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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庭月-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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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燕清韵下意识问道,刚开口就明白了镜亦寒所指为何。
“你不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么?”镜亦寒见燕清韵不说话,便主动开口问她。
燕清韵看向镜亦寒,他看着前方,目无焦距:“他希望我们幸福。”
心一阵揪紧,走到这一步,幸福,恐怕已经离她和镜亦寒越来越远了。
“你为什么会喜欢詹台?”燕清韵忍不住好奇,因为对于她来说,镜亦寒的爱是她无法理解的范围。
镜亦寒神色复杂地看了燕清韵一眼,最终却说道:“感情的事,又有谁说得出所以然呢?就像你,又是否能说出来呢?”
不可否认,镜亦寒说的不无道理。
两人相对沉默一阵,最终还是镜亦寒开口:“既然已经如此,我们就都不要再想这些了,过了上元节,我就去求父皇赐婚,”说到这里,镜亦寒犹豫却又坚定地握住燕清韵的手,“清韵,你放心,我会照顾你和孩子一生一世的。”
这样的话,原本应该是带着幸福的甜蜜,然而听在燕清韵的耳中,却不免泛出悲伤苦涩的意味。
眼泪涌上,“好,”燕清韵最终点头,“就让我们两个失意人,相互扶持吧!”
可是他们谁也没想到,这次相见,竟成永别。
镜亦寒最终也没能实现他的承诺。
上元节前夜。
府里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可是不知为何,燕清韵身在其中,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明日,镜亦寒就会去向皇上禀明一切吧,而一旦皇上同意的话,自己的人生,也就会因此尘埃落定了罢。
燕清韵心里明白,事到如今,恐怕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十三 (2062字)
诚然,镜亦寒是个好人,也能够明白她的心思,反正已然不能与自己心中所想之人牵手一生,嫁给他,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禁手抚上小腹,想到这个不期而至的小生命,嘴角不由泛上一丝笑意。
何况,这也是自己的孩子。
想来是有了身子,有些不适应,最近晚上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可是今晚尤其严重,竟觉得胸口闷得发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许是屋里的火盆太旺了吧。燕清韵如是想着,遂唤来了守夜的丫鬟。
“打开窗子。”燕清韵半起身吩咐道。
“可是小姐,这个时节天气还没回暖,万一着了凉……”
“无碍,你且打开罢。”燕清韵觉得说话都开始变得艰难。
丫鬟见拗不过,只得照做。
寒风掀帘而入,吹到燕清韵脸上身上,瞬间倒真是舒服了不少,正准备躺下,孰料猝不及防,一阵犯呕,连带着五脏六腑牵扯地疼痛。
“小姐您怎么了!”丫鬟大惊失色。
燕清韵想要说话,无奈一开口喉口便抑制不住作呕,只能摆摆手示意没事。
“奴婢还是去请大夫给您看看吧!”
“不必了!”燕清韵唯恐生变,赶忙克制,费尽全力挤出几个字,“我没事,你下去吧!”
直到下人离去,燕清韵又折腾了许久,却依然没有停止的趋势。
燕清韵趁着痛苦的间隙,手贴着亵衣轻缎,感受着腹部传来的温度,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否能听到,她依旧喃喃说着:“孩子,非常时期,你乖一点啊,不要再给你娘亲惹麻烦了。”
说道“娘亲”这两个字,指尖似乎涌起一股暖意,渐渐蔓延至全身,也让燕清韵的心不由触动。
而腹中的小生命似乎真的听到了燕清韵的话,待她话音刚落便开始渐渐平复。
燕清韵不由漾出丝丝欣慰,怜爱地轻抚着小腹,就像已经触碰到了那里面沉睡的生命。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重新躺下,虽然害喜的反应稍减,可是心中隐隐的不安又重新占据了支配,纷繁的思绪一直萦绕不去,却不得要领,就这样恍恍惚惚,不知什么时候才渐渐入睡。
耳边仿佛一直喧嚣不止,甚至还感觉得到灯光透过紧闭的双眼渗入,一时间不知道是真是梦。
再睁开眼时天竟然亮的刺眼,窗子依旧开着,冷风灌入,竟比昨晚更甚。
披衣起身,走到窗边,这才蓦然发现,原本灰淡的院落竟然蒙上了一层纯白。
这个时候,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雪?燕清韵顿感疑惑。
不多时,丫鬟轻手轻脚进来,准备伺候燕清韵梳洗。
“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燕清韵淡淡一笑,脱口而出:“爹呢?”
刚问出口,燕清韵就隐隐觉得不对,仿佛刚刚那句问话并非出自真心,倒更像是冥冥之中有人操控着一般。
“昨晚宫里出了事,大人天还没亮就进宫去了。”
心里一沉,直觉告诉燕清韵这其中一定不简单:“出了什么事?”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洗漱完毕,刚在妆台坐定便有人推门而入,循声望去,正是燕鹏。
不过一夕之间,只见他面色惨淡,身形憔悴,竟像是经历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般。
燕清韵看到这样的燕鹏,不禁愣住:“爹,出什么事了?”
燕鹏张了张口,像是有所醒悟,遣退了房中下人。
“等等!”燕鹏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正要关门的丫鬟开口,“去把府中的彩灯全部撤下罢,换成素白,全府中人,皆换以素衣带孝吧!”
“爹,这是做什么,”燕清韵不解,“府中人都好好的,大过节的为什么全部要全部披白带素……”说到这里脑中灵光一现,“难道……”
燕鹏看到燕清韵半是惊讶半是询问的目光良久,重重点了点头:“不错,昨天晚上,皇上他,驾崩了。”
一时间皆是寂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想来是已经接受了现实,燕鹏最先反应过来,挥了挥手,示意下人离开,而后一脸疲惫地走上前坐下。
燕清韵上前两步,却仍旧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虽然皇上身体并不算康健,但是也万无道理如此突然就……
“爹,皇上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燕清韵试探地问道。
燕鹏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清楚,只知昨日晚膳后,徽王和陆玄前去求见皇上,说是有要事禀报,便遣退了左右,只留了几个随身侍卫,可未过多久,寝殿中便传来了打斗声,等到众人闯进去时,才知道是有人意图行刺……”
“行刺!”燕清韵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遍,心里只觉得荒唐不已。
即便屏退左右,寝殿依旧是守卫重重,怎么会有人敢去送死!
燕鹏点头,再次肯定了燕清韵:“没错,行刺。不过还好侍卫反应及时,没有成功。”
“那皇上怎么会……”燕清韵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觉得蹊跷。
燕鹏意味深长地看了燕清韵一眼:“我去的时候,皇上已经驾崩,据陆玄所说,是由于受惊过度,病情加重,最终才……”说到这里,燕鹏顿了顿,“据太医所诊察,倒也与陆玄所说并无出入。”
☆、十四 (2276字)
“这太不可思议了!”燕清韵坐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似乎有哪里隐隐不对。”
燕鹏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燕清韵,脸色变得更加灰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清韵,还有件事,爹必须要告诉你,但是爹希望你在听了之后,能够保持冷静。”
燕清韵见燕鹏如此郑重其事,心里也不禁沉重起来,难道眼下还有什么事比皇上驾崩更加严重的吗?
燕鹏侧过眼去,似乎有意躲避燕清韵的目光:“据陆玄所说,刺客……是豫王所派。”
“爹,您说什么?”燕清韵脸上的表情仿佛还在梦中一般。
“清韵!”燕鹏重重说道,“豫王,意图行刺皇上。”
“不可能!”燕清韵不待燕鹏说完便反驳道,“亦寒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
燕鹏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满是痛色。
“爹,这件事疑点太多了,”燕清韵见燕鹏不说话,自顾自地开口道,“好好的寝殿里怎么会有刺客,还这么轻易就被活捉招供,这里面恐怕大有文章,”说到这里,燕清韵一把握住燕鹏的手,“爹,难道您就不疑惑吗?就不怀疑吗?女儿相信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啊!”
然而燕鹏的神色却没有丝毫波动,显然燕清韵的这番话他并非没有考虑到,只见他将手从燕清韵手里抽出,重重叹息:“韵儿,爹,其实也心存疑虑,可是,皇上临终有口谕留下,传位于徽王,并且捉拿豫王……”
“徽王!”燕清韵猛然起身扬声道,“怎么会这样,皇上生前,不是最宠爱亦寒么?”讲到这里,似乎有什么想法在脑中闪动,“爹,皇上的口谕,是您听皇上亲口所言吗?”
“我赶去的时候,皇上已经……”燕鹏悲痛地摇头道,“口谕是经由陆玄传达的。”
“陆玄……”燕清韵重复着,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刺客偏偏在镜亦城与陆玄在的时候出现行刺,从事发到皇上驾崩,真正在场的只有他们二人,那么……
“爹,你真的相信陆玄说的话吗?”燕清韵直言问道。
燕鹏看了眼女儿,微微摇头:“一切发生的实在猝不及防,等到我们反应过来已经尘埃落定,再也不容置疑了。”
“那亦寒呢?”燕清韵开始感到事情的严重。
燕鹏一顿:“韵儿,这就是爹要告诉你的第三件事。”
燕鹏神色如此沉重,更让燕清韵心中惴惴不安:“亦寒他……”
燕鹏紧闭双眼,重重点头:“徽王前去捉拿他时,他抵死不从,最后,自尽于府中。”
仿佛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瞬间坍塌一般,燕清韵跌坐在椅上,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燕清韵银牙暗咬,生生强忍着,此时此刻,她不能让父亲发现自己怀有身孕这一事实。
“韵儿,你还好吧?”燕鹏见燕清韵面色苍白,只当是听到了镜亦寒的噩耗。
虽然痛苦,燕清韵还是拼命挤出三个字:“我还好。”
难怪自己昨晚会莫名的心慌不适,手隔着衣料暗暗贴着小腹,心中惊痛交加。
孩子,原来你是感觉到了什么,是吗?
“清韵,爹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放心,爹一定会再替你找一个好人家,断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燕鹏误以为燕清韵难过是因为与镜亦寒的婚事不得行,故而劝慰道。
“爹,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隔了许久,燕清韵低声开口。
燕鹏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只有点头:“也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说话啊!”
燕鹏走后,燕清韵枯坐了许久,她想到了她与镜亦寒从小到大的情分,想到了她向他打听感情问题的时候,想到了与他月下共饮的情景,想到了他们即将互相扶持的未来,还想到了……
孩子,娘亲该怎么办?
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直到这日的黄昏,燕清韵换了身不打眼的衣装,悄悄出了府中。
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几味药。
又是一夜辗转反侧,燕清韵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小腹。
孩子,对不起,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与其让你一生下来就成为待罪之身,不如就这样,让你随着你父亲去了吧!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上天对你不公罢!
第二天一早便起了来,唤来了随身侍奉的丫鬟,嘱咐了药的剂量和煎煮之法,便坐在了院中等待。
不多时,药便备好,置于身边石几之上。
看着碗中棕褐色的液体,燕清韵不由想起了镜亦寒,想起了他总是满怀着惆怅的双眸。
药的气味逐渐弥漫,闻上去并不惹人讨厌,反而有股淡淡的清香。
端起碗来,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是三天以来第一次流泪。
看着大颗大颗的泪水滴入碗中,燕清韵觉得双手似乎瞬间失去了力气,药碗随之颤抖不已。
“咚”的一声,药碗被重新重重放回原处。
亦寒已经死了,这是他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燕清韵这样想着。
真的要这样杀死他吗?
是的,是杀死他。
☆、十五 (2084字)
这么想着,燕清韵又陷入了无助与彷徨之中,她双手紧捂住脸颊,好让自己此刻的样子不至于太过失态。
“小姐。”丫鬟的声音,却突然有些迟疑。
燕清韵依旧低着头:“什么事?”
“……詹台大人在外面求见。”
动作一滞,詹台翎?
想到镜亦寒的念念不忘,燕清韵心中豁然开朗。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么詹台翎与镜亦寒的关系恐怕并不像表面所示的敌对,若是真的这样,一旦自己怀有身孕的事被詹台翎知道……
燕清韵大脑飞快地转动着,她开始因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大胆和期待。
也许,有一种方法,既可以保住孩子,又可以达成所愿。
抹去眼角泪水,燕清韵抬起头来:“请他进来。”
“清韵……”詹台翎站在不远处,目色凄然。
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燕清韵痴痴地想,一面想要认真地打量他,一面又强迫自己收回不受控制的目光。
“你来做什么,不用陪着你的宛竹么?”开口说话,却怎么也做不到温言细语。
詹台翎张口想要解释,却被燕清韵屡次打断。
“清韵!”
“走啊!”燕清韵一面后退一面吼道,喉口一阵犯紧,俯身作呕。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詹台翎立时呆立当场。
这一刻,燕清韵只是稍作犹豫,便走向石桌,端起那碗棕褐色的汤汁。
她知道,这是她的机会。
果然,詹台翎上前一把拉住她:“你要做什么?!”
燕清韵故作平静:“放手。”
“不行。”
“既然他生下来也是死,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詹台翎一怔,手却仍不松开:“总会有办法的。”
燕清韵半真半假斥道:“未婚生子,若是传出去,我爹一生清名因我而毁,若是这孩子的身世被人知道,所有人都将因他而死,你又有什么办法?!”
詹台翎一时无语,燕清韵趁机挣脱。
“不要!”詹台翎一把打翻药碗。
燕清韵一把推开詹台翎,虽然难免是别有所图,可是不知为何,这一刻,心中所有的痛苦委屈尽数挥洒而出:“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阻止我?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愚弄我!”
詹台翎的脚步声靠近,在燕清韵身旁蹲下。
燕清韵抬起头来,看向詹台翎。
这一刻,她只想在她一直爱着的男人怀中,尽情地哭一场。
“詹台,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燕清韵终于哭声渐小。
“孩子,不能有事。”詹台翎低声,却满是坚决地说道。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清韵!”随着一声,詹台翎突然跪下。
“詹台你做什么!”燕清韵没想到詹台翎会这样,一时也慌了手脚。
詹台翎没有起身的意思:“清韵,我求你,不要伤害孩子!”
燕清韵愣住,百感交集。
亦寒,他朝我跪下,却是为了你。
你将真心交付于他,可是,他呢?
他若在乎你,为什么还会娶别的女人,他若不在乎你,又为什么愿意为你屈膝于别人 ?'…99down'!
“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狠心绝情的人吗?”燕清韵看着詹台翎,轻笑一声,“但凡要是有办法,我又怎么忍心杀掉我自己的骨肉呢?”
燕清韵这句话像是给了詹台翎莫大的勇气,他上前紧握住燕清韵的手:“清韵,如果可以,我愿意照顾你们母子!”
“你的意思是……”燕清韵有些不敢相信。
“清韵,我希望,你能够嫁给我,让我尽我所有能力保护你、照顾你,如果你愿意,我马上就去向燕太尉提亲!”
等了太久,然而真当这句话从詹台翎口中说出时,燕清韵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开心。
相反的,利用这样的手段,让她觉得自己很可耻。
她不由想到了宛竹,不知当时她得到詹台翎这样的承诺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
“那,宛竹又该怎么办?”
詹台翎神色一滞,很快恢复如常:“宛竹那边,我自会去向她说明,你不用担心。”
这一刻,燕清韵其实有些犹豫,如果要对宛竹交代,必然需要詹台翎独自承担一切,包括负心寡情的骂名,对于詹台翎而言,这势必将伴随他的一生,可是他却不能为自己辩白一句。
可是燕清韵心里却清楚,如果詹台翎真的无情无义,此时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燕清韵可以想象得到宛竹听到詹台翎的背叛时是怎么样的绝望痛苦,她不敢想象她与宛竹之间的关系在此之后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可是如果拒绝詹台翎,那么孩子,势必将难以保全。
默默在心中权衡多时,最终,燕清韵还是做出了选择。
宛竹,对不起。
如果要恨,我宁愿你恨我!
不知道詹台翎是怎样向温宛竹说明的,很快,他便应了当初的约定,前来提亲。
燕太尉自然是喜上眉梢,燕清韵只能也佯作欢喜。
可是她心里却开始隐隐担心起来。
因为除了宛竹,她突然还想到了一个原本被自己忽视了的人。
☆、十六 (2786字)
镜亦城已然登基,成为新皇,燕清菡亦受封贵人,享尽荣耀,在外人眼中,此刻的燕家,风光无限。
可是一但燕清韵想到那人冷漠的眼光,想到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势,就不由得从心底发冷。
可是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风平浪静,即便是她与詹台翎的婚事传出,也依旧如故,婚礼紧张而有序地筹备,一切都是一派祥和平静,这让燕清韵的担忧显得极为多余。
渐渐地,燕清韵也就释然了。
也许,他对自己,早已时过境迁了。
这么想来,心中慢慢也就将此事放下,未免詹台翎无端烦扰,也就没有将其中的一番原委告知与他。
可是让燕清韵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松懈,竟是造成后来悲剧的罪魁祸首之一。
婚礼在即,这日新皇登基,宴请众臣,燕清韵本不想进宫,但是想到自己的姐姐,终是于心不忍,便随了詹台翎进了宫去。
跟随着宫人前行,却觉得似乎越走越偏僻,心中不由纳闷,然还不及细想,便听得一句:“到了。”
抬眼望去,是一座极静的宫殿,竟不像是有人在住,宫女推开门,燕清菡便轻移莲步,走了过来:“妹妹这么久不来见我,怕是有了夫君,便不要我这个姐姐了吧!”
燕清韵一面由着燕清菡将自己带到塌边坐好,一面笑言:“姐姐这是哪里话,这不是见到了么?”
燕清菡嗔怪道:“若不是我请你,恐怕你也不见得会来吧!”
燕清韵被看中心事,只笑不语。
殿中香气萦绕,竟是陌生的很,燕清韵不由问道:“姐姐,这香料的味道……我怎么以前没有闻过呢?”
燕清菡一怔,而后笑道:“你这鼻子啊委实是灵,这是吴诏国进贡来的,据说可以安神静气。”
燕清韵好奇之下又轻嗅了下:“果真如此,但是真觉得放松了不少。”
又说了一会儿话,燕清韵却渐渐觉得眼前有些模糊,耳旁燕清菡的话也是断断续续,心中有些担忧:“姐姐,我怎么,觉得头好晕啊!”
看不见燕清菡的样子,只有耳边模模糊糊传来一声:“清韵,如果姐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燕清韵还没来得及咀嚼出话中意味,便双眼一闭,陷入了昏睡中。
不知是真是梦,渐渐地,一阵凉意从燕清韵的脖子滑下,越过胸口,小腹,仿佛有人在轻轻地抚摸。
抚摸?!
燕清韵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镜亦城赤裸的身体,他的脸颊因为欲望而通红不已,双眼闪烁着看到猎物时征服的兴奋,再低下头,只见自己早已一丝不挂地躺在他身下,他的手指正在肆无忌惮地游走于她羞于启齿的地方。
“你做什么!”燕清韵伸出手去想要推开他,却发觉全身瘫软无力,轻而易举被镜亦城制住,一把将她双臂翻上头顶。
“你放开我!”燕清韵双腿被镜亦城压制,力道不大,但是足以使她无法反抗,“若是被我姐姐知道了,她是不会原谅你的!”
“你姐姐?”镜亦城的脸因为放肆的笑容而扭曲,“说到这里,我还得感谢她,若不是她,你又怎么会乖乖地躺在我身下呢?”
“你说什么?”燕清韵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头疼欲裂,“不可能,我不相信!”
“不要把你姐姐想象的太好,这样你只会不断地失望,”镜亦城继续动作,“我说过,只要是我想得到的,没有得不到的!除非……詹台翎能够忍受自己未来的妻子,曾经在别人的怀里!”
詹台翎!詹台翎!
燕清韵只觉得剧痛从骨头中衍生一般,她继续阻拦镜亦城的动作,然而终究是螳臂当车。慌乱之中,不知道是谁受了伤,鲜红的血液涌出,就在这片刺目的猩红之中,镜亦城冲破燕清韵最后一丝反抗,挺身进入。
与镜亦寒的第一次还带着深深未醒的酒意,所以疼痛远没有这次来的清晰,燕清韵深吸口气,紧咬着双唇,任镜亦城的动作如何粗暴,都不愿意发出一丝声音。
她不愿意在这个禽兽面前展示自己的软弱。
不知过了多久,镜亦城终于停止了他疯狂的侵略,当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时,他惊呆了:“清韵,对不起,我,我喝醉了。”
喝醉了?燕清韵分明看到他眼中得逞的笑意。
她翻过身去,以避免自己看到这个让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
“清韵,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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