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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栀子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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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你先回去吧……”方宇凡给凌慧使了一个眼色。凌慧最后看一眼高傲的靳颜曦，离开了，高跟鞋的响声却一直环绕在靳颜曦耳畔。
“颜颜，你怎么又吃炸药了？”方宇凡开玩笑地凑过靳颜曦耳边。靳颜曦直直地站在奶奶的墓碑前一声不吭。方宇凡蹲下，用手轻抚看起来并不陈旧的墓碑，“奶奶，我是宇凡，我来看您了。九年不见，您还好吗？”
方宇凡的脑海里闪过奶奶和蔼的笑容，老太太是他童年时代最亲近的人，他曾以为转身的那一次之后还有再见的机会，拿到那幅专门让大师写的字画时方宇凡还能想象出奶奶收到礼物后开心的样子，布满皱纹的脸却是世界上最亲切的标志。
“奶奶，着幅字画是高云大师写的，您会很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吧。”摊开卷轴，逼真的高山流水展现出来，四个大字“上善若水”是奶奶常常挂在嘴边的句子。
“宇凡，小曦，上善若水啊，这是老聃说的，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做人能就应该和水一样不怒不争，包容世间万物，做人不能太过锋利了，要想着他人，水因此受万人重视。”奶奶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摇着大蒲扇唠叨，只是当时年轻，没有人体会到奶奶的心境。
“奶奶，”方宇凡继续说着，仿佛奶奶就在对面坐着听他讲，看着他的年轻气盛，“我和颜颜走到一起了，您不用再担心颜颜，我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大家担心。”方宇凡的眼中也变得模糊。
“您愿意把颜颜交给我吗？我们是一家人，永远都是……”
“可以了方宇凡，”靳颜曦出声打断，“方宇凡，我想通了，我们，我们分手了好不好？”
“你说什么？”
“我们可以永远是一家人啊，就像兄妹那样，我不想弄得大家都很尴尬，你有你的生活，而我并不想介入你的圈子里……”
“颜颜，你在想什么，我的生活一直都在N镇，那里才是我的家。”
“可是N镇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没有家了……”
“那好，”方宇凡抓住靳颜曦的手腕，转过头对奶奶的墓碑说道：“奶奶，您可以把颜颜嫁给我吗？”
“方宇凡你放手啦，奶奶死了，奶奶永远都不会回答你的，你怎么可以在奶奶的面前承诺，或许有一天你就没有办法履行你的承诺了，那我就成了你的负担，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啊。”靳颜曦的眼泪又不自觉落下，其实靳颜曦以前也是很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哭的，九年的泪水积攒，自从昨天的爆发之后就又恢复了爱哭的原样。
“颜颜不要哭，我是很认真的，”方宇凡摆正靳颜曦的头让她直视自己，“我们结婚好吗，这样大家都会有安全感的。”
“方宇凡，如果结婚你就不会走了吗，你会出轨吗，你会不管我吗？”
听到靳颜曦的担忧，方宇凡反而松了一口气，他郑重地摇了头，“我不会走，不会出轨，不会不管你，只要你不主动离开，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好，方宇凡，奶奶同意了，我们结婚吧。”
或许这是幻觉，或许直视一瞬间真正的幸福，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奶奶面前让奶奶看到自己过得很好，也许奶奶就可以真正地放下心了。靳颜曦紧紧抱住方宇凡，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想象他是爱着她的，她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对她而言应该是泡沫般得幸福此时却是那么真实。这一次，她不仅不要放开，还要紧紧抓住，她突然有了一个目标——或许凭她的努力，有一天方宇凡会真的爱上她，和她在一起可以不再是一种责任。
回程，两人立刻朝着民政局开去。靳颜曦的有效证件一直是随身带着，方宇凡有预谋也备齐了，每人交出口袋里九块钱，那本红本本就是维系一生的红线。
由于设定了单曲循环，一路上梁静茹的《会呼吸的痛》还在反反复复播放，靳颜曦的头脑一片空白。
“我发誓不再说谎了，多爱你就会抱你多紧的，我的微笑都假了，灵魂像飘浮着，你在就好了，我发誓不让你等候，陪你做想做的无论什么……”
“颜颜。”
“嗯？”
“未来还有很多年呢，我不会再走了，如果真的需要到什么地方去，我一定会把你也带去的。”
“呵呵，方宇凡……”
“怎么？”
“你真酸……”
“颜颜，现在是上午十一点，人家十二点下班，我们可以先去民政局再吃午饭。”
“好啊，听你的。”
阳光很好，暖暖地照在两个人身上，冬天的阳光真是讨喜的。
今天的工作人员非（提供下载…fsktxt）常空闲，很快就办好了结婚证。两个人像无数对热恋已久的情侣，终于等到终成眷属的一刻。
靳颜曦手里揣着属于她的第一本，或许是最后一本写有另一个人名字的红本本，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结婚了，而从出生那天就认识的方宇凡，将会是这一生和她度过最长时光的人。
“颜颜，就这样结婚了啊。”
“奶奶做主，还没有见父母呢。”方宇凡的爸爸妈妈似乎还不知道方宇凡找到了自己。
“很快就能见到的。”
“这样好像不好吧？”
“爸妈都很听奶奶的话啊，有奶奶同意就够了。”
“方宇凡，我饿了……”
“好，我们去吃饭吧，听说有一家餐厅的酱鸭饭很好吃……”
两人并肩走远了，身后的民政局定定地坐在那里，见证所有家庭的幸福或争吵。
终于在这个依旧陌生的城市，靳颜曦找到了她那个走散的家人。天气真的很好，这一次，是真的抓住了，不会再让任何人从身边走散。
第十三章
靳颜曦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第一次结婚准备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就接到了紧急任务。具体的过程是这样子的：
靳颜曦和方宇凡在一个不算得太高档的小餐馆吃着香喷喷的酱鸭饭时，画面无比温馨。方宇凡保持一贯优雅的姿势，靳颜曦就不同了，既然是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还是已经是自己丈夫的人面前，就没有必要维持什么淑女形象吧，于是，方宇凡看到了什么叫做“饿死鬼投胎”。
“颜颜，慢点吃，别噎着了。”
“要你管，这饭真的很香啊，你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吗，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可以给我。”
“颜颜，其实如果你很饿的话待会可以再点一份。”
“……”
“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应该搬过来跟我住了吧？”
“方宇凡，你到底在想什么？这是你的真面目吗？”靳颜曦不怀好意地看着方宇凡。
“我是说，你搬过来，我们都有个照顾是吧？”
靳颜曦沉默了，她怎么就忘记了所谓夫妻就应该，或者说所谓正常夫妻就必须住在一起呢。结婚了，没有理由像朋友那样各自生活，只是她还不习惯。
当靳颜曦在方宇凡的灼灼目光下纠结时，手机铃声大作。她很庆幸手机铃声救了她，赶紧接起来，都没有看清是谁打过来的。
“Cyvia姐，你真的生病啦！”温颖特有的清脆的嗓音直直传来，“我听到人事部的人说了还吓一跳，你没有事儿吧。”
“小颖，我没有事啊，只是昨天喝了些酒弄得胃疼，就请一天假了。”
“那，Cyvia姐，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啊，星期一肯定生龙活虎去上班了。”
“不是，我是问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可以工作了吗？”温颖的声音显得支支吾吾的。
“嗯，你让我下午回去上班呀，应该没有问题。”靳颜曦用一只手托住下巴，胃痛症状减轻了，头也没有晕，“小颖，到底什么事你说不出口啊？”
“不不，今天下午可以不用过来，但是今晚要出差。”
“出差！”靳颜曦有种救世主驾临的感觉，“你是说今晚出差？”
“对啊，姐，SK出钱邀请所有设计师到C城参加刚刚举办的建筑设计展览，今晚的飞机，待会映雪姐去找你拿证件买机票，对了，你在家里吗？”
“SK弄的，我怎么会不知道？”靳颜曦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方宇凡，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方宇凡应该是SK的三少吧？
“姐……为什么SK的决定你一定会知道……该不会是你勾搭上哪个内线了吧？”温颖兴奋地猜测着。
“胡说什么！我，我不在家。待会我自己回一趟公司。”靳颜曦挂断电话，她不想被藏不住事的温颖嗅到什么气味。挂了电话后她冲着方宇凡甜甜一笑，再用这辈子第一次使用的无比嗲的声音质问着方宇凡：“亲爱的，SK让我们出差学习，您老怎么没提前告诉我啊？怎么了，怕我反对？”
方宇凡像是见惯了不正常的靳颜曦，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颜颜，我真的不知道这事儿。这些东西都交给广告部的做，我一般不管的。如果你不去就请假嘛，也没谁规定非得出差。再说了，我们刚结婚就让你出差，我不是脑子有毛病吗？不过好像你挺开心的。”
方宇凡也没有说什么，靳颜曦脸就红了，大概言情剧看多了，什么都会往少儿不宜的方面想。于是乎，她再次沉默……
吃饱喝足，自然由方宇凡送靳颜曦到公司交证件。准备下车时方靳颜曦开口警告。
“方宇凡，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告诉别人我们结婚了，当然你那大哥二哥是无所谓。我可不想别人说我得到首席设计师地位置是靠潜规则来的。”
“嗯，可以，对外我只说我结婚了，不告诉别人老婆是谁行了吧。”
“你得说你未婚！我要看看我们设计坊的花痴们是怎么追求你的，好让我有防备。”
“呵呵……”
“不准笑，我就上去一会儿，你好好待着，一会儿送我回家收拾行李。”靳颜曦狠命关上车门。
一路欢愉轻歌，靳颜曦有种被幸福环绕的感觉。
“Cyvia，总算被我发现了吧……”花筠戏谑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靳颜曦也不回避，等花筠跟上就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哟，怎么了，多请半天假就开心得跟个什么似的，怎么，花前月下啦？”
“花花姐，我不理你的画外音。嘿嘿，我，结，婚，了……”靳颜曦在花筠耳边轻轻说着。
“什么！”花筠果然吓到了，“你结婚了？你跟谁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花花姐，你说呢？”
“Cyvia，你真的跟SK的三少结婚了？”得到肯定的眼神之后，花筠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这孩子还真玩闪婚哪。你说是谁先提出来的……不会你那么不矜持就把自己送出去了吧？”
靳颜曦不说话，只是笑。就算她不知道方宇凡心里的真实想法，她还是想像着方宇凡是真心和她结婚的。
“花花姐，你别说出去，影响不好。今天我刚领证，速度是快了一点。”
“今天领证你就能够出差，留新婚丈夫独守空房？我不管，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有没有什么□。”
“能有什么□吗？我现在很幸福，你放心好啦。”靳颜曦留给还在震惊中的花筠一个华丽丽的转身背影，直接走向办公室去了。还没有打开门，就听到温颖无比激动的声音传出。
“映雪姐，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们总监也能够有男人！”
“Windy，在总监背后说这些不好吧……”还是映雪最乖。
“什么嘛，又不是坏话啊。你听说了吧，今天早上是一个男的帮Cyvia姐请假的，人事部的同事都说了。刚刚我打给她的时候你不知道她是有多开心，那声音绝对是得到爱情滋润后的人才会拥有的。”爱情？滋润？
“也是啊，我跟着总监这两年没看到她有多开心的时候，这段时间的确是开心不少。我就觉得，像总监这样优秀的人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嘛……”看来八卦真的是女人的天性。
“可是我们得出差学习五天，这未来的五天里总监岂不是相思成……”
“咚、咚、咚”，靳颜曦敲门打断两个八卦人的对话。“你们真的很闲，我真是该多请些假了，要不你们哪里有空闲聊呢？”
“总监……”
“本来就是，我们光明正大啊。姐，你敢说你没有男人吗？”
“不敢。”靳颜曦很快回答道出了俩人的意料。她把身份证交给江映雪，“映雪，要买多少点得机票？”
“是，总监，何总监说今晚六点四十的班机，请您在六点十五分前务必抵达万桥机场。”江映雪接过靳颜曦的身份证，她做事向来都很认真，也不敢和上司多说一句话，属于典型的内向性格。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总监，您要记得吃饭哪。”
“谢谢。”说着就要走了，“我回去收拾行李，晚上给你们带零食，拜拜。”
“哎，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的那个白马王子是谁呢。”温颖跟着靳颜曦一路走着。
“不是白马王子，只是一个普通人。”
“那他是干什么的，帅么，有钱么，爱你么，你和他怎么开始的？”
“嗯，他是人家的小弟，不帅，有没有钱我不知道，反正能够忍得我的性子，和他莫名其妙就在一起了。”靳颜曦在电梯前停住，按下开关等待电梯。
“小弟……”温颖怎么可能相信高眼光的靳颜曦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上一个小弟？
“叮……”电梯门打开，走出来的竟然是花筠。
“哟，那么等不及，现在就回去跟男人告别呀。”
靳颜曦不出声，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等花筠出来就走进去关上了门。红色的数字开始一层层下降。
“瞧她那个得瑟样，春天来得那么快哪。”花筠看到靳颜曦情绪恢复得那么快，心里也是高兴的。
“花花大姐，Cyvia姐真的有男朋友啦，真是人家的‘小弟’，还要让她养着？”
“‘小弟’？”花筠真是觉得好笑了，“你听谁说的，人家要找的男人啊，必须是长相金钱智慧气度一样不能少的，这种人都让Cyvia撞见了……你可别就这样把目标定高啊，那样的男人给她拿走了，基本剩下的就没有那样的神人了。”
“可是姐说她的男朋友很普通啊，花花大姐，你就给我说说……”温颖真是不明白，怎么这些人脚步都那么快呢，真是命苦，一个好奇心让她到处追着真相啊。
“方宇凡，开车，去我家。”靳颜曦一屁股坐进车里，关上门就开口命令。
“颜颜，你家？哪里的家？”方宇凡玩笑着问，但还是启动了车子。
“方宇凡，你少发神经，到我公寓去，我要赶着收拾东西准备出差。”
“唉，真是不公平啊，我方宇凡结婚第一天就要独守空房了。”方宇凡夸张的哀叹逗得靳颜曦笑出了声。
“方宇凡，别忘了是你们SK让我出去学习的，怪不到别人。”
保时捷在路上飞驰，两边的建筑迅速向后退去，靳颜曦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准备出远门时有人在身边的感觉了，此刻正如温颖说的“无比愉悦”。
“靳颜曦，自己一个人不要偷笑，会影响我开车的。”
“……”
方宇凡跟着靳颜曦回到她的公寓，这是第二次进入，但是身份有了变化，怎么说都可以当上男主人了吧。方宇凡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中暗暗想。一进门，方宇凡就被请到沙发上，靳颜曦打开电视，把遥控器交给他之后就自顾自地收拾行李去了。方宇凡无聊地把台调来调去，最后只好定格在一个股市行情分析的节目上。
靳颜曦在公寓里走来走去，方宇凡发现与其看着电视上一点都不深入的专家解说股市，还不如看靳颜曦收拾时的不耐烦让人开心。被方宇凡盯了一个多小时以后，靳颜曦终于后知后觉了。
“方宇凡，你看什么？”
“看你收拾啊……哎，颜颜，原来你每次收拾东西都会丢三落四，到现在都没有变哪。唉，真不知道你自己一个人怎么生活的。”
靳颜曦装作没有听见。
“颜颜，你顺便把一些必须的东西收拾收拾，搬过去跟我住吧，我那儿离‘心岸’近一些，你上班也方便。”
终于大功告成，靳颜曦合上行李箱，舒了一口气，“方宇凡，我不想卖掉这里，我还得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呢，万一你跟我离婚我还得有个落脚的地方，你也知道现在房价很贵。”
“颜颜，”方宇凡将电视关了，“现在房子增值，我才不会让你卖掉。不过你也别现在就跟我谈离婚吧，咱可是新婚夫妇啊。这里也留住，你把钥匙给我备一份，平时路过也可以进来休息休息。”
靳颜曦环视了客厅一周，这个地方是随便买来的，当时并没有想过要长期住着。说实话，靳颜曦讨厌这个可以看到外面华灯夜景的公寓，入夜时总会让她心中出现恐惧。但人都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是感情泛滥的靳颜曦——这个不大的公寓是靳颜曦两年里在这个城市中专属的落脚点。如果真要她离开，还是有不舍的。
“那你得答应我，让我随时回来。”
“这是你的事，我说不同意你答应吗？”
靳颜曦没有接话，默默走回卧室里，过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串钥匙。她把那串钥匙放到方宇凡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这间公寓所有锁的备份钥匙，至于哪把对哪个锁呢，我忘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方宇凡接过，“我的备份钥匙没有随身带，你回来的时候再拿吧，我平时没事应该都在家里。”
“方宇凡，我去出差的五天里你帮我收拾东西带过去吧，等我回来就直接去你那里了。”
“让我收拾你的东西？”
“是啊，反正我又没有什么隐私。你不愿意收拾也行，电视里的人不都是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帮女朋友买很多东西吗，你帮我把所有东西重新购置我也不介意啊。”
“这是你说的，你别说我浪费了。”
“不会，有得享受我拒绝了不是傻子吗？”
方宇凡想着靳颜曦在打什么主意，怎么会那么乖听自己的话呢。
“从这里到万桥机场最快要四十分钟，如果加上堵车就得一个多小时。”靳颜曦伸出手指算，
“现在是四点，那么我就有两个小时……好吧，还有时间……”
“什么时间？”
“吃饭。不吃饭就得进医院，我真讨厌医院。”靳颜曦拿上包包，把电源总开关关上，“方先生，有劳您帮在下搬一搬行李了，谢谢。”
“收工钱的，方太太。”
“呃？”靳颜曦真是被那一声“方太太”吓住了。方宇凡看她惊讶的表情，摇摇头，拉着行李箱从她面前悠闲走过。
方宇凡已经了解了靳颜曦吃饭的速度和现在口味的偏好，考虑到时间还长，太早吃饭的话靳颜曦会饿得很快，所以他带着靳颜曦到通往机场的高速路旁的一个餐厅吃瓦煲饭。靳颜曦的心也饿慢慢不受控制了，如果这个细心的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对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六点整，方宇凡准时把靳颜曦送到机场门口。
“颜颜，到了打电话给我。”
“好啊，辛苦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需要吻别吗？”准备离开得时候，方宇凡降下车窗。
“不用，谢谢。”靳颜曦的脸又红了，她真的不适应除了朋友以外身份的方宇凡，“方宇凡，我人生中的第一本结婚证先借放在你这里吧，你可别弄丢，如果不见了……”
方宇凡接过，“颜颜，放心交给我吧，回头我就把它锁保险箱，保证万无一失。不过颜颜哪，你这辈子还想要多少张结婚证？”
“……”靳颜曦无语透顶了，“方宇凡，我回来的时候你送我个戒指吧。”
“可以啊。”方宇凡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靳颜曦。
“可以？你不问我手指的尺寸吗，如果买错了你就完蛋了……还有一个要求，你买的戒指不能是随随便便的。”
“嗯，你的尺寸让我猜着买呗，这样吧，猜对了你就给奖励。不过，我不会随随便便送结婚戒指的，万一随便买到庸俗的怎么办？那可就降低品味了。”
“哼，方宇凡，行，先谢谢您了，我到C城买点土特产回来给您老撑着，等着啊，拜拜。”靳颜曦甩甩披肩长发，潇洒地转身，没看到身后有台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方宇凡目睹她的毛手毛脚，下车，反而是乐得笑出了声。
“方宇凡，笑什么笑，你都不会帮忙扶一下吗，真是的！”靳颜曦自己站起来，倒是不顾及被人看到笑话，拍拍屁股理理衣裳走人了。
心情却是愉悦的，正在跟助手交谈的文欣儿看到靳颜曦的第一眼就是散发着喜悦的心情。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靳颜曦看到一群人都集中在候机大厅了，快步走了过去，走进才看见人群里除了自己公司的，还有很多生面孔。她转向一旁问何丹：“丹姐，怎么那么多人？”
“这是SK给的机会，除了我们‘心岸’，还有‘天航设计’的设计师们，他们是SK请来协助完成设计的，你过来，我跟你介绍。”何丹把她引向其中一个领头的人面前，“姜总监，这是我们的外观首席设计师Cyv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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