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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神探事件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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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他虽然体力不济,耐力还是不错的。紧赶慢赶,回到夙家时,还是错过了晚餐时间。
    张鼎轩最近忙着做个新的科研课题,常常留宿在学校,今天也不例外。
    而张含玥也没在家,估计又和一帮闲极无聊、从精神到*都很空虚的富家小姐少爷们,happy去了。
    夙夜推门进去时,夙博罕、夙娅和欧宇辰正坐在客厅里聊天,见到他,夙博罕立刻皱拢起眉毛,怒容满面,厉声呵斥道:“你下午旷课去哪里了?!真是太不像话了!?”
    “是挺不像话的。”闲闲地翻着时装杂志的夙娅,风风凉凉地说。
    夙夜垂下头,一声不吭。
    他的沉默,给人的感觉就象是在无声抗议,令夙博罕越发火大,愤愤然地一拍茶几,霍然站起身,迈前几步,指着他鼻尖怒骂道:“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要是不愿意呆在这里,就给我滚出去!免得我看着心烦!”
    “爷爷,你这么凶会把夙夜吓坏的,”欧宇辰赶紧放下遥控器,三两步走过来,满脸带笑,扯住夙博罕的胳膊,温声说,“你消消气,夙夜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才没上课的。”
    夙娅张张嘴巴,想说什么,但她强忍住了,没能忍住的,是脸上的不悦之色,狠狠剜了欧宇辰一眼。
    “有什么急事?!”夙博罕立起眼睛,气急败坏地吼道,“什么事比上学还重要?!”
    “爷爷,有几个男孩子没逃过学?你这么生气,他怎么敢说呀。”欧宇辰亲昵地给他揉捏肩膀,“喏,你肩膀这么硬,一定是神经绷得太紧了。别生气啦,你心脏本来就不太好,医生也交代,要你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就是存心想气死我!天天板着张棺材脸,好像这个家里的人都欠他的!”夙博罕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这你可冤枉夙夜了!”欧宇辰替夙夜抱屈,“叔叔婶子都不在了,你就是他最亲的亲人了,你不多疼他一点,还有谁会疼惜他呢?夙夜现在只能依靠你,又怎么会想惹你生气?”
    或许是欧宇辰那句“叔叔婶子都不在了”的话打动了他,夙博罕嗓子眼里咕噜了下,涌到喉咙口的咒骂居然咽了回去,脸上调色板似的阴晴不定。
    欧宇辰瞅准时机,朝夙夜递了个眼色,和颜悦色地说,“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留了饭菜,都在厨房里,叫兰姐给你热热。”
    夙夜杵着没动。
    “快去呀。”欧宇辰催促。
    夙夜迟疑了下,一语不发地转身上楼。
    “你看到了吧?!连起码的教养都没有!什么样的妈生出什么样的儿子!都不是好东西!”夙博罕气得又想发飙。
    “好啦好啦,我陪你看电视吧,快要演你喜欢的法制节目了……”欧宇辰安抚他。
    夙夜一点胃口也没有,所以也没去厨房,直接回了卧室,阖上房门,将所有的声音都关在了外面。
    了无睡意,他没有开灯,慢慢踱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白色蕾丝窗帘,站在漆黑的室内,静静地望着外面发呆。
    又到月中了,月如银盘,华光似水。
    从这扇窗子,可以清楚看到小楼后面那片郁郁葱葱的果树林。在夜幕中黑幽幽、暗沉沉的,象是里面蛰伏着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
    有风掠过,树梢飒飒抖动,平添了几分阴森可怖。
    脑子里慢慢浮现爸爸死亡的现场,还有下午看到的案件图片,夙夜渐渐觉得胸口憋闷,有些透不过气来,无论看过几次,那血腥、惨烈的场景依然使他浑身颤栗。
    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不,不能再想了。

  ☆、47|七 滴血的十字〔2〕

拉上窗帘,夙夜摸索着从书包夹层里取出塑料绳;屈膝坐在床上,将双脚紧紧绑缚在一起。
    睡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明天还得起早上学呢。
    侧身躺下,闭了灯,裹紧被子,夙夜蜷缩着,强迫自己阖上眼睛。
    努力清空思想,默默数着绵羊:“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也不知道数了几千几万只,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没有看到,窗外,高悬在幽黯苍穹的满月,慢慢地溢出了古铜色,色泽越来越浓,渐渐犹如血色般绯红。
    远近树林草丛里的鸟啼蛙鸣,倏忽间消失殆尽,连呱噪的蝉,都闭紧了嘴巴。
    天地间,变得异常的安静。
    一束亮白的光陡然划破寂寥的公路,随后,一辆被遮住车牌的黑色奥迪,稳稳当当停在夙家别墅的侧面围墙旁。
    一个衣着整洁的男子,打开车门走下来,推推下滑的镜架,他抬眼看看天空,温文尔雅地笑了,自言自语:“血月,真是个好日子。”
    自古以来,古今中外都有许多关于血月夜的恐怖传说,甚至有许多人赌咒发誓说,在血月夜撞见了鬼魅,或者遭遇了各种不幸……真假难辨。
    男子是不信这些的,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崇尚科学崇尚实践出真知。他知道,从科学角度来说,所谓血月,不过是月亮斜着射入大气层,所以能量消耗比平时多。而红色光波最长,穿透力也最强,于是,只有红色光波穿透了大气层,月亮便呈现出血红色,变成了血月。
    但他喜欢血月出现的日子,显得他的所作所为特别有意义。
    ***
    凌晨两点多钟,夙夜被疼醒。
    胃部揪扯似的抽搐痉挛,他睁开眼睛,发现枕头竟然都被冷汗浸透了。
    这才恍然想起来,他没吃晚饭,而中午因为嫌弃烤肉太油腻,也只吃了几片,现在空空如也的胃,正在跟他叫嚣着抗议。
    叹了口气,夙夜摁亮床头柜上的台灯,玲珑剔透的郁金香花朵,晕出淡粉色的柔柔暖光,透出股慵懒惬意的气息。
    起身下了床,他趿拉着拖鞋,决定去一楼厨房找点剩菜剩饭吃。
    推开门,一眼瞥见,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居然也大敞着门亮着灯。
    灯光直直地照射到走廊里,那一段便特别的明亮,而其他部位则凸显得格外的暗黑。
    黑白分明、明暗交错,犹如切割一般。
    那个房间是夙娅和张鼎轩的卧室,夙夜从来没进去过。
    他记得,张鼎轩今夜留宿在学校,没有回家,所以房间里应该只有夙娅一个人。
    她是还没睡觉,亦或是忘了关灯、关门?
    无论哪种揣测,好像都挺奇怪的。
    夙娅是很重视仪表、风度的人,即使出现在家人面前,也要衣着得体、妆容精致。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深夜里大敞着卧室的门呢?
    夙夜往那边迈了一步,犹豫了下,又缩了回来。
    他清楚夙娅有多讨厌他,所以还是别自讨没趣了。无论夙娅在做什么,都不关他的事。
    按按钝痛的胃部,夙夜转身下楼,随手按下楼梯旁边的壁灯开关。
    橘色的光芒顷刻间弥散开来。
    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墙上的赝品画——达·芬奇的《岩间圣母》。
    这是一幅颇有意味的画,逼真的景物环绕于人物四周,自然和人物毫无芥蒂的融为一体。强烈的真实感赋予画面别具一格的生动。
    以岩洞作为圣母子的栖身环境,旁边有大天使护卫,这种设定有着安全的寓意。
    而选择岩洞作为背景,则起源于达·芬奇记忆中的古佛罗伦萨采石场马雅诺的传说,也就是宗教传说中圣者诞生的洞穴,内涵黑暗和光明。即指上帝的光辉是以圣母子为载体转化为人和他的苦难,让神圣的光明穿破黑暗,照亮世界。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岩洞的造型酷似女性的子宫,暗示着生命的起源。
    这幅代表画作,充分表达出,达·芬奇作为一个狂热的女性崇拜主义者,对女性生殖能力的敬仰。
    女性崇拜,暨是对女性生殖能力的崇拜,是人类最普遍最原始的崇拜文化,无论种族无论地域,在东西方都可以找到关于女性崇拜的痕迹。这是可以理解的,无论是洪荒年代还是科技飞速发展的现代,生命的延续和传承,毋庸置疑,都是值得敬畏的。
    整幅画面本应给人以温暖的感觉,可是,在这幽静的暗夜里,骤然映入眼中的幽黯洞穴,却令夙夜心悸不安,心脏突突直跳。
    又向前走了几步,他霍然想起父亲被杀那天,自己也曾经有过同样的感觉。
    收回脚步,几乎是仓促地转身,他急忙往回跑。
    凌晨两点多钟,正是人体生物钟陷入最深度睡眠的时刻。
    万籁俱寂,整栋小楼一片安静祥和。
    走廊里也铺着厚厚的轧花地毯,脚步声被消弭得所剩无几。
    奔到夙娅敞开的门前,看见里面的场景,他瞬间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发出声凄厉的惊呼:“欧宇辰!”
    夙娅的卧室,是整个二楼面积最大的,足足有夙夜那间卧室的二倍还多,布置得也相当奢华,很符合她一贯的风格。
    此时,棚顶的水晶透雕吊饰灯完美地工作着,白亮如雪的光线里,一具被剥了皮的女尸横陈在床上。
    墙壁、梳妆台、衣柜、地上、丢在地上的被子……到处都喷溅着暗红色的黏稠液体,看情形已经干涸凝结了。
    随着夙夜的叫声,整栋楼的灯光陆续亮起,夙博罕的咒骂、欧宇辰的询问、张含玥的不满……一系列嘈嘈杂杂的声音也随之陆续响起。
    欧宇辰是第一个闻声赶来的人,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刚从睡梦中被夙夜吵醒。
    “天哪!”看清屋内的情形,他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平静,不由自主地喃喃低语。
    其他人也很快赶到了。所有人都被眼前血淋淋的场面,惊骇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所措。
    张含玥吓懵了,捂着嘴巴不停地颤抖:“谁?那是谁?”

  ☆、48|七 滴血的十字(3)

没有人回答她,夙博罕踉跄着扶住旁边的墙壁。
    欧宇辰忙转身搀扶着他,头也不回地吩咐:“宋伯,快去打电话报警。”
    十几分钟后,凄厉的警笛声划破了安静的夜空。
    整栋夙家别墅顷刻间灯火通明。
    小楼内渐渐挤满了穿着警服和白色大褂的人。
    为首的警察只看了一眼现场,就马上打电话通知市局刑侦总队重案组:“告诉邵组长,那个变态杀人恶魔又出现了,叫他赶紧过来。”
    夙家所有的人都被集合在客厅内。
    张含玥蜷缩在沙发上,不停地啜泣着,双肩颤抖得厉害,欧宇辰坐在她旁边,手搭在她肩膀上,小声安慰她。
    夙博罕刚刚被欧宇辰强迫着,吃了几颗速效救心丸,塌着肩膀,歪坐在他们对面,似乎一下子衰老了十几岁,灰白褶皱的脸上,充满哀伤。
    下人们则神情惶惶地站在角落里,警觉狐疑地互相打量着。
    因为是倒霉的第一个现场目击者,夙夜首先被拎出来,一个电线杆子似的瘦高警察负责给他做笔录,语气不善地问道:“……凌晨两点多,你去你姑姑的房间里,到底想干什么?!”
    同样的话,他已经重复问了三四遍,而夙夜只慢吞吞照实回答了一次,就再也不肯开口了。
    电线杆子正不耐烦,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邵壬衣衫不整地走了进来,目光凌厉地环视一圈。
    客厅里挤了很多人,他下意识地寻找夙夜。
    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夙夜现在的处境了。
    显然正在被他的同事厉声质问,同事明显火冒三丈,而夙夜则有些心不在焉。
    “你这样的态度很难让我们不把你列为犯罪嫌疑人……”电线杆子声色俱厉地警告。
    强压下心底的不悦,邵壬走过去拍了下电线杆子的肩膀:“兄弟,他不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把他交给我吧。”
    电线杆子愣了下,刚想发火,扭头见是他,便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狠狠瞪了夙夜一眼,转身离开。
    “你进现场了吗?”邵壬打量着夙夜过于苍白的脸色,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夙夜疲倦地摇摇头,也许心理刺激永远比生理刺激来得强烈,就如同战争年代,外科医生远比内科医生要吃香一样,被这么一顿惊吓,他的胃竟然不怎么疼了。
    “给他也找一副手套、鞋套。”邵壬拦住身边经过的一个警察,吩咐道,又对夙夜抬抬下巴,“跟我进去看看吧,对分析案情来说,没有比原始现场更重要的。”
    他话音刚落,客厅内所有的人,都齐刷刷抬眼,吃惊地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夙夜一点也不想踏进命案现场,血红的尸体、血腥的味道,都让他觉得恶心透顶,但他也没法出声拒绝,他知道邵壬说的是对的。
    卧室内完全找不到挣扎搏斗过的痕迹,看来夙娅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突然袭击的。
    死因是机械性窒息,从被割裂的喉部可以看出,凶器应该是一把非常薄而锋利的刀子。
    凶手一刀就割断了她的咽喉,所以她即使没有马上毙命,也无法发出呼救声。
    同曾经发生的那几桩命案一样,被剜眼、剥皮、剖尸……
    剥落的皮肤经过简单有效的防腐处理,一丝不苟地挂在衣橱内。
    留在各处的血迹,是典型的喷溅性血痕,尸体周遭没有拖曳过的痕迹,显然没有被移动过,她是在床上被杀死的。
    尸体右手那侧的墙壁上,画着三个血红的十字,右手食指指尖有明显的血渍和蹭痕,可以初步判断血十字是由她的这根手指画出来的,当然还需要做指纹鉴定才能作为凭证。
    浓烈的血腥味令夙夜直反胃,眼前血红的尸体也令他不安,竭力屏住呼吸,凑近些,仔细观察。他发现那三个血十字,中间的那个,竖显得略粗些。不过,也许仅仅是因为那个笔划蘸血量比较充沛的缘故。
    邵壬见他一直盯着血十字发呆,便问道:“你姑姑是教徒吗?”
    “据我所知,不是。”夙夜慢吞吞答道。
    “奇怪,那她干嘛在临死前画十字……”邵壬不解地嘀咕。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响起张鼎轩惶然的声音:“家里出什么事了?”
    在宋伯打电话报警的同时,欧宇辰也给张鼎轩打了电话。当然,在电话里,欧宇辰并没有提到夙娅被杀的事,只是让他赶紧回家。
    “看完了吗?”邵壬问夙夜。
    夙夜点点头。
    邵壬示意法医可以抬走夙娅的尸体了。
    “先下楼吧。”夙夜又看了眼血十字,淡淡说,没等邵壬有所反应,他已经抬脚往外走了。
    他一刻也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多呆。
    邵壬挠挠头,只好跟着他回到楼下客厅。
    “那个……刚刚抬走的是夙娅吗?”张鼎轩还杵在客厅门口,嘴唇颤抖地问,喘息粗粝。
    欧宇辰艰难地点了下头。
    象是被人瞬间抽掉了脊梁骨,一米八十几公分高的男子一下子萎靡了,步履蹒跚地蹭到距离最近的沙发旁,颓然跌坐在上面。眼中渐渐浮现出水光,他闭了下眼睛,有水珠从眼角溢出来,低垂着头,停顿了几秒钟,他猛地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失语般念叨:“怎么会……怎么可能……”
    声音颤抖得支离破碎。
    张含玥失魂落魄地抽噎了半晌,忽然抬起眼睛瞪向夙夜,颤抖着手指指着他:“是他做的!一定是他杀死我妈妈的!”
    欧宇辰皱皱眉,小声告诫:“含玥,别乱说话。”
    “我没有乱说!妈妈讨厌他,他也讨厌妈妈!他不正常,根本就不是人!你们快逮捕他!说不定他爸爸也是他杀的!”张含玥尖锐地嚷道。
    “我不认为夙夜会是凶手。”邵壬板着脸说。
    “你包庇他!你居然还让他进入妈妈的命案现场!你在知法犯法,我们要控告你!”张含玥头发凌乱,歇斯底里地尖叫。
    一直沉默的夙博罕,低哑地开口了:“警官,你真的认为夙夜和我女儿被杀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49|七 滴血的十字(4)

这一贯强势的老人此时显得异常疲惫、衰弱,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苍凉、萧索。
    欧宇辰嘴唇翕动了下,下意识看了眼夙夜,巴掌大的小脸惨白得骇人,颈动脉一蹦一蹦的,跳动得非常厉害,他肯定也受到了不小的刺激。随着夙博罕话音落下,幽黑深沉的眼中,蓦然闪过丝强自压抑的、愤怒的光,瞬间就又恢复了原状。
    快得令欧宇辰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干巴巴说道:“爷爷,夙夜不会是凶手的。”
    连自己的亲生爷爷和嫡亲表妹都怀疑自己,可是他居然说自己不是凶手……
    夙夜觉得自己的喉咙蓦地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涩涩的发紧。
    “他在凌晨两点多钟出现在我女儿的房间,然后我女儿死了。”夙博罕阴沉的声音平板得没有一点生气。
    “我不认为这中间有什么关联。”邵壬不耐烦地说,从夙博罕和张含玥的态度,他立刻明白了,夙夜在夙家的日子肯定不太好过,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也对夙家的人完全没了好感。
    “你认为没有关联吗?!”如果不是欧宇辰按着,张含玥几乎跳了起来。
    “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我们可以判断出,夙娅被杀起码超过二个小时了。”
    张含玥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不能理解邵壬的话能说明什么。
    夙博罕倒是理解了,又绷着脸不作声了。
    见他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邵壬暗自翻了个白眼。
    “我还是认为夙夜有重大嫌疑,”张含玥深吸了口气,象是在努力厘清自己的思绪,“从他来到我们家开始,我妈妈就很讨厌他,常常针对他,外公还说一点家产都不分给他,他绝对有理由恨我妈妈、恨我外公。所以,绝对有杀人的动机。”
    “很多事情,光有动机是不够的。”邵壬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达到顶点了。
    “所以才要你们去查呀……”张含玥还在缠杂不清,邻人疑斧,她心中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夙夜就是凶手。
    夙夜始终没有开口,也没有替自己辩解,垂着头盯着地面发愣,脑子里则开始疯狂思考,姑姑最近有什么异样,家里的其他人又有什么异样,有什么可疑人物、可疑事件发生过……
    他完全想不出来,唯一特别的,倒是他第一天来到夙家时,无意间在葡萄架下发现的那具猫尸。
    那只母猫的死,和姑姑被杀,会扯上关系吗?
    夙夜不喜欢这个推测,如果两件事有关联,就表示杀死姑姑的凶手即使不是夙家的人,也跟夙家有所牵绊。
    他又想到了墙上的血十字,凶手不大可能抓着她手指,强迫她留下血十字。
    毕竟,从表面证据来看,这是起连环凶杀案,凶手是同一个人,而在另外几起案发现场,并没有出现过血十字。
    姑姑不是教徒,如果在那种生命垂危的情况下,还要强撑着画血十字,肯定有她的理由。
    警方勘验完现场、搜集完物证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左右。
    东方刚刚泛出鱼肚白,窗外的一切都灰蒙蒙的。
    邵壬将夙夜拉到角落里,小声问:“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夙夜脸上依旧木然淡漠,没什么表情,只是晦暗的瞳子有些发冷。沉默了一会儿,他低低地开口:“我的判断,凶手年龄在三十五岁至四十五岁之间,短发,衣着整洁,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体型健壮,孔武有力。具有一定的文化程度和良好的职业。”
    邵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从现场的清理程度来看,凶手是个非常谨慎细致的人,这种人一般很注重外表,所以是短发、衣着整洁。同时,过于干净的现场,也表明他对刑事侦缉有一定程度了解,那么,他就必须具有相当的文化知识。这几起案件中,都没有强行进入的痕迹,由此可以推测出,他是被害人认识并且比较信任的人。”夙夜慢慢解释道。
    “衣着、文化什么的我能够理解,可是你说被害者都认识他?”邵壬表示怀疑。
    “有两起案件的受害人是单身女性,深夜独自在家,这种人一般戒备心理都会比较重。即使是警察敲门,也不会轻易就打开吧?”
    “有道理。”邵壬思忖着轻轻颔首。
    “所以凶手不但和被害人熟识,他所从事的职业,肯定也足以让人产生信赖感。”
    邵壬皱皱眉,受过良好的教育,从事良好的职业,作案手法却如此残忍,没有比这种高智商罪犯更令人头痛的了。

  ☆、50|八 揭开凶手的面纱(1)

正午金灿灿的阳光,绵绵密密的细针一样穿透玻璃窗,照射进来。
    室内的浮尘,在耀目的光线中,轻盈地跃动着。
    这是夙娅的房间。
    模仿她死亡时的姿态,夙夜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放慢了呼吸。自我催眠般默念——此时此刻,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我”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为什么要费力的留下血十字呢?因为“我”想告诉别人关于凶手的线索。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是“我”认识的人。
    夙夜抬起手臂,在墙上的血十字上比划了几下,他在男生里算是偏矮的,但也比夙娅高出几公分,假想是受重伤失血的状况,用这样的姿势,连续写三个十字感觉还是挺困难的。
    由此得出结论,这些字符很重要,是“我”必须留下的。
    他闭了下眼睛,起身跳下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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