
陆峥看着只能翻白眼了，也只有雷铁才能忍受得了这幼稚的把戏，没准他还乐在其中吧。
睡觉前陆峥特意嘱咐季耀把被子盖好，然后才爬床上去。
高中寝室只有上铺，而下铺则被一张课桌代替，没有了培养上下铺深刻的友谊的机会，各寝室同学只能把心思放在……你以为是学习啊，怎么可能，不是还有睡你脚边的那个床位啊。
季耀和陆峥就是脚边室友的关系。
第二天上课，陆峥很荣幸得被班主任邀到了办公室谈心，原因是雷乌这丫的请假没说清楚，老师以为进了医院的人是陆峥。
把事情解释清楚，陆峥出了办公室，现在他特别想让雷乌那小子尝尝臭袜子的滋味，这点事都处理不好，真对得起他那点智商。
陆峥抬脚正想回教室，却被隔壁传来的声音吸引了注意。
“曹衡娜，你这几天怎么回事老是请假？虽然学校对请假次数没有严格限制，但是这么多次缺课会影响学习进度的。”这个女老师看起来脾气很好，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
“老师，这几天家里有事，老师放心，我不会落下功课的，课后都有补上。”
陆峥突然想起在医院时碰到过曹衡娜，看样子她不是第一次去啊。虽然他对那一家的事没有兴趣，不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多知道点消息也不是坏事。
陆峥想，可以让古潜渊查查。
经过门口的时候，陆峥无意看见曹衡娜背在身后的两只手都绑着绷带，原来她去医院是这个原因啊，难怪在医院看见她的时候她两只手都是放在身后的。
只是这绷带绑得很有艺术气息，看上去就像是一双很有个性的手套，如果不是陆峥知道她去了医院，还不会联想到那是受伤绑的绷带。
看样子手是不能动笔了，那么她是怎么课后补上缺掉的课的？他记得上次曹衡娜考试年纪排名第五。
　

第73章：信封

就算底子再扎实也架不住消极怠工啊，陆峥不知道她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过这一切和他也没什么关系，陆峥悄声回到教室。
下一节课是体育课，奇骏的体育课不像普通中学可以被随意占用，它和其他文化课一样都有严苛的要求。
学生课前十分钟内需要换上同一的体育课专用服装，由体委带着大家到指定地点集合，不能迟到，当然不能早退。
男女有别，换衣室是男女各一间，不过男生要更随意一些，只要周围没有女生出现，他们可以当着一群男生面脱衣也没关系。
所以男生的更衣室是没有各种遮羞的帘子遮挡的，相比女生们就要含蓄内敛些。
陆峥皮肤很白，是那种不同于女生白得红润有光泽的苍白，就像是玉石一般白得不带一丝红润，乍一看不会觉得这是一个男生该有的肤色。
所以陆峥还有个外号——石头，当然这只是高一一班全体男生对陆峥的“爱称”。
这个外号还是第一次体育课时季耀打趣叫的，结果一下子成了全班男生对陆峥的称呼，只是女生们对这个称呼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要叫咱如此有气质有颜值有才华的男神这么一土里土气的名字。
“阿峥，我们也去换衣服吧！”
陆峥一直不喜欢太多人，自从第一次体育课在更衣室被男生嘲笑皮肤白得像女生之后，他就再没有和大家一起挤过。
倒不是他觉得被鄙视恼羞成怒，而是实在不喜欢那么多人看着自己换衣服，那感觉就像是在狼窝里啃羊肉一样如芒在背。
只是陆峥不这么想不代表其他人不这么想，至少班上大部分男生认为陆峥是因为被打趣说成女孩子伤了他男子的自尊，所以才不和大家共用更衣室。
他们自觉伤了陆峥，倒没有再做出强拖着硬要陆峥和他们一起的事来，只是每次体育课时，众男生看陆峥的眼神都心照不宣。
所以发展到最后就成了他们这个寝室的被‘孤立’了，以后的每一次体育课基本都是他们四人等人差不多走完了，才慢悠悠地去更衣室换衣服。
陆峥皱眉，“阿耀，你身体才好一些，能上体育课吗？”
旁边雷乌雷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和好了，也附和道：“是啊，体育课穿的衣服又不厚，这个天气穿那样，好不容易才恢复一点，不会再复发吗？”
季耀扯了扯嘴角，“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如果不舒服了我会请假的。”
几人没法，正主都坚持要去了他们怎么阻止？
陆峥退一步，“这样吧，你和我们一起去，和老师说一下，看可以请个假吗？”
“嗯。”
决定好了四人便往更衣室走去。
果然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陆峥径直走到一个标着他的名字的柜子面前，打开柜门时从门缝里掉出一个粉色的信封，陆峥弯腰捡起。
“咦！这是什么？”雷乌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一把抢过信，“哇！是情书吧！什么时候我们阿峥这么受欢迎啊？我都没有收到过一封信。”
抢到信雷乌却没有撕开，反而拍着陆峥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模样，“阿峥，你可是我们寝室第一个收到告白信的人，来，给我们做个榜样，拿下她！”
说着把信塞到陆峥手里，“拆拆拆！看看是哪个美女。”
旁边看了一会儿的季耀面无表情地扯着雷乌的领子，把他丢到雷铁怀里，雷铁接住人朝季耀露出一个憨厚的笑。
这家伙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阿峥，要拆开看看吗？”虽然是这样说，但他的语气却完全不是这样，只要稍微长点脑子的都能看出他的怨怼。
只是这里面不包括陆峥和雷乌，前者对感情是天然呆，后者……则是完全没长脑子。
“拆啊！当然要拆，不拆咋知道是谁送的，咋追到手，啊等等，我们可以省略追这一步，到时候直接把人带回家就好了，阿峥快点拆啊！”即使被禁锢在怀里不能动弹，也堵不住他的嘴。
季耀眼神如刀瞪向雷乌，那神情简直是要将人凌迟处死，雷乌被这一下吓愣住，回神后瘪嘴对雷铁抱怨：“阿耀那是什么眼神？为什么这么对我？他居然瞪我！他敢瞪我！”
雷铁掐住他的脸，“你什么时候长点脑子？”
“哇，罗提，尼素琐窝木有姥子吗？窝素尼锅，你——放手！”
雷乌一掌拍下雷铁的手，抬起下巴自以为威风十足，“简直没大没小，雷铁，哥哥罚你不准吃午饭！”
“好。”雷铁语气宠溺，完全是把某人当成松鼠养。
陆峥拿着信翻了个面，信封上除了‘陆峥收’三个字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标记。
就在三人以为他要撕开时，陆峥出乎意料地——竟然把信丢给了季耀。
“算了，看了我可没时间再改。”
季耀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架不住心里欢喜，只是即使内心再如何波澜起伏，从他的面瘫脸是完全看不出的。
“哎呀，不拆怎么行！这不是辜负姑娘的一片心意吗！你们不拆我拆。”雷乌趁着季耀恍惚欣喜夺过信就跑开。
他竟然挣脱了雷铁的胳膊。
季耀意味深长地朝雷铁撇了一眼，完整接收信号的雷铁心里哭嚎：兄弟，不要这样，咱先前合作不是挺好的吗？
季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对，现在是四肢无力。
雷铁中箭跪地：吐血。
突然一声惊呼：“哇哦！居然是文艺委员！看不出来那么文静的一个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