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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_巫哲-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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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恪这会儿本来就晕,再加上急,感觉眼睛都要花了。
  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在江予夺眼下这样的状态下,江予夺不会让他这些弟兄们看出来他的异常,可现在明显他并不能像平时那样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一但被这些人发现他“不正常”,会有什么后果,程恪连想都不敢想。
  “一会儿他们来了,”程恪说,“先听我说。”
  “说什么?”江予夺问,脸上已经被他擦干净了,但程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知道江予夺现在的状况,所以怎么看,都觉得他表情里还带着几分委屈巴巴。
  “不要打架,这架要是打起来,事儿就太大了,”程恪说,“陈庆大斌他们都是有工作的人,万一进去了,怎么办?”
  江予夺在意他这些小兄弟,程恪知道。
  果然他说完之后,江予夺就沉默了。
  “用别的办法,”程恪说,“真想打一顿出气,也可以之后小规模动手。”
  “什么别的办法?”陈庆拍着桌子,指着江予夺的脑袋,“他的人把三哥打成什么样了你看到没!”
  “别指我。”江予夺说。
  “打成什么……”陈庆指着程恪,犹豫了一下又指向了大斌,“打成什么……”
  大概觉得大斌跟他是一国的,没什么好指的,这屋里也没有能指的人了,他只好在桌上用力戳了几下:“打成什么样了!外面现在都知道三哥被打了!三哥!混这片儿这么多年!就没有人能把他打成这样!”
  “听程恪说完。”江予夺叹了口气。
  “行,”陈庆坐下了,“你说吧,反正不管什么办法,这口气必须得出。”
  “你们不是人挺多么,叫百十来个人进去坐着,他什么时候开始营业你们什么时候进去,坐到关门,”程恪说,“每天都去。”
  陈庆看着程恪:“不点东西就那么坐着?丢人啊。”
  “点一杯橙汁儿。”程恪说。
  “成本有点儿高啊恪哥,”大斌说,“百十来号人坐一晚上,一人一杯饮料吧,这就得……”
  “不是一晚上,”程恪说,“是一直坐到他那儿没人进去为止。”
  “我操,”陈庆看着他,“你对钱是不是没什么概念?”
  程恪从兜里摸出了那张银行卡放到桌上:“我出钱。”
  “那怎么行!”陈庆说,“这钱……”
  “这钱白来的,”程恪说,“歪着来的钱,就得歪着用。”
  “可是……”大斌皱着眉。
  “你们不能打架,”程恪说,“尤其不能打这么大规模的架,不想用这个法子,有什么别的办法解决也行,总之不能打架。”
  陈庆愣住了,半天才转过头看着江予夺:“三哥?”
  “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江予夺说。
  这句话江予夺经常说,陈庆听了没再出声。
  “要是不爽,喝完饮料再把杯子摔了。”程恪说。
  “那得赔,”大斌说,“他一个杯子就敢要一百块。”
  “报警,投诉。”程恪说。
  “那要他发现了,以后不让我们进了呢?”陈庆问。
  “闹啊,凭什么不让进?”程恪说,“一个不让进,两个不让进,一百个都不让进,闹一百次,他这一晚上也不用进人了,他们敢动手你们就报警。”
  “你是不是这么干过啊?”陈庆看着他。
  “……是。”程恪说。
  “操,你们有钱人也这么无聊?”陈庆问。
  “有钱人才无聊。”大斌说。
  “你们上哪儿找这么多无聊的有钱人啊?”陈庆又问。
  “请了两个包工队,”程恪说,“别管我吧,你们就先这么干,不行再说。”
  陈庆看着他,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这是要逼我们从良啊。”
  “庆哥。”大斌提醒他。
  “行了知道,用词不当。”陈庆摆摆手,又琢磨了半天,最后一咬牙,看着大斌,“通知一下先到了的那些,进去点一杯橙汁,最好一人占一个桌,怎么恶心怎么来最好能把人恶心走了,占不了桌的就在吧台坐一溜,后边儿再站一溜,谁有闲工夫的还可以去厕所占地儿,完事儿了来找我领钱。”
  陈庆和大斌走了之后,程恪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搓了搓脸。
  “真幼稚。”江予夺说。
  “随便吧,只要不打架,怎么都行。”程恪说。
  “你是怕我出事吗?”江予夺看着他。
  “不是怕你出事,”程恪说,“是不让你出事。”
  江予夺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然后咧嘴笑了笑,眼泪就跟着笑容滑了下来。
  “你刚才没哭完对吗?”程恪趴到桌上,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
  “嗯。”江予夺应着。
  “没事儿,”程恪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想哭就哭吧,你长这么大,还没有这样哭过吧?”
  “没有,”江予夺蹭了蹭眼睛,“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
  “不需要为什么。”程恪抱住他脑袋,看着他自己横七竖八贴上去的几片纱布。
  “别看我。”江予夺说。
  “好。”程恪应着。
  江予夺扳着他的腰,把他往后转了过去,然后搂着他,把脸按在了他后背上。
  在程恪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干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江予夺的哭声。
  就贴在他背上,很大声。
  程恪一直觉得,哭声是能听得出情绪的,真哭,假哭,高兴哭,难过哭,熊孩子滚地哭,每一种哭泣的声音,都能听出不同的情绪。
  江予夺发泄式的哭泣里,却没有发泄过后的轻松,程恪听到的只有难受。


第77章 
  程恪第一次失眠失得这么彻底; 一整夜他都没睡着; 就那么躺床上愣着。
  江予夺一直在卧室里,但没有睡觉。
  坐在窗口看着外面。
  程恪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客厅的窗口能看到街; 卧室的窗口外面是后院; 院墙挺高的也没有栏杆。
  只能看到那盏灯吧。
  江予夺并没有在发呆,他发呆的时候都不会抽烟; 但这一夜他都在抽烟。
  虽然他非常小心地把窗户打开一条缝; 嘴对着缝吐烟,烟头也尽可能地伸到窗外; 程恪还是能感觉到屋里烟雾缭绕的。
  搁平时他肯定会起来打人了; 不能不抽吗; 抽的时候不能出去吗!
  但这一晚上他都没吭声。
  天亮的时候,江予夺起身轻轻地走出卧室,大概是洗漱。
  再推门进来的时候程恪听到他小声骂了一句:“我操这么呛。”
  程恪没动,能听到他拿了件衣服开始在屋里扇着; 估计是想把烟给扇出去。
  不过没什么用; 程恪听得有点儿想笑。
  “程恪!”江予夺喊了他一声。
  “嗯?”程恪应着。
  “别装睡了,”江予夺说; “起床出去,呛死了你一晚上没感觉吗?”
  “……没有。”程恪坐了起来; 他还以为江予夺琢磨事儿没有注意到他没睡着。
  “陈庆一会儿带早点过来; ”江予夺说,“先吃了再睡吧。”
  “陈庆?”程恪愣了愣。
  “他妈包了饺子; 让他带过来。”江予夺说。
  “哦,好。”程恪下了床去洗漱。
  洗漱的时候江予夺照例跟了过来,靠在门边看着他。
  不过今天比上回要周到得多了,牙膏已经挤好了,程恪洗完脸他帮着拧了毛巾,然后一只手兜着程恪后脑勺,一只手拿着毛巾,往他脸上一通搓。
  “哎操,”程恪感觉自己五官都让他搓移位了,多亏了这毛巾软,“你帮我蜕皮呢?”
  “太用力了吗?”江予夺拿开了毛巾。
  “赶上搓澡了,我这是脸不是后背。”程恪叹气。
  江予夺笑了笑,把毛巾搓好挂上了。
  陈庆来得很快,饺子还是热气腾腾的,放下饺子之后他又捏了俩搁嘴里:“我就不跟你们一块儿吃了,今儿老总过来,我不能迟到。”
  “快走吧。”江予夺挥挥手。
  陈庆走了之后,他俩坐桌子旁边沉默地吃着饺子。
  事儿一忙完,哪怕只是个洗漱,闲下来之后,脑子就会往前倒,昨天的事儿一翻起来,顿时就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程恪看了一眼江予夺,一夜没睡,江予夺脸上看不出来什么疲惫和倦容,跟往常差不多。
  但沉默着一个一个吃饺子的样子,又让程恪觉得他跟平时有点儿不一样。
  江予夺平时吃东西样子特别香,跟饿了三千多年刚出土一样,吃饺子绝对不会排队进嘴,都得加塞儿,今天却吃得挺整齐,一个吃完咽了才拿起下一个。
  食量倒是没减,不光没减,要不是程恪一次往自己碗里扒拉了十多个,估计早点都吃不饱。
  吃完饺子,江予夺盯着他看了半天,像是下决心似的,最后往桌上一趴:“你之前问我心理医生的事,不是吃醋,对吧?”
  程恪愣了愣,揣在兜里的手赶紧捏了一下,确定手机在兜里,通话清单他已经删了,而自己这一夜都没睡,江予夺没有机会拿他手指头解了锁看到他和许丁的聊天记录。
  一会儿就得删掉。
  他没有说话,拿不准江予夺问他这话的意思。
  江予夺似乎也没等他的回答,从桌子下面摸出了一张烟壳纸,拿了笔往上写着:“罗姐是我的心理医生,但是她联系不上我,只能等我联系她。”
  “联系不上你?”程恪问。
  “我从来不用能找到我的号码给她打电话,”江予夺抠了抠桌上一块掉了的漆,夸哧一下抠掉了一大块,“应该买块桌布了。”
  程恪明白了为什么通话清单上找不到外地的号码。
  很心疼。
  江予夺大大咧咧嚣张不耐烦的表象之下,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小心翼翼。
  烟壳纸上的字写完了,江予夺没有动,拿着笔还是看着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了笔,抬眼看了看程恪,慢慢把烟壳纸推到了他面前。
  “这是……罗姐的,”江予夺说得非常慢,但是没有停,“电话号码。”
  程恪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需要用别的电话才能联系,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的心理医生的号码,就这么放在了自己面前。
  这不仅仅是信任,更是一种信号。
  “帮帮我,”江予夺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救我。
  江予夺昨天晚上的话还能清晰地在脑子里回放,也许是因为从混乱中暂时脱离,也许是因为“他们”已经离开,这一次,江予夺用了更含蓄的表达。
  帮帮我。
  在程恪看来,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因为江予夺再一次的收敛隐藏的这句“帮帮我”而更难受了。
  这是江予夺在黑暗里挣扎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艰难伸出的手,甚至都不敢向四周挥动,只是小心地摸索。
  程恪拿过烟壳纸,江予夺写了那么长时间,上面只有罗姐和一个城市的名字,外加一个手机号,每一笔都很重,肉眼都能看到被笔尖深深压凹的痕迹。
  江予夺写的“名片”,他看过不止一次,还是头一回能在背面摸到字迹。
  不过之前程恪的猜测没有错,这的确是一个靠南的,过年不下雪的城市。
  “你可以给她打电话吗?”江予夺问。
  程恪的指尖在烟壳纸背面来回摸着,沉默了两秒:“我能去见她吗?”
  江予夺愣了愣:“真的吗?”
  这句反问让程恪鼻尖发酸,他点了点头:“她方便见我的话,我就过去。”
  “嗯。”江予夺低头趴在了自己胳膊上。
  “如果她方便见我,”程恪说,“你跟我一块儿去吗?还是我一个人?”
  “我跟你……一块儿,”江予夺说,“你一个人,她可能不会见你。”
  “好。”程恪伸手过去,轻轻把他头上支楞起来的胶条按了按。
  江予夺毕竟经历的不是普通的伤害,心理医生也不可能轻易就跟一个陌生人聊自己病人的私事。
  “你有时间吗?”江予夺抬起头,“许丁不是说你们要开业了。”
  “开业之前的事儿不需要我天天去店里,没时间也会去,”程恪说,“这是很重要的事。”
  “那……”江予夺犹豫着,“我找罗姐吗?”
  “随便,你不想找她,就我来打电话。”程恪说。
  江予夺抓着手机,过了一会儿站了起来,拿着手机往院子里走了过去:“我打。”
  程恪看着他走进院子,把跟过去的喵扔回屋里,再把门关上。
  这个给心理医生打电话的决定,对于江予夺来说应该挺艰难的,所以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听到,连喵也不能偷听。
  但程恪问他的时候,就希望他能自己打这个电话,更容易说清事情,也更能在某种感觉上把握主动。
  他起身过去倒了杯水,捏了两颗猫粮喂给喵。
  喵抱着他的手,连猫粮带手指头啃得津津有味。
  程恪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喵天天跟江予夺在一起,他觉得喵吃饭都跟江予夺一个德性,尾巴上放一颗猫粮说不定它就能把尾巴吃掉。
  这种三餐一定要吃够数,无论有没有胃口都必须吃而且要吃够平时饭量的习惯,到底是怎么养成的,程恪想想都有点儿难受。
  江予夺的电话很快就打完了,拿着手机进了屋。
  “怎么样?”程恪问。
  “我说带个朋友过去见她,”江予夺说,“罗姐说好。”
  “有没有问我是什么人?什么工作之类的?”程恪又问。
  “捡破烂儿的。”江予夺说。
  “……你就这么说的?”程恪瞪着他。
  “没,”江予夺笑了笑,大概是电话对于他来说打得很辛苦,这个笑容是生扯出来的,“说你是我特别重要的朋友。”
  “嗯。”程恪笑笑。
  “不过……没说男朋友,”江予夺说,“没关系吧?”
  “这能有什么关系,”程恪说,“男朋友不是说给谁听的,只是我们俩自己的关系。”
  “嗯。”江予夺蹲到他旁边,用手逗着喵,“罗姐说可以约在……后天。”
  “没问题,”程恪拿出手机,“我们可以订明天的票。”
  “什么票?”江予夺迅速抬头问了一句。
  “机票。”程恪说。
  江予夺没有说话,但表情的变化他还是看到了。
  “你不想坐飞机?”程恪问。
  “能坐……大巴吗?”江予夺问,“大巴不用身份证。”
  “你……”程恪看着他,“身份证不会是假的吧?”
  “不是假的,”江予夺说,没等程恪说话,他又很快补了一句,“就坐飞机吧。”
  然后飞快地进了卧室,翻了半天,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出来递给了程恪:“你看,是真的。”
  程恪接过来,盯着上面带着几分稚气的江予夺的脸看了一会儿,慢慢反应过来,以江予夺打电话都要那么小心的习惯来说,身份证这种使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的东西,自然是能不用就不用。
  “没事的,”程恪说,“你要不想坐飞机,我们就坐大巴。”
  江予夺摇了摇头:“不用,我是因为……有病,才会觉得……危险。”
  这话听得程恪一阵疼,蹲下搂住了他,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的你有病,但没关系,不你没病……无论怎么说,都那么不合适。
  最终程恪还是买的机票,江予夺的身份证除了帮卢茜租房的时候复印一下之外,这大概是第一次正式使用。
  “这样就算订好票了?”他看着程恪手机上出票成功的短信问。
  “嗯。”程恪点点头,“到机票拿票就行。”
  “我没坐过飞机。”江予夺说。
  程恪在他脸上看出了一丝意外的兴奋,手指在江予夺脸上勾了勾:“那这次就坐了,回来的时候我们坐头等舱吧。”
  江予夺笑了笑,没有说话。
  程恪弄不清江予夺现在的想法,他应该是承认了自己有病,因为看得到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他们”,但在这种避开并不存在的危险状况时,他又依然是相信危险存在的。
  这样的矛盾让江予夺在出发前的两天里情绪有些波动,一会儿会紧张地站到窗口,一会儿又有些兴奋地来打听。
  “程恪,”江予夺拿出个旅行箱,“多大的箱子能上飞机?这个行吗?”
  “行,”程恪点点头,“咱们就去两天吧?拿个小旅行袋装衣服就行了,就点儿内衣裤。”
  “我想拿箱子,”江予夺说,“看起来比较像旅行。”
  “那就拿吧,正好我的衣服就一块儿放箱子里了,”程恪说,“你帮我把我放你这儿换洗的那两套搁进去就行。”
  “嗯。”江予夺往箱子里放着衣服。
  “喵怎么办?”程恪问。
  “两天的话没问题,可以用那个自动喂食器,如果……耽误了的话,让陈庆过来喂一下也可以。”江予夺说。
  程恪不知道他觉得什么事情会耽误,但江予夺的情绪很快又扬起来,就这么反反复复,一直到去机场的出租车停到了楼道口,他俩拿着箱子出门的时候,江予夺才说了一句:“我害怕。”
  “不怕,”程恪说,“有我呢。”
  “你没什么用,”江予夺大概是情绪紧张,一点儿面子都没给他留,“还只有一条胳膊。”
  “那你先看看,他们在吗?”程恪说。
  江予夺看了他一眼,又往楼道外扫了半圈:“不在。”
  “那走。”程恪拖着箱子走了出去。
  江予夺迅速地跟了上来。
  到了机场,江予夺寸步不离地跟在程恪身边,程恪悄悄捏了一下他的手,发现是冰凉的。
  “害怕吗?”程恪轻声问,“我现在取票,取完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待着。”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去抽根烟。”
  “好。”程恪一边在取票机上点着,一边点了点头,“憋不住了?”
  “不是,”江予夺小声说,“一会儿不就没得抽了吗?我看到那边的箱子了,一箱子打火机。”
  “走,去抽烟。”程恪拿了票,带着他往外走。
  “我看看票。”江予夺说。
  程恪把票递给他,他一边接过票,一脸好奇地飞快扫了一眼,一边又迅速往四周看了看。
  这种即兴奋好奇,又紧张害怕的状态,让程恪只想搂着他狠狠搓几把。
  他带着江予夺出了门,走到外面空地上,找了没人的角落,站到了垃圾桶旁边,正想摸摸江予夺的脸安慰他一下,江予夺点了烟,问了一句:“你说机场,会卖打火机吗?”
  “嗯?”程恪愣了愣。
  “那么多呢,”江予夺说,“还有挺高级的,会不会拿去卖啊?”
  “……我不知道,”程恪愣完之后没忍住笑了起来,“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是啊,一百万的卡甩手就给了陈庆,”江予夺啧了一声,“能买多少个打火机啊……”
  “又花不完。”程恪笑着说。
  “没事儿,”江予夺说,“我以后会赚钱的。”
  “嗯。”程恪点头。
  “等我……好了。”江予夺咬了咬嘴唇。
  江予夺的兴奋和害怕在飞机快到了的时候才终于平缓下来,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程恪在毛毯下一直抓着他的手,这会儿才感觉到他的手慢慢回到了平时的温度,暖和起来。
  飞机开始降落,江予夺猛地一下坐直了,睁开了眼睛。
  “降落了,”程恪说,“马上就到了。”
  江予夺没说话,只是抓着他的手。
  下了飞机一直走到出口的这段时间里,他始终一言不发。
  “罗姐是在出口等我们吗?”程恪问,“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江予夺摇了摇头没说话,只往出口那边抬了抬下巴。
  程恪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单独站在出口一侧墙边的一个女人,带着微笑,正冲他们招手。
  “是那个吗?蓝色衣服的?”程恪问。
  “嗯。”江予夺应着。
  程恪冲那边笑了笑,跟江予夺一块儿走了过去。
  “你就是程恪吧?”罗姐迎上前两步,笑着伸出了手。
  “是,”程恪跟她握了握手,“罗老师您好,还麻烦您跑一趟机场。”
  “肯定要来的,”罗姐笑笑,看了江予夺一眼,“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小江的朋友。”
  “走吧。”江予夺语气有些生硬,拿过程恪手里的箱子就大步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程恪。
  “是往那边出去吗?”程恪问罗姐。
  “对。”罗姐点点头。
  江予夺立马又扭头往罗姐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程恪有点儿想笑,又有些心疼。
  “我其实没有想到您能见我。”程恪放低声音跟罗姐说了一句。
  “小江提出来了,我就肯定会同意的,”罗姐说,“我也很想见见你,你是这么多年,他提到过的朋友里,唯一说出了名字的。”
  “是么。”程恪有些意外。
  “我想,”罗姐看着江予夺的背影,“无论是好,还是不好,你对他的影响应该是非常大的。”


第78章 
  罗姐说话很慢; 轻言细语; 开着车从机场送他们去酒店的路上,一直随意地聊着; 程恪跟她说话的时候觉得很放松; 但坐在他身边的江予夺却始终有些僵硬; 这种身体信号程恪能很明显地感受到,抗拒和紧张。
  程恪一直握着他的右手; 指尖在他掌心里轻轻搓着。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时; 江予夺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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