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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得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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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吧你!”有点低落的心情神奇的慢慢变好。孙洋洋一巴掌老实不客气的拍到Joey屁股上:“去滑雪,让我瞧瞧你的真实水平。”
……………………………………………………
吃过晚饭,Joey特别体贴的先回了房间,说去看美剧,把客厅让给了孙洋洋和Adonis。
美人去房间拿了翻译机出来,孙洋洋泡了两杯红茶。
说是好好谈谈,其实孙洋洋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直觉里,他不能像Joey说的那样,当这一切都是很正常很理所当然的,一笑而过。任何人的真心,都该被尊重,不管是否能够在一起。
“咳,”孙洋洋没话找话,指了指客厅角落,明显是天哥为了装逼才买的那架三角钢琴,上面盖着厚重的酒红色金丝绒:“如果你想弹,可以试试。不过我不清楚,天哥买来调过音没有。”
Adonis那双修长干净,修剪齐整的手就交握着,搁在靠近孙洋洋这一侧的膝盖上。
那是一双艺术家的手,完美无瑕。
“洋洋,”Adonis拿起了翻译机:“说起来很奇妙,我都不知道你信不信。昨天晚上,因为大雪没能成行,在梦里,我就梦到了你跟乔伊在一起了,你们,呣,在接吻。”银发美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这很神奇是吗?听过去像个预兆。”
“喝茶,斯里兰卡红茶,我一个朋友人肉背回来的。”孙洋洋推了推杯子,热气腾腾的琥珀色茶水晃了晃,荡起一圈圈涟漪:“安东尼斯,我不应该跟你说抱歉。可是我该死的,真的觉得很抱歉。你非常好,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其实我非常珍惜我们的友谊。你不会,因为这个绝交的对吗哈哈哈……”
没底气的笑声戛然而止。孙洋洋讪讪的摸摸鼻子,端起茶杯喝水。
“你真可爱。”相较于孙洋洋的局促,Adonis表现的足够大度而得体:“洋洋,无论如何,我都同样非常珍惜我们的友谊,这点确认无疑。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正事。还是先把你的经纪人要我转告的话说完好吗?不然我会忘记的。是这样,”看到孙洋洋点头,Adonis略一停顿,整理了下思路,条理清晰娓娓道来:“我们公司跟你的经纪公司签署了合作协议,在未来两年内,我们计划开办四场音乐会。那是前所未有的、融合中西方音乐理念的绝妙大碰撞!美国那边由我来一手操办,我有演出经验,也在这次中国之行收获极多。我想,很多东西我们可以在网上沟通,在第一次正式演出前,我们一起排练。现在想想已经非常期待了!你们这边,我跟你的公司只提出一个要求,”银发美人认真的盯着孙洋洋的眼睛:“由你来提供理念,以你为主。洋洋你的那些朋友都非常棒,你需要做一根线,你明白吗?把珍珠串起来的线。不只是简单的串在一起,就像那天晚上单打独斗一般,虽然也很棒。但是你可以做的更好,像你曾经跟我说过的那样。为文化的传承做些什么,我懂你。”
一句I know you,孙洋洋差点没出息的泪崩了。
吸了吸鼻子,孙洋洋夸张的呼口气:“安东尼斯你真是,太优秀了。真的。你说的那些,我想去做,可是我担心,我的能力不够,不能完成这么了不起的事情。你别急,听我说完,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投入百分百认真去推动去促成,但是我挑不了大梁,这不是谦虚,是认清现实。不过我跟你推荐一个人。他是我的良师益友,他在这方面有绝对的号召力和敏锐度,他也一直在致力于音乐的世界大同和文化的交流。”
Adonis心有灵犀的脱口而出:“Yes, I think I know who he is 。”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胥罡。”
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真诚而不虚伪,如同世上最纯净的雪水,荡涤干净一切尘埃。
Adonis伸手过来:“合作愉快。”
孙洋洋握住他的手,百感交集晃了晃:“合作愉快。”
☆、第二十七章
三个人住在别墅,相安无事,最起码表面上看,跟仨好朋友一块儿出来度假并无二致。
只是掩藏其下的,并不跟表面那么步调一致。
比如孙洋洋跟Adonis谈完事情的晚上,三个人各自道了晚安回各自的卧室睡觉。但是Joey那小子只过了十分钟,就悄悄摸进了孙洋洋的房间,没打招呼。
即使觉得这样不好,孙洋洋也骂了二皮脸的傻大个,最终还是没辙的默许了这家伙的“就一会儿,只待一个小时”的要求。
然后,一个小时就变成了仨小时,“不许胡来”的警告在荷尔蒙躁动精力过于旺盛的青年身上根本不起作用。俩人在床上嬉闹半天,最终互相帮助着用手释放了出来。
右手搁在眉骨那里,孙洋洋闭着眼睛深喘。周身那种舒畅快意难以用语言形容。
“洋洋哥,”小狼狗凑过来,吻了吻他的嘴角,意犹未尽:“你真好。”
“并不那么好。”孙洋洋戏谑的斜勾着嘴角,没睁眼睛:“老子手都酸了。我说小得意你从小营养是有多好?老二再长就该到膝盖了吧?”
这是孙洋洋第一次货真价实的用触觉和视觉从双方面直接面对小小得意,那种震撼……一言难尽。
Joey笑的很欠揍:“哥你喜欢吗?”
“喜欢个J巴。”脏话脱口而出,孙洋洋才后悔。这他妈跟承认喜欢有两样吗?
“我喜欢你的。”Joey嘿嘿的笑,柔软的嘴唇滑下去亲吻孙洋洋的下颌:“我还想亲亲他。”
“滚蛋!”孙洋洋的警告没什么威慑力。可是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整个身体被这家伙烙饼样的正反亲了个遍,实在是肉麻兮兮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警告你啊孙得意,你别蹬鼻子上脸!说好一个小时……操!这都几点了?滚滚滚!”
小青年抬脚就去踹人,不提防大个子不仅没躲,反而伸手捞住了孙洋洋踹过来的脚,往上一抬,满眼春光一览无遗。
“我真是!”孙洋洋伸手遮也不是,坦荡的置之不理更不是。恼羞成怒之余,直接抡拳头:“孙得意你找死啊!松手!”
色胆包天的某人哈哈一笑,借着躲拳头的功夫,弯了腰极快的亲了下恋人的大腿内侧,松了手跳下地:“我回去了,我做梦会梦到你的,宝贝。”
“宝个屁!恶心死了!”孙洋洋作势拿枕头丢他,看着大个子开了门探头看看,然后走出去带上门。唇角的笑意掩不住,孙洋洋表情凶恶的抓着枕头晃,咬牙切齿:“孙得意你再不听话我neng死你!”
然后孙洋洋换了个软软的声音,满含惊恐:“哎呀洋洋哥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
有点羞耻,有点甜蜜。
孙洋洋扔了枕头向后仰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
房间里暖气很足,即使什么都没穿,也不会太凉。
五分钟后,裸着身体的小青年敏捷的一骨碌爬坐起来,摸过手机打开下载页面,开始搜“尺子”。
手机开始下载AR尺子的功夫,孙洋洋抓了抓脑袋,到处转着圈开始找纸和笔。最终在自己背包里翻出一张宣传海报摊平,凭着记忆,将右手尽力张开到最大,一揸又放了两指的宽度,重重划了两道线。
稍一研究,聪明的孙洋洋同学很快掌握了虚拟尺子的用法,拖着+号开始测量。
“妈蛋!”即使有心理准备,可是那个26。89的数字出现,还是够让人想要去狗带了。
拍了两下脑门,孙洋洋破罐子破摔的低头,豁出去的用空着的左手撸了几下,又开始了幼稚的测量。
“这不科学。”低着头的小青年嘟囔着:“肯定还没到最大的长度……拽拽……”
16。98。
孙洋洋气愤的扔了手机,一下子扑到枕头上,泄愤的捶了两下:“真是伤自尊!肯定不准,我的记忆出了偏差!怎么可能差十厘米!”
沮丧啊。事关爷们儿的面子和尊严,即使幼稚,也是绝对需要捍卫的地方。
混小子不知道自己正被骂着,这个节骨眼上发消息过来:“洋洋哥,它一直站着,不肯休息,怎么办?”
戳心窝正中痛点。孙洋洋想都不想,飞快回消息:“厨房有刀。”
Joey飞快发来语音:“洋洋哥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要这么说?天哪,我好痛苦,想想都疼……”
……………………………………………………
孙洋洋很快接到天哥消息。一切搞定,农历十一早上十点,他安排车子过来接人,休假结束,满满的行程等着他去开工。马不停蹄。
也就剩最后一晚上的时间了。
突然有点不舍。这种闲散的,没有鲜花和掌声,却舒服自在有亲密爱人的生活。
孙洋洋摇摇脑袋。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这种退休般的养老状态好。他的雄心壮志呢?他的野心勃勃呢?他的音乐梦想呢?
中午的时候,杜老板打来电话,滑雪场晚上七点有个篝火晚会。时间不长,大概半个小时,是来自俄罗斯的一个民间歌舞团进行的歌舞表演。在这之后,广场那里还会放映一场露天电影,老片子《阿甘正传》,去留随意。
因为天冷,会员可以根据自身需求,在放电影时候开启汽车影院的模式,坐在车子里面观看。
下午的时候,三个人没什么具体目的的出门转了转。作为东道主,孙洋洋责无旁贷领着Adonis去看了一段长城。
他有意没有去前两天他跟Joey去的那段。反正这附近差不多三面都环着长城,想要随意看看,选择性还是挺大的。
Adonis非常感兴趣的样子,一直拿着手机开启录像和拍照模式,砖头、枯草、败枝、残雪,什么都好拍。甚至还调转镜头,笑着对着孙洋洋,录下他的说话和走路。
孙洋洋扮鬼脸,像模像样的清清嗓子:“各位观众各位海外侨胞,这里是SSTV,我是长城段外派记者孙洋洋。您现在看到的是我们国家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各种了不起的雄伟长城。据说在太空中俯瞰,蜿蜒的长城纵横千里清晰可见,绝对属于世界第几大奇迹……”
听着他胡说八道,一开始不明所以、后来有点搞清楚的Adonis纵容的笑着,始终稳稳的平端着手机,由着孙洋洋即兴发挥。倒是Joey,听了几句后哈哈大笑着扑上来,闯进画面,亲密的挂在孙洋洋肩上,大脑袋就那么搁在小青年肩颈处,对着镜头翻白眼:“洋洋爱长城,得意也爱长城。因为这里是我家……”
“你快闭嘴吧。”自己胡说是一回事,听到孙得意乱七八糟插进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孙洋洋都没意识到,在Adonis的眼里,他这样伸手掐着Joey的脖子乱晃,看过去有多亲昵。
银发美人按了录像的停止键,很快又往前两步去寻找新的惊喜去了。
“你家在哪儿?”孙洋洋怕冷的双手插进衣服口袋,用胳膊肘撞了撞大个子:“你家在遥远的大洋彼岸,在美帝!”
“才不是。”孙得意急了,看着Adonis距离较远,低下头咬耳朵:“我家就在这,在洋洋哥这里,在长城那里地道里。”
“你还有脸提地道。”孙洋洋咬了下嘴唇:“好好的名胜古迹,多有伤风化!啧啧,举报你让你去坐牢。”
大个子定定的看着他,一汪澄清湖水一般的瞳仁令人沉醉,难以自拔。
“洋洋,我爱你。”Joey双手小心翼翼的捧住小青年的脸颊,轻轻啄吻了下,旋即分开。
“Yangyang!Joey!”Adonis兴奋的喊声在回头后戛然而止。他刚好看到两人那个含情脉脉的吻,哪怕它是一触即分。
最不好意思的当属孙洋洋。
“孙得意你真是够了!”踢了大个子脚踝一脚,孙洋洋加快脚步赶上去:“发现什么了,Adonis?”
银发美人耸耸肩,笑意不改:“No matter ;just a picture ;looks well。”说完,美人用双手比划了个取景框,帮助孙洋洋理解自己的意思。
“是挺漂亮的。”孙洋洋点点头,虽然他见鬼的根本没看出来眼前这一段跟刚刚走过的那一段有什么丁点区别:“要拍照吗?我帮你。”
Adonis想了想,点头,侧过身冲着落后两步的Joey举起手机:“Do me a favour 。”
傻兮兮的被拉着合影,孙洋洋揉揉脸,努力让自己看过去不至于比大美人逊色太多。
“May I?”Adonis侧过脸,绅士的发问。
“What?”孙洋洋一脸懵逼状态。他不是已经站在这里准备合影了吗?
彬彬有礼的大美人举起手臂,做了个搭肩的动作。孙洋洋恍然大悟。
有点想笑,也有点不合适宜的难过。
孙洋洋大咧咧的伸着胳膊,哥俩好的揽住跟自己一般高的大帅哥肩头,歪着脑袋冲着镜头笑的阳光灿烂:“茄子!”
快五点回到别墅,Adonis有点疲倦,先回房间去休息一会儿。
倒是Joey主动大包大揽着,说做意大利面当晚餐,还死活要拽着孙洋洋帮他打下手,洗西红柿。
六点钟吃饭的功夫,Adonis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歉意的表示,晚上的篝火晚会他去不了了,有点发低烧。希望孙洋洋跟Joey玩的愉快。
在Adonis的坚持下,孙洋洋和大个子还是在六点五十出了门,裹紧大衣戴着口罩去了广场。
贴心的杜老板早就把自己的车准备好了给两个人用。
是一辆很结实又耐用的北京jeep。
战斗民族的热辣歌舞相当养眼,那些姑娘不仅身材极棒,而且不怕冷。这样零下十几度的低温,穿着绣金线大红背心短裙,露着大长腿跳踢踏舞。
只是孙洋洋怎么都有点心不在焉。
把Adonis一个人扔在别墅。他还有点发低烧。
“小得意,”孙洋洋拍了下看的津津有味的大个子:“我有点肚子疼,回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怎么了?”孙得意作势要跟着起身,却被孙洋洋摁住了:“你好好看表演,我回去坐马桶你也要全程陪同吗?很快。肯定赶在电影之前,我也很期待阿甘正传。”
Joey比划了个OK的手势,重新投入到热情的表演当中。
孙洋洋并没想着回去要跟Adonis多说些什么,可能就是看看,按照中国人的习惯,给病人一点温暖的安慰。
虽然美国人可能并不需要。管他呢。
靠近别墅大门,孙洋洋耳中隐约捕捉到钢琴的声响。没有疾风骤雨或是多么令人惊叹的技巧表达,只是最简单的弹奏,却和这宁静的夜晚特别的融合,浑然一体。
是几年前那部《爱乐之城》的插曲,空灵幽远,带着淡淡的忧伤。
有几秒的怔忡。孙洋洋握着门把手,在“进去打断对方让他好好休息”和“不出声静静欣赏”之间犹疑不定。
最终孙洋洋采取了个折中的做法。
他拿钥匙开门,如果惊动了Adonis,他就趁势要求美人去休息,毕竟病人需要休息更甚于钢琴。如果对方太投入,他就当个称职的听众,安静的听完这一曲好了。
音乐声从拉开的门缝中倾泻而出,清晰通透。那种饱满的感情更加强烈,眼前如有真实画面飞快划过。
飞雪的街头,昏黄的路灯。独舞的美感。孤单。怀念。心碎。
“……3671764……6136…653…6136…653,2346…7……”
孙洋洋悄悄抱着双膝,靠着鞋柜坐下,凝视着不远处那个专注于心爱钢琴的男人,不发出丁点的动静。
眼前这幅画面实在太美好,美好的让他不忍心去打断。
Adonis背对着大门坐在钢琴边上,客厅甚至连大灯都没开,只有走廊那边的灯光隐约映照过来,没法浓墨重彩的勾勒出Adonis的轮廓,让男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银白色的长发落在肩上,是黑夜都无法完全遮蔽的光,随着美人全情投入的动作,发丝间跳跃着点点精灵般的星芒。
客厅里,一切都沉睡在深灰与墨黑之中。远的沙发角柜电视,近的钢琴花盆垂坠的窗帘。深深浅浅,寂静无声。唯有黑白琴键上跳动的手指,和无孔不入的灵动乐符琴声,揭开了沉沉的帷幕。
紧了紧手臂,孙洋洋听的有点莫名难过。
也不是难过吧。就是一种惆怅,一种无法畅快呼出那口憋闷之气的郁结。
是在Adonis无缝衔接反复到第三遍的时候,孙洋洋才惊觉,自己好像被这种情绪拖拽着,沉溺的太深。
就在他神思回到现实,琢磨着怎么开口两个人都不尴尬的时候,Adonis蓦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整个房间只剩袅袅余音似真似幻,和银发美人一声清晰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爱乐之城 La La Land:很经典的一首钢琴曲子。前面是很简单的弹奏,却能直击人心,画面感极强。后半段比较行云流水节奏较快,又是另一种感觉。心情不好的时候,循环听,很容易沉溺进去。
☆、第二十八章
“Joey can‘t decide——”
“No No ,Let me do it。”Joey抢过Adonis的话头,有点不大敢看向孙洋洋的模样,低着头蹭着鞋尖:“洋洋,我一直没跟你说,我们定的返程时间,后天晚上。你知道,我请的假,还要上课……”
“就这个,吞吞吐吐纠结了一早上?”孙洋洋不雅的翻个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大姨爹来了。”
“什么是大姨爹?”Joey才问出口,看到孙洋洋不善的眼神,立刻转舵:“洋洋,我知道,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回去。你要相信,我也不想……”
“什么叫不该回去?”孙洋洋看了看手表,借以掩饰窘迫。他不习惯在第三者面前跟恋人有亲密的行为或语言,哪怕是再好的朋友。这种观点根深蒂固,没办法:“你赶紧麻溜的滚回去上课,好好修学分,不然毕不了业看你上哪儿哭去。”
Adonis善解人意的笑了笑:“Maybe I have something forgot in the room。”
美人回了房间,把客厅让给两个人。
天哥派来接他们的车子已经快到了,也就十分钟的样子。
Joey伸手抱住孙洋洋,低头埋在他颈窝深吸气:“用爸爸的话说,现在应该趁热打铁。我不该回美国,可是,该死的。”
“哎哎,你小子拿肉麻当有趣吗?!”孙洋洋揉乱了眼前的一蓬金灿灿的毛发,粗声大气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没到告别的时候吗?你还得回去洲际住两天。”
“Alone。”不是Joey这小子眼底货真价实的难过,孙洋洋肯定要捉他又说英语的小辫子。
“我想跟你单独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的时间。”大个子含糊的呻…吟一声,带了点希翼渴盼的小眼神:“你会去找我吗?洲际。”
“No,不可能。”孙洋洋揪他耳朵,用打闹的形式冲淡那股让自己也不舒服的别离之愁:“才撇清关系,你是想让天哥砍死我是吧。好了,别磨磨唧唧的了,你看你都把Adonis逼到房间躲起来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你有假期可以来玩,如果我有时间,也会去看你。”
“你会吗?”Joey飞快的接上这句话,抵着额头望着他的眼睛,神情专注:“你会去美国看我吗?”
对视了几秒钟,孙洋洋败下阵来:“我不知道。一旦开工,我的时间就不是我的,你的,明白?”
“我怕你忘了我。”Joey很直白的坦陈自己心底的担忧:“我们不在一起,没法分享彼此的生活。我知道你会说网络很方便,可那不一样。你重新回到你的生活,那里没有我,你会困扰,在一起这几天,是不是就像……是个梦?我好不容易把你点燃,然后这样分开,你就会冷却。直到下一次见面,或者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见面。”
“嘿,傻大个。这可不像你了啊!”孙洋洋脸上笑嘻嘻的打趣,心底却被这些话触动着,躲避着,暂时不想去深刻剖析自己的内心:“还没怎么着,就一副弃妇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今天晚上可以吗?”Joey抿了下唇,直直看着他:“我去你家里。上次我去过的我知道。我会小心,不让别人发现。”
“不行。”孙洋洋无奈的拍了拍小狼狗的脸颊:“等会儿回去我就得去公司,下午要为一个公益活动进棚录demo,晚上有饭局,根本不知道几点结束。”
“我等你。”Joey执拗的不肯放弃,低语喃喃:“我就在你家门口等你,直到你回来。”
“别这样。”孙洋洋有点招架不住,伸手推开大个子转身走了两步:“Joey你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你该知道,我们的工作,不止牵扯我们一两个人。”
“好吧好吧。”Joey沮丧的呼口气:“我听你的。”
孙洋洋转过身,看着身后那个家伙。
西方人发育的早,虽然只有十九岁,Joey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隐约轮廓。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下巴上微微泛青的胡茬儿。可要命的是,这样一副万人迷的皮囊下,偏还有着一颗小孩子样纯净简单的心。天知道他孙洋洋怎么就会吃这一套。
呼口气,孙洋洋走过去,伸手摸了摸Joey的鬓角耳朵,像是一种安慰:“放心,再忙也会去送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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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孙洋洋以为晚上原本就是个简单的开工宴,到了小圆春才知道,今晚还有两个制片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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