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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欺负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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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够了吧……”童若道。他说话时声带微微振动,嘴唇接触着,略有点儿酥麻,晏尧只说了声:“不够。”
童若背对着桌沿,晏尧的手环在他腰上,上寻,抚过他的脖子,将他的衣领解开了,自脖颈吻到锁骨。童若软软地哼了一声,被他亲得上身后仰。那细碎的吻持续地下落,从锁骨再到胸膛,柔软温热的嘴唇在皮肤上触碰吸吮,舌头时而舔过一下,
他的手撑在桌边,呼吸也重了一些,软绵绵地说:“什么时候才够啊……不能在这里做那种事的。”
“不做的话就可以多亲了?”
他害羞又不好抗拒,只觉得晏尧都要走了,那让他纾解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童若总是这么宽容和体贴,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他轻轻点头,“嗯”了一声,晏尧喉中泄出低低的笑声,道:“真好。”
他将童若的上衣完全解开了,在原本衣服所能遮挡的地方不住使坏。他的吻亲密而色情,所过之处都留下了浅粉色的吻痕,童若的皮肤敏感,被他亲了这么一会儿,腰都软了,人不知不觉间就被推倒在了桌面上,渐长了的黑发散开。
晏尧的手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它们在童若的细腰上抚摸,又悄悄地向下去了,在胯骨上握了一把,接着不声不响地、飞快地解开了童若的裤子。
事实上童若来见他的时候穿什么都不要紧,什么都好看,什么都不穿最好看。晏尧的手摸到了他的内裤,他才惊醒,晏尧在他肚脐上舔了一口,含糊安慰道:“你放心,我不做。”
童若扭了扭腰,有些不安。晏尧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又甜又迷惑人,尚且新鲜,连皮肤看起来都又白又嫩,像刚从牛奶里捞出来一样,引人啜吸啃咬,留下些许自己的痕迹。他的呼吸变得深重,一息一息扑在童若敏感皮肤上,热得能灼伤人。
“你要记得不能在这里做的……”童若不放心地叮嘱,到尾音突兀地飘了一下,险些变成呻吟——晏尧在他的皮肤上伸舌头用力钻了两下,还恶劣地低笑。
在这种地方被亲就已经万分羞耻了,要不是这是晏尧,他恐怕早就落荒而逃。童若的手摸到他的头,在那又粗又硬的头发上无意识揉了一把。晏尧把头往他掌心拱了拱,像一只大狗,道:“会的。”
下一步他将童若的裤子剥了,裤子都脱了一半,露出细细白白的大腿。童若哪里知道他会这样,吓得缩了缩,晏尧又抓住他。
他羞得要死,光天化日的,赤裸一半身体真是破廉耻。他的大腿蹬了蹬,手支力想把自己从桌上撑起来,晏尧却将他推了回去,嗓音都低哑黏糊:“别动,让我亲一亲。”
“你亲很多了……”
“还不够。”
晏尧的手抓住他大腿,将他整个人一抬,几乎整个人躺上了桌子。他的眼神都放空了一瞬,像只任人屠宰的小羔羊,晏尧抬高了他的腿,头颅向他腿间抵去,也没碰那个地方,只在他白皙的大腿根落下一个吻。
那个地方的皮肤薄得像是稍微用点力就会破掉一样,白得几乎透明。他亲吻了一下,两下,留下了两个粉色吻痕,如同打上了自己的印记。
童若身体颤栗起来,臊得几乎要哭了:“晏尧,你不能这样……”
“怎么了?”晏尧说话时的气都打在他皮肤上,让他想扭动闪躲,“我遵守承诺了。”
童若的头正对着天花板上的灯台,灯罩外壳是玻璃质的,隐隐约约能够印出他躺在桌上的模样。他连忙伸手捂住了脸,又想努力坐起来,但晏尧将他的腿抬得太高了,他仅仅靠上身用力根本坐不起半点。
男人炙热湿润的嘴唇在他大腿根吻了好几口,仿佛爱不释口,到后面几乎想咬下去了。童若全身发酥,声音都快哭出来了,晏尧才终于满足一般,放下了他。
童若飞快地缩起腿,整个人蜷缩到了桌上,手足无措地给自己整理衣服。
像只第一次学会穿衣服的小动物,可爱得不行。
晏尧拖着他的脚踝将他往自己这里拉,惹得他惊叫一声,才把他上身拉起来,揽到自己怀里,轻声安抚道:“不怕,这里的监控关了。”
童若埋首在他肩上,身子还抖个不停,委屈道:“你是故意的……”
“都快走了,就当是补偿前面的,预支之后的。”晏尧在他侧颈上又吻了一下,这次吻得较深,道,“不然我到时候还要坐飞机回来操你,到时候你会更受不了的。”
39。
晏尧是下午的飞机,与他见了没多久便走了。
临走之前还想揽着他在车子里再亲一口,但这是在公司大门口,童若根本没那个脸给他亲,叮嘱他一路小心便赶紧逃进公司。
他总觉得晏尧比之前的状态好多了,可能治疗还是有效果的。
晏尧那边在努力,他自己也得加把劲才行。
童若下班回家了还在想这件事。他顺道逛去了超市,妈妈嘱咐他买点韭菜和鱼肉,他一不小心就给拿成了芹菜,直到称重的时候才发现。他干脆又跑去生鲜区买了点他爸喜欢吃的鱼肉,又买了烟酒,最后提了一大袋重重的东西回家。
他在提心吊胆地准备出柜,爸妈在满怀期待地准备悄悄打探他的对象。
这天是周六,周日童若放假一天。晚饭过后爸爸便拉着他陪自己看电视,又开了瓶啤酒。
童若喝酒都只能够喝上一两杯,而且嫌苦,平时都不爱碰。他爸爸是想趁儿子喝醉了一些好问问情况,童若自己又觉得,爸爸如何喝了酒心情好一点,放松一些,说不定听到了那件事,就不会那么生气。
父子俩各有打算,童爸爸乐呵呵地给他倒了一杯,童若端起来,看看他,又瞥一瞥手上的酒,屏着呼吸喝了一口。
他被酒味苦得脸都皱了一下。爸爸哈哈大笑:“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会喝?”
“不,不好喝……”童若勉强咽下去,“太苦了。”
童爸爸就是典型的中年男人,见小年轻越是不会喝,越想让他喝,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不会喝要练!”
童若的酒喝了半杯,捏着鼻子又喝了半杯,童爸爸马上给他重新满上,将自己的杯子拿过来,在他的杯上碰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
“你们公司同事不聚会吗?一般不都会聚会的时候喝一点?”
童若摇摇头:“我没去过。”
“人家不请你去?”
童若刚去的时候每天埋头工作,连办公室同事的名字都没记全,只是多多少少说过几句话,也会被大家拉出来开点玩笑。同事邀请过他去聚餐,他一次是要加班赶工,一次又是不敢去,全部拒了。
他老实交代,爸爸拍拍他的脸:“下次要去了,和同事多搞好关系,以后才会方便。”
童若谨遵教诲点点头。
“同事里面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童爸爸边给自己倒酒,边问他,“交到新朋友了没有?”
童若诚实地摇头。
童爸爸把他酒杯推了推,示意他继续喝,怀疑地蹙眉道:“这么惨,一个朋友也没有?”
“和大家都相处得挺好的,就是没有太亲近的……”
“那之前你去接待老板……你们老板男的女的啊?老板应该对你还不错吧?”
问到这个,童若的心便漏跳一拍,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掩饰一样地拿起酒喝,结果灌得太急,一不小心呛了两口,手抖了两下,酒液洒在衣服上。爸爸又不傻,见他这个反应就知道这里有门,冲后面在看电视的童妈妈挤了下眼色,夫妻俩对视一笑。
童若还全无所觉,跟逃跑一样,连忙把酒杯放下,借口说:“衣服脏了,我去换一下!”接着就躲进了卫生间。
他抚着胸口喘了两口气,发现自己还是太容易大惊小怪,之前做的心理准备似乎都临阵退缩了。他叹了一口气,只能安慰自己说急不得,把沾到酒液的衣服下摆撩起来,拉到水龙头边搓洗。
童若跑了,妈妈就坐过来他的位置,夫妻俩交流了几句,童爸爸忽然看见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来,又振动两下,似乎是有人发了短信过来。
童爸爸抓起了手机,想提醒童若,毕竟童若没什么朋友,有短信的话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没想到手机屏幕上预先显示了发信人的名字,他无意间瞥了一眼,动作猛然停下来,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把手机抓到自己面前,瞪大眼,好像恨不得把那两个字看穿了看透了,能看成是别的字。
晏尧的名字分外刺眼,他盯了十几秒,童妈妈好奇地也凑过来了,他又咬牙切齿地点进了那条短信。
童若没什么戒心,手机连最基本的锁屏密码都没有设。他和晏尧之间的短信记录就这样一下子全部暴露了出来,一条接一条,字句之间全是毫不掩饰的暧昧,甚至晏尧发的几句话露骨得吓人。
而童若全盘接受了,态度还颇为羞涩。
妈妈脸色也瞬间一变,惊讶地张大了嘴。她都能听到丈夫的磨牙声,那只带着老茧的手飞快拉动屏幕,将信息列表拉到最上头,一条一条看过去。
越看,眼中神色越沉,最后将手机熄了屏,一言不发地掼在桌上。
童若从卫生间出来时,便发现妈妈欲言又止地望过来,而爸爸坐在那里,背对着他,气势阴沉得可怕。
“你解释一下。”童爸爸开口,“你和当初那个姓晏的小子,又搞在一起了?”
童若怔怔地站住了,目光飞快捕捉到自己的手机,换了个位置,又翻了个面。他张了张嘴,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愣愣地喊了声:“爸……”
“别叫我爸!”童爸爸忽然大吼一声。他愤然地站了起来,两眼通红,抓起桌上的手机。童若未来得及再说一个字,他便又吼道:“你又和他搞在一起了,是不是?!那小子是不是还成了你的老板,啊?!!”
童若没法反驳,焦急地上前两步。他那个没出息的模样越发激怒了他爸,童爸爸目眦欲裂,心里的愤怒一时找不到个发泄口,狠狠将手机朝着他砸过去。
手机砸中了童若的胸口,打得他肋骨一疼,又掉到地上。他来不及去捡,还想对着他爸说点什么,童爸爸冲过去抓着他的手,往大门那里走:“你给我说清楚,你是又被他骗了一次,还是自己要和他在一起的?!”
童若嗫嚅道:“他,他改过了才来找我的……”
离得近了,童爸爸又发现他脖子上一个不太显眼的吻痕,只感觉眼前一黑,已然被怒意冲昏了头脑,气冲冲地打开了门,把他往外面一推:“我没有你这种儿子,你给我滚出去,不和那小子断了不准回来!”
童若被推得摔坐在楼梯间的地板上,脑子还蒙着,家门已经被狠狠地、“砰”的一声用力摔上了。
40。
童若呆坐了大概有半分钟,鼻头顿时一酸。他手脚并用爬起来,往自家门前扑,又不敢扑得太用力,只是用手掌去拍门,哀求道:“爸,爸你开下门,我们好好谈一下,行不行?”
“其实我,我一直都想跟你说的……”他生性好哭,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溢了出来,在他眼里凝成水汽,他用力憋住,“我就是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童爸爸粗声粗气地回答:“开什么口?你又是被迫的,你没想和那小子在一起吗?!”
童若没有底气:“不是……”
他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自己的爸爸,只能够卑微可怜地继续敲几下家门,泪水已经不能自控地流了出来。他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地被爸爸发现,也没想到爸爸的态度仍是这么抵触,被父母厌恶的恐惧感令他惶恐极了。他连话都说不大声,窝囊又为难地哭着求道:“爸,我,让我好好说一下……”
童爸爸只是问他:“你去不去分手?”
一到这个问题,童若便消了声,他跪着发起了抖。半晌后门突然被打开,他慌乱地往里望,却连他爸爸的脸都还没看到,一个东西被扔了出来,门又飞快地关上。童爸爸怒道:“不分手不用跟我说话,滚!”
童若的头发险些被门砸到,人还愣愣的,回头一看,被扔出来的是手机。他捡起来,手机也是耐摔,没坏,甚至没关机,手机屏幕在黑暗楼道里发出光来。童若在门边瘫坐了下来,他坐了一会儿,又强撑着身体爬起来,还是不放弃地说:“爸,我求你了……”
童妈妈从没见过丈夫和儿子起过这么大的冲突,犹豫着劝了几句,但气头上的男人哪里听得下去。他恨恨地挥手,左右踱步两圈,显得焦躁又愤怒,抬脚一下踹翻了刚才还在和童若一起喝酒的饭桌,“哐”的一声猛响,桌上的东西都噼里啪啦掉到地上,瓷器还摔裂开来。
童妈妈吓了一跳,他听着了儿子仍然在门口乞求,胸中怒气难以平息,冲过去,又一次打开了门,大手在童若肩上一个猛推,骂道:“你别杵在这儿丢人,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你从小到大就是这个样子,结果现在更是半点出息都没有,你除了丢人还会做什么!”他气得手指都发抖,看见童若通红的眼眶和湿润的脸,还有手中紧抓着的手机,声音又抬高两分,“你再不滚,我马上用你的手机帮你分手!”
童若不死心地喊他:“爸,对不起……”
童爸爸的手扬起来,差点就要一巴掌抽到他脸上,打醒他那不清醒的脑壳。童若逼自己睁着眼睛,肩膀不自觉发抖,但那只手最后还是没有甩下来,童爸爸面容扭曲,像只老狼一样死死瞪他,最后凶狠地转了身,回家甩上房门,只又撂了一声:“滚出去!”
他们住的楼很老旧了,楼梯都还是水泥的,地上积着灰,童若刚才那一番动作,全身都已经脏了。楼道的灯坏了,还没人来修,他在黑暗里发抖了半天,才确认他爸是铁了心不准他进去。
他只得认清现状,一步步慢慢地走下楼,眼泪不停往下掉。但他又不能用手去擦,手已经脏了,只会把自己抹得满脸灰。他的衣服还是白天穿的那一身,薄薄的一件,胸口到下摆的布料全是湿的,刚才只来得及先搓洗,没来得及换,出了居民楼,被风一吹,明明还是夏天,他却抖了抖。
童若用一楼的公用水池给自己洗了手,也没想起来要拍拍身上的灰,只是失魂落魄地继续往外走,不小心踩错了台阶,一步踏空,狼狈地摔下去,膝盖和手掌就毫不留情地擦破了一层皮。他疼得连连抽气,又是没用地想哭,整个人都好像没了力气。
来往的人路过,好奇地看他两眼。这些都是附近的住户,总是童家和邻里关系不算亲近,但多多少少会有几个人和他打过照面,童若怕给爸妈丢脸,忙将脸藏了起来。
他坐在台阶上,双膝和手心擦破的皮这时候都生涩地发疼。他忍了一会儿,还是爬起来,回到水池边,咬着牙给自己清洗伤口,水流掠过伤处时带起一阵阵刺痛。
童若从里到外都疼得厉害,但他今天晚上已经流过足够多的眼泪了,没脸再哭。他把自己的嘴唇也咬破了,这才堪堪忍住眼泪,这次重新下台阶时注意了许多,一步步挪下去。
他不太有目的,不知道自己此时要怎么做。
他在这老旧的居民区走了一阵,还是觉得不应该让邻居看见,便出去了,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身上钱和身份证都没带,想临时找个落脚的地方也不行。他本能地想到晏尧那间别墅,但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他扼消了。
说要自己来解决,那就不要牵扯到晏尧。那个人正在治病,如果了他的状况,肯定会立刻抛下一切赶过来。
童若向来软弱,这次却是很快就打定主意,这件事也不能告诉晏尧。
他不能永远依赖别人,总得有件靠自己一个人办成的事。
41。
虽说信心坚定了,但童若找不到可以待的地方。他的膝盖疼,走一走就好像伤口快要再次裂开,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那种小宾馆,不需要身份证就可以入住。
手机的电量所剩无几,童若看着那岌岌可危的红色电池条,只能赶紧熄屏。他坐了半天休息,向四处望,路灯的光还算明亮,足以让他看清附近。
这里没什么人管,白天会有小摊贩过来摆摊,但晚上行人少,便显得空旷又荒凉。妈妈早上有时候会到这附近买菜,有时候会去更远一些的超市。
童若站起来,慢慢地往超市那个方向走。他记得超市附近有家宾馆,凭着记忆绕了几条路,还险些迷路,好不容易找到了,问了问,却遗憾地告诉他没有身份证不让入住。
他顿时丧气,抓着手机,又鼓起勇气问:“那能不能借我在这里给手机充一下电……充完电我就走,会付钱给你的。”
值夜的前台小姐看他形容狼狈,长得又招人疼,勉强找了个手机线借他充。
童若只得又带着手机另寻出处,但时间太晚了,已过零点,再在外面待着也不安全。他兜兜转转,像只迷途羔羊,到了超市附近的自动ATM取款机边,只能勉强在这儿将就一晚。
这儿没有座椅,他只能够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尽量不让自己占太多的地方。时不时会有几个人进来,取钱时难免对他多看两眼,他只能惭愧地把自己藏起来。
地板又凉又硬,里面还开着空调。童若胡思乱想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又拿手机给爸爸打电话。童爸爸已经把他拉进了黑名单,连打几次都不行,他只能又打妈妈的电话。
但妈妈也没有接,童若小心翼翼地给她发短信哀求,许久都没有回应。他累了这么久,睡意渐渐上来,在等回信的时候迷迷糊糊抱着手机睡着了,半夜时不小心头磕到玻璃,登时吓醒。
他一看手机,竟然有了新短信提醒,是妈妈回复他,别的话没多说,只让他明天在超市门口等。回信的时间是一个小时以前,童若一看时间,已经三点。
童若又困又饿,到底是整个晚上也没睡好,天刚蒙蒙亮时他爬起来,就去超市门口等。他饿得快走不动路,在早餐摊子买了豆浆和馒头,坐在椅子上,一边吃,一边等他妈来。
童妈妈直到七点多的时候才到,一来就看见了他。童若眼下已有了浅浅的黑眼圈,衣服半脏,膝盖上两个明显的伤口,看得她又是心急又是心疼。她抓着童若的手,听儿子又轻轻地“嘶”了一声,才发现他手上也有伤,连叹了好几口气:“你这样子让人怎么放心?”
童若道歉:“对不起……”
童妈妈拽着他去了药店,先买了伤药,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问他昨晚在哪儿过夜。童若老实交代了,她又心疼得叹气,道:“回去和你爸认错吧。”
“但是,我……”童若低声道,“我不会和晏尧分手的……”
他做好了妈妈也生气的准备,但童妈妈只问他:“为什么?”
她拍拍童若的头发,把上面的灰尘拍掉,又问:“他以前那么对你,你都忘了?”
她对晏尧的感情颇为复杂。母亲总是天生心软的,她小时候又在晏家做过厨娘,还记得小时候的晏尧活泼又开朗,嘴巴还甜,想来给自己偷开小灶的时候就会摇着她的手撒娇,也曾经看过童若和晏尧在一起玩的时候,自己儿子那个崇拜的眼神。
那时候晏尧的妈妈还在世。她从晏家辞职了之后,也没再关心过以前的东家,直到童若的事情发生了,她才去打探了晏家发生的事。
晏尧的模样已经与她曾经记忆中的判若两人,过去满是朝气,后来却变得阴沉又偏执。
童若用手指牵住了她的手指,还像会撒娇的小孩一样,勾了勾,道:“以前的事也不全是他的错……和我分开后,他过得也很差。”
他谨慎地抬头看了看妈妈,似乎是在询问,自己能不能接着说,得到妈妈的许可了,他才把晏尧的事说了一遍。童妈妈始终沉默地听着,到结束时,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可怜,所以你就要和他在一起吗?”童妈妈道,“你看,爸爸妈妈也很可怜,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们回来呢?”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童若眼眶湿了,他呼吸了两口,才抱住了妈妈。
“对不起,妈……”童若愧疚道,“我离开了的话,我会伤心……但是他离开了我的话,他可能就撑不下去了。”
他顿了顿,声音降了一度,像是在承认什么,喃喃道:“而且我……我也不是因为可怜他,才跟他在一起。”
最初确实是晏尧拿自己做要挟,逼着他接受。他抵触,软化,到最后又顺从。
但如果仅仅是可怜晏尧,那自己绝对不会在发觉他精神状况那样差的时候伤心得想哭,也不会主动要求跟父母出柜。他大可一直就这样瞒着,将就着在一起,能熬一时是一时,保持最低限度的应付。
晏尧从一开始在他心中就占据了最特殊的那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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