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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庭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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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若芙让开,那人见到我,急忙将门开打了些:“哟,小人不知詹台小姐也在,多有冒犯,小姐恕罪。”

“我要见你家殿下!”我开门见山。

“这……笑的也不想违逆了您的意思,只是殿下的确吩咐过,不能放小姐您进府啊!”

“无妨,”我挥手答道,从袖中抽出南宫翼给我的信封,“我可以不进去,你将这个交给你家殿下,总不为难吧!”

“不为难不为难,小姐稍待。”说罢,门再次关上。

“小姐,您给他的什么啊?”若芙忍不住好奇。

“这是南宫师父交给我的,他早就料到镜司澈不肯见我们。”

“南宫师父太厉害了!”若芙双眼放光,“那信里写的什么啊?”

第一百八十八章  相助

我耸耸肩,南宫翼交给我的时候已经封好,我怎好拆开,再说,只要能见到镜司澈,不愁不知道什么内容。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把少夫人带进宫中,您又这样马不停蹄地赶到景王府来,您不是景王殿下……”说到这里,若芙意识到失言,赶紧收声看向我。

“若芙,恐怕詹台家,又有麻烦了。”我突然觉得很无力,因为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我的疏忽大意造成的,如果……那我就罪无可恕了。

若芙正要开口,却被开门声打断,我二人循声望去。

果然,镜司澈派了人前来请我,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眼前站的,竟是梁溢。

“梁公公。”我回过神来,点头示意。

“詹台小姐,殿下正在等您,请随奴才前来。”梁溢言毕,转身带路。

“梁公公,宫里现在情况如何?”我边走边问。

梁溢稍顿,下意识小挪两步,正好被我赶上,两人平行,若芙还有景王府仆从跟在身后。

“奴才出宫的时候皇上还在气头上,连咳了好几声,差点背过气去,幸而有皇后娘娘和杜太医在旁照顾着,这才好些,后来又宣了久不理事的德妃娘娘,连带几位位份较高以及颇为受宠的主子前去,奴才看皇上的样子,恐怕此事……难以善了。”

“是谁将此事揭发出来的?”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梁溢左右望望,压低声音:“原本是皇上邀了后宫几位娘娘同乐,几段歌舞下去,皇后娘娘突然开口,说是几日前捡到了仪华夫人的丝帕,正要还了,皇上突然来的兴致拿来看了看,而后不知发现了什么,瞬间勃然大怒,这才遣了傅、靳二位总管和奴才出宫宣旨。詹台小姐,您没事吧?”梁溢见我驻足在原地,不由开口问道。

果然是燕清菡!

排除异己,独霸后宫,这些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枉顾本就摇摇欲坠的亲情?!重要到可以放弃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 ?'…99down'!

不由感觉到彻骨的心寒,我知道燕清菡的野心,却没有料到她有如此的决绝。

“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巧合罢了。”我淡淡说了一句,继续跟着梁溢。

没走多久,就听梁溢禀道:“殿下,詹台小姐到。”

从一路思索中回过神来,在梁溢的引领下踏进厅中,抬眼看向对面。

镜司澈一袭青衫,背对着我,手上握着一张纸,想来正是南宫翼所写,本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梁溢通报,便转过身来。

“梁溢,你先下去,我一会儿自会随你进宫。”镜司澈吩咐。

“若芙,你也退下。”我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没有离开过镜司澈。

所有人离开,偌大的厅中独剩我与他。

他毫无感情地看着我,仿佛以前那个对我一往情深的镜司澈,是我一厢情愿的梦而已。

原以为已经被撕裂到麻木的伤口,就在他冷漠眸光的注视下,再次感觉到微微的刺痛。

“这是什么意思?”镜司澈举起手中的信函,质问的语气。

“我……”我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我想请你带我进宫。”

“我不是问这个,”镜司澈低下头,翻出那张纸,将正面呈现给我,“我是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看到那张纸的瞬间,我脑中一片空白。

没错,这张纸上,什么都没有!

“这封信只可保你进得他府上,至于能不能说服他带你进宫,就全凭你的本事了!”南宫翼的话回响在耳边。

南宫师父,你故弄玄虚,竟然到头来只有一纸空白?!

“如果不引起你的好奇心,你又怎么肯见我?!”既然走到这一步,索性实话实说。

“以你的性子,是不会想出这样投机的办法,”虽面对的是一张白纸,镜司澈仍是饶有兴趣地反复翻看着,“看来,还有高手在你身后,那么,”镜司澈走进我,“不知道那位高人有没有告诉你,进了我府中,你该怎么办?”

我没有后退,只是别开头去,单刀直入:“我进来,是想求殿下带我进宫。”

“你的高人就是这般教你的?不得不说,这可比刚才那招逊色多了。”靠近的脚步停下,镜司澈语气转变为生硬,“既然你这么痛快,我也可以毫不犹豫地答复你:不可能!”

我不得不再次看向镜司澈,他墨色眼眸宛若深潭,越往深看,便越觉得寒冷。

我咬牙上前,低声下气:“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可是我也晓得你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所以如今才来求你帮忙,不管怎样,还望你能念在你我相交一场,帮我这次。”

“詹台小姐多心了,我怎敢对你有怨,”镜司澈别开眼,“只是进宫这件事,恕我真的无能为力。”

“詹台小姐请回吧!”镜司澈抢先说道,“本王还要进宫。”

“你明明怨我,你怨我对你的摇摆不定,怨我践踏了你堂堂珺月皇子的尊严,怨我明明欺骗了你,却还敢义正言辞地指责你!你为什么不承认!”我拦住他,“我也知道,你不想带我进宫,不是因为你公报私仇,而是怕这件事牵累到我!”

“少自作多情了!”镜司澈转身背对我,“我是怕你连累我!”顿了下,他又补充道,“难道,你连累得我还不够多吗?”

我因他最后一句话愣住。

镜司澈说的不错,我连累他太多了,就连这次来求他,我也未曾想到这件事会连累到他。

诚然,我没有资格再让他对我予取予求。

正要离开,镜司澈开口:“你还打算怎么办?”

“无论如何,我都要尽我所能帮助她们。”

“为什么?”镜司澈在我身后开口。

我转身:“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拼尽全力帮助那些与你毫无关系的人,甚至可以以德报怨,却唯有那对那些以真心待你的人冷漠残忍,百般伤害?!”镜司澈质问我。

“……对不起。”

我知道这三个字太轻,可是出去他们,我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罢了。”镜司澈走上前,与我擦身而过的瞬间说道,“跟我来吧!”

跟着镜司澈走到府门口,只见家丁早已备好了马和车,镜司澈翻身上马,指了身后的马车对我道:“上车!”

我看了马车一眼,走到镜司澈面前:“如今十万火急,容不得丝毫拖延,马车太费时间,你找人牵匹马来给我,这样也好快些。”

“你马术不精,万一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更耽误时间?”镜司澈初闻我所言,却并没有如我所说那样做。

“我马术虽比不得你们,但是从这里到宫中这点路还是绰绰有余,想当年我骑马去落纬坡向你报信不也没出什么岔子么?”想到宫中现下可能出现的形势,我坚持道,毫无退让的意思。

镜司澈看着我愣了愣,眼神透出悠远的寻味来。

我看他这副样子,不由疑惑,仔细回想一番,自觉得刚刚那番话没什么不妥之处,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此刻眼神的含义。

正思索间,突然间镜司澈趋马上前,伸手给我:“让你单独骑一匹马我还是觉得不妥当,不过你要是坚持的话,就与我共乘一骑吧!”

仿佛一道惊雷滑过,脑海中久远的情景在此刻赫然明晰。

记忆中,詹台府外,马上的他对我伸出手:“委屈小姐与我共乘一骑了。”

夕阳将他的阴影投在我身上,那一瞬间,仿佛心也被他的影子这样拢着。

落纬坡上,他乘马到我身旁,伸出手:“你与我共乘一骑。”

他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透着坚定不移的表情,恍若给了我生命的承诺。

如今,他依旧在马上向我伸出手,抬眼望去,却觉得那原本温和的面容,蓦然刺得我眼生疼,无法睁开。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事发

“你要是想快些进宫,就莫要再犹豫了!”镜司澈的声音传入耳中,让我回过神来。

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理,事急从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样想来,也不再耽搁,将手递给他,他微一用力,便将我拉上马背坐好。

瞬间,兰草香气直冲鼻端,继而围绕在我四周,恍然间竟让我有种错觉:似乎一切都停留在了当初,不曾变过。

他不曾欺骗过我,我也不曾发现他温润如玉的外表下的另一张面孔,更不曾,发现我潜藏于心底的那一份秘密。

“驾!”镜司澈策马飞驰,兰草香气渐渐被夜风驱散,然而我因一时准备不及,不由向后靠去,背却触到镜司澈温热的胸膛,顿时触电一般直起身子,远离身后的他。

“你有没有种感觉,”镜司澈在我身后开口,兰草香气再次袭来,“好像我们又回到了以前?你就连当初逃避我时的一举一动都未曾变过。”

我不敢说“没有”,更不敢说“有”,只能沉默以对。

“是我天真了,”镜司澈见我不答,便自嘲笑道,“是我亲手毁了这一切,所以,我们之间,根本回不去了。”

“仪华夫人的事,你准备怎么办?”我不想再听他说这些,便转移话题。

隐隐听到镜司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刑狱虽在我管辖之内,但是毕竟父皇才是一国之君,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

过了良久,他再开口:“你一定很失望吧!”

“没有!”我怕他误会我的沉默,脱口而出,“你说得对,其实你能带我进宫,我心里已经很感激了。”

“千瞳,为什么?”不止一次,从镜司澈口中听到这三个字,“你为什么要帮仪华夫人 ?'…99down'”

他这般帮我,我也不打算瞒他:“这是我对陆玄的承诺。”

“只有这样?”镜司澈反问。

担忧袭上心来:“刚刚宫里来人,带走了静雪……”

话未说完,镜司澈将马停下:“到了。”

下马之后,前面的梁溢躬身一礼,转身带路。

镜司澈却在宫门前久久伫立,若有所思。

“有时候,我会觉得,这座皇城,是整个珺月最可怕的地方,因为你永远也不可能猜得到,这里面,到底藏着多少秘密!”镜司澈抬眼看向宫墙,由衷开口。

“即便这样,也拦不住世间大多数人,对它趋之若鹜。”心里因镜司澈这番感慨觉得讽刺,淡淡扫了他一眼,扔下这句话,我率先向宫里走去。

镜司澈两步就追上了我,与我并排而行,压低声音:“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我冷哼一声,直视前方:“没错,他们的确不是心甘情愿进宫,却是心甘情愿地,被对全力的欲望所左右。”

“你太不公平,”镜司澈顿住脚步,反手拉住我手腕,让我不得不停下,听他说道,“詹台玦衡又能比我好到哪去,为什么你可以氢气地原谅他?!”

我用尽全力,慢慢将我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一面说着:“不公平的人是你,你忘了吗,不是我不原谅你,而是你不愿意原谅我!”

上前两步,却听镜司澈在我身后吼道:“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

我停下,最终没有转过头去:“打碎了的心,会因为一句后悔而恢复如初吗?”

身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景王殿下,再不走的话,皇上问起来,恐怕您也不好交代罢。”这么说着,我转过身去。

镜司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詹台小姐提醒的是,”他赶上来,亦是冷冷开口,仿佛方才只是他的一时失态罢了,“这就过去吧!”

一路到了正坤宫,远远就见镜亦城坐于上首正中,燕清菡与慕枫离分列下首左右,放眼望去,后宫中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嫔妃无一不在,詹台玦衡一身紫衣垂手立在阶下,在众位妃嫔之中格外显眼。

而陆清眉俯首跪在地上,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只看背影,也感觉得出再无往日嚣张的气焰。

镜司澈轻咳一声,我回过神来,同他走上前去跪下。

“儿臣参见父皇,皇后。”

“臣女参见吾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话音刚落,就听高处镜亦城开口:“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似乎并没有诏詹台千瞳进宫的旨意啊……傅义坤!”

“奴才在!”

“怎么回事?!”

“这……”傅义坤望了镜司澈一眼。

镜司澈拱手:“回父皇,是儿臣……”

“回皇上,一切都是臣女自作主张,静雪身怀有孕,这番进宫,臣女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才去求了景王殿下,请皇上责怪!”我不等镜司澈说完便打断他。

“詹台千瞳,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啊,你可知道不经允许私自进宫是什么罪?”镜亦城的声音传来,我却没听出言语中的恼怒。

“皇上,千瞳也是担心静雪,毕竟她们只见姐妹情深,何况静雪怀的也是皇家的骨肉,是不好有什么闪失,”燕清菡柔声劝慰道,“不若等完结完眼下这件事,再行处置。”

感觉到燕清菡的余光不断投来,我却装作未见。

“皇后说的是,”镜亦城应允,“老七,詹台千瞳你们都先起来。”

“谢皇上,皇后娘娘。”

镜司澈起身行至詹台玦衡身旁站定,詹台玦衡适时移开目光,打从我二人进来开始,他便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与镜司澈二人更是从头到尾均无一丝眼神交流。

眼下却顾不得计较这些,我退至静雪身旁,见静雪冲我虚弱地挑一挑唇角,我回以一笑,并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柔荑,余光看向上首天子,许多日不见,他面色较上次要红润一些,不过还是见他是不是侧身轻咳数声,想来经过上次的事,他的身体一直未曾复原。

“不知父皇深夜诏儿臣等进宫,究竟所为何事?”镜司澈仍旧恍做未知,开口问道。

镜亦城与燕清韵交换了颜色,清了清嗓子,似乎很是为难:“此事原是由于皇后无意间发现了仪华夫人,恩……陆清眉与外臣私通的证据,皇家秘事不宜宣扬,却又不得不明察,才连夜宣你们进宫,如今人已差不多到齐,”镜亦城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重新投向跪在当中的仪华夫人,“清眉,你若是肯实话实说,朕可以念在你进宫多年饶你一命,不然,不要怪朕不讲情面。”

陆清眉若有似乎地剜了燕清菡一眼,俯身道:“皇上明鉴,此事是有人诬陷臣妾,臣妾冤枉!”

“妹妹,物证在此,纵使你再狡辩,也是无用,又何来冤枉之说?”燕清菡昂首开口,眼底隐有得色。

“皇后娘娘,所谓物证,不过是出于你手,本宫好歹也是一宫之主,仅凭这个就要定本宫的嘴,岂不儿戏?!”陆清眉直视燕清菡,毫不示弱。

“妹妹此言差矣,本宫乃是后宫之首,自然知道凡事要罪证确凿,何况……”说到这里,燕清菡看向镜亦城,再回到陆清眉身上,目露挑衅,“妹妹的事,最先察觉的,可是陛下,妹妹这么说,言下之意,可是说皇上不辨是非喽?”

镜亦城脸色骤然阴沉,陆清眉看到,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解释道:“臣妾并非此意,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能够明察,还臣妾清白!”

我心里却一沉,看燕清菡这样子,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今日必是抱着你死我活的决心。恐怕要救下陆清眉有些困难。

“明察?清白!”镜亦城冷哼一声,从身边傅义坤所呈托盘上拿出一物,亮于众人面前。

看到镜亦城手中东西的瞬间,四肢僵硬冰凉,比静雪更甚。

静雪似乎发现我的异常,眼神投来关怀,我勉强一笑,便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镜亦城手中的物什上。

那就是我莫名丢失许久,费尽心思也没能寻到的,陆清眉的把柄。

那一方绣着梅花的帕子。

第一百九十章  揽罪

“慕静雪!”镜亦城突然看着静雪。

“臣女在!”静雪猝不及防,慌忙应答。

“你来看看,这帕上梅花的绣法,你可认得?”镜亦城说罢,转身将帕子交给傅义坤。

静雪轻舒了口气:“是。”待傅义坤走进,便伸出双手准备去接帕子。

“慢着!”眼看手帕就要到静雪手上,我大声阻拦道。

与我异口同声的,还有跪在殿下的陆清眉。

“千瞳,皇上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燕清菡轻斥我道,余光扫过陆清眉。

陆清眉则是稍显慌乱,而看向我时又难掩疑惑。

“皇上,”一直未开口的慕枫离此时说道,“静雪她非宫中人,又能看出什么来啊!还是不要为难她了。”

镜亦城却毫无收回成命的意思:“爱妃有所不知,兴许别的静雪的确看不出来,但是这帕上的东西,她却一定认得。”

慕枫离还欲开口,看到燕清菡警告的目光,终是收回。

“静雪,你可要看仔细了!”镜亦城半是殷切,半带威慑。

静雪为我们这般争斗不明所以,点了点头便仔细看去,而站在她旁边的我却是心急如焚,可面对帝后的坚决又是无可奈何。

“回皇上,娘娘,这梅花的绣法,表面看来平淡无奇,可是暗藏玄机,阵阵精密,见纬而未见经,恕静雪见识浅薄,未能识得。”静雪细看了会儿,恭敬答道,却在不经意间骤然色变,双唇颤抖不已,眼看竟像是要倒下,我眼疾手快,不着痕迹的将她扶住。

“怎么会,怎么会……”静雪轻声说着,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镜亦城洞悉一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静雪身上:“怎么会什么?”

静雪似乎没听到镜亦城的问话,只是紧紧攥着绢子,面色灰白。

然而镜亦城似乎已经得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无意追问下去,而是收回目光:“据皇后所说,绣这梅花的方法,乃是一种名为‘藏纵梅花’的针法,而整个珺月,会这种针法的,也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朕的仪华夫人!”说到后来,已是一字一句,狠狠强调,同时,锐利的眸光像是要把陆清眉焚毁。

陆清眉轻轻一颤,低头微闭了眼。

静雪则是顺势看向陆清眉,眼中说不清是什么。

“说,这梅花,是否出自你手?!”镜亦城猛然诘问道,所有人不禁为他突如其来的疾言厉色吓了一跳。

“臣妾……”

“皇上!”我及时打断,“不知那帕子,可否借臣女一看?”

“千瞳,不得无礼!”燕清菡抢先说道,侧眼看向我,满是警告之色。

“娘娘,千瞳想来也是想为皇上分忧,您有何必如此紧张呢?”慕枫离斜睨燕清菡一眼,苍白的面容似笑非笑。

“妹妹这是怎么话说,”燕清菡淡淡瞥了一眼慕枫离,“本宫也是在为皇上分忧,又何谈紧张?”

“依本宫所想,千瞳自然这么说,自然是发现了什么,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那本宫倒觉得,给千瞳看一眼倒也没什么不妥,所以娘娘这般阻挠,也难免让人陡生疑惑。”慕枫离虽然用词斟酌,但是有心人仍旧听得出她语气中对燕清菡不无讽刺。

偷眼看去,燕清菡宽袖下的护甲不停地在扶手上来回拨剐,面上却是平静如常:“没想到妹妹就在病中,这分牙尖嘴利、巧舌如簧可是一如往昔啊!”

“二位娘娘,”镜司澈拱手打算她二人的针锋相对,“现下还是将眼前的事情搞清楚真相比较重要,所以儿臣斗胆,还请二位娘娘能够暂时各退一步才是。”

“好了!老七说得对,你们统领后宫,却还不晓得要顾全大局吗?”镜亦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表示不欲再听,燕慕二人这才请罪停下。

“把帕子给詹台千瞳!”镜亦城发话。

“谢皇上!”我转向静雪,她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心中一紧,伸手抓住那方帕子提醒道,“静雪姐姐?”

静雪“啊”了一声,这才意识到,悻悻收回了手,双目垂下,一脸凄然。

我接过手帕,细细看看,其实根本不用怎么端详,它在我手中这么久,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但是眼下却不得不装模做样一番。

“这……呵呵”我掩唇轻笑,虽声音不大,可是由于大殿中寂静无声,所以显得格外突出,引得所有人向我看来。

“詹台千瞳,在笑什么?”镜亦城问道,目光犀利,透着不快。

可以理解,因为在完全不明所以的镜亦城眼中,这仿佛是对他的一种嘲笑。

“皇上恕罪,千瞳失态了,”我收住笑容,“只是看到这帕子,这才发现,千瞳的一时疏忽,竟然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所以觉得哭笑不得罢了。”

“误会?”燕清菡扬声说道,“千瞳,正坤宫怎由得你再此混淆视听!还不快想皇上请罪?”

“皇后娘娘不听千瞳说完,又怎么肯定她是在混淆视听呢?”詹台玦衡仿佛无关紧要地说了一句,而后就仍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连眼神都没有给燕清菡一个。

燕清菡脸色瞬间沉下来,碍于詹台玦衡尴尬的身份,一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镜亦城很快便在燕清菡与詹台玦衡之间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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