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关系(豆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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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陆峥注定是要失眠了……
等待的日子最是煎熬，就像是有成百上千的蚂蚁在你心窝上爬，关键是它边爬还边挠，但再难熬也熬过了，开奖日就在陆峥既期待又害怕的心理中到来了。
这天是周六，学校刚好放假，陆峥也有时间在电视机前等待开奖。因为这钱需要帐号转账，但陆峥又没有成年，所以陆峥将彩票的事告诉沈母，虽然他原本就打算告诉沈母，当然没说什么我是重生的，我知道这个号一定会中的，这要说出来定被当成蛇精病，他只是故作轻松地说自己恰好看到，觉得这数字蛮好玩的，就试试手气，沈母看了号码倒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实在是这数念起来的确逗了些。
终于开奖的时候到了，“好，大家期待的时刻到了，这期中奖的号码是×
当听到被念出来的号码正是自己买的那个时，陆峥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自己这只小蝴蝶搧掉。
但沈母就不淡定了，她根本就没想过儿子因为好玩买的彩票会中奖，还是难得一遇的特等奖，沈母现在脑袋一片空白，直到陆峥喊了她几句才缓过神来。陆峥倒没有笑话自己的母亲，毕竟自己也深有体会，开始时他可比这激动得多，哪有这么“镇定”，不过他是在之前就已经激动过了，并且已经做好了准备才没有失态。
“阿峥，这……这是真的吗？妈没有听错吧？不行，再对对，诶？票呢？怎么不见了？”沈母激动地有些手忙脚乱。
“妈，在我这里，您别急，是真的，我们中奖了。”
拿着彩票反复对照，沈香雅还是觉得不真实，她这辈子别说五百万了，就是五万都没见过，五百万与她隔得太遥远，远得只能在梦里见到。
过了许久沈母才真的相信中了，她喜极而泣紧紧抱住陆峥，嘴里不停地说着“真的、真的”，陆峥只是安静的任她抱着，给这个既坚强又脆弱的女人平静下来的时间。
冷静下来的沈母又担忧起来了，“阿峥，你说我们拿着这五百万是不是太危险了？会不会遭小偷？我们要把钱藏哪儿才安全？”
陆峥努力稳住母亲的情绪，他知道没有什么是比陪伴更能安慰人的，只是默默地握紧沈母的手给她安全感。
“妈，没事儿的，你不用担心，我们可以把钱先存进银行，银行绝对安全。”
“对哦，你不说妈还真没想起来，我们还有银行呢。”
沈母自从生了陆峥就再也没有往存折里存过钱了，一方面是开支大了许多，钱不够花，另一方面是花钱的地方总比省钱的多，这样钱还没等到存进银行去就已经花光了。所以沈母压根儿就忘了还有银行这东西，直到陆峥提醒才恍然醒悟。
“妈，明天我们一起去领钱。”
“好！”
第二天，沈母早早就起床弄好了早餐，准确地说其实她是整晚都没睡，只要一躺下闭上眼就会担忧这担忧那，一会儿害怕钱被别人领了，一会儿担心会被抢劫，直到折腾到凌晨才模模糊糊睡着了，只是一大早又做了噩梦，梦见自己其实并没有中奖，从头到尾只是空欢喜一场，然后就被自己吓醒了。
倒是陆峥表现得十分镇定，起得也和平时差不多，似乎还要更晚一些。陆峥并不是不担心，只是一想到自家从此以后就是有钱人了有点兴奋和安心，仿佛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安稳地落了地，人一旦卸了心理上的包袱，睡眠质量也会明显地提高了，所以陆峥反而睡得比平时更香更熟。
睡了个好觉的陆峥神清气爽地出了卧房，看到母亲那双浓浓的黑眼圈时很是担忧，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还好只是几天。
母子二人各怀心思吃了顿五味杂陈的早餐，然后像是奔赴刑场抢人一般将自己乔装打扮全副武装。
也好在三月的温度不似六七月的灼热，并不刺寒的清风携着凉凉的水汽，这样的气候穿着立领毛衣、戴着口罩看起来也不那么惹人注目。
然而，一路忐忑不安的沈母站到彩票中心的门口时出乎意料地镇定下来了，反倒是陆峥一改先前的平静内心一片波涛汹涌。不管内里如何成熟，彼时的陆峥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尽管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了，但在亲人面前他还是那个容易露出软弱一面的倔强男孩。
沈母眼神坚定地拉起陆峥的小手走进未知的门的那端，或许这就是他们一家此后人生唯一的转折点。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母子二人相互安慰从对方身上汲取力量，也好在陆峥查了有关的信息，知道这方面的流程，不然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那就好办了。
感觉像是度日如年实际也就个把钟头，将钱汇进账户后两人终于放下心，步履悠闲地迈出门。
放下心头石想得也就更全面，陆峥已经考虑好未来的路了，只差实行而已，他决定今晚和妈妈好好谈谈……
“妈，我有事要和你说……”
看着面前孩子稚嫩的脸庞做出如此……正经的表情，沈母差得绷不住面部表情笑出声来，此情此景完全就像是顽劣的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如此人小鬼大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只是就陆峥一贯的表现作为来看，沈母明白孩子此刻并未在开玩笑。
似乎是受陆峥的情绪影响，沈母也认真起来。
“跟妈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就直说，妈妈听着呢。”
既然决定要做出一番事业，就应该坚持到底，只是在此之前还得先得到亲人的支持。
“妈，我想在郊区附近买几套房子……”
“怎么突然想在那儿买房子了？那里离市区很远。”
“虽然我们家现在有钱了，但钱总有用完的一天，若是现在就坐吃山空，这些钱肯定是不够的，况且没有人会嫌钱多的，所以我觉得我们需要计划一下钱的用途，争取利益最大化……”
“妈！怎么了？”突然被抱住，陆峥有些奇怪。
“没什么，让妈就这样安静地抱你一会儿。”
虽然看不到妈妈此时的表情，但从她哽咽的语气可以知道她哭了。
“嗯。”可能是被闷在怀里，也可能是想到了什么，陆峥的回应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阿峥，以后妈要让你过好日子……”
“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妈，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母子两人商量好后立马就行动。其实说是商量不过是陆峥早就想好的，现在只是征询沈母的意见，而沈母基于对自己儿子的了解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沈香雅知道，自从儿子醒来之后她明显感觉到了其中的变化，她一直以为是儿子经此一事长大了，也成熟了，虽然很心疼孩子，但这也没办法，她也悔恨没有保护好孩子，只是时光不能倒流，人的力量如此渺小，现在只能祈祷以后的生活能够顺风顺水。
陆峥选定的地方离现在住的地方有一定的距离，若是以前沈母肯定舍不得花钱打的，只是现在不同了，两人决定奢侈享受一回。没错！打车去，反正现在腰包鼓了，没必要在生活上委屈自己。
坐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为了不浪费时间两人直接就去勘察地形去了。
当初打算好之时陆峥就已经做足了准备，不然现在就只能两眼一抹黑。
郊区之所以称之为郊区，是因为它有区别于市区的幽寂和自然。当城市的铜墙铁壁被繁华覆盖，当灯红酒绿成为城市的主旋律，还有一个地方始终保持着那份纯朴，它没有喧嚣的舞曲，也没有城市的车水马龙，这里似乎比任何地方都接近天堂……
此时陆峥母子正站在一个公交车站旁，周围等车的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说着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时不时发出豪爽的笑声。
　

第29章：买房

要说为何两人会停留在车站，当然和来此地的目的有关，买房先要知道哪里有房源，而车站公示栏从很久以前就被用作宣传，也是传播消息的必不可少的方式，所以在这种地方的消息倒是很灵通，甚至还有许多小广告，而小广告的花样没有你看不到，只有你想不到，五花八门花样百出只为争夺路人的注意力。
来之前陆峥通过网上的广告消息了解这一片有人出售房屋。而为何不去房屋中介公司当然是中介抽成贵啊，谁知道他们抬了多少价。
因为重生所以陆峥知道许多现在大家都不知道的内幕，就比如此地未来的拆迁重建，陆峥知道这是一个富家子弟为向长辈以及对其公司虎视眈眈之人证明自己有能力继承家族事业而做出的保证，也是长辈们对其的第一次考验。
虽然在建成之后此事就被报道出来了，但至少此刻大家是不知道原因的，也不知道未来这片区域会被建成b市鼎鼎有名的千金难求的豪华别墅区，那时房价就真是金价了。既然老天给了他这个金手指，他当然要好好利用了……
话说当时这富家子弟好像还不满十八岁，因此这事儿一被报道出来立即在全华国引起了轰动。
不过此人倒是很有手段，紧紧把持着全国的经济命脉的同时，还能操控着国外公司的发展趋势，这事业是日渐红火了，许多人也就更好奇做出如此成就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真像外界所传的那样长得三头六臂。
只是这么多媒体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也未成功获得关于他除了性别年龄外有价值的信息，外人也就从未见过他的长相，也许是为了生命安全考虑吧，毕竟此人身负众人无法企及的万贯家财，若是怀有心思之人注意到，谁知会发生什么？……
唉，有些人是上天注定的天之骄子，而他只能仰望了。
不过别说，陆峥还真在车站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除了他事先知道的那处房屋，似乎还有许多因各种原因要卖房的人，只不过不知道他们的定价是不是一样。
按照上面的地址信息，两人顺利地摸到了第一家卖家的住处。
这是一幢外表嵌着青黑色瓷砖略显古朴的房子，从整体高度来看应是两层设计，因此看上去比一般的要宽敞厚实许多。房子的前院是用与其色相近的砖圈出一块近百平的地，里面种了许多野花野草，也许是此地的主人很会享受，庭院里还设计了假山流水，泉水叮咚，其附近还建有一座颇具古韵的凉亭。
陆峥猜想，这家主人一定是个爱好华夏文化的老人。陆峥正这样想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出声了：“你们是来看房子的吧！先进来坐坐。”
老人穿着一身讲究的灰色中山套装，虽然脸上有着因岁月侵蚀留下的褐色斑点，整个人看上去却是精神气爽，举手投足更显卓然大气，比起普通老人多了一份安然睿智和神气，少了一份岁月蹉跎的颓败。
看到这位精神飒爽的老人，陆峥立马好奇起来他卖房子的原因，因为从老人的气态上来看他并不像缺少这些身外之物。
老人热情地将两人迎进门，并没有因为朴素的穿着而看轻对方，这也足以看出老人良好的素质和心态，同时再次证实陆峥的猜想，这位老人绝不是平凡之人。
从外面看这房子并无特别之处，但进到屋内就可以看出主人对房屋的爱护。两人不由自主地被房子的低调奢华吸引了，温馨古朴的装修，精致的摆饰，还有与之相映衬的木制地板，每一处都足见其用心程度。就连地板上有些磨损的地方，也被用不知名的东西填补好，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其中的瑕疵。不管从哪儿看，这房子也不像是被厌弃了要“发卖”的。
老人从始至终都笑着任两人打量，显示出良好的教养。
缓过神来的母子两人见老人笑眯眯的样子顿时臊地脸发烫，沈母更是红着脸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四处张望。
“哈哈……没事儿，你们不用拘谨，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哦，忘了，以后也就是你们家了，还说什么‘当成’，现在倒是老头子喧宾夺主了，哈哈……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啊，哈哈哈……”
沈母一听急了，这房子一看就知道不便宜，自己就是花光所有钱财买下了，以后又拿什么来供养它？且未来那么长的日子花钱的地方肯定不少，买了这房子以后喝西北风吗？
“不不，老先生，我看这房子装饰得如此精致您一定是非常喜爱它的，您花了这么多心思，又怎么舍得随意就卖出去呢？何况我们虽然也很喜欢，但手里的钱怕是连买下它的一檐一角也不够啊！”
“哈哈哈……先喝点东西，我们稍后再谈。你们想喝点什么？茶还是饮料？还是茶吧，这可是好东西啊。”说完不给人反应过来起身往厨房走去，留下两人兀自逡巡，相对无言。
沈母看着陆峥语气焦灼极速：“阿峥，你说怎么办？这房子看上去就不便宜，难道我们真要买下？”
陆峥朝沈母投以安抚的眼神，刚开始他也有些惊讶于这房子的精致程度，毕竟光凭这装饰就抵得上房子的价值了，谁会想到主人在他们表示钱财不够的情况下仍是想留下他俩。
陆峥猜想或许老人有不得已的苦衷，以至于要贱卖维护多年的家，甚至脑洞大开老人是不是有欠债才急着筹钱。
只是所有的猜测在感觉到老人对他们的善意时烟消云散了，因为不会有人傻到对觊觎自己东西的人表现任何好意，即便对方是买家是顾客。
“妈，没事儿，看看老爷爷怎么说，不是还没有确定具体价格嘛，也许房子还比其他地方的更便宜呢。”陆峥说完还朝沈母眨了眨眼。
既然儿子都这么说了，沈香雅也只好安心坐着了。
“不好意思，久等啊。”
老人将泡茶的工具一一摆放好，随后一段行云流水的泡茶动作也十分漂亮，可见其平时也没少做类似之事。
一边斟茶老人一边对两人说：“许久没给人泡过了不要嫌弃老头子的手艺啊。”
“怎么会呢，能喝到您老亲手泡的茶是我们的荣幸。”
“爷爷，你家这么漂亮，我好喜欢啊，如果我有许多钱，我就给您一整房子的钱买它，可是……妈妈没有那么多钱买，爷爷，我真的好喜欢它，爷爷，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多钱吗？”稚嫩的嗓音，天真的对话，加上撒娇标准必备姿势——拽衣袖，配着纯真漂亮的脸蛋，拥有‘爷奶杀手’称号的陆峥轻易就获得常人无法获得的某人的好感。
“哈哈哈……这小娃真会说话，爷爷喜欢，”轻轻摸了摸那柔软的头发，“乖，来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爷爷，我叫陆峥，我不小，今年十三岁了。”装嫩扮可爱什么的对陆峥来说不是难事，当然也须要看菜下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喜好，而像这位老爷子，从他进屋到现在就未见过其他人，甚至是家政也没有一个，而这房子的布置却意外地温馨，由此可见他的内心深处应当是非常渴望亲人的陪伴。
“哦，十三了，是不小了，爷爷的小外孙也有这么大了吧……”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老人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
“嗯，我可是男子汉了。唉？爷爷，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啊？你的爸爸妈妈呢？还有你的外孙呢？一个人住多不好啊，都没人陪你玩，像我，我可是和妈妈一起住的，妈妈在我小的时候经常给我讲故事。”陆峥知道以母亲那样的性格肯定不会主动询问房子的事，既然如此，就让他这个“孩子”来开个头，刷好感度吗，他最拿手了。
“阿峥，怎么说话的！不好意思，老先生，小孩子不懂事，好奇心重，您不要在意。”
明明看得到老人家一个人住，懂眼色的人都不会往这方面扯，毕竟这样太容易触碰到别人的心事，徒惹人伤心落泪。陆峥知道这样会得罪人，只是他观老人的行为气度十分像一位训练有素的军人，这样的人最是豪爽大方，应该不会做出那种小肚鸡肠之事，或许反倒更喜欢这些直接的方式，而且，聊熟悉的话题不是更能降低戒心，拉近彼此的距离吗。
“没事儿没事儿，我儿子女儿在国外做生意。只是，生意大了，人就忙了……忙到没时间陪我这糟老头子。”忽然老头一改伤心：“不过好在他们还有良心，过年时打电话回来，说是要接我过去，以后或许不会回来了，要我处理处理这房子，这不，我就打算卖了　。只是这房子住了这么久，好歹有些感情了，我计划着得好好找个踏实的人卖，只不过那么多买家找上门来，我硬是一个单纯喜欢这个房子的人都没找到。磨到现在我都快放弃了，没想到看到你们了，这就是缘分吧。”
看得出来，这位老人十分喜爱自己亲手布置的房子，也特别舍不得卖掉。
“老先生，冒昧问一句，您这房子打算卖多少？”沈香雅垂下眼帘，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第30章：天生模特

“其实价格真的不重要，只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陆峥歪了歪头好奇道。
擦过茶杯的侧壁：“只要你们不改变房子的装饰风格，且好好爱护它，我愿意……低价出售。”
苏络原本想直接送给他们的，只是怕他们一时接受不了当自己是骗子，所以中途改口换成“低价出售”，这样，他们应当不会不同意了吧。唉，谁见过像这样上赶似地卖房子的。
“好，没问题，我们很喜欢这装饰风格。”沈母想都没想就应下了，她原以为会是什么刁难，没想到会是这样简单的条件，说是条件还不如说是请求更合适吧。
“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办理过户手续吧。”
“啊！今天不行，我没有带证件出来。”沈香雅没想到对方如此着急。
“哦……那明天吧。”不知为何，陆峥感觉自己似乎听出了委屈。
“那好，明天早上九点，我会来这找你。对了，您帐号是多少？还是我直接给现金？”
“现金太麻烦了，你转到我户头上吧。”
“啊——”突然沈母想起从开始到现在，她只顾着瞧房子了，还没问老人的姓名，“我姓沈，请问老先生贵姓？”
“免贵姓苏。”
……
旁边的陆峥有些心虚，因为他知道这个条件可能完成不了，明年这一片区域可是都会拆迁改建成新区的。不过说到底不是他们不遵守约定，改建也不是他们可以决定的，他们只能尽力在此之前保护好它，要怪就怪拆迁商。
房子就在陆峥复杂的心绪中以六十六万的价格过户到沈香雅手头上，这个价远比预计的低得多，若是按照房屋面积和市面一般定价来算，没有两百万是不可能买到的，毕竟这是独栋两层楼，还自带花园及家具，其占地面积远远超过普通住房，所以母子二人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搬家这天陆峥要上课，所以不能陪沈母搬东西，不过好在东西不多，也不值几个钱，没用的就当成废品就近卖了，省的还要多跑几个来回。只是这里离郊区住的地方有些远，沈母一个人不可能独自将这些东西搬过去，她只好叫了搬家公司，一个来回就搞定了。
之前苏络一直住在这里，前天才连夜飞到A国，所以房子倒是很干净没有灰尘，沈母也就直接住进来，只是就算不用再打扫也忙了半天才把东西整理好，谁让房子太大，熟悉房间都花了好久的时间。
陆峥这几天都住在学校，学校离现在住的地儿有些远，反到以前住的地方虽然小些，却是上学更方便。不过就算远也只有这学期了，高中他会找个离郊区更近的学校，方便来回帮妈妈做些事儿。
初三最后一个学期，校园里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氛围，死气沉沉不见平时的活力，课间休息不见了操场逗留的少年，青葱欲滴的少女也放下了手中的镜子。
作为学校的名誉校长，卫军不知该欣慰还是该烦恼，欣慰的是学生们能够放手一搏，相信今年的升学率不会低，烦恼的是担心学生心理压力太大会影响临场发挥，或者更严重的发生与××学校类似的跳楼事件。
唉，这年头做校长的也不容易啊。
为缓解学生的心理压力，卫军特地召开了一次班主任会议，让各班导注意自己班级同学的心理状况，出现不对劲的立即上报，希望能遏止不健康心理的传播。只是，效果并不理想，学生们照样紧绷着神经，每每路过操场，看见在场地内锻炼身体的老爷爷老奶奶，卫军总会疑问，难道压力真这么大吗？
看来只能这样了……
“这里是校广播站，现在播一条紧急通知，原定于明后两天的初三年级摸底测验取消，改为为期两天的野营活动，请初三年级的学生自行准备好用具，校方只提供露宿的帐篷，再播报一遍……”播音员清亮标准的声音在空旷的校园远远地传播。
“哇偶……”
“啊——”
……
听到通知，初三和其他年级的学生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前者是欢呼雀跃，而后者的却是哀鸿遍野。
陆峥没有在意，手上稳稳拿着别人看不懂的书籍，耳朵里塞的耳机也没有取下，对于他来说这些还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因为手头宽裕了，陆峥在买了郊区那幢房子后又相继在那片区域买下了其他几处，有与现住房子相距不远的，也有隔得较远的，这些虽比不上这幢的细致，但胜在面积大，价格也不贵，买下了升值空间大，有便宜不赚不是傻吗。
陆峥舍不得弄乱这房子的装修，再说当时也答应了苏老的要求不动它的基本摆设，所以在与母亲商量房子的装饰时明确表示保持原有风格不变，如果缺少什么补上就行，不必大动，只是这样一来给人感觉就像住别人家一样，搞得陆峥周末回家睡觉都不自在，不过熟悉了就没开始的变扭了。
房子风格保持不变也不是没有好处，最显著的就是沈母为了在穿着上搭配房子的整体风格，可是没少琢磨穿衣打扮，别说，还真给她琢磨出些东西，这穿衣品味上就比以前高雅时尚多了，现在沈母的衣橱里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