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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庭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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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为过。”
“哦,本宫想起母后寿宴那天,千瞳吹奏一曲《凤凰游》,气质卓卓,倒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矅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实乃‘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啊!”
“臣女不过蒲柳之姿,哪配得上洛神之美。”我心中因他轻狂之语略有不快。
“千瞳总是这样谦虚。本来本宫还担心千瞳不喜欢夙嫣这丫头,所以才让她出来讨好一番,免得以后相处得不好,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镜司羽添茶时话里有话说道。
“夙嫣姑娘才貌双全,臣女怕是没这福气与她同处。”不着痕迹地避开。
“千瞳言外之意,莫不是吃味了?”镜司羽睨着眼,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太子真会说笑,”我心里翻了个白眼,“臣女可不敢。”
“你都敢不远千里从刺客手里把七弟从鬼门关夺回来,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可想不出。”镜司羽把玩着茶杯,随意说着。
“太子殿下抬举我了,臣女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再胆大包天怕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可不一定,”镜司羽扬唇邪魅一笑,“如今你不就来淌我镜家这趟浑水了么?”
☆、第四十七章 联手 (3073字)
我心中一紧,面上却笑得更加灿烂:“既然太子殿下已然看出我此行的目的,我也不绕弯子了,我是来淌这浑水,不过不是要掀起什么风浪,而是要让它重归平静。”
镜司羽却是一脸事不关己:“有人想让它风平浪静,却也不免有人希望浑水摸鱼。你想救七弟,可是你找错了人,此事与我毫无关系,我又何必去向父皇讨晦气,还不如看场好戏来得痛快。”
“哦,此事真的与太子您毫无关系么?”故意加重“毫无”两字。
“有无关系,并非你我说的作准,没有证据一切猜测都是徒劳。”
我点头:“不错,我也听说了,那些刺客被抓时全部咬破口中毒囊自尽而亡了,死无对证,皇上也以叛党余孽刺杀结案,表面上看的确不再与殿下您有关……”
“哦,表面下呢?”镜司羽终于提起了兴趣。
“一则,所谓叛党,说穿了不过是仓皇而起,起初的势如破竹不过是沾了朝廷应对不及的光,若是他们能有当日刺客一半的攻击力,七殿下此次出征又怎会如此顺利?二则,叛党已然被击溃,即使有漏网之鱼,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转换成组织精密、训练有素的刺客。这样浅显的道理连我都懂得,皇上怎么会不懂得?”
镜司羽不语,只是用眼神示意我说下去。
“既然皇上懂得,那试问他又怎么会容许有这样一个杀伤力强、纪律严谨的组织威胁他呢?所以殿下又安知皇上不是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假意结案,好让有的人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有的人 ?'…99down'”镜司羽玩味着,“莫非千瞳心中已有答案?”
“臣女不过是猜测。”
“谁?”
“这件事谁受益最大,那便是谁。”
“呵呵,绕了一圈还是回到本宫身上了”,镜司羽冷笑,“不过本宫还是那句话,无凭无据,一切都不过是猜疑罢了。”
“太子难道不疑惑,我是怎么知道七殿下有难的?”
镜司羽猛然侧身转向我,眼中不再妖媚风流,而是寒光毕现,洞察万物般犀利,颇有当今圣上的感觉。
任我再冷静,也觉得寒意袭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却见镜司羽“扑哧”一笑,为我续上茶水,声音带着粘腻的暧昧:“若是冷,便喝点热茶,可不要感冒了才是,不然可就没人救七弟了。”
无视他的突然殷勤,听出他有些松口:“那太子的意思是?”
“虽然依理本宫的确嫌疑最大,但那也只是嫌疑而已,本宫犯不着在这个微妙的时候惹父皇的注意。”镜司羽慢条斯理地说,我心道不好,费了这么大力气竟然没有说动他。
“不过你既然敢来与我联手,自然是有所准备,”镜司羽话锋一转,“我倒要听听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若是我觉得划算,自然不能拱手他人,但是若是白出力气,那我这里只能先向千瞳赔罪了。”
我心里不由松口气,面上却维持庄重平和:“臣女斗胆,若刺客不是殿下所派,那殿下冒着被皇上一同责罚的危险去为七殿下求情,方能彰显殿下孝悌之义,皇上看到兄弟情深,定然大感欣慰,而若是此事传到坊间,天下必深感殿下仁孝恭谦,莫不竞相追随;若刺客真是殿下所派……”我故意停下。
“若真是本宫所派,那又如何?”镜司羽好耐心,不骄不躁。
这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我暗暗思忖,嘴上却说:“那殿下就更要去了,人人都怀疑太子您想要七殿下死,那您就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去做了七殿下的恩人,试问又有谁会相信一心想置七殿下于死地的人转而去为他求情呢?既洗脱了众人对您的猜疑,又留下了美名,不过是在皇上面前说句话,您何乐而不为呢!”
镜司羽眉梢一动,犹疑一闪而过被我捕捉到,我知道机不可失:“何况,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才如此重罚七殿下,但毕竟血浓于水,又能气他多久,还不如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一番不是么?”
镜司羽嘴角上扬,似是对我无计可施地摇了摇头,玩笑道:“詹台千瞳啊詹台千瞳,你若是个男子,怕是整个珺月皇朝、整个镜家都要被你吞食入腹去了。”我闻言手一抖,茶水洒出大半,镜司羽恍若未见,“不过,本宫很庆幸,因为未来你将是我的太子妃,我的皇后,不然,我一定会除掉你以绝后患!”
“怎么,太子殿下这样的人中龙凤莫非也怕我这小女子不成?”老实说,他的话让我有些不安,却不知是因为他说道我与他的婚约,还是除掉我以绝后患这样的想法。
“千瞳,你可不是小女子,本宫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提醒你:本宫可以救他,自然也有办法杀他,所以,你最好管好你自己,不然,本宫尊严受损,一时气愤会做什么,我自己也无法预料。”镜司羽虽然在笑,但是一字一句都是咄咄逼人,“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夜幕降临,我枯坐在正坤宫等候消息,晚膳过后,姨娘前脚回宫,镜司羽后脚便集结了五、六、八、九、十二皇子求见皇上,如今一个时辰已过,却不知道是何情况。
“轰隆”一声响,我猛地回过身来,却见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继而雷声阵阵,我一下子慌了神:大雨将至!
果真未过多久,天空就变了颜色,阴郁得压抑,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夏日的雨就是如此,几次电闪雷鸣之后便化为倾盆大雨,狠狠敲击着青石板路,一声声光听着就觉得疼痛,要是实实打在身上……
司澈还在罚跪,他又受了伤,我不敢再想下去,抄了油纸伞便不管不顾地要冲出去。
“千瞳!”姨娘声音在身后响起,生生让我止住脚步。
“你大病初愈,这么大的雨还要去哪?”
“宫里太闷,我出去走走。”转过身,不敢看姨娘的脸色。
“既然嫌宫里闷,明日便出宫回家吧,只是今日,你哪里也不许去!”金丝云锦牡丹绣鞋在眼前放大,头顶声音越来越近。
“姨娘!”我抬头唤道。
“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去搬来太子当救兵也就算了,如今还想去找他!”姨娘面色不悦。
我心虚地再次低头:“姨娘,他是因为我才会被罚,我不能坐视不管啊!”
“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也不会怪你,你还是赶紧歇下明天好出宫。”姨娘说着便唤来了宫人准备请我回去。
“为什么?”我吼道:“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冷血无情,为什么你们都要反对我与他来往!”
姨娘似乎是被我的爆发吓到,有些短暂的失神,但是毕竟在后宫多年,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她看着因为用力过猛气喘吁吁的我,淡然说道:“在这宫中,不容许任何错误,你现在可以走出这个门,可是你不要忘了,在大家眼中,你是未来的皇后,我虽不知未来的皇上是谁,但是现在的太子却不是他,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去,会给你自己带来什么,给詹台家带来什么,给他带来什么?如果你想好了,你认为值得,那你尽管去,我绝不拦你!”
姨娘的话宛若一盆冷水浇在身上,想到今天下午镜司羽对我说的话,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我机械地踏出宫门,后面沐曳惊呼一声:“詹台小姐!”却被姨娘打断:“让她去!”
脸颊一阵湿凉,进而延伸到脖子、肩膀、四肢,油纸伞未及打开,被我紧紧握在手中,越捏越紧,只觉得伞柄咯的手掌生疼,站在雨中,我闭眼抬头,任雨水冲刷着我的脸,眼角刚涌起一阵湿热,却立即被大雨冲洗干净。
蒙君错爱无尽时,恨余平生不得报!司澈,此生此世,你对我的一片真情,千瞳只有来生来世,结草衔环来报了!
雨还在下,脸颊上的水却是温热的,睁开眼睛,只见顶上一把伞,侧眼望去,姨娘轻叹口气,继而伸出手,拿绢子失去了我脸上的水:“回去吧。”
油纸伞从手中滑落,那一刻,我心中很难受,因为我突然发现,在我心中一直貌美明艳的姨娘,眼角也生出了皱纹。
☆、第四十八章 折笛 (2640字)
走回房中,众人替我更衣,我失魂落魄地任她们摆弄。
不多时,隐隐听到有人进了正坤宫,似乎是与姨娘耳语,随即姨娘出现在我房中:“皇上已经宽恕他了,还宣了太医随他一道回去。”
面色如故,心里却长舒了一口气。
“皇上还下旨……”姨娘顿了顿,“玦衡谪太常寺主簿,罚俸一年。”
原本放松的心情荡然无存,不由皱眉:“为什么?”
姨娘目光在我脸上逡巡:“顶撞圣上,目无皇威。”
我沉默须臾:“姨娘,我累了。”
“早些歇息吧,明日便让衡儿来接你回府。”
“不用了!”我冲口而出,才觉得反应过激,“姨娘,我有件东西落在府中了,您能不能尽快找人替我取来。”
姨娘不假思索:“好。”
一夜无眠。
翌日起身,收拾妥当,姨娘差人将东西送了来。摩挲着手中的素玉笛,细细端看,自打镜司澈将它送给我,虽不曾随身携带,却也是常常把玩,如今却……
我叹口气,收好笛子,提笔落墨:
司澈:
浮生若梦,惶惶不可终日;感君情切,身死难报万一。月下逢君,恍然羽化登仙;相见恨晚,高山流水相惜。
然君非池鱼,蛟龙也。爱恨嗔痴,不过一念之间。夫君子一生,所求无他,唯一展所长,功成名就。爱憎聚散,俱不尤人,万勿因小失大,追悔莫及。
落纬坡一役,无他矣,唯“士为知己者死”耳,千瞳但求无愧于心,望君莫要介怀。君所赠之物,乃生母所传,吾不敢夺人所爱,遂完璧归赵。
千瞳得君一知己足矣,万不敢存有他念,君伤在身,盼能谨遵医嘱,早日康复,也望能早日放下心中所累,一如往昔。
千瞳敬上
吹干纸上墨渍,折好,与素玉笛一同用帕子包了,缓步走出正坤宫。
来到梁溢居处,迎面碰见他人,只见他欣喜若狂:“詹台小姐你来了!”说罢急忙四下张望,而后到我面前,低声说道:“殿下一直在等您,奴才这便带您去……”
“不用了!”我侧身避开,从袖中掏出笛子和信:“替我把这个交给他就好。”
梁溢一怔,一脸不解:“詹台小姐,您这是……”
“别问了,照我说的做便是,暂时不要说见过我,等他伤好之后再交给他。”
“是,”梁溢接过东西,“詹台小姐,您真的不见殿下么?”
我苦笑:“事已至此,见不见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徒添伤感罢了。”
梁溢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
此事一了,便准备打道回府,到了宫门口,却在看到马车旁伫立的背影时驻足不前:姨娘还是找了他来。
似乎听到我到来的声响,詹台玦衡转过身来,刚刚下朝,他还未及换下朝服,青灰色衬着他一身凛然之气,也愈发显得他面色苍白。
我不说话,越过他,径直上了马车。
车外人似乎由于犹豫了一下,最终掀开车帘,坐了进来。
他上车的动作有些迟缓,坐的极尽可能离我远些,似乎也在躲着我。
马车启动,马蹄声更衬得车内寂静无声。
狭小的空间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呼吸声,不由自主地想到上次与他同车回府时的情景,想到那莫名其妙的一吻,下意识咳嗽一声,掩盖自己的局促。
“你伤刚愈,虽是夏天,也要小心着凉。”詹台玦衡开口,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很想回一句:与你无关。但是想到他又降职又罚俸的,再看他的脸色,实在说不出什么重话:“你为什么要顶撞皇上?”
“与你无关。”詹台玦衡抢了我本来要说的话。
“其实你是想帮七殿下的对不对?”不理他的冷淡,我试探地问道。
詹台玦衡低垂的眼睫微微动了一下:“我说过,那是他们皇家的家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我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说:“昨天你跟我吵架的时候言语间的确没有要帮七殿下的意思,可却一直在向我强调: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外人无可奈何。若不是你的提醒,我也不会想到要去求太子,所以,救了七殿下的,不是太子,不是我,是你。”
詹台玦衡轻哼一声,“你多心了,若是知道你能参透深意,我决不会这么说。”
我直起身子,正要说话,却不知是马车是故意跟我们作对还是怎么,再一次晃动了起来,我一下子没有抓牢,狠狠向詹台玦衡胸口方向栽去,鉴于上次的教训,电光火石之间我本能伸直双手避免与詹台玦衡肢体碰撞。
待身体平衡后,我终于松了口气,心里暗骂车夫连马车都赶不稳,顺势望去才发现我双手正停在詹台玦衡胸口,我触电般收回手,低头隐藏自己窘迫的表情:“对、对不起,我是一时情急,不是故意的。”
良久不见詹台玦衡说话,该不是真的生气了吧!我一阵紧张,偷眼望去,却见詹台玦衡手捂胸口,面色似是在隐忍着痛苦,苍白的双唇紧抿,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我一下子慌了神,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你怎么了?”
詹台玦衡微微摇了摇头,挤出两个字:“没事。”
我看到他手一直捂着胸口,不由担心刚才太过用力压痛了他,想都没想便一把拉开他捂在胸口上的手。
“你干什么!”詹台玦衡被我的举动吓到,握住我手腕,阻止我下一步动作。
“一定是我刚刚下手太重了,我看看!”情急之下也没有想到有什么不妥,轻易挣脱他,直到拉开他胸前的衣服时才想到非礼勿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眼前所见让我又将刚刚想起来的礼仪廉耻抛诸脑后:“你受伤了!”
只见詹台玦衡胸前缠着白色的纱布,一直蔓延到腹部,隐隐透着血迹。
“糟了,怕是裂开了!”我未等詹台玦衡回答便惊呼道,立刻转头命车夫加快速度。
纱布上的血迹面积逐渐扩大,詹台玦衡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我看在眼里,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手上一阵冰凉的触感,低头看去,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此刻正握着我,再看詹台玦衡,虽然还是一脸无力的苍白,眼睛却是神采熠熠:“不用担心,我没事。”
心中委屈顷刻爆发,我忍不住痛哭:“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什么时候伤到的,全不告诉我,还动不动拿哥哥的架子吼我,结果你根本没把我当妹妹看,什么都要瞒着我!”
冰凉的触感转移到脸上,指尖滑过,拭去我的眼泪:“你自己也是有伤的身子,我就是怕你担心,影响你养伤,才没有告诉你。”
我赌气一抹眼泪:“谁说我担心了,我是没见过这样严重的伤吓的!”
詹台玦衡闷笑一声,再不说话。
☆、第四十九章 求解 (3227字)
车停在詹台府门口,我先行下车,一面喊人一面转身示意搀扶詹台玦衡,可能伤势的确很重,他也没跟我客气,一把拉住我胳膊,借力起身,却在双脚着地的时候由于重心不稳差点栽倒,我眼疾手快,伸手将他一只手臂搭在我肩上,终是扶他站稳了脚步,心里却油然而生一种温暖的感觉:至少此刻,他需要而依赖我。
“呵~”詹台玦衡哼笑。
“笑什么!”我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
“若不是受伤,怕是你也不会对我这么好。”詹台玦衡在我搀扶下迈步,嘴上酸溜溜的。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对我好过!”我撇撇嘴,“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真的吗?”詹台玦衡声音有些虚。
“什么真的假的?”我随口敷衍道,心想怎么还没有人来帮把手。
“我真的,对你一点都不好么?”詹台玦衡若有所思。
“……”
“小姐,少爷?”
终于有人出来了!“少爷伤口裂开了,扶他进去,再去请个郎中,快!”我急急吩咐道。
刚刚安顿好詹台玦衡,却见燕清韵带着郎中闯了进来,郎中上前把脉查看伤势,燕清韵却看向躺在床上的詹台玦衡,一脸严肃地开口:“怎么回事?”
“不过是一时不慎,伤口不小心裂开了。”詹台玦衡撇过脸,语气也是不善。
“你年纪也不小了,做事怎么还是如此毛躁!”燕清韵数落。
詹台玦衡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脸上表情隐忍。
“不关哥的事,是我不知道他有伤,不小心碰到他伤口,才会变这样的。”我趁机开口,免得他们母子吵起来,继而转向郎中,“大夫,要不要紧啊?”
燕清韵被我转移了注意力,也投以询问的目光,只见郎中收回把脉的手:“创伤好不容易开始愈合,如今再裂开,怕是……”
我与燕清韵皆是面色一紧,“怕是什么?”
郎中看我们一脸忧心忡忡,躬身安慰道:“夫人、小姐不必担心,公子伤势虽重,但好在年轻气盛,伤口开裂也不算是严重,只是血流的太多,恐怕休养复原起来要更加麻烦而已。”
心中大石落下,便让璧岚带郎中开方抓药。
璧岚一走,房中便只剩下燕清韵、詹台玦衡与我三人。
燕清韵清冷的目光看向我,责骂道:“如今事事都有你的份,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得全家鸡犬不宁才肯罢手吗?”
“对不起。”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确都是我的错。
燕清韵大概没想到我会服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娘,”詹台玦衡出声,“你不要再指责千瞳了。”
燕清韵扫了我俩一眼,转身抬脚就走,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燕清韵一走,原本紧张的气氛缓解不少,我紧绷的弦“啪”一声断裂,双腿一软便直直坐在了詹台玦衡床边。
“怎么,女中豪杰也会害怕?”都伤成这样了,詹台玦衡依然不留口德。
“还说我,你平常对我的气势面对她时去哪了?”我嘴上不依不饶。
“那你还不是一样?”詹台玦衡反唇相讥。
“我!”被他堵得无话可说,转身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活该你躺在床上,什么时候都挤兑我!”
“还不是你处处跟我作对?”
“明明是你先跟我过不去的!”
“那是你先无理取闹的。”
再次无言以对,什么“离衡公子”,根本就是“无赖公子”!狠狠瞪着他,努力让眼神凶神恶煞。
詹台玦衡看到我的眼神时明显一惊,可是继而却笑得欢畅:“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脸上明明白白写了三个字:纸老虎!哈哈哈~”
“不许笑!”我恼羞成怒,可是詹台玦衡却毫无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
警告不成,我掳起袖子,准备以武力镇压,却在看到他的笑脸后,再也下不去手。
我从没看见詹台玦衡笑的这样开怀过,并不是他不常笑,而是他的笑,都不过是浮于表面罢了,有时候甚至是为了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即使有时候是发自肺腑的开心,也不过是微微带过。
一丝一丝的暖意升腾,逐渐占据了心情,夹杂着复杂的甜酸味。
“笑够了没有!”最终放下手,故作生气问道。
“呵呵,没有,容我再笑会儿。”
没好气瞥了他一眼,刚想开口问他怎么受的伤,目光却落在墙上那幅肖像上,慕静雪画的肖像上,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那你继续笑吧,我回去了!”好心情骤变,起身就要走。
“哎,好好地怎么又生气了?”詹台玦衡叫唤着。
“谁生气了,我累了,要回房了,你好好养伤吧!”客套话说完,抬脚就走,也不管后面詹台玦衡是什么反应。
回到房间,一头倒在床上,思绪万千,好像隐隐有个什么念头,但是我固执地把它禁锢在脑海中,阻止自己去想,可是却无法阻止它蠢蠢欲动,甚至急不可耐。
“小姐,”若芙进来通报,“慕小姐来了。”
我赶忙起身:“快请!”
今天的静雪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我说话的时候她总是心不在焉,害我总是要出声提醒她。
“静雪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忍不住开口询问。
“……千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情投意合,要是你,你会选哪一个?”静雪犹犹豫豫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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