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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厮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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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夫走后,房内只剩下两个人,活在黑暗中,恐惧下,常担惊受怕导致丁绍德对外界环境异常敏感,意识强迫她从昏迷中醒来。
丁绍德无力的侧着头,微睁的眼睛看着赵静姝滞住,她还没死,“公主?”
“你。。。”赵静姝咬着字,“为什么要以男子身份欺骗世人。。。”
眼前的人,眼里充满着不解,也充满着天真,“为了活命。”
赵静姝忽怔,“既是为了活下去,那你又为何要舍命救我。。。”丁绍德刚开口的质疑,说明她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
“以不知何时会死的贱命,换一个活在阳光下的笑容,不好吗?”
赵静姝凝滞,“可我,也快要见不到太阳了。”
皇帝派亲王诸宫使李神福接赵静姝回宫,斥责了折家,但是未降罪。
内侍省的人来接赵静姝,赵静姝则将他们骂了回去,“不知者不怪?”赵静姝心冷的颤笑,“非要等我死了,才会治折惟信的罪吗?”
四合的院子里跪着一班内侍与宫人,赵静姝问及李神福才得知皇帝仁德的裁决。
李神福和周怀政一样是皇帝的宠臣,只不过李神福原先是太宗的内臣,随太宗出征深入战场,深受太宗信任。赵恒登基后宠爱更甚,特赐其一座皇城边的府邸,如今周怀政在入内省皇帝身边当差,李神福则在内侍省任职。
李神福躬着身子站在赵静姝身边,“官家说大朝会在即,不宜张扬,知公主您委屈,故而让臣传话,今年朝贡皆已经送往了钦明殿。”李神福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姑娘,此事官家是生了大气的,只是云中的折家,即便是贵为皇帝的官家,处置起来也是要慎之又慎的。”
云中折家,这些千凝之前就和赵静姝说过了。
“丁绍德都差点死了,就只革了折惟信的功名?”赵静姝对大内失望透顶,心中极为难过,“早知道,我之前就该一掌劈死他!”虽不杀生,可要除恶,除恶务尽。
皇帝力排众议,将此事压了下来,折家虽得以安然,但也因丁绍德一事得罪了丁家。
就算丁绍德在怎么不被丁谓看重,但毕竟是他儿子,父子同体,也是丢的他的颜面。这口气,一向睚眦必报的丁谓如何忍得下去。
集英殿平常不用时很少会有人来,赵宛如在此等人向她谢恩。
“您就这么放过折惟信了?”张庆觉得这不像是赵宛如的作风,况且受辱之人还是她的妹妹。
赵宛如冷冷一笑,“我保的只是折家罢了!”
“姑娘,折刺史来了。”秋画快步上前通传道。
张庆与云烟秋画朝折惟昌作礼后退至远处侯着。
“折将军,这几日可安好?”
噗通一声,折惟昌跪在了赵宛如跟前,“公主救我全族之恩,臣无以为报。”
太。祖有训,不杀士大夫,而御史台的弹劾,历来受重视,折家不在士大夫之列,折家兄弟几人皆是受荫补为官,唯一一个有功名的还是祸首折惟信。
折惟信之行,牵一发而动全身,朝中党派争斗由来已久,想挤走折氏的人也不少,如今他们便是算计着,以折惟信之事要将折氏重挫。
在折惟昌求见惠宁公主之前,王旦找过他,提点过他。
“将军这是做什么?”赵宛如连忙将他扶起,笑道:“我都说了,官家他不会那么不明白事理的,折家几代人守御边疆,为国为民,大宋的天下不能少了折家。”
赵宛如的话里,似乎有话,折惟昌不敢眨眼的试问着,“还请公主,指点。”
赵宛如走至栅栏旁俯视着集英殿庭院内的老树,“将军您看,那树坏了枝干,若害怕蔓延全身的话,砍了它的枝干不就好了吗,或许它会比以往生长的更茂盛,又何必连根拔起呢,您说是吧?”
折惟昌千里迢迢奔回,就是要保折家,满朝大臣都要治罪折家,皇帝力排众议,折家才得以安然,痛定思痛,折惟昌躬身抱拳,闭眼道:“多谢公主提点,惟昌代折家满门,”折惟昌再次跪伏,“叩谢公主大恩。”
赵宛如没有再次扶他,长叹了一口气,“对于你家四郎,我也为之奈何,此事不单单只关乎静姝,还牵扯到了丁参政家的四郎,丁季泓如今还昏迷在国子监中,大朝会在即,各退一步。”
折惟昌抬头仰视着惠宁公主,忽有一种君临的感觉,叩首重声道:“臣明白!”
折惟昌抬起头,“今后,公主若有用得着折家的地方,尽管吩咐。”因起誓声音之重,隆椎棘突下凹陷出大椎穴,“纵使刀山火海,惟昌定拼死也要护着公主您。”
保折家,是她的真心,拉拢折家,也是她的本心。
折惟昌在见过惠宁公主后,与皇帝的想法是一致的,若赵宛如是个皇子,悬空的东宫储君之位,非她莫属。
折惟昌回去后聚集了折家所有有声望的长辈,并将折老夫人折赛花请回来主持。
折惟信骄纵至此,败坏家风,差害全族,已不配惟信二字,遂将折四改名从折家族谱中去除,以咸平二年战死的庶支堂弟为继。
至于被家族除名,功名被革,朝廷永世不录的折四,折惟昌将其关押在折氏在京郊的庄园内。
因为此事,折家受其影响,皇帝的信任不如从前,朝臣避忌,折家行事只得小心谨慎,以此来挽回皇帝的信任。
不到几日,庄园传来折四悬梁自尽的消息,其真正的死因没多少人知道。因为是罪人之身,折家不敢办丧事,只是草草的取了方寸地安葬,下葬时,折惟昌兄弟几人面无表情,最后连碑都不敢立。
与前年折惟正因病亡故与折海超的战死皇帝下旨厚葬相比,折四的死令折府的下人们唏嘘。
只有现在折家当家夫人,继室梁氏躲在房中偷偷哭泣,折四为她所生,在她之前,折惟昌兄弟几人分别为折御卿其他三任妻子所生。
大朝会的前一天,李神福带着圣旨第二次去请赵静姝回宫。
“折四死了。。。噢不对,现在的折惟信是大宋为国捐躯的英雄,那贼人死了,虽然自缢算是很便宜他了。”
丁绍德没记错的话,三公主赵静姝年幼的时候是出家为道,佛道两家皆忌杀生,眼前这个公主。。。
“嗯。”
“我要回宫了。”
“嗯。”
丁绍德合起手,与她保持着距离,“恭送殿下。”
好生分,这是赵静姝心里的感觉,果然这身份就是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因为这件事,我今后再也不能随意出宫了。”
赵静姝瞥着她,“但是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
“公主与微臣,是两种人,臣的事情,臣自己会处理,公主回宫后,就将国子监之事忘了吧。”她们是两类人,丁绍德所处环境复杂,她不希望将赵静姝牵扯进去。
先前大内要各高官家郎君的画册,替三公主物色夫婿人选,丁家交的就是丁绍德。皇帝不知道丁家府内的情况,这入国子监读书和应贡举,怕也是别有用意,丁绍德深想此,突然害怕了起来。
赵静姝有皇帝的庇佑,有这帝姬的身份,将来如何,都会比跟她呆在一块要好。
丁绍德这恭恭敬敬的态度以及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让赵静姝很是不悦,“丁季泓,你的命是我救的。。。”
“臣叩谢公主的救命之恩,”丁绍德拖着孱弱之身跪下。
她贴着地面,看不见赵静姝气的发白的脸色,“你。。。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
丁绍德微动着耳朵,“要杀要剐,皆由公主做主,臣无怨言。”
地上这块木头的言语,将她今日知道折四死了后的开心全给浇灭了。
片刻后,丁绍德抬头看着一行人匆匆离去的背影,“臣最终也只是希望,公主能永远开开心心的。”因为她明白,内心真实的自己太让人压抑。
夹缝中生存,她给不了任何人庇佑。
赵静姝走后丁家也派人将丁绍德接回了府。经朱雀门交错的街道人来人往,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折家之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先在丰乐楼停一下。”
“是。”
而宫内,此时正忙碌的准备着今日的除夕之夜,除夕之夜要守岁。
谁又还会在意几日前的国子监,丁绍德差点命丧此。
国子监往北一直走,入朱雀门之后旁边就是丰乐楼,今夜是除夕之夜,丰乐楼不歇业。
“你的伤。。。可还要紧?”顾氏攒紧手中的帕子,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心疼。
丁绍德这个受伤的人倒是不要紧似的轻轻笑着,“三娘忘了吗,我一点武功都不会,就是拿着刀子也使不上什么力气,我穿的衣服厚,没有扎太深,就是血流的有点多。”她摸着自己脑袋,有些憨傻。
不过天下哪有人会这样说自己,顾氏除了揪心,也只剩埋怨,“你也知道,你本就比一般人身子骨弱,你…”她忽顿,将心中疑问埋回。
丁绍德知道她想问什么,“我与三公主…”她再次笑了笑,“我并不知晓她是公主,她…”眸子泛起的光芒渐渐消失,“折四是你。。。”
“他罪有应得!”顾氏转身覆手上栏杆。
丁绍德凝神顿在原地。
“救出折家的看似是王丞相,但实际上是惠宁公主赵宛如向官家求了情,官家才网开一面,而折四之死怕也是官家或者惠宁公主授意的。”禁中封锁了消息,顾氏将她想要知道的消息告诉她,“你父亲与我二哥哥这仇,怕是解不了了。”
丁绍德背起双手,倒吸一口气,“惠宁公主,好盘算。”
丰乐楼后楼可看外城城南,前楼则视宣德门后的皇宫。
今日除夕,宫中举行大傩仪,也就是驱邪的傩戏。是由亲事官与殿前禁军所主持,由他们充当戏子带着面具扮演着各类小鬼。
门神,判官,钟馗,小妹,土地爷等等,由禁军扮成的一千多人在宫中驱逐邪祟。
这热闹场面并没有让第一次见的赵静姝停下半步,这喧哗也引不起赵宛如的兴趣,年年如此,她年年见。
坤宁殿的暖房内处处充满着新年的喜庆,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我去问了爹爹,爹爹说是阿姐你替折家求了情。”
“折四已经死了,此事没必要牵连折家其他人。”
“丁季泓差一点就死了,刑部,大理寺都不曾立案他的罪行,他还是清白之人,这样的人。。。”赵静姝深皱起眉头。
“我知你不悦,可有些事情,远没有你看的这般简单。”折四的事情,只能由私下解决,赵静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赵宛如心平气和的看着她,“三娘的性子还是那般单纯。”
“我只是不明白。。。”
“安心呆在大内吧,我知道你讨厌这里,但是至少现在它是最安全的地方。”赵宛如害怕,三娘的单纯难以在这个人心险恶的世道生存。
人去茶温,白瓷杯中满满的茶由热到温,未曾被动过。
暖房内的红炭燃新炭,燃烧着小火苗,赵宛如抿了一口温茶,“秋画,你觉得丁绍德如何?”
“此人装纨绔,在国子监之时,不知三公主身份对三公主格外好,折四一事甘为其自残…但在知道三公主身份后突然变得拘谨。”秋画能看出丁绍德极为聪明,“如此年纪,知进退,城府极深,是个聪明人。”
赵宛如撑着头,“这一世,又为三娘死一次吗!”她叹一口气笑了笑,“情这个东西,来了,就逃不过啊。”
“姑娘是说,丁绍德喜欢三公主?”
赵宛如侧抬头凝着秋画,“我再问你,你觉得三娘如何?”
“三公主性子单纯,而这大内人心太深。大内之外的各个世家相互勾结,不论是皇家还是仕宦之家,皆用联姻来巩固自己,三公主不懂周旋,容易遭人利用算计。”
秋画突然明白了什么,“若丁绍德是真心喜欢三姑娘,许可护着三公主,可若她自身都难保呢,况且世家子弟的真心。。。”秋画担忧着,“也许丁绍德只是看中了三公主的容貌。”
赵宛如拿出一直带于身上的玉,“这个世间,能因别人舍弃一切甚至去死的人,可不多呀。”
低头看着样式特别的玉,目光如炬,“前世的死因,我大概能猜出来了,只不过很抱歉,我当初心中的焦急都放在这个愣头青身上了。”
第58章 周公遗训四海朝
这是从有记忆以来赵静姝在禁中的第一个除夕夜; 宫内热闹; 她心中却凉。
“世上不公道的事情很多,折四也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这是杜氏给她的话,折四的死,多半是大内的默许。
赵静姝呆坐在钦明殿长廊的护栏上,入了禁中,这结局她早就猜到了。
“有什么办法; 能让我逃离吗?”
千凝也替主子心寒,“姑娘是觉得皇宫不好吗?”
“笼子罢了!”
千凝和她年岁差不多; 但是自幼就在宫中,十岁就在钦明殿当差; 所知这禁中的风浪甚多。后宫女子的得失; 皆在君王一念之间。
坤宁殿院中的竹梢上挂着一轮弯月,三两枝红梅延伸过来; 青砖地上印着浅浅的倒影,细细的竹节反衬着微冷的光; 分不清究竟是天边洒下的月光; 还是长廊内照射出的火光。
赵宛如独自一人坐在偏院竹林旁的石凳上,侧撑着头,呆呆的凝视着夜空中那轮弯月。月明星稀,夜空不见星辰; 却见她眸中,浩瀚星河。
一般的百姓以及官员此夜都会在火炉边,与家人团团圆圆的围坐在一起; 一起守岁,一起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禁中则不同,今夜过后便是正月初一,今年正月初一有大朝会,大朝会自先秦时就设立,延续至今,并非每年都有,大宋以仁孝治国,每逢重大丧事,以及祭祀,皇子公主的嫁娶都会停罢。
早在前几日殿中省,内外诸司就已经开始为大朝会做准备了,诸州县驻京使馆陆续抵达京都,这几日东京城的各个邸店的房价物价飞涨。
大朝会的前几日,诸国使者也都相继达东京,由鸿胪寺负责接待,东京内设置了接待外使的驿馆,有为边境大国专设的,都亭驿接待辽使,都亭西驿接待西夏,梁门外安州巷子内的同文馆接待高丽使者,礼宾院接待回纥,于阗国。另有班荆馆、瞻云驿两座驿馆负责接待其他边境诸国。
驿馆内配备着翻译的官员,以及从翰林医官院派去的医官。
太史局的官员依旧在钟鼓楼上计时敲钟。
—哐—
“子时!”
今日的风比较柔和,使得除夕夜晚并没有之前那般冷,石凳上的人独自坐了多久她们不知道,圆石桌上的温酒直至变凉都没有被动过。
如今这个时分大家都赶往了集英殿,使得坤宁殿的侧殿格外安静。一阵清风拂过,墙边枝干往外探的红梅轻轻晃动了几下,花瓣吹落在她眼前。
赵宛如望着平地而起的红墙,它比人还要高,这道墙,阻隔了太多,她越不过去,别人也走不进来。
眼里的红色慢慢下移,眸子中再次呈现出明月,这是唯一,红墙内外,都能看到的光。
—哐—
—轰—碰—啪— 除弯月发的光外,宫内升起了飞天的爆竹,迎着一声铜钟在空中炸响。
“子时正!” 瞬间宫内宫外都欢呼了起来,整个东京城被欢呼与爆竹声充斥着。
赵宛如静静立在月下,眸中的星河在闪闪发光,嘴角处浮现出两个浅涡。
“新年快乐。”同夜,同时而语。
是窗外的一声炸响。
烛光下闪烁的眸子中印着从夜空中升起的焰火,如一颗流星,在其炸开后变成许多颗小流星划下,光芒偷入她眼眸,消失后眸子里剩下一轮明月,“想见你,见不到你,所幸我们还能一起看着月。”
禁中的风沿着金水河一路吹向京郊,吹动着院外那颗探进墙的红梅。
次日天亮,正月初一新的一年,开封府下令开观扑三日,这三日中想赌什么都可以,就算你因此赌得倾家荡产官府也不会管。
各个街道旁都有人吆喝招人进去关扑,所赌物事没有严格规定,小到食物,用具,大到房产田契都有。舞场与歌馆在这几日昼夜开张,表演不会停下,让人纵情观看。
到了夜晚之时,富贵人家后院的女眷们也会出来观赏关扑。
宫外热闹,宫内更盛。
大朝会第一日是朝贺,皇帝着朝服高座于大庆殿之上,殿内排列着法驾与仪仗,大殿四角都有一位高大威武的镇殿将军耸立着 。
两旁的文武百官穿的的也是朝服,大朝会还有一项特例,以表示大宋极为看重文人。
李迪为濮州解元,得以参加此次大朝会,头戴二梁冠,着镶着青边的白袍官服依次站立旁边。
周怀政站在皇帝高座之下,下面还有几个入内省的昭宣使。
百官入席,大朝会不比寻常之宴,寂静许久后引来一阵哗然。来人气势之盛,让他们震惊,却并不意外。
“看,惠宁公主来了!”
朝贺不似上寿,朝贺接见各国使臣,宣读贡礼,上寿则设宴,各高官的家眷也能够随之一同。
赵宛如着朱色的命妇服,走至一群白衣士子旁停下,望着站在最前面已经目瞪口呆的李迪,轻笑道:“李解元!”
“你,你!”李迪差点错愕的伸出手指向赵宛如,所幸身旁的人扯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和他们一样合起大袖微微躬身。
李迪忍不住的微微抬起广袖内的二梁冠,眼中充满的复杂如他心中,匪夷所思道:惠宁公主,她怎么会是惠宁公主,不是许国公家的小娘子吗?难道少怀知晓,但是不敢说?
后宫干政,惠宁公主笼络世家与权臣,皇帝又对其爱之甚笃,朝中无人不尊的惠宁公主怎会看上一个无心于权势的道士。
“道士。。。”李迪忽然一怔,“怪不得礼部允道士入举,我还以为他是榆木脑袋开窍了,原来…”放下袖子后,李迪注视着走远了的惠宁公主,“原来你李少怀,竟是被我言中了!”
赵宛如走过,文武百官无不惊叹,已是新年,年岁渐长,早已脱了稚气的惠宁公主,投手处,婀娜多姿,举步间,仪态万方。
“陛下。”赵宛如合起大袖揖礼。
紧绷着严肃脸的皇帝露出了微微的笑颜,向旁侧的内侍官挥了挥手。显然,赵宛如来此是皇帝的授意。
此番举动引起殿中两侧大臣们心中的猜测,皇帝对惠宁公主的喜爱甚至超过了六皇子寿春郡王。
李迪身旁皆是十五路各州的解元,最有机会登第入朝为官,各举人纷纷翘首明台阶梯下端坐的惠宁公主,娴淑典雅,美的令人神往。
解元乃各州解试第一,都会受到知州,刺史,府尹等高官的接待与器重,取得功名后当地的富豪与世家也都会纷纷拉拢,若人品样貌都不差,或许还会将自家族中未出阁的小娘子嫁与他们,因此他们能见到许多世家女子。
但无论家世多显赫,也不可与天齐,民间传闻,禁中最好看的是三公主,他们也没有见过,只论当下,只看眼前,惠宁公主之貌,乃世家女子不能及,得之从一而终有和不可。于仕途而言,公主出身皇室,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寿春郡王同胞姐姐,皇帝又这般宠爱公主,爱屋及乌,成为了她的驸马,必然青云直上。
举子们芳心暗许。
“哎,听说今年陛下有意在登第的举子里替几位公主挑选驸马。”
这句话无疑是激励,各自暗下决心要取得一个好名次,博得公主青睐。
“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尚惠宁公主!”
“如果惠宁公主要是选中我了,我一定造一个金屋将公主供奉起来,服侍的妥妥帖帖的。”
“瞧你们那点出息。”
“迪兄怎的不说话了?”他们纷纷望着公认的才子李迪,“适才看见惠宁公主在你身前停了一下,好像还喊了你一句李解元,莫不是。。。”
李迪皱起眉头,苦闷道:“我已娶妻,有柬之,肃之二子。”
“哎,妻可以休了再娶,但,仕途是万万不能不要的。”
李迪只是心中发着笑,笑这些人在此谈天说地,他曾带文章拜见补亡先生柳开,柳开言他是公辅之才。
不以为耻的心道:“结发妻可欺,堂上人不仁!”
—哐— 大殿旁的金钟敲响,诸臣士子皆肃立。
“贺!”
两侧面对站着的百官纷纷端持笏板转身面向皇帝,“万岁!”
“跪!”
跪伏举起笏板至冠处,“恭贺陛下!”
皇帝挥着袖子,宣昭使高扯嗓子,“起!”
“大辽国使臣觐见!”
第一个朝贺自然是兄弟之国的辽国,来使有两人,大使身姿高大雄伟,粗浓的胡子围满下巴,带着后檐又尖又长的金冠,像一个大莲叶,身穿紫色窄袍,腰上佩饰金蹀躞,副使缠金腰带,穿汉人服饰。
使臣迈进殿内走至殿中,大使右脚单膝跪地,两手抱拳放在右肩,此为一拜,乃辽国的礼仪。副使则行汉人的跪拜礼仪。
“西夏国使者觐见!”
西夏国的使者带着短小的金冠,正副使都穿着红色窄袍,腰带上也配饰金蝶躞,叉手行拜礼。
大朝会一年中有三个日子可举行,分别为元正大朝会,五月朔大朝会,冬至大朝会,太。祖在位时间共举行了十一次,太宗在位时也是十一次,赵宛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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