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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与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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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陈三年死了,死得很彻底,什么都没留下。韩怜生为他在庭院里埋下他生前最爱喝的杏花酒。好酒开封之日,陈三年的衣冠冢被人挖开。齐英王刘歆晔震怒,国师瞿耀逆天而行,开鬼门,招亡魂,牵扯出一系列密事———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传奇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三年,刘歆晔,韩怜生 ┃ 配角:宋朗,瞿耀 ┃ 其它:灵车漂移,胡说八道,古风传奇



第1章 死亡
  陈三年是个好官。为人圆滑,处事清明,为官数载,政通人和。
  不过可惜了,他要死了。成为奈何桥上一缕冤魂,飘飘忽忽堕入轮回。
  “我不想死。”陈三年跪在刑场上,看着面无表情的行刑官宋朗,低低地说道。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着,不曾流动,他的子民无不悲恸又压抑地等待着他的死亡。
  陈三年其实很茫然,从被人扳倒到入狱,再到行刑,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他甚至来不及弄清楚自己错在了哪里,便要命丧黄泉。
  “悯之!悯之!”人群中爆发出几声尖叫,陈三年额角突突地疼,这傻子怎么跟过来了?
  奇怪的是,周围的官差居然没有拦住他,韩怜生轻易地跑到他的身边,抱着他嚎啕大哭。
  陈三年看了看宋朗,对上他意味深长的双眼,忽然觉得这位萍水相逢的同僚亦有交往的价值,如果他能活下去的话。
  “悯之!悯之!”韩怜生哭着,不断叫着他的名字。除此之外,他说不出任何完整的语句。
  陈三年知道,这个孩子心里苦,自己要死了,没人再这般爱护他了。
  “怜生乖,好好活着,陈伯会照顾着你的。”陈三年被束缚着,连给这个孩子最后一个拥抱都没有办法。
  “时辰到,行刑。”掷地有声的命令,韩怜生被粗暴地拖开,陈三年闭上了眼睛。
  二十八的人生,风风雨雨,人情冷暖,便至此终了,再无牵挂。
  “王上,陈三年已伏法。”尖声细语的看太监恭敬地回禀了行刑结果。背对着他,站在窗边的男人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老太监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一眼他的王,苍白的日光照不进这座深宫内院,亦照不进那个男人紧锁的心扉。老太监终究是无声地叹了口气,亦步亦趋地离开了。
  “陈三年,你终于死了,终于死了。”男人喃喃着,“可孤的心好痛,特别地痛。你怕是都不知道为什么孤会治你的罪吧?”
  “陈三年,陈三年。”刘歆晔怔怔地流下泪来,乱世人皆苦,你我不可逃,不可脱。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努力再努力!


第2章 归朝
  齐英王荣峥十年正月十五,韩将军带兵击退外敌,将边境线向前推进五十里,齐王大喜,举国同庆,歌舞升平。
  “将军,您回来了。”陈伯早早地在侧门等候,不敢有丝毫懈怠。
  “陈伯,你还是那么客气。”韩怜生一身酒气,许是宫宴上喝多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这也难怪,齐国兵弱,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的喜事了。满朝文武,达官贵族,无不举杯相贺。韩怜生推辞不了,自然喝得多些,何况他今日,心情并不佳。
  “将军,老奴让人备了热水,您先洗个澡,去去乏。”陈伯扶着他,慢慢地往内院走去。
  “嗯,你先去忙吧,我去后院瞧瞧。”韩怜生打了个嗝,轻轻挣开陈伯的手,孤单地朝后院走去。
  陈伯看着韩怜生的背影,抹了抹眼角,竟是老泪纵横。老爷,你走了这么些年,也不曾托梦给老奴,是不是忘记了这家子?老奴一个人撑不起,撑不起啊!
  韩怜生走走停停,他醉得头昏,进城那天,天还下着鹅毛大雪,虽然宅子内早已被打扫干净,但仍然感觉湿滑。他小心地前进着,那般虔诚,想干干净净的,再陪陪陈三年。
  后院无花无草,只有一株梨树,如今只剩光秃秃的树杈。梨树下有一个小石桌,两张小石凳,均是大理石所刻,现在只是平添萧瑟罢了。
  韩怜生扶着石桌边缘转了一圈,才呆呆地坐了下来。五年前,他亲眼目睹陈三年被斩首示众,鲜血淋漓的场景深深刺激到了他,然而阴差阳错间,他的疯病竟一下好了。
  可是疯病没有带走他的记忆,他依旧深刻地记得他与陈三年相处的那些日子。每次想起,都痛到无法呼吸。
  “悯之,我今天见到了齐王,当真是气度不凡,有君王之相。”韩怜生冷笑,“可你说这样的人,当初为什么要害你呢?”
  陈三年是个好官,八面玲珑,周旋于各个势力之间,为一方百姓谋得福祉,他的口碑很好,在韩怜生心里,更是重如泰山。
  “悯之,我立了军功,边境暂时安稳,你在那边不用太担心。”
  “悯之,过些日子朝廷的旨意就要下来了,我们可能要搬家,不过你放心,我会安置妥当的。”
  “陈伯这两年总是唠叨我,早些成家的好,先前我以战事要紧,不肯答应。这段时间,估计就推脱不掉了。”
  “悯之,你哪怕托个梦也好,劝劝陈伯,别让他瞎操心。”
  韩怜生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仿佛仍和从前那般,和陈三年围着火炉,聊些家长里短。他那时病着,不觉得自己的话多幼稚,此时神思清明,倒无比怀念那段时光来。
  韩怜生说着说着,竟伏在桌上睡着了。等陈伯火急火燎地找过来时,他已经冻得四肢麻木,第二天便病倒在家,闭门谢客。
  这新立军功的青年将领一回朝,便染上风寒,卧病在床,于情于理,刘歆晔都要有所动作。明面上赏赐了不少东西,也派人过去传旨,慰问了一番。可刘歆晔打从心底对这位能征善战的将军感兴趣,换了身便装,就悄悄出了宫。
  韩怜生在外头没有用真名,取了个小字纪年,其中意义不言而喻。而他出征在外,风吹雨打,又是长身体的时候,容貌变化大了些。虽依稀有往日的影子,但不熟悉他的人是认不出他的。不然,就刘歆晔的性子,怎么可能给他扬名立万的机会?
  但俗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该跑的跑不掉,只能见招拆招了。


第3章 上门
  刘歆晔带着几个随从,兜兜转转,寻到了韩怜生的住宅。那是一座看上去就有历史的老宅,古朴却不简陋,这让刘歆晔陡然生出一股怀念之情。
  他不清楚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作为君王,他一直深居简出,一来是形势所迫,二来也是为了避嫌。朝中党派林立,他即位之初便饱受党争之苦。如今虽有好转,但出宫次数仍旧少之又少。这种情况下,他断不可能来过这座宅子,何况韩怜生初出茅庐,之前怎么会引起他的注意呢?
  “陈三年。”刘歆晔忽然念叨起这个名字,回过神来时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想起他来?
  “公子,我们进去么?”一个胆子较大的随从见主子惶惑的模样,以为他反悔了,便小声地问道。
  “罢了,去通报吧。”刘歆晔摇摇头,试图将那人抹去,左右应和着,前去敲门。
  一个看似机灵的小童开了门,略显稚气地说道:“我家大人病了,不见客,诸位请回吧。”
  这些天上门的人多了去了,他开门都嫌烦。但是陈伯告诫他,礼数不可废,因此他每次都要费些口舌,将人好好劝回去,几天下来他的耐心几乎达到极限。
  小孩子多贪玩些,应付这种事着实难为他。刘歆晔笑了笑,身边的静无意会,上前塞给了这个小童一包蜜糖:“小哥儿,你去给你家大人通报一声,就说我家主人姓刘,名歆晔,见与不见全凭他定夺,可好?”
  静无这番话说得很清楚,只需要他进去告诉韩怜生,看望他的人姓刘,无论见或不见,都不会责怪他。
  谁知那小童一听,竟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直接将那包蜜糖砸在了静无脸上,叫嚷着:“不见不见!都说了不见了!你们走!”
  嚷罢,转身就往宅子里跑,静无眼疾手快地揪住人的后领,将他拖出来,笑话,他主子要见人,哪还有你还嘴的道理?
  那小童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对着静无又抓又挠,喊着:“坏人!姓刘的都是坏人!”
  静无哪受过这种气,但主人不发话,他也不能真动手打人,只好制住小童乱动的四肢,不料孩子却开始又咬又啃。静无疼啊,忍着不说,一旁的同僚赶紧将二人扯开。
  “小哥儿,你为什么说姓刘的都是坏人?”刘歆晔很好奇,他头一次听到这种言论,“天下姓刘的那么多,总不至于每个人都是坏人吧!”
  刘姓虽是国姓,但立国先祖仁德开明,不曾有避讳之说,因此刘姓在齐国不算少见。若是曾有人与这个孩子有过节,也不应该如此偏激。
  “我说了是坏人就是坏人,我家老爷就是被姓刘的害死的!”小童边哭边嚷,眼泪鼻涕流的到处都是。
  “你家老爷?”刘歆晔莫名紧张起来,“你家老爷可是当今王上的红人,大齐的将军,怎么会死了?你小心你家老爷关你小黑屋!”
  “那是我家表少爷,不是我家老爷!”小童哭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哭得越来越凶,“我家老爷可好了,都是你们这些做大官的,逼死他的!”
  刘歆晔猛地打了个哆嗦,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你家老爷叫什么?”
  “阿远,你怎么开个门这么久?”从门里忽然钻出来一个瘦瘦巴巴的老头,见到眼前的这番景象赶忙赔不是,“这位老爷,我家小厮不懂礼数,得罪的地方还请海涵。”
  此人正是陈伯,他是认得刘歆晔的,因为老爷的书房挂过很长时间的这位君王的画像。他常年伺候陈三年,即使未见过真人,对那幅画也是了然于心。此刻,他的内心波澜起伏,这位君王如何来到宅子?莫不是知晓了将军的身份?
  “无妨,这孩子挺有趣,是我吓到他了。”刘歆晔一眼就看出这是位机敏的老人,想必说话也是有分量的,“我今日来只是为了探望韩将军,还望老伯进去通报一声。”
  “公子客气,请随我来吧。”陈伯恭敬地请几位进去,阿远想辩解几句,被瞪了一眼,只好乖乖地跟在后面,那几个随从都窃窃地笑了。
  刘歆晔跟着陈伯兜兜转转,把这座宅子绕了个七七八八。
  “公子,我家宅子年代老了些,构造也不甚合理,这要是绕远了,还望公子见谅。”陈伯解释着,额头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
  “老伯,将军府上的后院里,是否有一株一人粗,两人高的梨花树?”刘歆晔忽然问道。
  “是有一株。”陈伯疑惑,但想到刘歆晔迟早会知道的,便没有隐瞒。
  “那梨花树下是否有一张石桌,两张石凳?”
  “是。”
  刘歆晔慌了神,他想起自己将陈三年贬去渝州做地方官之前,曾与那个人秉烛夜谈。
  “陈三年,你可恨孤?”
  “不恨,王上是要成大事之人,微臣定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哈哈哈,孤相信你的忠心。那等你回来,你想要什么?”
  刘歆晔至今都记得陈三年略微错愕的表情,还有之后他如沐春风的笑容。
  “王上,臣想在王城脚下买座宅子。”
  “为什么?”
  “这样臣老了,走不动了,呆在家里晒太阳的时候,还能远远地看几眼王宫,缅怀一下过去的荣耀。或许,还能在儿孙面前,再夸耀几句当年。”
  刘歆晔承认,他很动心,非常动心,他甚至将这句话认定是陈三年的诺言,看着王宫,是不是也看着王宫里的自己?缅怀过去的荣耀,是不是也怀念着与自己相处的日子?
  想到那个人会一直注视着自己,刘歆晔就难以掩盖内心的欣喜。那晚,他赏了陈三年自己的画像,他想让那个人时刻惦记着,想忘也忘不掉。
  陈三年将这种赏赐认为是刘歆晔的恩典,竟有些忘乎所以地对着刘歆晔说起自己对宅子的规划。哪里是书房,哪里是卧室,哪里该置办些什么,没有丝毫隐瞒。
  那是陈刘二人最亲近的一次对话,亦是最后一次。等到陈三年任期将满,刘歆晔下令赐死了他。
  “陈三年。”刘歆晔又情不自禁地念着这个名字,前面带路的陈伯后背一僵,脚步却没有反常,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那是老爷的教诲。
  “老伯,我们这是去书房吗?”刘歆晔问道。
  “是的,我家老爷习惯在书房会客,干净,商量事情也方便。”陈伯回答道,“我先带您过去,那几位我会另寻地方歇息的。”
  “有劳了。”
  刘歆晔在陈伯的指引下进了一间屋子,不大,普通人家的摆饰,靠窗的书桌,临桌而立的书架,连装饰品都极少,剩余的地方都被一张软榻占了去。刘歆晔想起陈三年不耐久坐,这软榻也是细心。
  “公子,我马上命人看茶,您稍等,将军过会儿就来。”
  “多谢。”
  陈伯行了个礼,就领着一行人下去了。
  韩纪年,纪,年,纪念陈三年么,以前自己怎么就没往这上面想?刘歆晔自嘲,说到底还是自个儿太自以为是,陈三年这个人,本就是招人惦记的性子啊!


第4章 投石问路
  刘歆晔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九州风物志》?”
  是了,陈三年偏爱这类杂书,当年殿上策论更是慷慨陈词,扬言朱子之书无用,不若实干兴邦。此言一出,殿上所有人都嗤之以鼻,丞相甚至呵斥他信口雌黄,忤逆先贤。
  但那却是刘歆晔注意到陈三年的第一眼,有抱负的青年人,不知能力如何,怀着考验的想法,他力排众议,将人留了下来。此后,他便深陷其中,再也没能出来。
  刘歆晔捧着这本书出神,那时候意气风发的陈三年,踌躇满志的陈三年,无论多去多久,都那么鲜活而深刻地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刘歆晔的心又开始疼了,想他,好想他,当初为什么会舍得杀他?
  “微臣来迟,还望王上赎罪。”沙哑的声音将刘歆晔拉回现实,韩怜生到了。
  “爱卿不必多礼,你身体抱恙,是孤唐突了。”刘歆晔将人扶起,上下打量着韩怜生的脸,不像,一点都不像。鼻子、眼睛、嘴唇,没有一处相似。
  刘歆晔略感失望,那阿远小哥儿说韩怜生是陈三年的表兄弟,原以为多少有点他的影子。不过想来是自己多心了,若是相像,哪还等到今天才起疑。
  刘歆晔脑子有点混乱,浑浑噩噩的,不知所措,扶着韩怜生不撒手。
  “王上?”韩怜生困惑地问道。这位君王神情不太对劲,莫不是真知晓了什么?想起阿远来唤自己时委屈的表情,韩怜生警惕起来。
  “啊,”刘歆晔回过神来,扶着韩怜生就坐,对方受宠若惊。
  “臣不敢逾矩。”韩怜生赶忙起身,被刘歆晔按住,“这有什么,孤只是来探病的,这里没有君臣之礼。若是孤来,反而加重了韩将军的病情,那就是孤的过错了。”
  一番抚慰,韩怜生渐渐宽心,只是那刘歆晔的目光仿佛黏在自己身上,这让他很不舒服。
  “韩将军和你家表兄一点都不像。”刘歆晔似是开玩笑。
  韩怜生心头一跳,好在此刻他身体未愈,苍白的脸色泛着潮红,倒看不出情绪的变化来:“君上说笑了,这母猪生九崽,连母十个样,何况表兄弟呢?而我表兄是个读书人,气质儒雅,哪像我这般风吹雨打的?”
  “哈哈哈哈,韩将军亦是个有趣的人,不过你家表兄可不是个正经读书人,儒雅的就那张脸吧!”刘歆晔笑了,笑得韩怜生后背发凉。
  “韩将军,陈三年是个好官,好人,是孤对不起他。”
  韩怜生沉默不语。
  “你本名叫韩怜生,对吗?”
  青年点点头。
  “我记得陈三年小字悯之,这么看来,倒有些亲缘关系。”
  “王上应该都清楚的。”韩怜生目光清明,“我生母早亡,继夫人嫌我是个傻子,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将我赶出来。我无力生计,若不是表兄恰好在赴渝州的途上路过家乡,想来见我一面,我怕是早就饿死在野地里了。”
  “王上一直知道我这个人,只是不曾见过,如今怕是后悔封官拜爵了吧。”
  韩怜生语气平静,却给刘歆晔一种咄咄逼人的架势,他是恨的,是怨的。
  “孤,对不起你。”刘歆晔最终只能无力地这般说道。
  “王上给都知道的,对吗?”韩怜生眼眶泛红,“王上知道兄长没有反心,没有作乱,您一直看着,不是吗?”
  是的,他一直都看着,因为他舍不得,他忘不了。刘歆晔前前后后派去渝州的人不下二三十,就是为了能够了解陈三年过得好不好。韩怜生问的,他岂能不知?
  “孤有苦衷。”
  二人皆是沉默。
  “王上,等三月,这后院的梨花就要开了。”韩怜生顿了顿,“我埋得杏花酒也该开封了。”
  “我记得,陈三年是那个时候被处决的。”
  “王上愿意赏脸来喝一杯吗?”
  刘歆晔错愕,木然地点头:“好。”
  “王上,悯之不恨你,所以我也不恨你。”韩怜生说着,惨然一笑,“我从前不懂,现在有些明白了。”
  他没有细说,刘歆晔没有追问,说不清,道不明,二人心里却都有了答案。


第5章 天师
  后院的梨树在陈三年的祭日开花了。一开便是轰轰烈烈的白,似乎要在这一天耗尽它全部的心血。
  韩怜生挖开埋在梨树下的酒封,取出几坛酒,备了些陈三年生前爱吃的点心,坐在石桌旁一言不发。
  他是在陈三年死后,整理遗物时,发现的这座房产。看了下房契,应该是任期第四年买下的。
  “悯之,你当初置办这座宅子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日后的事吧?”韩怜生呢喃着,世事难料,人心亦如此。
  此刻的王宫内,刘歆晔穿戴整齐,准备出宫赴约。谁知刚走出寝殿,一个小内侍就慌慌张张跑来。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刘歆晔心情不错,半带戏谑地问道。
  “王上恕罪!”小内侍吓得魂不守舍,张口就拜,惹得刘歆晔的好心情都消去了一半。
  “恕罪?你又犯了何事?”刘歆晔皱眉,“起来说话,孤有那么可怕?”
  “王上,属下无能,属下无能!此事非比寻常,还望王上屏退左右!”
  “呵,但说无妨,孤身边这些人不打紧。”刘歆晔笑了笑,觉得有趣。
  但下一刻,他的微笑就彻底凝固在脸上,十分僵硬。
  “王上,那位大人的衣冠冢被人扒开了,棺椁,棺椁也被盗走了!”
  刘歆晔犹如五雷轰顶,险些站不稳:“你,你再说一遍?”
  “王上,今儿个守陵人来通报,那位大人的衣冠冢被盗了,连墓碑都被人毁了!”小内侍壮着胆子再说了一遍,他太害怕了,以至于声音都不受控制。
  刘歆晔眼前一黑,摇摇欲坠,身边的内侍赶紧扶住他。
  “查,给孤查!查出来是谁干的,孤重重有赏!”刘歆晔哆哆嗦嗦地下达命令,见有人出去,忽然又把人叫住,“不不不,是孤糊涂了,快,备马,孤要去司天监!”
  带头出去的那几人惶惑不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面相觑。
  “王上,您要见瞿天师,大可将他召来,何必亲自去呢?”一直默不作声的静无说话了,他本要陪刘歆晔前去将军府,现在却闹了这么一出,王上心绪不宁,他可不能自乱阵脚。
  “不对不对,”刘歆晔连连摆手,“瞿耀的性子古怪的很。平时闲散,好吃懒做,但某些时候爱钻牛角尖,诡辩无常。”何况当初自己下令斩杀陈三年,瞿耀可是反对派中最跳脱的一个
  “那,属下护送王上前去。”
  “好。”


第6章 瞿耀
  “哗啦——”棋子散落一地,黑白条纹的小猫儿还不知自己闯了祸,蹲坐在棋盘上,舔着自己的小爪子。
  “哎哟,我的明明宝贝儿,你都干了些什么呀?”穿得花枝招展的国师大人心疼地抱起他的爱宠,“你可慢点儿,磕着了怎么办呀?”
  说罢,抬手便给小花猫顺毛,从头摸到尾,怀里的小东西也安静,温顺乖巧。
  “哎,要是朗朗心肝儿也能像你这般乖顺该多好。”国师大人一如既往地哀叹起来,他爱慕一个人许久,百般的手段都用尽了,那人都不为所动,害得他成天心事重重,脸都瘦得有下巴了。
  “瞿大人好兴致啊!”健气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怒气,吓得瞿耀一个机灵,赶紧把猫儿放下。
  “哎呀,朗朗心肝儿,你今天怎么想起看我来了?”瞿耀笑嘻嘻地迎上来,“莫不是念我念得紧?”
  宋朗习惯了瞿耀不着调的模样,便没多加在意,说道:“我来有正事儿。”
  “你什么时候能找我处理点私事儿就好了,唉,可怜我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瞿耀叹了一口气,也不见害|臊,光明正大地瞅着人。
  “我——”宋朗被噎了一下,竟不知如何反驳,他本就脸皮薄,哪是瞿耀这种老油条的对手?念在事情重大,宋朗决定不和他计较,深吸一口气,便岔开了话题:“陈三年的墓被盗了,王上现在应该得了消息,可能会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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