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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办离婚请挂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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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拯救的时候遭到过最信任的家人的伤害。宣徵在无意之中叩开了他紧闭的心扉,所以尽管没有给予全然的信任(不然两人也不至于到现实见面时才发现对方就是自己的订婚对象),但徐栩还是努力地去爱、努力对宣徵敞开了自己。然而……随着宣徵的失忆,他再次把自己缩回了,那个只有徐栩一人、没有离弃也没有伤害的小世界里。
几年之后回首再看,徐栩不得不坦然承认,当年的自己是何等的幼稚可笑。年轻时的傲气和锐气太过,不知道什么是忍让也学不会低头,可以凭着一股冲劲儿去追逐一个人,但却缺乏维护感情的勇气,为了心头的阴霾、为了不把受伤的部分暴露人前、为了所谓的骄傲和自尊,差一点就和这个人彻底错过。
当然,当时的宣徵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说他为人有什么缺点,那一定是过于主观臆断——并且很少能听进去别人说什么,和徐栩从交朋友到谈恋爱的这个过程里两个人没少发生激烈的唇枪舌战——只不过到最后慢慢从针尖对麦芒变成了惺惺惜惺惺。
失忆后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并没有给宣徵带来多大的感触。也许在这之前他和徐栩认识,并且关系并不是别人形容的剑拔弩张或者点头之交那么简单,但是他并没有去深入思考——深入探究,因为他当时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不值得为一个态度算不上友好、目前关系还有点微妙的人付出太多精力和关注。……直到他终于有天拿起那个设置过自动回复就再没动用、一直搁在角落的私人通讯器为止,但那是后话。
只是,在眼下,完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从前交集颇少的两人,在这段时间里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嗯……碰面,搞得徐栩越来越暴躁——这还能不能愉快地找下一春了啊求不驴我!
……没错,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吧,徐栩最近正马不停蹄地奔波在一场又一场相亲联谊之中。从弟弟口中获悉之前发生的事情,爱弟如命的徐梓整个人都气得不好了,当机立断把徐栩扔出去多见些人,——倒也不是逼着他结婚或者怎么的,就是让他分分心,不要把感情方面的心思继续牵系在那个谁身上。徐栩也从善如流地答应,一个一个去见、一次一次参加,可……不怎么见效就算了,还有好几次居然都碰到宣徵,让他不由心底大骂真是走背字。
……比如这次,相亲对象是乔映的同门师兄,一个搞机甲数据的技术宅,在乔映心目中是堪比大神的存在,于是徐栩就来见了——见面之后虽不来电但感觉上互相收获了吐槽犀利的好闺蜜一枚,于是相谈甚欢。
技术宅竟然还是个吃货,据他自己说是不出门就吃合成食物一出门就要吃自然食物吃到饱,尤其是他最爱的蛋类。为了证明自己,技术宅当着徐栩的面儿吃空了整家餐厅仓储的蛋——除去隔壁桌刚端上桌的那一个煎蛋。技术宅吃货很没出息地转身讨蛋,徐栩却在看清蛋主(……)的时候彻底无语了,怎么这样都能碰到宣徵!
然而宣徵显然是认出他来了,徐栩这个招呼打得挺不情愿的,刚坐下便低声催着技术宅赶紧吃完跟他走人;技术宅端着煎蛋满脸恋恋不舍地向路过的女性机器人侍应要海鲜酱油,谁料机器人侍应的肢体动作忽然僵硬起来,片刻后一巴掌打翻了盛着煎蛋的碟子。瓷盘的碎裂声惊扰到的不仅仅是客人,还有……机器人。
显然这家餐厅里的机器人服务生们是遭到了病毒攻击,程序开始不受控制了。一个服务生眼神呆滞地把餐盘一个个砸碎,另一个则挥舞着抹布往顾客们脸上招呼。清洁机器人抄起拖把把最近的一张餐桌上所有的盘子扫到地面上,叮里咣啷碎了个稀巴烂,顾客们尖叫着往门边涌去——而徐栩和宣徵他们坐的是靠里侧落地窗边的位子,于是这会儿就被一群发疯的机器人给堵了个正着。
技术宅早就躲进桌底,拿着光脑连接到店里的网络,正紧蹙眉头试图恢复被感染的数据流;徐栩挡在前面为他掩护,和力大无穷并且失去了理智的机器人勉强缠斗,旁边独坐一桌的宣徵也起身来帮忙——就在这时,厨房里的机器人也红着机械眼出来了。
——该死的,这家餐厅到底用了多少机器人!徐栩看着那些手中拿着蔬果切割机刀片绞肉机刀片的凶残厨房机器人,整个人都要斯巴达了。
外面宣徵的卫兵早已举起武器对付机器人,怎奈这两个卫兵还没有随身携带机甲保护的资格,店里机器人也实在太多,一时难以解围。眼看着渐渐逼近的一大波机器人,徐栩一瞬间想到了打破身后的窗玻璃,先逃出去再说。不过他刚抄起铁质餐具盒一抡胳膊把落地窗打成蜘蛛网,就见手举水晶花瓶碎片的女机器人正要把那危险的家伙往宣徵脸上招呼,旁边厨房机器人手里的刀片也举了起来,似乎是在掂量宣徵胳膊上哪块肉更好切一样。
徐栩想都没想,侧身迎向前,手里的铁质餐具盒一下子抡飞出去,重重砸在那个厨房机器人脸上,同时它持刀的胳膊也被卫兵的子弹击中;然而这样一来徐栩彻底失去了防守之力,女机器人手中的玻璃碎片在他肩上划出深深一道血痕,衣服袖子整个儿都撕裂了。
第74章 【番外】宣徵&徐栩:爱情太短,遗忘太长(四)
宣徵后悔了。
一些日子之前,刚从失忆的打击中缓过来神,家人就告诉他他的婚礼正在筹备当中,可是把他惊得不轻。徐栩,他当然知道,但印象里两个人对彼此都没有什么念头,怎么就走到了要结婚这一步了?
他不想——当然不想,更何况他记忆里还留存着逝去的心上人的影子。而徐栩,在他而言,不过是个名字熟悉的陌生人——宣徵知道也许他应该花点心思去搞明白这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心中又隐隐有一个排斥的声音告诉他,不要去刻意追寻答案了,就算真的有些什么,现在的你也完全不记得不是吗?难道你不爱死去的诺兰了吗?
他特意询问了父母,然后得知,自己和徐栩根本不熟。于是,他提出了退婚。
随后,从军校里回来看他的弟弟宣骁也证实了他和徐栩不熟这一点,宣徵终于彻底放了心。
但是,第一次和徐栩对面说话,他就敏锐地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他和徐栩,好像不仅仅是“不熟”,简直像是……有仇啊。
偶然碰面的那么几次,每当看着徐栩的时候,宣徵心中一直有隐隐的预感,如果……如果太靠近这个人,就会发生一些脱离他掌控的事情;出于某些可以说是极端自私的原因,他选择了回避。然而这天徐栩因为他受伤,那血色深深刺痛了宣徵的眼睛。
一定……一定有什么,是他应该知道、却没有弄清楚的。宣徵面上不显,心中却已经在跌足后悔了。
当然,后悔的可不止宣徵一个人,徐栩也后悔了。
他就tm不该傻了吧唧去挡那一下!让那皮糙肉厚的家伙放点血或许他还能脑子清醒些,不至于跟个脑残一样跟着自己就是不走——徐栩一抬眼狠狠瞪向同样跟前跟后的技术帝,后者表示自己很无辜:难道不是我无比机智地及时把程序修整好、于危难关头救了大家吗?亲你这样热烈地看着我,我有点鸭梨山大啊!
然后宣徵送徐栩回家。尽管徐栩一直在强调他自己就是学医的这点小伤只是皮外伤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何况伤的是手又不是腿,但宣徵依然坚持,徐栩没了办法,轻哼一声,权当他是免费劳力。
徐家一大家子人都住在一栋宅子里,只是这家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一天三顿饭加起来都不见得能凑齐一桌。今天虽然没有长辈在家,但是徐梓却在,开门时看见弟弟胳膊带伤地被宣徵送回来,当下脸色就变了,连忙老母鸡护崽儿似的把弟弟划到自己保护范围里:“乖,你上去休息,需要什么叫哥。”
徐栩不想让哥哥因为自己去和宣徵斗气,便道:“那哥你陪我一起上去吧。”
徐梓皮笑肉不笑:“哥先帮你送送客。”
话说到这份儿上徐栩也无奈了,索性转身上楼眼不见为净。这边徐梓冷眼看着没比自己小几岁的宣徵,淡淡道:“我不管你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但是既然婚约已经解除,那就麻烦你离我弟弟远一点,大家本来不熟,今后也没有走动的必要。”
宣徵微微低了下头,话却说得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也没想到,竟和徐医师这样有缘。”
徐梓险些让他气了个倒仰,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毫不留情地就要关门送客:“听说你身体还没恢复,最近行程安排也都谨慎,来我家门口跑这一趟也的确是麻烦了,还是尽早回家休养去吧。”
“……”宣徵确实还在休养期,家里严格控制他的作息和饮食,公事上也只得淡了下来,只在一些不必劳碌的事情上他才出面一两回。徐梓讽刺他纵有通天之心也是有心无力,宣徵也只得认了,保持着礼貌道别,回到飞行器上,就禁不住闭目沉思起来。
徐梓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他和徐栩,一定还发生过别的什么事情,绝对不是一个婚约这么简单。
但是,自己的常用通讯器上,却连徐栩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等等,家里人都不知道……那么难道是在那个私人通讯器上?宣徵拧起眉头,在他的记忆里,那个私人通讯器上多是一些以他的公开身份不便去处理的事情往来,甚至不仅仅是他本人,还有许多家族的秘辛牵扯在内,很多东西都太重要又太危险,失去记忆的他不方便贸然接触。在征询了父亲的意见后,宣徵便暂时将通讯器束之高阁——在这之前,他根据上面的通讯录分组,对一部分分组设置了自动回复说明自己失去记忆的情况。如果说……徐栩的联系方式也在那个通讯器里,那他收到那条自动回复了吗?如果他们两人之间,果真有过些什么是需要自己为之负责的,那么……是否应该试着挽回?
徐栩那张高傲而精致的脸忽地冒上来在心头打了个转,却又被宣徵皱着眉按了下去。已经因为退婚得罪了徐家一次,在搞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他不准备轻举妄动。
…………
当宣徵看完徐栩那条并不简略的简讯,再看看自己设置的自动回复,马上就知道,这误会大发了——他真的不是有意要当负心汉啊!
没有别的办法,为了避免误会成积怨,宣徵拨通了徐栩的视讯,同他说明了缘由。徐栩刚把唠唠叨叨关心他警告他不许再搭理任何一个姓宣的家伙的大哥请走,就被宣徵这边空投了小号天雷,愣了好久才面无表情道:“你这时候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宣徵看他脸色还带着点失血的苍白,神情却一如既往,正是印象里那样坚强得傲气十足的人——并不是宣徵过去欣赏的类型。他道:“虽然这样说很抱歉,但是,事实上,我真的想不起来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也感觉不到爱情留存的痕迹。”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乍闻此言,徐栩心中还是狠狠一痛。他垂在身后的手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脸上不动声色地讽道:“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缠着你。我说过,我的恋人只是长得像你而已,但他已经死了,我只当他是死了。”
宣徵眉角轻轻抽了抽,“事实上,我想……”
徐栩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作为一个医生,从医学角度来讲,我们通常认为,一个人的存在,是由他的大脑,以及大脑里所存储的数据为依据的。即使脑部受损需要装辅助电子脑,但他并不会因此而变成另一个人。理论上来说失忆也一样,你还是你,只不过你大脑中的数据紊乱失调或者被格式化了而已——但是现在我终于发现,一旦到了实际问题上,理论就空泛得不堪一击了。”
宣徵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是你爱的那个人。”
徐栩讽刺地笑了笑:“你不是爱我的那个人。”但却依然是我爱的那个人,这是多么让人心酸的一个事实。他终于不再掩饰脸上的疲惫之色,一手撑着又开始抽痛的额角,皱起眉道:“请问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他抬手时宣徵眼尖地瞄见了他掌心几处红红的半圆印迹,立刻便猜到那是他刚才自己强忍酸楚时掐出来的,同时也明白过来,眼前这人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淡然,他只是遮掩得好,不让人看到他受伤示弱的一面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轻轻一紧,等宣徵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大脑快于身体做出反应,一句本不在计划中的话脱口而出:“如果你想找回那段感情……我们要不要试着相处一段时间?”
徐栩脸上一瞬间流露出错愕,连宣徵自己说完都不由得有些震惊。刚才那句话绝非出自他的本意,然而现在话一出口便收不回来了——他不由得心想,难道这就是曾经的记忆和爱情留下的痕迹?可以说他完全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那一瞬间的奇妙感觉转瞬即逝,再去捕捉时却又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宣徵一手摸着心口怅然若失,这时徐栩却忽然道:“……好,我们再试试。”
——完了。宣徵冷静地想,过去的自己似乎给现在的自己挖了个不小的坑去跳啊。他微一颔首,难得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最后道:“那么,你先好好休息。”
视讯中断了。徐栩望着黑漆漆的光屏,忽然觉得自己在走一条摇摇欲坠的险路,但他却不能停下,也没有力气回头。他想起曾经热恋时宣徵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一番话:“仅让我们俩在相亲等等短暂接触之后就履行婚约,我想我一时怕是没办法去爱你这么个家伙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都是不服输的傲气,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时时刻刻看上去都骄矜得让人讨厌——要不是在网络上和你认识这么多年、相处这么多年,已经太习惯你的坏脾气、也喜欢在你面前放下防备畅所欲言,我们怕是不会有这样的相知相契。所以真要感谢命运的巧妙安排!”
但是现在,命运跟徐栩开了好大一个玩笑。他仍是那个骄矜得让人讨厌的徐栩,而宣徵却不是习惯了他的坏脾气的宣徵了。他微微闭了下眼睛,顺手拿起了一旁的药剂瓶。
第75章 【番外】宣徵&徐栩:爱情太短,遗忘太长(五)
【番外】宣徵&徐栩:爱情太短,遗忘太长(五)
说是“尝试相处”,但是两个人都从来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徐栩之前跟宣徵那一段算是网恋,见光还没多久宣徵就出意外了,两人根本没来得及在生活里好好相处;宣徵就更别提了,他记忆里唯一心动过的人和他最长的那段相处时光就是在病榻前,他一点点看着诺兰的生命之花在病毒的侵袭下渐渐凋零,由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变成了最后那副笑起来也像哭一样的凄惨模样——那时宣徵的每一天都过得备受煎熬,他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更加明白无能为力的滋味。
直至生命走到尽头的那天,诺兰也没有接受宣徵的爱情。他只是在最后的时刻微笑地摩挲宣徵的脸庞:“谢谢你陪我到最后……现在,去找个能陪你到最后的人吧。”
那是宣徵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诺兰面前流泪。他撒了谎,因为他说:“好。”
但实际上,他心中想的却是,或许自己再也没法像这样地去爱别人了。
于是现在,站在记忆的断层面前,宣徵又开始纠结了。从理智上来说他明白,即使并不记得发生过何事,他也应该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但从感情上来说又是另一回事,他对徐栩的认知很少很浅是一方面,心中依然住着的诺兰是另一方面。他真想大声问问徐栩:“你当初是怎么把他从我心里赶走的?现在你又要怎么做,让一切都重来一遍吗?”
可以说,诺兰这个名字,就是宣徵的一道坎。他自己根本不想跨过去,但有时也难免会想,是否会有一个人来把他拖过去。徐栩是唯一成功过的人,但这一次“尝试”的结果会如何,两个人却都不确定了。
其实在答应了“试试”之后,徐栩就敏感地发觉,宣徵那句提议的话,多少有些言不由衷。按照他所了解的宣徵来说,他并不是一个、没有三分把握就会轻易去尝试一件事的人,更别说还牵涉到感情问题了。
但是,徐栩受不住这个诱惑——强做的坚强表象并没有用,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精神一直在崩溃边缘摇摇欲坠,如今宣徵的这句话,即使轻如稻草,也会被他当做救命的浮木牢牢攀住。这一时的冲动,在日后为他带来了莫大的痛苦与懊悔;但如果没有中间的这一次反复,他和宣徵,也许最多就只是好聚好散的结局而已。
这两个人所谓的“试试”,到最后竟然变得像是比陌生人客气一点的来往接触——而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接触,并非出自任何一方的主动行为,而是因为倒霉的宣骁在学校的野外实训中被不知名的虫子叮了几口,身上忽冷忽热地生起病来,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回到帝都星后便被送到了帝都星生命科学研究院。恰好接诊的是徐栩,他从宣骁伤口提取了□□进行化验,初步分析是一种罕见的疟疾,虽然不难治,但是因为病毒在宣骁体内发生了病变的缘故,一切只能慢慢地来,做一步看一步。
宣徵最疼这个大大咧咧的傻弟弟,每天都要抽空来照顾他一会儿,顺便跟徐栩聊上几句,这就是他们两人最多的接触了。徐栩等人忙着根据宣骁的身体情况在培养皿中试验几十种不同的抗体,但宣骁的身体情况变化并没有什么规律,有时他们辛辛苦苦忙了几个小时,做出的结果却并不如意。宣徵主动负责每天给整个医疗组的成员带午饭,当然不会落下徐栩——只是他从来观察不出徐栩在饮食上的喜好,今日喜欢的菜明日大概便不喜欢吃,也有时并不挑剔,只要能入口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他的言行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优雅从容,有时被手下学生气狠了会破口大骂,也会跷起腿挑着眉冷笑着用刻薄的字眼儿把人堵到地缝里去,眉眼间始终带着神采飞扬的自信傲气。这天宣徵来的时候就见他一指头一指头点着南枫的额头,让他【滚回妈妈怀里去,数清楚自己身上有多少个细胞再滚回来】;南枫可怜巴巴地呜呜嗷嗷着捂脸遁走,宣徵看得好笑,把徐栩的饭盒放到他手边,顺口问道:“他犯了什么错?”
徐栩冷笑道:“幼稚园的算术是体育老师教的。”
宣徵一听就大致知道了,不禁微微一笑,觉得他们这样的生活还真是挺有意思。他着徐栩打开饭盒,毫不避讳他在面前就动起了筷子,今天徐栩似乎兵不挑食,只是有一道宣徵特意为他要了的糖醋里脊竟然没怎么动。宣徵不禁好奇问道:“不喜欢糖醋里脊了?”
徐栩莫名地看他一眼,夹了一块里脊放进嘴里。宣徵眉头微皱:“前几天你都是第一个吃这道菜,我以为你喜欢。”
徐栩慢条斯理地把菜咽下去,道:“确实喜欢。”
“那刚才怎么不吃?”
“有时候心情不好,当然首选自己爱吃的菜来调整心情;但当心情不错的时候,我喜欢把爱吃的东西留到后面再吃——毕竟再怎么喜欢吃的东西,天天吃顿顿吃也一定会腻,所以吃的时候我还是相对有节制的。”
“……”宣徵过了会儿才道,“真是,新奇有趣的理论。”
徐栩挑眉道:“我上一次这么说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回答的。”
宣徵来了兴趣,“当时我怎么说?”
徐栩瞥他一眼,薄唇间轻轻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其实当时宣徵的原话是这样的:“真不敢相信,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大脑是神经病的大脑?”
宣徵:“……我想我们最好还是换个话题聊聊。比如,你今天为什么心情很好?”
徐栩垂下眼睫,声音有些漫不经心:“心情好还需要理由?……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我们已经解析出了针对病原体的合适样本,你弟弟很快就能痊愈了。”看到宣徵脸上流露出喜色,他微微勾了下唇角:“看来这也将是你今天好心情的理由。”
好心情是当然的,宣徵没有接话,但是当徐栩继续低头吃饭时,他忍不住伸手帮徐栩把鬓边掉下来的一缕发丝拨回耳后。徐栩一惊,筷子险些脱手;宣徵却镇定自若地收回手去,望着他渐渐红得滴血的耳根,心头忽然有一阵没来由的酥软缓缓爬过。
吃完饭徐栩继续伏案工作,而宣徵在宣骁的病房呆了一会儿,就出了门。他上了自己的飞行器,转头问今天跟着自己的保镖:“都录下来了?”
保镖拿出一个小玩意儿递过来,宣徵打开小巧的窃听设备,将存储卡放进光脑,戴上耳机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前面是医疗组成员的几句闲话,一个女声忽然问道:“南师兄,刚才徐老师为什么又骂你啊?”
南枫苦笑道:“没事,不小心把数据和例证对应的编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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