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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马是怎样逼成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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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鹿泉还礼道,“哪里,王爷只是直率罢了。”
澹台捭阖到底一笑:“我自是知错。只是——不愿改。”
如果,澹台捭阖真的是会拘于旁人成见的人,那他也不是那个以天下为第一澹台捭阖了。
“为何不改?”楚慕君这时缓缓地张开眼,褐色的瞳孔暗波流转,嘴角啜笑,令人如沐春风。
“因为邪尊真不是坏人。”
“何以见得?以王爷之见,何谓罪大恶极?”
澹台捭阖去了面上散漫,郑重道:“拱手江山,为君一笑。”
“慕君不明白,望王爷明示。”楚慕君颔首。
“万里江山非一人所有,怎可轻易错付?天下芸芸众生,动辄便是浮尸百万、饿殍千里,因人一己之私而无辜亡逝,未免太过造孽。”澹台捭阖顿了顿,“任何人,无论是谁,他都没有资格驱使着别人去为自己而死!这——”
“该就息了。”一个冷冽的声音强行打断了澹台捭阖的话。
“……楚……”澹台捭阖平缓了心绪,抚着眉心道,“小公子,我若是哪一日死了,必是被你噎死的!”
“阿白。”兰若显然是察觉到了澹台捭阖的不对劲。这时看到他拂袖而去,也追了过去。
“霄告退。”楚凌霄羽睫低垂掩去了极细微的波动,面无表情地向着楚慕君施礼,转身向着另一边离去,行止甩过的弧度上卷云纹显得多么诀绝。
楚慕君也没多想就起身跟了上去,鬼才知道自己弟弟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会高兴得不得了,一会又阴沉得可怕,简直就是跟江陵城里的那个疯婆子一样。
“阿白!”
“怎么?”澹台捭阖停步,金线龙纹隐隐有皇族的威势,月白色相映之下有清俊之姿,贵不可言。
“你……”兰若看着他这样平常的样子,忽然不知道该怎样开这个口了。
“进来说吧。”
推门而入,早在初到此地时几人就分配过了房间,各人自住。
“呃……算了,”兰若摇着头,“你不会心悦楚小公子吧?!”
“……”
“本王何以……让你产生这样的误解?”澹台捭阖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的瞳孔猛然一动。
“可我师兄说,心悦一个人,便会不由自主地关心对方。有时候还会情绪失常,甚至会为了一个人去刻意修饰自己……”
“唉……”澹台捭阖扶着门框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兰若,“首先,本王身为未央皇族的皇子,有义务为了皇族的脸面……整理自己的仪表。其次,本王关心所有人,兰若,本王替你买的糖葫芦都是白买的吗?最后,本王重申一次,本王——是绝对不会喜欢上男子的!”
如果人生还要继续轮回下去,爱比不爱要痛苦的多。澹台捭阖很明白,明白的过了头,宁愿永远一个人。
无得无失,既不患得,也不患失。
“啪——”古旧的杂木门合上,澹台捭阖消失在兰若的视线里。兰若摸了摸下巴,嘴里喃喃着。
“不应该啊……师兄说的话……怎么可能不准呢?”
“明明用在那些昆仑雪狐身上就是很准的啊?”
“奇怪……真是奇怪……”
“那只花狐狸就是这样的啊……”
正说着,兰若就要向后转,差点就撞上了一声不吭的站在他背后的楚慕君。楚慕君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笑着施礼。
“兰公子。”
兰若在这种事上自是不会随便找人家麻烦,还礼道:“楚公子。”
两人互相施过礼后便别过,擦肩背离。
楚慕君在离开兰若的视线后,行走的动作看起来与刚才没有什么不同,但却快了许多。
没有用多久,楚慕君就到达了楚凌霄的门前,推门不开。
“你这又是怎么了?”
“无事。”房里传来平静无波的声音,但楚慕君就是知道自己弟弟这是生气了。楚凌霄越是生气,他看起来就越是平静。
这口是心非的弟弟。
“兄长,亥正已到。”
“好好好,我不问就是。澹台公子毕竟是王爷,你好歹也给他留点面子。”
“……是。”
得到了楚凌霄的保证,楚慕君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倒是不怕楚凌霄跟人家跑了,可特么也别跟人打起来啊!在楚慕君的印象里自家弟弟应该是一个很独立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就是不喜,纵使你拿着剑逼他,他也是不会改口的。
现在,既然他都如此不给对方留余地了,显然是没有那个意思的。
楚慕君放心地向前走去,走廊是环形的无论怎么走都可以到达他的房间,三十卷云潇洒地飘出了优美的姿态,白衣家袍翩然有风生。
不得不说,没有深入了解过人心的楚慕君这次真是错的离谱了。
心这个东西,从来都无法可解。
窗外传来劲风伏草之声,由远及近,充满凄凉之感。
楚凌霄无心睡眠亦无心修炼,他只是想起了将自己抚养到大的楚氏执法长老楚非殊。
楚非殊在剑冢藏了一柄竹萧,身有裂纹,尾系一缕红璎珞,结样看着像是临川顾氏的柳乱之结。
折柳寄故人,乱世不弃身。
楚凌霄不知此物是何人所赠,但他相信赠此者必早已不在这世上了。不然,楚非殊何以连见此物一眼都不可承受?他知道他仲父,绝不是会因任何人任何事而动容的人——除了死人。
传闻当年楚氏有二公子思慕顾氏女,甚至在顾氏落败后还与顾氏女有来往。当然,江湖上还有传楚二公子与邪尊是因那顾氏女而决裂的呢。
可在楚凌霄看来,此箫并不像闺中之物。
“咚!”巨大的木板断裂声音传入楼中每一个人的耳中。
第24章 褪红鬼九
灵力弹指一挥,聚到一块的木头就燃了起来,焕然的光芒四射,将这个背风的凹地照的透彻。
宋不御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这样的风餐露宿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他还没成为魔教教主指定的接任者时候,无论是多大的风雪,他都要随着阿伯出门卖炭。
那时候很穷,不过,至少宋彘活下来了。
不,也许活下来的只是宋不御。
他从来都不知道炭是可以给人带来温暖的东西,因为但凡有炭的日子,都是极其寒冷的日子。他只有一件单挂袄,冰冷的风顺着缝隙漏进来,把一切温度都卷走。每一个冬天,他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可以活下去,但每一个冬天,他都好好的活下来了。
不过,宋不御其实觉得大概自己还是不要活下来比较好。
阿伯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只是在雪地里捡到了这个冻得半死的小家伙,打心眼里认为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就把他带回家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了这个小家伙。
说是家,其实也不过是一间破茅屋罢了。下雨的时候漏雨,刮风的时候漏风,落雪的时候还会有雪花飘进来。年幼的宋不御为了这件事还跟阿伯吵过:
“咱们家都这么破了!”
“嗯。”
“漏水漏风漏、漏,诶呀!反正什么都漏!”
“挺好的。”
“……”
“你看,阳光也可以漏进来啊,多暖。”阿伯还用手接住阳光以示所言不假。
“可你还把钱给东边的赵寡妇!”
“人家家里有六张口呢。”阿伯不认同的摇了摇头。
“你你你!你简直就是——啊!气死我了!”小宋彘把脚一跺,插着腰别过脸不理人了。
“好了,好了,跟我吃阳春面去。”
“……你钱都没了,拿什么买面!”
“你不是在床底下藏了六文钱嘛。”
“啊啊啊!你个混蛋!那是我留着以后有急需的时候用的!”
“你一个小家伙能有什么急用?更何况,人有三急嘛。吃饱肚子才是真正的大事嘛。”
虽然,宋彘也知道东边的赵寡妇家是真的没有活路了才会求到自家阿伯的头上来的。她家六口人,三个半大的女娃,两个走路还不利索的儿子,最后还有一个抱手里的女婴。她男人在开春的时候得了急病死了,只是一张草席裹了就被扔在乱葬岗上,后来不知所踪,大概是被野狗给分食了。
这样的事还不仅仅是一次两次,阿伯这个人,但凡人家求上门来他都会倾力解囊相助。所以,宋彘和他过的是什么日子也就不难想象了。
如果忽略这些缺点的话,与阿伯一块生活的时候可能是宋不御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了,阿伯真是一个很能苦中作乐的人。
有花的时候可以吃花,有树叶的时候可以吃树叶,有果子的时候可以吃果子,有……不要说沙土了,宋彘在他的培养之下连北风都学会品了!
带胭脂气的风是甜点,带烟火气的风是小菜,带山野气的风是主食。
阿伯也不喝酒也不赌博也不找女人,可他就是乐呵呵地过着这样说清贫都嫌苦的日子。后来,小宋彘在街上听了说书人说江湖上的事,总怀疑自家阿伯是个隐世高手,因为,但凡高人总是要有这样那样奇奇怪怪的行为举止的嘛。
可阿伯听了,只是哈哈一笑,拍着他的小脑袋说道:“说书人的话你怎么可以相信,他压根就是在瞎编嘛!果然还是个小屁孩,哈哈。”
只要是与阿伯认识的人,都会被他的快乐感染。所以,当金陵太守之子带着一群混子趁阿伯不在来绑他的时候,宋彘是很理智的。他知道阿伯没有办法救自己,甚至还会白白搭上一条命来。故而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他找到自己的痕迹,宋彘没有办法报答阿伯的养育之恩,只能尽量不给他添麻烦了。
宋彘之所以姓宋,是因为阿伯觉得自己是上天送来的礼物,取了“送”的字音。
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时候,宋不御一旦想起阿伯那仿佛世间没有什么可以拘束的笑容的时候,就都能够咬咬牙挺过去。
金陵太守之子素好把人当畜牲驯养,并常常在人前自夸:但凡是入了小爷手的,就是楚家那样的,也给他训成汪汪叫乖乖摇尾巴的狗奴才!
功夫不负有心人,宋不御终于在将近三个月地狱般的折磨之后寻得了一个机会,逃出了金陵太守府。
也就是这一次,宋不御遇到了那个几乎是天人一般的孩童。白衣如画,剑眉星目,脸颊上浅浅的笑容足以令没有见过春天的人都明白什么是春天。
少时最是看不过仗势欺人之辈,所以孩童出手救了人。
直到对方思虑周全的将他护送到远离金陵的栖霞一带,他都没有找到机会向他道谢。也许吧,行侠仗义对他们这些世家公子来说,大概是像吃饭喝水一样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从来都不会挂在心上。
接着,宋不御就遇到了那个改变自己生命的人。
“你愿意成为魔吗?”
“什么是魔?”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好,我跟你走。”没有一丝迟疑。
宋不御太渴望力量了,有了力量,他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阿伯,可以保护……所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入魔,修魔,小成,大成。
一晃许多年。
魔教不是一个温暖的地方,它像是一个养蛊盒子,只有最强大的,才有资格活下来。
宋不御亲手杀了金陵太守一家,连一条命都没有留下。
三千七百刀,将那太守之子活活剐成了一具骷髅。
走出太守府光鲜亮丽的朱漆大门时,宋不御没有半点报仇雪恨的痛快与喜悦。他只是觉得无趣,杀人,是一个多么无趣的游戏啊。每一个人的临终哭嚎哀求几乎都是一样的。
他的阿伯早就不知所踪了,阿伯帮助过的人们也早已散如九秋之蓬踪迹难觅。所有他为之战斗的理由几乎都消失了,除了他自己。
于是,宋不御动手杀了已经老去的老教主。
不御,不御,天何敢御?地何敢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世人皆道,魔教教主宋不御乃世间仅次于邪尊的魔头。宋不御其实觉得,他们说的不对,武陵邪尊干了什么?他凭什么排在本座之前!
……
“呜——呜呜——”
凄苦的羌笛声入耳,宋不御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他被金陵太守之子带走时那片昏暗的小巷。
“你这奴才!”
“小爷再问你一次,你是走还是不走!”
“你就算问一千遍一万遍,我也不会走的。”
“好!爷就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
“呸!”
“动手,给小爷把人绑回去!”
宋不御知道这是幻觉,然而,他就是出不来。事实是,他即使从金陵太守府逃出来了,他也没有逃离这样的噩梦;即使是将那些欺辱过他的人都杀了,他也还是被困在了自己的心里,徘徊不定,永无出路。
心病,是治不好的。
青衣袍的少年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宋彘无言。
那少年正要继续问下去:“你……”
一旁稍年幼的白衣少年不认同地阻止到:“别问了,江湖人,问什么出身!”
“……谢……”
其实,幻觉也不是没有好处,宋不御总是能在之中看到许多自己从未注意到的细节。比如说:凌云白鹿纹、九瓣素莲纹。
但大部分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都是为他所杀之人,各种各样的死法,却是如出一辙的怨恨。宋不御要是怕鬼,他就不是宋不御了。所以,他只是嘻嘻哈哈地动手一个一个将这幻影打破,一次又一次的将他们再一次杀死!
魔是没有人性的,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
可是,宋不御忽然猝不及防地就看到了老教主,他举着利剑正要砍下阿伯的头!
“阿伯!”
他的出手顿时带上了十分的杀意,即使他知道这只不过是梦境而已。
“浮——弗弗——”
令人神魂震颤的破障音强行停滞了宋不御的动作,却还是阻挡不了他的劲风。
“阿伯?”宋不御疑惑地看着挡在老教主身前的少年,忽然惊觉他居然处在一个客栈内部。四周都是残破的痕迹,狼藉的碎片,满地躺着的人都是身着楚氏家袍的少年。
“宋不御!”
澹台捭阖放下手中的埙,抬头笔直地对着宋不御茫然地眼神。
“……我……本座……”
“你中了幻音。”
“……哈哈哈……”大笑的宋不御匆忙而慌不择路地逃离了这个地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的身上遍布着剑伤,有深有浅,可以看出来伤他之人也是剑道高手。
澹台捭阖还没等人消失在眼前就皱着眉头俯下身扶起倚着剑柄挡在他身前的楚凌霄,用力地打了他一掌。
“噗——”
一口闷血被澹台捭阖从楚凌霄口中逼了出来,点点血花溅落在两人交错的白色衣袍之上,宛如怒放的红梅。
“妈的!傻逼!这事也是可以忍的吗?!”澹台捭阖被他气死了连什么话都冒出来了。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非要挡在自己身前的人了!就算是要保护自己也一样!好像自己就是需要别人保护的弱渣一样。
“我没事。”楚凌霄淡淡地回了澹台捭阖一句,瞬间避开澹台捭阖找出来要替他拭去唇边血液的绢帕。
“好好好,你没事!”澹台捭阖怒极反笑,一脚踹翻了楚凌霄。当然,他是注意了力道的。
“他妈的,非得逼得老子亲自动手。”楚凌霄这回安分了,没办法,谁让他现在被人家压在身下,澹台捭阖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两腿分开的坐在楚凌霄的胸口。宽广的衣袍重重叠叠的在楚凌霄胸口叠出一朵梨花压海棠般的效果,如果……忽略他完全没有规矩的粗鲁行为举止的话。
直到他起身离开,含笑之香,犹久久的不能散去。
澹台捭阖也不想搞什么香料的,但问题是特么这是必须佩戴的御赐香囊啊!要不然他一个大男人搞这么香干什么啊!
楚凌霄伸手拉住了澹台捭阖的金边袍角。
“干什么。”
“君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澹台捭阖看着他认真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哪里都痛,憋了半天,这才憋出一句:“……妈的,智障。”
拂袖而去。
是夜,宋不御重伤楚家主,不日后,楚家主离世。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第25章 暗箭难防
“如何?”一旁的楚慕君焦急地看着澹台捭阖。
“楚家主……”澹台捭阖沉吟半晌,正要开口却被适时醒来的楚非铭打断了话头。
“慕君,我有话与八贤王说。”楚非铭试图将楚慕君一干人赶出去。他中毒这件事还不能让他们知道。
待到房中的人去尽,楚非铭运转灵力将房间封锁。澹台捭阖这才开口道:“楚家主,你准备怎么办?”
“楚家并不是没了我就不行了。”楚非铭虚弱地微微一笑。
澹台捭阖看着他,沉默良久:“可是楚家需要时间,给他们成长。”
“王爷所言有理。”
“为什么要留下我?我和你们楚氏,并无深交。更何况——本王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罢了。”
“王爷不必妄自菲薄。能让伽蓝禅宗的少主认同的,必定不是什么奸邪之辈。单是这一点,非铭就足以信任殿下了。”
“本王事先声明,本王是不可能——”
“王爷,你有心悦过什么人吗?”
澹台捭阖想来想去,也没想通楚非铭对他说这话的用意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一句:“并无。”
“王爷,我听慕君说,你通过换血解了小霄身上的毒。是也不是?”
“是……”
楚非铭这回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继续:“王爷可知我淮南楚氏君山十诫有言:君子知恩图报,不可不报?”
“自然……是知道的。”
“那好。”
澹台捭阖眯了眯眼:“你是怕我挟恩以害你楚氏。”
“王爷,防人之心不可无。”楚非铭歉然一笑。
“好,本王答应你,本王绝对不会将楚氏拖到朝堂里去——可是,你一旦出事,楚家必定会有动荡。”
“与王爷无关。”
“唉……”澹台捭阖伸手揉了揉鬓角,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不平等条约,可是,特么他就是心软啊!算了算了,又不是要靠别人的力量才能革命,还是靠老百姓比较靠谱。
“王爷,我其实是很关心小霄的。他是个很固执的孩子,许是和明德呆久了。他三岁就开始修剑,五岁就在剑崖上刻下了属于自己的剑意,六岁出君山随明德走江湖,十岁开始独立走江湖。到这些年来,他一年的时间足足有一半是不在君山的。而慕君前些年的时候,也不喜欢这个弟弟跟着自己,所以乐得他不回家。”
澹台捭阖就不明白了,大爷,你讲这个是要干什么啊?本王觉得我们刚刚不是在谈政治吗?怎么一下子就开始谈人生了?但他还是很认真地听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所以——其实我这个父亲当的是很不称职的。我没有在他需要的时候帮助他,没有在他受伤的时候安慰他,也没有在他成功的时候鼓励他。现在想想,小霄还能认我这个父亲,也是我的造化。”
“君山楚氏从不出不肖子孙。”
“我缺席了他的人生,因为每当我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都会想起他的母亲。真的很像啊……我心里苦,你说,他母亲究竟为什么一定要拼死将他生出来啊?”
澹台捭阖叹了一口气:“世间痴男怨女无数,何尝少了楚家主你呢?只是,你毕竟是男子,你是不会明白那种母子之间血浓于水的关系的。”
“王爷很明白?”
澹台捭阖语塞,他当然也不明白,可是,见得多了也就是不明白也明白了。
“楚家主说笑了。”
“对,王爷又要怎么明白呢?呵。”
澹台捭阖莫名觉得膝盖上中了一箭,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只好保持微笑,这见鬼的人生。
“……楚家主,你要是无事,本王就……”
“王爷,劳烦你想个办法。”
“好。”
楚非铭躺了回去,闭上眼休息。人中毒后往往会显露疲态,而修仙者更是如此。澹台捭阖这时才发觉,楚家主已经是年过半百有余之人,这个年纪,在凡俗已是儿孙满堂乐享天伦的时候了。同样的月白行止扎着混了白发的青丝,看起来不像是个仙门家主,反而像是富贵人家的中年人了。
悄然无声地出了门,澹台捭阖就遇见了拥上来的楚慕君,楚慕君像楚非铭,那楚凌霄也许是像他们母亲吧?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仙子,居然能让楚家主魂牵梦萦。
楚凌霄抱剑立于一边,双眼失神地望着天空,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行止伴着时有时无的清风飘动,白鹿凌云在天光下有渺渺仙气,仿佛不染半点尘埃。
“无事。”
“无事怎会如此?”
“仙逆。”
楚慕君难以置信地看着澹台捭阖,所谓仙逆就是修仙者心有魔障所致修为倒退,无法可解。
“楚家主挚爱,情深不寿。”澹台捭阖佯作叹息,走进楚凌霄身旁。
楚凌霄低头默默地看着他,眼中终于有了焦点。
“楚小公子,我有话与你说,请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把楚慕君留在了原地。楚慕君左思右想,咬咬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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