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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俩哥2-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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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初试生活
钱雨:“爬。床是什么意思?”
“爬。床就是陪男。人。睡。觉,投资方,出资老板,总导演,副导演,造型师,摄像师,哪个都不能得罪,每周陪一天到三天不等,我白天拍戏,晚上陪。睡容易吗。那家投资方说了,下一部戏让我演女一,人建议我去做个整容套餐,整漂亮点了就签约直接进组。”
钱雨听得目瞪口呆:“你跟我开玩笑的吧,什么角色那么了不起,陪。睡什么的,是你瞎说的吧?我会信么,你拿自己名声在我面前说谎有意思么。”
程菲翻白眼:“我有必要对你说谎么,有的是姑娘排队等着陪。睡还没机会呢。新人想出头陪。睡只是第一步,我比她们幸运多了,陪对了真正想捧我的人。”
“你……”
钱雨气极差点掀桌,起身挥手就想扇她。
程菲手握吃点心的小勺子当武器,防卫又带攻击式的半举着,一副准备打架的样子:“来啊,打啊,以为我怕你?”
立既剑拨鲁张。
余超拉住钱雨,表冲动。
这件事情余超也没有立场指责谁偏袒谁,只能拉架。
钱雨痛心道:“程菲,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有点任性摆了。你,你的父母为了培养你花费多少心血,若是他们还在,看你这样自甘堕落,会怎么想?你就这么坚持一条道儿走到黑么。”
程菲听到父母二字略有伤感,转瞬又换上坚定不改之态度:“我是成年人了,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现在想来,我很庆兴把初夜给了你,而不是给了那些臭男人。”
钱雨蒙圈了:“什么……什么初夜给了我……”
程菲的声音柔和了一点:“我把妈妈留下的花瓶带给你那晚,你不是喝醉了么,醉得不醒人事。我想着过几天就要陪不认识的男人上床,不如把初夜给你。那天晚上是我把你给睡了,我就想着给自己有个交待 ,将来某天回想起来,还有些念想。”
程菲放低姿态软语肯求:“你就当帮帮我好么。你不是说把我当女儿看的?若我妈妈还在,定舍不得看我现在这样子。若是我爸爸还在,他门路广,一定给我撑台不让我陪。睡也能捞到主角的机会。我这次去韩国整容,回国我就是女一号了。只有我强大了,才真正没人敢欺负我。”
她是成年人了,已经能够脱离监护人独自闯荡了。
钱雨深感无力:“你回头吧,我还是你的钱雨哥哥。”
程菲如遇电击般颤抖,她知这一声钱雨哥哥隔着万水千山,从此萧郎是路人。
她的眼角流泪声色凌乱:“一步走错步步错,再回首已百年身,我是真的不会回头了。”
她发泄完情绪感觉疲惫,谈到这里,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她整理仪态,优雅起身准备离开:“过几个月我的首映电影就会公映了,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去看,以后也不要看,因为,我也替自己恶心。□□号我会发你手机上,以后无事就不要再见面了。”
钱雨坐在房间的小床上吸烟,他这间屋子太窄,椅子都洠в幸徽拧
地上放着简勿的烟钢,己推了五六只烟蒂。
他看着阳台外的城市,雾。霾之下无净土。
余超端了只小凳,坐在厨房阳台,一起发呆。余超觉得这个地方太窄了,这里只能容下一人居住,一人进出,现在挤了两人,顿觉苍蝇都无法进出。
这里虽是他的家,他却不熟悉这一方空间,甚至装修好后从未来过,最多在厨房流连。
钱雨住进来后,他过来看得勤,也仅限看看钱雨在不在,从未过久停留。这一方天地是钱雨熟悉的,余超也会渐渐熟悉。
“整容这事儿,我是这么想的。”钱雨说话又吸了口烟:“若是手术失贩,她的演艺事业也到头了,说不定反而救了她。若是手术成功,她获得的机会更多,说不定真会成功。事有两面看,失败或成功都是她命中定数。”
余超微笑,犹豫不决最是折磨人,只要想通了就好办。
“别再犯愁了,钱的事也莫要担心,把她卡号给我,这事我去办吧。”
钱雨掐灭了烟蒂:“也行,算我跟你借的吧,我想接几个兼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完。”
余超挤身过去靠在他身上,把他肉身当靠垫。
“跟我见外了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在一起了就是个共同体。遇到债务共同承担,你欠程菲的也是我欠程菲的。这件事你别想自己杠。”
钱雨朴嗞一声笑了:“你跟我说债务共同承担,吃饭买单的时候怎么不AA?你不是义正言辞的说在一起了不AA了么,怎么制定标准遇事儿不一样了。”
余超一时语啄。
钱雨斜看了他的后背,换个姿势伸开双臂环抱住他的肩膀。他的头后仰,与钱雨四目相对。
“叫兽,为什么规则和标准都由你来定?为什么我必须执行?”
余超圆不了这话,这熊孩子不跟他掐就过不下去是吧。
他干脆耍赖:“因为我是叫兽,你的工作和前途由我定。服么?”
钱雨一怔,这事他不提都忘了。
“也对,你还握着我七寸呢。”
钱雨笑着低头,吻上。
这一次两人动作都很轻柔,他怕用劲钱雨唇内缝针伤囗疼,钱雨因为伤口缝针使不起劲儿。
两人耳并撕磨呼吸渐重。
他的唇温润有力,他回应生涩。俩人都想吃掉对方,又都有所顾忌。
钱雨的喉间发出压抑许久的低呜,因为他含住了他的。
原来可以有这样的感觉,惊涛核浪接仲而来,钱雨单手抓着床单,扭紧,松开,再扭紧,再松开,周而反复,另一只手摸着余超的头发,沿着耳朵,后颈,双肩,既有爱护,也有鼓励。
钱雨头仰望,靠在墙面,汗水顺着耳后往下流。汗液流过锁骨,流过胸膛,沿着腹肌顺流而下。
他全身弓紧,猛颤动,犹如死过一回后的重生,接着是一抽一抽的轻颤。
余超抬头,沿着汗液流过的路线轻啄。
钱雨吻上他的唇,两人继续唇舌交战。猛然间,钱雨睁眼,他嘴里有股腥咸的气味,男性特有的麝香。之。液混合着唾。液互相分享。
爱人间相互交流的最亲蜜时刻,不过如此。
钱雨脑中暴风骤雨电闪雷呜,他真不想打破这之前的美好,又制止不住胃肠翻滚。钱雨用力将他推开,趴在床边就开始吐。
幸运的是钱雨一直纠结程菲的事情,晚餐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此时除了干嘔,什么也吐不出来。
余超听到那番天复地般发自胃肠抽蓄挤压纽曲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被碾压,疼得厉害。
钱雨吐过这一波強列的翻滚,平复许久才安静,然后,然后就尴尬了。他趴在床上保持嘔吐的姿势,起身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钱雨撑起身体略坐起来,他看到余超研究打量的眼神,顿觉心虚。他伸手挡住眼睛不敢看,又不能一直挡住,又将手放下来。
余超打量他苍白的脸色和手足无措的慌乱,轻声问:“吃坏肚子了吗?”
钱雨轻咬嘴唇闭了眼,终是撒谎点头。
余超拥抱上他,只想给他坚定的依靠和无声的安慰。钱雨伏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左蹭右蹭。
余超收紧双臂轻拍他后背,尤如安抚受伤的孩子,停下吧,安静下吧,我的怀里是安全的。钱雨放松了些,双手抱住余超的腰身,靠着,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对方的体温和脉搏。
远方的意识回归,他低声说:“我没事,我,我来帮你吧。”
余超温厚一笑:“第一次很多人都放不开的。”
钱雨心说要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都放不开呢?会不会显得太矫情了?
余超咬上他的耳朵:“不急,慢慢学,先用手开始。”
钱雨低头,脸又红了。
期盼己久的同居生活正式上线,对余超来说,是期盼已久,他是圈内人,年龄比钱雨大九岁,显得更包容,更豁达大度。
对钱雨来说,是初次与恋人相好同居,一切都挺新鲜的,加上人年轻,好奇心重,特别缠人。尤其他刚进入这个圈子,从之前的讨厌反感到现在接受,也不容易。他又是个特别死心眼的人,喜欢冯玲一场暗恋都能相守十年不变,何况对余超的这份情益,有种猛然回头,那人却在灯火栏栅处的感觉。
这种感情暴发出来后,钱雨发现,与恋人实实在在的相处,比暗恋求不得的感觉不知好了多少倍。
每天睁眼七件事,油、盐、柴、米、酱、醋、茶。
钱雨喜欢煮吃的,余超反对,他说:“你以后别再做饭了,你每次做了菜都吃不下东西,这是一种病知道么。你以前在中餐馆打工,长时间炒菜时油烟被吸入,久而久之对身体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轻则头痛、胸闷、眼痒、耳鸣,重则胸闷头晕、欲吐不能等症状,现在你的身体状态不能接近厨房。:“
钱雨争论:“我不做吃什么,你做的菜那么难吃。”
余超说:“你以前都说我做的挺好吃的,怎么现在改口成了难吃了。”
钱雨脸微红:“以前不是借宿在你家小心翼翼与你相处么,看你做饭那么热情,也不忍心打击你的兴趣,所以才鼓励说些好的。现在我们的关系成这样了,怎么也不能再瞒着你了,叫兽,你做的菜真的很难吃。”
余超:……
钱雨认为做饭是门艺术,就像对待爱人一样全心付出才能得到回报,食材也是有灵性的,你对它好,爱它,它就回报最鲜美的味道,反之,你对它粗暴,它的味道就很难吃。做饭的人抱着一颗爱心,才能做出好吃的美味,这也是他从米其林评分美食家托尼先生那里学来的。
余超觉得这样的想法是完美的,要真正实施起来太难,相比之下他更愿意花这份儿精力投入到别的事情上。食材只要照着书本里的教程做,既使中途作料不齐或者次序不同,只要煮熟了,不会太差劲。他以前不会做中餐,留学的时候自己做饭也都做西餐为主。余超看来,做菜是有捷径可走的,就例读书也有捷径可走,只要掌握学习的方法,事半功倍还轻松省力。
钱雨认同学习的方法的确有捷径,但做饭没有,必须按步就般的来,
余超说:“你做饭图什么啊,做出来又吃不下,全让我一人吃了,我看到你辛苦做的饭一口不吃,坐边儿上喝茶很心疼知道吗?”
钱雨说:“我做饭是喜欢这个过程,不是看结果,虽然做好了我吃不下,但是看着别人吃得赞不绝口很满足。这种心情你懂吗,这叫成就感,你就不能满足我的成就感吗?”
余超说:“就是不能,你那什么成就感用身体为代价换来的,有意思吗?你要真闲着没事儿,学点儿别的不行吗?你能别的地方找到兴趣吗?在别的地方培养成就感难道不好吗?我是爱你心疼你才这么跟你急,你别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行吗?”
钱雨终是托协,前提是余超要改进厨艺,好吧,余超从了,厨艺这东西也是门手艺,所谓技多不压身,大不了多花些时间研究啄磨摆了。
余超端上来的菜,钱雨就大老爷们坐着边吃边点评:“这也叫红烧牛肉?白水煮到七成熟再倒酱油,煮到九成熟再倒酱料最后出锅的对吧?啥味儿?能吃吗?你尝尝,这手艺只能工地上给农民工煮大锅饭。”
点评之精劈,一针见血,头头是道。
余超说:“你那些高档做法不能完全照般,有时候也得变通一下嘛。牛肉要烧煮很久才熟,那些有味道的作料,尤其是含盐的作料煮久了会产生一种亚销酸盐的物质,长期吃这样的味道会干扰胃肠功能。你的胃肠功能本来就不好,吃点陌生的食物都要腹痛拉肚子,就是因为饮食习惯养成的。你得改。”
钱雨说:“你那些学术上的话别再说了,要都照你这么改,就不叫中餐了。中国人日常饮食,主要采用煎炸炒的烹调方式,几百上千年都这么过来了,为什么就不能延缓下去,若大家都这么改,将来中餐就要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余超说:“你这孩子太年轻,不懂珍惜自己身体,仗着现在年轻胡作非为而已。厨师职业肺癌的发病比一般的人群高3…5倍。家庭妇女也渐成为肺癌的高发人群,除了吸烟和环境污染的原因之外,有一部分原因是和厨房的油烟相关的。患有呼吸道疾病的人群要远离油烟,有害气体的刺激性可能会促使哮喘或者类似疾病发作的危险。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身体有多重要,亲人,朋友和爱人都不可能跟你一辈子,只你的身体跟你一生一世。你对他好,他健康你少受折磨,你天天给他加负重,他生病了你也别想好过。”
钱雨说:“你那是危言耸听,你就觉得做饭麻烦,想着怎么省事儿怎么来摆了,还说得义正严词的样子,别以为你是教授掌管我的工作,我就什么都要让着你听你的。”
俩人一顿饭舌枪唇战没有停过,必竟钱雨年纪小许多,不但如此,知识量远不及余超,生活阅历上更是沦为被吊打的份,争论不赢的。
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钱雨口舌之争落了下风,扑过去就压住他,手腕抱颈把人往地上带。
余超能怎么办啊,凭他的身手怎么可能让钱雨占便宜?可他也不能还手啊,只能任其打压,偶尔叫声:“痛,轻点儿。”
钱雨还不解气,明面儿上看着是打赢了,余超在叫求饶,实际上钱雨的手脚被制住完全动弹不得,有这么叫求饶的么,你是欺负我的智商低么。又改变策略去咬的,咬鼻子,被躲开,又咬耳朵。咬这种技俩在专业比赛上叫阴招,正规选手是不屑用此等低级手段的。
钱雨可不是专业的,一点儿专业知识都没有,打不赢就咬的,咬不到就伸舌头用舔的,这些招式还是读幼儿园时打架的时候练的。
毛孩子打架都是各出其招,用头撞,撒沙子,咬,舔人这些很常见,若是舌头够不到,就会直接吐口水了。其实这也不能怪钱雨,他只有学龄前儿童的打架经验,再长大点读小学了,都是好学生不打架了,出国留学以后更没有打架的机会。
余超被这些阴招整得够呛,耳朵是余超的敏感点,哪能乱咬。肘关节一顶,反剪勒绞钱雨颈部,瞬间被制服,然后手臂这么一勾,钱雨就这么趴在他身上被强吻住,有没有搞错,骑上边儿的被下面的人强吻,然后开始躲。
余超要强吻,若这么就被躲过,那也太对不起曾经拿过的奖牌了。余超一直舍不得对钱雨用强的,不是不会用,而是觉得用强的会胜之不武,不屑于用强。
余超对待钱雨的原则从始自终都是等,等待钱雨自己醒悟,心甘情愿一起好。
俩人真好上了,钱雨的小孩心性会渐渐暴露的,余超常在被迫状态下对他用强,比如俩人打架的时候。
钱雨有时候真的很生气,主要是气自己不争气,明明压制住余超了,居然被强吻打败,吻到后来,都忘了刚才为什么生气要打架了,不自然的双手就松开了,改为环抱上余超的肩背,抚摸着衣服下结实的肌肉线条。
余超单手撑起身改躺为坐,钱雨顺势下滑,由坐到腰身处滑到坐在大腿上,钱雨觉得这个姿势很奇怪的样子,不禁都笑出声来。
余超轻声说:“夹紧我。”下一刻手掌托到钱雨的屁股,双掌用力一抬,人就站起来了。钱雨忍不住笑得很欢乐,貌似这种姿势是抱孩子的吧,他此刻双腿夹在余超的跨间,屁股坐在余超的双掌上,就这么被抱起来了。余超看到他笑咪的眉眼,心里柔得冰化成水似的,走几步将钱雨放倒在沙发上,压住。
为了俩人将来的忄生。福时光,钱雨偷看过网络电影,对将要发生的事各种心理准备。
余超动作很温柔,将准备工作做得很足,前戏时间也很到位。
钱雨暗中咬牙,想着这次一定要挺过去,不要老去想过去,他不能让过去影响将来,可有些事情真的由不得他。
余超刚进来一点儿,钱雨就全身僵硬的惨叫一声。
他一直在观察钱雨的反应,钱雨全身弯成弓形的样子,双手抱头止不住的发抖,虽然只叫了一声,之后都咬牙忍住,却是脸色发青,原本放松的身体开始冒冷汗。余超就退出来抱着他,安抚他的情绪。
钱雨平静下来觉得很过意不去:“没事,我,真没事。你再试一次吧。”
余超轻吻他,然后两人又试了,还是不行,钱雨能从之前情绪饱满的状态瞬间跌落到谷底,说谷底都是轻了,说万丈深渊都不为过。虽然他没有推开余超,一副你要用强我也决不反抗的样子,但那不是余超想要的。
余超安抚他:“这是双方都愉。悦的事,若只有我一人快活有什么意思,你现在接受不了就不要勉强。”
钱雨有愧,咬牙无语,他勉强接受被看穿,真是很尴尬好吧。
余超想了想,靠近他,悄声说了句话。
钱雨双眼一亮,像夜空里一闪而过的流星,又满血鲜活起来。
“什么,让我在上面?可,可我也不会啊。”
余超挑眉:“不会就学。”
钱雨还是有点犹豫不决:“我做没经验,第一次。”
余超说:“那你轻点呗,我也是第一次。”
结果这晚,钱雨发现了一个新世界,太神奇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年轻少年充满活力,对这事儿上了心就停不下来。
余超被折腾一晚上,还被少年反复纠缠,他叹气:“我还是个雏儿,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么。”
钱雨咬他耳朵:“不管,再来一次嘛,现在时间还早着呢,我根本睡不着,再来一次嘛。”
这样胡天胡地的结果,余超根本爬不起床了。
早上余超赖在床上挺尸,无论钱雨怎么哄骗,也不起来,他要请假,他要休息,他要补觉。
第13章 融入圈子
钱雨跟伺候太上皇似的,把粥端到床边哄:“你要继续睡也行,至少要吃点东西吧,来,靠起来点坐,我喂你。你吃了粥再睡,空腹不好的。”
余超这辈子除了婴儿阶段需要人喂食,自幼儿时代学会自己吃饭后,从来不需要人喂饭,猛一听这话“我喂你”,吓坏了,就这么傻瓜似的坐起身来靠着床后垫上。
钱雨做伺候人的事儿历来很用心,不管是对待食材做饭,还是对待一段感情。钱雨的性子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做完美。
钱雨端着碗,勺子往粥面上打一圈儿,上边较凉的粥就进了勺子。勺子往碗沿搁一下,将勺子底下残留的粥留下,抬手放嘴边轻吹,嘴唇轻试一下温度,再吹,再试温度,然后送过来喂余超嘴里。
余超呆着张嘴,他觉得这样好傻的感觉,只不过是昨晚折腾狠了想多睡儿,怎么画风变成这样了,他真的有点想笑,还得忍住,不能笑出来。
喂粥之初的那几勺余超很想笑场,渐渐就不想笑了,就这么机械的张嘴等着喂,等着吃。
钱雨的眼晴在碗里,手中的勺子和他嘴边的粥打转,喂几口,钱雨拿出纸巾将唇边的残留擦一下,再换手拿勺子继续打圈儿,试温度,喂。
余超心底一暖,他的脑中闪过的画面居然是钱雨替钱爷爷换寿衣的情景,连他自己也惊了一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场景交融。他还记得那时钱爷爷走得突然,钱雨赶到时老人已经离世,钱雨将爷爷睡衣换下,打温水擦洗身体,然后将寿衣依次序穿上,也是这般细心,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
他那时看到这一幕也深有感触,还跑回余家大宅陪老爷子吃饭,为此与大哥化解了多年未解开的心结。
余超突然想起那句,子老矣,亦已潦倒龙钟,鸡皮鹤发,蓬头历齿,觌面不复可辨。
若干年后有某一天,他因为老去而觌面不复可辨时,钱雨还会这样对他么,他心里的答案居然是肯定的。
只要钱雨不离开,他便永不相弃,俩人相扶共历鸡皮鹤发,蓬头历齿,这样很完美。
一碗喂完,钱雨又端来蒸鸡蛋,继续喂蒸蛋。
就端碗,吹,喂这套姿势,钱雨保持了半个小时,神色平静,没有丝毫不耐烦,偶尔钱雨抬眼看到余超灼灼目光还回应一个微笑。
钱雨收了碗,又过来躺到床上,就这么陪着睡在一边儿。
余超轻声问他,这件事,余超心里辗传过多次,一直想问,但又因各种原因,一直没问出口。
钱雨说:“你有什么事不能问的啊,我们说好要以诚相侍的,你问吧。”
余超问:“你当初是怎么喜欢上冯玲的?冯玲的年龄都可以做你的母亲了,有的少年有恋母情节,喜欢找姐姐做恋人或妻子,那也就相差十岁以内的,你和冯玲……”
接下来的余超都找不到词汇了,担心说得太过了。
钱雨笑了:“原来你是问这个啊。她比我大25岁,男人娶了比自己小25岁的妻子,别人都来祝贺,说这个男人一定事业成功,好福气。女人要嫁比自己小25岁的丈夫,别人就指责,甚至说这个小丈夫就是图钱,以真爱为借囗娶富婆。这种歧视源自男权盛行的顽固观念而已。我小时候父母离婚都不管我,只有去冯玲家小住的时候是最快乐的。你知道吗?冯玲待我可好了,我无理取闹也好,我发脾气了,她都包容我,毫无保留的对待我。你们都看到她年纪大了,她老了,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美貌的姑娘。虽然她老了,我却永远记得她漂亮的模样,我和她只是错过了时间。叫兽,你能理解对吧。”
余超当然理解,做为GAY群体,他也受到过各种阻力,也曾感受到歧视,所以他能理解。
余超分析钱雨的心态,他觉得钱雨其实很单纯,单纯到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会义无反顾的爱下去。
钱雨理所当然的回答:“那当然,单纯一点有什么不好么,喜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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