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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皇叔他必是要害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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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真正掀开赵殊背上的纱布时,赵景伶才知道对方的伤到底有多深。左肩处三个血洞狰狞而可怖,伤口血肉模糊,几乎可以见骨。赵景伶拿着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哑着唇,努力使自己撒药的动作平稳些。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白布条一圈一圈细致地将伤口缠好,最后扎了一个小小的结。
  赵景伶从后方抱住赵殊精瘦的腰,将脸贴在对方赤裸的背上,红着眼睛轻声道:“疼吗。”
  赵殊覆住赵景伶纤细的手,哑声道:“战场上比这更重的伤我都受过许多回,这些不算什么的。”
  “今后不要再受伤了,皇叔答应景伶。”赵景伶颤声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话说出来,到底是真是假。或许九分真情加上一分做戏,才最是动人。
  “我会小心的。”赵殊低声道。
  刺客的身份查得很快,那人是文庶王赵景其的死士。赵景其,也就是曾经的五皇子,当年是四皇子的党羽之一。二皇子、四皇子被判了死罪,杀鸡儆猴的作用也起到了。其余的几个皇子也成不了气候,被封了王爷,束缚在狭小的封地中。
  赵景其对上位了的赵景伶恨之入骨,早在一年前就安插了死士在禁卫军中,只等一个时机将赵景伶除之后快。
  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的赵景其,也该去见他的四皇兄了。
  半月后,赵殊的伤便半好了。他到底还年轻,身子骨强健得很。然而他发现这几日赵景伶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有些阴郁的样子。夜里入睡前,赵殊将赵景伶揽到怀里,有些关切道:“最近怎么了?不太开心的样子。”
  赵景伶摇了摇头,没说话。
  赵殊也没有强求,低声道:“若是不方便与我说,我也不问了。只是你不要憋在心里闷坏了,自己调整过来才是。”赵殊说完便躺下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殊已经快要睡着了,却听得赵景伶轻轻开了口。
  “明天,便是母亲的忌日。”赵景伶轻声道。
  这是赵殊第一次听赵景伶提起母亲的事,他轻轻地握住赵景伶的手,并没有说话,却是无声胜有声。
  “母亲在我四岁那年便去世了。那时我还不知道她怎么了,只以为她是睡着了。还是后来听来收尸的太监说,才知道母亲‘死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死’这件事,大概就是,再也回不来了的意思。她留下的东西不多,那年春天她给了我戴了一个长命锁。我记得并不是金子做的,是铜的吧。母亲没什么地位,那是她能给我的最好的东西了。我一直戴着它,直到七岁那年四皇子作弄我,将我的长命锁扔到了宫墙外。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又少了一件。今年我十七岁了,母亲也走了十三年了。我甚至已经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赵景伶说到后来,声音额喑哑。
  “今后有我。”赵殊吻着赵景伶的眉心,低声道。
  赵景伶往赵殊怀里靠了靠,轻声道:“如今我再也不会受皇兄们的欺凌了,可是母亲她却连坟都不知在何处,或许是被人裹着扔到了乱葬岗……每年祭拜她,我都只能在宫里无人的角落烧些纸。”
  赵殊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最后低声道:“你应当将她追封为太妃,在皇陵中立个衣冠冢。就算并不能改变她悲惨离世的事实,也好告慰她的在天之灵。让她在离开后,获得应有的尊严。”
  赵景伶怔了怔,黑暗中他的表情模糊不可见,只听得他有些惊异道:“当真……可以这样做?”母亲只是一个异族舞姬,若真如此追封,恐被人诟病……
  “你是这大越的国君,你说可以,便是可以的。”赵殊说道。
  “皇叔……”赵景伶有些依恋道。


第十二章 
  第二日早朝时,赵景伶便宣布将追封自己的母亲为“宣林太妃”,置衣冠冢于大越皇陵内。此言一出,文武百官便是一片哗然。谁不知道这当朝天子的母亲只是一个低贱的异族舞姬,甚至连位分都没有。如今却要被追封为太妃,甚至要迁入皇陵,未免贻笑大方了些。
  未等有人反对,赵殊便朗声道:“陛下圣明。”
  在场的人也都算明白过来的,他们这小皇帝的主意,是和那位摄政王通过气的。有了摄政王撑腰,谁还敢说三道四?百官们也都学着赵殊的样子,说着违心的“圣明”。
  赵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距离他中箭也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赵景伶和赵殊夜夜同床共枕,却从未有过更亲昵的举动。
  这日夜里,赵殊来乾宁宮寻赵景伶,却被太监告知陛下去了流芳池沐浴。
  赵殊踏着月色向流芳池走去。
  殿中光线昏黄,水汽氤氲开来,显得朦胧又梦幻。赵景伶坐在偌大的水池中慵懒地擦拭着身体。殿中无人,只有护卫在外守护着,他不喜欢在沐浴时有宫人在身旁。
  忽地他听到了殿门吱呀地开了,他有些警惕地喊道:“是谁!”他话音刚落,便看到赵殊从屏风后缓缓地走过来。赵景伶吊着的心放了下来,却又有些嗔怪道:“皇叔你吓死我了,怎么到这里来了。”赵景伶将他背后的长发拢到胸前,挡住面前裸露的大片风光。他这样光溜溜地在穿戴整齐的赵殊面前,怪不好意思的。
  “忽然就想见你了。”赵殊低声道。
  赵景伶脸一红,望了赵殊一眼,小声呢喃道:“净会拿我取乐子。”
  赵殊见赵景伶的长发一半还是干的,便知对方还没有洗过头发。他在赵景伶身后的地上单膝跪地,拢起赵景伶的长发低声道:“我替你将这长发洗了吧。”
  赵景伶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赵殊在池里舀了些水,顺着赵景伶的发丝缓缓地浇着,直到每一根头发都变得湿漉漉的。他从旁边拿过皂角在那水润透亮的长发上抹了抹,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按摩着赵景伶的头皮。
  赵景伶闭上眼,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赵殊的眸光暗了暗……
  洗完头发后,赵景伶又泡了一会儿,才有些害羞地对赵殊轻声道:“皇叔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
  赵殊低头吻了吻赵景伶小巧的耳廓,哑声道:“莫要穿了。”言罢,他将一件衣袍从架子上扯下来,手一挥那件袍子便铺到了地上。他一手穿过赵景伶的腋下,一手伸到池中环住赵景伶的两条腿,不用太使劲便将人直接抱了出来。
  赵景伶慌乱地望着赵殊,皱着眉有些不解道:“皇叔你这是做什么。”
  赵殊将不着片缕的赵景伶轻轻放到地上的那件袍子上,低头吻住了赵景伶的红唇。禁欲了太久,赵殊有些难以把控住自己。
  “嗯……不要在这儿……”赵景伶用软软的声音坐着无谓的防抗。
  “景伶不想要吗。”赵殊哑声问道。
  被赵殊握着性器上下抚慰,感受到久违快感的赵景伶很难说出违心的话,他用细细的声音说道:“想要……”
  赵殊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盒脂膏,继而将身上的衣服都解下来扔到了一旁。他抹了些脂膏到后头,扶着赵景伶的玉柱坐了下去。
  “哈啊……”赵景伶发出甜腻的呻吟。
  “外头还有守卫,景伶可要小声些。”赵殊的神色一如往常,似乎在说着朝事而不是床笫之事。
  赵景伶有些委屈地瞪了眼赵殊,埋怨道:“皇叔如今怎学坏了。”
  赵殊笑了,也没反驳,只认认真真地用后穴吞吐起了那精致的玉柱。很快,赵景伶便陷入了欲望的浪潮中,只有残存的一丝丝意识令他难耐地咬着唇。然而还是有细碎的呻吟从他嘴里泄露出来。
  殿外守卫恪尽职守,殿内他叔侄二人竟在做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昏昏沉沉中,赵景伶觉得他与赵殊,也许是大越最不像叔侄的一对叔侄吧……
  日子有事会在你不注意时溜得飞快,赵景伶数着日子,发现自己做了这大越的皇帝竟也有一年多快两年了。自己似乎也长高了些,不再是只到赵殊的下巴了……而离正月十三,也越来越近了。正月十三,是赵景伶给赵殊下蛊的日子。
  赵景伶不知道这两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他像是等待着末日宣判般,等待着那天的到来。他不安又焦虑,却又不能将自己的不安与焦虑显露出一丝一毫。与赵殊在一块儿时,他还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小皇帝。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对枕边人做过什么……
  正月十三那天真正来的时候,赵殊表现得与往常无异,丝毫没有中了蛊的迹象。赵景伶一瞬间竟不知道自己是失落还是庆幸。也许那蛊的作用,只是子虚乌有罢了……然而赵景伶却痛恨自己那不知何来的一丝丝“庆幸”。
  他望着那高高的宫墙,忽得就笑了。赵景伶,你为这一天隐忍谋划了两年,与自己的叔叔做尽悖德之事,像个娈宠一般被亵玩被控制……这些难道还不能让你醒悟吗!你瞧你,现在竟差点被那男人迷了心智,优柔软弱成这副样子!赵景伶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冷漠异常,一计不通,他未必不会再想出一计。
  我的皇叔,再不篡位,可要晚了。
  近日赵殊觉得身体似乎有些差,起初也并没有注意它,只是一日在与宋副将过招时险被对方命中要害。若是他武艺倒退,他也不会怨什么。只是事实并不是这样,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丹田中空荡荡的,没有气支撑着。
  赵殊觉得有必要让太医给自己诊个脉了。但他不想惊动太多人,只叫人传了口信给张太医,命他低调行事。
  “王爷这脉象,好生奇怪啊……”张太医诊过脉后,皱着眉斟酌着说道。
  “太医但说无妨。”赵殊低声道。
  “以王爷的体魄来说,这心脉委实微弱了些……下官不才,并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症状。只能说这脉象,有三分像中了毒,七分又不像……”张太医有些为难道。
  赵殊的面色凝重了起来。张太医见状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不如叫齐太医过来为您瞧瞧吧。齐太医早年是游历江湖的名医,见多识广,指不定能知道这是什么症状。”
  “你去将齐太医叫过来吧。”赵殊低声道。
  “下官遵命。”张太医有些如释重负地说道。
  没过多久,齐太医便来到了赵殊殿里。
  齐太医专注地诊着脉,表情越来越沉重。
  “如何?”赵殊问道。
  “恕下官直言,王爷您这是中蛊之兆。”齐太医低声道。
  “中蛊?”赵殊有些诧异。
  “回禀王爷,下官十年前曾在西疆行过医。那里兴巫蛊之术,其中那中了‘噬魂蛊’者的脉象,与王爷别无二致。”齐太医解释道。
  赵殊仍然有些难以相信,平白无故的,他竟会中蛊?“齐太医可确信是蛊?”赵殊再次问道。
  “下官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齐太医坚毅地说道。
  赵殊沉默了片刻,哑声问道:“这蛊,会将我如何。”
  “蛊有许多种功效,王爷中的这噬魂蛊,如果下官没有记错的话,会在下蛊后的几年内……”齐太医忽地噤了声,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太医直说罢。”赵殊说道。
  “会……身亡。”齐太医惶恐道。
  “可有解法。”赵殊缓缓道。
  “解法……便是将那下蛊者的心上血涂抹于手腕处,那蛊虫吸过下蛊者的血液,他的心上血可诱那蛊虫出来。这是唯一的解蛊之法。”齐太医说道。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赵殊有些疲倦地说道。
  “遵命。”
  齐太医走后,赵殊靠在榻里,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好几岁。
  西疆,蛊虫,身亡……其实齐太医说道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下蛊不像下毒,下毒只要在饭菜中加入便可。下蛊者需得近了他人的身,甚至要在那人无意识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下蛊成功。
  他平日里警惕性极高,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他下蛊的,也只有那人罢了……赵景伶的母亲又是西疆来的,他会些巫蛊之术,似乎也变得不足为奇。
  只是他从未想到过,赵景伶,竟想置他于死地……他原以为的心意互通,原来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是了,寻常人又怎会被亲叔叔强迫着做了那样的事后,还愿意接受对方呢。或许景伶从那时开始,便对他恨之入骨。这两年他二人的情深几许,都是些假象罢了。
  然而他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要去诘问对方,为何要下如此狠手。他不会这样做的……即使只能维持面上的宁静,他也不想将真相赤裸裸地挖出来摆在二人之间。他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能骗过自己一天,便是一天吧。


第十三章 
  近来赵景伶总觉得他这皇叔有些奇怪,时常与他说这话便走神了。回过神来时望着他的眼神,令他有些看不懂……他这皇叔,莫不是在密谋些什么。
  两年多了,政局稳定,他这皇叔功不可没。对方收买人心的功力委实不错,朝中原先还有些难啃的硬骨头,如今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只差伏在赵殊脚边高呼一声“吾皇万岁”。他赵景伶,快成无用之人了,傀儡之路也许已经走到了尽头。
  赵景伶心情烦闷,一直到他十八岁的生辰,都处于不安与焦躁之中。
  生辰当天,宫里宴请了百官来为赵景伶贺寿。
  赵景伶喝了几杯,脑袋有些昏沉,散席后去了望波亭醒酒。赵殊问了苏公公后才知道赵景伶去了何处,又叫苏公公拿了件披风来才去寻赵景伶。
  “可是难受?”赵殊将披风给赵景伶披上,低声道,“夜里凉,别再染了风寒。”
  “皇叔……”赵景伶靠进赵殊怀里,有些软绵绵道。
  “今日是你生辰,我有件东西送与你。”赵殊从袖中拿出一个方形的雕花木盒,放到了赵景伶手中。
  赵景伶转过身,笑得眼睛弯弯的,轻轻说道:“皇叔真是有心了。”
  赵殊也笑了笑,若是细看,会发现那笑中分明带着一丝丝怅然。景伶清澈璀璨的眼眸里,分明只有他一人啊。望着他言笑晏晏的样子,分明是对他格外依恋的……可谁又能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情……
  “王爷,孟知舟孟先生求见,说是有要事要与王爷商谈。”苏公公的声音从二人背后响起。
  “我先离开了,你也早些回去吧。”赵殊说道。
  赵景伶乖巧地点了点头。
  赵殊与苏公公离开后,望波亭只剩赵景伶一人。赵景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盒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漠然起来。他甚至没有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便将它掷入了亭外的荷花池中。
  大越这辆年边疆都没怎么起战事,然而这样的日子,也总会被打破。
  南边传来消息,陈国蛰伏了十年后,再次对南越发起了进攻。戍边的黑翼军已是到了强弩之末,边境十三城已经快保不住了
  “陛下,臣愿带兵前去增援,还望陛下准许。”朝堂上,赵殊朗声道。
  赵景伶有些愕然,赵殊先前并未与他说过此事。然而他这皇叔的要求,又岂是他能拒绝的。
  “万事小心。”赵景伶默许道。
  此战并不是非赵殊自己不可,只是派别的将领出去,他还是不太放心。陈国此次的进攻实在太过猛烈。如今大越带兵打仗的将军们,恐怕也只有镇北大将军武登有足够的经验来应对这样规模的战争。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为今之计,只有他亲自出征才可助黑翼军一臂之力。
  战事在即,赵殊带着赤卫军很快就上路了。出征的那一天,全城的百姓都来送了行。赵殊还记得赵景伶在他面前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的样子,他说着:“朕等皇叔凯旋归来。”
  赵殊出了广育门。可他不知道,这一走,他与赵景伶,竟成了永别。
  赤卫军刚到的那几天,将士们都还处于长途跋涉的疲惫中,鏖战了三天才将陈国的军队抵挡在了边境线之外。休战期十分短暂,赤卫军刚刚休整好,便发现陈国的援军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陈国此次似乎是下着非要拿下十三城不可的决心。
  赵殊正在营帐内排兵布阵,一场鏖战,马上就要来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赵殊病倒了。
  起先苏仲安与孟知舟他们都没发现,赵殊在他们面前强撑了两日,掩饰了过去。直到第三日商议时,赵殊在他们面前直直地倒了下去。
  军医柳奂为赵殊把着脉,那微弱的心脉,令他神情凝重。再者,这混乱怪异的脉象,也令他十分不解。他努力地在脑中搜寻着会造成这种脉象的原因,忽的,他有些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此时赵殊幽幽转醒,有些虚弱地咳嗽了几声。
  “将军醒了!”孟知舟有些欣喜道。
  然而苏仲安还是有些愁眉不展,他忧虑地问着柳奂:“柳大夫可知将军患的是何疾?”
  “王爷,是中蛊了……”柳奂有些迟疑道。
  “中蛊?!”苏仲安震惊道。
  柳奂面露难色,望了望赵殊,小心翼翼道:“中的是那噬魂夺命的蛊……将军恐怕,时日无多了……”
  这下连向来乐观的孟知舟也变得面色惨白起来,望着赵殊颤声道:“到底是何人要害将军——!”
  赵殊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艰难地从榻上坐起来。
  苏仲安望了望柳奂,又有些不敢置信地望了望赵殊。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半点惊讶,好似……
  “将军早就知道了是嘛。”苏仲安声音沙哑,看着赵殊缓缓道。
  赵殊起身的动作顿了顿,低着头没有望向苏仲安的眼睛,像是默认了。
  苏仲安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明明知道了有人蓄意害他,还能如此冷静坦然。他看不懂了,他们的将军对敌人从不心慈手软,为何此时脸上竟浮现出一丝丝认命……认、命?
  一瞬间,一个恐怖的猜想从苏仲安脑子里冒了出来,顷刻便令他深信不疑。他崩溃地扯着嗓子一字一句道:“是……陛下。”
  赵殊抬起头错愕地望着苏仲安,半晌才低声道:“仲安多想了,此事与你们无关,莫要再问了。”
  赵殊说的每一个字,苏仲安都不相信。他们的陛下,还真是好样的。
  “我有些累了,你们都回去吧。”赵殊哑声道。
  赵殊病倒了的消息传得很快,不出一天,赤卫军上上下下便都知道了。大战一触即发,主帅却在此时病倒。一下子,赤卫军变得人心惶惶起来。而陈国大军的铁蹄,也不会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宣战的号角已经吹响,陈国第一大将于顽领着三十万大军压境而来。前方的战士已经殊死搏斗了五天五夜,可仍是节节败退。城门,都快守不住了。没了主心骨的军队,纵使再骁勇,也只是一盘散沙。
  第六日,赵殊唤了侍卫进来,用轻却坚定的声音说道:“把我的盔甲拿来。告诉将士们,本将的病,已经好了。”
  一听说赵殊要亲自上战场,孟知舟便心急火燎地往主帅营跑。
  “将军,此去万分凶险,您的身体怕是扛不住啊!”孟知舟苦口婆心道。
  “我心意已决,知舟你也不用再劝我了。”赵殊沉声道,他望着营帐外大越的大好河山,低声道,“大越的江山,我说什么也要守住。”
  赵殊上阵后,原本士气低迷的赤卫军一下子振作团结了起来。不出两日,便成功地将陈国的军队逼退到了五里开外。
  是夜,赵殊去各个营帐走了走,慰问了一下伤员。虽然此时军中的氛围仍是紧张,但相比起前几日,已是缓和的不少。许多将士脸上都挂着久违的笑,说着“定要叫陈国那些杂碎们有来无回”这样的豪言壮语。
  赵殊没有在将士们的营帐中待太久,他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了。他忍着痛苦回到了主帅营中,刚一进门,便咳出了一口鲜血。他拖不了太久了,这场仗必须速战速决。若是打成持久战,恐怕他会被耗死在这战场上。
  赵殊将宋副将召了过来,沉声道:“明日夜里,我们来个奇袭敌营。左翼八千人从青芜山脚下包抄过去,右翼八千人坐船只从洺河中游出发,在距离陈军驻扎点最近的河段上岸,来个出其不意。而宋副将你,则需要你带两万人绕到敌军后方,令他们插翅难逃。为了不让敌军发现,需要宋副将明日一早便带着将士们启程,绕一个大圈来掩人耳目。本将会带着两万人在正面战场先发制人,十万大军随后便到。各城中留两万人值守,以防不测。这次,本将要他们彻底求饶。”
  宋副将点了点头,却又有些犹疑道:“陈国再怎么说,也有将近四十万大军。尤其是那于顽手下的那三十万人,怕是不好对付。将军此次带着十五六万人前去,未免有些不稳当……”
  “我知你会有此顾虑。”赵殊低声道,“所以我需要此次打头阵的每个将士都做好血战到底的准备。一旦确定十三城没有危险,便立马从各城调一万五千人到主战场。”
  “末将明白了。”宋副将的这句话说得还是有些迟疑。
  赵殊笑了笑,说道:“于顽的那三十万人,你当真以为有三十万?至多二十三万罢了,对外号称是三十万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宋副将莫要灭自己威风。”
  宋副将闻言有些羞愧地垂下眼,沉声到:“将军教训得是!”
  赵殊出征的那个夜晚,月朗星稀,天地万物似乎都十分祥和。然而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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