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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庭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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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皇子都欺负你么?还是……”我问的小心。

詹台玦衡若有所思看着我,那眼光让我很不自在,就在我快要被他目光凌迟的时候听见他状似无意地说:“太子由太傅教导,与我们不在一处,七皇子性格恬淡,与世无争,这二人倒不曾与我过节。”

我暗松了口气,果真七皇子终究与其他人不同:“你的性子向来容不得受人欺压,为何不反抗?”

“你倒是了解我,”詹台玦衡嗤笑出声,“他们是皇子,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今后的圣上,我一人不打紧,可是整个詹台家不能因我一时之气横遭祸端!”

“你考虑的是。”我点头道。

詹台玦衡却用满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认同我说的话。”

这摆明又是讽刺我,我白了他一眼:“我一向帮理不帮亲,何况我才不信你会甘心白白受他们欺辱!”

“我当然不会!”詹台玦衡说的理所当然。

“你?”短暂的疑惑,我恍然大悟:“你利用睦宁公主!你早知道她对你……”

“我没有利用她,她可以选择不插手这件事的。”冷漠的语气瞬间浇熄了我对他刚刚燃起的好感和同情。

“没有?”我支起身子,忿怒目光直指他冷酷的面容:“若是你没有把握她会替你出头,为何还要招惹她?你敢说你是毫无目的地接近她?”

“是又怎样?”面对我的指责,詹台玦衡仍然毫无愧意,“人在这世间,若是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任何一个人,包括爹娘都能成为你的工具?是不是我被你利用后,还要三跪九叩地拜谢你?!”

詹台玦衡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撇开眼:“等你有了利用价值再说吧!”

“詹台玦衡!你!”我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怒火,击塌而起,却被车夫打断。

“少爷、小姐,到了。”

詹台玦衡掸掸衣衫,别人看来潇洒俊逸的动作在我眼里却充斥着阴谋与陷阱,那只受伤手上绑着的白色布条,上面暗红色的血迹显得如此刺目,我不禁紧闭双眼,感到他走过身边,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你还不下车?”嗔怪的语气,诚如温厚的兄长。

无视于他伸出的手,我径直上前,以前所未有的优雅姿势下车,然后扬起头,傲慢地与詹台玦衡擦身而过,抬脚走进那座熟悉的府邸。

“詹台玦衡,终有一天,我要让你明白,这世间,也有你利用不了的人!”

回到院中,若芙迎了上来,“小姐怎么才回来啊!”

“哎好若芙,可别问了,你家小姐今天过得可真是胆战心惊啊!”我拍拍胸口,装作惊魂未定。

“怎么,居然还有能让我们若芙害怕的事啊?”笑语传来,我惊喜之下回身,只见一年届四十的绿衫女子负手而立,岁月难掩清雅容貌。

“师父!”我发出一声欢快笑声,提起裙裾飞奔过去。

来者正是那天朝第一乐师,我的声乐师父段疏臼,只是她喜欢云游四方收集乐曲,行踪不定,就连乐然居都鲜至,今晚在詹台府看到她让我怎能不惊喜!我将她引入房中,亲自斟茶倒水。

“师父不是一不入皇室,二不入官邸么?怎么今日破例来看千瞳了?”

“鬼丫头!”段师父笑嗔道:“就你心眼多,又想从我这套话是不是?”

“师父怎么能这么说,千瞳是看到您开心啊,上次见您还是两年前呢,您这几年去哪了,千瞳好想您!”

“不过是去寻访曲谣罢了,这次回来有点事情要办,顺便来看看你这个劣徒可有长进!”

“我可是师父您的高徒啊,师父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徒弟呢?”我缠着段师父玩笑道。

“你呀,从小就是这样,一点都不谦虚!”

“要是没有师父,我哪敢吹嘘自己啊!”突然想起一件事,“师父啊,你什么时候收了七皇子做徒弟啊?”

段疏臼笑容一滞,沉默须臾,喝了口茶,缓缓道:“是他自己找上来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惊叹他天赋异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忍心埋没才收到自己门下,后来无意间得知,本不欲再教,可是……”她轻叹口气,放下茶杯。

我起身将茶续满,却听她似自言自语:“他自小便失去母妃,父皇待他也淡薄,周围也没有什么兄弟朋友,命中孤寂、孑然一身,是孤星逐日之命,唯有器乐作伴……”

☆、第十八章 舌战 (2739字)

“咣当”一声,茶杯应声倒地,段疏臼急忙起身:“千瞳,可伤着了?”

段疏臼的话在我脑海中盘旋,“孤星逐日”?!

“千瞳?”段疏臼焦急的声音传来,“说话啊!”

“哦,”我回过神来,“不碍的,若芙,找人清理一下,换壶茶,师父,您继续说。”

段疏臼看我没事,松了口气,坐回了座位。

“他说,若是连这最后一点记挂都没了,那这一生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可怜他的遭遇,不忍心再拒绝他,何况我实在舍不得他这个人才,所以最终还是继续做了他师父。”

以后再说了些什么,我也没有在往心里去了,段疏臼看我意兴阑珊,就嘱咐了若芙几句,早早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好几次把玩着手中的素玉笛,脑中却一直反复出现段疏臼的话,越想越觉得镜司澈就是与我命格相和的人,除了孤星之命外,我竟才发现皇宫正好在詹台府东南方,可是若真的是他,我又该怎样做才能解除我的命煞呢?过度思虑让我精神很是萎顿。

若芙看我整日心不在焉,便劝慰我说:“小姐啊,今年春试在即,我听说今日咱们京都聚集了四方才子,很是热闹呢!”

若芙最是懂我,知我喜爱这群贤毕至的热闹场面,果然,我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真的?”

“当然啦!要是能出去看看就好了!”若芙撅着嘴,意有所指。

“想出去,也不难啊!去拿两套男装来,别太显眼!”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我吩咐道。

若芙喜笑颜开:“是,我就知道小姐一定有办法!”

身着男装与若芙走在街上,人都觉得轻松自由不少。从未出门上街的我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只顾着东摸西看,却不知不觉中和若芙走散了,走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她,我又累又渴,索性选了间装修典雅的茶楼坐了。

这间茶楼名唤“栖凤阁”,却不像一般茶楼,一眼望去里面几乎全是文人雅士,品茶抚琴,谈论政事,出乎我意料,遂拉了店小二借问缘由,这才知此间茶楼竟是历史悠久、颇具盛名。百年前太祖慧贤皇后微服出巡时在此茶楼停歇,适闻一书生于此针砭时弊,评论政事,众人皆当他狂人疯语,纷纷规劝:京都重地,莫要张狂。而那书生却不以为意,反而言道:“过而无视,国将不国!”慧贤皇后闻言大惊,命随从喊来那书生。慧贤皇后气质威仪,光华霁月,明眼人一看便知身份不凡,而那书生却不卑不亢,对答如流,先皇后十分欣赏,便开口问道:“你学富五车,遇事沉着,若是应试,定能高中,可曾想过参加科考?”

“不曾。”

“为何?”

那书生却是一脸古井无波:“天下初定,异邦动乱,朝政腐朽,世族当道,门阀相争,寒士只是空有一腔抱负罢了,才华不得施展,功名何为!”慧贤皇后看着眼前人,良久说道:“若我许你功名,你可愿许我一个太平天下?”书生闻言也不吃惊,只是抱拳,淡然却自信道:“小可不才,愿一试。”慧贤皇后笑曰:“且去应试罢!”

于是,原本作为世族门阀内部争斗的科举考试当年第一次出现了庶人状元,他一生辅助太祖皇帝除门阀、灭世族、肃官风、合异邦、通商旅,立下不世奇功,他便是亘古首位平民宰相——文思道,后受封卫国公,传世之作——《制天谋事》。

据说慧贤皇后薨逝后,卫国公故地重游,为此间提名“栖凤楼”,慨叹:“世有伯乐,后知千里马!”后执意辞去封号,杳无所踪,只留下一句:“文家后人,士为知己者死!”为世人留下了一个太平盛世。

于是便有了如今的“栖凤楼”,而天下才子多羡艳文思道,故而将这里当做福地,吟诗作对、谈论政事,渴望能有人发现自己的才华,委以重用,而每年此时客人更是络绎不绝,试子们都渴望能够在此得遇伯乐,从而一步登天,大展所长。

听罢,我笑笑:“若是想用这种方法上位,恐怕这些才子愿望要落空了。”

茶馆小儿耳濡目染,也颇有几分见识:“客官话中有话,愿闻其详。”

“卫国公自己都说了,‘世有伯乐,然后知千里马’,试问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如慧贤皇后一般目光如炬呢?”

小儿奉承道:“客官说的是。”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笛声,细听下来,竟是我前几日御前所作的“凤凰游”,从声音听得出技巧娴熟,但就因如此,显得过于匠气,远不如镜司澈神韵兼备,独树一帜。想到镜司澈,心中突然一跳,竟觉情绪复杂。

笛声渐止,一男子抚掌:“许兄技艺高超,小弟甘拜下风,这首‘凤凰游’吹得甚好!”

“崔贤弟过誉,愚兄不过借花献佛,真正绝妙的,还是这首曲子。”

“能作此乐,想来这位詹台姑娘也定是为绝代佳人!”

绝代佳人 ?'…99down'我不禁暗暗打量了一下自己,身量娇小瘦弱,好在明眸皓腕,肤色胜雪,既便如此也不过是中上之姿,比起慕静雪差的实在不是一星半点,什么时候成了绝代佳人了?!

“没错,不知今后待她母仪天下,是否能有太祖皇后一般远见卓识。”

“是啊!”众人附和。

我不禁冷笑,却惹得众人回首。

一人上前,抱拳施礼:“在下临沧许唯铭,字初循,敢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我稳稳坐看眼前人,那许唯铭不见我开口,尴尬地站在那里,面色越来越难看,在他忍不住爆发时,我起身回礼:“小可童佐目,京都人士。”

许唯铭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怒气无处发泄,目光逡巡在我身上,满是不屑,语气更是不慎和善:“‘栖凤楼’乃文人雅士集聚之处,大家在此尽可畅言无忌,刚刚童公子听闻我等谈论,未置一言却好似多有异议,故而在下愿向公子讨教。”

我淡然一笑,慢慢坐下,看着这些来势汹汹的才子:“如许公子所言,小可心中的确有些想法。”

“愿受教。”

“我只知道‘栖凤楼’中皆才俊,却不曾想众位才华横溢,卓尔不凡的栋梁之才竟然把这里当成了研究闺阁女子靡靡之音的地方了!”

众人闻言脸色顿变,一些涉世未深的更是面色潮红。

“公子所言差矣,詹台小姐师承本朝第一乐师段疏臼,音韵造诣极高,这首‘凤凰游’意境不凡,情致深邃,连当今圣上都赞不绝口,怎能说是靡靡之音!公子不懂音韵便罢,莫要小看了她才是!”许唯铭一心辩解。

“许公子说的是,是小可目光短浅了。”我倾身施礼,继而开口:“公子说‘凤凰游’意境不凡,情致深邃,小可请公子解惑,意境为何,情致为何?”

“此曲初闻细腻温婉,间或旷远豁然,加之詹台小姐得皇恩浩荡,自然贴合曲名,期望效法太祖慧贤皇后,如那九天翱翔的凤凰一般,恩泽万民!”

许唯铭说得慷慨激昂,引得众人频频点头,我心却难掩失落,端起茶杯欲饮。

然而却在此时,不远处传来笑声,却不似当初我的无礼,显得温和周到。

☆、第十九章 惊才 (2478字)

我被笑声吸引,循声望去,却见一白衣男子手执茶盏,细细品茶,印象中除了南宫师傅,再也无人能如此优雅。刚刚我那一闹早已吸引众人目光,唯他一人纹丝不动,我心知这必不是常人!

我一时来了兴趣,举起茶杯:“敢问兄台大名?”

那人却对我不加理睬,仍悠然自得地品茶。

不知为何,我却丝毫不生气,站起身,在众人簇拥下走上前去:“小可狂妄,多有得罪。”

那人动作一滞,嘴角挑起一抹笑容,转过脸来。

那一刻,‘栖凤楼’鸦雀无声。

我自问见过美男无数,无论爹爹和南宫师傅那样饱经岁月雕刻的成熟男子,还是詹台玦衡和镜司澈那样光芒万丈的少年,抑或是镜司羽那样妖冶魅惑的美人,都不若眼前这位来的令人难以移开目光,不是说他比他们出色,而是,我所认识的那些男子,那样的身份,那样的气度,令他们的丰神俊朗毫无悬念,但是他们都是身份高贵之人,受礼仪教化,眉宇间少了江湖间那份潇洒自如,而眼前这位,却是给人猝不及防的一击,让人讶异之余不禁感叹珺月皇朝真是藏龙卧虎。

我的眼睛久久流连在他线条分明的脸庞和带点狡黠气的眼眸,他也不恼,只是看着我呆滞的脸,再次轻挑了嘴角,用笑容将我唤醒。

待我回过神来,不禁暗恼自己大失水准,忙掩饰尴尬:“敢问兄台大名?”

“不过称呼而已,不足挂齿,公子又何须执着?”

不明不白碰了个软钉子,让我心里不怎么痛快,但是仍旧虚心说道:“公子说的是,不知刚刚公子为何而笑?”

“不过是看到有人‘五十步笑百步’,觉得有意思罢了。”

他到底是谁?!听出他话中深意,我心中不免一惊。再细细端详,倒真觉得似曾相识。

“敢问公子此话何意?”一旁许唯铭忍不住问道。

“众位只将詹台小姐比作寻常女儿,不也是小看了她,那比起这位小兄弟又有何异?”

此言一出,我心中顿时泛起滔天巨浪,难道在这世上,竟真有人知我懂我。

我心存试探,扬声道:“不过一闺中女子,少不更事,除了通晓音韵,与寻常女儿又有何不同?”

他眸光扫过我,却未做停留,只是静静喝了口茶:“一切尽在曲中。”

众人来了兴致:“请赐教。”

“正如刚刚许公子所言,这首‘凤凰游’意境不凡,情致深邃。然而这细腻温婉,却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而那‘凤凰游’的重点,却不是‘凤凰’,而在一‘游’字。”

周围人面露不解,只有我脑中轰然一声,目光紧紧盯着他。

大约感到我灼灼目光,他转过身来与我四目相对,眼中蕴含着闪烁的光泽:“高山流水觅知音,曲高和寡凭谁听。凤凰本是林中宾,不愿高台侍君卿。木兰从军留芳名,武帝问鼎海内清。不识巾帼凌云心,只道君子如兰汀。”

这下全场再次一片静谧,我一时惊喜交加,不知作何反应,。

那男子只是轻笑,喝尽杯中茶,起身欲走。

“敢问公子可是姓流名殇引,字临昭?”有人开口。

流殇云!天和除了有著名的二皇子,还有二公子。即“流殇浮云”流殇云,“詹台离衡”詹台玦衡;而其中最为神秘的就是流殇云,不知籍贯、身世、师承,仿佛是一夜之间平白出现的人一般,此人虽才高八斗,武艺卓绝,却性如浮云,行踪飘忽,随心所欲,故有“浮云公子”一称。

我下意识看向他,却见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抱拳:“今日得见众位高才,乃不才之幸,他日有缘再会。”说罢起身便走。

我忙付了钱,跟了出去。

无奈流殇云毕竟是习武之人,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追的上他,眼看他消失在我眼前我却束手无措,这感觉真令人郁闷。百无聊赖在护城河边踱步,却忽闻身后一声:“这位小兄弟跟了我这么久,不嫌累么?”

是流殇云!我满心欢喜,转过身去,却见他长身玉立,眼中含笑,一时有些不敢直视。

“若是让人知道你满街追着一个男人跑,怕是名声有损罢,姑娘。”

我早知道以他的聪明才智定是瞒不过,也不反驳,只是说道:“公子不会与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的。”

他笑的狡诈,“寻常女子便罢了,可是将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如此这般,可就让我受宠若惊了,你说是吧,詹台小姐?”

我生生噎住:“你、你怎么知道?”

似乎很高兴看到我这副狼狈样,流殇云享受地眯起眼睛,半晌才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我看着他皎洁的眸光,脑中灵光一现,一个念头闪过,却来不及抓住便消失无踪了。

“不愧是浮云公子,才智过人,千瞳佩服。素闻公子潇洒随性,却不知来到天子脚下,意欲何为?”

流殇云但笑不语。

“公子下榻‘栖凤楼’,莫不是想效仿卫国公?”我言语间颇为挑衅。

流殇云却不生气,反而靠近我,声音多了份戏谑:“小姐可真是浑身是刺,见缝插针啊。若我是卫国公,那敢问小姐,不就是慧贤皇后?”

我的脸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一般火辣辣的,一方面流殇云竟然敢暗讽我为人刻薄,另一方面是因为坊间传闻,当年卫国公是由于对慧贤皇后心存爱慕,故而甘愿俯首一生,鞠躬尽瘁。如今流殇云三言两语不但没有让我讥讽成功,反而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我长这么大,除了詹台玦衡,还没有人让我如此窘迫,哼,世人慧眼,这两公子还真是一路货色!

我狠狠瞪他一眼:“公子自重!”

“哈哈哈…”流殇云朗笑,却再也勾不起我一星半点的仰慕,心里把他想成一只道貌岸然的狐狸!

“多谢姑娘今日为不才解闷,不才还有要事,先行告辞,再会!”话音刚落,转瞬间流殇云便没了踪影,只留下我一人满腔怒火,找到知音的惊喜顿时烟消云散。

“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若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急死我了,小姐你到底跑哪去了?”

“回府!”我答非所问。

“什么?”若芙没反应过来。

“我说回府!”怒火爆发,若芙有所察觉,识相地不再说话,与我一道打道回府。

我人生第一次“微服出游”就这样被流殇云毁了!

☆、第二十章 相助 (2588字)

流殇云来到天子脚下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听说现在大街小巷人们谈论的都是这个话题,慕名拜访的人都快要把客栈门槛踏平了,其中包括朝中部分要员的心腹,甚至还有很多为提亲奔走的媒人,可是无论来路贵贱,流殇云只有一句话:一概不见。

在春试这个敏感的时候,流殇云的出现必然引得大家无端的猜测,虽是与他只见了一面,可是,在我心里总不愿相信流殇云是个追名逐利的俗人。他名声斐然,又逍遥自由,没道理来掺和朝堂这淌浑水,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日正无聊时,慕静雪竟然翩然到访,说是想要去敬香礼佛,非要拖着我一同去,更蹊跷的是她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唬得清韵娘亲连连同意,虽然不想与慕静雪一起,但是府外的世界对我诱惑实在太大,想了想,不如先出去,找个机会甩了她不就成了?打定了主意,便兴冲冲换了身简单朴素的装扮坐进了马车。

一路上听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可是慕静雪一直不同意我揭开车帘,说是女子不得随便抛头露面,我与她同乘一车,一路又没什么话说,气氛很是尴尬。

“其实,我很羡慕千瞳妹妹你!”许久,慕静雪打破沉默,看着我认真说道。

“哪里,貌若天仙,知书达理,家世显赫,姐姐你才值得人羡慕呢!”我躲闪着她的目光,随口敷衍道。

“是吗,可是你有一个好哥哥,是我没有的。”慕静雪低下头,似乎有些黯然。

这话在现在的我听来无比讽刺,哥哥?我还哪有什么哥哥!

“姐姐此言差矣,我倒觉得我哥哥待你更甚于我!”我心中思绪复杂,说话的口气竟然有股说不出的不悦。

“妹妹不可这样想!”慕静雪感觉到我的不快,急忙插嘴打断,“其实玦衡哥哥真的很关心你的,他……”

“慕静雪!”莫名的烦躁让我本能插嘴,“你我之间,难道只有詹台玦衡可说吗?”

慕静雪似乎是被我吓到,低下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看着如此低声下气的慕静雪,我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愧疚:詹台千瞳,你这是怎么了?扪心自问,慕静雪可有一星半点得罪过你?她也是大家闺秀,从小到大未曾受过委屈,她爱慕詹台玦衡乃是天经地义,你又凭什么看她不顺眼,处处与她为难?

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对不起,最近事情太多,我只是,心里有些烦躁,言语间开罪了你的,你别介意。”犹豫了半天,“静雪姐姐”四字最终还是叫不出口。

然而慕静雪却没有介意这个,而是一副犯了错的孩子得到宽恕一般,开心地拉了我的手:“哪里,是姐姐对妹妹不周,没看出你心情烦闷,你不恼我就好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她的眼神宛如小鹿一般清澈无辜,一脸毫无心机的样子,她是将门之后,我能相信她真的胸无城府吗?还是她太会演戏?

罢了,心机深又如何,真性情又如何,我淡笑:“姐姐过虑了,我可不敢恼你,免得我那哥哥又找我不是。”

慕静雪脸“倏”地红了,连忙辩解:“我们不是……”马车却在此时猛然停住,我二人皆是一愣,“怎么停了?”

“回慕小姐、詹台小姐,前面有人闹事把路堵住了,待我去看看。”

仔细一听,前面确实人声鼎沸,隐隐参杂着越来越响亮的怒骂声,“滚,你这酸腐书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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