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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厮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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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佛齐与于阗所送的一样,另外一尊送去了钦明殿。
  “于阗与三佛齐都是佛家圣地,其心可嘉呀。”
  听见圣人满意的说辞与笑容,周怀政也随着笑,“据说这遵观音一直都在三佛齐王寺中供奉,受世人朝拜,三佛齐王多年无子,每日朝拜后去年喜得一子。”
  “有心。”
  周怀政又看着赵宛如道:“官家说殿下是官家最疼爱的长女,官家膝下子嗣单薄,看着朝中几个年岁与之相近的大臣都相继怀抱儿孙甚是伤感,如今好了,公主您寻得良婿,早日生个小外孙,也让官家享受那齐人之福。”
  周怀政的声音不大不小,赵宛如身后的几个内侍女官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柔遮掩着嘴和秋画议论着,“公主和驸马都这么好看若是生个女儿一定美死了!”
  “咱们公主的女儿,那肯定是国之独秀。”
  “不过,万一是个小公子呢?”
  “小公子。。。”小柔想到了李少怀那张白脸,“那将来肯定又是一个引得万千少女。。。”
  赵宛如抻手覆唇边轻轻咳嗽了几声,羞涩道:“此等事,还…早。”
  周怀政走后,刘娥拉着赵宛如,“张则茂回禀说驸马身体各方面都好。”
  “母亲想说什么?”
  “张则茂是受了你的意思回禀的,就算李少怀有什么隐疾。。。”
  “母亲!”
  “我并非要阻碍,只是你母亲我身处这后宫,最能明白后嗣的重要,民间的后宅中实则和大内一样,孩子也是给你自己的保障。”即便是帝王之女,也没有休夫一说,和离或休妻,无论哪一个对皇家颜面来说都是不耻的。
  重活一世,母亲的说辞是变了些,可那意思依旧,乱世生存不易,太平盛世未必就能安然,母亲的话给了她提醒。
  “今夜你好好睡一觉,明日风风光光出嫁!”养在膝下十多年的女儿突然要出嫁,刘娥心中所剩就只有不舍。
  “母亲,我能否去一趟,移清殿?”
  威严的眉角微动,“你去吧,明日大礼,早些休息。”
  赵宛如点头,侧身下,“多谢母亲。”
  皇宫最北端的移清殿,静的可听见蝉鸣,东京酷夏的天太过燥热,偏偏又逢三伏天,即便人站着不动都能汗流浃背。
  从坤宁殿到移清殿的这一小会儿赵宛如的鬓边就已经湿透。
  即便夜晚,那殿外也是酷暑难耐,入殿后,殿内的清凉逼进她心中,使得疲惫的身心舒适,连忧思而紧的眉眼都舒展开了不少。
  也不知是屋内凉,还是心凉的缘故。
  “小娘娘这殿里真是凉快。”
  移清殿里不置冰茶,都是自然放凉的下火茶,李舒倒了一小杯,“一热一冷,容易受病,你。。。”
  “小娘娘知道我自幼身子弱!”
  刚放回腹前的手攒紧,“公主想说什么?”
  “我出生之时,翁翁召见扶摇子替我测命,言我若幼跟其母必然早夭,于是翁翁将我从王府抱至福宁殿由祖母明德太后抚养。”
  “与之一起的还有翁翁想要立为储君的楚王长子赵允升。”
  “赵允升年长我,却处处不如我,失之储君之位除了纵火,还有就是后嗣。”
  “叹我不是皇子的可惜之语最开始并不是爹爹说的。”
  赵宛如被抱出王府,至太宗驾崩都没有再回去过,李舒想,陈年往事,又何必再她跟前提起,“你明日大婚,早些休息吧。”
  “我会带着她来见您!”
  大内的华灯不会熄,两座驸马府的灯也不会灭,内外诸司,各省,以及礼部与宗正寺从月前就开始忙碌,东京城西郊金明池的禁军演练着明日的开道。
  周怀政再次到达坤宁殿,这次还多了外朝尚书省的人。
  “门下,惠宁公主赵宛如,朕之长女,自小恭顺,贤良淑德,朕有疾日夜侍奉于榻,抄诵经文,不离左右。东京生乱,不辞万里祈福,朕心甚慰,今下嫁驸马,进封惠国公主,赐第开府。虽成其家,旦汝仍是朕之爱女,望常回宫探望。”
  惠国是封邑,无地,与官名一样,凭此受俸禄。皇帝的诏书下的有点不像诏书,想来陈尧咨刚被召回朝中所以不敢违逆皇帝的意思起草词头。
  “惠国。。。”与前世一样的封号,也是在大婚的前一夜所封。
  沉长的夜,梦由心生,因人而起。


第77章 算来是一梦浮生
  东宫北侧是惠国公主府; 公主府再过去就是新修的驸马都尉府; 驸马府不比公主府小,但是却比公主府冷清,主人常不在此居住。
  朱漆长廊卷帘透出烛光,一个侍卫躬身在命妇服女子身前。
  “属下派了探子四处查了都没有消息。”
  “医官院呢?”
  “翰林医官院出动了一半的人,连赵自化的大徒弟都亲自去了,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赵宛如驱身一震; “怎么会?”
  “说来也蹊跷,一月前三公主薨的那一夜; 丁绍德也死了。”
  “什么原因?”
  “医官院的人说丁绍德本来就是个病秧子,自幼有咳疾; 又嗜酒; 那夜饮酒犯了咳疾一时间没有提起气来,死了。”
  “不过三公主一事驸马都尉府有人指证。。。是李少怀所为; 宗正寺那边已经出动了。”
  世上怎会有如此蹊跷的事情,赵宛如不信; “元容自幼修道习武; 身体比一般的女子都要好,这事一定有蹊跷,你们继续查,出动公主府所有的人; 所有的暗卫,给我将大宋全部的名医找来。”
  张庆有些为难,“殿下; 说句不该说的,您现在不该管李少怀的事情,您现在,与合浦无异!”
  三公主大婚之夜薨,举国震惊,皇帝大怒下旨彻查,如今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内廷也不得安生,整个东京城都深陷恐惧之中。
  刘娥干政已经是遭皇帝不满,赵宛如是个女子,纵然是皇帝的爱女,但此举无疑会再次触其逆鳞,古来没有哪个帝王能容忍女子僭越他的权力的。
  “官家对圣人已是忌惮了,您不能再。。。”
  “滚下去!”
  大婚那夜,李少怀锒铛入狱,恢复的翰林院官职也被剥夺,此时寇准早已经被排挤出京城,吕蒙正病故,吕间夷虽回朝但是手中无权,丁谓与王钦若得势,丁氏父子不喜李少怀。
  赵宛如震怒,张庆知道她极少动怒,这次是真的铁了心要插手了,也是铁了心要做那高阳公主了。
  只是李少怀不是和尚,官家也不是唐太宗,张庆低头后退一旁。
  赵宛如迈着急切的步子,准备赶往大内的翰林医官院。
  刚刚提起了丁家的四郎丁绍德,丁绍德娶李少怀的师姐钱希芸为妻时,因李少怀帮钱希芸拒婚而得罪丁家,丁氏父子在朝中处处排挤李少怀,导致其在翰林院出错被外放地方。
  赴任途中,暗派人将李少怀膝盖骨挖出的人其实不是丁绍文,是丁绍文的弟弟丁绍仁。
  李少怀状元及第,而丁绍仁举进士第二,入仕后节节高升,进翰林院与李少怀相持。
  因为有李少怀的所在,丁绍文与公主婚后一直冷眼相对,对此丁绍文时常忧思。
  丁绍仁为了奉承讨好自己当了驸马被官家青睐的长兄,派江湖死士暗害。赵宛如派去保护的人迟了半刻,只将李少怀的命救下了。
  而后赵宛如怒气冲冲带着人到了驸马府当庭问罪丁绍文。
  此事闹到了皇帝跟前,谋害朝廷命官是株连的死罪,但丁家尚了公主是皇亲国戚,家丑不可外扬,在丁谓哭诉哀求,皇后求情下大内便将此事全权压了下来。
  又因为皇帝与皇后的劝解,以及丁绍文不知情作无辜样子带着三弟请罪,且当着赵宛如的面丝毫不手软的将丁绍仁废了。
  丁氏是支持后宫的,而李少怀却站在寇准一方,与她是政敌。
  赵宛如心软,选择了包庇,丁家安然无恙的逃过一劫,她便求了皇帝将李少怀从地方重新调回了翰林院。
  后来大内便有人传出,惠国公主与翰林院的李少怀有私情。
  她虽救回了李少怀的命,却没能保住她的腿,而丁绍仁只被罢了官。
  驸马丁绍文替其弟弟负荆请罪,跪在惠国公主府前三日,用缰绳鞭笞自己。
  此事虽不是丁绍文所为,但赵宛如记在了丁绍文的头上,一直冷眼相对。直到后来皇帝与皇后苦口婆心的劝说,赵宛如才对其态度稍微好了一点。
  谁知如今祸事又起,而且涉及人命,赵氏皇族的命案,岂是她能在暗中护得住的。
  “殿下这是要去哪儿?”长廊处的台阶下,丁绍文作揖恭敬道。
  “我去哪儿,还需要告知你?”
  “臣不敢!”丁绍文低着头,“殿下是要去救李少怀吗?”
  赵宛如没有理会他,冷冷的从他身旁略过,丁绍文攒紧垂在腿边,“殿下!”
  丁绍文转身,看着赵宛如顿住的背影,“劝您放弃吧,官家已经下旨明日下葬三公主,斩首李少怀。”
  斩首二字犹如当头一棒,在顿住片刻后赵宛如迈着更加急促的步伐从公主府后门入了大内。
  “你为何还惦记着那个道士啊!”
  坤宁殿内,一向温和的刘娥大怒,将案桌上的香炉都打翻在地。
  “母亲,此事绝不是李若君所为,若您不肯求爹爹,不肯放过她,那么明日一早我便昭告天下,是我下毒毒害的元容!”
  香炉翻到在地,光滑的地面上撒了一撇灰,玄色的香灰在火红烛光照耀下显得暗红
  “你!”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赵宛如撇着头,白皙的脸上印上绯红的掌印。
  “你竟然为了一个道士,不惜编造谎话用你自己威胁你的母亲?你是被他迷失了魂吧!”刘娥攥着自己的衣襟后退,震坐在了榻上。
  如此也不见母亲心软,赵宛如紧逼道:“或许,不是编造的谎话呢!”
  “什么!”刘娥再次惊坐起。
  “世人都知道女儿喜欢李若君,惠国公主孤傲,而女子善妒,爹爹彻查了一个月有余都未果,这两者加在一起,难道不足以成为女儿谋害元容的理由吗?”
  “你!”刘娥指着赵宛如,“绝不可能,你是我的女儿,你的心性我如何会不知道,莫说是杀人,便是害人你也是不敢的。”赵宛如虽孤傲,可心还是善的。
  “我是母亲的女儿,母亲当然知道,可是别人呢!”
  刘娥差点提不起气来,“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噗通一声,赵宛如双膝跪地,先前忍住的泪水如泉涌,“母亲,女儿不是有意要忤逆您,只是。。。若她死了,女儿也不想活了。”
  刘娥拍打着桌子,“我当初,就不该强逼你嫁给绍文。”
  言罢刘娥心绞疼痛,既亏欠了丁绍文,也让赵宛如在婚后变得浑浑噩噩,覆水难收。
  刘娥也并不是无情之人,当年之事,她并非没有考虑。
  大内后苑到前廷有一座荒废的宫殿,刘娥的贴身婢子送羹汤去文德殿给皇帝,回来的时候因为内侍省那边出了些事,折道过去从而路过了那座殿。
  无意间听到殿内有人在谈话,又恰巧听见了李少怀言及自己是南唐后主李重光的嫡孙,吓的飞奔回去告诉了自己的主子刘娥。
  赵氏皇族灭了南唐,赐死了后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太宗之言。这灭国的大仇,她岂敢将女儿嫁给李若君啊。
  且李若君在朝没有任何势力,又为寇准一派与她们为敌,不但帮不上她们,而且也护不了赵宛如周全。如今猜忌的朝堂,只有丁家能够震慑住,护他们周全。
  终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这一巴掌打的她自己的手心都疼了,她缓慢走近蹲下,颤抖着手抚上赵宛如的手,“还疼吗?”
  赵宛如摇头。
  “我可以去求你爹爹放过他,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赵宛如擦了擦泪连点了几下头,让刘娥都快认不得她这个原本性子清高的女儿了,“救下后,从此,不再见她!”
  又添道:“与驸马,好好过日子!”
  赵宛如落泪的眼睛凝神僵住,萎身一颤,明白为何却又无可奈何。
  “元贞,你不要怪母亲心狠,这世道,女儿家想要保全自己,终究是不能离开男人!即便你生在皇家。”
  “那武皇后。。。”
  刘娥楼住赵宛如,搂紧,赵宛如言止,心中凉透。
  武皇后用了多少年,废了多少力,才以一女子之身登基为帝,可最后无论政绩多么突出,不也还是被人从帝位赶下去了吗。
  是皇帝昏庸?无能?无道?皆不是,只是她是女子罢了!
  “我知道了,只要母亲,能够救阿怀!”赵宛如埋进母亲怀里,哭尽自己最后一丝温柔与天真。
  与世无争,终究会有一天面临着让你无能为力的事情,血脉亲情宠爱赐予的权力,只在他宠爱你时特有,这权力终究不会变成你自己的。
  唯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
  次日天明时,宗正寺造册,追封三公主静姝为鲁国公主,谥昭怀,号,清虚灵照大师。
  又下诏将驸马李若君从狱中无罪释放,听得李少怀被无罪释放,三公主生母杜贵妃伸冤,赵恒不予理会,遂服毒于福宁殿前。
  翰林医官院没能救回杜贵妃,赵恒痛心疾首后将李少怀贬去了塞外。
  “杜贵妃薨了,官家大怒,将李少怀被贬去了西夏边境。”
  赵宛如握白瓷茶杯的手一震,“杜贵妃死了?”
  “那李少怀呢?”
  “在驸马都尉府,今日便要出发,不过探子说好像没有什么动静。”
  茶杯瞬从她的手上滑落到案桌,倾倒滚了几圈靠在了茶盏上,温热的茶水撒了一线。
  慌乱急促间失了稳心重重的撑在了桌子上,茶盏晃动,如玉般白的茶杯失了倚靠便滚落到了光滑的地面上。
  —哐当—哐当—哐当—
  ——啪——
  黑色的地面碎了一片白。
  “备车,去驸马府!”
  现在驸马府有好几处,张庆知道公主如今只会去那一处。
  赵宛如纵然当初知道其女儿身时有过恨,可那恨早已经随着时间散去,面对着李少怀,她无法做到坐视不理,无法独善其身。
  她熟悉李少怀,知己知彼,李少怀心善,可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元容因她而死,连元容的生母都因此服毒而去,以李少怀的心性,定然是不愿苟活的。
  能救她的,只有赵宛如。
  赵宛如能做的,只有刺激!刺激她不甘!
  李少怀习医擅长的便是制药,药即是毒,可李少怀不喜吃药,更厌毒。
  李少怀握着锋利的匕首,只身坐在轮椅上,面对着驸马府独设的灵堂前,她今日便要赴任西夏边境,驸马府的随嫁的宫人早已经遣回大内,凄凉的连一个小厮都没有。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在灵堂的方砖地上,灵堂内挂起的白绫随着她的裙摆与披帛朝一个方向飘动着。
  原本朱色的公服如今变成了青色,折叠整齐的放在了一旁。
  站定的人,猛然心中一震抽痛,强逼自己狠下心,冷冷道:“看来,你是想寻死啊!”
  “公主若是想来嘲笑少怀,那么请回吧!”
  赵宛如冷笑一声,“元容真是命苦,竟嫁了一个克妻之人,幸得我。。。”
  “克妻?”李少怀转过轮椅抬头凝视。
  “不然呢?”赵宛如冷下眼,“你这人,骗了我还不够。。。”
  “够了!”李少怀扔下手中的匕首,她的心只痛过,如今也愈见冰凉,“公主不喜欢少怀也就罢了,何故要以此来羞辱?”
  李少怀冷冷一笑,“臣还要赶赴秦凤,恕不陪公主了。”端起盛放公服印鉴的檀木盘子,轮椅的两个木轮轱辘轱辘转动。
  欲言又止的人心中隐痛。
  白绫飘动搭在她的肩膀上,她靠着轮椅背对着赵宛如,眸中泛红,“公主不想让我死,李少怀会在秦凤好好的活着,直到公主愿意见我。”
  灵堂内只留的赵宛如一人,孤寂的看着李少怀坐在轮椅上离去的背影。
  原来当赵宛如踏入驸马府第一步时,就已经被她看穿了,她仍是陪着演完这出可笑至极的戏,两滴泪从眼角滴至地面,“若当初我不招惹你,你便还是那个人前敬仰的道门高徒,就不会落得今日这个地步。”
  “也不会,想见,却再也不能见了!”
  这一别,便是数年,秦凤等来的诏书不是还朝,而是升迁,从秦凤到汾州,由青衣变成绿衣。
  再次相见时,是新帝登基,奉召还朝,她到了东京,等到的却是永别。
  丁绍文授意一切,排挤朝臣,试探惠宁公主。认定惠宁公主是个可掌控之人,遂装温和十多年。皇帝晚年恐惧后宫干政,有废后去母留子之意,于是公主下嫁丁绍文,利用丁曹王三家替其夺权,最终后宫掌握大权,皇帝驾崩当日,丁氏反叛。
  再一次梦醒,前世种种就像昨日刚发生的一般,天边黑白交织,她摸着冒了一头冷汗的额头。
  “公主醒了,要沐浴么?”
  “公主又做噩梦了么,每次只要与驸马分离太久您就睡不安稳。”赐婚至今日大婚的时间里不能相见,见不到人,心中总是不安稳的,连小柔都看出来了她的不安。
  “是啊,你不在身边,连噩梦都多了!”她起身至窗前,望着渐白的天边,“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今日嫁你,不是梦,也不是浮生!”


第78章 圣旨下便成夫妻
  景德三年夏; 公主大婚; 停朝三日。
  若干穿着喜庆的宫人候在坤宁殿与钦明殿的院中。
  沐浴出来,七八个宫人持华衣,端凤冠,跪立在寝宫的梳妆台前。
  一层又一层的华衣交叠穿上,颜色红如火,金线绣的龙凤栩栩如生。
  “这衣服; 召天下三千织女留一百人于尚衣局花了一年才制成的,比我在封后大典上穿的袆衣用时还要长!”刘娥极为满意看着凤袍的赵宛如。
  驸马府
  正房内的红蜡滴至盏沿; 珠帘随着红菱轻微晃动,由太常寺所写的红色镀金的礼单被人重重合上; “红罗一百匹; 银器一百对,聘银六万; 娶个公主可比经商都赚钱!”
  习惯了眼前人的说话作派,李少怀眨了眨湿润的眼睛; “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师父。。。当真不留下来么?”
  沈秀安收回了那合不拢的笑,“你娶的是公主,不用行那堂上的姑舅之礼; 我留下作甚?”
  “师父是在怪徒儿,不听您的话入了朝堂么?”
  “你从哪里听得了我有半分要责怪你的意思?”沈秀安起身,紫袍下两仪圆头的靴子站定在她黑色革靴前; 温柔的替她理了理衣领,“可惜不能亲眼见你穿红衣,不过以你这般的俊俏,定是穿什么都好看的。”
  在观中时沈秀安就常夸她,可像这般温柔的动作,她还是头一次感受到,“师父。。。永远都是少怀的师父。”
  沈秀安站定长叹一口气,“傻孩子,长春观的山门永远都会开着,你娶的又是她的孩儿…”说这话的时候她停顿小会儿,心中颤笑半声,“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晏璟留于长春观打点,而沈秀安昨日深夜才到东京,今日又要赶回江南,如此匆匆,为的,只是看一眼李少怀。
  贺喜的信早在之前就通过白鸽传到了李少怀手中,只是她没有想到师父会亲自来。
  “驸马,时辰到了,该去迎亲了。”太常寺派人奏报。
  “你去吧。”沈秀安露着满意的目光。
  喜悦之下,是道不尽的离别之苦,着急着离开是因她不想喜堂之上与故人之子相见,将自己弄得不知如何自处的地步。
  银色的马鞍在初升的太阳下发着银辉的光芒,着紫衫的士卒将手中缰绳奉上,李少怀接过蹬上马背,打马启程!
  到达和宁门之时下马换喜服,喜服便是官服,正红黑边,腰间的玉带不变,随行的内侍女官们侯在门口。
  “还是头一回见不要伺候着衣的驸马爷!”
  “驸马公主感情深厚,想必是不想经她人之手。”
  就在宫女们讨论间朱门朝内而开,少年青衣便服换成了庄重的红衣官服,身量及举止让她们看呆。
  从不曾否认自家驸马爷好看,但未见她着过红衣,“难怪沈家姑娘会。。。”
  “还敢提此事,你不要命了?”躬身在最后头的宫女窃窃私语。
  “咱驸马爷好看又温和,我才不怕呢,你可见过宫内那么多皇子皇孙有咱驸马爷这样好看的?”
  对话之人摇头。
  “可曾伺候过性子这般温和的大官人?”
  又是摇头。
  “所以,我就是要说!”
  无言。
  两位驸马换好官服,至东华门,用准备好的大雁作为聘礼,皇帝与东华门赐宴大臣,按顺序入席。
  驸马坐在皇帝御座下左右两边,桌上摆放着九盏菜肴,御酒用银杯装盛。
  皇帝着朝服一改往日威严,和蔼的端坐在座上接受驸马们的谢恩。
  李少怀着正红官服的样子俊朗不凡,举目望去,满朝文武中皆是不如,赵恒放下帝王之尊,以父亲的口吻对着她道:“这身衣服穿在驸马身上很是合适,今日我将长女下嫁与你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元贞嫁你是她的福气,你娶了元贞也是你的福气,你是我的女婿也是朝中的大臣,内宅之事,作为男人,该大度还是要大度。”
  皇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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