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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庭月-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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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啊……”男子感概,“我怎么觉得似乎只有两天呢?”
“司澈……”
“千瞳,够了,真的够了。”男子舒了口气。
“司澈……”女子开口。
“千瞳,你知道,他放我走的时候说过什么吗?”镜司澈言语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兴奋。
……
“他说,千瞳,你只道他狠,但是,最狠的,其实是你!他虽不停伤你心,但是,只有你,最懂他的软弱,平生只有一击,却是致命的!”
……女子安静地坐着,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指,证明着这一切的真实。
“所以,他得到那个位子又怎么样呢?他仍然输了,他得到了天下,得到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可是,却得不到你!”
……
“而我,咳咳,”男子轻笑,“我虽然有你陪伴在侧,可是我知道,我有的,只是你的怜悯与同情,你的心,终究不属于我。所以,我们都输了。”
“不,”女子握了男子的手,也许曾几何时,这双手一直是温暖而干燥的,而现在,这双手,却时时需要温暖,“我没有怜悯和同情你。”
“千瞳,”冰冷的手覆上她的,“谢谢你,虽然你不爱我,但是,咳咳,你为了救我,不惜离开他,我心里,咳咳,已经觉得足够了。”
“司澈,你今天怎么了,”女子似是强颜欢笑,试图转移话题,“有什么话,等看完日出,我们回家再说。”
“不,”镜司澈坚持,“让我说罢,千瞳,有些事,咳咳,最终都是要说的。其实当时,他本来是要下毒给我,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那毒,是我,咳咳,买通了送药的太监,带进来服下的。咳咳,他拿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我,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所以,我用我的命,挑拨了你们,咳咳,让你误会了他两年。但是,我不后悔,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千瞳,咳咳,你如果要恨我,就恨吧!”
船舱陷入了安静,女子沉默不语。
镜司澈陷入疑惑:“你,不生气么?”
女子轻叹,握住他的手更紧了:“其实,我服药假死醒来之时,便知道了。”
“你知道?”男子猛然坐起,气息不稳,脸上一抹病态的红。
女子点头:“当初师娘炼那三日醉时,特意另留下一粒,却未同众人说过,直到临走那日交给我,我本想用它来救你,可是后来,我气不过他毒害于你,便以死伤他,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瞬间明白了很多东西,包括他的苦心和无奈,是!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诈死骗他,以此胁迫他放我走,为什么这么做?”男子目光急切,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因为,这是他欠你的,他不愿还,我便来替他还。”女子微微一笑,说得理所当然。
男子似乎松了口气,苦涩却攀上眉梢:“谢谢你,谢谢你肯告诉我实话。”
言毕,他抬眼向舱外看去:“你看,太阳出来了。”
女子随着他看去:“是啊,又是新的一天!”〖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
“千瞳,”男子喃喃开口,似梦呓一般,“我想再听,那一曲,《凤求凰》,你吹给我听,可好?”
女子沉默了许久:“好。”
悠扬曲声从船舱中荡漾开来,激起湖面层层涟漪,宛若仙音妙乐,却莫名听得人凄凄而伤。
男子在笛声中扬起一个笑容,那样的欣慰满足,霎那间竟比那初生的红日更夺人心魄。
“两年了,我知道,你一直想着他,回去吧,回去找他……”话未说完,人已无声。
笛声猛一个颤音,却马上恢复如常。
那曲,声声竟是催人泪下,只见那白衣女子低眉垂首,一滴清泪落下,打在笛上,漾起一声幽绵。
辰济二年,冬。
京都。
太医在寝殿穿梭不断,一个个皆是一脸焦急之色。
流殇云甫一进殿便闻得一股浓郁的药香气,下意识摇了摇头,向迎面而来的靳洪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靳洪见是流殇云,低头叹息一声:“太医说,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是不好了,榜文虽发,前来的人也不少,可都是束手无策。”
流殇云想了想,抬脚进去殿中。
詹台玦衡躺在榻上,紧闭双眼,若不是能看到胸口微微的起伏,根本不知他还活着。
流殇云不由想起他们并肩作战的日子,无论受了多重的伤,他都可以化险为夷地挺过来,可是这次……
还有那个人,难道她没有看到榜文吗?难道她要眼睁睁看着他因她而死吗?
“临昭,你来了。”不知什么时候,詹台玦衡醒来,虚弱一笑道。
流殇云忙回过神来点头:“是。”
詹台玦衡又喘息一阵,才缓缓道:“最近朝堂可有什么大事?小十二可应付得来?”
“回皇上,并无大事,承王殿下处事果决干练,很受朝臣钦佩拥戴。”
詹台玦衡点了点头:“她生前最喜欢小十二,可见没有看错人,”说到这里,他眼里黯然,“临昭,小十二虽然聪明,却少了些经验,他一向敬重你,你以后,要多多指点协助他。”
“皇上何出此言,承王大可由您病愈之后亲自教导。”流殇云心里一沉,忙道。
詹台玦衡摇了摇头:“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你也莫要安慰我了。”
流殇云还想再劝,便听詹台玦衡喃喃自语道:“两年了,我在这世上独独多活了两年,现在,也该去找她了。”
“皇上,其实……”
“临昭,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詹台玦衡打断他。
流殇云只能起身:“那皇上好好养病,臣,告退了。”
出得宫去,流殇云打定了主意,一进府门便对詹台晋道:“帮我铺纸研墨,皇上病重,我要上书承王告假前去寻访名医。”
“大人,”詹台晋却拦下他,递上一封书信,“方才有人送来,说是要老奴亲手交给您。”
满怀疑惑接过展开,方一入目便怔在原处,越向下看便越化作狂喜。
“晋叔,送信的是谁?”
詹台晋不由疑惑,很久没有看到自家主人如此高兴:“是一名小厮,将信交给老奴便离开了,只说在与大人第一次相见之处等待,大人阅信自知,诶大人……”
不待说完,流殇云转身便跑。
一路飞奔,终是在一处停下。
那一栋古朴的建筑,却承载了无数文人士子的梦。
唯有那“栖凤楼”三字,历久弥新。
这几日总是昏昏沉沉,梦里梦外竟分不甚清明,詹台玦衡心中却是释然:终是到了这个时候罢。
“皇上,丞相大人求见。”靳洪的声音响起。
也好,是该把有些事情,交代一下了。
“让他进来吧!”
“是。”靳洪远去,而后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参见皇上!臣府上近日来了一位名医,医术高明,臣便请他进了宫来给皇上诊治。”
不知道是否听错,竟觉得流殇云的声音有几分欣然。
“爱卿不必费心了,朕的病,朕心里清楚,再多的名医,也是徒劳。”
“皇上,臣已将人带进宫来,皇上为何不肯见过之后再做定夺呢?”流殇云坚持道。
“既然爱卿一片苦心,那就宣他一见罢。”见一见,也好让流殇云彻底死了这份心。
“是。”流殇云起身,而后似乎整个殿中的人随之一起离去。
疑惑之间,便听到脚步声轻轻,倒不似男子。
而后,便是一阵熟悉的气息,虽然两年都未曾感受,但是乍一出现,依旧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来。
仿佛她正盈盈走来一般。
可是这样的梦,他两年之内已经做过了无数次。
脚步似乎停下,只剩下一片沉寂。
“听说你种出了能越秋冬的杜鹃,我特意回来看看。”悦然一声,天籁入耳。
只是,却没了梦中的飘渺平淡。
詹台玦衡脑海中一个闪回,猛然睁大了双眼。
“辰济三年三月初七,睿靖帝驾崩,旨立弟承王镜司昱即位,是为历轩帝。帝即位便拜夜之默为太傅,在位五十一年,励精图治,民生兴然。”
南地,水乡。
晚,上元灯节。
石桥之上,一名紫衫男子拥着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静静而立,仿若如画一般。
男子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面容虽冷,但看向身旁那女子的时候,眼底却是一片温柔。
女子一身白衣,翩翩若雪,肤若脂玉,眼似琼霞,虽不是极美,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别是一番高洁清雅,站在那男子身旁,竟丝毫没有被夺去半分光华,反而互相映衬,美不胜收。
“放弃了天下,你可后悔?”女子侧脸笑问。
男子回望过去,亦是轻挑唇角:“我何时曾放弃过天下了?”
而后,趁女子愣住的瞬间,伸手握住她:“你便是我的天下。”
女子的脸在漫天烟花之下悄然绽放,灿烂更甚星火:“还记得那年的那只河灯吗?你不是问过我许的什么愿吗?”
男子闻言,侧身相候。
“人间处处是真情。”
正文完。
番外
镜司羽
“走!”随着这一声响彻大殿,房梁便狠狠砸下,三人的身影被层层火海阻隔在眼前。
“二哥!”镜司澈撕裂般的声音仿佛掀翻了整个房顶,直上九霄,穿透灼热的红光。
镜司羽强撑起来,站在烈火之中,看着他们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眼前。
“七弟,剩下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镜司羽叹息一声,像是释放出了多年的疲倦,然而在他心中,欣慰之余,却隐隐有些失落。
可是,为什么要失落呢?
明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习惯性地抬起头,想要寻找漫天的星光。
然而眼前只有烧得正胜的房梁。
也许,是在害怕罢。
怀若,我是否还能见到你?
而你,是否还愿意再见到我?
身边的空气越来越滚烫,镜司羽在等待中开始回味过去的时光。
初见时她明媚的神色,那一夜她苦涩的泪水,临死时她幸福的笑容,一点一滴,纷至沓来。
他为了她最后的一丝牵挂,被思念煎熬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可以放下尘世的一切,去寻找他生而未得的幸福了。
怀若,你的儿子,终有一天会站在珺月最高的位子上,你在天之灵,可看到了?
而我……选择自私一次。
只因为我太过思念你。
灼痛感一点一点开始蚕食他,他知道,是时候了。
他抽出匕首,对准左边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尖锐的刺痛,鲜血喷涌而出,溅湿了红色的衣衫。
他缓缓倒下,大口喘气。
有人说,如果刺得方位准确,下手果断,那么生命不会马上死去。
还有人说过,人在死之前,会见到这一生,最爱的人。
怀若,可不可以让我再见到你,在我活着的时候?
生命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中等待着。
渐渐地,镜司羽觉得自己眼前开始模糊,身体也开始变轻。
而眼前,仍旧是一片灼热的火红。
为什么,为什么?
镜司羽在心里默默嘶吼道。
终于,火光似乎褪去,有人慢慢走近。
“怀……若。”嘴唇开合,镜司羽无声地说道,拼命张大了眼,想要看得清楚些。
人影逐渐靠近,然而面目依旧是模糊。
“羽。”耳边传来一声轻唤,正是多少个午夜梦回时出现的声音。
这一刻,他等待了太久,所以当下,镜司羽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他用尽全力伸出手,凭着感觉找到眼前女子的脸,细细描摹:“怀若,为什么,为什么我看不清楚你?”
“羽,你还记得我的样子吗?”
“当然记得!你的样子,我一直隽刻在脑海中,一直不敢忘记!”这么说着,镜司羽开始拼命回忆印象中的女子,可是奇怪的是,明明回忆得起她的每一个细节,可是却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将它们拼凑起一个整体。
“不会的,不会的!”镜司羽开始惶急,“怎么会这样?”
“羽,你记不起我的样子了,是么?”素怀若的声音,悠远而飘渺。
“不!我记得,我一定记得!”镜司羽一面说着,一面不放弃回忆。
影子摇了摇头:“没用的,羽。”
“怀若,你信我,我没有忘记你!”镜司羽怕眼前的人因生气而消失,急急寻找着她的手。
“你以为刻骨铭心,然而却早已云淡风轻。羽,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让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清自己。”
镜司羽顿住,看向眼前的人,一脸迷茫。
“羽,你曾经那样地爱我,甚至直到今日,可是,我们都不得不承认,我的离去,给了另一个人机会,让她在悄无声息中,占据了你生命的一部分。”幽幽叹息,掩不住伤心落寞。
镜司羽脑中一空,却隐隐想到一个人,一个不该在此刻出现的人。
“怀若,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知道吗?我爱你,一直都是,未曾改变,我苟延残喘到今天,我忍受着镜司澈的冷漠愤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高声辩解道,却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羽,你爱我,可你也爱她,你爱我,是因为你习惯爱我,你爱她,是因为你真的爱她。”平静的语调,毫无质疑的余地。
“怀若,我不明白。”
“也许,此时此刻,你想见到的人,不仅仅是我而已。”声音逐渐变小。
“怀若!”镜司羽狠狠闭了眼,再睁开时,手仍旧停留在眼前女子的脸上。
可是,原本模糊的素怀若,不知何时,已经变作了夙嫣,如此清晰的夙嫣。
她微微笑着,美目中尽是满足。
镜司羽像是触电一般,想要将手收回,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他突然想到了很多以前被自己刻意忘记的事。
秋千上,她欢乐的笑容,宛若当初的素怀若。
所以,当她落下时,才会鬼使神差地上前将她接着。
不得不承认,她很美,至少在他见过的女子中,没有人能比得上她,可是那又怎样?
她不是她。
所以他恼怒,他觉得她亵渎了这个仅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再见她时,一眼便认出了她来,却下意识不愿意承认。
后来,她来到了自己身边。
一早就知道她的到来不单纯,所以一直对她若即若离。
而她,似乎也谨守着本分,从来不对自己多做要求,他宠爱她,她坦然处之,他冷落她,她也不见伤感。
久而久之,这样的她,让他有些生气。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做一个称职的细作,对自己趋于逢迎,百般讨好?!
尤其是在争吵之后,她竟然可以一如以往,而自己却要忍受内心的挣扎?!
还有严俞橙对她的欺负,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在等,在等她来求他。
他想让她明白,她离不开他。
可是她最终让他失望了。
正月十五的那晚,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她说那样绝情的话,甚至在话一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
镜司羽,你只是对她内疚罢了。他这么对自己说。
可是,他从来不是会对谁感到内疚的人,为什么偏偏要对她?
夙嫣,夙嫣。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心中泛上一股久违的暖意。
火舌灵巧地蔓延上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它们在肆无忌惮地侵吞着自己。
只有眼前的女子,依旧巧笑嫣然。
在她的注视下,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
还有人说过,人在死之前,会见到这一生,最爱的人。
☆、镜司昱 (1025字)
嘉迩二年,秋。
镜司昱站在承央殿台上,抬眼看着头顶那一方天空。
每当他烦恼的时候,便会来到这里,回忆起以前的日子。
他总会想起她,想起她巧笑嫣然的样子,眉头轻皱的样子,满怀心事的样子……
尤其在母后提起,要为他选后之后,他的脑海中便时时出现她。
她是除了母后之外,他最尊敬的女子。
她聪明,坚强,但她也纯净,脆弱。
他一直在努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保护她。
可是后来才明白,能够保护她的人,永远也不会是他。
以前,他不明白,当他明白了,才知道自己终究是错过了。
身后脚步声响起。
“皇上,待选秀女已经在殿上等候,太后娘娘请您前去。”
重重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儿臣见过母后。”
“皇上快些平身罢,本宫今日特意请了太傅前来一同,定要为皇上觅得贤后。”
“多谢母后。”躬身一礼道,“太尉大人。”
“参见皇上。”太尉亦是笑着。
那是她的兄长,因着她的缘故,总是多了几分亲近。
“臣女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莺莺燕燕,袅袅娜娜。
“平身吧!”淡淡说道。
身旁太监打开名册,秀女逐一见礼。
相比太后与太傅,他实在是提不起一丝情绪,只能勉强应付一两句话。
“工部侍郎黎永修之女,黎诗璐上前觐见!”
“臣女黎氏诗璐,拜见吾皇。”柔和的声音回旋在大殿上空,却令在场三人一怔。
仿佛有人敲中了心中隐藏的那一点,镜司昱正眼看去,只见眼前女子一身粉衫,在众多秀女之中并不打眼,肤色皙白,尤其是那一双眼,像是有生命一般,灵动聪慧。
像极了某一个人。
余光见身侧两人,亦是交换了一个讶异的神色。
一阵沉默,镜司昱不自觉开口,却是没头没脑的一句:“你可会吹笛?”
“回皇上,略有涉猎。”
“拿支笛来!”眼看着那女子,“你且吹奏一曲。”
“是。”
悠悠曲声响起。
微微睨了眼,自七皇兄和她离去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能奏出一曲绝妙。
虽是不及,却仍然难得。
一曲终了,女子复而跪下:“臣女献丑了。”
睁开双眼,嘴角微微漾起一丝笑意。
“嘉迩二年,历轩帝迎工部侍郎黎永修之女黎诗璐,册封正宫皇后,情之甚笃。”
夙嫣外篇 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 (2192字)
我的出生,伴随着一场突如其来的鹅毛大雪。
虽是在南国,可是在冬天里,这样的雪也是百年难遇的。
我出生那年,似乎整个世间都经历着各自的灾难腥风。
珺月皇帝莫名驾崩,为争皇位,兄弟反目,江山易主。
蒙古四大部落分崩离析,开始数十年混战。
越氏内部叛乱不停,自顾不暇。
而吴诏,我的国家,则经历了漫长的鼠疫恐慌,尸横遍野,民不聊生。
所以,有人说我,是天生的灾星,覆国的祸水。
我那笃信鬼神的父王深信不疑,于是,当我还在襁褓的时候,便急急将我送到了珺月王朝的细作手中。
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给我取。
从小到大,每一天,我都在不停的训练之中度过,我不仅要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要学习礼仪教养,甚至还有传递信息、暗杀格斗的暗人技能。
我的父王,要把我训练成细作,助他开拓疆土。
他们知道我是谁,却似乎都忘记了我是谁,只是唤我做阿离。
阿离,少小离家,却不知道能不能回。
久而久之,连我自己也都忘记了。
可是,我却难以忘记我被送来珺月的原因,所有人都说我是祸水,是灾星,所以,我,堂堂吴诏的公主,只能背井离乡,过着不见天日的暗人生活。
我努力训练,因为我愿意相信,只要我帮助父王完成他的大业,父王就会接我回吴诏,我依旧是吴诏国尊贵的公主。
可是,一切不过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有一天,我正在训练隐藏术,却无意撞见吴诏混入珺月的使者。
他带来了父王的旨意,却让我万念俱灰。
“将公主送入宫中,以图后计,无论成败,不留活口!”
我一直蹲在暗处,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一片空白,甚至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待回过神来想要离开,才发现双腿早已蹲麻。
于是,我将头埋在膝间,任眼泪无声地流下。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流泪,即使训练再苦再累,我也只是咬咬牙,从来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可是这次,我却终是没能忍住,因为我听见自己的心脏滴血的声音,滴滴答答,疼痛难忍。
从这一刻,我明白了,在父王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妖孽。
可是我不相信,不相信这就是我的命运,所以我必须离开。
我努力装的乖巧伶俐,知天认命。
我的伪装获得了成功,终于,我抓住了一个时机,逃了出来。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双腿再也抬不起来,但是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高兴,因为我终于可以摆脱别人强加给我的命运了!
可是,我却无法预料,这才是我命运真正的开始。
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栽在人贩子手里。
就这样,我和各地被搜罗来的女孩子们一起,被卖到了京都最大的妓院——万花楼。
这里的老鸨人称花姨,是个肥胖聒噪的女人。
我不喜欢她,尤其她看我的眼神,带着赤裸裸的算计与贪婪,很让人厌恶。
她手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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