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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俩哥2-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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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悲痛终是哇的一声哭出来。
余超扶着钱雨的肩,钱雨一头埋到余超怀里,就这么放声的哭。余超的父母去逝得早,那时候他还很小,感觉不到失去父母的心疼,余家老太爷拉扯他三兄弟长大。
在这一刻,余超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自他向家里出柜后,一直得不到爷爷和大哥的支持,为了这件事,他与余家撕扯十数年,甚至愿意去研究院做教授也硬着脖子不愿意回余氏打理自家生意。
此时此刻,被钱雨的痛哭声憾动,原来他对余老太爷甚是想念。
余超安慰了钱雨并允许了几天假,交待几句,驾着车,回了余家大宅。
钱雨处理爷爷身后事这几天,大姑提意,以后钱奶奶就住她家,这间老房子,也随着老人走,将来若钱奶奶过逝了,房子就留给自己的儿子。
二姑没意见,钱奶奶看了看钱雨,想出声,最终还是忍住,一句话也没说。
钱奶奶还是喜欢大孙子的,但是老闺女要接自己养老送终,她没有理由反对。
那边说余超到了余家,余老太爷和余家大哥一家正围坐餐桌吃晚饭,见到余超神思恍惚的进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余超只平静的让阿姨添了碗筷,仿佛就是一次普通的回家吃饭,如此而已。
余超在余家人心中,属浪子形象,出柜不说,还住在外面不常回来。余超智慧开得早,幼年时就跟着余老太爷参加董事会,坐旁听席位学习做生意。
余老太爷就盼着这孩子将来早接衣钵,谁知后来就长歪了。
余家大哥因为父母早逝,本着长兄为父的原则,一直克尽职守,是个性格极其传统而内敛的长兄。他对二弟这种反骨性情很看不惯,余超大学毕业那年,余家大哥给了那男孩一笔钱,男孩是余超的初恋,就这样,男孩把余超甩了,出国了。
也因此事余超闹得天翻地覆,情愿做个研究院小教授,拿死工资也不愿意回来接管家业。教授的工资低且发展前途有限制。在余家大哥眼里看来,这就是浪费时间,若非余氏集团每年的分红,二弟哪有钱开豪车住豪宅。
余家大哥几次想说服二弟辞职回余氏工作,余超就是咬牙不同意,兄弟俩只要说这个话题立马针尖对麦芒的干一场。
这次突然回来,要么在外面受了气,要么受了打击,余家大哥都不想跟他多说话。
余老太爷还是心疼余超的,就问是怎么了。
余超眼一红道:“爷爷,我怕你死了。”
余老太爷虽将生死看得很淡,也不由得鼻子里出气道:“放心,我身子好着呢,死不了。”
余超说:“今天钱雨的爷爷去逝了,我陪着去的。我看到,看到钱雨替他爷爷换衣服,看到钱雨哭得这么伤心。我突然就想到爷爷您了,我就特别特别想了,这才回来的。”
余老太爷平静的看着他:“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吃饭,你要常回来看我,免得将来看不到了后悔。”
余超赶忙替余老太爷夹了菜:“好好,我一定常回来。”说完低头就吃,没留意一边儿余老太爷笑咪的眼。
饭桌上余然突然说话:“二叔,你都没看到我吗?”
余超抬眼,这才注意到余然双眼圆瞪地看着他,余超笑了一下问:“余然,你多大了?”
余然翻了个白眼:“八岁了。”
余超又说:“都长这么大了。”
余然是余大哥长子,很有些小大人的姿态。余然眼中的二叔是个不常回家的人,就过年过节时回来一趟,坐下屁股没焐热就要走的。二叔问他最多的问题只有“你多大了?”每次回来都要问一遍,余然觉得太没诚意了。
一边余大哥正色对余然说:“二叔问话,你态度好点。”
余然垂着眼皮乖乖地说:“爸,我知道了。”
饭后来到书房,余大哥对二弟说:“上次你那个学生,好像叫钱雨的,听说救了小妹,下次带来吃饭吧。我们也应该谢谢这个孩子。”
余老太爷第一次听说,就问了前因后果,余言开车被后边的男司机追尾,然后司机出手打她被钱雨拉架的事儿。余老太爷点头,这孩子是要好好感激一下的。如今能路见不平出手相救的年轻人不多了。
余家大哥点头称是。
余超犹豫不决的样子,他坐在一张椅子上,不说话,不回应,跟没听见似的。
余大哥说:“二弟,你出柜那事儿,我们也不反对了,只是这些年你都在外边儿也不是个事,你那个教授工作终究不是长久的。若你回家接管生意,你爱和谁好就和谁好,我一点也不想插手管你的事儿了。”
俩亲兄弟多年的结怨,至今时今日终于有所破冰迹象,虽然还有不近的距离,也好过之前一言不发互相视而不见的。
余超说那份研究院的教授工作现在做得还不错,暂时不想换。
余大哥说:“你那个研究院毕竟是个小单位,而且上面这么多人管着,要独立决断的做个事都不行,若你回来管生意,我也能轻松些。我计划未来几年将重心放在拓展海外业务,你若接管国内生意,我就抽身去管海外的摊子。你若想出国,我就把海外生意交给你管。余家经营几代的生意没理由砸在我们手里,你和我作为男人,必须支撑起这个家,这是不容推辞的责任,也是你作为余家子孙应尽的义务。”
余超还是不太愿意,他手里项目还没跟完,他觉得就算要辞职,也得有始有终,不能半道甩手不干。但这话他没说出来,至少心里是有些松动了。
余大哥叹了口气:“你如何选择对象这件事,我之前也是比较武断的。现在我也想开了,你爱和男人过就和男人过,但有一点你要答应我,将来做试管婴儿。只要你给余家抱回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就算任务完成了。你想和谁好就和谁好,我既不来打扰你,反而会祝福你。”
若说余大哥提出让余超辞职的建议略微让他心动的话,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更使余超萌生了退意。
那日钱雨和强哥在讨论一张图纸,洋洋姐急匆匆的跑来透露一个大消息。
不得了,刚才余教授在碰头会上跟院校领导吵起来了,就为了钱雨的那个论文,好像院校领导的意思是不能冠钱雨的名字。
众人一怔。
洋洋姐说她去的时候有点晚了,前面的信息没听到,总之院校领导说这个决定他们也改不了,然后余教授就去校长办公室了。钱雨,你快过去看看,要悄悄的低调。
校长端着茶杯,拉长声音说:“余超啊,你也是晓得的,这次国字头工程是个大案子,几大部委,几大国字头企业都牵动了,这里头有多少人指望着评级,评职称的,我不说,你也能想得到。虽然主张观点是你的学生提出来的,但最终修改和完善都是其他工程师完成的。你的课题小组可以挂名,但只有一个名额,经研究决定,就挂你的名字,这也是大家都赞成,并且全票通过的。”
余超说:“有功的时候都来瓜分,也就那帮人做得出来,我的学生就是该是牺牲品吗。钱雨这孩子很有天赋,很多思维是国内应试教育学生所没有的。你们这样的决定只会打压学生的积极性,现在最缺的就是创造性,不是孩子们不愿意创造,而是创造出来也得不到应有回报,才会跟着随波逐流。钱雨是常青滕G大全科A优等生,若不是出了些麻烦也不会换到我们学校来做交换生。当初为了这个交换名额,后勤部主任的儿子交换去顶了钱雨G大的名额,那时候就说好的,钱雨交给我带。结果呢,出这么个事儿,你让孩子以后还能专心于创造么,这种苗子随波逐流就可惜了。”
校长说:“你不要激动嘛,回报还是有的,该你们小组的奖金一分钱都不会少,你想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若是觉得你的学生失了名额,多分些奖金权当补偿了嘛。”
余超说:“这事能用奖金来平衡么,不是一个概念的,学术上最看重的是什么,是属名权。你让挂我名,我都没脸,因为我只提了大方向的建议,主张观点是钱雨提出的。现在说不让属他的名,你让我怎么跟他交待,我觉得我这个教授做得很失败。”
校长说:“你的学生很努力大家都看到,也很肯定他的,只是这里面有太多的人情利益需要平衡和照顾。你也晓得那么多有资质的工程师都在争,少了这个名字会闹,缺了那个名字也不行,分到我们学校的名额一压再压,我们也很为难的。
余超说:“那就把我的名字取缔了吧,写钱雨的名字,我的属名其实不重要。
校长说:“哪怎么行,你的小组,你才是负责人。哪有不挂负责人名字而挂组员名字的,你的学生是常青滕G大全科A优等生没错,但这只限我们学校内部的人晓得,能放外边说吗?不能,因为你的学生没有拿到G大毕业证书,也没有G大的学士学位证,这学年完结后才能领到我们B大颁发的学士学位证。我们总不能对外造假,说你的学生越级,超过你挂名是因为手握G大毕业证对吧,这个毕业证哪儿来,难道去造假做一张出来?若是造假被查出来,我这个位置就要换人来坐了。”
余超气极,仰天呼气。
校长说:“奖金的问题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算全部拿去奖励那个学生,别的组员一分不给我也不说一句,你的权利只限于到手的奖金分配,至于属名权,就不要再争了,我都没有话语权的。”
余超突想到大哥说的那句‘你那个研究院毕竟是个小单位,而且上面这么多人管着,要独立决断的做个事都不行。’此刻深有感触,无力感巨增,伴随着挫败感也巨增。
余超转身就看到钱雨站在校长办公室边的一片衣角,也不知道站着听了多久。
钱雨看到他反倒安慰:“谢谢余教授,我觉得没什么的,别气了。”
余超说:“你谢我做什么,我又没替你争取回什么。”
钱雨真诚的看着他的眼晴:“是真要谢,谢谢余教授替我说话,余教授替我们学生说话就是好的,争取不回来也没关系,至少,至少有人能站出来替我说话,我就已经很感谢了。”
余超脸热燥得荒,深感在研究院待不长久了,待他将手里的项目跟完,是该考虑辞职回余家了。
当晚钱雨做了丰盛的晚餐,余超见了更愧疚,连说不必,真不必这么客气。
余超失眠。
他开始考虑一些这些年没想过的事,也许跟大哥的关系融洽后,也许他回余家后,会是另一翻景像。
他看了手机半晌,心想已经失眠睡不着了,不如去体验一下钱雨凌晨失眠跑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钱雨沿着固定路线跑步,每天的路线和时间都会记录在软件里。余超惊讶钱雨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一个少年人凌晨失眠的不多,能坚持每天机械跑相同路线的更少。
余超换上运动衫,到一楼看了看,钱雨已经不在床上了,应该已经出门了,他觉得跑步这事吧能否跑到一起也是缘份,不必刻意,也没想过之前打声招呼约钱雨一起跑啥的,就关了大门跑出去。
路线清晰的印在脑海里,这些线路都挺熟的,他白天常开车经过这些道路。
凌晨跑步,别有一样不同的景色,街道特别宽敞明亮的感觉,像一个人的城市。跑着跑着,他渐渐跑开了,觉得放松不少,白天的压力也在此时消散无踪。
途径一个小公园时,他停下休息片刻。突见小公园边儿上坐着一个年轻人,正低头在那儿玩手机,不是钱雨是谁?钱雨跑前边,也是坐这儿中场休息的。
余超本想上去打个招呼,想想还是算了,各跑各的,互相打扰不是他的习惯。
钱雨低头在发短信的样子,双手指飞快的按着,几个字发送出去,就收了手机,看着公园对面那栋高楼,就这么仰望着。
余超顺着看过去,那栋高楼只有两三盏灯光昏暗中亮着,现在这个时候,大部分窗户都是黑的,因为都在睡觉。
回短信了,黑夜里安静得能听到回短信时手机震动的声音。
钱雨赶紧低头继续按动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然后又抬头看着对面那栋楼。
余超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钱雨暗恋的人就住那栋楼?钱雨每天凌晨都跑这条路,就是为了跟暗恋的人互相通信息,然后站着这么仰望着,为何不能光明正大交往?难道钱雨真的暗恋对象是个男性?莫非暗恋的是个直男?
想到这里,余超精神一怔。
又坐了一会,余超想着我只是过来休息的,也不能就这么陪你耗着,就想继续跑步,不过他的计划是改变路线跑,因为沿原路跑过去肯定会被钱雨看到的。
这时,远处跑来一个女人,隔得远,余超也看不清样子。女人跑拢钱雨前边站住,钱雨就几步过去接住女人的手臂,好像在急切的说着什么。
余超能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是程菲的妈妈。
女人甩开钱雨的手就往这边儿跑,余超本能的蹲下。
余超此刻心里想的是若是被看到不太好吧,必竟他只是路过,若真被人发现,解释有人信么。凌晨两点半,好巧不巧在这儿路过,看上去更像跟踪对吧。他又觉得冤,他是真路过,总之目前这种局面被发现,只能躺枪。
女人也没跑拢他这边,站在花丛边,距离余超这边就隔一个花台。
“钱雨,你放手吧,我会毁了你。”
女人的声音很清晰,现在四周太安静了,无一丝杂音,虽然还隔着距离,听上去却像人就站在身边说话一般。
听到钱雨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停下。
当这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钱雨,钱雨说:“我们结婚吧。”
正负离子在余超脑中撞击,尤如被闪电击中般,余超蒙圈了,钱雨的暗恋对象,不是女孩,是个阿姨。
女人笑了笑,无奈的说:“钱雨,必须这样吗?必须深夜相见,因为注定不能见光对吧。我像黑暗中的腐朽,人生已过大半,你是光明的朝阳,人生才刚开始,我们注定不可能的。”
钱雨的声音平静如水,透着坚定:“如果我公开了呢?”
女人笑出了声:“傻孩子,你还太年轻,还太天真。” 
女人走了。
钱雨没有追,继续这么站着,很久之后才长叹口气,离开。
余超坐在地上,望着前方,眼中竟升起一片薄雾。
他想起自己从懂事起一直纠结为何不喜欢女人这个问题,当他意识到自己只喜欢男人的那一刻,曾经也有人跟他说过,黑暗的将永远黑暗,光明会永远光明。
他想起自己也曾收到过异样的眼光,那种无力感曾经困绕过他很久。
此时此刻,钱雨向阿姨求婚对他的震憾已不再单纯的解释为忄生;取向的问题,而是钱雨对年长女性这段禁。忌恋情。都是注定见不得光的吧,就好像他出柜之前的那段时间,黑暗,无比黑暗。
余超想了很多,甚至对钱雨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不论他和钱雨未来会走到哪一步,至少现在这时刻,钱雨站在黑暗处,就像当年他所站的位置一样。
杨正登门拜访时,是独自一人来的。
主要是想跟余超聊聊天,这两天风离带队新人去西藏拍广告,杨正就想着来找余超聊天喝茶。
二楼有个温房,落地玻璃内种植着各种植物,这里有茶具,偶尔朋友来小坐,余超都在这里接待。
钱雨知道余教授有客拜访要留饭,特意准备了一大桌子菜,他也不知道来客的食量如何,只能往多了做,不能做少了。
菜做好了上楼唤余教授下楼用餐,余超跟他介绍,这位先生是杨正,全科医生。
杨正的眼光平静如古井无波,是个深层内敛的人。
钱雨坐在阳台上吸烟,因为余超不吸烟,钱雨要吸的时候就坐阳台上,这样互不影响。
余超皱眉叫小孩吸完烟就进来一起吃饭,别愁眉苦脸的坐阳台上。
钱雨说好吧,他原想着余教授的朋友跟自己不熟,若是坐一起吃饭不太好吧,万一有些谈话是自己不能听的呢。就想着等你俩吃完饭他再去收拾的。
余超看穿他的想法,你直接叫他杨正就行了,我的朋友介绍给你认识,大家都是朋友。虽然年纪上相差许多,有些话题聊起来钱雨听着有些无趣,其实这也没什么嘛,多结识些朋友是有好处的。






第8章 当众求婚

钱雨呵呵笑着坐在桌前伸手给杨正打招呼。
杨正挺随和的,只是平日工作习惯养成总是很严肃的样子,医生嘛,不严肃一点别人看着不专业。
三人都有留学经历,一聊起来还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杨正和余超当年留学时共租一套房子,说起来还挺怀念那段时光的。
杨正对钱雨为何被递解出境这段经历很感兴趣,问了很多。还提了很多疑点,是不是你的社交帐号被黑客进入才发了这样的推文啊。
钱雨说:“黑客这条路被FBI查实过,否定了,那条推文的确是我的手机端发的,但我也不记得何时发过这条推文,估计是那晚同学聚会喝得太醉了,发了推文都不记得了。”
杨正又问:“你晒的照片,那把□□呢,既然不是你的,为何被指控你藏枪,这黑锅背得也太大了。”递解出境十年不能再入境可不是开玩笑的。
钱雨说:“那把枪是室友的,我看到时觉得挺酷,就拍了照,照片一直留在手机里,FBI搜查房间时这支枪就被翻出来。室友也没有执枪证肯定不敢支声儿,就是买来收藏着玩的,平时都很爱惜,擦得干净放着,枪上也没有指纹,无法证明这支枪是谁的。”
说到后来,钱雨双手一摆:“的确很倒霉,美国那边对这些言论很警惕,因为乱说话而被怀疑的案子太多了。”
杨正感概:“小孩不懂这些,以为好玩儿说的一句话,往往会影响一生前程。”他身边也有这样的例子:“医学院留学生,美国行医执照已经考到手了,因为跟同学打架,冲动之下说了几句带有歧视和威胁性质的话,被法官判定种族歧视,坐牢罚款的,也不能再做医生了。要知道打架时候说的都是气话,放咱们这儿真是太正常不过了,谁打架时不说些气话狠话啊,那个同学也挺冤枉的。这件事在他们圈子里曾经闹得很大。”
三人聊得很开,又碰杯喝酒,杨正和钱雨虽是初次见面,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晚餐用得很愉快。
钱雨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杨正问余超:“他是直的还是弯的?”
余超说:“可能是直的,但将来难保不会变成弯的。”
杨正看了余超一眼:“你这人味口一直不变啊,怎么上次追直男被甩伤得还不够,这次又冒着枪林弹雨冲上前去追直男。你这人心肠是铁做的么,这么经摔打也不带疼的。”
余超苦笑摇头:“这有什么办法,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若他是弯的最好,若不是,我想办法把他掰弯就行了嘛。”
杨正看着钱雨若有所思:“你这个学生刚才说留学的时候在中餐馆打工,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做了菜后就吃不下东西。”
余超说早就查察了,之前以为小孩矫情使小性子的,后来观察又不像。他自己做的菜,却不喜欢吃,不知道是个什么道理。为了让钱雨多吃点东西,余超都不点菜了,钱雨只做自己爱吃的菜即可,可这孩子还是不吃,他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小孩不听他话,没办法。
杨正说这不是骂他就可以的,他这是有病。
专业医生这么一说,余超就上了心,什么病啊?
“醉油综合征”是厨师和家庭主妇常见的一类症状,他们都长时间在厨房作业,炒菜时油烟易通过呼吸道进入体内,久而久之容易对身体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厨师的“醉油”通常会出现头痛、胸闷、眼痒、耳鸣的情况。家庭主妇做完饭后,会出现乏力、眼睛发涩、咽喉发干,严重的还出现胸闷头晕、欲吐不能等症状。
杨正说:“你这学生以后还是远离厨房吧,他以前在中餐馆应该吸过不少油烟,以至于现在醉油敏感度极高,这可不是吸油烟后一杯茶能解决的。”
余超不解:“我这儿有抽油烟机的,买的时候都说是特别好的那种,不是没有油烟么。”
杨正笑了笑:“你这人不怎么做饭当然不觉得,抽油烟机再好,吸得再干净只能让旁边的人闻不到而已。油烟是先过鼻子,再被吸进去对吧。也就是说,油烟被抽净之前,鼻子已经吸了,一顿饭功夫下来,已经吸饱了,懂吗。”
余超想了想,又看着钱雨忙碌的身影,只觉刚才吃下去的东西一阵阵反胃,原来的美食是建立在钱雨健康为代价的基础上的,他瞬间觉得钱雨做的菜好难吃,一点也不好吃,回想起来如同嚼蜡的感觉,真是一口也不想再吃了。
余超把这几天仔细思考后做的决定告诉小孩时,收到吃惊不已的表情。
“啊!?余教授,你要辞职?”
余超说这事他已经决定了,手里未完的项目他还是会跟到底,完结后才离开。虽然他签的合同还没到期,有大笔违约金要支付,但他觉得没什么,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尤其是出了这件事以后。
余超看小孩这么担心的样子又安抚:“这事儿先只给你吹吹风,你不能拿给外人说,我当你是我得意门生才知会你一声的。其他几个组员也不能透露。”
钱雨赶紧的点头。
余超说这次为了属名权闹得,他没替钱雨争取到应有的回报,还是挺过意不去的,不过现在想通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钱雨说:“余教授,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我觉得,觉得很过意不去。”
余超笑了笑:“也不都是为了你,之前有些事儿是我一直没想通。出了你这事儿只是个导火线而已,现在想通了,自然是不能再留在研究院做教授了,还有更广阔的空间等着我。”
钱雨觉得余教授都这么说了,定是找到另一份更有前途的工作,人往高处走,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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