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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绅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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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士懵了好几秒才捋了捋胡子,尴尬地笑,“你们两个看着年轻,学识倒是不浅嘛。”
  郁梨蹲在摊子前正好奇地研究着上面的八卦图,闻言抬头,“爷爷,我哥哥是年级第二,谢黎哥哥整天睡觉,还是年级第一呢。”
  老道士:“……”
  郁睿:“…………”
  毫不知自己又戳了哥哥一刀的郁梨说完以后,又好奇地问:“不过这个诗经的句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老道士轻咳了声,终于有点回到自己地盘的庆幸,他面上正色。
  “按照姻缘来解呢,这个婚姻是终身大事。爰之,不得以逾越、不正、强行等手段行之。必须以正当方式取得对方之芳心、在两相情愿之下完成。如违反上述原则行之时,虽结合,惟两者之间貌合神离,良缘亦为此破坏无遗。”
  郁梨跟着摇头晃脑地听,听完以后还是很茫然,扭回头去看身后的两个人,“哥哥,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问完以后,郁梨才发现郁睿的表情和平常不太一样——还是在外人面前那样淡淡的,没什么太多情绪,但是眼神却好像有些微妙地移开了。
  而谢黎的表情,就更加……
  老道士没察觉那么多,还在继续说:“这个,如果转换到朋友之间的关系上,那么——”
  “不用转了。”谢黎突然开口打断。
  “啊?”老道士一懵。
  郁睿此时也回过神,他神色有些不自在,伸手拉起郁梨,“好了,现在你满足好奇心了吧?跟爷爷道谢,我们应该回家了。”
  郁梨只能恋恋不舍地跟老人道了声谢谢,然后就被郁睿拉着快步离开桥下。
  谢黎没急着走,从钱夹里拽出张粉票子,他拿起那枚算子看了两秒,才用它把钱压在卦摊上。
  “谢了。”
  老道士心虚,“哎哎,说好免费算的,而且也用不上这么多。”
  “应该的。”
  谢黎起身,插着兜,不紧不慢地跟上那道背影。
  “谢谢提醒……不然我真快要忍不住了。”
  “?”
  老道士茫然地看着最后走的年轻人的背影,回过神来他挠了挠脑袋。
  是错觉吗?
  总觉着这年轻人走之前的那句话,带着股子咬牙切齿的,饿劲儿。
  这是馋什么呢……
  老道士百思不得其解地收了摊。
  ——
  新的周一到了。
  谢黎今天到校格外晚,几乎是踩着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声进的教室。
  他是从后门进的,老师也司空见惯,只当没看见,继续上自己的课。郁睿倒是瞥见了,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因为课堂纪律班长以身作则,忍到了课后。
  下课铃声打响,郁睿放下笔。他迟疑地坐了两秒,刚想转身,就见班里卫生委员小心翼翼地挪过来。
  “谢……谢黎同学?”
  谢黎今天的校服外套难得没麻袋似的盖在身上,而是套在身上的,不过这也没耽误他睡觉。
  卫生委员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好意思,喊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郁睿听不下去,侧过身笑意淡淡地问:“你找他有事?”
  “啊?是……上周旁边那排的擦黑板轮值已经结束了,这周一该从谢黎这里开始了。”
  郁睿扫了一眼黑板,上节课是语文课,老师最喜欢板书而不爱用多媒体,此时黑板上挥挥洒洒的全是大段的粉笔字。
  郁睿站起身,“他的值日我替他做吧。”
  “……啊?”卫生委员惊讶地看向郁睿。
  郁睿温和笑笑,“谢黎同学上周右手手臂弄伤了,没办法擦黑板。”
  “啊,这样,那谢谢班长。”
  “没事。”
  郁睿把桌上的习题册合起来收好放到一旁,便离开座位走上讲台。
  他拿起黑板擦,开始“工作”。
  教室里起初就是正常的课间,后面不知道哪个福尔摩斯从卫生委员那里或者自己发现了郁睿在代替谢黎做擦黑板值日的事情。
  没一会儿,半个教室都一边盯着他们郁校草擦黑板的背影,一边议论起来。
  “今天不是应该轮到谢黎值日了,郁睿竟然是在帮谢黎擦黑板吗?”
  “他们俩到底是朋友还是情敌啊,真是看不懂。”
  “郁睿人也太好了吧,之前谢黎都那样挑衅他了,他还不生气?”
  “是啊……”
  一句接一句的“郁睿”往耳朵里钻——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后排有个听见这词就自动竖起雷达的人慢慢坐起身。
  谢黎漆黑着睡意尚有些惺忪而低沉的眼,绝佳的听力从那些议论声里捕捉到几个关键信息后,他撑着桌子起身,懒洋洋地走向前。
  讲台上,郁睿只当做听不到教室里的议论。
  黑板已经擦到最上面。
  语文老师个子很高,写东西还喜欢顶着黑板上沿开始——擦黑板时,离得太近粉笔灰扑脸;退开半步的情况下,以郁睿的身高擦最上面一排的字也需要伸直手臂才够得着。
  郁睿正皱着眉考虑要如何建议语文老师时,突然听见身后教室里有人低呼了声。
  郁睿手指一停,下意识想回眸去看。
  只是在他有所动作之前,他的身后,一道身影完全覆盖上来——
  温热的手掌覆住郁睿的手背,修长有力的指节从郁睿的手心里勾出黑板擦。
  “——!”
  郁睿蓦地僵在原地。
  而某人的呼吸在他颈后拂了过去,带着灼人似的烫,还有初醒的睡意未褪尽的沙哑声线。
  “一醒来就让我看见你在黑板前腰细腿长地晃……”
  那个声音哑然地笑。
  “太刺激了吧,班长?”


第34章 
  全班是看着谢黎突然起身从最后一排走上讲台的,也是看着他直接略过放在讲桌上的第二只黑板擦,没任何征兆地走到郁睿身后,以那高出十几公分的身形把他们郁校草遮了个严实,然后一抬右手,从郁睿手心里把那只黑板擦勾进自己手中的。
  台下在最初因“谢黎突然出现”这波带来的惊吓消去以后,同学们看着讲台上那郁睿上身被谢黎完全遮住、只有从两条在前两条在后的长腿才能看出确实是两个人前后站在一处的场面,好半晌才低声嘀咕起来。
  所幸谢黎并未停滞太久,拿走黑板擦后,尽管他心底很是遗憾了些,但还是懂适可而止这个道理的。
  谢黎向旁边迈开一步,歪过头对郁睿笑了笑,“谢谢了,班长。”
  “……”
  郁睿慢慢抬起视线,冰着眉眼瞥他。
  事实上,郁睿从谢黎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时身影就已经定在黑板前了。
  等谢黎那撩骚的话从他耳后拂过去,手底下的黑板擦也被某人勾走了,他这才勉强回过神。
  而那一刻还被按在黑板上的手指慢慢勾起然后攥紧,郁睿轻吸了口气——谢黎脑子有病,他却还记得后面整个是全教室会看见听见他们的动作说话的同学。
  他就算要捶死这个人,也不能在现在。
  到此时,身前身后的空气终于不在某人的压迫感里叫他几乎无法呼吸,郁睿深深地冷冰冰地看了谢黎一眼后,侧对着全班学生的俊脸上,嘴角轻勾起来。
  “谢黎同学不用客气,互帮互助。那剩下的你擦完,我去洗手了。”
  语气不波不澜地说完,郁睿没给谢黎半点回话的空间,转身离开了教室。
  谢黎就那样看着教室前门,直到那道背影都消失有好几秒了,他才像是突然回过神,低下头哑声笑了出来。
  没有离着近的学生,那笑声又压得低,也就没人听得到,那笑里满浸着何等的愉悦兴味又是透着怎么样的一股子变态劲儿。
  郁睿离开后,谢黎也懒散下来,他还没好的右手始终束手插在口袋里,仗着一米九的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把最上一排擦完,然后黑板擦一丢。
  谢黎垂着那只沾了白色粉笔末的修长有力的左手,懒洋洋地走下讲台,又朝教室外走去。
  直到谢黎离开以后,教室里的议论声才敢稍微大了些。
  “不是,我真的人间迷惑,他俩到底是朋友还是情敌?我怎么看着他们随时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但是偏偏下一秒又能立刻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但是的但是,下下一秒,又是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这是什么复杂的爱恨纠缠啊?”
  “我觉得主要看郁校草的态度吧。谢黎好像永远都那一副模样,除了扔网球那次——也不知道班长到底怎么他了。反正谢黎生不生气很少看得出来。倒是班长,他脾气那么好的人,朝谢黎冷了好几次脸了,但又不像是特别要撕破脸的样。”
  “我倒觉得关键在谢黎哎。谢黎在班长面前跟在我们面前完全不是一个样儿你们不觉得吗?”
  “没错,我也发现了。我本来以为是他这个学期转性了,但是仔细观察,面对除了郁校草以外的人,他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啊。”
  “我也感觉是。要是有矛盾也是谢黎挑事——你们想想那学生会的学习部竞选,还有上周那篮球斗牛,明显是谢黎挑衅郁睿的。”
  “……”
  班里罕见能聚齐两大校草学神人物,又确实很有谈资,这会儿讨论得热火朝天。
  而其中被多数人关照为“罪魁祸首”的那位,此时正好不紧不慢地晃悠到这一层的洗手间外。
  德载中学每一层都是大洗手间,两边两排水龙头和池子,多个供水位也方便学生们上下课用水需求。
  这会儿已经临近上课了,洗手间内没几个人——除了站在水池前慢条斯理地冲着手指的郁睿,就只有刚好在外面一侧的一个学生。
  看见郁睿后,谢黎长腿一停。
  然后他也不进也不退了,就原地靠到冰凉的瓷砖墙上,眼神沉郁地盯着水池前的那道背影。
  还有背影前的那面镜子。
  谢黎又想起那场校外竞赛上的初遇了。
  更要命的,应该是站在镜子里和镜子外的人——既出现在那个会场的洗手间内,透过镜子用苍白俊美的脸和半泛着红的眼角最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又在那天晚上纠缠进梦里,迫得他后半夜被那入了梦的人勾走了全部的兴趣和注意力,然后一次次把人压在镜子前——
  洗手间里原本的唯一一个陌生学生突然从谢黎身旁走过去,打断了谢黎的思绪。
  谢黎沾了白色粉笔末的修长指节在空气里虚握了握。
  ——梦里是没有声音的,除了那张深刻得像是刻进记忆里的脸,那些他想听的压抑的会被他死死按住的呜咽还有松开的某一瞬会带着颤栗喊出来的声音,在梦里全都没有。
  所以他才会被折磨得快要疯了啊。
  谢黎在心底缓舒出一口气,抬眼。
  他看着郁睿擦干净手,冷淡着眉眼走过来,然后突然拎起他的校服衣领把他斜着掼到旁边墙壁上。
  谢黎早有察觉,但毫无反抗。
  直到那声背脊撞在冰冷坚硬的瓷砖墙上发出来的“砰”的闷响后,混着后背的旧伤冲上来的闷疼和笑意才混织着,从他低下头的唇角里逸出。
  谢黎半垂着眼,视线慢慢描摹过郁睿在独处时再也不能完全藏住恼怒冰冷情绪的脸。
  谢黎轻舔过犬齿的齿尖,然后笑起来。
  “班长,这么大火气?”
  “……你刚刚在教室里是做什么?”郁睿微微咬牙,冷着声音。
  “没做什么啊。”谢黎右手单手插着口袋。微微停顿后,他做出恍然的神情,“啊,你说那个吗?但我也没办法,情难自禁。”
  “……!”
  郁睿攥着谢黎领口的右手蓦地收紧,有那么一秒他几乎要提拳打上去了,但是记忆力极好的脑子在第一时间把谢黎方才那声藏在笑里的闷哼声拉了回来。
  郁睿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谢黎始终藏在口袋里的右手和右臂。
  “看什么呢。”谢黎突然向前微倾身,笑着问。
  郁睿身影一僵,片刻后抬眼,他捏紧的指节被他调动着理智一点点压下来。
  最后郁睿垂手,退开半步。
  他冷着眼睖向谢黎,“你身上的伤好了?”
  谢黎一顿,点点头,“嗯。”
  “那你右手为什么要插在口袋,今天来学校为什么还要穿着外套?”
  “这样帅。”谢黎回得面不改色。
  郁睿咬咬牙。
  几秒后他冷冰冰地笑了下,突然没什么预兆地伸出手去,在谢黎右手肩膀位置不轻不重地拍了下。
  到底还是来得突然,谢黎没来得及压住情绪上那点疼意带来的本能反应——他微皱起眉。
  而郁睿笑意更冷,“这叫好了?”
  谢黎耸耸肩,懒洋洋的又欠揍,“不是怕坏了你兴致吗?”
  郁睿本能觉得这人在挖坑,直接装作没听见,“在自己伤没好的时候这样挑衅我,你是真觉得你现在也打得过我?”
  “我什么时候也打不过你。”谢黎点头,“我下不去手。”
  “……”
  郁睿晃了下神,错身往外走,眉眼冷淡凌厉。
  “如果不是你身上伤还没好,我今天不会放过你。”
  谢黎低头,蓦地笑了。
  他伸手一把拉住郁睿,笑里满是愉悦的兴味。
  “求你了班长,别放过我。”


第35章 
  郁睿再好的忍性到了谢黎这儿,也总能被消磨得一点不剩。
  就在郁睿准备在“揍他”和“揍他”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长廊上课间操的预备铃声突然拉响。
  郁睿回过神,轻皱起眉,“……松开。”
  谢黎嘴角一勾,松开了。
  郁睿目光复杂地瞥向谢黎,“我还是那个建议,你真的应该去医院看看。”郁睿说完,转身往教室回。
  谢黎在原地停了几秒,哑然一笑,也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课间操时间比较长,周一例行不必去上操。预备铃让学生们多数回了教室,第三节课是班主任田学谦的课,他也在正式的上课铃前就走进教室里。
  班里还是有些嘈杂,田学谦敲了敲黑板,“安静点,我说件事。”
  学生们纷纷不情愿地回了位置。
  “不是要提前上课,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干什么?”
  田学谦好气又好笑。
  “上周不是跟你们说过学生会竞选的事情了?学校里这次说要搞民主竞选。要参与竞选的几位同学把演讲稿准备一下,之后每个班会在明天晚自习的时候随机抽取五位不参与竞选的同学去会堂听竞选学生的竞选演讲,并且进行投票。”
  田学谦说完以后,班里学生们低声议论了会儿,只是是跟多数人没什么关系的事情,没讨论几秒就重新安静下去。
  田学谦目光在教室里转了转,“上周五跟我报名的那几个,把你们的资料表交上来吧。”
  “……”
  包括郁睿在内的几个学生纷纷走上讲台。
  田学谦收好四份,皱了皱眉,抬头看向最后一排。
  “谢黎。”
  “……”
  正巧快要回到座位的郁睿没听见动静,一抬眼果然就见谢黎正趴在桌上睡着呢。
  这秒睡的功力到底是怎么达到的?
  郁睿想起这人在网咖的夜班,就忍不住皱起眉。他没多考虑,快走两步过去,痕迹不重地推了推谢黎,同时压低声音提醒:“老师在喊你。”
  谢黎拧着眉坐直身时,见到的是郁睿在自己面前坐下的背影,听到的是耳边好像还没完全消散的声音。
  这总算让他被吵醒的不耐消散了点。
  田学谦正站在讲台上,“谢黎,你的资料表呢?”
  “……什么资料表?”谢黎没精打采地问。
  田学谦皱眉,“上周五你不是要报名参加学生会学习部部长的竞选吗?”
  谢黎这才想起这一辙来,懒散地撑起眼皮,“那个啊,我退出。”
  “?”
  谢黎说完就准备趴回去了,田学谦却来了火:“你以为说退出就退出?你们几个的名我都报上去了,只有淘汰,没有退出!”
  谢黎困得心烦,正要说什么,却见坐在他斜前和他错开半张桌位置的郁睿放下笔,站了起来。
  “田老师,谢黎的资料表我会监督他中午放学之前送到您办公室里的。”
  “……那也行。”田学谦脸色稍霁,“你们其余几个参赛的记得把演讲稿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前可以交给我审核一遍。”
  几个学生零散应了声。
  田学谦看了眼钟表,“离着正式上课还有几分钟,除了去洗手间的就别出去了。”
  说完,田学谦走下讲台,转身暂时离开了教室。
  郁睿坐回身。
  “欸,班长。”身后有人懒洋洋地喊他,声音带一点调弄的笑意。
  郁睿不太想理会,但鬼知道这个脑子有病的会不会因为他的不理会做出什么更惊悚的事情来。
  郁睿只得转回身,眉眼间情绪淡淡的,“有事?”
  “没什么,就是好奇。”谢黎半撑着颧骨,歪着头浑没坐相地盯着郁睿看,“你怎么就那么乐于助人呢?”
  郁睿默然。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就脑子一抽站起来了,他可以给出解释,但是他又打心底知道那个解释并不是真正的原因,至少不全是。
  就在郁睿沉默这几秒里,谢黎突然没征兆地抬了抬上身,脸和脸之间的距离蓦地拉近。
  呼吸近在咫尺,鼻尖都差点撞在一起。
  郁睿心底受惊不轻,瞳孔都微微缩起来,但是本能的退避意识强行压下去后,他硬是挺在原地,一动未动地和谢黎对视。
  “……啧。”
  谢黎专注盯了他两秒,笑着低下头,退坐回去。
  “班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参选和退选都是因为我,如果你因为这件事和田老师吵起来,甚至有可能耽误下一节课,而我又是班长。所以无论于公于私,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郁睿平静说完,抬眼。
  “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谢黎笑,“我如果不满意,那你能给我换一个?”
  “……”郁睿冷淡地瞥他一眼,往回转身。
  谢黎看着他的背影,“那我的资料表,你帮我写?”
  “嗯。”
  “竞选演讲稿呢?”
  “……就算我写了,你会乖乖地上去背演讲稿?”
  “如果真是你写的,那我一定倒背如流。”谢黎想都没想地说完,又补充了句,“不过大概不会上台背——你给我写的东西,他们配听么。”
  郁睿:“……”
  郁睿最后还是帮着谢黎写了一份很简短的竞选演讲稿。主要原因他没说——谢黎右手右臂甚至肩膀都有伤,按照周末在医院上药包扎时的情况来看,握笔肯定会牵拉着疼。
  郁睿觉着自己责无旁贷。
  演讲稿交给班主任田学谦审核后,第二天一早又被郁睿放在谢黎的桌上。
  周二早上谢黎刚到教室,就发现自己空荡荡的课桌上多了一张信纸。他拿起来一看,信纸上字迹挺拔有力不失清秀。
  最重要是,还很熟悉。
  谢黎盯了几秒,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晚就是学生会竞选。
  各班的竞选者按班级为单位集合去往学校的会堂。十班包括郁睿谢黎在内有五人,另外三位分别是两个文艺部一个体育部。
  郁睿作为班长带头,集合了其余四人在第一节晚自习前赶赴会堂。
  路上,谢黎插着口袋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跟在郁睿身旁——这让其余三个本想和郁睿套近乎的都没敢上前。
  于是他们三人落后几步,唯独谢黎和郁睿走在前面。
  前面大半路都很安静,快到会堂的时候,谢黎突然露出个挑事儿的笑:“班长。”
  郁睿没应声,只侧过脸来看他。
  谢黎说:“按道理我应该愿赌服输的,但这次是班主任开口,必须得端正态度参加演讲——万一他们都投票给我,那怎么办?”
  郁睿气得想笑,“你就那么自信?”
  “不是自信,就是习惯了。”
  “习惯什么?”
  “习惯……”谢黎突然低了低头,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几分,近到郁睿看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感觉它像是要把自己吞进去。
  然后郁睿就听见谢黎哑着笑音:“习惯从小到大,但凡是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没得到的。”
  话到尾音,谢黎的目光深得像是能烙下印一样描摹过郁睿的身影。
  “……”
  郁睿微微咬牙。
  谢黎越是在他面前放肆起来,他就越是时不时产生被这人拿话和眼神就能扒了还把便宜占个干净的错觉。
  僵持数秒,郁睿缓缓勾起嘴角。
  “那你试试。”
  “……好啊,你说的,别后悔。”
  谢黎哑声笑。
  ——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所有参选的学生被按照先部门后班级的关联性划分演讲顺叙。
  郁睿于是就排在谢黎的前一位。
  他上台下台的时候,会堂里的掌声比起其余候选者都算得上震耳了,由此也可见德载校草在无论男女的学生们心目中的位置如何。
  如果是按照常理,郁睿不需要紧张甚至不需要对结果产生担忧,但是……
  走回台上帷幕后,郁睿和谢黎刚好在小台阶上遇见。
  郁睿要下谢黎要上。
  两人错肩过去的时候,郁睿分明地听见谢黎在他耳边笑了声,“我要上了,班长。”
  “……”
  “紧张么。”
  “…………”郁睿忍无可忍,侧回头压低声音,“是你上场,我为什么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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