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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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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中,赵锦清似乎听到了布料撕裂的声音。那柔美的嗓音带着几分尖利,他刚睁开眼,就看到赵渊将慕兰压在身下,二人推推搡搡着!
  他再怎么不清醒也看的出来赵渊在做什么!
  一时间,赵锦清脸色大变。
  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两人会在他的寝宫,只是摇摇晃晃的起身,随手拿起身边的茶杯,狠狠的朝着赵渊的头砸了过去。
  他的思维像平日一样的清晰,赵渊转过头来,他的头上已是一片鲜红。
  “陛下!?”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赵渊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醒来的男人。头上的似乎有什么流了下来,赵渊摸了一把,入目一片血红。
  慕兰软倒了身子,眼里淌出几滴眼泪:“陛下……”
  赵锦清一时心痛如绞。
  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少年王爷,赵锦清努力站直身体,眉毛拧成了一团:“赵渊,不想死,就给朕滚出去!”
  赵渊愤恨的望了他一眼,气急败坏的走了。
  那背影走了很久,赵锦清才反应过来,刚醒的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此时此刻他浑身发软,几乎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可是他不能倒下,慕兰还在这里。她的脸色那么绝望,绝望的让他心虚。
  不管他喜不喜欢慕兰,眼前的人都是陪他三年的妻子。
  “对不起。”他将慕兰抱入怀中,感觉到自己的衣袖微微沁湿。
  那轻轻抽噎的声音,没来由的让赵锦清生出心烦意乱的情绪。
  “娘娘?!这是怎么回事?”高顺突然闯了进来,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表情有些愕然。
  赵锦清冷淡的瞟了他一眼,高顺立刻看出了其中的警告,退了出去。
  一室寂静。
  “慕兰。”
  赵锦清缓缓抬起头来,望着雕木柱子的眼睛有些模糊。“是朕的错,朕太自信了,却没有护好你。你……”
  如果不是他,慕兰怎么会差点被赵渊……
  他的话被埋在了喉咙里,慕兰湿润的眼睛与他交汇着,柔软的唇瓣捂住了他未出口的话。赵锦清与她对视着,那双眼睛里满满都是失望和绝望,仿佛失去了火焰的木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似乎听到了遥远的声音说:“太后娘娘驾到。”
  赵锦清松开了手,两个人都是一阵沉默。慕兰刚替他穿好外袍,门就开了。
  孝慈太后默然看着赵锦清,似乎对于这里奇怪的场景并不意外。
  “陛下,你终于醒了。”
  赵锦清点了点头。
  “听说你今日又未去上朝?”孝慈太后平缓的声音不疾不徐:“国事繁忙,陛下切不要耽于儿女情长。”
  赵锦清沉默的看着她,他也解释不清,如果不是儿女情长,那他为何……
  为什么看到慕兰那样伤心的表情,他也会心痛呢?
  为什么看到赵渊强迫慕兰,他会感到彻骨的愤怒?
  他到底是怎么看她的?
  慕兰于他而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赵锦清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有保护好她的责任……
  “对了,明日,各家的秀女会入宫来。”孝慈太后顿了顿,“挑个时辰,陛下也去看看吧。”
  赵锦清默默叹了口气,“母后,明日朕不会选秀!”
  “你说什么!”
  赵锦清只好抬起头,与她对视:“朕不会选秀。”
  “咳咳……你是想气死我吗?”孝慈太后瞪着眼睛,她无法想象,这个从来唯她的命令是从的儿子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赵锦清勉力起身,跪在了孝慈太后身前。昏暗的宫殿里,他的身影就像一片单薄的纸片。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母后,朕以后不会再纳妃。如果真有后宫,这里也只会有兰妃一人。”
  “清儿,你可曾为江山社稷想过。天下,还要赵氏族人来继承!”孝慈太后颤声道:“专宠祸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锦清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朕不想后宫之中,再有如同母亲一样的女子。”
  “……”
  他不希望,在这深宫中,有更多的人像她母亲一样,为了圣宠勾心斗角……
  更不希望,自己的无心伤害了像慕兰这样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不是BG文!


第16章 第十六章
  孝慈太后退后一步,如同看着怪物一般看着赵锦清!
  常侍在孝慈太后身边的李嬷嬷赶紧扶了上去,哀怨道:“陛下,您到底知不知道,太后一心都是为了您好!”
  赵锦清垂下头去,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为了他,所以把他推上了他根本不想要的皇位……
  也是为了他,让他娶了慕兰为妃,又让他送走了赵渊……
  如今为了他,他要繁荣后宫,纳来一些可怜的女子,让她们为自己生下子嗣?
  “朕心意已决,高公公,送母后回宫。”赵锦清低声道。他不想面对那如同看着陌生人般的眼睛,也不想违心的娶来那些他根本不可能爱上的女人!
  “你是在赶我走!”孝慈太后猛烈地咳嗽起来,眼睛冷冷地盯着他:“皇帝,你的翅膀长硬了!”
  ……
  赵锦清转过身去,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却带了一丝轻颤:“母后,您回去吧。国事繁忙,皇儿不能远送。”
  孝慈太后冷冷看了赵锦清半晌,方才冷笑一声,转身出门而去。
  砰得一声,门被大力打开,随后归于沉默。
  偌大的寝宫又恢复了寂静,空荡荡的房子如同赵锦清此刻的心情。他的心思百转千回:如今的慕兰,不也是被他所害?可是,不论他喜不喜欢,容逍也不会让他做那个宠幸后宫的帝王。
  这个皇宫之中,根本没给他半点选择的机会。他只能用自己的理智来约束行为,绝不可能让任何感性的情怀束缚他的心。
  慕兰扑进了他的怀中,“陛下!其实慕兰并不在意您有多少妃子,只要您的心在慕兰的心上,我便无怨无悔……”
  她的声音被打断了:“慕兰,朕送你出宫吧。”
  一双沉静的眸子对上了慕兰的脸。
  “朕会为你改名,也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只要朕还是皇帝,朕在一日,定会护你一日平安。”
  “如果,慕兰不愿意出宫呢?”慕兰仰头看着他。
  赵锦清推开了她,敛眉道:“那朕就昭告天下,后妃无德,与王弟私通。到时候,朕会将你送入尼姑庵,没有诏令,不得回宫。”
  慕兰咬着唇,似乎要将它咬破,她挣扎着说:“陛下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肯承认!难道,定南王就那么重要吗?”
  赵锦清心中一恸,低声道:“朕不喜欢你,也不想与任何女人有任何关系。你觉得朕是被容逍胁迫的?你太天真了,朕若不愿意,又怎会委身人下。容逍,是朕遇见过最喜欢的人。所以,对你来说,离开皇宫是最好的选择。”
  “……”
  慕兰没有说话,一双秀水般的眸子里满是水波。
  赵锦清挥了挥袖子,疲倦道:“下去吧。兰妃,想清楚,告诉朕你的选择。”他僵硬的转过身去,手臂处猛然传来了刺骨的疼痛。
  “是。”慕兰默然半晌,缓缓的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她穿着胡人的靴子,噔噔的声音踩在地上,如同绝望的鼓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藏锋出现在了寝殿之中。赵锦清转头看了他一眼,只听藏锋道:“陛下,臂上的伤裂开了。”
  “朕睡了多久?”赵锦清问道。
  藏锋无奈:“三天。”
  “你们做了什么?”他语调虽是不疾不徐的,可是表情出卖了他的紧张。“这个时候,我们的计划是不能有任何意外的。”
  藏锋只好一五一十的回答:“高公公以身体不适替您推了早朝,接着又请来了宁王,骗过了容逍。”
  赵锦清嗯了一声,“是吗?他很聪明,只是聪明的有些过头了。”
  藏锋默默叹了口气:“幸亏陛下早有先见之明。高公公果然和宁王勾结在一起,只不过,这一次您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赵锦清笑了笑,苍白的眼里带了一丝冬寒:“朕的苦肉计,不过是一道小小的点心罢了。”他顿了顿,恨声道:“若是朕没有醒来,他就让赵渊强了慕兰吗?他的忠心,真是可怕。”
  藏锋不能否认这一点,但是……
  “陛下,您的伤口裂开了。让微臣替你包扎吧。”
  鲜血有些狰狞的沾染着白色布卷,藏锋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赵锦清这才僵硬的将目光移到了手上,将手臂递了过去。
  昏暗的光线下,藏锋根本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表情。只能听到低微的抽气声。
  赵锦清自小养尊处优,离刀枪棍棒总是很远。被人锦衣玉食的伺候着,这一点点伤口已经疼的他说不出话来。刚才说起事情来还好些,此时此刻,崩在头上的弦一断,赵锦清全身半点力气也无了。
  “从今天起,慕兰会是你的妹妹。给她找一户远离京城的好人家,再也不要回京。”良久,赵锦清才下定决心。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将慕兰留在身边了。
  藏锋了然的点了点头:“是。臣定会照顾好她。陛下不用担心。”
  黑暗的窗棂外,似乎有什么的蠢蠢欲动着。
  赵锦清低声问了一句:“你混进定南王府了吗?”
  藏锋点了点头。


第17章 第十七章
  夜雨急骤,赵锦清原本已经睡下的心随着外面的惊雷声声震动着,一闭上眼就是慕兰那一双带泪的眼睛。
  慕兰……
  我该拿你怎么办?
  正当他心乱如麻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只听守门的小五低声道:“王爷,你怎么又来了?陛下已经睡了。”
  赵锦清一惊,他没什么心力和容逍纠缠,那夜之后,他也不想再见到容逍。他的身边早有了新欢,又来找他做什么?还是在他的心里,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倌吗?
  “听说,陛下今日醒了?”容逍说。
  小五道:“是啊,兰妃娘娘守了一天人就醒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赵锦清赶紧闭上了眼,装作酣睡的模样,藏在被子里的身体微微僵硬。良久没有听到声音,赵锦清就感到一双温热而粗糙的手伸入了被子,握住了他的手。那双手坚实有力,传递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和坚持,赵锦清心头一酸,居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容逍蹲坐在他的身边,赵锦清只能感到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似是看出了他的假寐,容逍笑了笑:“陛下,你真是个孩子。”
  赵锦清皱了皱眉,猝不及防间,他感到额头处传来一片温热。容逍笑了笑,低声道:“你爱上我了,陛下。这场游戏,你又输了,不是吗?”
  低沉的声线沿着赵锦清的头骨传入了他的耳中。
  赵锦清没来由就想到自己在上元时看到的场景,他身子一翻,转过头去。“朕不想见你。”
  容逍笑了笑,“陛下不信我的诚意?”
  赵锦清心头一跳,一个声音在心底不停的说:赵锦清,你被容逍害得还不够惨吗?
  他改变了你的人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恶魔!更何况,他的身边总有无数的人,你只不过是其中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而已。
  赵锦清避而不答,“容逍,你想过吗,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什么什么?陛下,你该自称‘朕’才是。”容逍有些惊讶,挑着眉看向他。
  一幅幅画面交替着在脑海里浮现着,定格在昏暗的花灯下。那张脸那么清晰,容逍露出那么温柔的笑脸少年拥吻着,而他只能看着,甚至连表示都不能有。他突然意识到,那一刻自己复杂的情绪是什么。
  是失望,是怨恨,还有……嫉妒。
  呵呵,尊贵如帝王,居然会嫉妒一个小倌!
  赵锦清起身,一双眸子如同两只闪亮的黑曜石,直直的与容逍对视着。这一次,他没有躲避容逍的眼睛,他也不想再躲避。赵锦清竭尽全力,一字一句道:“容逍,你眼里的我,究竟是什么?如果最开始不是我去找你,如果是王兄,如果是二哥,如果是赵渊……”
  容逍沉声打断了他的话:“陛下,你错了。最开始找我的并不是你!”
  他淡淡道:“我选择你,不过是因为你是第一个求我的。”
  赵锦清心中一痛,颤声道:“是你逼我的!”
  “就算我逼了你,那又如何?”容逍冷酷的笑了:“陛下,你别忘了,追究过程根本毫无意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你不想当皇帝,只要我一句话,你也必须呆在这里。别忘了,你的命,你母后的命,都捏在我的手里。”
  赵锦清怔怔的看着这个人,有什么东西碎裂着,一瓣一瓣的发出可怖的声响。在这样的幽深恐惧之中,赵锦清深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道:“朕知道了。”
  他原本就不该有任何期待,至于那些问话也根本毫无意义。容逍眼中的他,甚至只是一个笑话。然而对于这个人所给予的东西,无论好的坏的,他居然只能接受。
  当你明白,那个曾经占据你心头一据之地的人根本未曾动过感情;
  当你明白,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可悲的交易与游戏;
  当你明白,你是一只老鼠,却要爱上一只猫。
  还能说什么呢?
  赵锦清的心一抽一抽的痛着,脸上却渐渐失去了表情:“朕明白了。”
  容逍讥讽的笑了,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赵锦清的脖子:“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娘当年淹死的那个秀女,她是我私定终身的妻子!”他恶狠狠的掐着赵锦清,赵锦清几乎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的渐渐通红。只听容逍低声在他耳边道:“如果你没有来找我,或许,我也不会想到要和你做这个游戏。可是,你既然开始了,那就休想停下来!”
  赵锦清如同坠入深海的鱼,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吞噬着他,赵锦清挥舞着手臂,此时,疼痛居然也成了一种纾解的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在赵锦清觉得自己就要被憋死的时候,容逍松开了手。“陛下,你应该谢谢自己。”他顿了顿,凉凉的说:“我从来不杀自己的枕边人。”
  赵锦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突然涌入的空气刺激着他,那种濒死想要求生的感觉耗尽了赵锦清所有的力量。
  容逍转身,黑暗的宫殿里锦衣男子走得飞快。他砰得踢开了门,那身影冷酷决绝,没有半点犹豫和疼惜。赵锦清咳了很久,方才抬起头,阴影之中,缓缓走出一个暗色的身影。
  藏锋小心地关上了门,阻隔了外面的风雨,跪倒在地道:“陛下,下一次,让臣出手吧。再这样下去,您……”
  “不用了。”赵锦清紧紧的握住了拳,轻声道:“你不能轻举妄动,记住你的使命,恢复你南疆的身份,好好呆在定南王府。这段时间,你都不能轻易出现在这里,尤其是小五面前。
  ”
  “可高顺……”
  藏锋皱了皱眉,这个和宁王勾结在一起的太监总管,总是一个□□。
  赵锦清淡淡道:“他是父皇留下来的人,不会当真出卖我。何况,还有很多事,我要借他的嘴告诉赵渊。”
  “是……”
  这一次,藏锋说得很犹豫。
  藏锋退出很久,赵锦清方才低声笑了起来。
  这皇宫于他,早已没了半点留恋。而他自己,也渐已成为了一个空壳了。
  何时,才是解脱的时刻呢。
  这厢,朝堂之争渐渐趋于白热化,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棘手。就连容逍和赵渊这两个下棋的,都突然意识到,这一局注定是死局了。
  不死,不休。


第18章 第十八章
  咚……咚……
  京城以西,善业寺响起了晨钟。与此同时,层层的宫门中央,大殿里一片肃穆。淅沥沥的雨声中,宁王赵渊躬身向前。
  “陛下,江宁连夜上来急报,数日暴雨,已成洪流,淹没良田千亩,数万灾民流离失所!”说话间,赵渊已递上了奏折。
  赵锦清望着一字一顿的奏折,面色越来越凝重。多年以来,江宁一直都在发大水。他前年就想到了今日,特意派了钱粮翻修河堤。当时为了鼓励官员,他还特意嘉奖了江宁知州。可是,不过短短两年时间,暴雨便冲毁了河堤。与其说是天灾,还不如说是人祸!
  然而此刻,他来不及追究其中的门道,当务之急,还是安置灾民,治理河水。赵锦清看向各方臣子,心下不由默然叹了口气:这半年来,赵渊在章太麟的帮助下笼络了一干老臣,其中还有当年他的支持者,与容逍的争斗更是势同水火。赵渊说完便负手而立,不再言语;而容逍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锦清深深的看了二人一眼,握着裤子的手渐渐发力。当此之时,这两个人还在明里暗里的争斗。他默然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左丞相苏韦:“苏韦,你说,该怎么办?”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应有国库拨银,治理灾情!”苏韦被赵锦清的点名吓了一跳,急忙道。
  这句话说完,赵渊就笑了。“苏大人,依你之见,国库应该拨多少灾银呢?”
  苏韦道:“三百万两足以。”
  “这正是臣弟想要禀报的。”赵渊嘴角带出一丝诡谲的笑意:“刚才臣弟已派手下去国库清点银两,国库之中,实有白银一百三十万两,黄金十万锭。”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立时传出了低低的抽气声。赵锦清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果然,国库已如此空虚,就连赈灾的银钱也筹措不出……
  “谁来给朕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成,你给朕来说说,国库如此,你为何不早些禀报?”赵锦清抬起头,锐利的眼睛望着王成。
  王成有些犹豫地看了容逍一眼,表情有些瑟缩。赵锦清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果然,整件事和容逍脱不开关系!
  “陛下,臣刚到任时,国库就已经如此了。”王成咽了口唾沫,“吏治腐败,众位官员从国库借贷银两,只为满足一己之私……陛下,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长年累月的风气之过!”
  赵锦清暗暗替他叫了个好,这王成果然巧舌如簧,这么几句话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长年累月的风气,官员借贷,他现在又该如何追究这长年累月的风气?解决官员借贷之事?
  只听一道朗声,“陛下,臣以为,现在追究国库的问题没有丝毫意义。更重要的是,安置灾民,解决灾情。宁王为人机敏,臣以为,他是解决此次灾情的不二人选。”
  “那定南王认为,这银钱之事又该如何解决?”赵渊笑了笑:“陛下,容大人是街头巷尾儿童引歌传唱的贤王,为人又向来一呼百应。臣弟认为,若由容大人出面,灾银可筹。”
  “陛下,臣有话说。”苏韦起身,“宁王说了这么久,难道不是在逃避责任吗?”
  “苏大人,你这话可就错了。选材之要在于任人唯贤,若说贤字,容大人难道不是当朝第一人吗?宁王并不是逃脱责任,而是推举贤能啊!此等风度,苏大人怎能如此污蔑呢?”
  一时间,众官谈论不断,两边推托着责任,若不是顾及着赵锦清,只怕都要在朝堂上打起来了。
  容逍和赵渊倒是一派淡然,均是一副毫不在乎的神色。
  赵锦清沉默的看着渐渐沸腾的大殿,这种没有意义的混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容逍根基较深,而赵渊在朝则浅。若是平日,他倒也几分心思观战,然而只要想到那些受苦的百姓,他又怎能如同这些冷血的官员,坐视生灵涂炭?
  他紧紧握着衣角,啪得一声,将奏折扔在地上。赵锦清起身,冷淡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国将不国,朝将不朝。诸民受苦,你们又在做什么?”
  “传下去,邻近的嘉林、徐州二省先将库存的钱粮拨去。容逍去江宁监管治水,赵渊筹集灾银。此次事了,再来追究国库之事!”赵锦清的目光循着二人转了两圈,转身拂袖而去。
  高顺急忙跟了上去,淅沥沥的雨声中,一道“退朝”划破天际。
  赵锦清回到宫中,心头尚还有些愤愤不平。他提着笔在一旁坐了良久,心头思绪繁杂,居然连写些什么也不知道。刚放下笔,就听到高顺在门外说:“陛下,太医王林求见。”
  赵锦清这才抬了头,轻声道:“让他进来。”


第19章 第十九章
  天色昏暗,雨越下越大了。赵锦清想到此处,心中烦闷不已。然而眼下,让他烦心的事却不止这一件。自从半年前,他叛逆的拂了孝慈太后的选新人入宫的要求,孝慈太后的身体便每况愈下。半年来,咳疾未曾好转,反而一日日的加重了。
  他不是没有去见母亲,只可惜每次都被是狼狈回来。半年来,每次拜见,李嬷嬷只有一句:“陛下,太后休息了。”
  赵锦清知道,孝慈太后在生气。
  她在等他低头纳妃。然而,这是赵锦清不愿接受的让步!
  他和孝慈太后的联系,竟然是靠太医院的王林来维系的。
  “参见陛下。”王林是太医院的老人,看到赵锦清,他急忙作了个揖。
  赵锦清努力冲他笑了笑,声音带了一丝暗沉:“母后怎么样?”
  王林摇了摇头,“恐怕是药石罔效了。”说话间,只听一道惊雷,轰隆隆的掩盖了王林的声音。
  “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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