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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有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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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川懂他的意思,告别不要太隆重,这样就像他们随时就能再见面一样。
      “最后不到一个月,加油吧,好好考。”少年捏了捏他的手心,眉眼间的心疼和无奈掺在一起,“高考结束我会再来找你的,其他……到时候再说。”
      毕竟有现实横在中间,郗白理解祁川此次回来什么都没有多说的心情,没关系,他会很乖的,他也会努力更勇敢。
      “比赛也加油。”郗白朝他扬起一个笑脸,“世界冠军。”
      “嗯。”祁川也朝他勾起嘴角。
      “是你的世界冠军。”
      生日的糖够他回味很久了,郗白一狠心,把目光抽离,在祁川的注视中转身走掉了。清晨的空气还是泛着凉意的吧,不然为什么他深吸了几口气就会不住战栗?
      他迈进小区,小跑着进入自家楼洞,其实这个时间父母应该已经醒来,他轻手轻脚地拿钥匙开了门,屋里一片静谧。昨日他买来的康乃馨正插在花瓶里,放在餐桌中央,客厅落入了一片暖黄色的晨光中。
      主卧里传来若隐若现的响动,郗白赶忙回到自己的房间,装模作样地掀起被子,然后走到桌前收好书包。死活不想起床的郗锦,叫她起床的郗妈妈,还有将面包和牛奶准备好放上桌的郗爸爸,没过一会儿这三人就如之前的无数个早晨那样出现,郗白也沉默着走到他们中央。
      好像无人发现他于夜晚离开过一样,郗白悬着一颗心,明白眼前平和的场景只是一个暂时没被戳破的假象。他食不知味地咽下了一些早餐,然后拎着书包起身。这一天他注定不会太好过,腰际和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都在痛,睡眠严重不足导致他起身的时候一阵晕眩。
      可是当他把手收进口袋里,将那把钥匙握在手心,他又觉得没有什么难熬。
      大门吱呀一声被他拉开,余光里有母亲欲言又止的神情,郗白没有回应她的视线,匆匆走了出去。
      后来这一整天,郗白都过得很迷糊。黑板上弯弯扭扭的数字漂浮起来,郗白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课上犯困也不是没有过,但是实实在在地睡着,这天还是第一次。他断断续续地撑着手臂小憩,糊里糊涂地混过了八节课。期间有两位任课老师来到他桌边,但都不是指责他睡觉,而是让他劳逸结合,不要太拼命了。
      明明是因为跟学习完全没关系的原因搞成这样的,郗白面对老师的关心很不好意思,但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放学他就冲回家,想随便吃点东西就睡一会来着,可他一进家门,就看到妈妈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教案,一边等着他。
      “郗白。”妇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到她身边。“过来。”
      真到了这一步,郗白反而有种解脱了的感觉,他放下书包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等着她发问。上一次郗妈妈的答案是一个甩在他脸上的巴掌,这一次好歹她看上去心平气和,她本着好好谈一谈的态度找他,他不会拒绝。
      虽然他的答案绝对不会改变。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她开门见山地说。
      既然发现了,这就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不是吗。郗白沉默了半晌,小声道:“去取生日礼物了。”
      这不算谎言,这只是个童话化的形容。或许是话背后的东西太柔软,她所有准备好的严厉都像力气打在海绵上。
      “他给了你什么?”她又问。
      “很多。”
      郗白说,他睁着酸涩的眼睛,困倦但坚定地看向她。
      “非常……多。”
      原来他只是让他有梦可做,现在他又要给他未来,还有一个家。但是这些只作为他们两个知道的事情就好,别的人不会懂不会理解都没关系,毕竟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他只能说,很多,是他们想象不到得多。
      在大人眼里这就是小孩子们的恋爱游戏,是不懂事,不知分寸的选择,郗白懂得他们的立场。所以在郗妈妈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然后严肃地说“我不能同意”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意外。
      但难过还是难过的,毕竟至亲不认可他的只爱。
      “为什么?”郗白顿了顿,哑着嗓子艰难地说,“那我怎么样做,你才能同意呢?”
      好一个天真的反问,太天真也可被用作贬义词,可他说得那么真切。郗妈妈望着他红红的眼睛,刚想开口,又被他堵了回去。
      “我只是喜欢他而已,他也刚好喜欢我,有什么错吗?”
      妇人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说来说去都是老生常谈的那一套。作为大学教授的她自认为已经比较开明了,但不是她,是这个社会不允许的东西有太多,她从中简要拎出一点就已经足够难听:“你会被当成异类。”
      “我已经是了!”
      而郗白倏地提高音量。
      “以前就是啊?”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是他帮我找回了声音,是他改变了那个阴郁自卑的哑巴。
      是他救了我。
      委屈往往是跟愤怒挂钩的,现在他是倔强的小金牛。当了十八年整的乖小孩,眼下是最叛逆的瞬间,他要捍卫他信仰的爱意。
      我没有错。他要咬牙坚持这一点才对。
      好在他的决心传达到了。郗妈妈久久无言,因为她不可否认他的确改变了,他从一个不争不抢的孩子变得会极力渴求什么,追寻什么,他从沉默中站起来,用流畅有力的言语反驳她,这傻孩子甚至三天两头跑出去,不再害怕夜晚,不再害怕人群--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明明是值得庆祝的事。
      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动摇,郗白又哽咽着说:“别人会把我当做异类,难道妈妈也是吗?”
      “我当然不会--”
      郗妈妈下意识应道,说完他就愣住了。你看呀,其实他也可以是伶牙俐齿的孩子,他在提醒着,当父母总相信着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殊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就变成棒打鸳鸯的恶人。
      “……未来是说不准的,到时候你后悔了,可别怪我事先没有告诉你!”
      “那到时候,我会接受教训的。”
      郗白一字一顿地恳求说:
      “请先……给我机会。”
      只有时间可以证明了吗?妇人望着他倔强的眼,傻孩子明明委屈得不行,还站得笔直在逞强。她想说亲爱的儿子,你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社会不像学校,刁难还会有太多,坚守也不只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事。但她同时隐约察觉到了一个念头,万一呢?
      万一他和那位少年真的能携手走到最后,郗白在他身边才能获得他最想要的东西,如果这条路在此时就被她拦下了,那她就变成了真正的恶人。
      “那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郗妈妈没想到自己真的说出了这样的话,她望向儿子,“既然我们达不成共识,就让时间来判断,没有一成不变的观念,但也没有一定能实现的愿望。而这种预留的可能性就当做……当做你十八岁的礼物吧。”
      “是苦是甜,这是你自己的人生。”
      暮色四合,黄昏最后一点光落在他们的中间,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温柔的刻痕。妈妈还是记忆中慈眉善目的样子,她眼中的无奈有好多,但她终究还是心疼他的……可喜可贺。这绝不是认可,但也不同于反对,这是郗白收到的第二份重要的礼物,足够让他捂住嘴庆幸。
      其实他一直都很幸运不是吗?
      …
      二零零九年六月八日,郗白走出了考场。和每一次考完都有人欢喜有人忧的氛围一样,这场被无数人看得至关重要的考试,也就这样平凡地结束了。郗白被分在本校考,结束后他还回了一趟高三九班,最后一次黑板报的内容是全班人手写的“高考加油”,可惜现在已经被擦掉了,他有点遗憾自己没能拍张照片。
      遗憾的事情还有好多,拍毕业照的那天是雨季前最后一个晴天,赶上了好天气所有人都很开心,但是总有人缺席,比如祁川。据说殷染又哭了,因为她正巧那几天生日,有人给她买了一大捧玫瑰,衬得她真像一个公主,全班给她写了卡片。感动和不舍交加,她没忍住掉了眼泪,施钧洋为了哄她还打电话给祁川,让他亲口对她说了句生日快乐。
      十二班一定还有很多人在遗憾,结课那天传统的撕卷子活动时祁川不在,那家伙一定会是将白卷撕地最欢脱的那一个。郗白站在漫天纸花中也想象到了那一幕,他抿着唇笑了笑,想将这个想法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讲给他听。
      虽然遗憾有好多,但是没有遗憾的青春不完整吧,遗憾也是种礼物啊。它教人清醒,教人学会珍惜。
      郗白蹲下身系紧了帆布鞋的鞋带,然后抽出折叠伞打开举起,笃定了迈出了教学楼。
      下雨了。
      雨季如期而来,水花在水泥地上溅起,打湿了他的裤脚。雨水再一次渗透进了这座城市的灵魂里,泥土和草木的清香弥散进人的呼吸,再加半支烟的味道他就能伪造出谁的气息。
      哦不对,那个人听了他的话,把烟戒了。
      郗白做了几个深呼吸,扬起嘴角慢悠悠地走过花坛,走过布告栏,走过操场的器材室,他迈出的每一步都是回忆。只有他独自一人在这样湿漉漉的雨天散散步,转到人群散去,他也足够铭记了这里。
      而他刚踏出校门,他就迎面被人拦住了。
      “唉同学,借个五十块救急?”
      ……郗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喂,听见了吗?”
      他面前的少年痞痞地笑着,手插在口袋里,斜靠在校门边,像是那个传说里的不良少年。上个雨季里没能回答的答案也有机会再说一遍了,因为恋人和雨水一起赴约。
      “……听见了。”
      “所以你到底是几班的啊?”
      “九班。”
      “啧,哭什么啊,这不是惊喜吗?”
      “没……没有。”
      郗白丢掉了伞扑向他,他还想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呢?
      祁川拍了拍他的背,想说先回家吧之类的话,但是他紧接着就因郗白垫脚凑在他耳边发出的音节而顿在原地。
      那是一种特别天真的,炽热的,庸俗的告白。
      “……我爱你。”
      他的确还非常年轻,但他真的知道爱是什么了,他尝过了暗恋的酸,被爱的甜,爱难相守的痛,被迫分开的苦,从过去到未来还会有无数的眼色和刁难,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他乐意于接受,但只要祁川还在这里,只要祁川也在等他,他可以每天被杀死一瞬,然后紧接着迎来新生。
      “我爱你。”
      郗白小声地说,只说给他一个人听。
      哈。
      “我听见了。”
      祁川长长了呼出一口气,附身抱紧了他。
      “我也爱你。”
      全书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我知道很多人会觉得完结得很突然,但从雨季开始,到下一个雨季来临,这本就是一个完整的圆了。
      明天开始更番外《十年》。
      霸王票感谢格格叉会儿腰,三水儿,Horizon。,市蜃,邵邵1991,啦啦板栗,吃火锅,twinkle於柚,云胡不喜0818,悄悄敲鱼,FIMMY_听风者,费嘟嘟的头毛,luossna,格格叉会儿腰,逸风断尘梦,废西歪,长江江江江。鞠躬。

      第四十七章 十年一花

      颐都西城区的青亭路上,有一家花店迎来了五周年庆。每一对一起来逛花店的情侣都会被赠与一束玫瑰,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多余的噱头。此刻花店的生意不温不火,干净宽敞的店里只有一位来兼职的大学生在忙活。
      初秋的午后,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给玫瑰系上丝带, 在花卉的香气里,这平和的时光令人感到十分惬意。
      ……惬意到让人忍不住想睡觉啊。
      “老板, 别睡啦,有客人要结账!”
      店员姑娘无奈地朝柜台唤道。正撑着手臂打瞌睡的女人抬起头,给一对买了一盆文竹的老夫妻结了账。爷爷笑眯眯地接过店员的玫瑰,递给了老伴, 两人慢悠悠地走出了店门。
      “能白头偕老真好啊!”店员姑娘叹道,她转而又望向柜台前慵懒的女子,“孟老板, 你跟对面西餐店的那个帅大叔有进展了吗?”
      “臭丫头瞎八卦什么呢!”女人瞥了她一眼, “还有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这里的老板。”
      “因为老板叫你孟老板嘛!”
      “那小子叫习惯了。”女人轻叹道,“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啦。”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对于这里真正的老板,店员姑娘只短暂地见过他两面,自然有些好奇。她把准备好的玫瑰插进篮子里,忍不住继续八卦。
      “那,你以前是什么老板啊?”
      “说出来你估计不信。我以前是开黑网吧的, 这家店的老板呐,是我那时候认的干儿子。”
      孟三娘把长发撩到一边, 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特别遥远但又生动有趣的事,她拨弄着深蓝色的指甲,垂着眼睛笑起来。
      “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唯一的兴趣就是闷头打游戏,还隔三差五跟人打架来着……当时没有人觉得他能成什么大事,我也没想到后来他真能抓住机会,一鼓作气,跑遍世界,挣了大钱。你不是问过我他为什么不管店里的生意吗?因为这花店就是他开来哄他老婆开心的,用不着这儿多挣钱。”
      店员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把这个人设套在了那个只见过两面,但因为很帅所以让人印象深刻的老板身上。
      “老板看上去很年轻啊?他做什么生意的?”
      他可是世界冠军。孟三娘故作神秘地说,“不告诉你,他在某个圈子可出名了。”
      “什么啊!他……他已经结婚了吗?他老婆怎么没有来过这家花店啊?”
      孟三娘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谁说没来过?”
      玻璃门上挂着的风铃响动起来,还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一位青年推门走了进来,朝她们问了声好。店员姑娘一看到他就凑了过去,有些脸红地跟他打招呼。
      “郗医生,今天好早啊,今天要买什么?”
      “粉色康乃馨,谢谢。”
      来者是店里的常客,就在附近F大附属医院工作,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来个三四次。他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衬衣和牛仔裤,白皙的脸上挂着一幅细框眼镜,看上去还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清秀温柔的样子成为了所有店员姑娘心中的理想型。
      可惜他的无名指上早就戴着戒指了,无声地宣告着名草有主的事实。
      他来到柜台付钱,孟三娘小声调笑到,“你说你何必呢,付什么钱啊,不都是进你老公口袋吗?”
      “……还是要付的。”
      都这么多年了,被说道老公这样的词时,青年还是有些脸热,一如好多年前那个爱脸红的男孩。脸皮薄的性子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孟三娘望着他,突然很是感慨。
      她叹道,“唉,你们俩多少年啦?”
      青年推了推眼镜,抿着唇扬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十年了。”他柔声说。
      …
      “不是,你们到底是要看我排位,还是要查我家户口啊?”
      午后的书房里,已经不是少年的网瘾少年翘着二郎腿打游戏,时不时撇两眼小屏上的弹幕,跟观众互动几句。他刚睡醒似的,头发还翘了一个角,穿着件睡衣般的T恤就随随便便地开了直播。
      但别看他这样,他的直播间人气在半个小时内飙到了全站第一,一个可怕的七位在线人数彰显着他退役后也丝毫未减的人气。他蹭了蹭鼻尖,看着弹幕上滚过成片的6666666,还有“嫂子在吗?”“嫂子拔网线啦!”之类的调侃。
      这后边是他的老队友YNE…Vivin在微博上说过的一个梗:有一天他们几个正开黑呢,打到一半Q神突然掉线了,坑的一批。结果打电话过去问了才知道,原来是他妻管严得厉害,对象禁止他熬夜超过两点,他屡次在边缘试探,气得人家直接拔了网线。
      偏偏这哥对于这事一点都不生气,他没皮没脸地转发回应道:没办法,以前打比赛通宵训练太伤了,我老婆心疼我嘛,你们这些单身狗当然没这种待遇。
      Vivin吐槽不能反被秀,气得要死。不过被问及这个只活在传说中但却一直不见其人的嫂子,包括Vivin在内的所有队友一律保持神秘,任凭别人怎么询问,他们都不曾详说。
      于是大家只知道,前世界冠军,现著名解说和签约主播,YNE的大将Q…510,有个十分恩爱的恋人,五月十日就是对方的生日。这段电竞圈的佳话流传了多年,大家也多年如一日的好奇着。但他把他的宝贝藏得很好,就是不给大家看到。
      “再打一局,最后一局啊。”青年在键盘上敲了敲,打了个哈欠。“你们嫂子马上要回来了,今天我兄弟儿子满月酒,我们得早点过去。”
      弹幕又是一阵瞎起哄,还有很多人忍不住叹道,川哥真是人生赢家啊……太羡慕了!
      开局以后他把注意力收回,专注地玩了起来,不再管弹幕里有什么发言。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打游戏的时候怎么说笑都行,一回到地图中,他就还是那个征伐四方的英雄。虽然他的操作和意识已经比不上他自己巅峰期的水平了,但是他仍旧是这个领域的一流玩家。
      他是祁川,他已经二十七岁了,依旧肆意得如同少年。
      这真印证了YNE的队名,Youth Never Ends,印证了他身披国旗站在异国领奖台上说过的话:有的人永远年轻。
      可他也的确长大了,他的心智在外人见不到的瞬间里变得成熟。绝大多数人都只能看见他现在人生赢家的圆满模样,他们快忘了他也曾被有心人爆过退学丑闻,被骂过学渣和不良,被说孤儿,甚至被质疑过性向,他们快忘了在他拿大满贯之前,无数次被嘲笑是万年老二,他们都快忘记了在这之前他也收获了太多质疑和讽刺,可他都记得。
      他全盘接纳了时间带给他的一切。现在他有的荣耀都是他自己靠天赋和努力打下的江山,并非天上掉的馅饼。要说幸运,他最幸运的就是从最初就守在他身边的人,现在依旧在他身边,陪他见证了这一切好坏。
      暖黄色的阳光落在了木质书架上,相框和奖牌上都反射着耀眼的光点。清爽的风从开了一半的窗外吹进来,窗台上吊竹梅的花瓣颤了颤,花香早就弥散在了屋内的每一处。
      就是在这美好但平凡无奇的一天,祁川松开鼠标,突然福至心灵。
      他想要做一件事。
      十七岁的时候也是,二十七岁的时候也是,他总会有一些别样的“一时兴起”。只见他结束游戏,然后对着摄像头笑道,“我去洗澡了,你们等着吧。”
      祁川没有关摄像头,但是他把大屏显示器给关了,然后就哼着小调往浴室去了。
      弹幕全是????有人看了一会就退出了,有人开始开黄腔说,怎么,川哥洗完澡要表演果体?还有人骂道,这是这个月直播时常不够了开始硬凑了吗?举报了!
      约过了十几分钟以后,屋内再次传来响动。而那不是祁川,是另一个人。棉质拖鞋踏过地板,传来轻微的响声,他走进了书房,来到窗边,哗一下把窗帘完全拉开,殊不知一边没关的摄像头拍下了他的一举一动,线上有几十万人正屏息打量着他。
      青年逆光的背影线条柔和又美好,在日光下他穿着白衬衣的样子白到几乎透明。他在镜头前闪过了几下,然后又走出去了。弹幕已经刷疯了,一时间什么样的猜测都有,而他浑然不知,过了一会儿又拿着个浇花的喷壶回来了。
      他把书桌上零碎的数据线理好,强迫症使他要把祁川的机械键盘和鼠标都排正,在这个过程中,他白净的脸已经完全被镜头捕捉到了。一无所知的他不紧不慢地收拾,然后再次走回窗边,悉心地为吊竹梅喷了点水。
      又过了一会,外边传来了祁川的声音。
      “宝贝回来了?帮我去阳台拿一下浴巾!”
      “好!”
      他应了一声,放下了喷壶,哒哒哒跑了出去。
      半晌后,拿到了浴巾还偷了一个吻的祁川回到了书房,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勾着嘴角,俯下身凑近了摄像头。
      “看见了吗?那是我老婆。”
      英俊的青年如此对已经重回百万人气的直播间说。他笑得很痞气,也很天真:“我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霸王票感谢市蜃,FIMMY_听风者,Horizon。,邵邵1991,陆章。,吃火锅,方笑笑笑笑而不语,kamenashi,陆九,昧离昧离,安毕方w,twinkle於柚,格格叉会儿腰。
      番外争取多写几篇。
      看了评论上来补一句。好像有人没有在意前文的细节,郗白18岁生日晚餐的时候就说过想学心理学,因为想像叶岑岑一样,帮助如他自己这样的人战胜心魔。花店的梗是之前扫墓那几章说过,郗白喜欢花,小时候还想过长大了要开花店。
      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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