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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_逸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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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哎呦我操沉死了!”李冶两只手才把那枪扶稳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情面?!你也不怕闪了我的老腰啊!回来啊!喂!!”
夜。
又是一轮月圆时。
李冶写毕了送往京城的书信,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起身走向帐外透气。
那几封书信里,有一封极特别的信,不是送给任何人,或者说……不是送给人的。
——自然是寄与那位“鬼兄”。
他上次匆匆离了京城,事后才想起竟忘记与他道别,也不知这数月过去,他是否还安好。
虽是只孤魂野鬼,李冼却始终未忍心请人把他驱走,直觉告诉他,这位鬼兄身上或许有什么故事,才让他徘徊人间几百年不肯离去。
不管如何,都是个可怜人。
只要不似初次见面那般莽撞想要上人的身,没有害人的想法,他倒是不介意多养那么个帮忙吹灯的家伙,就是不知道,等他回去……他还在是不在。
寄了信,却不可能有回信啊……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
圆月当空。
军营里的士兵基本上都睡下了,只有巡夜的还在走动,火把的光有些暗了,李冼看着地上的石子,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有墨问,似乎也并不是不能活。
突然有些细微的响动传入他耳中,他扭过头,看见旁边李冶住的营帐帐帘被撩开,里面走出的却不是李冶,而是……
锦上还是那一身红袍,一头青丝用发带束在脑后,发带上还有几片红色的羽毛装饰。他周身沐浴在月亮的清辉下,那红衣似乎也泛出淡淡的微光,倒是更加不似凡人。
“你也出来透气吗?”李冼主动跟他搭了话。
“不,我来汲取月灵。”
“……月灵?”
“月圆之夜,乃是月之灵气最盛之时,有助于修行。”
修行……
“可我为什么从没见他出来汲取月灵呢……”
他低声喃喃,却被锦上一字不落听进耳中,后者也并未看他,只仰头向着月亮,道:“你说的,是那条龙么?”
“是。”
“无求于修为,便不在意修行,不在意修行,又何必出来汲取灵气?”
“无求于修为……”
那你有求于什么呢……
“陛下,”锦上突然开口,“你可愿……俯瞰这天下?”
李冼一愣,“你……”
锦上周身红光大盛,李冼下意识地闭眼,再睁开时,只见他已化作凤凰原形,身上赤红凤羽光华流转,尾翎拖地,光艳夺目。
当真美得勾人心魂。
他双足轻踏,在地上留下几个浅浅的鸟爪印,停在李冼面前,几乎与他等高。
李冼看着他,那尖锐的凤喙边缘被光照出几分透明的意味,狭长凤眸中乌黑眼珠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平静。
他的心忽而也就宁静了下来,轻轻笑了一笑,回道:“好。”
凤鸟朝他微低下优美的脖颈。
他坐到凤鸟背上,凤鸟身型再长三分,高昂脖颈,发出一声悠长的凤唳,翅膀用力一振,双足点地,腾飞而起。
……他乘过龙,如今,又乘了凤。
这龙凤同现于世,还不肯给他一个……天下太平么?
☆、54
“喝!”
“……”
“再来!”
“停!停停停!”李冶举起双手求饶,“祖宗,你放过我吧!我都陪你练了一上午了,你不累,我还累呢!”
林如轩收了枪,摇头道:“你以为我愿意?可怜我堂堂将军,居然要跟你这亲王过招练武。”
这话要是搁在以前的李冶听来,估计早就毛了,可如今也不过轻嗤一声,席地而坐,“怎么,瞧不起我哦?你之前不是还扬言说有朝一日一定要堂堂正正打赢我大哥吗?我看你是没这个机会了,你也就跟我打打,从我身上找点信心吧。”
林如轩把枪立在一边,也就地坐了,“那可不见得。”
他那火莲丹的疗程已经进入了最后一个九日,再过上几天便要结束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是否真的能像锦上说的一样,让他功力恢复如初。
“你那破枪也太沉了,”李冶朝他摊开自己两个通红的手掌,“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虎口都快破了,你使那么大劲干嘛,啊?你真拿我当靶子了?”
“……我给你吹吹?”
“噗……你快拉倒吧。”李冶搓了搓手,也不管地上脏是不脏,仰面一躺,抻了抻胳膊腿,“唉……真是累啊……”
林如轩盘起膝盖,坐直身子,开始打坐调息。那火莲丹的药性还是十分强,这最后一颗他化解了三天都没能彻底化开,才不得已去找人过招,试图刺激那药力在体内加速游走。
李冶偷偷瞧他,明明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却甘愿陪这人打坐数个时辰,看着他那侧脸,竟不觉得腻。
他自己怕是都没有意识到,原来他的喜怒哀乐,早已被这人牵着走了。
“呜——”
军队集结的号角突然乍响,林如轩睁开双眼,“出什么事了?”
“呜——呜——”
“敌袭!”
“塔悍来攻城了么?!”他迅速起身,“走,过去看看!”
“……哎哎等等我!”
二人穿过军营,登上城楼向西北眺望,只见远远的有骑兵飞速略近,黑压压一片竟数不清是有多少,地面都似乎被那马蹄踏得震颤起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
林如轩紧锁眉头。
“将军!殿下!此处危险,二位快些回去吧!”
危险……
他林如轩,何曾怕过危险?!
只恨不能立刻披挂上阵!
“兄弟们,随我杀出城去——!!”
城门大开,魏麒策马一骑当先,怒目圆睁,手中长刀寒光凛凛,锐气逼人。
“杀——!!!”
他身后数万军队,鱼贯而出,气势如虹,喊声冲霄,银甲铁蹄,锐不可当。
李冼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城楼上,“三哥。”
“小冼?你怎么来了?!”
“我如何能不来。对面来了多少人?”
林如轩道:“目测十万以上。”
“十万以上?难不成……十五万大军倾巢而出?正面交锋的话……”
李冼看着那压城大军,右手已悄悄紧握成拳,眉头紧锁,眸光沉沉。
“小冼,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回去吧!”
“好……”
三人退下城墙,沈箕凭空出现落在李冼面前:“陛下。”
“来得正好。对方此次是何人领军?”
“曹汉。”
李冼一惊,“曹汉?!你可确定?!”
“确定。”
“糟了……曹汉不仅对雁门关了如指掌,对代州城也……我们兵力本来就少于他们,若是再加上一个曹汉,恐怕……”
“陛下,可要出动‘玄武’?”
他摆了摆手,“不必,现在动用玄武还为时尚早。对了,曹汉现在何处?可有亲自上阵作战?”
“暂且不知。陛下且回营等候,我这就去探,探到了第一时间回禀陛下。”
“好。那你速去速回!”
数月以来,这还是大胤和塔悍第一次正面对抗。
魏麒策马提刀,冲在最前。
“龟孙儿!爷爷送你上路——!!”
两军交锋。
横贯一刀、斜劈一刀、竖砍一刀,一刀一命,血溅三尺,人仰马翻。
“下地狱去吧——!!!”
如同一只盛怒之下的麒麟,奔腾咆哮。
——腾麟军。
锥刺而入。
沈箕一探便探到了日薄西山。
她身上已经挂了几道彩,跪到李冼面前:“回禀陛下!曹汉现在城外一处山坡上坐镇指挥!他身边有五千铁骑镇守,势如铁桶,牢不可破!”
“这个曹汉!”林如轩怒不可遏,“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恶之人!通敌卖国还贪生怕死!”
“你先别急。”李冼继续询问道,“现在城外战况如何?”
“魏将军和杨将军还能抵挡得住,但时间长了就说不准了,对方攻势很猛。现在两边互不相让,正处胶着状态,不过打了这许久,也已经疲累,林家军已经代替部分腾、广军顶上去了。”
他点点头,沈箕又道:“陛下,我主要担心塔悍……还有后手,现在他们有五万兵马不知去向,关外是否还有大军驻扎支援,也不得而知。”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李冼慢慢踱着步思索,踱着踱着,他忽然看见了什么,心念一动,计上心头。
他揭开“惊风”上盖着的布,手指抚上弓身,复而紧握于掌,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该是你重出天下之时了。
他回过身,只见一袭红衣出现在眼前,锦上微微偏头:“陛下,可需要我?”
李冼微笑,“好一只聪慧的凤儿。”
夕阳西斜。
红霞千丈。
“将军。”
“战况如何?”
“一切按您的指令进行。”
曹汉大笑三声:“好!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个代州城,究竟能守上多久。”
“将军,我们真的不需要请求支援?虽说我们有十五万大军,可他们守军也有十万,这城……真的能攻下来……”
“你敢质疑我?!”
“啊,不敢!末将不敢!末将只是……”
“够了!这里还由不得你说三道四!”曹汉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可汗陛下不信我,竟让我来攻打代州!想让我死?呵呵……谢军师也真是胡闹,居然给这么一位没脑子的可汗做军师,迟早要坏了大事!雁门关……真以为得了一个雁门关便万事大吉了?没有我曹汉的雁门关,狗屁不如!”
“将军,将军息怒!”
“罢了。”他又坐回椅中,双腿交叠,身体后仰,“想让我死,可没那么简单,我倒要看看谁人能攻破我这铁壁铜墙!”
旁边有几个小兵突然开始窃窃私语,一个道:“哎,你看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另一个道:“哪有什么东西?这太阳够晃眼的,能看见什么。”
“不对不对,真的有东西,你仔细看啊,是不是飞鸟?”
“是什么飞鸟啊,什么鸟能飞那么高?是云吧?你八成是看错了。”
“不可能,真的有东西,不会……是汉人的什么稀罕玩意?”
“快算了吧,那太阳在西边,有东西也是从西边来,代州可在东面,不可能不可能。”
曹汉听见他们的私语,怒喝一声:“你们在说些什么?!”
“呃……呃将军!”那小兵吓得直接跪了下来,“小的……小的只是看见西边天上有什么东西,怕……怕对我们不利,才……”
“东西?什么东西?”
“将军,将军您请看,就在那里!”
曹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因为逆光,也看得不甚分明,只感觉那东西似乎越来越近,仿佛是从太阳边缘而来,又仿佛是漫天红霞所化,从一个看不真切的小点,渐渐的有了形状。
那是一只火红的鸟儿。
确切的说,那是一只——凤。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从未见过这般颜色的飞鸟!”
“将军,那……那莫非是……”
“是什么?!”
“凤、凤凰。”
“你在戏耍我吗?!”
“不不!小的不敢!可是……”
曹汉一挥手制止了他继续说,“拿弓箭来!”
如火焰般的鸟儿越来越近,隐约已可以看见鸟背上还有别的东西,那士兵又道:“将军,那上面……好像有人!”
“找死!”
他蓦地搭箭开弓,拉到满弦,瞄准那只鸟儿,一箭而出——
李冼坐在锦上背上。
凤鸟从高空飞越山川,迂回而东,飞向曹汉所在的那处高坡。
日将西沉。
他必须借着这落日的余晖,一击致命。
曹汉一箭而来——
“唳——”
锦上一声凤唳,双翼奋振,借风抬高身体,躲过了那只箭矢。
李冼也搭箭挽弓。
越来越近。
“弓箭手!”
弓成满月——
箭出如虹——
那一箭似乎带着咆哮的龙吟,又伴随着高亢的凤唳——
龙吟凤鸣,一出天下惊。
曹汉听见那箭矢破风之声的时候,已经晚了。
大势已去。
那箭矢被红色光芒裹挟着,跟夕阳宛如一色。
他挥刀去挡,可情急之中的拔刀,终究敌不过那御风一箭。
只差一寸。
刀锋离箭矢,只差一寸。
曹汉瞪大双眼,那灼热气焰直扑他的面门,一瞬间的炙热如火,下一瞬间,又寒冷若冰。
——箭尖刺入他的眉心。
“放箭!放箭——!!”
万箭如雨。
“唳——”
锦上周身忽然光芒暴涨,红光大盛,那些箭矢在碰到红光的时候,像是被什么阻隔了,瞬间减缓了速度,箭杆上发出滋滋骇人声响,竟平地起火,雨落而下。
——铜墙铁壁,乱作一团。
日已西沉。
三日后,塔悍退兵。
此次两军交战,以塔悍主将阵亡,大败而终。
就此载入史册。
《胤史》载:大胤历二百四十一年,神龙二年,四月二十三,塔悍胡人欲攻代州城,凶恶难当,然天助大胤,偶降奇鸟,其名曰凤,朱红似火,凡人不可与视。上亲乘奇鸟,挟一惊风神弓,掠至敌后,一箭射杀其主将曹汉。塔悍失其主将,方寸大乱,苦撑三日,溃逃而去。
至此,曹贼已死,罪有应得,天下大快。
☆、55
林如轩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内力充盈,丹田暖溢。
看来锦上确实没有骗他,这火莲丹当真奇妙,重伤初愈,他的功力居然不减反增。
“如轩?林如轩?”李冶探进半个身子,“你干嘛呢,叫你吃饭了,快点出来。”
“这就来。”
账外。
“这一仗打得可真是痛快!哈哈哈!陛下,我魏麒对您可真是五体投地,真想不到啊,那个卖国贼曹汉,居然被您,一箭,就给解决了!哈哈!就冲这个,老魏我也得敬您一杯!”
李冼微笑,“那都是神鸟的功劳,我的那份反而不足挂齿。魏将军,我不胜酒力你也知道,这酒……我可喝不得。”
“哎,那可不行,今儿可是咱庆功宴,这酒啊,您说什么也得喝!不然不给咱们兄弟面子不是?”
旁边几个士兵也跟着起哄,李冼推不得,只好道:“那……只喝一碗。”
“好!一碗就一碗!来,干!”
“干。”
魏麒先干为敬了,李冼看了看酒碗,也一饮而尽。
“好!痛快!来陛下,给您吃这个,野山鸡,兄弟们今天进山打的,味道一级棒!”
“……多谢。”李冼看着那半只烤得香喷喷泛油光的鸡,却是没什么吃的欲望,但还是凑到嘴边咬了一口慢慢嚼着,倒确实鲜嫩可口,只是并不怎么合他的胃口。
“你们吃什么好吃的呢?也不等我们。”
“哎呦,毓王殿下,林将军,快请坐!”魏麒忙搬了两个小凳给他们,又拿起烤熟的剩下半只鸡,“来,殿下,这还有半只,给您。”
“就半只啊……你们怎么也不多打点?”
“嗨,这话说的,当然不止这一只鸡了,那不,还没烤好呢。您先吃着,马上还有。”
李冶接了那半只鸡,刚要下嘴,突然看见李冼那没咬两口的另半只,眨了眨眼,伸手夺过来,李冼莫名其妙,道:“三哥?”
却见李冶把那两只鸡腿完整地撕了下来,取了只签子,从鸡骨中央一穿而出,递给李冼,“吃吧。”
李冼笑,“还是三哥懂我。”
“这……”
“老魏啊,你还是不了解我们陛下啊,你不知道我们家小冼吃鸡只吃腿、吃鱼只吃肚子吗?你就给我们皇帝陛下吃鸡脖子鸡屁股?他怎么下得去口嘛。”
魏麒恍然大悟,“哦……哦哈哈!我记住了,记住了!下次一定不会再弄错了!”
“哎,你这下一只鸡烤好了,也记得把鸡腿拽下来给他啊。”
“好的!没问题!”
“三哥……”李冼推了推他,“别再给我了,我吃不了那么多的。”
“你别说话,让你吃你就吃,别推三阻四的。”
李冶把那没了腿了半个鸡身子递了一个给林如轩,李冼咬过的便自己留着吃了。林如轩瞧他一眼,摇了摇头,接来咬了一口,道:“魏将军,你这手艺,还确实不错。”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魏麒添了两个酒碗,“来,给您二位满上!”
“哎等等等等!”李冶忙抬住他的手没让他倒,“林将军这重伤初愈,不能喝酒。”
“这……可这今儿个是庆功宴,陛下都喝了,这样不太合适吧?”
“李冶,我没事。”
“不行,说不能喝就不能喝!呃……要不这样吧,我替他喝,我替他喝总行了?”
“……也好!来殿下,老魏敬您一杯!”
李冶一连干了两碗,抹了抹嘴,赞道:“好酒!真是好酒!这军营里能喝道这么好的酒,真是有福啊!”
“可不是吗!殿下,既然这酒这么好,您可得多喝点,不然可对不起来给咱们送酒的百姓啊!”
“喝,一定喝!你想让我少喝还不行呢!魏将军,我们再干一碗!”
“殿下真是爽快!干!”
“李冶……”
李冶看了一眼叫他的林如轩,道:“你干嘛?吃你的鸡去,我可警告你,别给我这添乱啊。”
魏麒又取了一只烤好的山鸡,“林将军,来,再给你一只!”
“……多谢。魏将军,你也不用再给我们了,给其他兄弟分吧。”
“好,”他突然一拍脑门,“嗨,你瞧我这记性,林将军,还麻烦您把那鸡腿剔下来给陛下,给您刀!”
“不必了。”李冼制止住他,“魏将军不用麻烦了,我吃好了,先回去休息了。”
“哎,你!”李冶看着被塞回自己手中的一个鸡腿,“你给我回来!你好歹把这个吃了啊!”
“呃……殿下,这酒肉是不是不合陛下口味啊?看他好像完全吃不下去的样子……”
“谁知道他,”李冶狠狠咬了一口鸡肉,“随他去吧,真是难伺候。”
魏麒却是替李冼辩解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陛下是一国之君,平日饮食也都是御膳房负责,跟着我们吃这些东西也是苦了他了。不如这样,我去做些清淡的,一会儿给他送进帐里。”
“御膳房?”
李冶突然愣了一愣,他平日的饮食,哪里是御膳房,分明就是……
“怎么了殿下?”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这样也好,你去给他下点面,加些菜,再卧个蛋……哎,就像你上次做的那样!再……再放些鸡丝,给他送去。”
“好,没问题!”
“将军,羊烤好了!”
“烤好了?好啊!快,快弄三大盘羊肉过来,再添两坛酒!”
“好嘞!”
魏麒又回过来对李冶道:“那殿下,我现在就去给陛下下面去,省得一会儿过了这劲儿,他更没胃口了。”
“嗯,你去吧。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二位且先吃着喝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李冼回了营帐,在书案前坐下来。
那酒似乎有些上头,他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另一只手则搭在黑龙镇纸上,镇纸的凉意让他稍稍舒服了些。
明明只喝了一碗……这酒量,还真是太差了些。
“陛下,陛下?我能进来吗?”
“魏将军?请进。”
魏麒端着面进来,“嚯,您怎么不掌灯呢,这乌漆嘛黑的,万一摔了可不好。”
“你这是……”
他把面放到李冼案上,“嘿嘿,陛下,我这看您刚才没吃多少东西,琢磨着可能太腻了不合您胃口,就给您做了这面,您多少吃两口,不然身体吃不消的。哦,里面放了两棵小白菜,爽口!又按着毓王殿下的意思加了些鸡丝,您要是不爱吃,就挑出去,至少把面条鸡蛋和菜吃了,您说行吧?”
“……真是劳魏将军费心了。”
“嗨,这算什么,只要陛下肯赏脸,我老魏可是肝脑涂地!那……您先吃着,我就不打扰了,这帐子里也清静些。”
“好。”
待他走了,李冼闻了闻那面汤的香气,竟出奇的有些饿了,笑着摇摇头,动了筷。
虽说比不上墨问做的,不过……还真好吃。
一吃起来便也顾不上是菜是肉,一并囫囵下肚。快吃完时他好像忽然听见什么窸窣的声响,本以为是自己吃面的声音,可停下来,竟又听到两声咳嗽。
他忙点起灯烛,却见营帐角落里竟坐了个人,那人用被子裹住全身缩作一团,脸也深埋膝中,只能通过他的发饰认出那是锦上。
“锦上?”李冼十分讶异,“你怎么在此?”
锦上却没有理会他,李冼走近了,才发现他的身体居然在轻轻颤抖,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似乎很冷的样子。
这季节已近仲夏,就算再怕冷的人也绝不至于浑身打颤。李冼推了推他,“锦上,你怎么了?”
依旧没有回应。
“生病了吗?我去叫军医。”
“不……”锦上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角,“不要去……”
李冼皱起眉,蹲下身来,“你究竟怎么了?你……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凉?”
锦上是凤,属于鸟类,平常体温都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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