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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堪无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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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哦！”无忆很自觉地拿起酒壶畅饮，真是好喝！
潇洒无拘束的动作看得梓轩一阵心动，他也放开心，拿起另一壶酒喝着。真是太美好了，两人一边喝，一边聊。
直到两人都醉意萦绕时，才凭着本能爬上床休息。
两人相拥而眠，手轻轻地揽过对方，头轻轻地抵着。很宁静的一幅画面，仿佛时间于此静止，所有的丑恶也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梦境……
——
第二天清晨，那纵酒欢乐的两人还没有醒，但其他人可都是正常作息，所有一大早便到大堂里坐着，饮茶。
“梓轩是怎么搞的？昨天一天不见人影，今天到现在也还不来请安？”纪如海有些发怒。
以前梓轩事事都能处理得很好，可最近为了那个还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女子，闹出了多少笑话。
真是，气死人了！
“我听下人说，他昨日去找无忆了。年轻人之间自然有得谈，睡得晚起得自然也晚。”何月可是绝对地维护儿子。
这一说，却使清乐心里不悦了！而乐闲则是很好奇那两人能干些什么，在山洞里他们就曾携手巫山，那这所谓的彻夜长谈该不会……
哎！想歪了！
“我去看看。”令人吃惊的是，清乐主动管起闲事来了，大概也是联想了许多，他的脸色实在不好看。其他人有些奇怪，也都跟了上去。
刚来到无忆的房间，便见门虚掩着。清乐叫了声，没人回应，他毫不客气地打开门，映入大家眼帘的，便是两人互相拥着，很温馨很温馨的一幕！
其实，只要不乱想，这本就是很正常的！
同是男人，喝醉了，同睡一张床是再正常不过了，可偏偏有人想歪了。
清乐皱起眉，“无忆！”
“嗯？”无忆含糊地应了句，稍睁眼，就见梓轩的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
无忆顿了下，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
“无忆，你快起来。”清乐见此情景，更加不悦。
这很不识趣的叫唤把无忆的魂勾回来了。
无忆撑起身子，看着满屋子的长辈，不禁问：“出什么事了吗？”
☆、第21章 释怀
呃！这一问倒弄得他们这些长辈很不好意思，没事跑后生房里，吵醒人家，真是……
“我们只是见你们那么晚了还未起，就过来看看。”何月更是尴尬，幸好无忆和梓轩都衣冠整齐。
不然，影响还真不好！
无忆点头，正打算叫醒还在睡梦的梓轩，何月急忙止住，“让他再睡会吧！被吵醒会很难受的。”
“好。”
“无忆，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清乐很想分开他们。这情景，暧昧得不行！
“喔！”无忆轻手轻脚地起床，可他才刚离开床，倏地，梓轩转身牵住了他的左手。
“勿忘我……”梓轩口中轻轻地吐出呓语，依是闭眼，明显是梦。
一阵寂静，所有人的心都被震撼了。还在想着【勿忘我】。梓轩对那份连他自己都忘却了的恋情究竟有着多大的执着？就连在梦中，也总是记着【勿忘我】。
那一刻，纪家父母即使对梓轩有再多的不明和不满，也都消散了。
无忆低头看着被握住的左手，心里异常的波动。心弦被触动了，他注定回不到之前那个淡泊无欲的无忆了！
乐闲看着无忆的样子，顿时生出一股罪恶感。谁说没有记忆的人就不会被情扰乱，不明白情为何物却被情困扰，真是很难想象无忆现在的心情。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儿就把他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然，他亦是个为情所困的人。即使再不道德的事，他也会为清乐去做。
表面上，江湖在纪如海的治理之下，安定平静，但湖内的波涛在湖面上又怎么能看得出来？
而且，现在江湖上各种传闻传得沸沸扬扬：盟主之子结婚当夜便弃新娘于不顾，毁人清白后又始乱终弃……
纸包不住火，事实总会被人知道，而且江湖中还有不少好事之徒，添油加醋一番后，话就变得更加不堪入目了！
江湖中的风言风语，致使纪家声誉大跌。
无信，轻佻几个字烙在了梓轩身上，连带纪如海也因家教不严而受人指责。也就在这时，魔教的阴谋也渐渐逼近。
“启禀教主，属下一切准备妥当，计划可正常开展！”何靖恭敬地说着，他面前的四位，可都不能怠慢。
“义父，我听说清乐他们也跟着去了纪如海家，不如让我去探下吧！”魔魇教圣女若言说得很轻。
其实她是想报己之仇。纪梓轩的轻薄，她可不会就这么算了；而且他更想杀另一个人：莫无忆。
这点心思，魔魇教教主若魔又岂会不知。
不过让若言去探探也好，若能杀了无忆就更好了，之前两次都阴差阳错地让那人逃过了一劫。“好！言儿你小心一点，清乐不好对付！”
“是！”
清乐真的不好对付！据何靖的回报，清乐的武功恐怕还在自己之上。
若魔叹了口气，自己这些日子加紧练功，却也只增进了两成功力。
若想打败清乐，他必须将绝阳功练至第十成。到那时候，就连清乐也不会是他的对手。看来，他真的要冒险一搏！
“你们都先下去准备，半个月后便开始我们的计划！”若魔的眼神变得冷冽，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忍得够久了！
若愁担心地看着若魔，心里有些着急，不会出什么事吧？
“怎么？左护法心绪不宁的样子？是怕着急难当大任吗？”右护法若风说得略带讽刺。他早就嫉妒义父对左护法的疼爱了，此时自然不待见若愁。
没等若愁开口，若言便出来帮腔，“不劳右护法您操心，若愁的功力远在你之上。那点小事，他自然能应付自如！”
这边几个大人物战火燃起，那边何靖则特感无奈，留也不是，走又不敢！
“何靖，你跟我来一下！”若愁似乎没听见那两人的对话，无视他们，直接叫走了何靖。
如此一来，另两人也吵不起来了！
“无忆，在想什么？”乐闲一路晃荡，见无忆又盯着剑发呆，忍不住凑前去。
“忘了！”这话绝对的真实，被乐闲这么一喊，无忆也不记得自己刚刚想了什么。
呃！乐闲很无奈，对着无忆，比以前对着清乐还令人崩溃。
记得小时候，清乐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特讨人厌。
所以他三番五次想捉弄清乐，可清乐非常的聪明，总能巧妙地躲过去。更悲催的是，他有好几次都差点自己中招，还多亏清乐出手才免去受罪，想起来都丢脸！
“你又在想什么？”无忆奇怪地看着乐闲。这人刚还在问自己，现在竟看着自己发呆，还一脸甜蜜的样子？
“没，没什么！”乐闲不好意思地撇开头，说起别的事，“据说最近魔教行动速度，形势有些失控。他们正准备召开武林大会，你怎么不去看看？”
无忆想了想，“我，不懂他们的意思。”
那些人过于复杂，他理解起来过于辛苦，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对这些事没有兴趣。
这是夜晚，静是肯定的，宁却不一定！在不远处的房顶，一双狠毒的眼睛正盯着无忆。
此人正是魔魇教的若言。
很明显，她想杀了无忆，原因也是显而易见：她喜欢若愁。
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意；若言也就更加怨恨备受若愁照顾的无忆。
若言的武功不低，取无忆性命应该还是可以的，但多了个乐闲在就难说了。而且她不速战速决，肯定会把其他人引来，到时她连脱身也是个问题。
“若言。”一个闪神，右护法若风就出现在若言身边。
这速度可把人吓了一跳，若言没好气地怒道：“你来干什么？”
“义父怕你一个人难以应付，让我来帮你。”只有是义父吩咐的事，他就绝对执行。
若言很不爽地点头。虽不情愿，但她也知多个若风，她的胜算就大了很多。她没有磨蹭，长剑直直击向无忆。
乐闲首先反应过来，将无忆拉至身后，与若言较量起来。比剑，乐闲是绝对的强势。
他从一旁拿过无忆的剑挡住若言的进攻，又快速反守为攻，击向若言的要害。很明显，若言很快就处于下风了。
这边，若风也不是来看戏的，他快速攻击无忆，可还是被乐闲挡住了。
以一敌二，那两人对视了眼，很默契地进攻。一个攻击乐闲，另一个便刺向无忆，如此几轮下来，乐闲疲于奔命，护住了无忆，自己身上却被划出了两条血痕！
乐闲第一次觉得自己很伟大，居然会舍身救人，他笑了笑，“无忆，看来我们要死同穴了！”
无忆皱起眉，他每次想上前，却又都被乐闲扯到身后，这样下去，乐闲真的会翘的！
那两人攻势越来越猛，怕是一个不小心，乐闲就……
幸好！主角不会是那么短命的，来找无忆的梓轩迅速加入战斗。
二对二，优势回来了点。四人的武功有些势均力敌，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清乐来了，我们撤！”若言自然很想干掉他们，但据说清乐的武功深不可测，不能冒险。眼见清乐出现，那两人立即后退，跃进黑夜之中。
“你没事吧？”梓轩第一反应便是察看无忆，却忽略了真正受伤的乐闲，好几处伤处，不致命却也够深！
乐闲感到一阵头晕，身子支撑不住，往后倒去。然而，他却对他为救无忆而受伤这事感到异常满意。
因为，倒下前他看见了清乐那显而易见的担忧。
☆、第22章 贬低
“你醒了？！”清乐扶起乐闲，顺手给他倒了杯茶，“感觉怎么样？”
乐闲撑起身子，忍着疼痛嬉笑道：“死不了！”
清乐深深地看着乐闲，神情严肃，“以后别再做这种事！”
“什么？”略显冷酷的命令乐闲看呆了，竟就这样问了出口。
“你不用保护无忆，他自己可以的。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清乐握着乐闲的手又紧了紧，看着乐闲在自己面前倒下。他思绪完全没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比当初乐闲离开自己时还要痛苦。
“不用保护？你就不怕你的【爱徒】受伤，甚至翘掉？”说实话，刚刚清乐的话令他感动得不行，清乐还是第一次对他说这种话。
但对无忆，他没办法释怀！
“他不会有事的。”清乐说得有些云淡风轻，仿佛一点也不把无忆放在心上，但上次他爆发的时候，似乎就是为了救无忆吧？！
乐闲很奇怪清乐的表现，但他也没有再问什么。当初他无法忍受清乐娶他们师姐，一气之下离开了清乐山。
他万念俱灰，来到西山崖，打算了却一切。不料崖下竟是深潭，他跳下去竟然没有死，心死的同时他就干脆在崖下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表面上越是冰冷，心里就越是思念清乐。
那种煎熬的日子，他过了二十年，要不是机缘巧合他再次遇上清乐，恐怕终其一生，也是痛苦。
所以他愿意委曲求全，愿意放下身段，只想留在清乐身边。
果然，爱得越深，人便越不可理喻！清乐只要稍微对他好些，他便高兴得不行！
哎……
一切事项准备好，武林大会也如期举行。盟主府一时热闹得不行，各路人马都来到了纪家，一同商议应对魔教之时。
然，无忆实在没有兴趣听那些武林人士的话，只一会儿就干脆地离开，到外面练剑！
独自练了好一会儿，便见一位长相清秀，三十多岁的女子走向无忆。
“小兄弟的纪家剑法练得不错，不知你是纪家的哪位？”
“不是。”无忆停下舞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简单的两个字后便没了声音。
好像有点冷漠？
女人有些挂不住面子。好歹她也是大人物吧！这小子应该是不认识她，所以她很礼貌地先介绍自己：“我是兰月山庄的庄主夫人闲清，请问公子是？”
“我叫无忆。”无忆顿了顿，学着闲清的话，“是清乐山的……”
“清乐山？”闲清吃了惊，连礼貌也顾不上，脱口便问：“那清乐散君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师父！”
闲清沉默了阵，又问：“那你父母又是何人？”
无忆完全不懂这女的为什么问那么多，但还是照实回答：“苏州莫家莫华峰，宁采心。”
“是这样！”闲清脸上闪过一丝情绪，但随即她又笑了，“无忆，此次可是你师父派你出席武林大会的吗？”
“不是……”无忆刚答两个字，梓轩便跑了过来，拉过无忆的手又是急言，“你怎么在这里？清乐散君在找你！”
“哦！”无忆忘了他正回答着闲清的问题，竟应了声就这样走了。
而梓轩很聪明地无视闲清，只是淡淡而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
虽然他没见过闲清，但据说兰月庄主每次出去必定带上他那貌美的妻子，梓轩自然猜到了闲清的身份。只是，能装糊涂他干嘛还要去招惹闲清。
“无忆，你怎么和那女人聊上了？”边走着，梓轩还是忍不住啰嗦了句。
“她问我，我就回答她。”
纪梓轩想也知道是这样，但还是忍不住说：“你都不认识她，就别和她说那么多话。”
“为什么？”说话有什么问题？
哎！完全不懂江湖险恶的孩子！
纪梓轩忍不住感慨：“我真不明白，清乐散君怎么会收你做徒弟？情商几乎为零，武功也很普通，完全没得到他的真传啊！”
“怎么？我收什么样的徒弟还需要你来教吗？”冰冷的声音自他们前方传来，清乐面色不善。
其实，只要有点情商的人都能看出来，梓轩这话是在开玩笑。清乐自然也知道，他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但这却让梓轩很不好做了！
梓轩躇在那不知道如何应付，乐闲实在看不过眼，又对清乐的反应有些吃味。他干脆替梓轩开口：“他说得就是实话，无忆本来就不行！你教了他那么久，他学到了什么？资质平庸！”
哗！这么一贬低，不仅清乐，连梓轩的脸色都变了！
虽然无忆看起来的确是不咋的，也总是别人在保护他，但乐闲这样贬低无忆也太过分了吧？
就算他是在帮自己，纪梓轩也没办法容忍，正想反驳……
“我渴了。”无忆淡淡三个字，瞬间化解了一场硝烟。
那淡然的表情好像在说这场战火与他毫无关系，简单说完后他就干脆地转身走人！
另三个人当初愣住，许久才醒悟过来。
哎！都说了别想和无忆斗气吵架，人家根本就不理你。
纪梓轩尴尬地看了两位长辈一眼，也不再说话，赶紧跟上去，“无忆，你去哪？”
“回房喝水。”无忆突然停下来，问道：“梓轩，你在我家教我的那些剑招我又忘了，你可以再教我吗？”
哎！果然是个健忘的家伙，但梓轩仍是很高兴，立即点头，“好啊！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你徒弟还真是个奇人！”看着那两个远离的背影，乐闲很是感慨。
清乐转头看着乐闲，“你怎么总是护着纪梓轩？这不像你！”
“那你怎么总是针对他呢？这也不像你！”乐闲理直气壮地反问。
弄得清乐一阵无语。
他的师弟再怎么变，还是那么爱与他作对！可是乐闲每次与他作对的表情，又是那么地令他着迷，倔强却又可爱……
清乐伸出手，想去碰碰乐闲的脸颊。
“清，乐？”不怎么确定的女声，打断了清乐的动作。
他回头看向闲清，熟悉的身影，他应该认识。
可在记忆中搜寻了许久，他却始终想不起来，“你是？”
果然是这样！
闲清微叹了口气，想笑却只能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转眸望向一旁的乐闲，却是苦笑：“乐闲，连你也不记得我了吗？”
☆、第23章 维护
乐闲沉默了阵，很快也跟着笑道：“闲清师姐，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了呢！”
“闲清？”清乐总算记起来了，怪不得他会觉得这女人熟悉，原来是他的同门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陪相公一起出席这次的武林大会。”说不失落是假的，闲清很无奈。
她这师弟，对什么都淡漠不关心，加上记性又不好，忘了她是很正常的。毕竟他们也有十九年未见了！
“你相公？”乐闲大吃一惊，满脸的疑问。
闲清不是嫁给了清乐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相公？
“嗯！他就是兰月庄庄主。”闲清当然知道乐闲为什么吃惊，但她不愿解释，那不是段好的记忆。
闲清顿了下，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忍不住哑声开口：“清乐，我，我想知道，当年我……”
“清儿，你在干什么？”兰月庄主郭杰很不识趣地打断了闲清的话。
“杰，我为你介绍，这两位是我的同门师弟，清乐，乐闲。”闲清跟着转话题，“这位是我相公郭杰。”
郭杰礼貌地朝二人作揖，“刚在武林大会时就见二位器宇轩昂，想同二位相交。没想到二位竟是内子的师弟，真是有缘啊！
清乐散君逍遥自在，不问江湖事，此次竟愿意同大家一起除魔教，真是我们的一大幸事！”
“幸会。”清乐只简单地应了句，却没有多说，反而很干脆地拉上乐闲往内院走去，“两位请自便，我们还有事。”
两人毫不客气地离开，只留下暗自生气的郭杰和暗自伤神的闲清。
没办法，谁让他遇到的都是且性格要么怪得不成样，要么冷得不成样的人，他碰上冷板凳是必然的。
至于闲清为什么伤神？一部分原因自然是清乐不记得她了。即使她已经不再爱清乐了，但这个她曾付出过所有爱恋的男人竟把她忘了，她多少还是会惆怅；至于另一部分原因，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清乐和乐闲默默地走到内院的亭子里，坐下，谁也没先开口。
此时乐闲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方才清乐对闲清的态度，完全像是对陌生人。
他们不是成婚了吗？怎么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清乐把闲清忘记了，闲清嫁与他人……
天呐！开示下他吧！不过，现在乐闲心里希望的火苗正慢慢燃起来。
“你刚是真的没认出闲清吗？”乐闲不太确定，怕清乐只是像假装不记得自己一样假装不记得闲清。
“嗯！”
乐闲低下头，喜悦逐渐漫。清乐不记得闲清却独记得自己，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还可以有所期待？
清乐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抚上了乐闲的脸庞，“乐闲……”
额！轻柔的语调、暧昧的动作令乐闲顿时脸红，慌乱地想躲避，却又留恋清乐的温热，“我，我……”
“记忆有时候真奇怪，二十年未见，我一直认为我会忘了你。哪知在看你的第一眼，所有关于你的记忆都窜进脑海，忘也忘不掉！”
清乐没有收回手，反而更靠近了些乐闲，慢慢地说着，“也许早就注定了，我此生也无法忘记你……”
“所以，你不打算再逃避我了？”乐闲弯起眼角，笑得很开心。
清乐愣了愣，也笑，“很早以前就没有逃了！而且……”
停顿了会，看着乐闲许久才又道：“而且，我也逃不掉了！”
“啊！”
乐闲惊呼了声，满是不可思议，“你是说……”
清乐笑着，轻轻将乐闲拥入怀中，“本来我想着把你忘记，这样我就不会，不会因为想你而想到心痛。我以为我真的把你忘记了，但那日再见你时，我真不知该怎么形容，心隐隐作痛却又欢喜得很！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只好装作不认识你！
后来，我本想对你说实话，你又刚好逼我承认……那时我就想说出我的想法，可你还没听完就走了……”
乐闲想起那次的事，联想一番后还来不及高兴，他就挣脱清乐的拥抱，有些难过地问：“你对我说这些，那无忆呢？他在你心中又是什么地位？你怎么能……”
“无忆？”
清乐一时没明白过来，经过一连串回想他才笑道：“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对无忆怀有那种感情，只不过……无忆，他是我的责任！”
“责，责任？”乐闲抬头，这有什么责任可言？
“嗯！我必须教无忆武功，看护他，直到他结婚生子。”清乐深吸了口气，脑子里有些记忆是他要谨记一辈子的。
乐闲张张嘴，但没有继续问。
所谓责任，无非是清乐亏欠了莫家，所以不仅收无忆为徒，还教另两个武功。
但，乐闲忘了想，为何清乐会亏欠他们呢？
清乐定定地看着乐闲，心里有些无奈，眼前这人有时候令他真的很无力。
放弃他，心痛了二十年，每日思念，想忘却记到了心里。不要！绝不要再尝试那种感觉了。
没什么挣扎，清乐抬起乐闲的下巴，轻轻吻下去，仔细品尝着那丝甜美。
他们现在在纪家的内院，外人是肯定进不来的，下人也在前面帮忙招呼客人，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
但，别忘了，无忆他们也回房间了。
此时他们喝完水，正要出来练剑！
房门刚打开一点，无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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