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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时不倦,甘来似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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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来似不知道怎么提。
况且这件事……也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哎。
甘来似心里叹了口气。
他不常叹气，不过现在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有些郁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哎。
甘来似正郁闷着，年时倦的心情却挺好的。因为甘来似最近……大概是对自己有了那么一点点儿的信任？又或许是自己用行为告诉了他自己信任他？总之，甘来似虽然平常话还是少，表情也不多，但行动上却不想以前那样畏畏缩缩了，有些话也不仅仅是藏在心里，还会告诉自己，比如那次问自己做木偶累不累，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体现？
正巧，他喜欢吃的那种饼干没了，冰箱里的存货也没多少了，趁这个机会……逛逛吧。
因为是在家，年时倦也没有特别注意过时间，今天才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竟然已经七月十一号了，而甘来似的生日就在七月十七号……
如果把木偶当做他的生日礼物……可还行？
年时倦看了眼甘来似，甘来似也看了眼年时倦。
“咳咳，”年时倦摸着鼻子，“你的生日也快到了啊……”
甘来似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啊，他的生日……快到了。
“之前说给你一个礼物，也米想着会做这么久，要不……这个礼物就当做你的生日礼物送你吧，怎么样？”年时倦其实感觉不大好，想着以后再补一份礼物，刚想开口，就看见甘来似点头说好。
年时倦弹了弹他的额头，“还没说完呢。这个礼物还是得送的，不过时间……等做完你的生日礼物就再做那个礼物吧，行吗？”
甘来似抿着嘴，“一个礼物，就可以了。”
年时倦挑眉，“这可不行，我答应了你的。”
甘来似皱着眉，“可是你……很累。”
年时倦还以为什么呢，摸了摸他的头，“不累，我也乐意给你做礼物，你就等着收礼物吧，在想想明年送我什么。”
甘来似其实也很高兴自己的生日被一个人记挂在心上，但又看着年时倦很累的样子，总想着算了，但年时倦的回答却让他心头一喜，心情扬了起来。
年时倦笑着摸着他的头，打开了门，“你生日想怎么过呢？是就在这儿我俩过还是出去外面吃一顿大餐？”
甘来似最近又长了长，但不明显，只是年时倦发现自己摸他的头不需要弯腰了，手一搭上去，就行。
“就在家里就可以了。”甘来似说。
“好的，”年时倦说，“那我们现在就出去买好吃的吧，你喜欢……”
……
夜色已深，但心的亮度，刚刚好。
☆、前奏
第四天的晚上，年时倦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虽然离甘来似的生日只有五天了，但是，一个木偶的完成还是让他很愉悦的。
这个有着年时倦模样的木偶有年时倦的小臂长，甚至还多了一点，虽说是木头，但却不暗黄，反倒是白白净净的，带着点儿木头的质感，就是……没衣服。
年时倦当时出去的时候没来的及买，再说了，他当时也不大确定自己就一定能做出个多大的木偶，现如今吧，就只能将这个木偶放盒子里面，等俩个木偶都做完，再出去买小衣服，顺便还可以让小王子选……
年时倦笑了笑，但是又想到最近甘来似宝贝那个人娃娃的样子就有点不爽。
人娃娃放在床头柜前，甘来似每一次睡觉的时候，都摸一摸，仔细得打量一番，再悄悄说几句话，搞得正主年时倦想趁甘来似不注意摔了那娃娃。虽说是他的模样，但是……怎么和一个娃娃说得这么起劲？
年时倦感觉自己备受冷落。
啧。
这么想着，甘来似就正巧走进房间，坐在床的另一边，背对着年时倦，又开始每天晚上必做的一件事儿——和那个破娃娃谈谈星星，看看月亮。
“说什么呢？说得这么起劲儿？”年时倦靠着床，正拿着本书，丝毫没看进去，一直都看着甘来似，看着他那后背，有点不爽地用脚踢了下。
甘来似将娃娃放好，又摸了摸，才回过头，看着年时倦。
年时倦更不爽了，收回了脚，“怎么回事儿呢？跟个娃娃说得起劲，跟我就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这就是年时倦个人的看法了，即便是和娃娃说说心里话，甘来似……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甚至和年时倦说话，他还会多说几个字。
甘来似不大懂年时倦为什么这个样子，不解地歪头看着年时倦，依旧没有说话。
“说话。”年时倦抽着嘴角，开口。
甘来似愣了下，“说……什么？”
“啊！”年时倦将书一扔，没说话了，整个人往被子里一裹，也就留个后脑勺给甘来似琢磨。
甘来似慌了，也得亏近几日年时倦让甘来似随便做事儿，甘来似也就壮着胆子，戳了戳年时倦的后脑勺。
年时倦没说话，也没翻身，往床边蹭了蹭。
甘来似就知道年时倦这样子是不开心了，虽然他也不懂，但是……
甘来似也钻进了被窝，手环在年时倦的腰上，脑袋蹭了蹭年时倦的后背。
年时倦撇着嘴，扯了扯甘来似的手，“怎么？不和你那人娃娃说话了？”
甘来似在黑暗中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年时倦这个样子是……
他笑了笑，“不了。我想和你说话。”
年时倦这才心情好了那么点儿，转过身来，看着甘来似，又抬了抬下吧，示意让他继续说。
“……”甘来似想了想，“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年时倦看着甘来似认真的小模样，捂着嘴笑了笑，“还早呢，生日礼物这种东西得你自己准备，然后到时候再给我一个惊喜，知道吗？”
甘来似才像是明白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想了想，“生日那天……我们会出去玩吗？”
“会啊，”年时倦摸着甘来似的头，“你想去哪儿玩儿？”
甘来似就又开始想了，这一次想得有点儿久，他也有点犹豫，“我想去水族馆。”
他知道这个地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知道里面有很多鱼，只是没有去过，所以很好奇。尤其是和他，一起在生日那一天，走在通道里，头上是蔚蓝而又泛着光片的海水，会游过各色的鱼，也许还会看见虎鲸。
和他一直一直地走着，知道走到尽头。
年时倦还以他是想去月球逛一圈儿呢，想了半天，还犹犹豫豫的，哪知道就只是个水族馆。但或许对于甘来似来说，这个水族馆和旁人的意义终归不一样吧。
年时倦不知道他以前过不过生日，有没有人送他礼物，但是，这一次生日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对于他来说，这不仅是个他出生的日子，更是个他和过去那些事有一个了断的开始，或许那些事都在他记忆里，永远都不会被抹去，被模糊，但是，一个新的生活的开始，他也就不必沉浸于过去那些回忆里，他也需要创造些更美好的回忆。
年时倦摸着他的头，笑了笑，“好啊，还想去哪儿？想吃棉花糖吗？那儿你应该没见过，整天都在家里呆着，正好去看看。”
甘来似亮着眼睛点头，又开口，“可以去电影院吗？”
“可以啊，”年时倦说，没想这小屁孩儿还惦记着电影院呢。
“真好。”甘来似说。
年时倦戳了戳他的脸，“还可以吧。”
俩人就又说了几句，才进入梦乡。
甘来似很激动，入睡的时候还不忘抱着年时倦，年时倦也没有拉开他的手，只是笑了笑，又轻叹了一声。
大概是有了期盼，甘来似最近写作业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往年时倦看得次数越来越多了，年时倦说了几句发现他也不改，也知道甘来似很看重这个生日，每天晚上摸完他那个人娃娃就和自己聊生日，天天眼睛都亮亮的，像只见着肉骨头的小狗。
得是只牧羊犬幼崽，小小地一坨，整天都跟在身边，忠心耿耿得很。
啧啧啧。
年时倦也就分了下神，就刻着手中的人头了。
这个人头相较于年时倦那个要小，身子也要小些，年时倦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不敢分心，身体之类的都打磨好了，就剩下这个人头，等刻完这个人头，晚上再去买几套小衣服，明天……就是甘来似的生日了。
年时倦咬了咬舌尖，拉回了思绪，继续刻着人头。他可不敢出错了，否则……就真不好重新再刻一个了，毕竟关节都弄好了，再刻一个……大概熬个通宵还是可以的。
年时倦没敢继续想了，甘来似却没有停下来，一直想着。
生日……
生日……
明天！
生日就在明天了！
明天我的生日！
和他一起过！
去海洋馆！去电影院！
！
甘来似脑子里一片空白，手中的笔也许久没动了，直到家教敲了敲桌面，他才回过神，看着题，勉强开始想着。
生日！
生日啊！
和年时倦一起过生日！
还有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是什么？
生日礼物是什么！
将家教送走的时候，年时倦还被拉过去问了一通是不是甘来似发生什么事儿了，今天总是走神，年时倦就笑了笑。
“明天是他的生日。”
家教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说着下次给他带个礼物，年时倦也笑着，没有推辞。
就连吃晚饭的时候，甘来似都吃得快，生怕吃慢了，时间久过得慢，一连吃了俩碗饭，甘来似才擦了擦嘴，看见年时倦打趣的眼光红了耳尖。
晚上的数学题他就更看不进去了，一直在打量着年时倦，所幸年时倦也没准备让他今晚做题，让他换上鞋子，就准备出门了。
出，出门！
出门……干嘛？
甘来似跟在年时倦的身侧一头雾水，但也没多问，就跟着年时倦走着。
俩人走进了一家店，这还是年时倦查了查才找到的一家店。
“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店员是个妹子，脸上挂着微笑地走了过来，心里却有点儿奇怪，也不能怪她，虽然也有男孩子养娃娃，但是毕竟是少数，突然来了俩个，还都长得帅，可不得令她吃上一惊。
“我来给我的人偶买点衣服。”年时倦说。
“哦，”店员眼睛亮了亮，“是几分的呢？”
年时倦和甘来似都没说话了，就一脸疑惑地看着店员。
店员愣了下，脸“唰”地红了起来，心里一个劲儿地尖叫。
啊啊啊啊啊！
萌爆！
一大一小都这么犯规的嘛！
还都给我歪头杀啊！
好萌啊啊啊啊啊！
年时倦和甘来似就看着店员红着张脸愣了有一会儿，才嗫喏着开口，“就是……你们的娃娃身高是多少。”
“哦，”年时倦点了点头，“一个四十五厘米，一个四十二厘米，有合适的吗？”
“有，有，来这边选吧。”店员点头，为俩人引路，心里勉强平复了下来。
“待会你来选，必须给我选出来，这可是你礼物。”年时倦捏着甘来似的脸低下头在他耳边说了一通。
甘来似红着耳尖胡乱点了点头，趁年时倦抬起头捏了捏自己的耳朵。
好近……
好近……
礼物……
礼物！
甘来似精神一下来了，捏紧年时倦的手。
礼物！
人偶！
人偶！
一大一小！
我……我给他们选衣服！
啊……
店员的脸刚降下温度就看着自己身后的人中那个个子矮的人脸红了起来，但也没多想，“这就是，你们选吧，如果有不合适的可以来退。”
年时倦点头，推了推甘来似，让他上前选。
甘来似深吸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年时倦看着他的眼睛，平复了下心情，开始打量起眼前的衣服。
这些衣服都小小的，但制作却不马虎，看起来都很不错，也没有件特别丑的，甘来似想着是一大一小，就拿了几套款式相近却不相像的衣服，递到年时倦手边，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年时倦看了眼，还不错，就拉着甘来似的手去付款了。
“这不是选得挺好的吗？”年时倦提着口袋，对甘来似说，“以后也替我多选选，好吗？”
甘来似手心有点汗，他在裤子上悄悄地蹭了蹭，点头应道。
“那就行啦，你的礼物也都就准备好了，明天就是你生日了……”年时倦看着甘来似，“激不激动啊？”
这句话相当于废话，年时倦也知道甘来似激动，就只是逗逗他，没想到甘来似却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小模样，让他忍不住想笑。
甘来似不知道年时倦为什么在笑，自己也笑了笑。
回到家的时候俩人躺在床上都睡不大着，却也没说话，就静静地躺在床上。
年时倦也突然有点儿激动，不过他睡不着也不仅仅是因为激动，更是因为……
他设了个脑中，十一点五十九的时候响，响俩下关闭，然后……
甘来似也没睡着，他望着天花板，在数羊。他觉得自己还是得快点睡着比较好，不然明天起来肯定没精神，但一想到明天，他就没心思数羊了。
明天……要去海洋馆啊，海洋馆远吗？有虎鲸吗？有没有企鹅？还有北极狐海豹之类的呢？那个通道会很长很长吗？会有很多人都在那条路上走吗？那他一定要抓紧了他的手，不和他在人群里散开。
电影院他也没有去过，他们是什么时候去看电影呢？会不会吃爆米花？还有可乐。他不是很喜欢可乐，但是看电影喝可乐感觉会很棒。看得会是什么电影呢？是动画片吗？还是鬼片？哦，还有动作片。
对了！还会吃棉花糖！他没吃过棉花糖，但看见过，很贵，一勺糖竟然卖出那么多的钱！但是……很好看的样子。
甘来似笑了笑，突然间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就俩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年时倦黑暗中的眼睛。那双眼睛笑眯了起来，正倒映着自己的样子，他开口，缓缓说道——
“生日快乐，我的小王子。”
啊……
甘来似也迷迷糊糊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生日快乐呀。
☆、中奏
虽然经常是一副大人的模样，但终归是个小孩子，甘来似迷迷糊糊地高兴到半夜，就睡着了。反倒是年时倦，手痒地戳了戳甘来似，发现他睡得熟，就有点儿泄气地也闭上了眼睛，听着甘来似均匀的呼吸，也渐渐睡了过去。
但是睡也没有睡安稳，甘来似感觉自己困，眼睛也闭得好好的，意识却清醒的很。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年时倦戳了戳自己的脸，又躺了会儿，呼吸渐渐均匀，再然后，到了半夜，他又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继续睡着。
甘来似就这样，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但意识什么清醒地躺在床上，直到年时倦起床，打开门，离开房间，他才有了点儿起来的那种感觉。
但是他还是没有起来。
他感觉身体累，但心情好，精神亢奋。
年时倦起得早，他昨天买的衣服还没给木偶穿上，今天早上给木偶穿上衣服，然后下俩碗面，再出去……
年时倦以前过生日的时候，乡下的奶奶也会为他做碗面，意味长寿，味道有些模糊了，但感觉很好吃，清汤寡水，却不单调，撒点小葱……
话说甘来似还没有起。
年时倦看水还没开，另一旁的蛋也放了下去，想着去看看那位沉睡的小美人儿。
甘来似感觉没多久，大概就一俩分钟的样子，年时倦就又进房了。他走到床边，将手伸进被窝……
！
“醒啦。”年时倦笑嘻嘻地看着甘来似，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快去洗漱吧，我给你下面条去了。”
甘来似脸上还有印子，但却很清醒，点了点头，就看着年时倦又出去了。
啊，醒了。
终于到今天。
我的生日。
我的生日！
甘来似跳下床，刷了几下牙，随便擦了擦脸，就跑进厨房。
年时倦很有大厨样地穿了个印有小猫的围裙，背对着甘来似，看起来游刃有余的样子。
甘来似上前看了看，米黄色的面条已经在水里翻滚了，咕噜咕噜的样子，很有热闹的味道，而另外一旁，有一个小小的锅，好像也在煮着什么……而年时倦，正往碗里加调料，小葱放了点，没放完。
年时倦也察觉到甘来似来了，“出去等着吃面吧。”
甘来似愣着点了点头。
数学题刚做完一个大题，第二道题刚看了个开头，年时倦就端着俩碗面出来了。
甘来似鼻子动了动，转过头看着年时倦走过来，将面放在桌上。
长寿面。
甘来似知道的。但没见过，也没吃过。
“吃啊。”年时倦说。
甘来似没说话，只是看着年时倦，看了有一会儿了，才拿起筷子，将面拌匀。
他有些舍不得。
年时倦这个人爱做好看的来，这面，摆盘也摆得认真。小葱特意留了点儿，摆在面上，又有俩个半熟的蛋，摆在一旁，还为了营养点儿，也就是有肉吃，将牛肉片儿也摆了上去。
“蛋黄戳开了，蘸着面吃……那才叫舒服。”年时倦吃下一口面，眯了眯眼。
甘来似也跟着，戳开蛋，看着鲜黄色的蛋黄流了出来，粘在面上，夹了一筷子，很浓厚。
俩人就窝在沙发上，端着面，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其实年时倦的面顶多做得一般，但甘来似却觉得很好吃。
吃碗面，剩下的面汤甘来似也没舍得剩下，都喝了下去，而年时倦则是在一旁笑了笑，没说话。
“吃碗面就出门吧。”年时倦说。
甘来似看了眼碗，“不洗碗吗？”
年时倦弹了弹他的额头，“寿星就给我好好地玩儿，这些事儿就别想了。”
“哦。”甘来似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碗，才走。
年时倦的手还是没好完，俩人就只好打出租车，年时倦对司机说了个地点，甘来似听清楚了，但不知道是哪儿，他捏着裤子，又掐了掐手指，还是没把那股兴奋劲儿压下去。
先去电影院还是先去水族馆呢？
先去的是游乐园。
甘来似下了车，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眼年时倦。
“电影院和水族馆要去的，等下去，我也不知道你来没来过游乐园，想着也该让你在生日的时候来玩儿玩儿。”年时倦说着，拉着甘来似的手往前走，“旋转木马……就不坐了吧，这么……”
甘来似看着他，“我想玩儿。”
以前甘来似所住的地儿也有个旋转木马，但已经拆了有点儿久了，一开始刚建，有很多小孩儿都去玩儿，他没去，他没钱，门票费很贵的，他宁肯吃点儿东西。
但是他在旁边看着。他看了很多很多次，终于，有一次下定决心去做，售票员却看了眼他，没搭理，招呼起另外一个女人。
他没多说，只是有点伤心，回头看了看旋转木马，就又躲在一旁继续看着了。
不过很快，旋转木马就在他的眼里，一点一点儿地被拆走了。
“啊……”
年时倦的声音将他从记忆里拉了回来。
“那行吧，”年时倦犹豫地点了点头，“你一个人还是……我陪你。”
年时倦觉得他今天大概也是要去坐一下那个破玩意儿的了。
果然。虽然甘来似没说话，只是看着年时倦，年时倦也看懂了那个眼神，捂着脸点了点头，买了俩张票，在一帮人的注视下，走进去，选了匹大马。
甘来似选了他身边的一匹。
旋转木马就开始旋转了。
年时倦其实并不大懂这东西有什么意义，但是……他看了眼一旁虽然没笑，但嘴角也没耷拉着，总归往上扬了扬的甘来似，觉得还是值得的。
甘来似很高兴，特别高兴，即使他觉得自己硬拉着年时倦上来，但是……他也没有生气！他同意了！
甘来似心口痒痒的。
他真的……太好了。
真的真的太好了。
旋转木马一圈一圈地旋转着，在第十圈的时候，停了下来。
其实甘来似觉得没有多大意思，但是……
他跳下了吗，拉住年时倦的手，抬头看着年时倦。
年时倦也松了口气，拉着甘来似往外走。
他觉得头甚至有点儿晕，不过……今儿舍命陪……小王子！
海盗船建在悬崖边，这个设计很有灵性，俩人坐在船最外面的座位上，看着船荡起来，落下去，荡起来，落下去……每一次荡起来，他都可以看见悬崖之下，那爬满绿色的树木、人家。
最后玩儿的是水上漂移，甘来似玩得起劲，年时倦也渐渐地起劲了。小船从高处滑下，撞击到水面，水打湿了衣服，明明没什么意思的东西，但亲身经历了一番，才知道其中的有意思。
俩人下了船，走了出来，站在太阳底下，看着全身淋湿了的对方，忍俊不禁。
笑了有一会儿了，俩人才缓过来，看到对方，虽没有像刚才狂笑，但却依旧高兴。
“行了行了，”年时倦笑着拍了拍甘来似的头，“吃饭去吧，我都快饿死了。”
甘来似笑着点头。
俩人没再游乐园里吃，年时倦就只是给甘来似买了个甜甜圈，在附近随便找了家饭馆准备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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